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盘口 (15)
都, 各方面都差了不少,有种将要把儿子送去受苦的感觉。
“哦。”东方不败感觉墨肱玠想要起身说话,默默地扯住了他的手,压下对方的行为, 此时此刻若对方真来插话,那才会惹得平王更加不快,毕竟在对方心里,这是在训斥儿子嘛。
“当时记忆皆无, 情之所至。”
虽然他说的是大实话,但听到平王的耳中,却有些不是滋味,想想儿子经历的这一场无妄之灾,本来下嫁端王之子已经是政治考量,委屈了他,却不想对方狼子野心,直接造反了。对于这唯一的儿子,他愧疚心疼不已,憾慨万分地叹口气,嫁过一次的儿子,难道第二次还要让他不如意?
显然答案很明显,平王知道,即使是当今圣上,他的皇兄,知道儿子与定边侯之子,私定终身,也只会是成全,不会阻拦,说到底,都是有愧于他。
遂平王直接摆了摆手,无奈地说道,“随你,为父这次不会干预你的选择。”只要儿子能够幸福,他亦无话可说,唯有祝福,父母之于子,总有操不完的心。
“谢王爷成全。”墨肱玠没想到看似厉害无匹的平王,会这么好说话,虽然态度不怎么和蔼,却没有多加叼难,比预计中更顺利,有点像做梦似的。
“诶——先别急着谢本王,玠小子,平王府的哥儿,可不是那么好求娶的。”平王看似答应了两人之事,但丑话他要说在前面,也算为儿子未雨绸缪,省得以后发生什么变故。
“小子明白,还请王爷示下。”墨肱玠很是上道,表示愿意听从平王的任何吩咐。
“不急,日后本王自有安排,希望你小子再接再励。”眼睛可以暂时骗人,可相处久了,观察的多了,平王相信,他自会看出对方的本质,从而来判断,要不要把儿子的终身,交托到对方手里。
这下算是彻底认了亲,东方不败住在白向楠原来的院子里,而墨肱玠被平王府的管家,另外安排了住处,只是傍晚时分,平王府里又来了两位,从头到脚裹着黑斗篷的人,等到东方不败以及墨肱玠两人,被叫到平王的书房,对方才抛开斗篷的连帽,露出遮掩着的脸。
东方不败仔细的打量着对方,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神色似乎与平王略有些相仿,就连那容貌都有几分像,其气度风神俊秀,比平王多了些文雅之气。
“怎么,楠儿还在生皇伯父的气,连声招呼也不愿意打了。”来人正是当今圣上——白晨皓,见东方不败只看着他,不出声,遂出口打趣道。
“奴才见过安西王。”跟在皇帝身后的人,也掀开了斗篷的连帽,低头向东方不败请安,声音尖细,是个太监,看样子应该是侍侯当今圣上的大内总管。
“哦,这位公公,无需多礼。”东方不败错开视线,看了眼那公公,摆了摆手,又转而瞧皇帝,“你是当今圣上,我的皇伯父?”想着一个皇帝竟然会偷偷前来,恐怕京城也不太平吧?
皇帝挑了挑眉,没料到自己这侄子,竟是这种反应,平王见状,似乎感受到了,自己初见东方不败时的心情,不得不上前解释一番,“皇兄,你别见怪,这孩子失了过往记忆,现下什么都记不得,也不知在外面是怎么过的,回来后满身都是刺,谁挨扎谁,臣弟都已经被他气好几回了。”
至于是真气假气,那就没人计较了,反正平王怎么说怎么算,也没人去追究。但皇帝闻言,蹙了下眉头,当先坐在上首,其他人默默落座,才开口询问细节,“怎么回事?”
东方不败已经向平王解释过一次,再说第二次完全没有压力,直接了当地又述说了一遍,皇帝比平王顾虑的显然更多,他怕上门找来的侄子,是叛贼的细作,遂问的较详细,“这么说,你连自己这身武功是如何来的,也不清楚?”
“醒来后,武功就在脑海里。”东方不败摇了摇头,装作其他一概不知。
“皇兄,臣弟觉得,楠儿可能是遇难后,得到了什么秘籍,但是在练的过程中出了差错,走火入魔,才导致记忆全失,只记得武功。”皇帝仍有疑虑,不等东方不败再想借口,平王就已经给出了很好的答案,说的竟然让人无法反驳。
打消了怀疑的念头,皇帝又转首看向墨肱玠,“你便是定边侯世子?”
“是,微臣见过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墨肱玠也早就意识到京城的情况,并不若父亲定边侯想的那么简单,忽而被皇帝点名,他连忙下跪请安。
“免礼平身。”皇帝听了墨肱玠的自称,又发觉他周身气度,虽极力遮掩,但仍像是杀人见过血的,微有锋芒,回忆起多少年前看到的定边侯,仿佛父子二人在他的眼中,隐隐有了重叠之相,遂他夸赞道,“朕与定边侯多年未见,今日见到他的儿子,真是虎父无犬子,此乃我白国之幸。”
“你父侯如今还好吧?”定边侯也曾来京求学,其实与皇帝的关系还不错。
墨肱玠不假思索地回道,“回圣上,父亲身体稳健如初,此次微臣前来,还受父亲嘱托,代他向圣上问好请安。”其实定边侯压根忘了这一茬,他只说作为未来老丈人的平王,一定会为难儿子,让儿子好好巴结未来岳父。
结果,墨肱玠还没来得及出手,平王就表了态,虽然没有直接答应,让他求娶东方不败,但亦不远矣,所以墨肱玠如今见了当今皇帝,便把巧嘴八哥的本事,全用在了这里,不过无心插柳柳成荫,他也算拍对了马屁,皇帝很受用,看他顺眼极了,估摸着他能文能武,一定是个栋梁之材。
各自寒暄闲聊了几句,又说起平王所中之毒,现在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方了解到真相,原来端王造反当日,不但处理掉了白向楠,还连同送亲队伍一起,全部解决,最后派人送来一封信给平王。但那封信的纸上浸了巨毒,平王沾之要命,若不是其内力高深,把毒逼到了腿上,怕是要当场气绝。
而送信来的那个人,不等平王审讯,直接咬破了藏在嘴里的毒/药,一命呜呼,之后平王身边的隐卫,悄悄给皇帝捎了话,却无奈连太医也束手无策,最后只得放出风声,就说平王痛失爱子,伤心欲绝,遂卧病在床,无法起身。
当初平王和皇帝两人,考虑到的是,如果真让其他人知道了平王中毒无解,怕是不但京城,连整个白国都要大乱了,能够与端王叛军一较长短的人物就要死了,那还有人能压制得了叛军么?目前只传闻说平王卧病在床,对于将士以及百姓来说,大家都还有个盼头,心中有希望。
皇帝在平王府呆了并没有多久,就在大内总管的催促下,回了皇宫,临行前,向东方不败交待好,翌日要宣他进宫见驾,毕竟有多少只眼睛盯着呢,总要作个样子。
第二日,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一起进宫,但向皇帝请安时,有两个青年站在御书房中,不断地给他挤眉弄眼的,让东方不败莫名觉得对方是否脑子不正常。经过皇帝介绍,他方知道,这两个爷,是他的哥哥,一名太子,一名皇子,都为正宫帝君所出。
不多时,帝君也被皇帝请了来,对方见到东方不败,上来亲腻的拉着他的手,仔细打量一遍,温润如玉的嗓音响起,“楠儿,你受委屈了。”说着,声音有些哽咽,强忍着没哭。
东方不败奇怪地瞅了他一眼,觉得很是不解,但他默不作声,对方自然察觉出了什么,不确定地抬头问皇帝,“皇上,这……”他只觉得怪异,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出了问题。
因此皇帝又把事情分说一遍,并下了命令,这事只有御书房的几位知晓,出了此地,一概守口如瓶,不得泄露半个字,接下来,东方不败就被帝君拉走了,墨肱玠被眼巴巴地丢给了皇帝的两个儿子。
这帝君也是个妙人,端的优雅又潇洒,风采惑人,并且博学多才,即使东方不败没什么话说,也被他引着聊了半天,当然东方不败也知道了,为何帝君会这么喜爱他的原由。平王妃贵为女子,虽与小哥儿都是要嫁人的,但两者又到底有些不同,遂白向楠更多的时候,是被送到帝君这里养着,加上帝君之文采,作为帝师都绰绰有余,更别说教导白向楠了。
可以说,白向楠一年中,起码有一半时间,都是长在帝君的朝凤殿里,与两个皇子更是熟的不能更熟。皇帝白晨皓接手的是自己舅舅的江山,前皇后无所出,舅舅也没有再纳妃,到了他这里,白晨皓谨记对帝君的山盟海誓,那便是此生只娶一人,唯他一后。
两个皇子是爷,只有白向楠是个小哥儿,所以他几乎跟帝君亲生的,也没什么两样,跟在其身旁,还能给不经常出宫的帝君,作个伴,同时解解闷,逗逗乐子。
☆、出宫遇刺
两人在皇宫呆了不算短的时间, 待东方不败再与墨肱玠汇合,打算离开时,发觉两位皇子,以及墨肱玠,都各自带着伤,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起来煞是好笑。
“楠弟, 等回头我跟皇兄去找你玩。”太子比较矜持,反而是另一个皇子,性子稍微有些跳脱, 不管东方不败记不记得他,直接凑到其耳边,小声的嘀咕着。
东方不败没弄清楚三人为何打架,于是想着拉墨肱玠离开再询问, 便没有细听那位皇子说的什么,两人经过太子身边时, 对方轻启嘴唇,神色仿若无事般,极其自然地低声嘱咐,“楠儿大了, 但若被人欺负,可来找为兄。”
诧异地扫视一眼太子殿下,东方不败见对方绷着脸,不像能说出这些关怀之语的人, 但他既然已听到,便做不得假,遂点了点头,示意对方他已经听到,同时,随着太子的目光,看了过去,突然觉得……这太子殿下是在与墨肱玠较劲儿?并且还是怕他被墨肱玠欺负?
品味着几人不同的反应,两人离开皇宫,坐在回平王府的马车上,东方不败才掏出药膏,冲着墨肱玠招手,“过来。”看着自己的人被打成这样,他心里约略有些不爽,但想到临别时,两位半路捡来的便宜兄长的话,东方不败也知他们这是把他当自己人,要护在羽翼下呢。
墨肱玠凑上来,双臂不自觉地拦住东方不败的腰,很无耻地直接告状,“你的两个兄长太凶残了,专朝脸上打,万一毁容,你以后岂不是要嫁给一个丑八怪?”不过,他没说的是,发觉两人不是善茬之后,他就没有手下留情,故意把脸凑上去,然后偷偷地往两人衣服下,看不见的地方打,等那两人沐浴更衣的时候,绝对比他要惨,要疼的更厉害。
“嗯,有我在,你想变成丑八怪也挺不容易的。”在车上不太方便,但东方不败依然弄了些水,净了手,擦干后,才挖了一点药膏,给墨肱玠轻轻的涂抹。
药膏清凉,见效比较快,但饶是如此,墨肱玠的伤处还是敏.感的被刺激了,疼的嘶了一声,东方不败手下动作一顿,忙询问,“怎么了?”
“没什么,继续吧。”墨肱玠这点疼是能忍的,但他故意发出点动静,让东方不败心疼他,因为对方太淡定自若,而他喜欢看对方在乎他的模样,仿佛高高在上的神邸染上了俗世的尘埃。
这回东方不败动作放的更轻,他猜想着可能是弄痛了墨肱玠,所以本来能很快抹完的药膏,很久都没有抹完。但当马车久久都没有到达平王府的时候,东方不败和墨肱玠隐隐察觉出了问题,两人对视一眼,试探地向赶马的车夫问话。
“现下到哪里了?”
并无人回应东方不败,他收起药膏,挑起车帘看向外面,本应是车夫所在的位置,坐着个陌生人,已经气绝,而环视四周,一片林子,不知是何处。
东方不败正思量间,羽箭破空之声传来,不是一支,他冲墨肱玠提醒一句,“暗箭伤人,有刺客。”说罢,直接抓了墨肱玠的胳膊,从马车里窜了出去。
两人停在树间,回头再看乘坐的马车,马车的车厢上,密密麻麻,到处都是羽箭,不少地方破了洞,可以想象,若是两人还坐在车厢内,此刻早已被射成了筛子。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些蒙面刺客应当是冲着你来的。”墨肱玠本呆在东方不败的怀里,一个迅速的转身,两人就换了角色,成了他抱着对方,然他并没有把这些刺客放在眼里,低下心在东方不败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笑着调.戏对方,“今日承蒙恩人搭救,在下以身相许如何?”
东方不败顺着他的态度,抿唇轻笑,捏着墨肱玠的下巴,打量上下,“长的甚合我意,本座允了。”话音刚落,蒙面刺客便飞扑而来,其手中的刀闪着寒光。
两人本来是抱在一处,见状忽而分了开来,各立于一棵树枝上,其他刺客这时也踏空飞来,围攻两人,他们从天上打到地上,又从地上打到天上,来来回回近百招。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一直感觉暗处藏着另一波人马,所以他们在树上时,就互相示意过,打定主意想调出对方,看看是敌是友。
若然两人把蒙面刺客打退,又怕吓倒对方,直接走了,届时想再找,恐怕不易,遂他们与蒙面刺客周旋半天,不见暗中藏匿之人的冒头,就感觉有些奇怪,不禁想着,这些人还在等什么?
左思右想,东方不败躲过一名蒙面刺客的刀,顺着惯性边往后退,边扭头视线看向某个方向,朗声道,“躲着的几位朋友,本座乃平王之子,安西王白向楠,不知可否露面,助本座一臂之力,待杀退刺客,定有重谢。”不管对方是朋友,还是敌人,他道破对方的存在,先礼后兵,看能否逼其出面。
墨肱玠听闻他的言语,往这边凑了一些,也大声说着,“你都说他们躲着了,是敌是友还未可知,一群鼠辈而已,不敢光明正大,自然只能躲躲藏藏,等我们解决了这几个蒙面刺客,再处理他们不迟。”与东方不败的客气不同,墨肱玠直接释放出敌意,两人算是一个扮白脸,一个扮红脸,配合默契自然,对暗处之人激将,果真把对方逼了出来。
“哼,将死之人,还敢口出诳言,吃你爷爷一镖。”躲在暗处的人,呼啦啦走了出来,人数并不少,数一数大概有十人还多,东方不败瞅了一眼,心道怪不得方才察觉到的气息混乱驳杂。
其中一人蹦将出来,甩手就是暗器,直奔向墨肱玠,说时迟,那时快,墨肱玠直接拦住一个蒙面刺客的脑袋,把人夹着拎到面前,恰恰挡住了对方的暗器。
“小子,狡猾!”放暗器的人气得原地跳脚,不过却没有再出手,原来是被其他人阻拦住了。
“果然是鼠辈,只敢放暗器害人。”墨肱玠大笑一声,继续吐出毒言毒语,气得那人在人群里哇哇大叫,要不是有同行之人的阻拦,估计已经与墨肱玠大战三百回合了。
刚出来的这些人,气质不凡,只是既不像敌人,也不像友人,并无意管东方不败等人的闲事,一人站出来抱拳向东方不败的方向行礼,“在下等人路经此地,正好碰上打斗,遂躲闪不及,实在并无他意,还请诸位见谅。”
对方表明意思,不想管两方争斗,东方不败沉默,没有回话,他不会轻易相信对方,但只要见过这些人的容貌和身材,有了印象,他就不惧对方临时变卦。墨肱玠与东方不败的意见一致,此时也不再多话,仿佛刚才刺激的对方跳脚的人,不是他一般。
场面一时尴尬僵持起来,只能听到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与蒙面刺客的打斗声,好似围观的这些人也知道,一旦露面,即使立即撤走,也会有性命之忧。于他们而言,蒙面刺客来历不明,若对方解决了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定然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们,毕竟对方刺杀的可是皇室成员,罪名不小。
但换另一种情况,如果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杀了蒙面刺客,两人与他们无冤无仇,自是不会痛下杀手,也能求个周全。而在这时出手,救了两人,或许还能得平王府一个人情,想通之后,那名出声开口的人,马上下令让同伴出手相帮东方不败,共同杀退蒙面刺客。
即闻此言,东方不败心下了然,却没想接触对方的好意,手下杀招乍起,“几位的好意,本座心领了,只是区区几名刺客,还不需放在眼里,不若几位朋友,就此告别,如何?”一句话推拒了对方的好意。
那些人不禁皱起了眉,觉得皇家之人未免太霸道,想让他们出来帮人的是他,现下赶人的也是他,也忒喜怒不定,但带头的那位甚是聪明,立刻便领会了东方不败的言下之意,向着打斗中的众人拱了拱手,承诺道,“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这便告辞。”说完,转身欲走。
其实对方想的好,觉得帮了东方不败,就会让他欠下一个人情,但东方不败完全是在闹着玩儿一样,哪需要别人帮忙,如果不是顾忌对方可能是坏人,思虑着能钓出一个是一个,也不会有那番言论。就像他明白那带头人的心思,对方经他之推拒,也领悟了东方不败的意图,遂才会走的那么干脆。
“尔等休走。”忽然一伙蒙面刺客涌了过来,拦住这些人的去路,带头人面色大变,被动地与蒙面刺客打斗起来。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很快把对付他们的蒙面刺客解决,转而再瞅那边打斗的众人,才发现,虽然都是蒙面刺客,却明显不是一伙人。与他们交手的刺客,身手了得,武功之高,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的,而那边正打着的,似是平常人家的护院之流,有的连内力都没有,也就其中两三个人的招式还可以入眼。
确定了对方并不是敌人,两人再看地上已经被杀死的,前来刺杀他们的人,墨肱玠俯身揭开他们脸上的面巾,看不出什么,又在对方身上搜了搜,也无重要信件或者信物,正在烦恼之时,忽然发觉一人脖子侧面,似有印记。
☆、刺青组织
东方不败自然也发现了那印记, 他抬脚踢翻一名刺客的尸体,使其脸朝下,背朝上,墨肱玠随即一扯对方脖颈处的衣领,是个青色的酒杯状刺青图案。他们又相继翻了另外几个人,结果都一般无二,全有此形状的刺青。
两人不知其所代表的意思, 只得认真记下,回平王府后再行调查。此事已有结论,转回头看那边正打斗的众人, 先前欲帮东方不败的那些人,并不如后到的蒙面刺客强劲,被打的节节败退,正值此时, 忽而有个小姑娘叫喊出声。
“父亲,危险——”
随着这声惊叫, 蒙面刺客发现了爬在草丛里的小姑娘,分出两人直奔而去,打算挟持对方,让抵抗的众人束手就缚。
“囡囡, 快跑——”小姑娘的父亲,就是那些人的带头人,不久前曾与东方不败交谈,这时被蒙面刺客伤了手臂, 因为担心女儿的安危,又挨了一刀,如果东方不败不管,他们恐怕是凶多吉少。
“阿玠。”东方不败轻唤一声墨肱玠的名字,不用说明,对方自知他的打算,于是就见墨肱玠飞身上前,拦在了小姑娘的近前,正好挡住两名蒙面刺客的去路。
“尔等挟持小孩子算什么本事,跟爷过两招如何?”墨肱玠背着手,给小姑娘打手势,意思是让她向东方不败那边跑,结果小姑娘不知是胆子小,还是没看懂他的意思,竟然傻呆呆地站着不动。
两个蒙面刺客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提刀指着墨肱玠,说话语气异常凶狠地威胁他,“小子,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明天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东方不败的目光追随着墨肱玠,眼角余光也留意着另一边的打斗,耳边忽闻惊呼之声,带头的那个汉子差点被蒙面刺客扎个透心凉,多亏其伙伴推了他一把,才躲过此危险。
见他们处境不妙,东方不败一个闪身,红影飘飞,离开了原地,再出现时他已站在人群中,三两下就制住了那伙蒙面刺客,只余两个武功略高些的,也没有撑过几招,很快败下阵来。
“这些人要杀要留,尔等自行决定。”东方不败只点了蒙面刺客的穴道,并没有下杀手,将其交给对方处置,他这边都已完事,墨肱玠那边也拎着一个走了过来,小姑娘胆小的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
把蒙面刺客像扔猎物一样,扔于地上,墨肱玠拉起东方不败的手,催促道,“走吧。”
两人出宫已久,早该回平王府了,没有与这些人多做寒暄,遂打算直接离开。
那带头的汉子,此刻被同伴搀扶着,在两人身后轻唤,“恩人留步。”
东方不败与墨肱玠停下脚步,侧身看向众人,“尔等有何事?”
“今日承蒙恩人出手相救,王九感激不尽,日后恩人但有差遣之意,可持此物来庆元王家相寻。”中年汉子没有直呼东方不败为安西王,而是口口声声叫着恩人,他手里拿着枚玉雕的饰物,欲送予两人。
可惜东方不败看都没看那枚玉雕的饰物,更别说伸手接过,“本座杀人只是顺手而已。”
等两人离开后,留在原地的王家众人,还没明白他话中之意,有一个二愣子挠着脑袋,寻问王九,也就是中年汉子,“九爷,我怎么听不懂那个人的意思。”
其他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他们也没怎么听懂,全场大概也就两三个人明白了东方不败的话,几人相视一眼,苦笑浮上嘴角,紧抿着唇,东方不败虽然救了众人,却没有承认,显然还在为之前的事介意,他说杀人顺手,不外乎是告诉王家众人,他无救人之意,目的只在杀人。
“皇室之人做事,没我等置喙的余地,虽然安西王施恩不望报,但我亦不能忘记他的恩情,现下王家内乱,我等自顾不暇,待收拾好了王家,届时尔等多多关注朝廷举动即可。今日见安西王武艺高超,很可能会随父出兵平叛,届时,自有我王氏报答之机。”王九忍着身上的伤痛,与众人说了一番。
“啊——原来刚才那红衣人,就是皇室之人么?”怪不得长的恁漂亮,美的跟画里人似的,那二愣子惊讶的询问,反应异常的迟钝,估计根本没有听当初东方不败的喊话。
这些人之后去往何处,与东方不败并无相关,他此刻与墨肱玠驾着马车,回到平王府,而车夫的去向,却无人知晓,想来已经凶多吉少,东方不败向府中的管家吩咐了几句,让对方派人出去寻一寻,免得让仆从们觉得寒心。
回到房间,东方不败让仆从拿来笔墨纸砚,他和墨肱玠坐于桌前,回忆着在蒙面刺客身上看到的刺青图案,一笔一画的摹了出来。自东方不败的方向看来,那纸上的图案是个花纹繁复精美的酒杯造型,但从墨肱玠所在的另一个角度,他却越看脸色越凝重,不知刺青图案是巧合,还是……
伸出手指,把纸张拨弄一下,反着放给东方不败看,墨肱玠抬头询问,“东方,你看这像何物?”
“皇冠。”那图案若再添加几笔,就是完完整整的皇冠,东方不败与墨肱玠沉默片刻,思索着只怕蒙面刺客还是与叛军有关吧,否则除了端王,谁还敢觊觎当今圣上的皇位。
把纸张叠好,两人去寻平王,将刺青图案示于对方,想让平王派人查一查,看能不能查出刺青组织的来历,既然那些蒙面刺客敢在东方不败出宫,回王府的路上出手,应当在京里有其势力,若想皇室安宁,这些人就必须除去。
平王坐在床榻上,背脊后面靠着厚厚的垫子,他手指轻轻点在那刺青图案上,若有所思的垂眸良久,才轻轻笑了出声,“为父大概知道,这是什么组织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只是还要细查才行。
抬首看着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一模一样的疑惑眼神,平王白恩睿不得不解释道,“楠儿可还记得为父曾提起的先皇后?”
东方不败颔首,他自然知道,如果细想,没有先皇后的所作所为,怕是也没有如今端王的叛乱,那人的野心也是建立在先皇后的支持之上的。灵机一动,他突然想起平王曾说,先皇后恐怕还给端王留下了助力,难道就是这个组织?
看着两人的表情,平王知道他们聪慧,已经猜出了他的意思,遂出声附和,“不错,正如你们此时心中所想那般,本王猜,这便是先皇后留给端王的东西。”
安排人调查自是不用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操心,一切由平王示意藏在暗处的隐卫去做,接下来的日子,东方不败开始安心给平王解毒,他有原修乔这个系统的帮助,想找到解毒丸的配方还是很容易的,只是炼药一事,需要多多试验,方能找出正确的炼制方法。
于是,平王每天都被塞了不少的药丸,虽然那毒没有解除,却也多少有了些好转,只是试药的活计,他有些抵触,觉得也就他儿子敢如此作为了,天下只怕没人敢拿天下兵马大元帅平王来试药。
本来平王体内的毒被他压制在了腿步,但是每隔半月,那毒又要散向全身,然后他又要废力重新将其逼向双.腿,遂一直反反复复,受了很多折腾。现下药试多了,解毒的药丸即使没有炼出来,也多少有了些好转,起码平王体内的毒不会再反弹,扩散向全身,而是一直稳稳的呆在腿部。
目前除了不.良于行,平王的脸色也有了很大的转变,平王妃看着儿子的憔悴和劳累,再看看丈夫的好转,心里是又高兴,又担忧,一直盯着儿子休息,生怕丈夫的毒还没有解决,再把儿子也累倒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经常就见平王妃端着一些汤汤水水,亲自监督东方不败喝下,不过东方不败自有养生之道,有时看着平王妃殷切期盼的眼神,实在不好拒绝,他便推脱稍后再用,平王妃不依,他就面无表情地瞅着,最后平王妃败下阵。
人一离开,东方不败立刻把汤汤水水,递给墨肱玠喝,结果最后是,在解毒/药丸没炼出来之前,墨肱玠整个被喝肥了一圈,什么东西吃多喝多了,也就不敢兴趣,甚至他再见了那汤,都直犯恶心,想吐给东方不败看,可谁让他拿对方当宝贝呢。
如果让墨肱玠二选一,在两人之间决定谁被平王妃的汤荼毒,他肯定还是宁愿自己肥死,也不想东方不败受罪的。只是他不说,东方不败也看出他的勉强,在围着他转了一圈后,吐出一句询问之语,“阿玠,你是不是胖了?”
墨肱玠瞬间石化,本来他身材挺棒的,不胖不瘦,现在突然被对方点出,说他胖了,那还了得,连回话都禁不住结巴了,“有——有么?”
东方不败被墨肱玠的懊恼表情取悦,忍不住笑出声来,暗自做了决定,第二日,平王妃再送汤前来,直接就被他拒绝了,连对方露出关切忧心的表情,一副欲言不止的样子,也被他无视的彻底。
平王妃在东方不败这边得不到回应,转头就把目标对准了墨肱玠,话中意思甚为明确,既然两人在一起,那就更应该关心对方的身体,遂想让墨肱玠劝东方不败喝。
墨肱玠嘴角抽搐的厉害,心道,丈母娘的手腕绝了,这是不弄死他不甘心啊,又想给平王妃留个好印象,又不想受罪喝汤,最后他咬了咬牙,思绪徘徊,还是拒绝了对方,“王妃,小子一切都听东方的。”
平王妃怔愣地瞅着墨肱玠,简直惊呆了,完全没想到对方会拒绝她,也不知道两个孩子打的什么哑谜,只是给他们炖了个汤,竟然谁都不领情。
后来平王听她说起此事,轻笑着摇头,没病没痛,健健康康的人,谁能整日喝那些补汤,况且这几日他也看的分明,觉得儿子在外,虽说吃了不少苦,却也应当没有太委屈自己。尤其对方性情大变,处事直接了断,手段狠辣,颇有点爷们之气,少了小哥儿的温婉,与之相处,也不能再像之前那般,还得多加磨合,才能找出折中之道。
☆、狗急跳墙
这些时日, 东方不败一直关在药房中炼制解毒的药丸,没出平王府半步,墨肱玠一直陪在他身边,全心惯注,根本不知道府外流言四起。实际上在平王中毒之后,平王府就已经闭门谢客,不再接待他人的拜访, 只除了厨房买菜等一些杂务之事,需要相关仆从出府,其他人等一率呆在府里, 就连平王妃都很少出门走动。
平王之子遇刺,险些身亡,不知是谁传的满京城皆是,府中下人外出不免听了一耳朵, 回来后左思右想,觉得事有蹊跷, 便禀告了平王府的大总管。理所当然的,也没有瞒过平王,他知晓此事后,沉吟许久, 思索着应是幕后有人在推波助澜,但不知其目的何在。
宫里的皇帝听说之后,恐生出事端,派了身边的公公前来探望, 也好确定流言蜚语是否确有其事,随行的还有御医。两位皇子闻之再也坐不住,跟皇帝央求了半天,又搬出帝君来,终于也跟着那公公一起出了宫,浩浩荡荡向平王府而来。
不巧的是,一行人还未到达平王府,就发生了事故,究其原因,倒不是他们的过失,而是街市中,有一匹马纵蹄狂奔,险象环生,百姓吓得四处奔逃,有被马伤着的,有被人群踩踏的,伤亡不小,甚至冲撞了几人的马车。侍卫保护不周,现场一片混乱,马车猛然停下,害得坐在里面的两个皇子也摇摇晃晃,身体惯性前倾,显得栽倒。
皇帝身边的公公姓安,他察觉到不妥之处,连忙询问车夫,“外面发生何事?”
车夫闻言回答,“安公公,前面的路被阻住了,很多百姓往这边跑过来。”
安公公皱眉,心道,出门不利,但依旧吩咐对方,“让侍卫去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尽快疏通道路,洒家受皇命前去平王府,一刻也耽误不得。”
车夫领了安公公的命令,唤来保护着的侍卫,让对方上前方去查看,而两个皇子所在的马车,太子还能够沉的住气,另一名皇子,就有些坐不住了,在显些栽倒撞上车厢的时候,他就气乎乎的窜出来,询问侍卫,“为何停下了?”
刚问完侍卫,还不等对方回答,这皇子就看到了街上的情况,眼见有百姓丧命在马蹄之下,冷不丁地倒吸一口凉气,转首给侍卫们使了一个眼色,“还不上去救人。”
太子在他的身后,也露出脸来,见到如今场面,立刻下令,“马上疏散人群,注意老人小孩,不要出现踩踏事件。”
吩咐完,太子看着那状若疯了的马,唤了一声自己的弟弟,“二弟,我们走。”
侍卫们负责周围百姓的安全,两个皇子则把目标锁定在了那匹马上,就见太子当先飞身而起,窜向那畜生,另一个皇子紧紧跟上,兄弟俩一个出脚,一个伸拳,齐齐砸在那匹马的身子上。
肉眼可见的,那马直接飞了出去,然后瘫在地上,嘶鸣着,腿弹动了两下,脑袋翘着,看样子打算起来,最后徒劳无功,再也不动了。一招见真章,想来两个皇子武艺并不普通,这时奔逃的百姓,也看傻了眼,接着就是雷鸣般的掌声。
夸赞声不绝于耳,太子冲着众人点了点头,正好街上巡逻的差役经过,他拦住对方,出示了自己的腰牌,在差役目瞪口呆地状态下,吩咐了几句,“查一查那匹马的主人,然后统计一下今日的伤亡,通知市吏,做好补偿及安抚工作。”
发疯的马被解决,百姓也安静下来,侍卫们不用再维护治安,于是返回马车旁,太子唤了弟弟,两人登上马车,一行人继续向着平王府而来。
只是,这么一件小小的乱象,到底造成了几家悲哀几家愁,却只有之后的调查才能知晓,安公公接到侍卫的禀告,包括两个皇子出手打死疯马的事,他点了点头,觉得太子处事果断,想法周到,回头可以与皇帝学一学此事,让对方高兴高兴。
来到平王府,一行人刚被请进大厅,平王如今毒素全部积于腿上,并不易行走,遂只能让属下将他抬出来,两个皇子见到他,赶忙上来行礼,“侄儿见过皇叔。”
安公公与御医也纷纷上来行礼,但他们人中,一个太子,一个皇帝身边伺侯的大内总管,平王摆摆手,免了这些虚礼,说到底他也只是皇帝的弟弟,大家比较起来,半斤八两,也不必在意这些礼不礼节的,那些东西都是给不熟悉的人准备的。
几人落座,打算交谈,二皇子久没有见到东方不败,本来他拉着太子前来,也是听说了对方遇刺受伤,担心使然,于是便实话实说的询问,“皇叔,楠弟呢,听说他遇刺受伤了,伤哪儿了?严不严重,父皇派了御医前来,快把楠弟叫出来吧,或者我们移步去找他也行。”
太子颔首,补充完二皇子未说出的话,“听闻楠弟出宫遇刺,受了伤,父君着急的坐立难安,父王知道后也大是震怒,又心疼楠弟多灾多难,所以派了安公公和御医前来,我们兄弟二人放心不下楠弟,就也跟着来瞅瞅。”
平王知道了他们的来意,正欲安慰说无甚大碍,却突然感觉到了危机,他本坐在椅中,腿脚不便,连躲闪都难。可事发太快,他顾不得其他,抓起桌子上的茶盏,就扔了出去,隐卫也出现站在了他的身边。也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冲进来一人,穿着正是大内侍卫的装束,对方持着明晃晃的宝剑,直奔平王杀气凛然。
很快平王身边的隐卫,与那侍卫斗在一处,大厅外面也传来打斗之声,太子与二皇子,还有安公公、御医等人也已经看的傻眼,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安公公认出那侍卫眼生,并非真正的大内侍卫,他对着太子与平王等人解释道,“此人假扮大内侍卫,公然袭击王爷,显然日前小王爷所遇之事,与此脱不了干系,一定要留下活口,好揪出幕后之人。”
他脑子灵活,转的飞速,在想着对方是怎么混到大内侍卫中的,宫里的人,都会查清楚他们的来历,才能放心使用,卧榻之旁,岂容别人酣睡,大内侍卫中,还有没有此等潜伏之人,若不处理好,对皇帝造成威胁怎么办。
太子和二皇子,走到平王身边,想搀着他离开,但被平王拒绝,他看着隐卫完全压制住对方,毫无惧色,果真没多久,人便被压.在了地上。但不等众人说话,那侍卫装扮的刺客,就吐出鲜血,一歪身子,没动静了。
隐卫探了对方的呼吸,冲着平王摇了摇头,无奈地表示,“死透了。”
平王愤然地一拍桌子,吩咐道,“出去看看,本王倒要瞧一瞧,有多少人敢在我平王府撒野。”
众人移步,有侍卫上前禀报,“启禀王爷,入府作乱的五名侍卫,皆已伏诛,无一生还。”
平王与太子、二皇子、安公公、御医等人,环视院子,地上就齐整地躺着五名大内侍卫装扮的刺客,见此,安公公不禁皱了眉头,想到方才在街上所遇之事,总觉得与此相关。
与此同时,其实东方不败炼药房那边,也出现了刺客,只是这回并不是大内侍卫装扮的人,而是五个不起眼的小哥儿,打着平王妃的名义,想故意引走墨肱玠,然后偷袭东方不败。然后他们打错了算盘,墨肱玠对平王妃实在不感冒,他之前都已经肥了胆子,敢拒绝平王妃的汤,自然破罐子破摔,也不会再顾忌其他,结果正好误打误撞,破了对方的圈套。
对方拿两人没办法,正巧遇上前来看儿子的平王妃,就直接捉了对方,想要威胁东方不败。后院的事此,与前院发生的打斗,基本是同一时间段发生的,想来这些刺客已经做好了打算,只是他们错估了平王的势力,虽然平王无法出手,但东方不败之于他们来说,到底是陌生的,他们压根不知道对方会武功,就连之前的蒙面刺客有去无回,也全当是墨肱玠处理掉的。
东方不败刚把解毒/药丸炼制成功,拿着小瓷瓶从屋里走出,看到与墨肱玠对峙的五个小哥儿,还有被掐着脖子的平王妃,锐利的眸光一扫,询问墨肱玠,“什么情况?”
墨肱玠耸了耸肩,这些人他并不认识,猛然见他们挟持着平王妃,还没问清楚个人缘由,“如你所见。”他也不知道具体何故,但显然来者不善。
东方不败微微动了动手指,星尘砂变幻的绣花针,出现在指间,转瞬便消失不见,他紧紧盯住掐着平王妃的那名小哥儿,装模作样的问道,“不知阁下这是何意?”
“哼,小王爷若不想王妃出差错,就乖乖束手就缚,否则——”话音戛然而止,掐着平王妃脖子的手,轰然滑下,直接在对方皮肤上落下一丝指甲弄伤的痕迹。
东方不败身形虚晃,人已经来到平王妃近前,并安慰对方,“母妃莫怕。”
待平王妃回过神,想说话时,方发觉,她不知何时,整个人已经从坏人的手里,回到了儿子的身边,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做到的,但她依然庆幸,没有给东方不败带来麻烦。
“母妃不怕,你快唤来侍卫,将这些人拿下,盘问盘问,看他们闯我平王府,挟持本宫,究竟有何目的?”平王妃想着前日东方不败遭遇到的蒙面刺客,刚消停下来,又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简直可怕之极。
☆、炼心圆满
看到平王妃被挟持, 东方不败唇角勾出一抹微浅的弧度,偷偷给了墨肱玠一个眼神,“阿玠。”那意思不言而明,拿人的事交给他了。
墨肱玠未打招呼,直接出手,攻向剩下的四人,话说这与那名挟持王妃的小哥儿倒下, 也就是一瞬的功夫发生的事,刹那间,五个人就战作一团。
在府内行走, 而且是等侯东方不败炼药,所以墨肱玠赤手空拳,并没有拿着趁手的兵器,东方不败见状, 低头瞅着平王妃,单手护住其眼睛, 轻声说道,“母妃,闭上眼睛,待儿子唤您时, 再睁开。”
平王妃本来不知东方不败在搞什么鬼,抬起手便欲抓他的手臂,但听了他的解释,就放下手, 没有拒绝,而是顺其自然地闭着眼睛,看样子,极其相信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没有了平王妃在旁边看着,手伸向背后,直接以星尘砂变幻出一把宝剑,拎着凌空扔给墨肱玠,“阿玠,接剑。”适时地出声提醒对方,正好解除了墨肱玠的困境。
四个小哥儿拿的兵器皆为匕首,且擅长近战,身法轻盈灵活,感觉像是专门做暗杀刺客勾当的,墨肱玠与他们走的路线不同,即使身体再强悍,也达不到被匕首戳刺,也不会受伤的地步,因此躲的有些狼狈,忽然闻听东方不败的提醒,他伸手接过宝剑,挺身跃起,挽了个剑花。
接着,迎面对上敌人的匕首,挑剑轻轻一克,爷和小哥儿的差距,在此时此刻的差别,异常的明显,那小哥儿手抖了抖,虎口被震的发麻,显些抓不住兵器,然他极力挣扎,也没有改变命运,墨肱玠剑势一导,改了方向,半截又反转回来,形成了一个圈,把那小哥儿简直是罩在了剑影里。
墨肱玠持剑伤人,也存了心思,想让东方不败瞧一瞧他如今武艺的长进,遂甚是卖力,但也可能是他认真过了头,竟然如入无人之境,打斗中陷入了顿悟。
等到四名小哥儿皆已断气没命,墨肱玠的剑招都没有演练完成,现在转由东方不败来看着他,以防发生无意识地伤人事件。
东方不败拍了拍平王妃的肩膀,“母妃,可以睁开眼睛了。”
平王妃拧眉瞅着地上的尸体,还有练剑的墨肱玠,轻轻吐出一口气,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何事,但并不影响她向平王告状,于是拍了拍东方不败的胳膊,平王妃嘱咐了几句,“楠儿在此陪着你朋友吧,平王府的侍卫已经松散成这样,连被人悄悄摸了进来都不晓得,母妃要向你父王好好说道说道。”
往墨肱玠的身影望了一眼,东方不败无奈点头,只希望平王府不会再进其他刺客,“母妃路上小心,府里可能已经不安全了。”
平王妃到底不是那种真正胆小如鼠的人,究其性格,也是有其泼辣凶悍的一面的,就比如现在,她随身的仆从,被挟持她的刺客杀死,只剩孤身一人,她也不惧前路,直接绕小道去了前院,找平王等人去了。
东方不败已经把药丸炼制出来,他等着墨肱玠收功后,就可以着手给平王解毒,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只看着墨肱玠的顿悟状态,想到了以往,竟然忽然发现,眼前的景象一换,成了前世的模样。
他疑惑不解地看着房间中的琴,绣架等等一应物品,全是熟悉的感觉,这里竟然是他在黑木崖的房间内,出了房间的门,还看到了杨莲亭,对方正对两名教众吩咐事宜。
恍恍乎乎中,杨莲亭转过身,看到了东方不败,教众也发现了他的存在,三人齐齐向他行礼,“参见教主。”感觉像在做梦?
眼见着,杨莲亭挥退了两名教众,走上前来,动作有些亲腻的挽住他的手,东方不败僵了一下身体,总觉得有些不对,杨莲亭很快发觉,“今日这是怎么了?”
对方眼神中似有关切,东方不败摇了摇头,心中想得却是,他不是已经死过一次了么,怎么又回到了黑木崖?百思不得其解,日子一天天过去,东方不败有些焦急,发觉自己出了问题,好像有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但最让他纳闷的是,他发现自己没有自宫,都能练习葵花宝典,这种情况对于宝典第一页上面的,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简直是种讽刺。
大概过了一周,东方不败在修习功法时,突然想起,他不是已经练至第四境界——炼心境了么,为何却还停留在凝神境?是了,对了,炼心,何为炼心?他现在正处于炼心境的关键时刻,所产生的迷障里,这一切虽然都发生过,却已经成为过去,是他的心魔。
但是如何破解心魔,东方不败不明白,直到黑木崖很快再次被攻打,他眼睁睁瞅着杨莲亭被杀死,没有任何行动,因为对于他来说,这迷障中的所有东西都是假的,感情也是假的,更何况,前世的种种他已经放下,还有墨肱玠在外面等着他。
眼前的一切,像碎片般,斑斑驳驳的裂了开来,很快烟消云散,东方不败回过神,他还站在院子里,墨肱玠的顿悟并未结束,想来时间过去的并不长。
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已经到达炼心境圆满,武功大成,东方不败心中微微有些喜悦,闭上眼睛,无聊地试着锻炼神识,竟发现已经扩大到,可以监控整个平王府,想来是武功进境,得到的好处。
随着神识的扫视,前院发生的事,自然也一点不落的,全部被东方不败知晓,观察到并没有人员伤亡,东方不败这才放下心,仔细想着对方为何会这样自杀式的袭击平王府,仿佛要孤注一掷般,不知是不是有其他阴谋。
但不管怎么说,让平王尽快服下解毒/药丸,才是正事,可墨肱玠这一顿悟,不知猴年马月,最后还是众人听了平王妃的叙述,全部浩浩荡荡,向东方不败所居住的院子行来。
平王见到墨肱玠的状态时,露出一丝欣赏的神色,转而看向东方不败,不禁微微皱了眉,略有些惊愕,他没想到东方不败会进步如此之快,简直能赶上他全盛时期,明明昨天两人相见时,他还没有这种感觉,难道是与那边的小子,一起进入了顿悟状态?
“楠儿,你这是——”因为惊疑不定,平王没有问出完整的话。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确定了对方的猜测,本来他的武功要瞒过别人容易,骗平王却有些难,毕竟对方修为造诣奇高,对他的气息,总会有些敏.感的。
不欲多谈,他直接拿出炼制好的药丸,交给平王,“父王,这就是解毒/药丸。”瓷瓶直接递到平王的手里。
平王被东方不败试药已经习惯了,接过瓷瓶,倒出小药丸,直接像吃糖豆似的,扔进了嘴里,入口即化,残留着丝丝苦味。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什么反应,药效温和平缓的,让平王差点以为不管用的时候,他吐出了一口血。
血色浓黑,像是毒血,之后又归于平静,东方不败神色淡然,只给了众人一个字,“等。”
等待的时间,总是磨人的,这个过程中,平王府的管家,前来禀告,只见他向众人行了礼,面前平王,“王爷,那些刺客的尸体,已经处理掉了,经过验看,与上次袭击刺杀小王爷的蒙面刺客,皆属同一个组织。”
“嗯,此事本王已猜到,说说调查这个组织的结果,目前有眉目了么?”管家摇头,总觉得那个刺青图案有点太奇怪了。
“再多加些人手,尽快找出这个组织,本王在上战场之前,总要清理一遍京城,让那些隐藏着的宵小之辈,不敢在背后搞什么妖蛾子。”这做法也是保住他生命的前提,毕竟要想在前线安心,后方的抚战工作,也是要做好的。
两位皇子见到东方不败,好好的站在院中,才知听信了流言,但关心的话语,依然挂在嘴边,“楠弟,听说你遇刺,我们兄弟俩不放心,来看看你。”他们绝不会说,知道东方不败受重伤,当初还吓了一大跳,想来是白担心了。
“小王爷,皇上很担心你被刺客伤到,遂令洒家带着御医,来平王府走一趟。”
东方不败拱手,“有劳安公公跑这一趟。”
转头看向两个皇子,他又道,“我并未受伤。”
“那——”为何外面流言四起?太子有些不解,在场其他人同样疑惑。
安公公久在皇帝身边,自然想的也不少,何况他今日在街市上亲身经历一场动乱,于是联想到一起,不确定地半猜测道,“洒家大概知道这事从何而起了。”
东方不败当时高调回到平王府,全京城的人,包括朝廷上下的官员,都听到了风声,暗处藏着的人,肯定也早就盯上了平王府。毕竟外面都在传,平王是因为爱子失踪,才抑郁成疾的,现下安西王白向楠回归,自然意味着平王将好。
而那些看不得平王好的人,定然会着急,然后暗中使绊子,这不,东方不败刚出宫,就遇到了蒙面刺客,谁知他们小看了东方不败的实力,派出的死士有去无回。
该说一计不成,再来一计,可东方不败却突然不出门了,平王府也闭紧谢客,这些人弄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也混不进来,遂放出了风声,也就是那些流言蜚语,想引出东方不败。
☆、不学无术
那个组织的阴谋, 导致的结果想当然的是,东方不败在为平王炼制解毒/药丸,哪有空余的时间去在意外面的流言蜚语,平王府上下未受到干扰,就连那平日里负责采买的,听到些风言风语,也是没甚放在心上, 毕竟对方整日呆在王府,哪能不知道主子是真受伤,还是假受伤。
反而皇宫里的皇帝和帝君, 以及两个皇子,因为担忧失而复得的东方不败,没有沉住气,听说流言之后, 率先做出了相应的安排。
他们一行人从宫里出来,甚是醒目, 目标明显,被那组织盯上,也就不奇怪了,遂走在半路的时候, 遇到的那起疯马纵蹄踩人的事件,有很大可能是藏在暗处的奸人所为,目的大概就是混入大内侍卫之中,由他们带路, 顺利进入平王府。
这一切都是安公公的猜测,不过离事实真相,大概也不远矣。众人也都赞同他的说法,至于这组织的目的,很明确地表示出来,就是不想让平王出征。
但让大家不解地是,那五名小哥儿又是用何手段进府,并且他们为何针对的都是东方不败?这下子安公公也没了主意,东方不败细思,他在这个世界,并没有仇家,牵强地说,只能与昨日的蒙面刺客相关,毕竟对方源出一个组织,可能是找他想要报仇之类的。
几人没有一直等着墨肱玠,直到傍晚时分,他才从顿悟状态解脱出来,虽因为高强度的练剑,身体已经疲惫不堪,可明亮有神的双目,熠熠生辉,显露着他此刻的愉悦心情。
“结束了?进屋梳洗一下,我让人传膳。”事实上东方不败用过了晚膳,但墨肱玠连着饿了两顿,炼剑着实投入,而顿悟状态也不是随时或者谁都能进入的,所以东方不败也不好打扰他,省得坏了对方的好事。
墨肱玠点头,这才注意到,原来时间已经从上午到了晚上,甚至院子里都点着了灯笼。肚子突然咕咕叫地抗议出声,他有点尴尬,以为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却过了这么久,怪不得他觉得有些饿呢?
仆从得了东方不败的吩咐,很快有人抬来木桶,让墨肱玠沐浴更衣,待他快速洗好之后,披散着湿头发,来到东方不败这里,桌子上摆好了饭食,显然是为他准备的。
墨肱玠也不客气,询问过东方不败之后,坐下来开吃,他吃饭快,三下五除二,没多长时间,便用完了膳,可能是真的饿了,他难免吃的急了些,大吞小咽的,看得东方不败直皱眉。
“你可以吃慢些,别咽着了。”话说,仿佛东方不败说的话有魔力般,墨肱玠竟真的被咽的难受,手直抚胸口,直到东方不败觉得不妙,递给他水,喝了之后,才缓解。
墨肱玠感觉颇是丢人,脸上火.辣辣的,略有些不好意思,但谁让坐在对面的人是东方不败呢,他又不可能生气,只得无奈地化叹息为食欲,继续吃。
因为顿悟的时候,对外界是几乎没有感知的,所以墨肱玠并不知平王体内的毒已经解掉,还询问东方不败,“今日可有收获?”东方不败炼制解毒/药丸时,失败了很多次,还险些炸炉,这在第一次的时候,墨肱玠就见识过,所以才会有此一问,他以为药丸不会这么快炼出来。
“父王体内的毒已解,接下来只需好好调养半个月即可。”东方不败早写好了调养身体的药方,交给了管家,对方极其上心,估计今日平王白恩睿就已开始服药了。
两人陆陆续续地聊下来,从天南谈到海北,再到设计九越国,还有战争的爆发,可以肯定的是,平王恢复之日,几乎就是他出征平叛之时,想来这对白国的子民来说,会是个好消息。
平平淡淡地在京城呆了十来日,东方不败不是窝在平王府,就是被帝君叫去皇宫,与墨肱玠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这些时日,他们也没有好好说说话。
这天,一大清早,墨肱玠就把东方不败堵在了院内,然后两人相携去了城郊,那边有些庄子,全是王公贵族置办的,偶尔会有其子弟跑来住些时候,空闲时上周围的矮山上打打猎。
说是矮山,其实跟土包似的,猎物似乎没有什么大的猛兽,只有兔子和野鸡之类的,轻轻松松,东方不败与墨肱玠就抓了不少,然后在山上烤野味。
也是巧了,东方不败烤的野味太香,招来了其他人,两人定睛一瞧,浩浩荡荡有近十个,对方穿着绫罗绸缎,配饰讲究,不像普通人家出身的。想到庄子这地段,还有庄子上管事所说的话,东方不败心中有数,大概知道对方是京城某些王公贵族家的。
打量足了这些人,他就再没兴趣,墨肱玠除了东方不败之外,在京城又不认识其他人,压根没兴趣瞅人,只低着头给野味上抹蜂蜜,馋的来人直想流口水。
这些王公贵族暗中注意了两人挺久,见他们都不理人,有些恼怒,加上没见过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以为不是庄子上的人,就有些嚣张跋扈,直接吩咐他们道,“这野味闻着挺香,还不给本少贡献上来?”说话的是个爷,对方唇红齿白,个头比墨肱玠要小,看其年龄大概与东方不败相仿,但他怀里搂着个小哥儿,眉眼之间有些魅态。
东方不败仿佛未听闻般,一动不动,只专心翻着手上的野味,墨肱玠手里那只,烤得差不多了,他撕下一点点,亲腻地喂给东方不败尝了尝,轻轻问道,“味道可好?”
鲜嫩不腻,微甜,有嚼劲,东方不败颔首,“不错,你也尝尝。”
墨肱玠闻言,并没有动手,而是直接与东方不败换了手里的木棍,马上要熟的给了对方,他自己拿着还未熟的,继续烤,东方不败见状,只得撕扯下一小块,亲手喂给墨肱玠吃。
两人旁若无人的动作,甚是亲腻,可气坏了旁边的这些人,其中一个,挑衅地一脚跩翻了火堆,东方不败眉头一皱,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再看向对方时,已然发怒。他与墨肱玠同时飞身闪躲,手指轻轻拨动,以绣花针打飞了砸过来的,还带着火星的木柴。
那木柴像长了眼睛般,很快地飞向这些事的始作俑者,绸缎料薄,瞬间就把那公子身上的衣服烧着了,从下倒上,还冒着火苗,对方被烧得疼痛难忍,嗷嗷地在原地瞎蹦哒,还大胆的用手去扑,但徒劳无功。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站在一处,冷眼看着,并没有出手相救的打算,对方的同伙先是傻了一刻,被又哭又叫的声音吵的回过神来,马上转圈找东西,想要灭火,但哪里有水?况且这是冬天,直接浇对方一身水,不得风寒才怪。
没办法,终于有人建议对方,“要不你快点在地上打两个滚,这样火兴许能扑灭。”
那贵公子听了,无可奈何,卧到地上,滚来滚去,脚尖与脚背绷直了,那么点火,很快会滚灭了,只是皮肉到底烧伤了,看起来很惨很严重的样子。
结果都已经是这副样子了,此一行人都没忘记挑衅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尤其那个受伤的,现在脸色难看至极,把原因归咎在东方不败二人身上,不仅要拿了两人烤好的野味,还要拉了两人回去处置。
东方不败模样长的俊俏,虽与平王相像,但这些王公贵族的子弟,又不是哪个都有机会见过平王,所以认不出他来也很正常。眼看着要被赖上了,东方不败微沉下脸,吐出一个字,“滚。”
少年有反骨,大概说的就是这些人,你越让他滚,他越不滚,连腿上的烧伤都可以无视,那个疼的忍受不住的人,小脾气火爆,弄着身后喊了几声,“来人,来人,给本少把这两人抓回庄子上。”疼死他了,这个仇他誓必要报,等回到庄子上,看他怎么收拾这两个人。
随着这个公子的呼唤声,远远奔来几个人,瞧其身材,极其壮硕,东方不败瞄了一眼,觉得来人应该是眼前这位的侍卫,会些拳脚功夫。
这些侍卫跑到近前,看到自家公子的腿伤,纷纷大吃一惊,声嘶力竭地询问,“少爷,您这腿是怎么伤的?”麻烦来了,少爷平时最得夫人宠爱,一点小事都能把家里搅的天翻地覆,更别说现在伤成这样,他们保护少爷不利,回去后,恐怕夫人不能轻饶了他们。
“这两人攻击本少爷,把他们带回庄子,好好审问。”那受伤的公子,指着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睁着眼睛说瞎话,让人甚是无语,与他同来的一行人,全站在旁边看热闹。
侍卫们一听有罪魁祸首在,那就好办了,转瞬就围了上来,目光不善地盯着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冷哼一声,完全没了吃野味的好兴致,“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本座无情了。”
东方不败率先出手,红影飘过,两个侍卫就随之倒下,再站定时,他的手里捏着枚小小的绣花针,上面还穿着线,但也只展示给众人看了一眼,便迅速收了回去。
墨肱玠剑势凶猛刚强,一剑扫去,山石俱碎,瓦片难全,更何况是人,侍卫躲闪不及,就要没命。根本没费吹灰之力,这些侍卫就死的死,伤的伤,让围观的众王公贵族傻了眼,此时方知是遇上了高手。
东方不败侧着身,甩动宽大的袖子,一手背于其后,傲然地呵斥道,“不想死的便快滚,否则这就是他的下场。”随着话落,他的袖子轻轻往旁边一甩,内力逼出,正对着的一棵树,咔喀一声,直接腰斩,轰然向旁边倒去。
几个王公贵族的子弟,知道遇上的硬茬子,不敢再招惹,七手八脚地与侍卫等人,抬起那伤到腿的公子,便匆匆忙忙地跑了,但其中一个小哥儿扶人的时候,就蹲在东方不败的不远处,其脖颈上正好露出半截刺青。
东方不败欲上前细看,对方已站起身,与其他人下了山。墨肱玠看他若有所思的神情,有些不解,不由得追问道,“在想什么?被这些不学无术的公子气到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如今叛军作乱,他们不思报国,还整天花天酒地,到处玩乐,尤其竟然仗势欺人,颠倒黑白,让人很是恼怒。
☆、刺客老巢
“阿玠, 我想我找到那些蒙面刺客的源头了。”眼看着几个王公贵族,以及他们的仆从侍卫,马上要跑的无影无踪了,东方不败忽然回头向墨肱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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