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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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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去翻查了相关资料。”

    原修乔的话刚一说出口,东方不败便来了兴趣,打断他并问道,“原来你此前一直说的昏睡不醒,不是装来骗人的啊?”

    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里,熊孩子,原修乔暗暗地想着,完全忘记对方灵魂年龄其实比他大多了。他就骗了东方不败这一件事,结果东方不败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净往他的痛处戳,差点没把他戳得炸毛了。

    忍着不回嘴,怕被威胁或者收拾,于是原修乔继续说道,“查找了很多资料,终于发现了一点点可用信息。之前签定的那纸功德值转移契约,并不能产生约束力,也就是说我们的合作其实不成立。我从宿主你这里转移的功德值完全是虚的,归根结底那还是你的,如果你心性坚定,那些功德值便会全部返还回去。”

    东方不败听着话题好像变了味儿,最后交易不成立,那就表示,之前给了自己的乾坤纳物戒,和里面的宝贝,要吐出来了?

    “本座如今知晓了,你待如何?”功德值返不返得回来,他根本不想管,以后多做善事就是了。之前原修乔装作系统一号,跟他交易时,支付给他的那些东西,既然给了他,可别想拿回来了。

    原修乔苦笑,无奈地说道,“宿主,事到如今,我还能如何?”

    “滴——

    宿主完成任务:保护定边侯世子。

    任务完成度:优秀。”

    东方不败冷不丁地听到系统一号的声音,还有些没反过味儿来,然后他嗤笑地说道,“既然你是假扮的系统,还跑出来说什么任务公告?”

    “宿主,你就不要挖苦我了,之前发布了任务,是想引导你多做善事,现下你已经完成了任务,我总要做个总结吧。”

    “我听你方才的系统公告,怎么没有功德兑换金了?”

    原修乔仿佛被咽了一下,苦涩万分地说道,“功德值兑换金,那只是我为了得到功德值所找的借口,那些黄金就是,从当初给你的乾坤纳物戒里拿的。”

    “还有,我查遍所有的资料,都没有发现最近昏睡不醒的原因,但想来想去,都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东方不败毫不在意的问道,他觉得原修乔坏事做多了,大概被老天爷惩罚了。

    “我作为善魂,却欺骗了宿主你,虽然阎君没有明说过,恶魂可以吞噬善魂,但如今你做了不少好事,已经向善,而我正在堕落为恶魂。我们本质发生了变化,所以我经常昏睡不醒,怕是因为要被你吞噬融合。”原修乔现在才终于想明白,人在做,天在看,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东方不败听完他的解说,不可思议的挑眉,他是真不知道事情还可以这样反转,于是半好奇半打趣地又问道,“本座现下倒有些好奇了,照你所说的,恶魂无法真正向善,善魂渡难恶魂失败,最后善魂会吞噬并且取代恶魂,继续用重生的身体去做好事,直到功德值圆满。可如果发生类似你这样的事,善魂吞噬恶魂后,没有继续行善,反而转去为恶了呢?这样最后善魂堕.落而成的恶魂,又由谁去收呢?”

    “此次神界所颁布的一帮一扶政令,是对众生的怜悯,对恶者的特赦,利用重生的方式,给恶者改过的机会。如果不好好把握,反而趁机兴风作浪,为祸世人,那天道轮回,必将使其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机遇的同时,也伴随着危险,一旦堕.落,将永远无法翻身。

    ☆、吞噬之法

    岁月流逝, 灵魂碎片,即使可以慢慢累积,经过千年万年,没有轮回的记忆,到最后也不再是初始的那个人了。人之初,性本善,这是天道对众生的净化, 也是对恶者的惩罚。

    “那本座还真是三生有幸,可以得到天道垂怜,重生异世为人。”东方不败感叹了一句, 然后回想了一下原修乔所述说的这些,突然觉得他貌似发现了一个秘密,或许也是神界的野心。

    于是,他不禁对原修乔说道, “据你所说,这个世界没有神界的痕迹, 只有一些修仙者的传说,如今阎君把你我之魂投诸于此世界中,又命令我等建立幽冥殿,并镜像映射其神界冥府, 用意不言则明,神界怕是以幽冥十殿为先锋,要把势力逐渐发展到此处来了。”

    东方不败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但若这样来看, 恐怕连神界的那个政令都有问题。估计颁发政令,渡难大恶为假,神不知鬼不觉地,利用他们来开发新地盘是真吧?

    本来也没有太往深处想的原修乔,听了东方不败这翻推论,突然觉得他们好像真相了,“言之有理。”

    他竟然找不出反对的理由,简直细思恐极。

    “那宿主,我们事到如今该怎么办?”

    原修乔对于之前自己设计东方不败,骗取对方功德值的事,还有些心有余悸,好在他早早地看到了相关资料,知道了自己进入误区,否则执迷不悟下去,他最后会在不知不觉中被吞的魂都不剩。

    因着有此事为前车之鉴,遂原修乔觉得还是与东方不败好好商议一下,再做下一步动作。

    东方不败沉吟片刻,思索着目前的情形,系统一号的真相已经揭露了出来,原修乔所做之事不可原谅,但到底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伤害,即便如今他想对原修乔施以小惩,怕是也做不到的。

    “说实话,本座并不太信任你,毕竟你的前科并不美好,谁能确定,一旦本座现下与你合作,下一刻会不会沦落为与虎谋皮?”原修乔太狡猾,若不想吃他的亏,起码他得做到凭一己之力,便能够成功制约对方,东方不败这么想着。

    原修乔以为自己说的这些,东方不败都不相信,所以颇是急切地在对方脑海中说道,“相信我,这次我并没有撒谎。堕.落灵魂所遭遇的惩罚,我已经深刻认知到了,再有下次犯错,我只怕会被吞噬的更快速。”

    就是为了他的魂魄着想,原修乔也得安份下来。

    “那就交出你的诚意。”东方不败和原修乔,两个人以前生存的环境毕竟不同,他不知道原修乔最重视的是什么,但有一点,目前他们产生了共通性。

    他们皆是来自外界的灵魂,生存于一个躯体内,受着同样的生命威胁,有着共同的任务目标。

    原修乔想破头也想不出东方不败所求为何,只能缩在对方脑海里沉默,过了好久,才有气无力地说道,“宿主,我这里还有一些宝贝,直接放在了你的附属空间,你可以随便取用,就当是之前欺骗你,我所做的补偿,不知这诚意够不够?”

    他话音刚落,东方不败就觉得附属空间好像多了什么,集中注意力,仔细查看,就在他的附属空间中,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宝物堆,有珠宝,有瓶瓶罐罐,还有兵器和锦盒。虽然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但能让原修乔收藏并且留着的,大概都差不到哪里去。

    蹙眉瞅着这些东西,对于能从原修乔手里再次拿到补偿的宝贝,东方不败可是没有一点惊讶,只是这并不是他想要的诚意。

    记得原修乔之前跟他所说的,恶魂再次为恶时,善魂能够主动吞噬恶魂,并取而代之,那么问题就来了,善魂要如何吞噬恶魂?东方不败比较好奇的就是这个,他觉得同样的方法,或许恶魂也能吞噬掉善魂,只是涉及到自身安危,在渡难成功之前,善魂应该不会说出方法。

    “说出善魂吞噬恶魂的方法。”东方不败想着,既然原修乔是以魂的方式,存在于他的脑海中,那他若知道吞噬的方法,就不用再顾忌对方说的话,是真是假。

    “不可能。”原修乔果断的拒绝,一旦把这个都告诉东方不败,就相当于裸.体站在对方面前,他将会一览无余,相信只要不傻的人,都不会这样自寻死路。

    东方不败早就预感到他会拒绝,毕竟此事事关重大,只是说起来,他还要劝告几句,“我等与其他异人不同,就如你所说,是有十殿阎君命令在身的,而你被吞噬这一事实,恰恰说明了本座的向善之心。你我二人既然同时为善,何不化干戈为玉帛,说出吞噬方法,这样既能互相牵制,也能各自放了心。”

    “况且本座不过是想多个筹码而己,就目前情形所看,阁下的信誉堪忧,该担心的是本座,不是么?”说来说去,吞噬方法才是他的目的。

    如果有实体,原修乔现在一定是满头黑线,他觉得人就不能做坏事,否则总被人拿来说,那得多尴尬,多没面子。不管怎么说,他欺骗东方不败一场,结果反落的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也算是个教训。

    犹豫再三,最后原修乔终于决定,拿出最大的诚意,告知东方不败,吞噬灵魂的方法。除此之外,他还教了东方不败,怎么集中注意力,凝炼神识。待哪一天,东方不败的意念可以凝成实质,操纵物品,并且看到自己脑中的世界,那他的神识就凝炼成功了。

    而且吞噬的方法,很是简单粗暴,神识凝炼成功后,就会在脑海中看到一个发光的灵魂团子,善魂发白光,恶魂发乌光,仿佛兽类般互相撕咬,便能吞噬对方魂力,等到把对方魂力吃完了,那相应的灵魂团子也就消失了。

    清楚了这些,东方不败便知道,往后练功的同时,他还要练习神识,谁让他现在只是微不足道地一些意念呢?

    答案满意,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当然要有所表示,于是东方不败说道,“附属空间的东西,本座便收下了,至于功德值之事,本座以为窃取别人机缘总是要还的。既然功德值你我平分秋色,转让不得,那本座日后便多帮助一些人,多做些善事,总能让你功德值圆满,登临神界。”

    东方不败没说的是,他觉得恐怕功德值就是攒够了,原修乔也不一定能飞升,毕竟涉及到神界,一切都透着诡异,可事实如何,谁也不知,他需要时间来见证一切。

    原修乔在东方不败脑海中无声地打着滚,不甘心又如何,他折腾来折腾去,最后却差点把自己搞得魂飞魄散。

    “宿主,我听你的。”

    条条大路通罗马,此路不通,还有岔路呢?他决定顺从东方不败,并帮助他多做些好人好事,这样不也是帮了自己么?

    在这夜深人静的晚上,东方不败跟原修乔在脑海中,就这么无声地谈着话,一直说了许久,直到更夫敲梆子的声音传来,他才意识到已经夜半三更,将近四更鸡鸣时分了。

    与原修乔的谈话结束,东方不败起身走向床榻,没脱衣服,直接便和衣而睡,很快进入黑甜乡。

    原修乔安安静静地缩在东方不败的脑海中,感受到对方的沉静,便知其已经睡熟,这时他才深深地松了口气,颇为感叹着。坏事真是做不得,记忆就如一张白纸,所发生的事就是一个个的点,而一件坏事就是一个污点,白纸一旦有了污点,终身都难以洗掉,记忆深处会牢牢地记着那些背叛与阴谋诡计。

    虽然损失了一些宝物,但他依然感谢东方不败的尽释前嫌,想了想,原修乔悄悄地释放了一个安神符,能够安心定神,让对方好好睡一觉,提高睡眠质量。

    一.夜无梦,待东方不败自然转醒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大亮,他伸展了一下拳脚,坐起身,觉得这一觉睡的很好。着装完毕,他开门走了出去,继续每天的日常练功,顺便多加了一项神识凝炼。

    只是今天在别院练功的又多了一位,那便是银琰,昨晚他刚泡过药浴,今早便迫不及待的开始练功。

    东方不败知道他对于目前的手无缚鸡之力,很是着急,却没想到已经急切到这种地步,简直是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调理毕竟才刚刚开始,此时并不是练功的好时候。

    走上前,阻止银琰,东方不败叱责道,“不要命了?本座若知道你如此不爱惜自己,当初连救都不会救。”欲速则不达,没有打好身体基础,练功只会伤上加伤,更加重身体的负担而已。

    “只是尝试一下。”银琰看到阻止自己的是东方不败,还稍微有点心虚,但他的嘴依然很硬,并不承认自己在冒险,也不觉得是在勉强自己。

    东方不败冷笑一声,凉凉地说道,“看来本座的配药劲儿不够大,即使疼痛难忍,也没有变成软脚虾,还有闲情逸致做其他事。”

    练功不是其他事,是重要的事好么?银琰看东方不败的表情,就知道对方不悦,想到那种头皮都发麻,浑身疼痛的感觉,越泡药浴那种疼痛感仿佛越放大了般,他彻底地怂了,什么都不敢说了。

    ☆、做出选择

    银琰一脸郁闷纠结地想着, 那时候他刚泡完药浴,整个身体已经被疼痛折磨的,麻木到无知无觉了,根本虚弱地连爬出浴桶的力气都没有,最后还是唤了候在门外的仆从,这才在仆从的帮助下,好不容易出了浴桶。

    只是当时身体太不舒服, 所以药浴的效果,他并没有感觉得出来,直到今日早晨醒来之后, 他才觉得身体暖洋洋的,极其舒适,仿佛体内的陈珂创伤被治愈了般。

    正因为如此,他才迫不及待地, 连梳洗都没有,便跑出来练功。

    练功的时候, 银琰觉得按新的秘籍修习,在体内运转功法,艰难而不顺畅,但也不是没有进展, 起码只一.夜的时间,这药浴的效果就出来了。可他还没来得及收功,就被东方不败抓了个正着,那么不稳重失态的事, 他怎么可能跟对方交代,遂只能含含糊糊地应付于东方不败。

    其实不光银琰心中急切,东方不败也希望他尽快好转,进入正常的练功模式,这样他便能多了一个助力,省得身为堂堂的前教主,做打手这种事,每次都要自己亲自出手。

    “练功不急于此时,你还是再等一段时间,待第一治疗阶段的药浴结束之后,再开始练功。”东方不败很是不放心地嘱咐着说道,他清楚的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现下不管银琰再努力,都不可能有太大进展,反而可能还会使药浴的效果大打折扣,毕竟一边治疗,一边耗损,能有好转就怪了。

    “这一疗程过后,你不想练功,本座都会催促于你。”

    东方不败想着,他虽然行善世人,但绝不是烂好人,也不会白白养闲人。还有那些因一时善念乍起,救了一个恶人,反而害了很多无辜路人的事,他是断然不会做的。

    银琰无奈耸肩,他也知道自己有些莽撞冲动了,若不是有东方不败这个大夫护着,恐怕他早就小命不保了。但若是让他,就这么乖乖地听命服从于对方,银琰打心里还有点不情愿,他不知自己这是自尊心作崇,还是有其他不甘。

    每次瞅着东方不败,一手绣花针玩的出神入化,银琰都觉得很是违和,但他又找不出原因,想着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一年后,待我武功恢复,想与阁下再论高低,不知你意下如何?”银琰不确定自己手中的武功秘籍,真正练成后,能否打得过东方不败,但一定比之前练习的银月族功法,要高出许多。

    说起银月族功法,重点在快,以暗杀、围杀、截杀等为主,阵、毒等为辅,总结出来就是不择手段,只要能达到任务目的,干掉目标即可。单打独斗不能取胜,那便整只小队一起上,即使遇到了不可逆的变故,简单普通的任务突然升级为高难度的,折损数人也是在允许范围内的,更何况月煞的杀手还分了等级。

    他的等级不是月煞杀手中最高的,大概属于中上等级别,遂这次叛逃后,派出来清剿他的杀手,也不会是最顶级的,充其量跟他同级,或者比他高一个等级。

    只是前不久,东方不败灭了月煞一个小队,再加上之前与他一起做任务,奉命暗杀九越十皇子的那些同伴,也全是折在边城附近,虽然他们不知道,那也是东方不败的手笔,但林林总总损失的人手,足以惹怒银月族族长。

    接下来,对方怕是会派出更高等级的杀手,说不定还会找出他,打问那些同伴消失的真相。可事实如何,银琰绝对不能说,虽然就他所观察的,东方不败并不惧怕银月族的势力,可比较讨厌这些杀手层不出穷的麻烦。

    想到此,他像是怕东方不败不答应自己的要求般,很干脆地出卖了银月族,“我如今受阁下庇护,知道银月族的那些杀手,如影随形,不定什么时候便会出现,已经令你厌烦。只要阁下能答应我的邀战,银月族在边城的势力暗中交接地点,甘心奉上。”

    只要端掉月煞在边城以及附近,整个定边侯领地内的所有盘口,让他们没有办法如实地提供消息给银月族,那边才不会,如掌握了他们的行踪般,总是轻举妄动,出其不意地袭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法,组织也不例外,他们都有适合的经营模式,本来东方不败收下银琰,并没有想着能够从他身上,得到什么银月族的秘密。虽然他对银月族的神秘很是好奇,未来也会一探究竟,但当时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看银琰比较有趣。

    一直没报什么希望,遂如今突然听银琰说这样的话,东方不败觉得,银月族的盘口地点若暴露,对他们应该是一大损失吧?

    可现下既然有人提供捷径,为什么不走呢?更何况只是一次小小的邀战,切磋而已,他就当活动活动拳脚。

    东方不败想至此,便干脆地一口答应道,“好,本座应下一年后的邀战。只是有关银月族盘口之事,你真的要说出来?不怕曾经的同伴,对你疯狂地报复么?”

    若他是银月族的族长,恐怕碰上这样的叛徒,上天入地也要斩杀对方于针下,然后取对方的项上首级,来祭奠那些死去的族人,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怕,这不是有阁下你在么?况且毁了他们在边城附近的根基,要再建起来不容易,届时想再像上次那样,把什么事情都摸的一清二楚,便不可能了。”那次出门逛街也是临时起意,被杀手在街上堵个正着,却一定是早就被月煞驻守在本地盘口的人盯上了,甚至还可能一直在监视着,就等银月族派遣的杀手到来,便立刻行动。

    知道他说的在理,但东方不败深知,若真如此行动,前脚平了月煞在此地的盘口,后脚便会给定边侯府引来大麻烦。毕竟他在定边侯府的事,稍微一打听,应该就能知晓,所以此时行事,并不是最佳时机。

    想了想,待义父义母二老,成功按照计划,营救出九越十皇子,并把对方护送回九越国都之后,暗中监视九越七星塔内部争斗的任务,便交给潜伏的定边侯的属下,二老顺利返回边城,那时此间再没有他们什么事,可以收拾收拾打道回安宁县城了。

    东方不败眸光流转,计上心头,他们可以明着回安宁县城,动静闹大一些,再暗中易容成银月族自己人,转道去端他们的盘口联络点,反正他附属空间里,不仅宝贝多,从那些银月族杀手身上,扒下的衣饰行头也多,不用白不用。

    就以他和义父义母二老的身手,平掉几个银月族的盘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么,再说银月族干得皆是杀人的买卖,心狠手辣,在他们的环形刃下,死了不知多少无辜之人,三人联手端掉也是为民除害,一件功德。

    觉得此办法可行,于是东方不败成竹在胸,不紧不慢地说道,“那些交接盘口的地点,你尽可说来,现下虽不便处理,但日后定会平了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假扮成他们自己人,待剿灭成功,便销声匿迹,让对方想找凶手都找不到。

    银月族上至族长,下至族人,一窝的杀手,绝不会想到,只三个人便将他们辛苦多年的根基毁灭,即使怀疑到银琰头上,那时候也找不到人了。

    东方不败一点也不担心之后的事,回安宁县城后,他就以行医济世为主,绣花女红为辅,业余时间打坐练练功,看看书。他安居在一处不动,银琰自不会随意出去乱跑,不再露面,别人就更找不到他了。

    “随你。”银琰不知道东方不败心中所想,既然决定了爆出银月族的盘口地点,立场和意思很明确,正好也说明了,他被药浴的效果一刺激,心中急不可耐起来,耐心告磬之余,加之想起不久前银月族杀手的突袭,对银月族彻底失去了维护之心。

    能够放下银月族最好,东方不败把这些都看在眼里,暗自点头,他正好看上了月眠山脉的神秘,早晚会去一探究竟。以幽冥殿与神界的联系,若能将殿址设立在那里,想来也是美事一桩。待日后好好建设一番,利用那里原有的屏障,再加之他后期另外做些防御之策,当是牢不可破,千秋万代,足以完成神界给这场重生,所下达的任务了。

    “主子,你们在聊什么?”显然清晨起的早的人,不止东方不败和银琰,还有染七,他本来是亲自跑去定边侯府的厨房催膳,回来便看到东方不败和银琰站在一起说着什么,离得稍远他又听不清,于是才好奇地开口询问。

    东方不败闻言转身,瞅着染七端在手里的木托盘,早膳倒是丰盛不少,就是量有点少,心下明白了怎么回事,便故意装作不解地说道,“小七,你已经吃过早膳了么?这两人份的量,是给本座与银琰准备的?”

    “啊?”染七傻眼地看着东方不败,一时好似没明白他的话中意思。

    脑子转的慢半拍,他低头瞅着自己端来的食物,老老实实地说道,“主子不是让我仔细照顾银琰么?这食物是我端来给他赔罪的……”

    言下之意,没有东方不败的份儿,可越说越觉得不对,最后染七哪还有胆子继续说下去。

    ☆、欢喜冤家

    染七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 偷偷瞄了东方不败数眼,那意思很怕他怪罪下来,因为这几日在定北侯府里,早膳他们都没在一起吃,毕竟坐息时间不同,主子又经常有重要的事,遂他们全是各自吩咐仆从, 各自解决的。

    东方不败见染七那怂样,哪里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这呆货又蠢又萌的, 再加上个头矮小,经常给他一种对方是小哥儿的错觉。本来他收下这厮时,也没期盼着他有什么别的大本事,只要能帮他照顾好花花草草就行了。

    “唉, 原来没有本座的份儿啊?”东方不败装着悲伤的样子,略有些失落地说道。

    那日见染七和银琰两人, 掐架掐得恨不得分个你死我活,谁承想,这离他训斥两人才过去多长时间,就已经和解了。说不好奇那是假的, 东方不败心里想着,到底都是爷,好说话。

    “这——”染七颇有些懊恼,他嘴真笨, 怎么能那么跟主子说话呢?

    “主子,这给您先用,不够我再去厨房取。”迅速地自我检讨一番,染七端着木托盘,就往东方不败屋里走,打算先满足了主子,再二次去厨房取饭菜给银琰。

    反正在他心里,东方不败比谁的地位都重要,主子开口,别人都得靠边站,就等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银琰也饿不死。

    “噗。”东方不败被他的反应逗乐,他记得染七做小乞丐时,明明挺机灵的,怎么这会反而成了小呆瓜。

    “蠢。”银琰半晌才吐出一个字,完全没眼看染七,连被自己的主子耍了,都不知道,整个一个呆头鹅。

    又骂他蠢,染七这次当着东方不败的面,斜眼瞅着银琰,也不好太造次,但也不能骂不还口,辱没了主子的名声,于是他反唇相讥道,“需要一个蠢人照顾你,那不说明你更蠢。”

    “你——”银琰没想到染七的嘴皮子突然变这么利落,心下还有点诧异。

    “唯小哥儿与小人难养也。”收敛了一下火气,银琰终究不甘心,慢吞吞来了这么一句。

    “你说谁是小人?!”染七把木托盘往院子里的石桌上重重一放,震的装炒菜和馒头的陶瓷盘子,叮叮咣咣乱响,就见他往前凑了几步,伸手挽了挽两边的长袖,叉着腰,昂起下巴,仰视面前的银琰,很是气结地说道。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当然谁应说谁了。”银琰俯视染七,觉得明明这小呆瓜弱的不行,却总是这么活力自射的,像秋后乱蹦的蚂蚱,让他看了颇觉得碍眼。

    最后他还火上浇油,在染七的身高上狠狠地踩上一脚,“小矮子。”

    东方不败再次见识到,两个掐的跟斗鸡似的人,深觉得自己看走了眼。之前亏他还自打嘴.巴地觉得,这两个人合好了,毕竟染七还说给银琰赔罪的,接下来他们就应该尽释前嫌,好好相处啊,结果好了没一刻钟,就又一言不合掐上了。

    越看两人越觉得不像话,专往痛脚上踩,银琰这也是没谁了。

    东方不败实在看不下去,也听不进去两只像小孩子吵架般的言语,但为了阻止他们在他面前继续这么作,直接一人给了一指,点了他们的哑穴。

    看着说不出话的两人,他笑吟吟地说道,“你们两个真是够可以的,前脚吵完,后脚就合好,本座怎么都不知道你们这么有能耐。”

    炸毛都是一起炸,东方不败觉得有些奇怪,本来这两人也不是这样的,为何凑在一起反而把本性暴露的更彻底了,一个更毒舌更傲娇了,一个更阿呆更蠢萌了。

    银琰表情颇是有些气愤,他如今体内根本没什么内力,在自己身上点了几下,发现东方不败的点穴手法比较独道,凭他现下的能力根本解不开。

    他跟染七两人都张嘴说着话,但就是发不出声音,东方不败懒得看他们要说什么,只伸手指着石桌上的木托盘说道,“喏,你二人的饭菜,本座可没打算抢来吃,还是还给尔等了。”

    说着,东方不败又拍了拍银琰的肩膀,用半分同情,半分郑重的语气说,“小七虽然又冲动又胆小,但没什么坏心眼,所以由他照顾你,本座还是比较放心的。况且目前本座的手下,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爷,看在他乃本座之人的份儿上,阁下宽容些。”

    见识过银琰的毒舌,百句不离一个蠢字,恐怕不蠢也得被他骂蠢了,这搁谁,谁能受得了他,东方不败暗自想着,大概也就染七这大大咧咧的性子,根本不会长久的记恨一件事,遂才能水过无痕,毫无心理障碍的与银琰相处。

    听着东方不败说的话,发不出声音的染七,脸红通通的,像被火烤了的螃蟹似的,他完全是尴尬的,心里早哭丧着脸,哀嚎着主子竟然当着银琰的面,戳穿他的本质,说他胆小冲动,那回头他还不被银琰鄙视死。

    一心想维护自己名誉的染七,忘记他在银琰眼里,压根就是个小笨蛋,要不,银琰又怎么一口一个蠢字呢?

    既然对方主子都发话了,好歹目前也是他的合作人,银琰忍下想翻白眼的冲动,直接扯了染七的后脖领子,一手端着木托盘,一手拎着人便走了。

    见人家两人回屋吃早膳去了,东方不败摇了摇头,轻笑一声,觉得这两个人碰一起,就是妥妥的活宝。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可以吵的风声水起的,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欢喜冤家?

    再想到,前夜刚疑似向他表白过的定边侯世子墨肱玠,那别扭跳脱的样子,东方不败感叹道,“年轻真是好啊。”

    “宿主,你说这话不亏心么,外表十五六岁什么的,让别人听到你这叹息声,该以为碰上神经病了。”原修乔隐隐感觉到东方不败的想法,在他脑海很扎心地说道。

    “嗯?你怎么出来了?今日不沉睡了?”东方不败虽然与原修乔进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谈话,大部分事情都讲通理顺了,但他以为对方灵魂被融合的情况,不会这么快有好转呢。

    “不睡了,属于你的功德值,我已还给你,但灵魂融合是不可逆的行为,所以恐怕日后即使分开了,我们两人的功德值依然相连着,可以分享给对方一半。”

    点了点头,东方不败表示知道了,他又转回原先的话题,继续说道,“本座明白,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跟系统你的十世经历一比,本座还是年幼稚子呢。”

    “……”原修乔无语。

    所以说,他为什么要闲得跑出来,讽刺宿主呢,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反倒扎心了,作为十世善人的伪系统老人家——原修乔,他悲愤地想着。

    日子就在这慢慢地消磨中过去了,一片风平浪静,又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墨肱玠的伤势,在养了这么多天后,也终于好了,连伤口上的缝线都早早就拆了下来。

    拆线时,看见墨肱玠身上的伤疤,密密麻麻的,有大有小,哪还有好地方,东方不败直接干干脆脆地扔给他一瓶修容散,让他好好去去疤。

    “这些疤痕是本将勇猛战斗的象征,是荣耀,怎么能去掉?!”墨肱玠说什么都不肯照做,他觉得有疤痕才显得爷们儿,细皮嫩肉的只适合小哥儿。

    确实很勇猛,从墨肱玠身上的疤痕,东方不败都能猜想得到,当时年幼便上战场的他,被战火洗礼,要生存下来,还不拖累自己的父亲定边侯,那得经过多少努力,吃过多少苦,遇到了多少次危险,才能熬到现在。

    将门虎子,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得有与前人足可匹敌的实力和雄心。

    只是,虽然满身疤痕的墨肱玠,比较符合东方不败的眼缘,但他莫名觉得,不喜欢看到对方身上的那么多疤,于是趁着与墨肱玠说话的功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东方不败直接把药给他灌下去了。

    但他也没敢太过份,手下留情了,药量很小,大概只能修复轻微的疤痕,重要的那些给他留着,动都没动。

    手搭在额头上,东方不败在事情过后,仔细思量,会看到对方身上的疤痕,而感觉不舒服,大概是到底把人放到了心里吧。墨肱玠表白完就跑,他虽没做出回应,但也不讨厌对方,只是觉得还不稳重,时候未到而已,却不影响他的情感。

    “你——简直是胡闹,东方,你不能因为自己细皮嫩肉的,没有爷们儿气势,就想把本将也变成跟你一样吧?”墨肱玠忽然觉得自己发掘了真相,也顾不得说出的话,对方爱不爱听了,只要一想到自己魁梧的身材,配上东方不败这副外表,他就忍不住一阵恶寒,不敢再往下胡思乱想。

    上下打量一圈墨肱玠,东方不败面无表情,声音略低沉,显示了其心情欠佳,“放心,你就是把修容散当饭吃,也是个糙汉子,这辈子都与本座这样的细皮嫩肉无缘。”爷和哥儿怎会一样?说到细皮嫩肉时,他语速放得特别低,心里打定主意,若墨肱玠再提这个词,他就直接敲昏他。

    一时没体会到东方不败的话中真意,修容散的药效又突然发作,全身都是奇奇怪怪的感觉,又是麻又是痒,又是疼又是痛的,墨肱玠闭眼忍着,不再开口说话,正好顺利逃过一次被敲昏的命运。

    ☆、雨前宁静

    那日, 果然如东方不败所预料的那般,只是少量的修容散,对墨肱玠身上的疤痕多少有些作用。看着自己身上小疤皆无,只剩下几道大的痕迹,墨肱玠的脸拉得老长了,他的威武勇猛的勋功章啊,就这么被搞没了。

    东方不败瞅着这厮的臭脸, 觉得无法理解对方的审美,遂直接转移话题道,“行了, 与其纠结你那身疤痕,不如做点实事。”战功彪炳可不是用多少疤痕来衡量的,只有不稳重,不成熟的崽子才会有那么幼稚的想法。

    对去除了很多痕迹, 光滑了不少的皮肤,颇是有点不习惯, 不忍直视地,别别扭扭的穿上衣服,墨肱玠听到东方不败的话语,直觉反问道, “什么实事?”

    “现如今你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不如好好考虑一下,何时实施那计划。”

    说来说去,系统一号当时给发布的任务是, 只需护送定边侯世子等人安全返回边城便可,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自他来到边城,定边侯所处境地,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否则也不会暂时留下来。

    但时至今日,他留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毕竟谁都有自己的事要处理,虽说要帮墨肱玠,可也不是所有人全部耗在这里,其他事情都不做,所以针对九越十皇子,所要实行的那个计划,还是尽早执行的好。

    沉吟片刻,墨肱玠也知道,此事不宜久拖,恐夜长梦多,若九越国再派来高手,届时与端王汇合,一起逼进边城要人,他们将很被动。到那时,端王丢了九越十皇子,错误在先,定然会全力以赴,迎救九越十皇子,以达到赎罪的目的。

    虽然他们要演的戏与此也差不多,但全部掌握在自己控制范围内,多几次刺杀,就可以耍的九越十皇子团团转,那可是个胆子超级小的窝囊废。

    “就安排在近两日吧?计划开始前,我们必须向父亲禀告一下,也好让军营那边配合。”打算玩一场大的,假扮银月族的人,可以用定边侯府的侍卫,而假扮端王的人,贵精不贵多,但也不能太少了,怎么都得从军营调人。

    两天的时间安排,挑选士兵中的精英,当然少不了猛虎等人,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这帮墨肱玠的亲卫队大头兵们,早就恢复的生龙活虎了。就连定边侯最信任的晋江将军,这厮也要参一脚进来,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有好玩的立功的事,为什么不叫上他?

    只是为了逼真起见,东方不败、墨肱玠、还有定边侯等人一商议,猛虎几人之前与九越十皇子,近距离接触过,先前都交过手,恐怕会在不知道的细节上漏了马脚,被对方认出来。所以讨论了许久,决定让他们本色出演,全调去定边侯府,当驻府士兵去,怎么说都是关押了一个九越国的十皇子,在定边侯府里加大兵力,一点也不为过。

    另外,就是以晋江将军为首,领着一干军中的精英,再加上钱永清和高芸竹两个江湖高手,扮作端王的人,假意与东方不败、墨肱玠及其猛虎等人对打,边打边把九越十皇子和他的护卫救走。

    这日,傍晚时分,东方不败等人,与往常一样,用过晚膳,便各自回去歇息。

    昏黄的灯光摇曳,映照着屋里的人影,东方不败难得没有打坐练功,以他如今的境界,要想往上到达第四境练心,恐怕需要缓慢的积累,一时半会儿是难以达到了。

    翻着手里的木造机关术,东方不败约略看了几篇,发现竟然还可以制造木傀儡,虽然没有人的灵动性,但若是制作一支木傀儡军团,再加上兵阵,完全可以不输一支军队,最关键的是木头耐打耐砍,没有伤亡,就是多浪费一些材料的事儿。

    还有各种战车,机关连弩,越看他越惊叹,合上书垂眸深思,东方不败知道,这木造机关术绝不是这个世界该有的东西。此书是从鬼狒小屋里搜出来的,还有那个明显已经通了灵性,听得懂人话的鬼狒,小屋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呢?最后,对方为何又藏下东西,便消失了呢?

    不解……想不透……轻轻地摇了摇头,东方不败睁开眼睛,对脑海中的原修乔说道,“系统,你说,这木造机关术的主人,会不会与义父义母来自同一个地方?”

    虽然这么问着,但东方不败很是不确定,因为木造机关术虽神奇,但完全没有义母高芸竹送给他的星尘砂巧妙。前者能跑能动,能打能杀,却没有灵魂,说白了还是一堆死物,但后者有灵魂,也就是俗称的器灵,还能听懂主人的吩咐。

    他把两者区分的很清楚,所以问原修乔时,刚问出来,他自己就给了自己答案。

    东方不败看书时,与他融合了一部分灵魂的原修乔,当然也能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书上的内容,遂他一眼就认出了,那几乎是傀儡机关术的一点皮毛,也可以说改自傀儡机关术。

    “这个世界据说曾有修仙者的传说,看来不假,这木造机关术,若是能够升级一番,就是修仙界的傀儡机关术。”虽然目标是登临神界的原修乔,根本看不上那木造机关术,但不影响这东西在此世的稀有,学会了这手木造机关术,就可以掌握一个傀儡军团。

    “傀儡机关术?又是本座没听过的东西。”东方不败收起那本木造机关术秘籍,想着军团什么的,他又不领兵打仗,完全可以算了。

    至于其他,倒是可以弄些机关阵,比照少林的铜人阵什么的,做出来之后,放在幽冥殿外,月眠山脉深处,可有效防御外敌,放在自己家院子里,也可保家护院,防贼防小偷。

    “傀儡机关术,取材用料颇广,妖兽的皮、毛、牙齿、骨骼等等,还有很多稀有金属,以及各种灵木,总结下来说都说不完。而且真正的傀儡机关术,可以把傀儡做的惟妙惟肖,有时候根本分不清真人假人。遂这木造机关术,只是根据其中的一点点皮毛改写的而已。”

    原修乔虽然没有修习过傀儡机关术,但也听过傀儡机关术的威名,甚至还曾经有幸见识过傀儡仆人,即使是假的,外表也简直可以媲美被控制的真人了,吩咐做什么,就做什么,很是听话,完全不用担心反噬。只是傀儡机关术的动力源是以灵石为能量,就不知道这木造机关术是以什么为动力。

    几乎每时每刻,不是被原修乔给他描述的世界,给洗刷一下认知度,就是被义父义母神奇的来历,刺激并且刷新一下见识。已经麻木了的东方不败,深深地觉得,自从在异世重生后,一切都变得无法控制了。

    “这木造机关术很是不错,想必其主人消失无踪,连小木屋都被那只鬼狒鸠占鹊巢,应该凶多吉少了。日后调查一下,若江湖上无门无派用此功法,正好放在幽冥殿,成立一个天机楼,专门研究此项技艺。”东方不败以前只是隐约有想法,想要知道江湖上谁人在用这木造机关术,现在一下子变了,他觉得若是创立幽冥殿,只行医济世肯定是不行的,作为一门一派,若要长久,总要有些自己的东西,比如武功,比如医术,还比如这木造机关术等等。

    想到此处,他便对原修乔说道,“系统,如你所讲,幽冥殿平时隐而不出,只有在天下大乱时,才会出世,救百姓于水火。果真如此,只医术传承怎够?”

    东方不败可不认为乱世之中,只行医济世,就可以拯救得了天下苍生。

    乱世英雄。

    只有文武并进,互辅互助,才能在乱世占一席之地。即使幽冥殿只做辅助,也需要入世之弟子,会百家之所长。

    “宿主放心,之前给你乾坤纳物戒之时,不是还提供了很多传承秘籍吗?里面应当有不少适合拿来作幽冥殿传承之物的,而且我这里还有一些武学修练秘籍,多多少少都跟修仙有些关系,以这世界灵气稀薄的程度,完全够用了。”

    修仙的目的是飞升,仙界之上又有神界,原修乔想着,在此世只一点点修仙功法,练成高芸竹和钱永清那种程度,就已经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再加上对神界的信仰,足够世人趋之若鹜。

    届时,幽冥殿选人入殿,就要经过好好仔细的审查了,天赋根骨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要有慈悲之心,否则碰上一个人品不佳的弟子,就像染七的花王谷那样,不但叛殿,可能还会给幽冥殿带来无妄之灾。

    原修乔想的不是没有道理,他的担忧,东方不败同样考虑过,若幽冥殿建立,他定然要任第一任殿主。那时,这些规矩和原则都要归定下来,奖罚分明,不能徇私,否则乱了规矩,就要坏事。

    有一个成为特殊,就会有第二个,长此以往,殿不成殿,派不成派,这跟治国道理一样。

    正想着,屋外隐约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东方不败警惕地吹息烛火,闪身到门前,开了一条小缝,悄悄地瞥向门外。

    ☆、行过无痕

    东方不败望向屋外, 院中静悄悄的,空无一人,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远处的屋顶上,似有什么晃动,然也只是瞬间,再定睛仔细观瞧的时候, 却什么都看不到。

    “终于来了。”喃喃地轻叹一声,东方不败闪身出去,并悄悄地关上了屋门。

    环视一圈, 四下无人,他仿佛知道目的地一般,运起轻功,飞速向之前看到人影的地方追去。

    走到半路, 横空杀出一人,拦住东方不败的去向, 他警惕地打量对方,手轻轻一翻,指间已经夹了数枚绣花针,箭已在弦, 只等发射。

    来人似是发觉他的敌意,也知道他的能耐,很是谨慎地小声说道,“东方, 是我。”

    墨肱玠?

    东方不败听出了对方的声音,很是纳闷这厮在此处做什么,便低声问道,“小侯爷,说好的静候信号呢?”

    “本将与东方的想法一致,遂何必互相纠结呢?”墨肱玠说着走上前,他比东方不败要高出许多,站在其面前,就跟仿若一堵墙。

    这厮如何任性,东方不败完全管不着,所幸他也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既然来了,就两人一起,也好根据情况临时应变。

    只是,他们到底差了对方一步,虽然己方速度比对方快多了,大概也会少看了很多热闹,于是,东方不败率先纵身向前,同时对着墨肱玠说道,“既然如此,小侯爷还不跟上来。”

    两人一前一后,速度相差不了多少,有轻功加持下的一个纵身,便飞出去好远,离远了看,就好似拔地而弹起的两人,互相追赶着般。

    这一.夜,注定不能平静,也不知道暗中有多少双眼睛,保持着清明,而没有乖乖入睡。

    但一行黑衣人,脸上罩着青面獠牙的鬼面具,在这暗淡无光的黑夜中,一个手势迅速分散开来,潜入定边侯府的一个宅院。时不时有侍卫巡逻经过,他们躲藏在阴影里,避过巡逻的侍卫,一点一点前进着。

    前面打头的人,无声地做着手势,示意大家分成两队,一队深潜,继续前进,另一队跟在他们身后,微散开来,注意四周,时刻警戒着。

    迎面正好走来一队巡逻的侍卫,他们举着火把,压根没发现已经有人,偷偷进入了定边侯府。

    本来打算往前走的带头人,一看见拐过来的巡逻侍卫,吓得立马矮身蹲在阴影里,还给身后的黑衣鬼面人们,挥了挥手,让他们躲好。

    带巡逻的侍卫走远,这些人才偷偷冒出头来,瞧了瞧四周,发现没人,正好适合行动,几人无声无息地起身,一下子都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另一队人,依然在后面悄悄地跟着,边走边警戒周围,以防被这定北侯里的巡逻侍卫发现了。

    最后,这些黑衣鬼面人,全部聚集到了一处荷花池边。说是荷花池,其实范围大的,就像个小型人工湖。湖中种满了荷花,品种不少,湖边还放有小舟,可见平时有人在此泛舟戏玩。

    “据说定边侯府并没有地牢,但经过这些时日的观察,偶尔会有仆从泛着舟,前去湖中心的亭子。舟上还放着两个大木桶,用布巾和木盖子遮着,仆从提起来似乎有些吃力,但有一次属下暗中发现,那仆从回来时明显一手拎着一个木桶,很是轻松。后来注意了几天,发现湖中间的亭子里,似乎有什么猫腻儿。属下斗胆猜测,定边侯府的地牢,恐怕就在此处。”

    这群黑衣鬼面人中,有一个貌似是提前潜入定边侯府,摸清了大致情况的人,他骄傲地挺着胸膛,说出自己所打探到的信息。

    “可是这虽然有舟,但只有一个,我们过去显然不方便,若惊动了巡逻的侍卫,就危险了。”

    “要不潜水过去,但水面反光,水声翻起的浪花,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显然这些黑衣鬼面人,他们的轻功低微,还不足以支撑飞那么远,更何况水中并没有落脚点。

    但见带头的那人一举手,阻止了众人的讨论,然后低沉着声音吩咐道,“拿绳子来。”

    这些黑衣鬼面人,全副武装,身上皆缠着绳子,绳子一端绑着的是镖头,另一端绑着的是爪头。

    听了带头人的吩咐,离他最近的一个黑衣鬼面人,连忙解下身上的绳子,递给对方。

    那个带头人,接过绳子,然后手轻轻一抖,绳子便绕上了湖边的树,位置放的很低,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到。他打了个结扣,拽着绳子另一端,飞身就向湖中心而去。

    对方踏水无痕,根本不用任何借力,便轻轻松松到了湖中心的亭子,简直如履平地般潇洒。大家看的目不转睛,眸中赞叹不已,却一句话未说。

    只看那个带头人过去后,便把绳子的另一端,系在了亭子的一根柱脚上。

    之后便见他,向众人招了招手,示意大家踩着绳子过去,那绳子在湖面上方,飘飘荡荡,似架起了一座绳桥。

    这时,另外一个黑衣鬼面人,拍了拍同伴身上的绳子,让对方解下来给他。

    被他拍了的人,后知后觉地,想到带头人的行为,立马将绳子解下来,给了对方。

    于是,接过绳子的这个黑衣鬼面人,以同样的方法,把绳子的一端系在树上隐秘的底部,然后拉着绳子向湖中心飞去。与此同时,为了不浪费时间,已经有同伴踩着先前的绳桥,速度迅速地往湖中心飞奔。

    待另一个绳桥也弄好之后,大家纷纷施展轻功,脚踏绳桥借力,向着湖中心的亭子飞去。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敛息凝神,隐在阴暗处,瞅着湖面上的人影翻飞。若有家仆大晚上起夜,来到这里,不仔细看,会以为见鬼了般,竟然有人在荷花池上逛奔。

    直到见那些黑衣鬼面人,全部过了荷花池,墨肱玠才给了东方不败一个眼色,然后领着他向另一个方向飞去。 “去哪?”东方不败以内力传声给墨肱玠,低声问道。

    他虽然知道这整体的计划,但是此处毕竟是定边侯府,不可能所有构造他都清楚,毕竟他们的主场,是在黑衣鬼面人把九越十皇子救出来之后,而不是在定边侯的地牢里。

    东方不败以为,如果想继续看热闹,得跟着那些人去湖中心的亭子,待那些黑衣鬼面人打开通道后,进了里面,他们再偷偷进去便可。

    谁知还没怎么样,墨肱玠先把他拉走了,也不知道这是要拉他去哪儿?遂东方不败很是不解,只有开口询问于墨肱玠,希望他给自己一个明白的解释。

    “你不是要去地牢,我们抄近路。”定边侯府的地牢,可不是只有一个入口,墨肱玠很相信东方不败,遂愿意向他展示定边侯府的秘密。

    两人身法很快,说话间就来到一个井边,井口上盖着石板,似是防止有脏东西进入。

    东方不败正疑惑墨肱玠带他来井边做什么,就见对方掀起了井盖,那盖子很厚实,想必也是沉重,不知经过了多少时间的打磨,才成为了一个石板的样子。而且在石盖中间,还嵌着一个很粗的金属环,环上系着绳子,直坠井中。

    墨肱玠把井盖往边上搬了搬,俯身捡起那绳子,然后向东方不败招招手,不说一声就直接拉着绳子,矮身进了井口里。东方不败见他腿勾着绳子,一脸从容不迫,便放下了心,依样画葫芦般,用腿勾住绳子,直接顺着那绳子就滑进了井里。

    井口虽很小,只一人能够通过,但井下一米之后,就宽阔了许多,再往下越来越宽敞。

    东方不败觉得这大概表面是井,其实是故意修成了这样,具体井下通向哪里,他只能跟着墨肱玠走了。

    此时若与墨肱玠说话,怕是会有回声,并不方便,东方不败抿了抿唇,终究没问出口,紧随其后,继续往下滑。到底墨肱玠在下面,他也没敢滑太快,怕压到下面的人,只得用手和腿控制着滑行速度。

    终于,往下滑了一段距离,也分不清有多少米,东方不败见墨肱玠停了下来,便慢慢地歪头往下瞧。原来这井口下面并不是直接的地面,好像只是一个承重板,就见墨肱玠俯身蹲下,以手在那板的侧面摸了摸,接着石头挪动的胡噜声便传了出来。

    墨肱玠拉着东方不败,紧紧贴墙壁站着,那承重板竟慢慢地,从他们脚边裂缝的地方打了开来,一点一点收回了墙里。显然这是个机关,东方不败待那承重板完全收回后,向下望去,这才看到了地面,下面似乎是个房间。

    疑惑地看向墨肱玠,东方不败觉得,这定边侯府建造的时候,怕是废了好一翻功夫吧。

    墨肱玠知道他的不解,但此时不是解释的时候,他俯首在东方不败耳边,轻声说道,“东方接着看,便明白了,我们现在下去,一会儿那些黑衣鬼面人,怕是要打开通道进来了。”

    温热的气息浮在耳廓上,略有些痒意,东方不败忍着没有躲开,只点头回他道,“小侯爷尽可带路,本座跟随便是。”这定边侯府地下没准得跟迷宫一样,他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清楚,最明智的便是跟墨肱玠走一起了,反正两人也只是想看个热闹。

    ☆、进入地牢

    墨肱玠领着东方不败从井口顺着绳子下去, 打开下面的承重板之后,不用多加讨论,便由熟悉自家地形和秘道的墨肱玠在前带路,两人一前一后纵身跳下。

    下面果真如东方不败先前猜测的那样,黑乎乎的,貌似是一间石室,只是里面空空荡荡的, 颇是有些奇怪,四面皆是石壁,没有门。环视一圈, 毕竟是墨肱玠的地盘,情况如何他最了解,于是东方不败转首看向他,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

    墨肱玠从怀里掏出一颗珠子, 瞬间照亮了石室,他正好看见东方不败的表情, 遂拍了拍其肩膀,然后用手朝着一面的墙上指了指,但那里平平坦坦,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皱着眉头, 东方不败内心升起一丝诧异,没想到墨肱玠还带了夜明珠,明显是早就准备好了,边想着他边顺着墨肱玠指示的方向走去。

    站在那面墙壁前, 东方不败用手摸了摸墙体,又曲起两指在墙壁上轻轻扣了几下,是实心的,并非空心。墨肱玠笑咪.咪地跟在他旁边,不言不语,那意思好似打算考一考他。

    不理墨肱玠的所思所想,东方不败边试探地摸索着那墙,希望可以找到什么轻微突起的开关,边对着墨肱玠说道,“小侯爷就不要打什么哑迷,为难本座了,事分轻重缓急,现在明显不是玩闹的好时机。”有带路人存在,根本用不到他大费周章的找出口,所以在此墙上找找玄机,已经是东方不败可以说出的最大让步,他可不想跟个傻子一样,在此间石室被困的团团转。

    “东方你真无趣,猜一猜又何妨?”墨肱玠虽然是这样说着,但他已经乖乖地伸手按向了墙上的一个位置,紧接着便见他用力一推,轰隆隆的声音响起。

    东方不败转身再看此间石室,发现石室的墙壁变了,所有墙壁移位,方向转变,待那震耳欲聋的声音消失后,墙壁停止挪动,暴露出了通道口。

    这时看了看石室两侧的墙壁,他才明白过来,原来此石室并非真正的石室,而是以通道的两壁为墙,又以两堵活墙从中阻断,才形成了这间石室。

    而东方不败敲打的那个实心的墙壁,正是地下通道的一面墙壁,墨肱玠按的地方便是机关的控制开关。

    似乎是怕他还不明白,墨肱玠轻声解释道,“开关设计之初,便设置了承重量,起码超过百斤之力,才能打开这墙体的机关。”

    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东方不败暗自思忖着,怪不得他也摸索过墨肱玠按压的地方,力道不够,却没有触动机关,只是这机关之处的连接也太自然了,压根看不出与其他地方有什么不同。

    不知道此处连接用了什么材质?

    正想着,脑海传来原修乔的声音,就听他打着哈欠说道,“宿主,那根本不是什么特殊材质,只是障眼法而已,若你此时有灵力,只需运转灵力于双眼,便能看透这处的猫腻。”

    “障眼法?修仙者的手段?”东方不败实在想不出,除了未知的神秘修仙者和神界,还有什么人能做到迷惑人的所见所闻。

    “嗤,也不算修仙者的手段,这障眼法比较低劣,怕是定边侯府地下有什么阵法,所以才会有这效果。”原修乔不屑地说着,在他心里,那小小障眼法也就哄骗一下凡人,稍微有点修仙基础的低阶修士都能做到。

    “在发什么呆?东方,走了。”墨肱玠见东方不败表情惊愕,好像一直瞅着转换了方向的一面活墙,以为他是呆住了,于是忍不住扯了他的胳膊,边走边嘟哝道。

    被打断与系统一号原修乔的谈话,东方不败缓过神来,没说什么,只得随他往前走,却在脑海里依旧与原修乔聊着,“那依你之见,这定边侯府的墨肱一族,可能还是修仙者的遗族。”

    “这可未必,若真是修仙者遗族,当留有世家传承,那小子在看到钱永清和高芸竹的真正面貌时,就应该会跟你坦白。”原修乔否定了东方不败的猜测,就他所见,墨肱玠所练武功跟修仙可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

    原修乔借着东方不败与墨肱玠的肢体接触,悄悄地检测了一下墨肱玠的身体,结果发现了不得了的事,这,这……完全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良久,原修乔才在东方不败的等待中,兴奋地咋呼道,“宿主,你猜猜我看到了什么?”

    面无表情地跟着墨肱玠前行,东方不败一心两用,边走路,还要边留意脑海中那货的聊天内容,结果半天见对方来了这么一句,他抽搐了下嘴角,默默地说道,“本座眼前全是石头,你借着本座的眼睛还能看到其他?”

    “极阳之体,宿主,你身边这男人乃是难得的极阳之体啊。”可惜了,刚才他检测的时候,这男人体内果然没有任何灵力,不过他记得之前就见过这男人的身手,以此种体质,还能把武功练到如此地步,可说很是不易了。

    极阳之体?

    东方不败很是疑惑,纳闷不解地问道,“极阳之体与纯阴之体有何不同?”

    “那是大大的不一样啦。可说两个极端,如果宿主你跟这个男人双修,会得到很多好处的。”原修乔专业拉红线一百年,他之前并不在意东方不败会不会找个伴侣,但自看出墨肱玠是极阳之体,便生出了撮合两人的想法。

    一阴一阳,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比太极八卦还合谐。

    原修乔想着,若这两人结合,那墨肱玠有了纯阴之体的圆融,缓和掉极阳之体的霸道,再修练武功,将不受限制,一飞冲天啊。

    “此事休得再说,若本座与之双修,那必然是认定了他。”

    东方不败打掉原修乔的念头,不管有何好处,以他如今所拥有的,都不需要拿此种事去换。何况,他没忘记这世界的小哥儿和女人,在家庭中都处于一样的位置。

    “到了。”墨肱玠带着东方不败东拐西扭的,走了不短的路,最后在一个出口停了下来。

    东方不败听到他的话,再看出口那里已经没有了前进的路,他又是狐疑地探出身体向外看了看,发现两人所在的地方,下面如悬崖般。仔细一瞅,原来两人是在墙壁上的一个洞里,离地面不远,但也不近,刚刚好可以看到下面的情形。

    这时,墨肱玠贴在他耳边轻声地解释着说道,“下面便是地牢,我们只需呆在这里,便能看得一清二楚。”

    东方不败直接席地而坐,躲过身边暗暗撩拨他的墨肱玠,并且说道,“那就等着吧,估计没多久他们也要来了。”他心中还有点嫌弃这厮,连自己什么模样都没见过,就敢上来撩人。

    恶趣味地想着,若自己是个丑八怪,摘了面具会不会吓得墨肱玠魂飞魄散,直接否定跟自己表白过。

    嗯,估计可以试试。东方不败越想越是有点期待,一点都没有欺负比自己心里年龄小的人的负罪感。

    墨肱玠若知道他有这想法,以那奇葩别扭的性子,估计还会上赶着被欺负。

    他见东方不败坐下,自己也无奈地眼巴巴瞅着对方,坐于对面,边留意着下面情形,边看着东方不败戴面具的脸,心里重复着两个爷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他要为定边侯府的未来负责。

    墨肱玠纠结的事暂且不说,另一边被他们甩下的黑衣鬼面人,一行人纷纷借助绳桥过了荷花湖,在湖中心的亭子里找了找,最后翘起一块石砖,发现了通往地下的通道开关。

    轻轻敲击石砖,可以发现里面是空的,等他们搬开石砖后,发现了里面圆圆的石头旋钮,顺时针旋转,没反应,操作旋钮的人看了看大家,又接着逆时针旋转圆石。

    咔啦一声,就在石砖不远的地方,亭子的中心位置,石桌挪位,露出了下面隐藏的洞口。

    各位黑衣鬼面人往洞口里一看,有阶梯通向下面,他们互相打个眼色,然后第一个凭着轻功飞过湖面的那人,微微一摆手,表示让别人跟随在自己身后,他率先走下了阶梯。

    其他人不甘势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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