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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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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问道,“义母,痛觉的程度还能忍受么?”他估摸着,之所以会痛,修容散大概在改变脸上那些伤口愈合后,皮肤所形成的伤害。

    点点头,钱婆子什么样的苦没受过,这点痛对她来说,不过犹如挠痒般,与灵力暴动的痛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很轻微的感觉。”

    东方不败听到她的话,点了点头,不过他想了想,又问道,“若是寻常人等,尤其一些小哥儿或者女人,能否忍得了这疼痛麻痒的程度?”

    钱婆子闻言轻笑,反问东方不败道,“孩儿这话问的倒是难住义母了,若连一点疼痛或麻痒都受不住,那还何谈什么恢复容貌,继续丑着不就行了。”她一向要强,认为丑八怪的时候被人嫌弃,那既然有了机会可以恢复容貌,吃些苦头又何妨,毕竟怎会有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都要付出些代价,只端看你付出的,是否能看得见,摸得着。

    一想也是,东方不败简略地记录完,放下毛笔,附和道,“义母说的好,服用修容散之人,也定是下了决心的,那么不管什么程度的疼痛与麻痒,都需受着便是。”

    重新审视一遍记录下的用药感受,东方不败待纸上的墨迹变干后,伸手递给了墨肱玠。

    墨肱玠莫名其妙地接过宣纸,有些不明白东方不败的用意,于是问道,“东方将此物交予本将,是何用意?”

    “小侯爷不是有心要与本座合作么,方才义母之话,小侯爷也听到了,这用药后的感受,本座便不再留了,送去给药材铺的人,或许多少有些用处。”如果日后贩卖修容散,提前告知客人用药后的些微感受,或许可以避免被人质疑药效,省却一些麻烦。

    他这么一说,墨肱玠便明白了,他也知道有些人一旦觉得疼痛,就会怀疑是不是药出了问题,虽以他的本事,完全不怕别人上门找茬,但既然有此用药记录,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待药材铺掌柜到来,将此记录交予对方就是。

    虽然修容散已经起了作用,但修复过程实在缓慢,其他人也不能都呆在她那里耗时间,遂有仆人来报告墨肱玠,说药材铺掌柜已经到府中时,东方不败便跟着墨肱玠离开了。他们两人一走,其他人再留下也不自在,便纷纷退下,最后只剩下了钱老汉和钱婆子。

    从别院出来,墨肱玠吩咐来报信的仆从,让对方将药材铺掌柜领至他所居院子的书房。知道是要签定合作协议,所以东方不败随同他一起往墨肱玠的小院而去。

    仆从速度不慢,待他们在书房刚坐下不久,药材铺掌柜便被他一路引了过来。

    墨肱玠冲着仆从挥了下手,吩咐道,“本将与东方等人有事要谈,你去送壶茶来。”

    仆从应声退下,药材铺掌柜这才点头哈腰地拱手向墨肱玠施礼,“小人药材铺掌柜,周正寅,给主子请安了。”

    “无需多礼,周掌柜请坐。”墨肱玠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周正寅坐下再谈,他对属下一向没什么架子,更何况这些掌柜都是替他打理产业的,比那些仆从地位高多了。

    “谢主子赐座。”周正寅谢过墨肱玠,规规矩矩地坐了下来,只是因为还没有到每月交帐查帐的日子,他不知墨肱玠找他来是好是坏,到底有何事,心中打鼓,怕自己做错了事,便没有坐实,只坐了椅子的一个边。

    “这位是东方不败,本将的朋友,今日请周掌柜你来,就是要与东方签份合作协议,内容涉及药材铺。”周正寅刚坐下,墨肱玠就向他介绍了东方不败。

    本来就坐的不蹋实,听了墨肱玠的话,周正寅赶紧起身,向东方不败恭敬施礼,说道,“见过东方公子。”他向东方不败看了一眼,见对方戴着半脸面具,身姿挺直的坐在椅子上,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人等。

    正好东方不败这时也向他看来,两人目光对视,周正寅觉得冷嗖嗖的,忙转开视线,不敢再看东方不败。

    ☆、调理药方

    墨肱玠假意咳嗽一声, 打破周正寅看到东方不败之后的不自在,然后他对着周正寅摆了摆手,让对方安心坐下,这才说道,“周掌柜,东方炼制了一种修容散,可以恢复遭到物理伤害的容貌九成, 今日唤你前来,便是打算把这修容散放到药材铺来卖。”

    “喏,这是修容散的用药记录, 府里还有一位客人已服下修容散,稍后便会看到效果。”说着,墨肱玠从怀里拿出东方不败之前给他的用药记录,放到桌子上, 推给周正寅。

    周正寅恭敬地起身,拿过那用药记录, 然后重新坐回椅子上,打眼瞧了瞧,也没敢瞧太仔细,就收了起来。

    这时退下的仆人, 敲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木盘,木盘上放着茶壶和杯子,等将三个杯子的茶水倒满, 分别递给墨肱玠、东方不败、周正寅三人身前,之后便施了一礼,低垂着头退了出去。

    接下来,三人就关于合作的事宜进行了一番讨论,内容不外乎是药材原料和分成占有的问题,就如墨肱玠之前承诺的那样,并没有做出什么修改。但东方不败却不以为然,他提出了另一个方法,那便是技术入股,他出配方和炼制方法,由墨肱玠找人来制作,六.四分成,墨肱玠占六成,东方不败占四成。考虑到日后他也会向这行业发展,所以还是附加了之前所说的,在他铺子所在的地方,墨肱玠的药材铺子一率闪避。

    待讨论结束后,由墨肱玠写了一份合作协议,然后递于东方不败,他看着没问题后,又继续誊写了一份,两个人分别签字画押,算是真正的合作达成了。

    签完协议不久,仆从进来报告,说是钱老汉让东方不败过去一趟,墨肱玠一听,便道,“既然如此,不如周掌柜也一起过来看看吧。”

    于是,几人起身,一同往别院走去。

    东方不败率先走进屋里,看到钱婆子的脸,已经有了不少变化,那些坑坑洼洼的疤痕平复了不少,如果继续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应该就会修复成功。

    “义父,听仆从说你找我?”

    钱老汉听到东方不败这么问,点了点头,指着钱婆子的脸说道,“你义母说,现在脸上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而且她脸上的疤痕,也许久不再变化了。”他是等了一会儿,看着实在没有反应,才让仆从通知东方不败的。

    东方不败听完,眉头皱了一下,他记得系统一号曾经说过,只要五克便能治好,现在这样,好似是药量不够。正在他思考的功夫,钱婆子说话了,她原来所在的世界与这里药物体系略有不同,再加上她的伤口特殊,用普通的药能够修复成这样已经算不错了,猜想应该是灵液起了作用。

    “孩儿无需紧张,据老身所猜,灵力造成的伤口,要有灵药来恢复,修容散介于灵药与普通药品之间,如今能修复成这样,已经算不错了。”

    被她安慰着,东方不败也约略知道,钱老汉和钱婆子二老好似知道一些他没见过的丹药,但并不会炼制。如今既然这样,也只有加大药量,试试看会不会有进展。

    又用灵液稀释而成的灵水,送服下五克修容散,这回东方不败直接坐在屋里,等着其效果。

    墨肱玠领着周正寅,紧随东方不败身后,也来到屋里,所以钱老汉和钱婆子二老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只是他并没有听懂钱婆子话中的意思,灵力和灵药什么的,他挑起眉头,表示有些不解。

    周正寅倒是实在,他本来就是跟着进来看钱婆子恢复的效果的,所以一进门,就盯上了钱婆子的脸,然后看到钱婆子脸上的疤痕。耳边听着他们的谈话,周正寅也了解了现下的情况,二话没说,只站在墨肱玠身后,等着看结果。

    过了大约两刻钟的时间,钱婆子觉得脸上又重新有了感觉,于是她对着众人说道,“有感觉了。”

    随着她的提醒,东方不败与墨肱玠等人,把视线全部转向钱婆子的脸部,在场的人除了周正寅之外,其他人早就见识过修容散修复疤痕的过程,所以几人只看到那疤痕有了动静,便不再继续盯着,只有周正寅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之前写用药记录时的纸和笔,还放在桌上,没有被收走,遂东方不败趁着大家等待的功夫,便思索起了给银琰调理身体所用的配药。

    因为银琰是走火入魔后,武功被废,他的情况比较严重,再加之其脾气火爆,所以东方不败考虑再三,在给银琰的配药中不止有调理身体的药草,还另外加了一味清心的药草,用以压制他的心性,防止其再次走火入魔。

    边想边写,就这样哩哩啦啦的,也写了满满的好几张纸,其中根据疗程进度,分了三个部分,第一部分以调理身体为主,目的是让银琰可以尽快开始练功,第二部分是以疏通筋脉为主,清心为辅,届时可以加速银琰的练功进度,第三部分则是以清心为主,待银琰的武功大成之后,便可进入这个部分的调理,正好清心见神,用以巩固他的境界。

    虽不知道银琰所练武功的体系和路数,但东方不败想的比较周全,遂治疗调理的过程也很是详细,可见其用心,也是有意向银琰表明他留人的态度。若银琰感念他的良苦用心,一年后必会留下来,为东方不败办事。

    写完调理身体的药草配制表,东方不败也不客气,直接把第一疗程的内容递给墨肱玠,向他说明情况,“小侯爷,本座今日又要麻烦你一事。”

    “何谈麻烦一说,东方请讲。”墨肱玠看了递到他手中的纸张,上面的内容明显全是药材的名字和用量,基本不用东方不败说,他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于是他制止东方不败,迫不及待地说道,“唉,东方别说,让本将猜上一猜。”

    东方不败闻言,点了点头,抿唇不语,伸手示意墨肱玠继续说下去。

    就听墨肱玠说道,“抓这纸上的药材并不难,本将定然帮东方办到,只是本将很是好奇,这药方是做什么用的?东方可方便说?”

    就知道他会这么问,遂东方不败也没想瞒着他,便实话实说,告知墨肱玠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没有什么不可说的。”

    “想必小侯爷知道武功被废的人是什么样子,这方子便是用来调理他们的身体的。”

    墨肱玠拿着方子的手一紧,莫名觉得心里有点轻微的不舒服,但他并没有在意,只是猜测道,“是给银琰调理身体用的?”他虽然跟银琰交集不多,但东方不败只有那么几个属下,这个还是一个武功废人,遂墨肱玠可说对他印象深刻。

    东方不败颔首,确定了墨肱玠的猜测,并且解释般的说道,“他的命是本座的,当初没有杀他,如今若想用人,当然要治好他,让他发挥其最高的价值。”

    “但是就本将所知,这个银琰并不太服从管教,东方就不怕前脚治好了人,后脚他就远走高飞,让你的努力付之东流。”墨肱玠从来没见过银月族的人会听从别人的命令,遂他觉得,东方不败也不会成为那个例外,就适当地提醒他,希望他不要对银琰寄予太大期望。

    “多谢小侯爷费心,对此本座心中自然有数。银琰是个人才,本座虽不了解银月族,但也知他与银月族其他杀手并不太一样。何况本座曾经与他有一年之约,若一年之后,他并不想为我办事,本座便放他走。日后只要他不与本座为敌,那本座也乐得交这么一个朋友,反之,本座能治好他,当然也能废了他!”

    东方不败知道墨肱玠心里想的什么,但他在决心收下银琰的时候,就已经想过这些了,所以也只是感谢墨肱玠,心里并没有太在意。

    墨肱玠看东方不败不以为然的样子,心里紧了紧,还颇有点为他担心,但转念他就觉得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东方不败是什么人,武艺高强,又有心计,自然心中想的事只会多,不会少,听不进他的话,分明就是他自己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有了这个认知,墨肱玠就闭嘴安静下来,他有时不得不好奇东方不败的出牌套路,什么样的人都往自己身边收留,让别人完全猜不透他的心理。

    东方不败奇怪地看了墨肱玠一眼,见他出奇地安静,不得不开口说道,“那这配方之事,小侯爷——”

    “行了,本将知道你心中自有主意,便不多言,至于这配方上的药材,周掌柜在这里,由他来办最好不过。”墨肱玠打断了他的话,然后给出承诺。

    周正寅听墨肱玠提起自己,连忙走上前听侯差遣,最后拿着配方向东方不败保证道,“东方公子放心,世子爷交代的事,吾等定会尽心尽力。”他现在知道,东方不败恐怕是很受墨肱玠器重,看两人交谈就可见一般,而对方拿出的东西和所要求的事,也不过分,药材铺子又是墨肱玠的产业,他自然没有置喙的余地。

    东方不败点头,对周正寅感谢道,“那便麻烦周掌柜了,此方上的药材,本座今夜便要。”药方既然已经写了出来,他自然认为越快越好,这样银琰也可以早日开始练功,有点功底自保。

    银月族虎视眈眈,他们刚打退一波不久,谁知下一波什么时候会到来,他虽不惧对方,却也烦了那些杀手如小虫子般,杀了一波又来一波。

    ☆、投喂糕点

    周正寅倒是做事爽快麻利, 看钱婆子的脸部恢复还在进行中,便作了个揖,对东方不败说道,“东方公子,小侯爷,既然此事如此急切,奴才现下就去安排, 可行?”

    墨肱玠点了点头,一挥手同意了周正寅的建议,“去吧, 反正修容散的效果什么时候看都可以。”他估摸着周正寅去而复返的时候,钱婆子的脸也该修复完成了。

    钱老汉听闻墨肱玠说到修容散的效果,疑惑地看过来,然后迟疑地说道, “这是——”

    东方不败想起,钱老汉和钱婆子二老还不知道他与墨肱玠之间的合作, 于是解释道,“义父义母,我打算把修容散放在小侯爷的药材铺子出售,刚才已经签定完合作协议。”

    钱老汉脑子转的飞快, 立马就知道了之前墨肱玠话中的意思,“哦,原来方才那人是来看你义母的恢复效果的?”

    东方不败点头,算是确定了他的说法。

    虽说这事没通知钱老汉和钱婆子二人, 但钱婆子听了却挺是赞成,她忍着脸上的麻痛说道,“如此甚好。”

    “嗯。”东方不败附和一声,没再言语。

    屋里一下子陷入了平静之中,直到仆从端着茶点进来,才打破了一室宁静。

    “世子爷,厨房做了一种新糕点,夫人吩咐送到各院给大家尝一尝。”说话的仆从是个小哥儿,边说着边把木托盘上的糕点以及茶壶轻轻地放于桌上。

    墨肱玠看了看盘中的糕点,伸手捻起一个,递到东方不败面前,期盼地说道,“东方,你尝尝。”

    东方不败盯着自己面前的糕点,顿了顿,这才抬手接了过来,在墨肱玠热切的视线中,轻启朱唇,咬了一口。糕点入口微甜,略略带着奶香,怕是和面制作时放了什么奶之类的,里面还有一些小颗粒不知道是什么,倒是吃起来不粘牙。

    “如何?”墨肱玠自己没吃,他并不嗜甜,所以便一直盯着东方不败,视线落在他因咀嚼糕点而不停嚅动地嘴唇上,突然就觉得这糕点好像应该还不错,不自觉地就出口问了出来。

    东方不败嘴里嚼着东西,不便说话,只得点了点头,待糕点咽下,这才轻声说道,“很好。”葵花宝典改变他的不光是表面,还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女子的东西,遂这甜点也不例外。

    虽说在这个世界他是名小哥儿,但到底也是个男子,吃相再秀气,一块小小的糕点两三口便也能吃完了。墨肱玠只当他是喜好古怪的爷,见他吃完一块,忙又捻起一个,递到他手里,大有投喂的趋势。

    东方不败也不矫情,他确实喜欢那糕点的味道,毕竟定边侯府的厨子,可不是其他小门小户能比的,就连他自己亲自动手做,也未必有人家的好吃。再次接过墨肱玠递来的糕点,他们一个递,一个吃,倒时挺自然,一点都没注意到别人诡异的视线。

    钱老汉和钱婆子二老可是知道东方不败小哥儿的身份,如今见到两人这样,互相瞅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他们可没忘记东方不败现在装的可是个爷。

    但想到东方不败曾经说过的他嫁人当日,全家被灭,迎亲队伍被袭击,现在可能还有仇家在找他。基于这样,如果他与墨肱玠真成了一对,那前尘往事都可化为烟云了,毕竟定边侯长年驻守边城,连白国皇室都对他礼遇三分,充份说明了其在白国的重要和特殊性。这些百姓众人皆有所闻的事,他们当然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墨肱玠作为定边侯府的世子爷,那可是未来的定边侯啊,那些仇家若还揪着不放,与他对上,才叫真正的自寻死路。

    屋里除了他们,还有送糕点进来的仆从小哥儿,在他眼里东方不败可是个爷,看着自家世子爷不断的喂食另一个爷,那冲击相当大。他甚至仿佛预见了,未来侯爷和夫人知道世子爷找了个爷当媳妇,本来就是一代单传,结果还在世子爷这里断了香火,夫人得拿棍子打断世子爷的腿吧,然后再一哭二闹三上吊。

    仆从脑补地甚是欢乐,不犹得同情心泛滥,觉得世子爷和东方公子挺可怜的,注定了一对苦鸳鸯。

    墨肱玠可没有自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盘糕点只有六块,他看着东方不败吃了三块,瞬间下去一半,见对方喜欢吃,他心中莫名觉得高兴,于是催促那仆从小哥儿,“你去厨房看看,是否还有什么新样式的糕点,端些送过来。”

    “是。”仆从小哥儿躬身施礼,木托盘拎在身侧,便打算退下。

    这时东方不败连忙摇手,示意不需要再多添,他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糕点也只是尝尝,总不能当饭吃。待快速地咀嚼两下,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他赶紧说道,“不用了,本座尝了三块,已经足够。”

    “赶紧去吧。”墨肱玠却没有听他的,依然摆了摆手,示意仆从小哥儿继续听他的话,去厨房端点心,同时嘴里说着,“本将和令尊令堂都还没尝。”

    “……”东方不败沉默不语,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厮不吃甜的,墨肱玠他要是想吃,方才递给他糕点的时候就不会一直瞅着他,自己反而一动都不动了。

    “……”钱老汉和钱婆子二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墨肱玠有点无耻,想要投喂他们家小哥儿,被无意中拒绝了,还要拉他们下水。

    不过他们二老乐得看两人的热闹,明显那定边侯世子墨肱玠,隐约对他们家小哥儿有点意思,但是连他自己都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意,而他们家小哥儿呢,应该完全没往那边想。这样的两个人,他们就看看热闹,未来发展成什么样,谁知道呢?

    钱老汉和钱婆子二老想的好,若墨肱玠和他们家小哥儿最后能走到一起,二老当然乐见其成,若走不到一起,如今钱婆子的脸就要治好了,灵力暴动也已没了,他们完全可以凭借自身的实力来保护自家小哥儿,何况就钱婆子观察,她家小哥儿也不是什么善茬,以后完全不用惧怕别人。

    就这样,没多长时间,还是那个仆从小哥儿,又端了另两样糕点过来,待放置好后,对方也没敢走,垂着头在一边听侯墨肱玠的吩咐。

    这回墨肱玠倒是没有急着招呼东方不败,而是对着钱老汉和钱婆子二老说道,“二老是否尝一尝我这定边侯府糕点师傅的手艺。”他母亲定边侯夫人对吃的比较挑剔,因此府里的厨子,不管是炒菜的还是做面点的师傅,全是高薪挖来的有传承的厨子,其中一位甚至还师承宫中御厨。

    钱婆子瞪了墨肱玠一眼,没有说话,在她认为,墨肱玠太没有诚意,明知道她服了修容散,怎么会在修复期间食用其他东西,要万一出了差错怎么办?

    钱老汉一向与钱婆子行为一致,老伴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老伴不发话,他怎么能答应呢。况且吃糕点什么的,他曾经吃过灵食,遂对于普通糕点,完全不感兴趣。普通食物只是让他能够填饱肚子,美味程度根本比不上灵食。

    看钱老汉和钱婆子二老的反应,人家根本不搭理他,墨肱玠略有些尴尬,于是捻了块糕点,打算继续投喂东方不败。结果却看到东方不败似笑非笑的表情,不自在的咳嗽一声,他把盛糕点的盘子往东方不败面前推了推,说话都觉得别扭起来。

    “咳,看本将做什么,既然东方爱吃,便多吃些吧。”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梁,墨肱玠转眼瞅到候在一旁的仆从小哥儿,被自家下人看到这么没面子的情形,简直是恼羞成怒,但他本身对下人也没严厉过,遂只是不爽地拉下脸,冲着仆从沉声说道,“还不退下。”

    仆从小哥儿把所有都看得明明白白,在墨肱玠看向他的时候,便知道要被呵斥了,毕竟有句话叫,阎王打架,小鬼遭殃。看他们世子爷那样,对东方公子简直是有求必应,就算是报恩,也有些过了,如今他被无声地怼了,肯定不敢责怪东方公子,所以只能把气往他们仆人身上撒了。

    所幸定边侯府家风不错,从来没有出现过主子打骂仆人仆从的事,但有管家经常的敲打,仆人仆从们也是谨守本份,遂只要不犯错,在府里的日子还是挺好过的。世子爷一向不管府里之事,现在明显的迁怒行为,仆从小哥儿也没有多惧怕,只是迅速地退下了。

    “小侯爷何必迁怒仆人,你看把人吓得。”东方不败见那仆从小哥儿,火急火燎地退了出去,虽没有惊慌失色,但也是墨肱玠的态度有问题。

    他拿起一块糕点,反递给墨肱玠,并且单手托着下巴说道,“需要吃块糕点,压压惊么?”

    这是明晃晃地挑衅!墨肱玠无语凝咽,又无奈地叹口气,他是真不能拿东方不败怎么样,逼急了以他现在受伤的情况,打架也得是他挨东方不败一顿揍。

    若真那样,他就是个二傻子,愤然地接过东方不败递来的糕点,直接一口便给吞了。越吃墨肱玠那眉头皱得越紧,东方不败察觉到他的异样,心中暗笑,看来他是真的不喜欢吃甜点。

    ☆、俊男美女

    过了许久, 在大家都无所事事,等的花都快凋谢了的时候,终于,一直都有在注意老伴脸上疤痕恢复情况的钱老汉,发出了惊奇的声音,“咦?”

    东方不败与墨肱玠被他的惊咦声吸引去了注意力,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钱婆子脸上的疤痕几乎已经不可见了,只有少数地方看起来不是那么光滑。

    “老婆子,感觉如何?”钱老汉是最担心和关切钱婆子的, 遂急不可耐地问道。

    “还好,药效还没有消失。”钱婆子觉得脸上倒是不疼了,只是还有些微的麻痒,应该恢复没有完成, 依然在继续。

    虽说还没有完全好,但修容散的恢复效果, 已经可以看得出来了,那岂止是修复九成容貌,在东方不败看来,钱婆子如今的姿容, 怕是说她天下第一美人都不为过吧。而且,钱婆子一直自称老身,他真以为她有多老,结果容貌恢复后, 一看也就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女,与她现下穿的那身深蓝色,外加碎花的粗布衣裙,极其不相符。

    墨肱玠见到钱婆子的模样,也是吓了一跳,丹凤眼,眉宇间自有一股巾帼英气,纤眉微弯,宛如新月般,神态闲雅,肌肤娇嫩,吹弹可破的样子,坐在椅中,美.艳不可方物。只是从那眸中神色,才可看她饱经沧桑的深邃,想到此,他不由得皱了下眉头,心里升起一丝疑惑。

    想到就做,他扯住东方不败的袖子,示意他跟自己出去一下,然后又与钱老汉和钱婆子二老说了一声,两人一前一后便出去了。

    站在屋外,东方不败疑惑地看着墨肱玠,问道,“有事?”

    墨肱玠也没想拐弯抹角,遂直言直语,“东方,你那义母贵庚了?”自从见了钱婆子的容貌,他连令堂都说不出口了。

    东方不败听了他的问题一愣,年龄什么的他是真的不知道,不过自从看了义母的样子,他也明白墨肱玠的疑惑。但想到系统一号曾经解说过的驻颜丹,还有义母给的星尘砂,那特殊神奇之处不可言语,如果不是他亲身经历,亲耳听过,他或许跟墨肱玠一样,也觉得不可置信。

    心思转动,在墨肱玠看来,东方不败只是沉吟片刻,就听他解释道,“本座知道小侯爷的心之所想,义母高龄暂且不知,但应该是与她所练功法有关。”

    墨肱玠听完,点了点头,在他心里,也大概只有这种说法可行了,毕竟白国有很多传说,也皆带着神秘色彩,而且东方不败在他看来,也略有些神秘,所以他还是相信他的说法的。

    既然已经解惑释疑,两人也不能干在屋外站着,于是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又回到屋内,此时钱婆子觉得脸上的麻痒越来越微弱。重新落座,几人边喝茶边等待,也就个把时辰的功夫,钱婆子的脸又光滑了几分。

    “药效过去了。”

    随着钱婆子的声音,钱老汉连忙拿来铜境,让老伴看看效果。

    钱婆子低垂着头,看着镜中自己的样子,脸上的疤痕皆无,她有多久没见过这张脸了,说不激动是假的,只见她全身颤.抖,尤其双手抖的最是厉害。仔细一看,镜面上滴落水痕,她竟是哭了。

    钱老汉走上前,手轻轻地搭在老伴的肩头上,状似环抱着她,语气有些笨拙无措,哄着对方,“脸刚好,快别哭了。儿子在屋里呢,该看你的笑话了。”

    他心里老怀安慰,有生之年,能够再次见到伴侣的这张脸,此生无憾了。走南闯北那么多年,就为了可以治好老伴,如今美梦成真,该是件开心的事。

    钱婆子破泣为笑,用帕子擦了擦泪眸,嗔怪地说道,“我哪有哭,只是有些激动,控制不住想掉泪罢了。”

    不好意思地瞅一眼东方不败和墨肱玠,钱婆子绷起脸,警告道,“尔等小辈,不许嘲笑老身。”

    东方不败冲着她一作揖,偷偷给墨肱玠打眼色,同时无奈地说道,“义母在上,孩儿岂敢。”

    墨肱玠瞧一眼,与东方不败眉来眼去,也忙挥手保证道,“不敢不敢,本将什么都没看到。”他这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句话,招来三个人的鄙视。

    钱婆子不跟他一般见识,就当没听到他说的话,然后吩咐侯在门外的仆从,让对方打两盆水来。东方不败意会了义母钱婆子的打算,扯着墨肱玠就要告辞。

    “义母,孩儿与小侯爷先行出去,待您稍事梳洗一番,药材铺的周掌柜回来时,再让人通知您,好叫他看看修容散的效果如何。”

    东方不败心里有种预感,义母钱婆子要两盆水,其中一盆绝对是给义父钱老汉要的,在看到了义母那绝色姿容后,他就猜想着,义父怕也隐藏甚深,起码那手轻功,就不是一个普通车夫可以拥有的。珠玉在前,就是现在有人告诉他,义父钱老汉不长那个样子,他也深信不疑。

    果然,他扯着墨肱玠,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义母钱婆子对着义父钱老汉说道,“这么多年,永清,你也辛苦了,为了不刺激老身,还改变自己的容貌。”

    “不辛苦,峰主才是受罪良多,小人这条命都是您救的,因此做这一切心甘情愿。”钱老汉,又名钱永清,他如此说道。

    “呵,我高芸竹还是什么峰主,一朝跌落,什么都不是了。”钱婆子,也就是高芸竹自嘲的说着,声音越来越低,直到听不见了。

    东方不败并没有走远,因此钱老汉和钱婆子二老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这时听到钱婆子的话,脚步一顿,停了下来。墨肱玠也是好奇,同样站住不走了,两人互相对视着,默默地偷听着,只是以钱婆子的修为,又怎会不知道他们没走远,但那又怎样,她光明正大,也无不可对人言的。

    “峰主,我——”钱老汉,也是钱永清,他打算劝慰对方,话却没说出来,便被打断了。

    “永清,你也去掉伪装吧,老身如今毕竟是你的妻子,容貌一经恢复,总不好让别人说你老夫少妻,老牛吃嫩草之类的闲话,虽然其实老身才是那个年龄稍大的人。”在她落难之时,只有这么个傻男人跟在她身边,不离不弃,高芸竹早就被他感动了,现下任何一点有可能抵毁这傻男人的话,她都听不得。

    钱永清听她之言,猛得一抬头,不可置信地说道,“你——”

    他竟说不出话来,心中完全不敢想,当初之所以对外称夫妻,是因为来到这里后,发现这个世界女人稀少,若高芸竹以女子之身,不嫁人可能会招来麻烦。况且那时候,她的脸上虽已被灵力撕扯,留下疤痕,但还没有后来那么恐怖。

    “很吃惊么?你对老身的悉心照顾,几十年的朝夕相处,老身又不是瞎子,什么都看得到,也感觉得到。”或许没有经过这一场祸事,她还是那高高在上的一峰之主,定然也不会注意到灵植园内,那种植灵稻的一个杂事弟子,一切仿佛命中注定,她遇上了他,为何不能尝试着接受这个傻男人呢?

    “峰主——”

    “叫我芸竹。”高芸竹笑着看向钱永清,严肃冰冷了多年的脸,就像千树万树梨花开一般,霎时冰雪消融,“或者,你更喜欢喊我老伴?”

    钱永清又是激动,又是开心高兴,猛得拥住高芸竹,喃喃地唤着,“芸竹,芸竹,老伴,老伴……”

    听着二老的话,东方不败表示,信息量略大,原来他们之前不是真正的夫妻,但今日之后,是要假戏真作了。看了一眼墨肱玠,示意他走人,于是两人没再偷听,悄悄地走掉了。

    察觉到两人的气息消失了,高芸竹不动声色,拉着钱永清走向水盆,嘟哝着说道,“你现在就洗掉伪装,老身可不想对着你这张老脸了。”

    “怎么,你嫌弃了?那我赶紧除去易容。”说着,钱永清凭空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丹药,扔于水盆中。

    然后两人一同梳洗,高芸竹的相貌已经恢复了,没想到钱永清洗去易容,露出真面目后,也是一张年轻的脸。直到周正寅送来东方不败需要的药材,派了仆从来唤二老,他们一露面就惊呆了众人。

    这——简直是返老还童啊,虽然这个童是大龄儿童。

    大家无不惊叹,就连仆从们都看得目瞪口呆,就见钱永清和高芸竹,二老换了著装,一淡青,一雅白,一斯文儒雅,一秀美清丽,看起来般配极了。

    尤其周正寅,他是见过高芸竹脸上疤痕交错的样子的,如今诺大的差距,简直在挑战人的接受能力,同时他想到修容散会在自己管理的药材铺售卖,这修容散必火,他觉得世子爷真是做了一个很正确很英明的决定。

    仆从们一传十,十传百,私下在说的事,传进了定边侯夫人耳中,同样作为女人,她也很好奇高芸竹的相貌恢复成了什么样,“走,咱们也看看热闹去。”

    就这样,定边侯府里,一时甚嚣尘上,越传越离谱,到了后来,大家都在传,定边侯府里来了一对天仙般的气质独特的青年男女。据说可能是皇宫里来人了,端王叛乱闹那么大,朝廷连失几城,百姓流离失所,现在朝廷终于派人来边城,怕是要打破墨肱一族不参与内乱之争的先祖定下的规矩了。

    不管怎么说,这无意中让百姓看到了希望,却也让端王把注意力更加放在了边城这里。定边侯坐镇军营,加紧操练士兵,时刻准备一战。定边侯府里,墨肱玠的伤已经换了几次药,逐渐好转,也快要到了他们实施计划的时候了。

    ☆、稍事刺激

    那日高芸竹和钱永清恢复原来的面貌之后, 当天晚上,东方不败就打铁趁热地,顺便让银琰开始了药浴。由周正寅周掌柜拿来的药材,东方不败吩咐在他们别院听差的仆从,让对方煮了汤药,倒进浴桶里,又嘱托对方时刻注意着银琰泡汤的情形, 一直等在银琰的门外侍侯着。

    “初次药浴,定会疼痛难忍,但那是在修复你的奇经八脉, 所以——”事先告知他,东方不败想让对方有所准备,只有忍常人所不能忍,方为人上人。

    只是银琰貌似并不想听他继续啰嗦下去, 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就见他一直盯着那浴桶里的药汤, 面带笑容地说道,“疼痛又如何,只要管用就好,我以为阁下应该懂我, 请吧。”

    说着,他做出了请东方不败出去的手势,大概是药汤在前,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东方不败微微点头,这才无奈地走出去,唇角微勾,“往后的每日,尔都将在疼痛中渡过,祝君好运,本座等着你武功恢复的那一天。”

    本来他是想说,可以利用灵枢九针的针灸之术,帮银琰缓解疼痛,但是鉴于这厮对他的不敬,东方不败还是决定让这厮痛着吧,等什么时候对方忍不了了,他再出手。

    也或许银琰是条硬汉,压根不需要他的多此一举呢,东方不败如是想着。

    多亏了银琰在他走后,已经迅速地泡进药汤中,并且那瞬间的疼痛足够让他头皮发麻,痛得完全说不出话来。此时他所有的注意力和精力都用在了与疼痛对抗之上,哪有功夫去注意东方不败的心思和恶劣心思,否则不被气的吐血才怪。

    而东方不败出了银琰的屋子,然后不经意瞅见了目光呆滞的慕容小哥儿,他前进的脚步顿了一下,转身朝着慕容小哥儿而去。

    无声无息地走近,看着慕容小哥儿好似没发现他一般,一动不动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东方不败皱起眉头,伸手拉过对方的手,三指放于寸关尺之处,为其断脉。

    断脉过程中,他的眉头越皱越深,发现这慕容小哥儿的体内真气乱成一团,恐怕经常痛得打滚,甚至连武功都使不出来了吧,怪不得最近瞧着是安静了不少,只是如果任由他这样下去,怕是不妥,迟早会废掉,直到最后连动都不能动弹。

    尤其现在这慕容小哥儿还意识不清,连打坐练功,调理内息都做不到,东方不败断完脉后,收回了手,思索着为他治疗的方案。

    本来因系统一号说对方是异人,下达了任务,东方不败才会救下这小哥儿,如今既然已至此,人救都救了,他后悔也来不及了,况且似乎也容不得他后悔。

    为今之计便是以深厚的内力,为慕容小哥儿打通任督二脉,辅助他调息运转真气顺行,可这过程中对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否则为他疗伤的人必会被震成重伤。除此之外,还有一下下策的办法,即是化去他一身内力,其实就是比照银琰那样,废了他的武功,只是慕容小哥儿的伤比银琰当初的走火入魔要轻多了,这样做有些得不偿失。

    正执这多事之秋,谁会为一个半疯半傻的小哥儿来拼着重伤的可能疗伤,就是东方不败自己也绝对不会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更何谈其他与慕容小哥儿无关的人等。

    思虑再三,最后东方不败绝定先化去对方的内力,然后再用药一点一点治疗慕容小哥儿的疯病。

    发现别院的两个仆从似乎不太够用,东方不败与墨肱玠说过之后,墨肱玠迅速地通知管家,一口气送来四个仆人,但他只留了两个,提前说明了,专门用来照顾慕容小哥儿的。

    当时墨肱玠还不理解东方不败的意思,觉得不就是一个疯子么,之前就派人照顾的好好的,怎么又要给对方加派人手,这难道是疯病又犯了?

    可若说是疯病犯了,不是应该找府里的侍卫么,怎么还找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仆从,心里疑惑又好奇,墨肱玠想着,他倒是要看个究竟,瞅瞅东方不败在搞什么鬼。

    东方不败见他凑过来,压根没加理会,只是一切办妥后,便直接点了慕容小哥儿的睡穴,顺便在对方倒下前,拦住了其身体,不至于让对方直接摔了。

    “你们过来,将他抬进屋内。”招手给刚来的两名仆从,东方不败如是吩咐着。

    墨肱玠有些好奇,遂多嘴问道,“东方,你弄晕这傻子做什么?他又给你惹事了?”在他的认知里,觉得东方不败身边的人一个赛一个的麻烦,老弱妇儒,也不知道都是怎么凑一起的。

    东方不败似笑非笑地瞅他一眼,就没见过一个爷这么八卦的,他一马当先地向慕容小哥儿的屋里走去,同时张口说道,“小侯爷既如此好奇,何不进内一观?”

    反正他是在给慕容小哥儿治疗,而且这是他买来的人,卖身契都在他手里,就是把人随便打杀了,也没人说得了什么,更别说墨肱玠只是瞧个热闹。

    墨肱玠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摸摸鼻子,还是决定跟进去,只是他打定了主意,不再多嘴多舌,省得在东方不败面前找不自在。

    两个仆从把慕容小哥儿放到了床榻上,东方不败进屋后,便朝着其床边走去,又吩咐仆从们把昏睡中的慕容小哥扶着坐起来后,就脱了鞋,一脚踩到床榻上,准备上去。

    这时墨肱玠终于看出了不对劲,只是他想得歪了,在他眼里东方不败是个爷,床上那位可是个小哥儿,于是他急忙扯住东方不败的袖子,语气中有他自己都不理解和没意识到的气急败坏,“你要做什么?他可是个小哥儿,众目睽睽之下,东方你要毁人名节不成?”

    如果东方不败此时回答他是,墨肱玠觉得他定然忍着重伤,也要与对方干上一架。

    可是,东方不败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他只是要为慕容小哥儿化去一身内力,好便于日后的治疗。

    “小侯爷想多了,本座还没有那么饥不择食,去占一个神智不清的病人的便宜。”

    东方不败嗓音淡然,仿佛在说的事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况且他光明正大,遂胆然以对。墨肱玠则觉得尴尬非常,脸腾的一下红了,因为东方不败的话,更是让他往那边想入非非了。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瞬间变得奇怪,让守侯在一旁的两个仆从都悄悄地抬头,来回偷瞄着东方不败与墨肱玠,没弄明白当下的情况。

    “那个,本将没想什么,就是问问你,这是要做什么?”墨肱玠忍着发烫的脸,磕磕巴巴地说完,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糗。

    从小到大,墨肱玠一直都觉得,他会和他父亲定边侯,以及其他王公贵族一样,怕是早晚要取个女人回来的。但他又瞧不上女人的柔弱,况且边城这里条件寒苦,有哪个女人会受得了,就算是他的母亲,定边侯夫人,也是每年气侯温暖的时候,才在边城少住几个月,待到秋季稍微一冷,便要收拾行装,去往京城。

    排除掉女人的麻烦,剩下的便是小哥儿了,他们倒是能忍受边城寒苦,只是墨肱玠觉得还不够,边城紧挨九越国地界,两国势力在这里经常发生小规模的骚乱。他从三岁跟随父亲定边侯上了战场,远离母亲定边侯夫人,遂充分体会到那种有媳妇等于没媳妇,有母亲等于没母亲的感觉。

    那时候他就奢望着,如果能找到一个可以与他并驾齐驱,运筹帷幄于疆场的小哥儿就好了,但墨肱玠又同时明白,这一切皆是妄想,哪里就刚好有这么一个人,可以给他碰上呢?

    一边奢想着,一边死了心,最后墨肱玠干脆连想都不想了,所以此时此刻,被东方不败的话语一撩,他的所有想法汹涌而来。

    又是尴尬又是脸红,墨肱玠甚至心里阴险地想着,东方不败又毒舌又凶残,别看细皮嫩肉,身娇体软的,看似是小哥儿,可惜不是小哥儿。若对方是小哥儿,他定然立马下聘求娶,先把人扒拉到自己碗里再说,毕竟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了。

    至于其他,感情好坏与否,那不是可以培养么,厚着脸皮死缠烂打,把对方宠上天,磨也要磨出感情来,只是所有前提得对方是个小哥儿,墨肱玠颇觉得遗憾。

    东方不败挥掉墨肱玠的手,直接上了床榻,坐于慕容小哥儿的身后,同时催促墨肱玠道,“别胡思乱想了,此人是本座受人所托,从黑山拍卖会救下来的竞拍品,承诺在前,不能让他出事。现下他神智不清,又真气乱行,为保全其性命,本座需化去他九成功力,余一成助其正常运转,便要麻烦小侯爷为本座护法了。”

    就在刚才,与墨肱玠交谈的时候,考虑了半晌的东方不败,突然想到可以从两个方案取其中间来执行。这慕容小哥儿也不知道怎么修习的内力,亏了他平时不太会用,否则在黑山拍卖场时,就不是死一个拍卖师那么简单了。

    只留下他一成功力,对东方不败来说,几乎等同于无,方便他辅助其真气顺行,不用顾虑被其内力反噬的危险,正好也可以维持其正常生活,不至于像银琰那般肢体虚软,一时无法行动。

    墨肱玠听了东方不败的话,心知真气岔行的危险性,于是他连忙挥退两个仆从,接着问道,“本将要如何做?”

    因为已经将危险降低到最小,遂东方不败并不怕慕容小哥儿会出什么事,只是想着以防万一,还是让墨肱玠守在一旁比较妥当,“小侯爷只需守在此处,不要让别人来打扰便可。”

    墨肱玠点了点头,搬了一个凳子便往门口走去,“本将就在门外守着,望你量力而行,千万不可勉强而为。”

    看东方不败比自己矮了那么多,小小的一只,能力却大过天,救了这个救那个,基本就没有闲下来过,如此这般,墨肱玠觉得,他能够为东方不败做的,大概只剩乖乖听话,眼光六路,耳听八方,多看着点,顺便帮他解决一些小麻烦了。

    不知道墨肱玠的心理,东方不败扶着慕容小哥儿,然后慢慢地改变姿势,又突然加快速度,双手并抬起对方的胳膊,卸去其内力。这时穴道被冲击,慕容小哥儿挣扎着醒了过来,怕其乱动误事,东方不败趁他将醒未醒时,一掌砍在其后颈之上,把人打晕了。之后他便运转内力,双手贴于慕容小哥儿的背心,帮助其一举打通任督二脉,平稳真气,导岔正行。

    虽说起来简单,但实际操作起来,也花了不短的时候,直到东方不败缓缓收功,治疗完毕的时候,已经近两个时辰的功夫了。

    “进来吧。”东方不败向门外唤了一声。

    墨肱玠在门外等侯的久了,猛得听到东方不败的声音,心里一惊,然后反应过来,可能是已经结束了,于是忙起身,连把凳子踢倒了也没有回身去扶。

    他慌里慌张的行为,引得伺侯听命的两个仆从,也从磕睡中惊醒,跟着急急走了进来,当他们进去后,抬眼就看到东方不败坐在床榻之上,慕容小哥儿靠在他的胸.前,乍看上去,仿佛是他怀里拦着一个小哥儿似的。

    眯眼瞅着面前的一幕,墨肱玠急切的步子渐渐慢了下来,他走到床榻之前,东方不败扶着慕容小哥儿的肩头,就要起身。

    心里火起,墨肱玠不忍直视地扭转头,瞪着两个仆从,吩咐道,“你们两个,还不赶紧过来扶着。”这两个仆从真没眼色,就不会主动过来帮忙么?

    两个仆从被他们世子爷瞪的莫名其妙,感觉自己好无辜,但还是很利落的上前,轻手轻脚地接过慕容小哥儿,待东方不败起身离开床榻后,这才一个托着其上身,一个搬着其双.腿,互相配合着把人扶着躺下了。

    “今夜麻烦你们二人在此侯着,待明天人醒过来后,可能会有些虚弱,但不会有什么大碍,不管他去哪里,做什么,只需跟着,不要让他惹出祸端便是。”东方不败穿好鞋子,整理了一下衣摆,临走前再次嘱咐两个仆从。

    “是,东方公子。”两个仆从恭敬拘礼应和道。

    墨肱玠也接着他的话,继续嘱咐二人,“此人神智不清,对自己做下的事完全没知觉,你们两个机灵着点,如有不对劲的地方,立刻通知本将或者东方。”他一句话点明,毕竟是自己府里的下人,事先说清楚,也让他们警醒些,省得粗心大意,造成无心之失。

    夜已深,银琰的药浴也早已结束,东方不败与墨肱玠站在院子里,他挑眉看着不想走的某小侯爷,不由问道,“已至人定时分,小侯爷还不打算休息么?”

    墨肱玠紧张地吐了口气,看着东方不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在花王谷初次见到东方不败时,就见猎心喜,好感顿生。只是当时的时间不对,自己又有任务在身,所以他才冲动地把象征身份地位的边字令牌给了对方,心底其实是希望东方不败来找他。

    结果此去,东方不败便杳无音讯,他连调查都查不到对方来历,当时墨肱玠还挺失落的,觉得这大概就是有缘无份,连个朋友都做不成。

    后来他设计端王与九越国十皇子,却被奸细出卖消息,反而被端王将计就计,将了一军,还差点全军覆没。东方不败的出现,不但救了他,还让他惊喜,那时候他以为自己是欣赏对方的能力,便一心想要将对方拉到自己麾下。

    时至今日,看到东方不败与慕容小哥儿的暧.昧动作,墨肱玠才意识到,他好像一直都想错了。原来他一直不自觉地就把东方不败当成了小哥儿,遂偶尔才会对出现在他身边的爷,感到隐隐的不舒服,但现实却让他清楚的知道,对方不仅仅是个爷,还是个很强悍的爷。

    这种情节初时不知道为何,现下一切都明了了,不管东方不败是爷还是小哥儿,之于他都有种吸引力,让他不由得想靠近对方,想关心对方,更想时时看到对方。

    墨肱玠觉得自己有点病态的丧心病狂,理智告诉他,他与东方不败之间是不可能的,因为定边侯一脉单传,世世代代守卫边城,一旦在他这里断了后代,很可能牵扯到权力的更迭,进而动摇江山社稷。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墨肱一族本就人丁不丰,更不能在他这里断了后代。

    刚懵懵懂懂地认清楚自己对东方不败的感情,接下来就被理智打回了现实,墨肱玠破罐子破摔地想着,反正都不可能在一起,怎么能就自己纠结这一切,他得向东方不败表明自己的心意。

    想明白一切,他也不再犹豫,表情认真地瞅着东方不败,用从来没有过的坚定语调说道,“东方,若你是小哥儿之身,本将定娶你为妻。”

    让他直接说爱,墨肱玠还是说不出口的,他很怂地害怕爱字一出来,东方不败会觉得他神经病,气愤之下直接搬出定边侯府。

    ☆、系统真相

    仿佛下一刻东方不败就会暴起生气般, 墨肱玠模棱两可地表白完,直接怂得头也不回地跑掉了,连瞧一瞧东方不败表情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等着对方答付了。

    反观东方不败,本来见这厮不干不脆,扭扭捏捏的,就很是稀奇, 如今猛得被表了个白,仔细回味一下,觉得墨肱玠也太没诚意了, 说起来这厮还是个小年轻,就是比他这心理年龄都已经六十多岁的老人家有活力。

    唇角勾起,笑看着对方一溜烟地跑了,东方不败觉得, 即使身为小哥儿,若墨肱玠想成为他的伴侣, 还有得磨合呢。更何况,经历过上一世,与杨莲亭的那场情后,他并不想这么快地谈及儿女长情, 幽冥殿的未来才是他的重中之重。

    “心动了?”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一号的声音。

    东方不败挑眉,扫视一圈别院的各个屋子,大部分人都已经吹灯休息,就连慕容小哥儿的屋里, 也刚刚息了灯。借着皎洁的月光,不紧不慢地走向自己的屋子,他在脑海中与系统一号进行着沟通。

    “动心如何?不动心又如何?”系统一号沉睡那么久,总是忽然冒出来,面对越来越不靠谱的他,东方不败怎么可能将真正的心意诉之于口。

    系统一号好似打了个哈欠般,半天没有动静,就在东方不败以为他又秒速睡着的时候,终于又出声了,“你明明是个小哥儿,却强要扮什么爷,若是动心了,便立马告诉人家呗。”

    “呵。”东方不败嗤笑一声,反问道,“你倒是懂,曾经做过人?”

    “我当然——”系统一号说到半截,突然觉得不对,迅速踩了刹车,勉勉强强地说道,“没——做过啦。”

    还装?东方不败想着,倒要看看他会装到何时,于是继续说道,“那你对人类感情知道的还真清楚。”

    “那是自然,你不知道我查了多少资料,哈哈。”系统一号解释完,尴尬地笑了两声,连他自己都觉得马上要露馅了。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得东方不败语气沉了下来,似有威胁之意,“系统,还记得之前本座说过的话吧?”

    “嗯?什么?什么?”系统一号装疯卖傻,好似完全不知道,也不记得般地问道,“宿主,你跟我说过什么吗?”

    “你可以继续假装,本座不介意重新说一遍。”东方不败冷哼道,如今所有的事都告一段落,他当然要旧话重提,打算跟系统一号好好算帐。

    “你骗本座以功德值交易,待功德值全部归你之后,又以会莫名失去意识,昏睡不醒为理由,逃避当初对本座的承诺。如今未见辅助本座一滴一点,反倒是看热闹,插科打诨时,出来的勤快。本座的功德值不是白白付出的,你如今有何说法呢?”

    此话一说完,系统一号立马就气弱半分,只听得东方不败又继续说道,“系统,宽限你时日已久,可想好让本座满意的答案了么?”

    神话传说他也曾听说过,尤其在看到高芸竹和钱永清二老是那么年轻之后,东方不败就有种感觉,或许系统一号和义父义母源自同处,只是不清楚他们孰高孰低。

    起码就当初说起驻颜丹,又引出比之低级一些的修容散,看起来他们的体系是差不多的,遂他觉得除了被动不做任务之外,想要主动制约系统一号,恐怕得寻求义母高芸竹的帮忙。

    但他也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被逼不得已,东方不败不会轻而易举,向其他人暴露系统一号的存在,省得事情没解决,反惹来别人的觊觎窥伺。

    系统一号早就可以若有似无地,感受到东方不败的想法,遂被他吓了一跳,隐隐多了一丝忌惮,修真界的手段他很清楚,如果真有那一天东方不败走到这步,只怕是连性命都抛开不在乎了。届时鱼死网破,他恐怕不但不能掌握对方身体,继续积德行善,还会有被高芸竹剥离出来的危险。

    那时候,一切都将功归于溃。

    不光系统一号能感应东方不败,就在系统一号情绪强烈波动的那一刻,东方不败似乎也同样感应到他的不安与害怕,灵光一闪,他催促着说道,“如何?”

    越想越糟糕,系统一号略微有些烦躁,根本找不出好的借口,自从他查到功德值的本质是无法转让的之后,便对现下的情形有了觉悟。只是这一刻来得太快,他完全给不出新的说法,最后只得实话实说。

    “宿主,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有一事相瞒。”

    终于要说了么?东方不败点头,意识到系统一号看不见他实际的动作,遂张口说道,“本座早已隐约猜到,就等着你说出来。”

    事关重生还有此身生死,所有的一切太玄幻,他才由着系统一号拖来拖去,想着待他想清楚了,再求一个答案。如今真相终于要来了,他却感觉心里异常的平静了,就像在闺阁绣花时的心境。

    “我名原修乔,乃枉死之善人,九世修行,偏偏在这第十世出了差错。妖魔入世,凡间乱象,我被波及,惨死于魔气侵袭。魂归地府后,正执天庭颁布了一条政令,一帮一扶,善魂渡难恶魂,由掌管生死簿的十殿阎君执行。加之这个世界没有神界的痕迹,却留有修仙者的传说,遂阎君便将善恶两魂绑定一起,皆置于这异世刚死不久的躯体之中,借他人重生。”

    “不是神界系统一号了?”东方不败老早就觉得系统一号太过人性化,有时侯的表现,完完整整的就是个人,他相信有系统有器灵,但不觉得他们一开始便会有如此高的情商。

    系统一号,也就是原修乔,他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因为这样比较有神秘感,我以为会骗过你,让你安心做任务,好尽快积攒够功德值。”

    听原修乔又说起功德值,东方不败不禁问道,“你很在意功德值?那到底有什么用处?”

    已经说了这么多,本就是他为了功德值有求于人,所以原修乔也没有想着再隐瞒,便继续说道,“阎君为防止渡难失败,导致恶魂乱世,打破这方世界的平衡,所以做出了相应的防范。如果善魂渡难恶魂成功,那么功德值攒够之后,恶魂化尽冤孽怨气,将得善终,轮回簿上有记载,下一世将富贵无匹,十世善魂则修行得果,登临神界。反之,确定失败后,功德值消散,转为罪孽值,善魂将可以吞噬恶魂,洗刷罪孽值,方能重修功德值。待功德值修行圆满,才能飞升。”

    东方不败听完,心中诧异,便说道,“原来如此。尔既隐瞒下这一信息,定是想得了本座的所有功德值,为何现下全部说了出来。”难道他攒的功德值已经满了?

    原修乔尴尬了片刻,又接着回答道,“说起来惭愧,人死灯灭,魂归地府后,成为阴魂。轮回簿上有记载功德者,通过功德簿的确定,便会生出功德金光,其光可护佑阴魂转世投胎,生在大富大贵之家。相反若记载的是罪孽值,并且通过罪孽簿的认定,则会生出罪孽黑雾,包裹着阴魂投生畜生道,生生世世遭受宰杀鱼肉之苦,直至黑雾尽,罪孽赎。”

    越听越觉得自己被坑的很惨,东方不败虽不在意什么来世今生,但既然有了此说法,他也不允许,别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阴谋决定了他的来生,兴许一个不慎,或者少做一件善事,便会被暗算进入畜生道。

    心情不怎么美.妙,东方不败本来是坐在桌边,就当听原修乔讲故事似的,手里还端着茶杯,偶尔插问几句,结果听到这里时,杀意喷涌而出,犹如实质,挡都挡不住。咔嚓一声,那茶杯直接被碎成了齑粉,可见他是真的生恼了。

    原修乔龟缩在东方不败的脑海中,也仿佛能够感受到他的怒意,连忙安抚地说道,“对不起,我本想着,如果宿主你一直行善,那即使我拿走功德值,只要你的善行没有止路,便不会对来世有什么影响。”

    “这么说,本座还不能怪罪于你了?”东方不败冷淡的声音,夹杂着压抑地暴戾之气,显示了他是有多么的生气。

    “不不不,宿主,你不要生气,这事是我做的不地道,你怪罪是应该的,若我有实体,现在站于你面前,恐怕得挨顿揍,都不能完全消除你的怒意吧?”真相都说出来了,他呆在东方不败的脑海中,仗着对方拿他没办法,打不得,就只有骂了。

    反正骂两句,对原修乔来说,不疼也不痒的,遂他没脸没皮地不断道歉。

    东方不败见他如此谄媚,又想到,能在他刚重生的时候,便扯下这么大的谎,这原修乔轻易饶不得,现在这样,不定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这么谦逊地认错,鉴于你的前科,本座很难相信你的诚意,说吧,今日吐露出这么多信息,有什么目的?”东方不败至今对原修乔都将信将疑,但在不确定的时候,也就只能这样互相诈来诈去的,渐渐就诈出事实了。

    “宿主,你还记得曾经签定过的,功德值转移契约么?”原修乔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虽然他觉得继续下去,东方不败会恨不得削死他。

    “嗯,继续说。”东方不败表示他当然记得,想到那次交易,他就觉得应该再跟原修乔要些东西补偿。

    原修乔极力想感受到东方不败的心情,好决定他是不是要无耻地说出来,可是每次都模模糊糊,时有时无的,感受玄而又玄,当他越想清晰的感受时,却愈加感觉不到。反之就那么平静地呆着,倒感受的还稍微清楚一点,起码他能知道东方不败心绪的浮动。

    就在原修乔努力感知东方不败的情绪时,东方不败若有所觉,轻轻地闭上了眼睛,集中注意力,想象着脑海深处的情形,却什么都没看到。

    原修乔放弃了,东方不败睁开双眼,也从内视的尝试中醒来。他努力许久,应该是办法不对,用蛮力根本无法做到内视,看起来要请教义母高芸竹才行。

    “说到哪里了?继续说。”东方不败虽在做别的事,但也有注意原修乔,却没听到他的半句话语,于是催促着说道。

    “好的。”原修乔很怕继续惹怒东方不败,因此赶忙应声附和道。

    “说到功德值转移契约,我后来经常昏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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