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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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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看了你一眼。”

    “嘁。”傅子洋轻啧了声,似乎也没有任何要往下面看的意思。

    “你确定不看?”肖霖看了他一眼,“真的很漂亮,你不看我就下去请她喝酒了。”

    语毕,他摇了摇杯中的酒。

    傅子洋终于抬了眸,能够让肖霖主动下去请她喝酒的女人,好像确实不太一样?

    他刚刚抬眸看下去,一瞬间手僵在半空中,下一秒唇边扯出很大的笑意,此时在他身边的肖霖已经抬脚要下楼。

    “等等。”

    傅子洋叫住他,突然说道:“你要请她喝酒?”

    问完,他把目光放在了那人的身上,一直没有挪开,就像别人看他那样看着她。

    “怎么了?刚刚我问过你了,你自己不看的啊!”

    “别人可以,她不行。”

    “啊喂?为什么啊??”

    傅子洋没有很快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留下了几句话,就迈大步走了。

    “很漂亮。”“亲过。”“她想睡我。”

    肖霖一个人站在原地想了很久,觉得这几句话耳熟地不行,直到傅子洋从他身边迈过去,他才意识到.......

    我靠!!!

    是傅子洋想追的那个女人!

    肖霖还想继续问下去,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不知何时傅子洋已经快步走了下去,直直地走向人群中那个女人。

    他的目光,好像只为她停留着。

    在很多人的目光注视下,他最终停在她的面前,突然弯着腰低了头,只能看见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对她说着什么。

    女人的眉眼弯弯,抿着唇对他微笑。

    肖霖认识傅子洋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他对谁露出过这样的表情,这种期待中又带着狡猾气的眼神。

    薛芩没想过会在这里碰到傅子洋,没想到他竟然和肖氏的公子是好朋友,想跟走上跟他说一句真巧又见面了。

    但是他在离自己很远的地方,并且被很多人注视着,她就想着算了,今天自己只是想在里面浑水摸鱼一会儿而已。

    所以她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一分钟后傅子洋就从远处过来,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他低着头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她:

    “好巧。”

    “喝一杯吗?”

    ☆、天生尤物

    ***

    “那个女人是谁?”

    “傅子洋这是直接朝她走过去的吗?”

    “长得确实挺漂亮的,不过怎么没见过?是哪里来的人?”

    周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薛芩全然当做没听见,抬眸看着眼前这个似乎带着特殊光芒的男人,抿唇轻笑。

    她的声音很轻,有些责备的意思:“你这样,是想让我变成大家目光的焦点吗?”

    “你不喜欢?”

    默了半秒,她回答:“嗯,不喜欢。”

    这个回答似乎在傅子洋的意料之内,他没有表现出太诧异的样子,只是有些无奈,她果然.....

    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

    宋连一就站在两个人旁边,听着这段奇怪的对话“噗嗤”地就笑出声了。

    傅子洋突然朝薛芩走过来的时候场面就很奇怪了,有傅子洋在的地方哪里都是大家的焦点中心,并且外界传言傅子洋不近女色,甚至有人说他是不是有厌女症。

    拍戏的时候在任何时候都非常敬业,不管是再危险的场面都不用替身,而他的替身唯一的用处是帮他拍亲密戏。

    牵手,拥抱,亲吻,或是其他。

    他一个都不会拍。

    这是傅子洋拍戏之前唯一的硬性的要求,据说他在其他方面都非常敬业且善解人意,唯独在这件事上分寸不让。

    他出现的地方必然是会有很多人的目光追随的,很多女人都想靠近他,但是傅子洋从来都没有理会过那些蓄意的接近。

    因此还有人说傅子洋这个人养宠物肯定都只养公的。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宴会上,直直地朝薛芩走过来,还主动问她要不要喝一杯,要说没什么故事,好像没人会相信的。

    当然,最让宋连一觉得好笑的是,自己身边这位朋友好像十分嫌弃傅子洋这样突然走过来。

    宋连一在旁边笑,才引得两个人回了头。

    “别笑了。”薛芩看了她一眼,“你注意点形象行不行?”

    宋连一:“.......”

    她闭紧嘴巴,偷偷地咬了咬舌尖让自己不要再一次笑出声,缓了两秒以后才委屈巴巴地眨了眨眼。

    “好的姐妹,我给你留点面子。”

    薛芩清了清嗓,才说道:“宋连一,我的好朋友,女明星。”

    宋连一此时不忘自己补上一句:“十八线。”

    她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有数。

    傅子洋轻声“嗯”了一声,而后接上一句:“有机会的话,可以合作。”

    宋连一愣了一下,撇开头又笑了,倒也没有很热情地说好,在底下悄悄地拽了拽薛芩的袖子。

    宋连一很清楚这样的话只是客套而已,她和傅子洋能有什么机会合作?她只是一个没有姓名的十八线的时候傅子洋就已经拿了最佳男主角了,资历和成绩都不能匹敌。

    要是真的能够和傅子洋合作,估计就真的是一夜爆红了吧。

    他确实有这样把人带红的能力。

    傅子洋的目光再一次回到薛芩的身上,扬了眉:“真的不和我喝一杯?”

    薛芩敛着眸叹息:“我在这里跟你喝一杯,回头今晚就喜提微博热搜。”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喜欢聚光灯,喜欢被人关注,但是有的人就只喜欢自己默默地,薛芩就是那种只想自己默默的人。

    她的语气很淡然,但是傅子洋意识到了不对,她好像感觉有点不舒服,因为不喜欢被别人这样看着,傅子洋虽然很想请她喝一杯,但是这个时候决定先就此罢休。

    总不能就这样在她的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于是,在薛芩和宋连一都感到十分诧异的情况下,她们听到傅子洋低声温柔地说了一声:

    “抱歉。”

    抱歉让你觉得困扰和不舒服了。

    他说完,就又再一次转身迈步离开了,而此时薛芩端着酒杯的手突然僵在了半空中,微微蹙了眉。

    宋连一也还处在震惊之中,久久地没有说话。

    周遭的吵闹声似乎突然之间消失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隔绝在一个小小的世界里,薛芩站在原地没有动,她明显感觉到刚才放在她身上的目光随着傅子洋的离开渐渐也离开了。

    她应该对这样的情况感觉到轻松才对,但是怎么会...

    会觉得更加不舒服了?

    傅子洋为什么要对自己说抱歉?他竟然能够读懂她语气中的那么几分不适,分明已经很刻意假装轻松了,分明已经伪装过了,仅仅是两句话,竟然就被傅子洋看穿了。

    这个男人好像比自己想象中更为聪明,聪明也就意味着危险。

    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但是没想到对方会突然之间道歉离开,反而搞得她十分尴尬且无所适从了。

    其实,傅子洋就那样继续下去,她完全能够应付的,他们之间算什么?不就是暧昧对象?

    他为什么要对一个暧昧对象道歉?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几分钟后,宋连一才咽了咽口水,看了薛芩一眼,但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薛芩?”

    薛芩被她这么一喊,突然吓了一跳,手骤然一抖,酒杯里的酒晃荡落在她的礼服上,瞬间就被加了冰的酒液洒了个清醒。

    “连一,不如我先回去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犯这样低级的失误,现在已经有几分心神不定了,突然之间一个小插曲,竟然完全了没有了想要继续呆下去看看那位星娱集团公子的想法。

    “嗯...”宋连一应着声,“你有带厚的外套吗?要不要我陪你?”

    “你提前离场不太好,但是我这个身份没关系的。”薛芩垂眸看了一眼被自己洒在衣服上的水,皱紧了眉头。

    就在她准备好先走的时候,突然从宋连一身后传来一道女声,有些熟悉。

    “薛芩小姐?”

    循声而去,出现在视线内的是穿着艳丽红色礼服的女生,优雅地端着酒杯,睁大了眼睛似乎很惊讶。

    薛芩抬头看着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

    与其说是认出了人,不如说她认出了她身上穿的那套衣服,出自自己的手,怎么会不认得?

    她穿着“森林”。

    薛芩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就启了唇,眉眼弯弯:“你好,我是许茹。”

    “你好。”

    “原来...你说的有约了是这样~”

    几天前,许茹约过薛芩的妆造,当时她说自己已经有约就婉拒了。

    许茹看到薛芩衣服上的酒渍,关切道:“啊,你要不要处理一下?”

    薛芩对她点了点头:“谢谢,我已经打算先离场了,抱歉,下次有机会的话再聊。”

    “嗯,好的,你先回去休息吧,小心点别着凉了。”

    宋连一陪薛芩走到门口,千叮咛万嘱咐地让她一定要到家了给自己报平安,一定不要感冒,活像一个老母亲。

    薛芩摆着手,说:“好啦,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呵,别人看不出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宋连一瞪了她一眼,“是不是刚才被傅子洋的话吓到了?”

    薛芩轻笑不答,算是默认。

    岂止是吓到了?完全就是被他搞得有些愣神到手足无措。

    “行了,我们薛妹妹什么情况没经历过,回去好好睡一觉这事就过去了~”

    薛芩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笑着:“那我走了,你不许喝太多。”

    “哎呀——”

    “粉都给我捏掉了!”

    两个人在门口说着话,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她们俩,离开傅子洋的光环,也没有那么多人去注意薛芩,宋连一也一样,作为一个几乎没人认识的十八线。

    而大厅中却一直有人看着她们。

    许茹的嘴角上扬着,笑得十分温婉,但笑意却始终不到眼底,目光死死地锁定在薛芩身上,眼神不善。

    薛芩。

    没想到还是见到她了,没想到那个今天突然被傅子洋“关照”的女人就是她,看来宁梦说的话是真的。

    傅子洋对她,是真的有点什么的。

    一想到这个,许茹眼底的阴沉更多了几分,她今晚连话都没能跟傅子洋说上一句,没有人敢第一个走上去跟他搭讪,所以从一开始她只能看着他。

    看着他,而他的眼神一点都没有停留。

    直到薛芩出现,直到他主动走到薛芩的面前,周围的人虽然在议论,但是并没有人敢走上去了解更多。

    薛芩这个女人,看来真不是那么简单,她要好好会会她才行。

    薛芩在门口拿了外套穿上,但出去的时候还是有些冷,室内开了空调,出去的时候突然的温差会有些不适应。

    就像傅子洋突然的态度让她不适应一样。

    她拉紧了外套,刚刚迈腿走了两步,就突然看到街边站着一个人,站在灯光之下,十分显眼的挺拔身影。

    他只是穿着单薄的西装,却在这样冷的天气里没有扣好衣服。

    薛芩眯了眯眼,站在原地看着他迈着长腿,一步步地朝她走过来。

    这个混乱她心神的男人,真是什么时候都能让她混乱,其实刚才她已经在想不如就这样算了,她感觉自己是玩不过傅子洋这样的人的。

    但是,就在此刻,她的想法再一次变了。

    她舔了舔唇,觉得眼前这个尤物实在无法放下,看来她必须要做到那件事。

    等到傅子洋走近,她突然抬头,巧笑嫣然红唇微动,对他发出邀请。

    “傅子洋。”

    “你要跟我睡吗?”

    ☆、气息温热

    冷风肆意的街道,这并不是一个热闹的区域,在这个寂静的深夜甚至没有行人经过,与热闹非凡的室内晚宴不同,这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

    傅子洋站在灯光之下,他覆盖下来的阴影似乎挡住了眼前人的面容和表情,从侧面照进来的光源勉强能够照耀到一点女人的脸。

    光影在她的脸上交错着,下半张脸被星星点点零散的灯光照着,上半张脸都是黑色的阴影,只能看清楚她一张一合的嘴唇。

    “什么?”

    良久,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才在这空旷的街道响起。

    “我说,你要跟我睡吗?”她再次重复了一边,语气淡地像只是在问他,我们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那么简单。

    傅子洋突然就笑了,问道:“你说的是哪种睡?”

    “傅子洋。”薛芩唤着他的名字,“我今年二十六岁了,不是十六岁。”

    她抬手,用指尖轻轻戳了戳他胸口的位置,单薄的衣裳,似乎还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频率。

    不是小孩子了,所以问你这种问题的时候,目的不会单纯。

    “再回答你之前,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傅子洋没有拨开她戳着自己胸口的手,也没有往后退。

    “嗯。”

    “如果我今晚在这里拒绝了你,结局是什么?”

    “嘁——”薛芩垂眸轻笑,“结局是什么?你觉得我问了你这种问题,如果被拒绝了还会有退路吗?”

    “难道我还能继续没羞没臊地跟你谈合作?或者跟你交朋友?再出现在你面前肆无忌惮地摸你的脸?”

    “.......”

    如果他愿意,今晚就可以,若是不愿意那就算了,她也不是必须要跟傅子洋合作,反正在此之前两个人也没有合作过。

    拒绝了那就是以后再也不想见罢了。

    傅子洋突然觉得自己被某个人打败了,要是无赖可以评等级,现在自己面前这个女人完全就是五星级的。

    他怎么可能愿意放手让她走,怎么可能再也不跟她合作不跟她相见?

    他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傅子洋想自己是真的栽了,薛芩到底是不是上天派来惩罚他的?

    “禁欲”多年,突然就安排一个小妖精给他,原来以前没有的心思全部都会像现在这样累积在同一个人身上。

    他自己是莫名其妙地再见过薛芩一两面,完全不了解她的身份,不了解她的为人,不了解她的讯息的情况下,就这样栽进去了。

    然而对方呢?

    从头到尾,薛芩对他都只是很单纯的欲望,想睡他。

    我想跟你谈个恋爱,而你只是想跟我上床。

    啧。

    那他能怎么办?这个小狐狸真的太直接了,在他都还没来得及出手的时候,就问提前出击问他要不要睡了。

    而且还是不面对不行,完全无处可逃的问题,让他必须做出选择。

    他又看了薛芩很久,突然伸手挠了挠她的下巴,指尖在她的下巴上打转轻轻摩挲,薛芩对他这个动作很有印象。

    因为他上一次吻她之前,也是像现在这样轻轻地摸着她的下巴,似乎是他要吻下来的提前预警。

    但这一次傅子洋没有很快低头,他眼神闪着,带着玩笑意味说:“报酬呢?”

    “报酬?”

    “我很贵的。”他顿了顿,“想睡我的人那么多,你总要付点报酬。”

    “..........”

    薛芩沉默了很久,突然开口:“你是鸭吗?”

    这回换傅子洋笑出声,“你去哪儿找我这样高质量的鸭?”

    薛芩对此嗤之以鼻,继续接话:“噢,我去找一个说不定还比你活好,毕竟你...我也没试过不是吗?”

    跟男人谈性的时候,最避讳的大概就是说对方活不好。

    意料之内,傅子洋的脸色黑了一下,下一秒很快调整回来,似乎是轻声“嗯?”了一下,随后一把揽过薛芩的腰往自己怀里带,低头附在她的耳边。

    “那我给你试,记得给五星好评。”

    嗓音低沉,气息温热,鼻息洒在她的耳上,突然就濡湿了一片肌肤,他倏地又凑近了一点,咬住了她的耳朵,用牙齿轻轻地咬了一下。

    像是为了惩罚她刚刚的危险发言,最后还恶作剧般地用了用力,惊得薛芩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的心脏咚咚地剧烈跳动了几下,感受到自己身上某处突然沾染到的温度,深呼吸了两口稳住自己呼吸的频率。

    然后她以非常淡定惬意的语气开口:“报酬怎么给?我很有钱。”

    这倒是真的,她是真的不差钱。

    说实话要是傅子洋真的报个数让她给钱,她还会觉得更好,毕竟做人不能白嫖,虽然像这样睡了是两个人你情我愿的,但毕竟这个邀请是她发出来的,是她先主动的。

    所以总觉得有几分理亏,还不如给钱呢,这样还能心安理得地睡了傅子洋。

    傅子洋愣了一瞬,他原本就只是打算开个玩笑,并没有要真的从她身上拿钱,搞得他好像真的是给钱能睡似的。

    他确实想要点报酬,报酬想要她。

    但是傅子洋敢肯定,要是他这个时候跟薛芩说“我想跟你谈个恋爱。”,估计现在薛芩连跟他睡都不想了,直接转头就会走。

    傅子洋碰到薛芩以后,才开始觉得自己那种吸引力怎么在她身上就不管用呢?

    “我不需要钱。”他站直身子,笑着,“我还没说报酬是什么,你就打算给我钱了?”

    薛芩偏着头:“那你要什么?”

    “吻我。”他半眯着眼,“你主动的那种。”

    说主动,上次也是薛芩主动的,但是上次那个她主动的吻也太随便了。

    于是傅子洋顿了半秒,不急不慢地又补上了一句:“像我吻你那样,懂吗?”

    薛芩撇开头倏地笑了,这不就是嫌弃她上次吻得不够好吗?

    她转回头来,伸手去触碰他的唇,干燥的冬季不算湿润的唇瓣,娇嫩的指尖肌肤在他的唇上扫过一圈。

    一边细致地扫过,一边念念有词:“你上次说我吻技差还没找你算账呢。”

    “还说下次证明一下?”

    她说:“今天就给你证明一下。”

    语毕,薛芩拽住傅子洋的衣领,把他往下一拉,自己又踮了踮脚吻了上去,上一次没觉得有这么困难是因为他一直弯着腰,而她又坐在台子上。

    她没有攻开他的唇齿,伸出舌头在他的唇瓣上舔舐,润湿他原本不算湿润的唇,像是涂护唇膏一样细致,一定要让对方的唇足够光滑。

    细细的描摹,万分地轻柔。

    傅子洋倒也不急,就猫着腰默默地等她的下一步动作,但是手已经抚在了女人纤细的腰肢上,她原本穿了短款的外套,所以很轻易地就能伸手穿过外套。

    薛芩穿的礼服,背部的一直到腰都没有布料,空出了一大片肌肤,所以他伸手感受到的是光滑细嫩的肌肤。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傅子洋感觉到自己的下嘴唇突然被女人狠狠地用力咬了一下,似乎是在蓄意报复他刚才咬她的耳朵。

    礼尚往来这个时候倒是做得挺好的,老师没有白交。

    她搂住他的脖颈,灵巧地撬开他的唇齿,像他捕捉自己那样捕捉着他,不过因为一直仰着头她觉得自己的脖子有些酸,只能靠自己紧紧搂住他来借力。

    如果用一种动物来形容现在的她,应该是考拉,就差挂在别人身上了。

    因为揽着他,所以两个人身体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缩减着,直到隔着衣服紧紧贴合,肌肤的温度不断随着情动上升,在无人的街道接吻,并且不知道室内会不会有人出来。

    就这样肆无忌惮,但好像又有点危险。

    直到薛芩觉得自己腰上的那双手,掌心传来的温度简直要灼烧了她的皮肤,她终于才离开,但搂住傅子洋脖颈的手没有离开,对他眨着眼。

    她的睫毛扑闪着,鼻梁抵着他的,在傅子洋的垂眸看她的余光之中,能瞥见的是她浓密的睫毛以及湿润晶莹的嘴唇。

    女人的声音比平时软了几分,扬了眉缓缓开口:“怎么样?还行吗?”

    傅子洋微不可察地咽了咽口水,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身体的反应带来的脉动,处处跳动。

    岂止是还行。

    她不过是吻了他,就快让他整个人都疯掉。

    良久,才沉声开口:“嗯,不错。”

    “上车吧。”

    ☆、妖精猎手

    女人掌心传来的温度一点点地灼烧着,傅子洋开着车,手放在档位上的时候,身旁副驾驶上的人却突然伸了手。

    她将自己的手覆盖在他的手上,指尖娇嫩的肌肤不断在他的手指上轻触,泛起微微的痒意,挠得傅子洋的心间有些莫名的躁意。

    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被一个女人,轻轻摸了一下手指而已就起了反应,大概她随便转头看自己一眼就已经情难自已了。

    薛芩问他去哪儿,傅子洋抿着唇低声回答:“我家。”

    前方是一个红绿灯,正亮着红,他将档位回到空档以后,倏然转头挠了挠她的下巴,轻笑着:“难道你想跟我开房被拍明天上头条?”

    薛芩愣了一瞬,似乎在想着,随后点了头,轻叹:“跟名人在一起真是麻烦。”

    傅子洋随口接上了一句:“若是你自己成为名人呢?”

    薛芩瞥了他一眼,手指在他的掌心挠着:“那我就来给你添麻烦。”

    令她没想到的是,傅子洋竟然很快地回答了:“好。”

    宽阔的马路红绿灯格外久,说了几句话以后,秒数竟然还在五十秒,而薛芩手上的动作还没停下,并没有太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对。

    直到男人性感沙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他认真地唤了一声:“薛芩。”

    “嗯?”

    “别挠了。”

    她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低头看了一眼一直被自己摸着的手,又抬眸看了一眼在身旁的男人,眼神充满危险,微微抿起唇,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

    目光如炬,热烈炙热地看着她。

    薛芩偏了下头,笑着:“傅子洋?”

    “我只是摸了一下你的手,没有摸其他地方,也没有吻你。”她扬了扬眉,“你这样就不行了?”

    傅子洋听着她的话,突然觉得这个人他是要好好收拾一下才行的,前面一句说他活不好,后面又来一句他不行?

    嗯?

    薛芩还在笑着,突然下颚被捏住,熟悉的动作,傅子洋在一秒之内解开了安全带倾身过来咬住她的嘴唇。

    力道不重,但却带着几分惩罚意味。

    他咬着她的唇,低低开口:“我到底行不行,你试过以后才知道。”

    “难道第一炮你想在车上?”

    说完,他作势就要抬手,薛芩抓住他伸过来的手,笑得妩媚,直直地击中在他的心上,颤了颤。

    “不,车上不舒服,如果可以话我甚至会在床上放玫瑰花。”

    “嘁。”傅子洋啧了声,却还在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这么晚了花店都关门了。”

    就算只是玩笑,却还是想满足她一切的要求,薛芩随便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进去了,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大概就是这样。

    傅子洋很认真地想着这么晚了哪里还能买到玫瑰花,薛芩的话却已经说到了下一句。

    “嗯,那就下次。”

    “下次?”

    她的眉尾上扬着:“你以为我是一时冲动想和你睡吗?”

    女人舔了舔嘴唇,更染上几分让人垂涎的色彩:“我想要你很久了。”

    说完,她又想起了什么,突然瘪嘴:“要是你那什么不行,就算了。”

    她是真的对傅子洋那方面没什么了解,毕竟在此之前也没听说过他和别人睡过,毕竟是一个连吻戏都不拍的男人。

    其实她之前也怀疑傅子洋是不是不会,直到自己被他堵住唇吻到腿发软才意识到,他不是不会,真的只是不愿意。

    要是真的不行.....

    她岂不是亏了?

    事实上,她多虑了。

    到傅子洋家楼下的时候,他不方便去,于是是让薛芩去的便利店买的作战物资。

    蓝色包装,超薄,大号。

    听他报完这一系列的时候,她眨了眨眼,下意识地一眼瞄过去,隔着宽松的西装裤并不能看出什么,薛芩轻叹了口气。

    傅子洋顺手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恰好对上她考究的目光,看得方向一眼就被他看出来,他一边把手上的卡递给她一边说着:

    “很好看?”

    薛芩无趣地撇着嘴:“看不到。”

    “去买吧,回去让你看。”

    虽然非常无言,但竟然很没有出息地咽了咽口水,她开门下车没有拿他的卡:“我买,总不能白嫖。”

    “你出床我出套,公平吗?”

    傅子洋:“...........”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她买了东西回来,傅子洋把车停在停车场后,两个人才一起上楼,小区的安保做得很好,也难怪他不担心回家会被拍。

    薛芩对这个小区是有印象的,因为当时她也有想买在这里,后来又觉得户型不是很喜欢就换了现在住的小区。

    很私人很隐私,所以很多名人都会选择住在这里,外界虽然是知道这里住了很多艺人明星,但是不管怎么蹲守都挖不出任何的东西。

    傅子洋住在二十六楼,他输密码的时候,最后问了一句:“现在你还来得及后悔,进门可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她站在他身后笑,掰开他的手,把蓝色盒子塞进他的手里,眉眼竟然是十足的温柔,似乎眼中有光芒闪过。

    “好不容易撩到手,我会自己主动反悔?”

    ***

    开门的一瞬间,她就被人拽住手腕往里面一拉,下一秒就已经背抵着门,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就铺天盖地而来。

    像是忍耐了很久再一瞬间全部爆发,她连手都动不了,被人紧紧地握住手腕抵在墙上,身体紧靠不留缝隙分寸都不能移动。

    覆盖下来的唇用力碾磨着她的,轻咬细啄,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牙关被轻松地探开,舌尖胶着搅合,碰到她的牙齿上像一把小刷子不断滑过。

    唇齿厮磨之间,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渐渐发软要往下坠,却被他一把捞了起来,被松开的双手,终于挪出空,她双手揽住他的脖颈,大口地喘着气。

    “傅子洋啊傅子洋。”

    “衣冠禽兽。”

    “如狼似虎。”

    男人没有应声,转而轻轻吻了一下她的眼睛,让她不得不闭上双眼,避开了他带着万分炙热欲望的眼神。

    良久,才低低地答了一句:“嗯。”

    “饿了。”

    语毕,非常烦躁地一把扯掉领带,伸手一颗一颗地解掉衬衣的扣子,薛芩还在被他抱在怀里,两个人黏在一起行动更为不便。

    傅子洋虽然已经非常烦躁,但还是尽力压着,说实话他并不知道薛芩身上那件礼服要怎么处理,摸了一圈还没找到拉链。

    原本已经很难忍耐,却突然感觉到一双灵巧的小手覆盖了上来,他瞬间呼吸一窒,难以自抑地从喉咙间低吟了一声。

    他眯着眼,垂眸看向这个罪魁祸首,她依旧笑得嫣然,红唇欲滴。

    带刺的玫瑰,三生河畔的彼岸花,振翅的巨毒蝴蝶。

    都是她带给他的样子,妖娆万分,明知道去触碰她很危险,明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惹的,但是还是很容易让人一如反顾地陷进去。

    只需要一眼,就陷进去。

    傅子洋不想再跟她周旋,大脑中轰鸣着,如果他们之间的开始必须用这样原始的解决方法,那就这样开始。

    毕竟她是个妖精,而他就是个猎人。

    衣衫褪尽,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动的手,薛芩也在此付出了许多实际行动,床面柔软万分,她的身体突然陷入床榻之中,长发散乱在一边。

    而他跪在她身侧,手掌覆在她的腰上,女人的肌肤光滑白皙,像抚过珍珠玉石,细碎缠绵的吻落下,在身体各处。

    时不时传来一阵阵轻吟低叹,他压住她的手,双眼通红,喉结上下滚动,额头上有细碎的薄汗,床脚在地板上磨出“嘎吱”的细响。

    在她最难以完整吐出句子的情况下,问她:“下次还说不说那种话?”

    “哪...哪种...?”

    他的眼神定定地捕捉着她,就像在黑暗中闪着光的狼,嗓音万分低哑:“说我不行的那种?嗯?”

    薛芩没有回答,没有心思和力气回答。

    直到一切都结束,她被人抱着去浴室,窝在男人的怀里,才带着很重的倦意喃喃道:“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这个体力还是人吗?他就该去当运动员或者入伍为国争光,这体力不花白不花。

    陷入沉睡之前,脑海中闪过了好几帧画面。

    开端是很正常的,柔软的床面,后来就变成了墙角,冰凉的桌面,沙发,拉上窗帘的落地窗。

    前后左右,千奇百怪。

    ........

    说实话,按照这样下去,她迟早会腰酸到下不了床。

    ☆、初冬清晨

    初冬的清晨,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洋洋洒洒地铺落。

    薛芩觉得自己昨晚做了个美梦,梦中她穿过充满迷雾仙境一般的森林,在阳光充裕的海边踩着浪花,在雪山之下泡着温泉。总之,虽然场景不断变化着,但还是觉得舒心怡然。

    醒来的时候,看着陌生的顶灯和屋内装潢,愣了很久。

    ........

    不是她家。

    腿间甚至还有些酸痛发软,连腰都有点直不起来,长发被人压着,缓过神来才感觉到一双手搭在自己的腰上。

    嗯,回忆一下。

    傅子洋家,昨晚去了肖氏的晚宴在门口碰到他,于是她非常直接大胆地问了傅子洋要不要跟她睡,然后成功了。

    锁骨间有温热的鼻息传来,柔软的头发触在她的颈窝,傅子洋一只手揽着她,头埋着,她一眼可以看到男人高挺的鼻梁和分明的面部棱角。

    女娲造人的时候一定很用心地捏了这个泥娃娃。

    所以才会精致到让人觉得他像是个天神般的存在,硬挺英朗的五官怎么看都不腻,她挪了挪身子,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挪开,目光顺势往下,紧实的腹部腰身,人鱼线十分灼眼。

    薛芩还是舔了舔嘴角,心想着傅子洋这个身材摸起来确实......

    很舒服。

    阳光直直地照到地板上,她恍惚想起第一次见到傅子洋的时候,他站在阳光背面直直地朝自己走过来,一瞬间似乎身后有着圣光的六翼。

    在某个世界,天使的阶级由高到低是从两翼到四翼最后是六翼,从灰色、蓝色、金色到圣光。

    而他一定就是最为高等级的存在,圣光六翼的炽天使。

    她悄声从床上下来,脚尖触到冰凉的地板,凉意袭身冷得她打了个寒颤,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看了一眼后重新穿上。

    万万没想到自己是因为想回家换衣服才提前走,结果竟然到最后还是没换成衣服,昨天傅子洋摸索了很久才找到这件衣服从哪里脱。

    薛芩感觉当时他甚至想直接撕烂那件衣服,她趁着最后的一丝清明对他说:“我只有一个要求,对我的衣服温柔一点。”

    那些都是她的心血,像自己的孩子一样,舍不得的。

    她那个想法依旧没变,和傅子洋相处起来非常愉快,因为他很懂得尊重人,就像会提前时间到,会在工作之前提前做准备,在这个时候也会应许她的要求。

    薛芩拉上衣服的拉链,走到床尾去拿外套,刚刚把衣服提起来,原本熟睡着的男人突然从床上坐起来。

    她手上的动作一滞,转头看着他,两秒后启唇:“早。”

    像是普通情侣的早安问候。

    傅子洋似乎还在醒神,半眯着眼,看了她很久,突然也翻身下了床,一大早地并没有穿衣服,只有一条底/裤。

    薛芩一边穿着外套捋着头发,一边抬头瞄了他一眼,随口关心:“很冷。”

    他没有回答,径直迈腿走过来,站在她面前,垂眸看到一眼她没有穿鞋就踩在地上,一言不发地直接打横抱起,再一次把她扔在床上。

    “别光脚站在下面,凉。”

    清晨醒来没有喝水,他的嗓音非常低哑,还带着几分黯然。薛芩再一次被他禁锢在床上,眨着眼调笑:“怎么?醒来还要继续?”

    傅子洋看着她,低叹:“你可真贪。”

    “人的本性,贪得无厌。”

    他低声笑了笑,但是没有回答,手却是不安分地到处摸了一圈,女人的身体真是比他想象中还要食之有味。

    身娇体软用来形容她再合适不过了。

    他看到她已经把衣服穿得整齐,眸色渐深:“要回去了?”

    薛芩点了点头。

    “嗯,下床记得穿好鞋子。”他伸手抓了一把头发,“我送你。”

    “鞋子还在门口。”

    客厅离这里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她要到门口去穿鞋只能光着脚过去,虽然薛芩不知道傅子洋为什么对她不穿鞋这件事为何要再三叮嘱。

    “穿我的。”傅子洋顿了顿,“下次买双你的,多少码?”

    “三十六。”薛芩顺口接了话,随后才意识到不对,她为什么要告诉傅子洋自己的鞋码,而且他为什么要给自己在他家买拖鞋?

    俨然有一种自己是这里女主人的错觉和不适感。

    傅子洋的条件很好,各方面都堪称完美,但是...她依旧不想跟这个男人更进一步,目前完全没有这样的打算和想法。

    她对傅子洋的心思真的很简单,就是想睡,没有其他,如果他给自己带来的感觉越来越像两个人要谈恋爱,她一定会走开的。

    傅子洋捕捉到她眼里闪过的情绪,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解读出了她的意思。

    即便已经做过那样最为亲密的接触,她也没有任何要跟他产生其他关系的想法,成年人的世界好像反而上床比产生感情更为轻易。

    可以理解这样的想法和心思,毕竟自己在一头栽进去之前也没想过竟然会这样对一个人产生感情,感情这种东西说起来太奇怪了。

    甚至是到现在他自己都还没有找到原因,为什么会喜欢上她,就像冬天的初雪降落,会让人欣喜,像黑白世界中出现的突兀彩色,像干旱很久的世界突逢甘霖。

    雪,色彩,甘霖雨露。

    分明都是很普通的东西,却会因为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变得不一样,会因为是她所以这个世界的一切好像都变得不是那么讲道理了。

    他默了几秒,走向衣柜门,拉开在里面随便拿了一件毛衣和风衣穿上,穿衣服的时候,他回头扬眉,似乎是在解答着她心中的疑惑。

    “还会有下次的。”

    薛芩这个时候在重新从床上坐起来,“下次?”

    “下次会提前给你铺满玫瑰,怎么样?满意?”

    她顿了顿,想起自己昨晚在车上说过的话,她是说过如果傅子洋不行的话就算了,也说过会有下次。

    事实证明,是真的很满意。

    所以现在是默认发展长期炮/友的关系了?

    这么一想所有的都能想通了,因为和傅子洋不可能挑在其他地方,只能在他家,所以...如果她以后还要来,买双她的拖鞋在他家里倒也是正常。

    “不得不承认,作为性伴侣你是最优秀的。”

    傅子洋听完,眼中好像并没有什么高兴的情绪,不过还是回答着:“这是夸奖?谢谢。”

    “顺便问一句,你对每个作为性伴侣的女人都会这样吗?”薛芩突然问了一句。

    意料之外,他没有很快回答,目光沉沉,脸色不是太好,傅子洋穿好衣服,缓步朝她走过来,最后停在她面前,有些嘲弄的语气开口。

    “每个?”

    “你以为我是随便什么女人都能睡的吗?”

    薛芩:“.......”

    她没有回答,无声却是最好的答案。

    在此之前,薛芩确实没想过自己竟然可以这么轻易简单地睡到傅子洋,只是因为工作接触见过两三面,虽然确实之前有冲动接吻过,但这并不代表傅子洋会愿意跟她睡。

    然而昨晚在她提出邀请的时候,他竟然就这么答应了,这样难免会觉得傅子洋大概并不是平日里大家看起来的那种人,难免她会这样觉得......

    傅子洋捏着她的下巴,扬眉:“你应该对自己更自信一点。”

    “那么多人想睡我,而能睡到的只有你一个。”

    “并且,我还愿意一直跟你睡。”

    ***

    傅子洋把她送到小区门口,没有进去,她住的地方并不像自己住的地方那么隐私和保密,并不方便送她进去。

    看到女人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以后,傅子洋才给肖霖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肖霖语气懒散:“傅少爷,您还记得我啊?”

    傅子洋:“........”

    “昨晚说来给我的宴会撑场面,结果就从侧门溜出去追自己看上的女人了,彻夜都没有一条消息,怎么,情况如何了?”

    傅子洋的语气很淡:“睡了。”

    “啪嗒——”玻璃杯掉在地上的声音。

    肖霖觉得自己这次回国迟早被傅子洋惊到昏迷,每一次说出来的话都能让他打碎一个玻璃杯,真不知道自己还要打碎多少个杯子。

    肖霖在电话那头咽了咽口水,小心地问:“真睡了?傅少爷守身如玉多年竟然这么轻易地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女人睡了?”

    “嗯。”

    确实就是这么轻易。

    傅子洋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嗓音低沉,带着万分地无奈:“即便这样,她还是不会喜欢上我。”

    “她那叫,喜欢,上,你。”肖霖一字一句强调着,断句意图清晰。

    “而我竟然觉得就算只是因为这个,能留住她就很好。”

    “........”

    “傅子洋。”

    “你如果被绑架了被威胁了你就告诉我,你就咳一咳,我会救你的。”

    肖霖和傅子洋认识这么多年,实在无法想象傅子洋会说出这句话,只是因为肉体交易留住了一个女人,他竟然会觉得挺好?

    傅子洋是什么人?就算抛开当红男星不说,他也是星娱集团唯一的公子,财阀少爷,从小到大最不缺的东西之一就是女人的追求。

    傅大少爷也有今天?

    傅子洋没有理会肖霖的玩笑话,目光停在刚才薛芩走的方向,低低地叹了气。

    他说,

    “肖霖。”

    “我完了。”

    明明知道她身上带刺,还是不顾一切想要拥抱。

    ☆、虚情假意

    从那天以后,薛芩和傅子洋很久都没有联系,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打过一个,说起来他们俩其实连微信好友都没有。

    这倒是很正常,毕竟他们之间也没什么事情好联系的,又不是情侣也不算是什么亲密的好友,除了在某一方面某件事上会有关联,其他的却是和陌生人无异。

    薛芩这几天也忙着处理事情,两件事都和那个叫许茹的女明星有关,第一件是她把森林拿到了工作室,说是掉了些衣服的配件想要补一下,第二件是她再一次约了薛芩的妆造。

    她对许茹的印象并不算特别深刻,除了之前在社交媒体和电视上看到过几次,也就是上一次肖氏的晚宴的时候见到过她了。

    那天晚上,许茹的目光就没有从傅子洋身上挪开过。

    她一开始只是觉得这个人面熟,认出来以后才发现原来是她,而那时候许茹的目光几乎都是胶着在一个人的身上,她顺着目光看过去才发现竟然是傅子洋。

    那样明目张胆的注视竟然没有被发现,完全是因为傅子洋根本就没有抬头看她一眼,想想还是觉得有几分可怜。

    所以薛芩对许茹的标签变成了,买过“森林”,喜欢傅子洋的一位流量女星。

    倒也是不知道许茹为什么对约她的妆造那么执着,不过也不是不可以接,对方的态度很好,每次都亲自打电话过来,上次拒绝的时候也说了等有机会的时候。

    她其实最近也没接其他人的妆造,也就是跟宋连一还有傅子洋接触过,宋连一最近没有什么活动,又回家宅着打游戏了。

    而傅子洋就更不用说了,最近任何联系都没有,薛芩甚至觉得傅子洋不会再约自己的妆造,她很严肃地怀疑当时傅子洋也就是借妆造之名出现在她面前了。

    现在呢,睡过了,没有什么好勾引撩拨的,估计也就不会再继续约她了。

    事实上,那些关于傅子洋的事情都只是薛芩一个人的猜想。

    如果人与人之间的心能够连接在一起,不费余力地知道对方心里在想着什么就不会有这么复杂的互相猜疑和试探。

    当然也只能卸下所有的伪装,在所有人面前都无处遁形,所有的关系都会开始变得混乱起来。

    傅子洋在掩盖着自己喜欢上她的事实,因为很清楚对方对他没有爱情,谁能想到他还会有自己一个人单相思的一天?

    但是有时候又很想去窥探一下薛芩的想法,再怎么会观察人的微表情也会有失误的时候,他又会担心自己是不是判断错误了什么。

    要是会读心就好了。

    那天送薛芩回家以后,他除了给肖霖打了电话,还给白季打了个电话,让他给自己拟了一份合同。

    如果一直这样静观其变下去,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所以他依旧选择主动,在感情这件事上他从来都不想作一个被动的人。

    那份合同是给薛芩的。

    他想签下她,这样以后就会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呆在一起,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就是现在最好的对策,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深思熟虑。

    只是拟好了合同,他一直都没把这份合同交出去,薛芩到底会不会答应这很难说,突然之间要让一个自由的妆造师成为自己的独属。

    若是别人应该还算是轻易,他的条件开得很好,绝对很多人都难以拒绝,但是薛芩不一样,虽然她的工作好像只是个妆造师,但是傅子洋很明显地感觉到她是真的很有钱。

    气质也不像是什么普通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大概也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至于到底是什么身份就不知道了。

    这大概是傅子洋第一次想要以另外一个身份去了解,作为傅家少爷的身份,若她真的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说不定还能来一次商业联姻。

    爱上一个人以后会自己会变得奇怪,以前不屑一顾的事情,以前从来没想过的事情,都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爱情大概就是让人坚强却又软弱。

    他曾经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没有什么事情是自己想要去做会做不到的,然而现在也才明白,他确实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到。

    他不是无所不能的。

    就像现在,他其实也只是担着一半的把握去做那件事,如何让薛芩爱上他那件事。

    ***

    薛芩接了许茹的妆造,因为是第一次接她的工作还有些不适应,但也算是合作顺利,许茹对薛芩很热情,就像两个人是多年的好友一样。

    让薛芩最没想到的是,许茹竟然会在化妆空余的间隙跟她聊自己的感情。

    “如果他什么时候愿意回头看我一眼就好了,哎。”许茹连连叹息,“可是我根本没有什么机会跟他在一个地方,更别说其他的了。”

    薛芩没有回答,现在的女明星竟然会像这样对一个不熟的人说自己的感情相关的事情?就不怕她嘴快直接说出去?

    虽然薛芩不会说,她并没有要搅合这些事情的想法,不过难免别人听了会说给别人听,这个世界传播的最快的除了光线,大概就是八卦了。

    并且一传十,十传百,最后的版本会变得很奇怪。

    她并不觉得许茹是真的想要告诉她什么,因此也觉得心里有些膈应,薛芩的第六感告诉她许茹来跟她讲这些可能并不是那么简单。

    许茹见她不回答,又讪讪地说:“哎,我这样是不是太唠叨了?其实我...就是觉得你特别亲切,想跟交朋友,又不自觉地说了这么多。”

    薛芩扯起嘴角笑了笑:“谢谢。”

    手上给她最后定妆的手没有停下,但也不想多言,其实她并不是特别想要跟许茹这个人这样相处,如果只是工作的话还好,交朋友?

    她是什么人都能交朋友的吗?

    薛芩最讨厌跟有城府和虚假的人交朋友,比如眼前这个许茹,这会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接许茹的妆造。

    三言两语之中,即使许茹表现出来的样子再温柔热情体贴,她也可以感受到在面具之下的这个人到底是怎样的虚假。

    她在这件事上很有经验。

    因为家庭背景,从小就是被人注视的焦点,从小都是被人议论的中心。她受到的教育里是这样的,家里条件再好也不是她拿出去炫耀的资本,为人还是要谦逊的,不能有大小姐脾气,要和朋友和谐相处。

    所以其实她也没读什么私立的贵族学校,一向都是靠自己的成绩考进去,不过因为家里的司机一直都会送自己去上学,被同学看了去,渐渐也就传出很多关于她的流言。

    各种猜测,有好的也有坏的。

    有人说她是富家千金,也有人说她就是有钱人的私生子,一开始是想要低调一些的,所以没有直接说明身份,爸妈也没有正式出面说明过。

    那时候薛芩年纪还很小,也不懂得那么多,只是记得家里人教育自己一定要乖乖的学习,一定不能有大小姐的脾气和架子,和朋友同学好好相处,就像普通人那样。

    刚开始的时候薛芩还觉得挺好,学校的老师教得很好,同学也都很热情友好,直到某天,她已经走到门口才想起自己有书忘记拿,回去教室的时候听到教室里的同学在议论着什么。

    她正想跨进去打招呼,却突然听清了他们议论的内容。

    “你们说薛芩到底是不是大小姐啊?每天那么好的车来接她呢,看起来就是电视剧和小说里面那种有保镖的欸!!”

    “哼,什么大小姐!我觉得应该就是私生子!”

    “就是就是,虽然每次都有豪车来接,但是你们看她其他时候也很普通啊!”

    “哎....要真是大小姐,大家还不得抱紧她的大腿哦!要是能跟她交上朋友,啧啧,以后都无忧了吧!”

    她站在门口僵住,没有推门,转身跑了出去。

    那天回家,她非常罕见地对爸爸提出了一个请求,她说:“爸爸,下周有家长会,你能亲自过来吗?”

    只要他亲自过来,就不会有人说她是私生女了。

    薛父没问原因,默默地给秘书打了个电话,说周五要亲自去给薛芩开家长会,他们都知道他亲自去的后果是什么。

    那就是薛芩作为薛氏千金小姐的身份是不可能再隐藏了。

    虽然说要低调谦逊,但是薛家的大小姐,怎么能就这样任人欺负和议论?

    从那以后,果然那些流言她再也没有听到过,但是也是因此,自己身边的人开始对她用虚假的笑脸相迎,阿谀奉承。

    这大概就是人的本性,会想要接近能够对自己产生利益的人,但是没有真心,很长一段时间薛芩都不想交朋友。

    所以薛芩才能一眼看穿许茹对自己的热情也只是因为这些,因为她太有经验了,那......许茹跟她说这些,又是出于何种利益呢?

    直到最后,许茹问了一句:“薛芩小姐,是不是跟傅子洋很熟呢?”

    薛芩没有急着否认,毕竟那天晚宴她也在场,肯定也是看到傅子洋来跟自己亲密无间地说话了。

    但她还是摇了头:“没有很熟,只是因为接过他的妆造,算是比较愉快的合作对象。”

    薛芩顿了顿,说了句:“怎么?你喜欢傅子洋?”

    许茹敛着眸,神色显出几分羞涩,“我以为你们很熟.......”

    薛芩半眯着眼,要是被许茹知道了她已经和傅子洋睡过了,自己会不会当场把她气死?

    她轻声笑了笑,语气轻松。

    “下次我帮你问问他喜欢什么样的。”

    客套而已,她可没有打算跟许茹有下次。

    ☆、黑暗光亮

    本是闲暇的周末, 薛芩在家里窝着煲剧,她看了很久之前就看过的一部韩剧, 《听见你的声音》。

    可以听到别人心声的男主,这个技能真是让人羡慕。

    她正悠闲地看着剧, 突然接到了蒋潇的电话,一接起来就是惊声尖叫,蒋潇似乎情绪非常激动,连话都说不清楚。

    “老...老板!!!”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 能让蒋潇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这么激动的只有一个人——傅子洋。

    果然, 下一句就听到蒋潇断断续续地说着:“老板...刚...刚才...傅子洋...”

    薛芩倒也是不慌,听着她慢慢说。

    “傅子洋来店里了!!!”

    “来店里?”薛芩愣了一下,皱眉。

    店里对外公开卖的只有女装,并没有给他穿的衣服,他去店里也只可能是去买女士的衣服。

    “呜呜呜呜傅子洋是不是背着大家偷偷谈恋爱了啊?”

    “竟然来店里挑女装。”

    傅子洋并不知道“X”的服装设计师是她, 虽然大家都知道《春意》杂志的服装是和“X”合作的, 而他们之前也有过这样的合作。

    但是除了主编依旧没有人知道薛芩就是设计师,毕竟品牌设计师亲自来做妆造这种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 本来“X”设计师就是个神秘且不会露面的人, 所以大家都默认薛芩只是做这个妆造的工作而已。

    “他挑了哪套?卖了吗?”薛芩问到。

    “没卖呢, 虽然傅子洋亲自问我卖不卖那套衣服的时候我非常动摇了,但是我还是忍住了!”

    其实店里不是所有的衣服售卖出去都要经过薛芩的同意的, 只是一部分,就算是自己的设计,也会有偏爱。

    作为她偏爱的那部分衣服, 就需要薛芩亲自同意才会卖,毕竟也就只做那一件,独一无二。

    所以,傅子洋挑的肯定是那一片她自己偏爱的作品。

    “老板,他挑了彩蝶。”

    薛芩愣住,沉默了很久,突然开口:“好,给他。”

    “彩蝶”。

    这套衣服已经挂在那里很久了,因为很难有人能够欣赏这套衣服的,这是薛芩早期的时候设计的作品之一了。

    很花哨,这样的衣服特别挑人。

    彩蝶之所以叫彩蝶而不是蝴蝶,就是因为那件衣服上有很多颜色和元素,不仅仅是一种花色的蝴蝶样子,而是很多种。

    这感觉就是把千万种蝴蝶穿在身上,场面比香妃引蝶还要夸张,那件衣服真的不是一般人能穿的,也不是正常人会选的。

    她当然也放了很多彩蛋在里面,需要真正懂她作品的人才会知道。

    薛芩当然也能够理解大家不太愿意买那件衣服,就连蒋潇一开始都问过,为什么彩蝶可以和森林这样的精品放在一起。

    因此她也觉得卖不出就算了,人总是不能去奢望别人完全理解你,说不定哪天就出现一个同道中人看上彩蝶了。

    可是她没想到,这个要买走彩蝶的人。

    竟然会是傅子洋。

    她为什么会看上傅子洋,会对傅子洋产生不一样的兴趣,不仅仅是因为他有令人想要靠近的气质而已,也不仅仅是因为自己见过他另一幅样子才会想要。

    是因为这个人好像总是能给她的生活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同样的生活重复不变,总是会有些乏味,能够有一个让生活变得有趣的人存在,就要好好地抓住。

    所以傅子洋这个人啊,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没有被她发现的?

    一小时后,她刚好看完一集电视剧,对李钟硕那个逆着光坐在地板上的画面还在回味。韩剧给人的感觉就是再老土的剧情都会让人想要尖叫。

    起身去接水的时候手机却突然响了。

    傅子洋。

    她拿起手机接起电话:“嗯?”

    “在家吗?”

    “在。”

    “我在门口。”电话那头的男声默了一秒,“有空吗?就一会儿。”

    薛芩:“......”

    这人怎么来她家小区门口都不提前打报告的,要是她不在家或者没有空怎么办?

    薛芩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穿的毛绒绒的居家服和棉拖鞋,又捋了捋早上起来就没有梳的头发,她以为自己今天不会出门了,所以在家的时候是完全放飞自我的。

    现在再换衣服化妆好像来不及了,她本来想给傅子洋打个电话过去问能不能多等一下,等她收拾好了再出来,又想到他说就一会儿。

    要是她收拾好再出门大概已经快要一个小时以后了。

    算了,反正也是赤诚相见过的人了,没什么需要掩饰的东西,于是她在衣柜里拿了一件羽绒服,随便穿了一双雪地靴就出门了。

    薛芩一眼就认出傅子洋的车,就停在路边,她小跑过去以后,轻轻敲了一下车窗示意他给自己开门。

    傅子洋没有很快解锁开门,但薛芩站在外面无法看到车内是什么情况,她也不能知道傅子洋为什么愣着不给他开门。

    而坐在车内的男人,定定地看着穿着深色羽绒服的她。

    和平日里喜欢穿艳丽的色彩不同,也和平日里化得妖娆妆容不同,她没有化妆,就像......

    五年前他第一次在咖啡店看到她。

    愣了很久,直到薛芩再一次轻轻敲了窗,他才终于回过神来,解锁开门,她很快开门钻进来。

    薛芩坐下以后的第一句话就问:“你这么来我家门口,就不怕被拍?”

    “比起这个,比较想你。”

    “是吗?”她转头看着傅子洋,弯了弯眉眼,“想我什么?想哪里?”

    他又看了她两秒,突然笑了,眼神从她的眼上移到唇上,再渐渐往下,白皙的脖颈,精致的锁骨,隐藏在宽阔羽绒服下的妙曼身材,长腿交错着。

    眼神露骨毫不避让。

    他们这样的关系,如果连身体都不能给对方带来舒适,就没有继续维持下去的必要了。

    半晌之后,他轻启唇:“下周来我家。”

    薛芩撑着脸看着他,笑意渐浓:“所以你特地来一趟,只是为了让我去你家?”

    傅子洋没说话,摇了头,转身从后座拿了个装衣服的袋子和一摞纸。

    他把手上的东西递给薛芩,看到她愣了一下以后,抬眸问她:“什么?”

    “我们之间还要签合同?谈一谈什么时候一次?一周?两周?”

    “如果可以话,每天。”傅子洋倒也是不慌,淡淡地回答了一句。

    薛芩:“.......”

    她从傅子洋手上接过合同,准备翻一下,却被突然伸过来的手压住了。

    他说,“回家慢慢看。”

    末了,又补了一句:“不是上床协议。”

    薛芩扬了扬眉,没继续翻,目光挪向刚才他递过来的袋子,只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毕竟这是自己的东西。

    包装袋是“X”的品牌包装袋,她亲自设计的。

    一个小时前,傅子洋还在店里挑了一件女装,一个小时后他就在她家门口把衣服拿给了她?

    薛芩正在想着,就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缓缓说着:“给你的。”

    “路过的时候觉得很适合你。”

    薛芩把衣服从口袋里扯出一个角,低头假装认真地看了一眼,然后惊讶地问他:“很适合我?”

    “这么花里胡哨的衣服?”

    傅子洋看着她,低叹:“你会喜欢的。”

    很肯定的语气。

    他们才认识多久,他就揣测她喜欢什么了,才接触过几次,他就能这么肯定地说她一定会喜欢了。

    说来虽然有些可笑,但是傅子洋猜的没错。

    她真的喜欢。

    不过,买她亲自设计的衣服送给她,不管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好笑,不过薛芩还是假装不知道的样子,笑着。

    “谢谢。”

    他耸了耸肩:“毕竟我不也不能白嫖。”

    “嗯?不是我主动?”

    他斜着眼,对薛芩这句话嗤之以鼻。

    “你以为,如果不是我想的话,会给你那样的暗示和机会吗?”

    毕竟是连其他很多女人都不会正眼看一眼的傅子洋,怎么可能会这么主动地去“勾引”一个女人。

    那样明目张胆地亲昵在她的耳畔低声问她,什么时候来勾引他。

    都是步步为营和圈套。

    临走之前,她伸手要去开门,却被男人的手握住手腕,倾身过来,一只手压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腿上。

    呼出来的滚烫气息就在耳边。

    “道别吻?”

    “傅子洋,你也太贪了。”她轻声责备到,“竟然还要道别吻。”

    “不然我来见你还有什么意义?”

    是啊,这些东西都是不用他亲自来的,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还要来见她,目的动机本来就不应该单纯。

    薛芩收回手,转头捧着他的脸,指尖在他的唇上打了一圈转,突然出声感叹:“你说,你这样的男人怎么就偏偏被我睡了呢?”

    似是梦境,因为一切都发展地太快和突然。

    自那以后他们没有再见过没有再联系过,薛芩甚至都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和傅子洋睡过了,总不能说人家是睡了你就不负责的男人。

    毕竟又不是他一个人做的,毕竟他们也是友好协商。

    但是傅子洋一直都没有联系她,作为一个女人还是会觉得有些奇怪,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而他出现就会给自己带来惊喜,比如会带着礼物来见她,会告诉她他们之间并不是这么简单就会结束。

    傅子洋轻笑了一声,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下去,在她的唇上轻咬了一口,十分无奈地接了一句话:“是啊,为什么呢。”

    为什么偏偏是你呢。

    为什么我会如此快和没有缘由地陷入这场像玻璃和泡沫一样的关系之中,会那么急切地想要拥有你。

    薛芩觉得今天的傅子洋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他吻得格外认真和温柔细致,没有一丝急躁,耐心地像是在教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要如何去亲吻别人。

    而她竟然就真的束手就擒。

    “张嘴。”

    下意识地微微张开唇,下一秒就感觉到传来的齿间痒意,舌尖滑过的地方都有酥麻的感觉,一点点地深入。

    舌尖抵到她的舌根,她僵了一下,轻吟了一声。

    被男人捕捉着的唇,一点空隙都没有,换气的间隙有细碎的气息呼出,双手突然之间有些无处安放,眼神颤抖。

    她真是要疯了,傅子洋吻技过分地撩人,说好的道别吻,总觉得是无法道别了。

    被男人松开放手的时候,她一边喘着气一边看着傅子洋,明显看到他下颚线条紧绷着,双眼中有明显的灼烧,眼睛红了几分。

    一下瞬,他问:“有空吗?”

    她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居家服:“没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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