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9)
的好,比她家的小兔崽子贴心多了,见东方不败并不在意自己方才的忽视,这才悄悄地放下了悬着的心。
☆、暂住侯府
定边侯夫人一路把众人领至墨肱玠的小院, 然后待仆人将之安顿好,东方不败这才走上前,在众人的目光下,以衣服为遮挡,用意念让星尘砂变幻成了灵枢九针。
他先以针灸之术,点向墨肱玠几处穴位,缓解他的疲劳, 使之放松下来。
之后,再次施针,以用来止痛, 防止墨肱玠无意中挣扎,再命仆人取来水和干净的布巾。
待一切准备就绪,东方不败开始为墨肱玠清理伤口,直至余脓干净, 涂上一层药膏,再次包扎好。最大的伤口处理完毕, 其他都是一些小伤,并没多大的问题,东方不败将之稍事处理便罢。最后,他又湿了一方巾帕, 折叠成块状,放在墨肱玠额头,帮他物理降温。
在这期间,定边侯夫人见此情况, 以免人多嘴杂,早就挥退了一干仆人,只自己与管家留在屋内,连银琰都被她给安置在别处了。
见东方不败终于弄完了,定边侯夫人忙问道,“东方大夫,我家小兔崽子如何了?”
净了净自己的手,擦拭干后,东方不败转过身,解释道,“夫人莫急,小侯爷伤势虽重,但早先在外时,在下已然帮他处理过伤口,只是经过一番折腾又感染了,现下业已无碍。这几日来,小侯爷殚精竭虑,又四处奔波,回到边城后,安全无余,自然再撑不下去,彻底得倒下了。”
“我就说这小兔崽子跟他老子一个样,哪危险往哪跑,这回可是吃大亏了吧?”定边侯夫人愁眉微散,骂着不解气,又把自己的丈夫定边侯也挂带上了。
东方不败听闻,不便插嘴多说,只想了想,安慰她道,“夫人切莫忧愁,小侯爷自幼便习武,身体底子极好,会尽快恢复的。若夫人还不放心,可差人拿来纸笔,在下写一方子,用以辅助小侯爷早日康复便是。”
“方子?对对。”其实府里本身就养着一名大夫,只是平时给府里的人看个头疼脑热什么的,也会给主家配些养身汤之类的,所以定边侯夫人就完全没想起开方子的事,直至东方不败提醒,她才如梦方醒般,连忙打发管家去找纸笔。
“管家,快去拿纸笔来,玠儿的书房应该就有。”
“是,夫人。”管家应声回道,然后退了出去,待出得门来,他并没有去墨肱玠的书房,而是直接唤了府里会武功的侍卫,让对方去别处取。
墨肱玠虽然目前只是名世子,还不是真正的定边侯,但他的书房也算府中重地,又加之其本人并不喜欢别人闯他书房,动他的东西。遂管家即使得了定边侯夫人的话,也没打算真进去拿东西,规矩就是规矩,有些是必须要遵守的。
侍卫脚程还是很快的,不一会儿,就取来了纸笔,由管家拿进屋里。东方不败拿着毛笔,对着宣纸沉吟片刻,提笔唰唰快速写下方子,笔迹龙飞凤舞,煞是大气磅礴。
“好字!”定边侯夫人就站在东方不败身旁,看他写完后,这才小心地拿起字迹未干的宣纸,递给管家,吩咐道,“小心仔细着,别把字迹糊了,赶快差人去按方子抓药。”
管家接过方子,并未折叠,在手上拖着,就要退出去找人,临到门口时,又听得定边侯夫人说道,“管家,再派个人去军营找侯爷,通知他回来一趟。”
说完之后,定边侯夫人又觉得不妥,然后继续说道,“哎呀,算了,别特别去通知了,虎子那小崽儿现在在哪儿?”定边侯夫人口中的虎子,说的正是蒙虎蒙什长。
“回夫人,蒙什长等人,在小侯爷安顿好之后,便赶回军营了。”因着蒙虎他们之中有不少人是定边侯夫人捡回来的孤儿,皆是因为战乱或者病灾等失去父母,无依无靠的孩子,小时候在定边侯府生活过不短的日子,所以管家并没有与他们太客气,只是找了两个仆人跟着,如果他们有什么需要,直接伺侯着就是。
但蒙虎等人并未久留,知道有东方不败照顾墨肱玠,他们便放心地离开了。辞行的时候,正执东方不败给墨肱玠清创,仆人来向管家禀告,管家因时机不对,两人注意力都在墨肱玠的伤口之上,遂没有特别告知定边侯夫人。
“他倒是跑得快,我还想着东方大夫初来咱们侯府,总是有个认识相熟的人陪着,才不算失了礼数。”定边侯夫人听完,抱怨了这么一句,没再说什么,只是想了想又无趣地猜测道,“估计那小崽儿是急着回军营见侯爷去了。”
然后,定边侯夫人的话题一转,对着东方不败和颜悦色地说道,“东方大夫,一路奔波,想必也是累极,我这就差人带你下去梳洗安顿。既然来了我们定边侯府,千万不要客气,有需要就直接提,省得我家那小兔崽子醒来,怪罪我这母亲对他的朋友招待不周。”
“那就有劳夫人费心了。”东方不败对定边侯夫人施礼道,态度很是恭敬,一则对方的年龄在那里,又是侯爷夫人,平民不与达官贵人争论高低,二则对方性子真挚,颇得他的欢喜,自然而然地便对其尊重起来了。
“东方大夫,请。”之后,管家顺利接手,引导东方不败出去。
出得门来,东方不败方想起银琰的存在,便追问管家道,“管家,不知与我一起的仆从现在何处?”那厮如今可是个废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连走路大概都是问题,再加上其有点欠扁的性格,可千万不要被蒙虎等人带去军营,届时都是血气方刚的爷们儿,若惹得众怒,还不直接沦为沙包?
想至此,东方不败的眉头就是不禁一皱,只是他貌似多想了,就听得管家回道,“老奴看他身体有些不适,便安排下人将他安置在了小侯爷别院的西厢,现下便可带东方大夫前去。”
“那有劳管家带路了。”
管家点头,转身于前面领路,引着东方不败朝银琰所在的地方而来。
银琰在仆人的帮助下,梳洗过后,就一直百无聊赖地等着东方不败,如今终于见得人来,直接口直心快地问道,“你总算是来了,怎么,已经帮那位小侯爷把伤口都处理好了?”
管家以为银琰真是东方不败的仆从,而东方不败刚给他家小侯爷看过伤,自然就稍偏向了一些。听银琰说话没大没小的,心中就生出不悦,眉头微皱,想着这仆人没个仆人的样子,不由多瞅了银琰几眼。
而银琰呢?虽然成了废人,但以前的感观还是很敏锐的,遂当他发现管家略带不满地看着他时,一脸莫名其妙的蠢样,暂时忘记了正跟东方不败说话。
东方不败见他没继续说下去,接着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也是有些不解地看向管家,管家顿时尴尬地假装咳嗽一声,错开了视线。他心知自己有些逾矩了,毕竟对方不是定边侯府的下人,再说他面前的这个东方大夫,气质很是不一般,到底是何身份还未可知。
“东方大夫,你的卧室就在隔壁,晚饭已放在桌上,一干物品也已经备好,待梳洗完毕后,可先行歇息。如果晚上有事,可遣下人去做,没有其他的事,老奴便先行告退了。”管家早就给银琰安排了两名仆人守在外面,遂这样说道,没有再多加安排人手。
“也好,今日麻烦管家了。”东方不败想想自己也没其他事可做,便应了管家之言。
“东方大夫客气了,这是老奴份内之事,况且……”管家没有说完,只是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两位好好休息,老奴还有事,先行一步。”
耳边听得一声鸟叫,再看管家的反应,东方不败明白大概是对方有事要办,遂未再多说其他。
等管家走后,银琰立刻翻着白眼不屑道,“喂,我说你也太孬了,对他一个下人这么有礼做什么?”
东方不败一挑眉,冷淡地瞅了他一眼,回道,“他可不是一般的下人,而是定边侯府的管家。”
“切。那还不是个下人。”银琰的世界里,从来都是强者为尊,下人于他的概念就是弱者,相反只要是弱者,不管他分了多少等级,那还是下人。
东方不败看他对下人如此执著,若有所思地盯了他半晌,直到银琰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才试探地问道,“所以你对下人这么在意,是抗议本座之前的话?”
银琰好像被戳中心事般,恼怒地反驳道,“我可不是你的下人,咱们撑死了算是合作关系。另外我咋没见你对我这么礼貌?”
“你都说你不是本座的下人了,又何需对你礼遇?”东方不败闻言,直接用他自己的话来堵他的嘴,让银琰简直瞠目结舌,一时无言。
半晌,他才觉得不对,终于反过味儿来说道,“不对啊,之前你对他人称我是下人,那会儿也没见你多有礼貌。”不但不礼貌,感觉还很粗暴。
东方不败很是古怪地瞅着银琰,一脸愚不可及,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冷冷地说道,“你见有哪个主子对自己下人礼貌的?”
银琰闻言惊呆,讷讷不能言语,深刻地觉得自己上了一艘贼船,还是不能下的那种!说来说去,才几句话而已,他就这么被东方不败绕了进去,简直智商堪忧,未来渺茫。
可即使都这样了,东方不败还想着,他随口一说之词,银琰就这么抗拒,真是头疼万分。又想到染七那里还有之前收留的两名小哥儿,那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么多难搞的人凑在一起,东方不败不禁发愁要怎么整治整治这几只。
“好了,其他人如何,无需在意,这几日本座有事待办,暂住定边侯府。你的注意力,也应该放在如何恢复实力上,毕竟你那些好伙伴,可随时都会出现。”他挖了月煞墙角,估计下次对方会出动不少人。
嘱咐完银琰之后,不等他回应,东方不败便转身去了隔壁梳洗。先洗了把脸,用过饭食后,他终于觉得活了过来。又看到屏风后注满水的浴桶,东方不败心头一动,眉头舒展开来,想着泡澡有助于解乏和思考,便脱衣服,踏进了浴桶里。
☆、装神弄鬼
是夜, 大概夜半三更的时候,东方不败在迷迷糊糊中,觉得全身冰冷,他眉头不禁皱了皱,然后于睡梦中察觉不对,猛得双眼睁了开来。就见周围乌漆抹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而他本人还置身于水里,背靠着什么。有那么一瞬间,东方不败差点忘记自己身在何处, 等回过神来,才想起,他正在墨肱玠院落别院的西厢客房。
他在水里运功打坐,内力行遍全身, 才觉得暖和过来,这时过了没多大一会儿, 眼睛终于适应黑暗,东方不败环视屋内,原来他泡在浴桶里睡着了。现在水已经凉透,怪不得他会觉得有些冷, 起身从浴桶里出来,东方不败用内力蒸发掉身上残余的水珠,然后才穿上里衣。
烛台上的蜡已经燃尽,灯罩摸上去都没有了温度, 东方不败没有去看窗外,想必已经是深夜。看着盛满水的木桶,他估计那两名仆人等不到他有其他吩咐,应该早就歇息去了。东方不败总不好在此时把人叫起来,专门收拾这里,所以别无他法,只能先这么放着,等明日一早他再寻那两个仆人来收拾就好。
躺在床上,东方不败睡意皆无,大概之前也是累了,才会在洗澡的时候想着事情睡了过去,毕竟为了救墨肱玠的属下,他可是奔波了许久。现在充足的睡眠补足了体力,他反而精神了,于是无事可做,他又坐起身,盘着腿,运转内力,开始了练功。
大至过了一个时辰的功夫,东方不败已经运转内力在体内行了两个大周天,他全身放松,正待收功之时,忽闻异响,仿佛有人从房顶掠过。等他再倾耳细听,又没了声音,心中稍微一思索,觉得会不会是月煞找来了,东方不败忙起身,同时想着,这月煞都是狗鼻子么?他带着银琰才来到定边侯府不到一晚上的时间,这些人就闻着味儿找了来,未免太快了。
虽心里吐槽月煞,但手脚不敢怠慢,东方不败迅速穿上外衣,之后悄悄推开房门,窜了出去。站在檐下,扫视一圈院落,他又侧耳倾听银琰房内的声音,发现并无异常。东方不败略一犹豫,最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潜进银琰的屋内,待来到床前,发现银琰睁着眼睛,并没有入睡。
“谁?”银琰感觉离床不远的地方有一黑影,又无奈于自己行动不便,难以起身,遂他脱口而出,质问道。
“我。”东方不败见银琰如此机敏,于是稍微放下心来,才有心情回答他。
听出是东方不败的声音,银琰眉头一皱,有些不悦,“你不睡你的觉,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确定了刚才的异动不是月煞搞出来的,东方不败也没兴趣去理会,但听得银琰不中听的话,还是略微生了不快,他面色一凝,冷哼道,“本座还不是听到声音,才赶了过来,就怕你被自己那帮凶残的小伙伴剁了。”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既不领情,本座懒得管你便是。”东方不败说完,转身就欲出去。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刚才听到这里有声音?”银琰突然叫住了东方不败,反问道。
东方不败听他这么问,好像还一副不了解的样子,又想到进来时看见银琰并未睡着,于是说道,“你不是也听到声音才醒的么?”
银琰闻此,懊恼地说道,“我武功已废,听力下降不少,如何知道外面的声响?方才只是睡到一半醒来,却怎么也无法再入睡。”想来大概是杀手做久了,第六感作祟,预感到有什么事要发生,才会如此。
他的说辞还算合理,东方不败听了点点头,算是相信了他,然后像是安慰般,向他解释道,“本座练功之时,听闻房顶之上有异响,以为是月煞找来了,遂上你这里查探一番。”
“既然你无事,本座可放心回去了。”东方不败说完,闪身而出,顺便带动风声,手掌一挥,银琰屋里的门便自己关上了。
只是东方不败刚回到自己屋里,还未关上房门,便又听到异响,这次他听得分明,确实是有人从屋顶飞过。他不悦地一眯眼睛,错身而出,抬头看了眼定边侯府建筑的构造,廊檐下皆有雕梁画栋,正是藏人的好地方。
飞身上了廊檐下的木梁,东方不败如倒挂金钩般,双脚勾着梁柱,身体微微探出,整个人却又隐在黑暗里,将整个院子瞧了个清清楚楚。就见这别院来了两个蒙面人,好似在找什么东西,各个房间逛了一圈之后,很快来到银琰的房间门口。
只是他们还未进去,便立刻闪身躲了起来,东方不败注意力也跟着转移,就见在他们住的厢房的下垂首,大概是佣人房,灯忽然亮了起来。没多大一会儿,里面摇摇晃晃走出一人,端着蜡烛,一副迷迷瞪瞪没有睡醒的模样,像是起夜要去厕所。
东方不败心中直道一声糟糕,若那两个蒙面人对这仆人不利,他该不该出手?你说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这个时候出来,这不是找死呢么?若这人遭遇不测,他再放任不管,此院里就住着他和银琰,明日真是想说可能都说不清楚了。
但若他管,这两个蒙面人来此有何目的,还有没有同伙,他一概不知。一旦他出面打扰,势必会打草惊蛇,不止不能将对方一网打尽,可能还会放走未露面的其他人。
想什么来什么,正在东方不败想着要不要露面时,那两个蒙面人突然跳了出来,其中一人伸胳膊勾住了那名仆人的脖子。他手中拿着一柄锋利的匕首,刀刃在烛火下闪着寒光,紧贴在那仆人的脖颈上,仆人反应过来,面如土色,吓得一惊,蜡烛松手掉在了地上。烛火跳动了一下,因沾了尘土,熄灭了。
就听那仆人颤.抖着声音,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们——是——谁?知——不——知道——这里是——定——边侯——府?”虽然定边侯是武将,但除了府中的侍卫之外,那些丫环婆子小厮下人,皆是一些普通人,都没什么武功,也没什么见识,他们这些下人,平时连定边侯都难以见到,更别说这种拿着刀子威胁的场面,所以那仆人直接吓得两股战战,尿了裤子。
两个蒙面人闻得异味,并未有其他反应,只是狠着声音问道,“说,你们小侯爷带来的俘虏被关押在哪?不说实话,就要了你的小命儿!”
那仆人苦着一张脸,一脸彷徨无知的表情,几乎快要哭了地说道,“什么俘虏?高人饶命,小人只是定边侯府一个小小的下等仆人,连主子的面都见不到,哪会知道有什么俘虏啊?”
仆人真是被吓得半死,他想着自己这真是无妄之灾,本来管家命他来伺侯小侯爷的客人,他还觉得是天大的好事。只要伺侯好了客人,他就可能有希望脱离下等仆人的身份,往上升上一等,结果到好,这好处还没捞到,先要在此丢了小命儿。
显然那仆人的心声,在场三位谁都没有听到,两个蒙面人互相对视一眼,点点头,不知道在打什么哑谜,只见拿匕首的那位,直接抬手就要抹了那仆人的脖子。东方不败在暗处盯了这么久,哪会让他如意,手指微动,一枚绣花针就飞了出去,直接打在那人手部的麻穴上。
拿匕首的蒙面人,没防备暗处躲着人,只觉得手部一麻,匕首再也拿不住,啪啦掉在了地上。
“什么人?”暗哑地声音低低地问着,拿匕首的蒙面人紧张地环视院子,并未发现一个人影。
因为星尘砂幻化的绣花针材质特殊,乌黑且无光,又正执晚上,月色暗淡,根本不易察觉,再加上偷袭完对方,东方不败就用意念沟通星尘砂,让它自动收回了那枚针,所以两个蒙面人都没看到绣花针。
就听得另一个蒙面人说道,“你在发什么疯,想引来这里的侍卫吗?赶快把这个人解决了。”
拿匕首的蒙面人,狐疑地又环视了一圈院子,然后低哑着声音,向同伴解释道,“我整只手发麻,握不住匕首,感觉像有人偷袭。”
另一个蒙面人听他说的神神叨叨,但又不相信他的说辞,因为他觉得若有人偷袭,自己应该能感觉到,况且这里是定边侯府,会救这个仆人的也就只有侯府里的人,对方是主,他们是贼,既然动手了,对方也该出来捉拿他们才是。
所以想来想去,另一个蒙面人都觉得不可能有人,遂不耐烦地骂道,“废物,杀个人而已,你不行就我来。”
说完,这个蒙面人弯腰捡起了同伴的匕首,劈头盖脸就朝着那名仆人砍去。
东方不败见状,以同样的手法,未现出身形,只是于暗处打出绣花针,击中对方手部麻穴,握不住匕首,用来吓唬两个蒙面人。此做法攻心为上,可让对方心生恐惧,然后知难而退。
匕首再次掉落地上,两个蒙面人果如东方不败预料中的那样,心中不妙,紧张得做着吞咽的动作,压低声音问道,“到底是谁?出来!”
院子里寂静无声,银琰的屋里,这时突然响起了动静,大概是他感觉到不对劲儿,折腾出的声音。两个蒙面人觉得事情有些诡异非常,互相打了个眼色,萌生退意,直接出手敲昏了那名仆人,然后双双/飞身离开了这个小院。
东方不败怕银琰坏事,遂用内力悄悄传音,让他稍安勿躁,表示自己去去就来。说话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吩咐完银琰,他飞身就上了房顶,朝着两个蒙面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潜入军营
东方不败轻功卓绝, 几乎当世无人可与其比肩,于是他放开速度一路追下去,没多久就看到了两个黑衣人。为了探清楚他们的目的和落脚点,遂他没有上前拦人,以免打草惊蛇,而是悄悄地坠在了两人身后。
果不其然,出得边城, 两个黑衣人便停顿了下来,似是在等待着什么,东方不败闪身躲进黑暗里, 仔细盯着两人。过了一会儿,从另一个方向又飞来两个蒙面人,四人汇合一处,只听他们低声商量, 并互相询问着。
“黄昏时刻,咱们的探子发现, 有一名俘虏被定边侯转移到了边城内,猜想此俘虏定是九越十皇子,而边城内论得上固若金汤、守卫森严的地方,大概要属定边侯府了。”蒙面人甲说道。
蒙面人乙与其是一起到来的, 补充着继续说道,“方才我兄弟二人去探定边侯军营,未发现有其他俘虏,这其中恐怕有诈。”
东方不败在暗处侧耳听了个清清楚楚, 在心里将对方有可能的身份已过滤了一遍。首先寻找俘虏,定然是找九越十皇子的,及其有可能是不想结盟被破坏的端王,还有可能是九越十皇子自己的人,除却这两方,还有一个一心想让九越十皇子去死的大皇子,也有可能是他派来的人。
但是,东方不败皱眉,听其声音,除非九越大皇子又另派了其他人,否则只听四个蒙面人的说话意思,并不像是月煞。到底是哪一方呢?他暂时猜测不出,放轻呼吸,接着继续偷听。
被东方不败跟踪的两个蒙面人,其中一个说道,“我们二人夜探定边侯府,发现并没有哪里特别增加守卫,劫了一名起夜的家丁盘问,也没得到有用线索,据那名下人交代,并没有听说定边侯府接收俘虏的事。只是……”说到后来,那个蒙面人顿了一下,没接着说下去。
另两个蒙面人觉得有异,追问道,“只是什么?怎么不继续说了?”
“只是今夜闯定边侯府时,觉得略有些诡异,我们二人盘问完,打算对那名下人灭口时,出现了一件怪事。”那名蒙面人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
“什么怪事?”显然另两个蒙面人的注意力和好奇心被吸引了过来。
“我们二人只要一想对那名下人动手,就会整只手发麻,连匕首都握不住,试探了两次,发现果然古怪,遂不得不见势退了出来。”到现在两个蒙面人心里还有些害怕,毕竟未知总是令人心生恐惧。
“你们两个蠢货!这下恐怕要打草惊蛇了,如今再去探定边侯府,一定已经戒备森严,我们还怎么救人?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另两个蒙面人中的一个骂道,好似是四个人中的小头目。
那两个蒙面人无辜地辩解道,“九越十皇子还不一定在定边侯府,没准是定边侯耍得障眼法呢?”
听得二人的狡辩,那人沉默了片刻,最后说道,“假如真像你们所说,定边侯是假意转移俘虏,那他把俘虏关在了军营哪里?整个军营我们可都搜遍了,一无所获。”
“不,有一个地方我们并没有靠近。”跟他一起的蒙面人,突然打断他的话,好似想起了什么。
“哪里?”那人追问,没想起他们有什么疏忽的地方。
对方看了三人一眼,缓缓说道,“定边侯的帅帐。”
话一出口,三人皆安静无声,他们可是听说过定边侯的赫赫威名,连端王都忌惮的人物,若俘虏确实就在定边侯的帅帐内,那他们还真的是束手无策。
东方不败听着四人的言论,方想起之前管家匆匆离开的情形,莫非就是俘虏被转移到了定边侯府?紧接着,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蒙面人能够轻易探府,九越十皇子若果真被关押在了这里,那由谁看守?墨肱玠可是重伤未愈,目前恐怕还未清醒,也没见定边侯调动一兵一卒前来,此时把饵儿放进府中,不是丧心病狂地拿全府上下的性命开玩笑么?
除非——
忽然灵机一动,东方不败想到一个不可能的可能。那两个蒙面人夜探军营,大概定边侯早有预料,事先让人假扮于他,呆在帅帐不出,他自己则乔装打扮成普通士兵,押送九越十皇子回府。蒙面人震慑于他平时的威名,定然不敢靠近帅帐半步,遂无法发现其中的猫腻。
想到了这个可能,虽然都是他自己的猜测,但东方不败也约摸知道了大概的情况,起码他清楚定边侯不是易与之辈,这些蒙面人的想望,不管是救人也好,杀人也罢,只怕都要打了水漂。
他正思考着,有一个蒙面人又说话了,只听对方说道,“目前来看,我等还需从长计议,若想去定边侯帅帐探个纠竟,恐怕得想其他办法了。”
“什么办法?”三个蒙面人连忙问道,其中两个是被东方不败偷袭吓得,心中至今不安,根本无法思考太多,另一个是暂时没想到。
“声东击西。”
“怎么说?讲仔细些。”
“潜入边城军营,偷偷点燃其马草草垛,我们四人分头行动,届时士兵必然忙于救火,身为一军主帅,定边侯也会被惊动,正好趁此机会,我们就可营救九越十皇子。”
“等等,定边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只要消息一报告给他,他瞬间便能知道我们的计划,这个办法着实不妥。”
“那你说怎么办?”建议被否决,那蒙面人也无他法可想,遂问伙伴。
他的伙伴显然更狠,手段甚是阴损,就听对方说道,“我师门有一种草,极难种植,点燃之后可飘香十里,以人的嗅觉几乎闻不出问题,但对动物却是致命的,嗅觉发达的动物闻了,会变得疯狂不已,只需稍加引导,便会为我们所驱使。边城军营对面是九越国边境,侧面不远的地方挨着绵延的黑山,黑山密林里那么多动物,不乏狼群之类的猛兽,我们只需用此草,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边城军营乱起来。”
“虽然有些麻烦,但这个办法可行。”其他人赞同道,然后四个人一合计,说做就做,立刻行动了起来。
东方不败偷听了整个过程,知道了他们的打算,待四人离开,这才缓缓走出黑暗,低喃道,“驭兽么?有意思。”他曾听闻有人能与百兽沟通,并驭使它们战斗,但那只是传说,并无人见到过。不曾想,来到这个世界,却要增长一番见识了。
没有再继续跟下去,东方不败想着,既然已经知道了对方的目的,是要营救九越十皇子,那无论是端王的人,还是九越国的人,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差别。
现在他只需到边城军营一行便可,只是若之前自己的猜测是真的,那让这几个蒙面人诡计得逞的话,就要暴露了九越十皇子的真正位置,定边侯府因此也会压力倍增。
绝不能让蒙面人事成!
东方不败飞身向着边城军营而去,他已然想的明白,先悄悄潜进定边侯帅帐,说明情况,然后再做其他打算。
虽然没来过这里,但是只要方向对了,边城军营那么大的目标还是很好找到的。不一会儿功夫,东方不败就找了来,没有惊动士兵,直接闪身进了营中。
现在夜深人静,只有守夜的士兵,和巡逻的队伍,并没有其他人走动,东方不败不用顾忌,如入无人之境般,穿梭在营帐之中。最后经过一番寻找,看到了帅帐的位置,他远远瞅着,发现帅帐门口各站着两名士兵。
本来此事不易喧哗,被更多人得知,以免走漏风声,东方不败思来想去,还是要引开那几名守卫。他手腕一转,指间已夹了一枚绣花针,甩走就飞向了其中一个士兵。
他并没有杀意,只是用了对付蒙面人相似的手法,击向其中一名士兵的腿部穴位,让他的腿短时间内,暂时使不上力气。
就听得扑通一声,那名被攻击的士兵单膝跪倒在地,表情错愕,显然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怎么了?”同样守卫在帅帐门口的其他士兵询问道。
那名士兵摇摇头,试探着想站起来,结果腿又麻又痛,完全不听使唤,“不知道,腿突然发麻,使不上力了。”
“那你尽快去休息,唤其他人来替你。”其他人催促道。
“我——站不起来了。”那个士兵一脸的欲哭无泪,生无可恋,他大概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
跟他站在同一边的士兵,见状只得弯腰把他搀扶起来,然后对着另一边的两人道,“我先把他送回帐中休息,顺便唤其他人来值守,你们两个用点心,注意警戒周围。”
两个士兵目送他们离开,东方不败趁此机会,直接闪身进了帅帐,他们还一无所知。
帐中灯光闪烁,里面的人还没歇息,察觉有人进来,对方抬头便要训斥,待看清是一个戴面具的陌生男子后,惊的就要呼喊。东方不败哪能让他真喊出来,那不闹得人尽皆知才怪,他直接闪身飞了过去,捂住了对方的嘴。
“别出声,本座不是什么坏人。”东方不败压低声音耳语道,然后伸手从怀中掏出墨肱玠给他的边字令牌,在对方的眼前晃了晃,问道,“认得此令牌么?”
那人点点头,心中多少有了一些猜测,并不见先前的紧张,反而放松了下来。他碰了碰东方不败的手,指着自己的嘴,又摇了摇手,表示让他放开自己,他不说话就是。
东方不败谨慎为上,没有马上放开他,只是自我介绍道,“本座乃东方不败,你们少将军的朋友,今日冒昧造访,实有要事相告,还望尔不要声张。”
对方听闻又赶忙点点头,很是配合的也不挣扎,东方不败见他颇是识相,这才慢慢将其放开。
☆、假扮侯爷
说也奇怪, 东方不败放开那个人后,他便双眼炯炯有神,目光如炬地瞅着东方不败。
“阁下便是东方大夫?”虽是疑问,但这人的语气很是肯定,仿佛一切了如指掌般,信誓旦旦地说着。
“正是在下。”东方不败见对方围着自己边看边转圈,不禁蹙起了眉头。
“本将竟然见到了活着的高手, 久仰久仰。”那人表情夸张,拱手冲着东方不败就是一鞠躬。
脑海已经被对方的无厘头搞得一串串问号的东方不败,愈发变得面无表情, 就听他冷着声音说道,“客气,本座当然活着。”
听到东方不败的回答,对方尴尬地挠了挠脑袋, 吞吞吐吐的解释说,“嘿嘿, 东方大夫别介意,是我不会说话,这事要怪就怪蒙虎他们。谁让他们刚回来不久,就说起这次出任务的事, 然后把东方大夫说的神乎其神,好似地上没有,天上少有。现在阁下在我们军营可是出了名啦,大伙都是未见其人先听其名, 就想着什么时候能见上一见呢。”
“哦。”东方不败听了没什么感触,就像对方说的人不是他一样,其实他内心里,想的可都是正事。
看对方虽然尊重他,但却对他说的话,不是很在意,东方不败想了想,觉得这个人不太靠谱,他还是找个熟人比较好,于是对着那人说道,“本座今日前来,实有一事相告,不知阁下能否将蒙虎唤来?”
“这个——很抱歉,今夜本将不能出这帅帐,遂无法从命。只是不知东方大夫有何事,可方便告知本将?”这人上下打量东方不败,矮小瘦弱的身材,实看不出有其他人说的那般厉害,如此想着,他的心里便多了一丝不以为意。
东方不败只需一眼,便已把对方看透,为了大局,他也没生气,反正不是他的手下,也劳烦不到他去教训,遂只是对那人问道,“定边侯是否不在营中?”
轻描淡写的一句问话,却让那人大惊失色,只见他突然变得严肃万分,目露凶光,一脸杀意地瞪着东方不败,恶狠狠地质问道,“阁下到底是什么人?”
再次拿出墨肱玠的那枚边字令牌,东方不败握在掌中,递至对方面前,好让他看个一清二楚,同时说道,“本座已说过,吾名东方不败,是墨肱玠的朋友,人可以假冒,这枚令牌却假冒不了,阁下可瞧清楚了。”
那人狐疑地拿着边字令牌看了半天,良久才说道,“直接说出你潜入军营的目的为何?”
东方不败顿了一下,心想,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点轴,他都说了有事相告,却还问他有何目的。虽是如此想着,但该回答的还是要回答,他懒得跟对方弯弯绕绕,迂回曲折地试探,于是直白地说道,“假扮定边侯。”
“大胆,还说你没有恶意?”他的话刚落,对方便拉下了脸,猛地就地一滚,人已然到了兵器架前,伸手拿起大刀,刀尖直指着东方不败。
蹙眉瞅着对方,东方不败略有些不悦,这个人从一开始就不认真听他说话,如今还刀兵相向,简直让他手痒的想揍人。说做就做,他一个闪身,出现在了对方身边,伸手轻轻一点,便把人定住不动了。
之后,东方不败慢悠悠地迈步来到帅座上,矮身坐了下来。
见对方一副要吃了他的表情,东方不败思索了一下,决定还是说清楚的好,毕竟时间不等人,他没功夫跟这人斗气,“阁下完全可以收起这副表情,本座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来了,就是有要事相告。”
没看对方表情,东方不败继续说道,“今夜本座正在练功,忽听得房顶有异动,遂出来察看,结果发现了一伙蒙面人。待跟踪他们后,才偷听到,原来这些人是想营救九越十皇子,只是可惜他们没找到人被关在哪里。但又经过一番推测,最后目标直指定边侯的帅帐,可是他们不敢直面定边侯,于是就想出了一个主意。他们打算利用一种香草,引黑山密林的野兽暴动,来袭击军营驻地,好趁机浑水摸鱼,进入帅帐救人。”
“怕尔等上当,所以本座特地前来告知。只是待进来帅帐之后,才发现定边侯本尊并不在这里,就连那些俘虏也没有踪影。于是本座大胆猜测,侯爷应该是亲自押着俘虏回了定边侯府,然后命令阁下呆在帅帐,冒充他,混淆敌人视线。”东方不败说完之后,伸手一指,便解开了对方的穴道。
突然被解开穴道,那人一直横臂握大刀的手,酸得差点扔了刀,只见他将刀放在架子上,然后忙着活动手腕,嘴里同时嘟哝着,“阁下的话,本将无法尽信,但兹事体大,不可不防,所以看在少将军和蒙虎的面子上,本将对你姑且信之。”
东方不败对于他的态度好坏,并不在意,只开口问道,“本座现已解释清楚,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本将姓晋名江,乃侯爷帐下一名副将。”副将晋江向东方不败拱拱手,算是重新认识一遍。
“事急从权,夜入军营,本座也是无奈之举,还望晋将军海涵。”因为还需要晋江的乖乖配合,所以东方不败不得不与他客套一番。
伸手不打笑脸人,东方不败都已经这么识相,晋江总不好抓着不放,况且他刚才也见识了东方不败的武功,遂摆摆手,装作不在意地说道,“无妨,本将跟东方大夫,也算不打不相识嘛,哈哈。”
东方不败点点头,直接转回正题,看着晋江问道,“不知晋将军打算如何御敌?”
晋江沉吟片刻,未想出什么好主意,想起之前东方不败说要假冒定边侯一事,于是他询问道,“东方大夫,本将这里暂时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不知阁下可有高见?”
东方不败见状,也不谦虚,直接了当地说道,“高见不敢当,侯爷命令晋将军冒充他的原因不外乎是为了迷惑敌人的视线,让对方猜不到九越十皇子被关在哪儿。如果敌人真的闯进帅帐,发现了问题,便会暴露侯爷的打算,增加定边侯府的负担。如此,本座倒有一方法,可以牵制住敌人。”
“什么方法?还不快快讲来。”晋副将催促道。
“由本座来假扮定边侯,然后晋将军代为掩护,若果然狼群来袭,劳晋将军带兵拒之,留本座于帅帐内。只要那些人敢来,本座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届时死人无法开口,隐藏在军中的探子,看到各个将军无一人缺席,定会以为帅帐中的便是侯爷,这样一来,他们的诡计就会落空,从而无法确定九越十皇子到底在哪里。”
晋副将颔首,同意了东方不败的建议,目前他也没有别的方法,只能估且试之。
为了假装的像一些,东方不败穿上了定边侯放在架子上的战袍,只是他身材矮小,实在撑不起来,所以不得不裹着战袍坐在帅椅上,有八仙桌的阻挡,才看起来不是那么糟糕。
两人在帅帐中面面相觑,等了不短的时侯,这期间晋江每每看到东方不败的扮相,都忍俊不禁,因为不知那些蒙面人具体何时来袭,怕惹怒了东方不败,遂他也没敢太放肆,只放在心中偷偷地乐着。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帐内的平静被外面突如其来的一声狼嚎打破,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嚎叫声,东方不败和晋江的面色一整,同时说道,“来了。”
晋江站起身,走到八仙桌前,挡住了东方不败的身形,没多大会儿,外面腾腾腾地跑来一个士兵,进帐就单膝跪地急声道,“报告元帅,一大波野狼突然袭击军营。”
假意咳嗽一声,东方不方粗着嗓子,压低声音说道,“哦?大概多少头?”
“报告元帅,大概有一百多头。”士兵只以为定边侯是嗓子不舒服,并未怀疑是东方不败假扮。
“嗯。狼群规模不小,看来明天可以给兄弟们加餐了,晋副将听令。”
“末将在!”晋江只拱手为礼,并没有单膝下跪,怕没了他的遮挡,会被士兵看到东方不败的真面目。
东方不败按计划继续说道,“本侯命你立刻携其他副将,带人将这群野狼打了,给兄弟们尝尝鲜。”
“是!末将听令。”晋江气势汹汹地走了,并带走了那名报信的士兵和门口的守卫。
帅帐里,东方不败脱下身上不合体的战袍,等待着蒙面人的到来。事实上,这些人并没有让他等多久,晋江刚走没一会儿,他们便来了。
唰唰唰,只见从外面跳进来四个蒙面人,正是之前东方不败跟踪的那几位,看到老熟人,他抿唇一笑,冲着四人道,“四位,别来无恙否?”
四个蒙面人一惊,没想到门口的守卫都不在了,帅帐还会有人。他们你看我,我看你,心中疑惑万分,听说定边侯英武非凡,可没人说过他是这么矮小的?但如果对方不是定边侯,又有谁会这么大胆子敢坐在帅椅上。蒙面人都是端王招揽的江湖人士,既不认识东方不败,也没见过定边侯,所以根本想不到,面前的人便是他们的催命阎王。
☆、军营事毕
“定边侯?”四个蒙面人惊疑不定地看着东方不败, 实在是因为他与传闻中的定边侯严重不符。
“嗯哼。”东方不败表情异常闲适的坐在帅椅之上,完全是因为这四个蒙面人终于来了,毕竟一个人呆在帅帐里是极其无聊的事。
四个蒙面人也不全是草包,否则不会想到利用野兽袭击军营,来制造混乱,遂短暂的震惊过去之后,其中一个蒙面人仔细打量东方不败, 发现他虽然戴着面具,但着实太年轻了些。而据他所知,定边侯已经到了四十不惑之龄, 显然这个人是冒充的。
“不,你不是定边侯。”那个蒙面人特别笃定地说道。
“嗯哼。”东方不败惊讶地挑眉,然而依旧是蹦出两个字,也不承认, 也不否认,反倒把其他蒙面人搞糊涂了。
确定了面前的人不是定边侯, 那个蒙面人的心稍微放松了下来,只见他给其他人使了使眼色,另外三个人便很是默契地配合他,摆开了架势, 慢慢把东方不败困在了中央。
东方不败见状,没有任何反应和动作,只是抿唇笑着,“四位, 这是打算如何?”
四个蒙面人同时拔出刀,指着东方不败威胁道,“说,九越十皇子被关在哪里?”
瞥了瞥近在眼前的刀尖,东方不败翻着自己的手指,毫不在意地说道,“尔等凭什么觉得我会乖乖地告诉你们?”
“就凭老子手中的刀,不说,就砍断你的手指。”其中一个蒙面人见东方不败一直在翻看自己的手指,定睛一瞧,发现很是漂亮,于是他顺理成章地以为手指对东方不败来说,意义很是不同,遂这样威胁道。
“哦?”东方不败听闻他的话,低垂的眸子突然变得锐利,指间瞬间夹了一枚绣花针,抬手就射了出去,“本座到要看看,你怎么砍我的手?”
那名蒙面人只觉得手部就是一麻,再也握不住兵器,刀就这么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此情此景,是那么熟悉,被击落了武器的蒙面人,突然面容失色,一手捂着又麻又疼的另一只手,指着东方不败惊诧道,“原来是你。”
点点头,东方不败觉得对方反应还不算慢,他屈膝将手肘拄在膝盖上,手指托着下巴,“不错,正是本座。本来今夜饶你二人一命,没想到如此有缘,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另一个蒙面人也反应过来,知道东方不败便是之前躲在暗处,戏耍吓唬两人的那位之后,头脑就是一热,他提刀便砍了上来,嘴里喊着,“装神弄鬼之辈,拿命来。”
“看样子定边侯目前不在营中,兄弟们一齐上,抓住这个人,想必可以问出九越十皇子的下落。”之前猜出东方不败并非定边侯的那个蒙面人说道,然后四人一起扑了上来。
东方不败坐在帅椅上没动地方,只是闪转腾挪,上窜下跳,躲着四个蒙面人的攻击,一时之间,玩的不亦乐乎。
待四个蒙面人被累得刀拄在地面上,气喘吁吁的时候,才猛然发现,原来东方不败一直在逗着他们玩,折腾这么久,他们连人家一片衣襟都没有削掉。
只见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心中皆逐渐升起了一丝不安的感觉,于是各自点头示意,打算退出帅帐逃跑,反正他们已经确认了俘虏并不在这里。
然而四个蒙面人的腿刚刚后撤,还未转身之际,东方不败已经一个闪身,站在门口,堵住了他们的退路。
“诸位夜闯我军营,还未分个胜负,便想不打招呼地逃了,真真是来去自如的很,未免太不把我边城军营放在眼里了吧?”东方不败把.玩着手中星尘砂幻化的绣花针,霸气十足地说道。
见东方不败的身法比之前更快,四个蒙面人都面如土色,心下骇然,他们搞了那么多鬼,费了半天功夫,才将野兽引来,目的是想调开定边侯。谁曾想,定边侯是不在了,但又冒出来一个高手,今天恐怕是遇上了硬茬子,不能善了了。
虽然明知道事实,但他们不可能束手就缚,到底是活下去的念头占据了一切,四个蒙面人瞅着东方不败,又攻了上来,边打边往门口挪,希望可以趁机逃脱。
“想走?”东方不败冷哼一声,绣花针出手,逼的四人又回到了帅帐内。
四个蒙面人见此路不通,无技可施,只得另找出路,他们看了眼帅帐的顶端,打算破帐而出。东方不败怎么会让他们破坏帅帐,那样子岂不是给了潜藏的探子暗示,所以他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甩手四只绣花针飞了出去,扑通扑通四声,蒙面人全部摔落地面。
“尔等急着送死,休怪本座狠辣。”东方不败垂眸看着已然没了气息的四人,面无表情地说道,然后他转身重又坐回帅椅之上,未再理会地上的四具尸体。
之后无事,东方不败在帅帐呆得甚是没意思,无聊地翻起了定边侯放在八仙桌上的兵书,结果发现实在不感兴趣,便打坐调息,开始练功。
过了许久,副将晋江一掀门帘,进了帅帐,首先看到了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四个蒙面人。他挑眉看向东方不败,发现对方闭着眼睛,正在打坐,然后就未上前打扰对方,只是悄悄地蹲下身,伸出两指在蒙面人的鼻下探了探,鼻息全无,显然死透了。
感觉到晋江的到来,东方不败暗暗收功,只是并没有立刻睁开眼睛,等对方去察看四个蒙面人的尸体时,他才抬眼看了过去,并且说道,“这四具尸体,晋将军打算如何处置?”
听到东方不败的声音,晋江站起身,笑着对他说道,“还要麻烦东方大夫再假扮一下侯爷。”
东方不败点头同意,复又穿上定边侯的战袍,坐在帅椅之上,晋江挡在他的身前,大声呼唤门口的守卫士兵,“来人啊。”
守在门口的士兵,刚经历过一场与狼群的撕杀,身上还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回营换了衣服便匆匆来站岗。只是刚站定没多大一会儿,就听到晋江的呼唤,于是其中一个士兵进得帐来,随即单膝跪地,低垂着头说道,“属下在。”
晋江抬脚一踢,将四个蒙面人的尸体,踹至士兵面前,吩咐道,“把这四个刺客抬出去处理掉。”
“是。”士兵答应道,然后叫来门外其他人,一起把蒙面人的尸体般了出去。
事情已办成,东方不败即刻脱掉定边侯的战袍,放在了架子上,同时对晋江说道,“今夜之事已了,接下来假扮侯爷的事该是晋将军的任务,本座便告辞了。”趁着门口守卫都不在,此时走正是时侯。
晋江听闻,不解地问道,“东方大夫立了大功,如今便要离开,不准备等侯爷回来么?”侯爷一向欣赏有能有才之士,若然知道东方不败的本事,定然会好好赏赐并重用于他。
灿然一笑,东方不败摇摇头,说道,“本座就住在定边侯府,想来明日一早,便能见到侯爷。”
说完,他对着晋江一拱手,“本座这便告辞了,晋将军保重。”
“东方大夫保重。”留不住东方不败,晋江只得也拱手与他辞别。
没有再做停留,东方不败闪身出了帅帐,施展轻功,几个跳跃就消失在了夜色中。等回到定边侯府,墨肱玠的别院时,天色已稍减暗淡,东方不败想起离开时嘱咐过的银琰,遂先向他说了一声,告知他自己回来了。
然后,折腾了一.夜的他,也确实乏了,便回屋休息去了。
第二日,东方不败是在一片嘈杂声中醒来的,他警惕地穿上衣服,来到门前,悄悄地打开了一条门缝,向院外瞧看,就发现昨夜差点被蒙面人杀掉的那个仆人。对方正战战兢兢地跟管家说着什么,看那架势,大概在跟管家讲述他昨夜的经历。
打开门,东方不败从屋里走了出来,伸展了一下双臂和身体,然后向管家打招呼道,“管家大早晨前来,可是有事情?”
管家转身向东方不败施礼,关心地询问,“东方大夫昨日可睡得好?”
“唔,有些认床呢。”东方不败不打算直接说出自己做过的事,反正即使他不说,侯爷迟早也会知道,所以只以认床为借口,告知管家,他没休息好。
“招待不周,请东方大夫见谅。只是方才仆人讲说,在院子里遇到了刺客,不知东方大夫昨夜可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动静?”管家有些疑惑,按说下人在别院里出了事,以东方不败的机敏,应该能够感觉的出来,从而阻止,可为何却毫无动静,要不是仆人告知,他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
东方不败捏着下巴,似是在想事情,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动静?本座昨夜累的很,一直到现在才醒,并未察觉什么不妥。”反正不妥当的地方已经被他消除了,昨夜确实也很累人,他只是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不算欺骗对方。
管家点点头,相信了东方不败的话,可他又觉得刺客之事有蹊跷,不宜喧哗,还是禀告侯爷为上,遂嘱咐那名下人,让对方不要再提起,就离开找定边侯报告去了。
☆、会定边侯
东方不败看着管家离开小院, 半天才反应过来,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他的早膳还没人管呢,这咋就说走就走了?想了想,大概管家又有什么要事, 他无奈地摇摇头,冲着那名仆人吩咐道,“本座还未梳洗, 打盆水送过来,另外再送些早膳。”
“是。”那仆人被管家一警告,心中微凛,多少有些压惊的作用, 已不在惊魂未定了,听得东方不败的话, 这才赶忙去打水。
瞧了眼银琰的房门,一点动静都没有,东方不败疑惑,难不成那厮还在睡觉, 遂走上前敲门试探。
不过门刚敲了两下,他就听得银琰的声音说道,“进。”
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东方不败终于觉得, 不便进去,于是站在原地,隔着门窗说道,“醒了就好,一会儿本座让人帮你梳洗。”
“不必。”银琰的声音突然变得近了,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了开来。
东方不败抬头一瞅,发现银琰已然站在门内,情况比昨日好了许多,他不解地打量了对方一眼,不明所以地问道,“你这是已经好转了?”他倒是有些好奇银琰所练的功法,只这么一晚的时间,人就从半废的状态变成了好人一个。
摇摇头,银琰缓缓一耸肩,无奈地说道,“并没有,只是适应了这种状态,勉强站起来而已。”作为一个前杀手兼前银月族人,他骨子里都透着不服输的倔强,更不允许自己如此无能,如果一直是那种好像残废似的样子,估计没多久人都会疯掉,更何况是他。
东方不败点头,算是信了他的说辞,然而他还是嘱咐着说道,“万事有度,别太勉强伤了自己,练功防身虽重要,但须知欲速则不达。本座既然承诺护你一年,便不会食言而肥。”
“我知道,过后还要麻烦你帮我弄些药,稍事调理一下,才能继续练功。”银琰虽心急,但目前的情况是他已经提前预料到的,所以性子火爆的他,倒是没有反感东方不败的劝慰,而是认真听了进去。
“这是自然。”东方不败早就意识到,自己强大固然重要,但他不能做一只孤狼,他需要同伴,而维系同伴关系最好的办法便是情感,友情亦可。
正说着,之前的那名仆人携同另一个仆人,两人各自端着一盆水走来,向东方不败问道,“公子,水来了,要放到你房里么?”
“麻烦了。”东方不败点点头,没再跟银琰继续谈下去,而是转身往房间走了。
那个仆人跟在他身后,进入房间,把水盆置于盆架上,然后说道,“公子先梳洗着,奴才这就去厨房拿膳食。”
东方不败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接着又指了指屏风后的浴桶,说道,“呆会儿把那边的桶收拾了吧。”
仆人点头应下,然后退了出去。
目送那个仆人走后,东方不败始用意念沟通星尘砂,把面具摘了下来。他站在盆架前,低头瞅着铜盆里的水面,那里映照着他的容貌,手一撩动,水波荡漾,一切模糊开来。待梳洗完毕后,他正在擦拭双手,门外传来脚部声,那仆人去而复返,想必是端来了膳食。
东方不败右手一伸,桌上的面具便飞到了他的手上,等到那仆人进来时,他方转过身,面具已然戴在了他的脸上。
他走上前,往圆桌旁一坐,等着对方布置膳食,同时想到银琰,不忘嘱咐道,“隔壁送去没有?”既然银琰目前成了他的人,又各种不便,他督促着这些仆人就是,想来定边侯府官宦之家,仆人也不会胆子大到慢待客人。
那个仆人将碗盘一一放于圆桌之上,听到东方不败的问话,手一顿,接着又继续放置,嘴里回道,“公子放心,那边已经由其他人送去了。”没想到东方不败对隔壁那位这么关心,听其他下人说那位可是他的仆从,这仆人暗暗地想着,要是他也能幸运碰见这样的主子就好了。
东方不败不知道这仆人的心里活动,安静地坐在那里用膳,过了一会儿,又进来一名仆人,两人开始收拾屏风后的浴桶。
待所有都收拾好,那仆人又返回来,站在东方不败面前问道,“公子可还有其他吩咐?”仆人想来想去,觉得虽然自己身为奴仆的等级不高,但若能在这位客人面前刷一刷存在感,产生些好感度,也是好事一桩。
“暂时没有,你先退下吧,照顾好隔壁那位便可。”银琰的情况也不适合来回走动,东方不败想着,大概他暂住定边侯府的日子,银琰都要这样过了。
吃完早膳,跟银琰说了一声,东方不败便溜达着散步,走出别院,朝墨肱玠的院子走来。半路碰见走动的仆人仆从,他们都一个个向东方不败请安,倒是尽显定边侯府的礼数。
来到墨肱玠的别院,迎面就撞上一个仆从,东方不败身形快速,闪了开来,同时伸手搀住了将要摔倒的仆从,轻声说道,“小心看路。”
仆从撞了人,形容很是惊慌,连忙道歉,等看清是世子爷的客人后,又是一番道歉,完全忘记了自己要做的事。
东方不败制止他的行为,摇头不在意的说道,“本座无事,倒是你,险些摔倒,如此行色匆忙,难道是小侯爷醒了么?”他昨日见这个人是在墨肱玠院中,想来这么急,应该是那厮醒来了。
经他一提醒,这仆从终于想起了正事,停下了无限道歉的模式,忙对东方不败说道,“东方大夫,我家世子爷已经清醒,奴才正要去告知夫人。”
“那便去吧,本座正打算去看看他。”东方不败先前就估摸着,墨肱玠应该休息的差不多了,毕竟现在局势不定,他心中又有牵挂,怎么会允许自己沉睡不醒。
仆从听闻,向东方不败施了一礼,便转身匆忙跑了。
东方不败又继续向前走,直接来到墨肱玠的房间,他站在门外,轻轻叩动了一下门框,嘴里说道,“小侯爷,本座要进来了。”
只听得房内传来一声咳嗽,然后就是墨肱玠低哑的声音,“进来。”
吱呀一声,推开房门,东方不败迈步走了进去,又听得墨肱玠急切地催促道,“快,给本将倒杯水,嗓子干得都要冒烟了。”说话声音都哑得快成气音了。
东方不败一挑眉,没想到墨肱玠一醒来,还蛮有精神的嘛,他走到桌前,帮墨肱玠倒了杯水,然后递至对方面前,“喏,本座若是不来,小侯爷这是打算渴死了么?”那小仆从跑的飞快,也不知道给这厮倒杯水,这是专坑主子来的么。
瞅一眼东方不败的表情,虽然是一如既往的什么都看不出,但墨肱玠就是莫名觉得,东方不败在笑他,只见他苦着脸,抱怨道,“本将醒来还没说话,那小子就飞快地夺门而出,想必是母亲提前吩咐过他,待本将醒来便火速告知。”只是这速度也太快了,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墨肱玠心塞地想着,这仆人太不靠谱。
看墨肱玠喝完那杯水,东方不败略微一犹豫,又转身去帮他倒了一杯,然后重新递了过去。
墨肱玠接过杯子,也不客气,边喝边问道,“东方,本将昏迷了多长时间?”
“不久,只一晚。”但却发生了不少事,只是东方不败懒得解释,遂没有开口提起其他。
“还好。”墨肱玠一听没有误事,放松下来,想起俘虏,便又问道,“其他人都平安返回军营了?九越十皇子那些俘虏被关在哪儿?”
东方不败盯着墨肱玠没说话,心想这些事都算属于机密,他即使救了众人,也不在可以知道的范围内,这厮就这么大肆拉拉地问他,真的好么?
只是,他还真偏偏智商在线,猜到了定边侯的打算,昨夜之事也印证了这个猜测,想到这里,东方不败对墨肱玠说道,“据本座所知,九越十皇子应该被令尊关押在侯府内。”
话落,墨肱玠还没说什么,门外倒是传来一个浑厚磁性的问话声,“九越十皇子明明被押往军营,阁下如何知晓他其实在本侯府内的?”
随着那声音,走进来一名中年男人,高约八尺,著一袭黑绸暗纹的广袖长袍,身材甚是壮硕,端的威武霸气。他眉间正气盎然,双目如炬,如火如荼般,让被盯上的人一点反抗和不诡之心都生不起来。
东方不败见到此中年男人,便猜到他是定边侯了,于是拱手施礼道,“晚辈见过侯爷、侯爷夫人。”
定边侯夫人紧随在其身后,只是整个人比定边侯小了一号,完全被挡住了,不仔细看,还真察觉不到她的存在。这时她听得别人给她请安,又加上之前东方不败给她留下的印象本就不错,遂定边侯夫人扯了扯丈夫的袖子,才找了个空隙,探出头来,俏皮地说道,“小崽子就是多礼,恁得客气。”
定边侯见自己的夫人如此反应,默默地转身一扯,将人抱到了面前,并柔声说道,“站好。”
“哦。”定边侯夫人噘嘴回应了一声,乖乖放手,站好了。
接着还是那句话,定边侯并没有因为旁人的打断而忘记,直直地盯着东方不败问道,“本侯很好奇,九越十皇子的下落险少人知,阁下又是如何知晓的?”
☆、二老找来
定边侯盯上东方不败的时候, 他感觉自己像被什么野兽锁定了目标似的,心头莫名一紧,可他也不是被威胁长大的,所以倔强地回视定边侯,两个人默默无声的对峙。
墨肱玠一看父亲和东方不败像两只斗鸡一样,貌似要掐起来了,连忙起身, 想要下床阻拦,可是他忘记了自己腰上还有伤,遂刚起来又跌回了床榻上。
“父亲, 东方是我的朋友。”墨肱玠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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