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耽美小说网 > 穿越重生 > 异世为王[综武侠] > 作品相关 (8)

作品相关 (8)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不错,确实跟杀手无异,遂他们也被称为月煞。”墨肱玠点头回应道。

    大约也了解一些杀手的规矩,如今他灭了月煞一整个小队,估计会如捅了马蜂窝般,引来无数月煞的杀手,但东方不败不以为然地说道,“本座等他,来一批杀一批。”

    三人组崇拜地向东方不败伸出大拇指,觉得东方先生威武极了。

    墨肱玠心思转动,有些奇怪月煞为何会在此处现身,他上前搜罗一番,竟然在其中一人的身上掏出一个玉牌。

    翻转玉牌,终于看清了上面的图案,墨肱玠诧异地脱口而出,“九越七星塔!”

    ☆、九越七星

    “九越七星塔?”东方不败听到墨肱玠的惊呼,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大惊小怪,看他手里拿的不就是一块玉牌么,难道还是什么重要信物?

    “跟九越国有关?那是何物?”听名字似乎与九越国密切相关,东方不败蹙起眉头,心中对九越国的观感更差了一些,他手指微微弹动,然后紧了紧,又松开了。

    墨肱玠拿着那枚玉牌,指给东方不败看,并且解释道,“这玉牌上书『天璇』二字,乃是九越七星塔之一天璇塔巨门长老座下圣女的信物。”

    东方不败和三人组都是有听没有懂的样子,前者是完全不了解这个世界,后面三者是根本脑子简单,没想太多。

    虽是同样很费解,但东方不败压根无从思考起,不知道要询问什么,更不清楚这圣女的信物有何令人吃惊的。

    三人组作为土生土长这个世界的人,又长年呆在边城,以防御九越国的侵入和扰乱,因此对九越国还是有些了解的。

    遂其中那位心直口快的属下,疑惑不解地询问道,“少将军,天璇塔巨门长老座下圣女,不就是九越国的前皇后吗?”

    墨肱玠点点头,然后又在月煞那些人的身上细细的搜罗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东方不败看他如此重视那枚圣女的玉牌,于是终于开口又问道,“怎么?这块玉牌有问题?”

    墨肱玠看实在没什么其他的新发现,只得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通过方才月煞的反应,本将推断他们在此埋伏,针对的并不是我们。而这块天璇塔圣女的玉牌,在九越国上任皇后死亡之后,应该落在其子,也就是九越大皇子的手里。又根据月煞以往接任务的规矩来看,这玉牌很可能就是九越大皇子献给月煞的宝物之一,而值得让九越大皇子□□的目标,不言而喻。”

    “九越十皇子?”东方不败听墨肱玠说完,立刻想到那个破绽百出又胆子很小的黑衣人。

    “不错。”墨肱玠见东方不败一点就通,觉得甚是合拍,面上不禁露出笑脸。

    三人组这时听得目瞪口呆,咂舌插嘴道,“少将军,这大皇子要杀十皇子,有点扯吧?再怎么说,他们都是亲兄弟,十皇子对大皇子也没什么威胁性/吧?”

    摇摇头,墨肱玠否定了属下三人组的说辞,顺便继续解说道,“不,威胁大了。你们有所不知,本将曾收到消息,九越七星塔的内部并不团结,他们分别以天枢塔的贪狼长老、天璇塔的巨门长老,还有天权塔的文曲长老为首,分裂成了三派。其中天枢塔贪狼长老座下的圣女,就是九越国的现任皇后,也是九越十皇子的生母。”

    东方不败迅速理清了墨肱玠所说的关系,这才又问道,“难道九越大皇子要杀十皇子,还跟这七星塔的内斗有关?”

    墨肱玠没有回答,又接着讲述道,“王权的争斗,与七星塔息息相关,因为九越国是一个神权和王权并存的国家,他们的皇帝代表的是王权,皇后代表的是神权,如今九越大皇子对十皇子出手,恐怕天枢与天璇两塔之间的矛盾,已经越来越激烈了。”

    “如此甚好,七星塔大乱,不就意味着九越国难以太平,这样九越国皇帝的手就不会伸那么长了,自然也就无法顾及白国。到时定边侯可以趁势而起,与朝廷连手,夹击叛军,剿灭端王。”东方不败一听墨肱玠的话,因之对九越国很是不喜欢,于是就盼着对方乱起来,好给白国带来喘息之机。

    “不然,本将还有一点未说,七星塔不是分为三派么,目前来看天枢塔和天璇塔争的是王权与七星塔之首,而他们背后都各有一塔支持,剩下的三塔中又以天权塔为首,其他分别是玉衡塔和开阳塔,皆居于中立。只要有这三塔的长老在,七星塔的争斗只能趋于暗流汹涌,根本翻不起水花儿来。”墨肱玠说着,叹了口气,他也觉得乱起来好,可惜不是好时机。

    东方不败听之却不以为然,他淡声说道,“这不已经起了水波吗?九越大皇子按捺不住出手了。”

    墨肱玠赞同地点头,“确实。以七星塔的素来行事,绝对不会和月煞扯上关系,估计是九越大皇子个人,私下找上月煞,买/凶/杀/人。”

    “东方先生误打误撞帮那个九越十皇子处理掉了杀手,真是太便宜他了。”三人组总算听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简直气得咬牙切齿。

    “……”东方不败也着实有些郁闷,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只想说求不提,可这么憋屈的事,简直让他心塞地不行。无意中帮了九越十皇子,还惹来一身腥,最关键的是九越十皇子竟然还是他们的敌人,这可如何是好?情何以堪啊!

    墨肱玠这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轻轻拍了拍东方不败的肩膀,安慰他说,“放宽心,东方你并没有杀错,本将有一个想法,可讲予你听。”

    “小侯爷,请说。”东方不败冷着脸,很是不悦莫名其妙就替人挡灾的事,想来想去,心思就转到了九越十皇子身上。

    “九越十皇子现下不是在我们手里么,只需让他看到这枚玉牌,告诉他事实,届时他定然会痛恨九越大皇子,我们再佯装不慎被他逃走,然后派人暗中跟随。这时九越十皇子逃离成功后,心中肯定打鼓,很可能起疑,我们再扮作月煞截杀于他。以九越十皇子的胆小性情,死里逃生后,定然更加仇恨大皇子,更会迫不及待地回到九越国。到那时,现任皇后知道自己唯一的儿子差点死在异国他乡,一定怒不可泄,动用神权势力,天枢塔一动,天璇塔必动,这样天权塔等中立的三塔再想阻止就没那么容易了。”显然墨肱玠和东方不败想到了一处。

    “甚好。”东方不败听完也没觉得哪里有不妥,只是像重新认识墨肱玠一般,没想到这厮除了无赖不要脸,还有些阴险。

    三人组也听的眼睛放光,看着墨肱玠激动地摩拳擦掌,主动请缨道,“少将军好计谋,只是这假扮月煞的任务嘛,属下等斗胆请命,请少将军准许。”

    墨肱玠看着三人组那挫样,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指着三人说道,“瞧瞧你们三人现在的德性,伤筋挂彩的,扮月煞首先得俊美,再就是武功,这些你们能做到吗?”

    “嘿嘿,做不到。”三人组尴尬地傻笑,显然是听墨肱玠说的办法太好,才一时激动起来。

    东方不败站在一旁,忽然手指一热,感受到星尘砂的异样,他默默地与其沟通,大致了解到可能是绣花针找到的那几处有了变化,于是他催促墨肱玠道,“时候也不早了,耽搁这么久,小侯爷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墨肱玠也意识到这个问题,遂指着地上月煞的人,连忙吩咐三人组,“去把他们的衣服和行头扒下来,别忘了武器,之后本将还有用。”

    “是。”三人组中的那两个没受重伤的人回应道,然后手脚麻利地上前,迅速扒了月煞那些人的衣服,只留下了白色的里衣。

    看着面前这一幕,墨肱玠觉得若让月煞找到这些族人的尸体,大概会更疯狂,再三思虑,他还是拿出了东方不败赠给他的噬骨化尸散,顷刻间,毁尸灭迹,灰飞烟灭。

    弄好一切,拿了东西,几人又在东方不败的带领下,向着树林另一方走去。

    只是这次,他们走了没多久,东方不败就发现星尘砂又有异动,他边走边暗中与星尘砂沟通,最后确定两个方向的绣花针都缓缓向自己这个方向靠近。

    觉得大概是墨肱玠的属下,东方不败放慢了脚步,等着与两个方向来的人汇合。

    可墨肱玠以为他有什么其他发现,疑惑不解地凑近前询问,“东方,可是有什么发现?”

    “并无。”东方不败言简意赅地回答他,然后颇有些心不在焉地边走着,边等其他人的到来。

    果然,不出他所料,近半个时辰后,迎面走来一队人,细一数大概有二十来个。因离得远,还没打声招呼,东方不败就发现,右手边也来了一队人,只有十来个。

    墨肱玠平时跟士兵关系颇好,常以兄弟自居,遂很了解他们,只一眼他就确定了那是自己的属下,然后远远地招呼他们。

    “少将军。”

    “是少将军。”

    听到墨肱玠的招呼,两方人马全部跑动起来,在树林子里造成了不小的响动。大战过后,众人没受伤也被累的差不多了,因此跑的甚是零乱,仿佛真是丢盔卸甲的逃兵。

    等到这些人来到墨肱玠面前,又很快排列好队伍,然后报数,显得井然有序,好像刚才那群乱七八糟的人根本不是他们。

    “报告少将军,我队共二十五人,活着二十二人,现请求阅兵。”

    “报告少将军,我队共二十五人,活着十五人,现请求阅兵。”

    墨肱玠挥挥手,打断了他们的报告,他虽然身受重伤,但眼力还是有的,只这一眼扫过去,那些属下的情况,基本就可以知道个大致的情况。

    他对着众多属下颔首道,“辛苦众位了,待与其他人汇合,我们便返回边城。本将知道失去这么多袍泽,大伙心中愤懑意难平,说实话,本将比你们更愤然,只希望大伙稍安勿躁,此仇本将另有打算。”

    “我们听少将军的。”

    “我们听少将军的。”

    墨肱玠的威望颇高,只是一句话,就得到众人热烈回应,他们疲惫地像是站都站不住了,还大声地喊着,气节可表。

    东方不败见状,也被众人高喊的气氛感染了情绪,稍有臆动,此时的墨肱玠在他眼中,好像又变得高大了不少。若有所思地摩娑着手指,东方不败想着,原来战场的将士是这样的,那是与江湖儿女完全不一样的气概。

    ☆、坑敌陷阱

    众人相遇,就地休整,治伤的治伤,上药的上药,当然这就又要动用到东方不败了。他负责处理那些稍微有些严重的外伤,不仅如此,还拿了金创药给墨肱玠,因人多药少,遂只能让他吩咐属下善加运用。

    待大家都弄好之后,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打头,领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去找什长等人汇合。

    他们所处的这个树林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概那些鬼面青衣人和蒙面黑衣人被墨肱玠的属下耗损不少,再加上后来东方不败的到来,更是雷厉风行,毫无留情地斩杀了许多,遂一路平静无波,没有再遇到什么人。

    很快,东方不败就找到了当初的营地,只是当他们到来之后才发现,什长等人已经离开。看现场的样子,火堆有被踢动的痕迹,走的应该及其匆忙,见到此情景,东方不败眉头就是一皱,心头有不好的预感。

    墨肱玠走上前,伸手在火堆的余灰上感受了一下温度,已经不那么热的吸手,他转回头说出自己的猜测,“火堆息了有一段时间了,看样子不像打斗过,但他们走的很是匆忙,可能发现了鬼面青衣人或者蒙面黑衣人。”

    “但他们带着九越十皇子等俘虏,一定走不快。”东方不败想到什长等人,总共才十来个人,其中还有一位毒素刚除重伤未愈的主儿,连带上那些俘虏,能撤走着实不易,就是不知道他们去往哪里。

    想着东方不败又环视了一圈,低头无意中看到那些余灰,顺着余灰的方向望去,他发现有几个脚印,若是以脚印的脚掌方向来识途,那定然能迅速分辨出他们的去向。为了谨慎,东方不败又在四周走了一圈,看到火堆附近的脚印虽然凌乱,方向不同,但是在离的稍远的位置,还是有留下一些痕迹,只是随着走动,脚上带的余灰越来越少,直至消失不见了。

    “看这边,他们踩了火堆的余灰,留下的痕迹。”东方不败指着那些脚印,让墨肱玠看。

    墨肱玠听闻,连忙上前查看,然后除了那些脚印,他还在那附近的矮草叶子上,也发现了蹭在叶片上的灰烬,足以说明对方是从这个地方走了。

    但东方不败还有些疑惑未解,他看了看墨肱玠,悄声问道,“小侯爷,这么明显的漏洞,你的属下会犯吗?”虽然相处短暂,但东方不败能感觉出什长那人还是蛮谨慎的,断然不会留下这么粗心大意的疏漏,既然没有遭遇,没有打斗,再如何匆忙什长也应该会懂得掩盖行踪。

    墨肱玠摇摇头,很相信自己的属下,“他们不会这么蠢,应该是其他人留下的,比如——”

    “鬼面青衣人,或者那些黑衣人。”东方不败接着墨肱玠的话继续猜测,只是这样一来,他们虽知道了敌人的方向,却不知道自己人身在何方。

    其他属下也不是闲杂人等,他们听着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的谈话内容,清楚目前面临的是什么情况,于是有人开口询问墨肱玠,“少将军,这下该如何是好?”

    这可有些把墨肱玠难住了,他此次出来带了一百五十名属下,结果数上目前不知去向的那几位,剩下不足六十人,伤亡几近七成,若不及时与那十来个人汇合一处,共同进退,很可能还要有损伤。

    这时候,东方不败突然站出来,给墨肱玠解了燃眉之急,他说的方法虽不是什么妙招,但却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小侯爷莫急,他们应该没走多远,现下兵力只有两处,可发信号弹自暴位置,引其前来汇合。”

    “本将也想到此方法,可位置一旦暴露,引来的不光是自己人,还可能是鬼面青衣人和蒙面黑衣人。目前,我们谁都不知道这个林子里有多少敌人,届时很可能又是一场恶战。”墨肱玠并不怕战斗,而是此时的情况不允许再有伤亡。

    东方不败不以为然,并不觉得这是何难事,他制止墨肱玠继续说下去,并且嘱咐他不需要担忧,“小侯爷多虑了,尔等只管发射信号,引另一波兵力前来。本座会顺着这些脚印追踪过去,若碰上鬼面青衣人和蒙面黑衣人,剿灭便是,定不会给尔等再次遭遇的机会。”平时因为有别人在,东方不败并不好让星尘砂太过特殊显眼,若只剩下他和敌人,那就无需顾忌,毕竟死人是最会保守秘密的。

    墨肱玠听得眉头皱紧,面上有些不悦之色,话语中微微有着斥责之意,“东方,不要小看那些人,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不敌人多,以你一人之力,何以抗衡他们?你予本将来说,还有其他重用。”蚁多咬死象的道理,大家都懂,墨肱玠觉得东方不败奔波劳累,四处帮他寻人,应该也损耗了不少体力。若就这样放他贸然前去对阵鬼面青衣人和蒙面黑衣人,可能会吃大亏,毕竟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

    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员大将,墨肱玠是怎么都不肯还没有重用他,便折损了。

    “那依小侯爷之意,可还有其他办法?”东方不败并不与墨肱玠争辩,只是以退为进,逼他认清事实现状。

    “这——并无。”墨肱玠叹了口气,竟然发现只能这么做,但他刚想答应的时候,脑子忽而想到一种可能,他的思维跟着东方不败的转,并没有往其他方面思考,只是现在想到也不算晚,于是他说道,“东方,你说的这种方法,也只是其中一个猜测,若那些鬼面青衣人或蒙面黑衣人并不按照常理出牌,走的亦也不是这个方向,那时该当如何?”

    东方不败莞尔一笑,虽然面具遮挡了他的容貌,但弯起的唇角,仿佛千树万树梨花开一般,瞬间给人无尽的希望,他看着墨肱玠,伸手指指他身后的属下,“那就要看小侯爷的属下能力如何了。”

    “这话怎么说的?”墨肱玠没明白他的打算,遂反问道。

    “小侯爷总打过猎,想必知道猎杀动物时陷阱远比追逐好用的多,因此大家这回可以做一次猎人,在此处就在取材,设好陷阱,天上地下全部封死退路,然后点燃信号弹后,便带人埋伏在周围。若是自己人来,便放过去,反之,若是鬼面青衣人或蒙面黑衣人,正好可以一网打尽。”东方不败想着既然大伙不能与敌人硬拼,就只能巧取,而在树林里,陷阱是最常用也最好用的办法。

    “此法可行,事不宜迟,本将现在就派人布置陷阱。”墨肱玠说着,就要转身去吩咐属下。

    东方不败却阻止了他,重又提起之前的建议,“如此,小侯爷是否可以让本座往此处探上一探了。”他手指脚印消失的方向,态度坚决。

    墨肱玠见劝他不得,这才叹口气,明明白白说道,“东方,你应该知道本将说了这么多是何意。大家都已疲累不堪,你这一路行来,把所有打打杀杀拦到自己身上,又何偿轻松?本将一切的顾虑,也是为了你,你又何必非得独自前去呢?”

    听着对方语重心长的话语,东方不败沉默了片刻,依旧打算一意孤行,只是他找了另一个借口,“小侯爷,非是本座不听劝,也非是本座狂妄自大,鬼面青衣人和蒙面黑衣人,他们还不配让本座将之放进眼里。小侯爷曾经的一句话,本座同样送给你,你小看了本座。”

    说着,东方不败已经转身顺着脚印的方向走去,他的话未尽,还依然在墨肱玠耳边回响,“小侯爷大概不知道,取人性命,对于本座来说,从来都是想与不想的问题,并无关其他。”

    平淡的语调,却莫名透着自信与霸气狂妄,墨肱玠怔住,感觉心脏突然咚咚地跳得快了起来。自升任少将军以来,他几乎没有碰到什么对手,这次被人将计就计的暗算,可是上了生动的一课。但他还没来得及暗然神伤,否定自我,东方不败那迷一样的气质与强势,瞬间把他拉回沉浮的岸边,用自身行动告诉他,内心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

    他一日是少将军,就软弱不得,逃脱不得,只有他自信强大起来,他的属下才会变成一把巨大的勇士之刃,随着他剑之所指,披荆斩棘,所向披靡。

    墨肱玠振奋起来,啪唧在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彻底的清醒,整个人也由里到外,仿若焕然一新般。只见他双目神光发亮,奕奕有神,走向等候的属下们,迅速给他们下达命令,分配任务。然后大家都勤快地忙碌起来,伐木的伐木,腿脚受伤不好动弹的人,便呆在一旁负责把木头弄成段,并且两头削尖,还有其他没受伤,身强体壮的去挖陷阱。

    团结起来的力量是无穷的,大约半个时辰,众人便布置好了一切。

    墨肱玠检查一遍,发现没什么问题,之后点燃了手上的信号弹。他扫视大家的神情,一个个雄纠纠的,完全看不到疲惫的样子,愈加明白,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的道理。

    他手握宝剑,悍然一挥,下令道,“听令,全体隐蔽!”

    “得令!”哗哗哗,众人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快速撤退,找地方藏了起来。

    墨肱玠满意地点点头,看着这个像是重生了一般的队伍,心情煞是愉悦,他又转身看向东方不败消失的方向,轻声念叨了声,“东方,保重。”

    紧接着,他也快速行动隐蔽了起来。

    ☆、四方乱斗

    话说,东方不败顺着脚印的方向,一路行去,因为他脚程飞快,不一会儿,便走出很远。可惜直到他都走出半个时辰,也并未发现鬼面青衣人和蒙面黑衣人。

    这时,天空突然传来一声鸣响,东方不败停下行进的脚步,转头看向鸣响的方向,猜想大概是墨肱玠已经准备好了,那他这边也要加紧行动才是。

    不见对方踪影,难道是他猜错了?东方不败疑惑不已,按捺着沉下心思,意念转动,他与星尘砂暗暗沟通,然后撒豆成兵般,让星尘砂幻化成的绣花针,一个个皆出去找寻鬼面青衣人和蒙面黑衣人的下落。

    一刻钟后,绣花针就传来消息,东方不败皱眉,整个树林子,竟然只有两波人的行踪,难道什长那些人,已经跟鬼面青衣人和蒙面黑衣人遭遇了么?

    想到此种可能,东方不败加快速度,直接朝着那个方向飞去。他心中想的很清楚,虽然那些人不是他的属下,但既然已经管了这档闲事,就所幸一管到底,断然没有罔顾什长等人性命的道理。

    况且,鬼面青衣人和蒙面黑衣人,前者是叛军,后者是九越国探子,都与他的任务息息相关,他还是尽快将其除之为上策。

    脑海思绪万千,正想着,前面传来打斗的声音,东方不败面色一整,如离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转瞬就出现在了打斗的圈外。

    待看清楚打斗的双方,东方不败这才发现,好一出大乱斗,其实在场的人应该分属四方人马,除了什长等人,不止有鬼面青衣人和蒙面黑衣人,还多了月煞装扮的人。

    这下场面就极其有意思了,鬼面青衣人要追杀什长等人,蒙面黑衣人已经顾不上那许多了,但他们要营救主子九越十皇子,所以还是与鬼面青衣人连兵一处,共同对战什长等人。本来毫无悬念的二对一,结果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月煞小队忽然出现了,他们的目标是刺杀九越十皇子。

    因此,你打我,我打你,场面乱成了一锅粥,正好就是东方不败看到的情景。

    可场面虽乱,但东方不败的心里未乱,他清楚的知道不管是鬼面青衣人,还是蒙面黑衣人,或者是月煞小队,那都是无可置疑的敌人。只是如今这样,他要先把什长等人摘出来,让他们安全撤离。

    想了想,东方不败选择先对付鬼面青衣人,直接减轻什长等人的压力,另外因为九越十皇子的原因,蒙面黑衣人有月煞小队牵制。待他把鬼面青衣人处理掉,然后再来与蒙面黑衣人连手,除掉月煞小队,最后才轮到和蒙面黑衣人算帐。

    这般想完,一个纵身,东方不败已然落入战圈。不给众人反应,他出手极快,绣花针一出,就是一条人命,简直神鬼莫测。什长等人也察觉了异样,趁着打斗的间隙一瞧,发现竟是东方不败,顿时精神大震,喜上眉梢。

    就听什长大声一吼,如下山猛虎,锐气逼人,“兄弟们,东方大夫来了,大家加把劲儿,干掉这帮逆贼!”

    “干掉逆贼!”

    “干掉逆贼!”

    众人闻讯,齐声大吼,手边功夫也不见含糊,招呼在敌人身上的武器,抡的更加欢实了,直让鬼面青衣人有些招架不住。

    什长用刀捅穿一名鬼面青衣人的身体,然后凑到东方不败面前,大声问道,“东方大夫,你不是去找我们少将军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东方不败见他们如此振奋,便好事做到底的又给他们说了一件好消息,“尔等尽快解决掉逆贼,墨肱玠已等候众位多时了。”

    什长听说此话,一时欣喜,竟忘了戒备身后,东方不败眼睛危险地眯起,轻身飞过,绣花针一出,打算偷袭什长的鬼面青衣人,便仰面栽倒,眉心明晃晃一针,已经直接命丧黄泉,到地府投胎去了。

    差点被抹了脖子,心里打了个突,被惊吓了的什长,看着东方不败,颇有劫后余生的感觉,他爽朗的大笑道,“哈哈哈,东方大夫,我兄弟众人蒙你多番搭救,大恩不言谢,我名叫蒙虎,日后东方大夫若有用得到的地方,尽管开口,蒙某定不推辞。”

    东方不败听得什长蒙虎的名字,就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大概此蒙非彼猛,只是他上下打量了对方略有些瘦削的身板几眼,也哈哈大笑地回应道,“蒙什长,果然干脆。”一副斯文仿若书生般的外表,猛虎,蒙虎,真是好名字。

    “好说。”想到方才遭遇鬼面青衣人等仇敌之后,曾听得天空响过自己人发射信号弹的声音,蒙虎遂问东方不败道,“东方大夫,刚才蒙某收到汇合的信号,还在猜想,难道是众人已经聚齐了么?”若不是已然聚齐,为了大家的安全,都恨不得隐藏位置,断然不会发射信号弹,自我暴露。

    “并无。”东方不败轻启朱唇,吐出两个字,就在蒙虎误会他的意思,从而大惊失色的时候,他缓缓又补充了一句,“还差尔等。”

    闻言,蒙虎脸色僵住,不知该做何表情,简直哭笑不得,他心中疯狂吐槽东方不败,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这感觉自己被耍了一般,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东方大夫一定是故意吓他的!

    于是,蒙虎化委屈和愤懑为力量,竭力砍杀鬼面青衣人,因为有了东方不败的加入,节奏加快不少,那些鬼面青衣人很快便被清理掉了。

    这时,东方不败突然对众人说道,“先对付月煞。”

    蒙虎不知道另一队人是月煞,听到东方不败讲,这才恍然大悟,然后有些不解地看了东方不败一眼,心中疑惑万分,但到底什么都没说,只对着其他人下令道,“听东方大夫的,对付月煞。”

    但等到交上手,众人颇觉吃力,月煞身法奇快,武功路数也甚是古怪,蒙虎他们要两三个人缠斗一个才行,这同样也是蒙面黑衣人与月煞交手时的感受。

    东方不败之前与月煞交过手,大体已经知道他们的路数,跟自己有些相似,都是注重身法轻盈之辈。为了速战速决,他灌注内力于星尘砂幻化的绣花针之上,猛然一挥,无形的气荡开,像是雷霆一剑般,直扑一名月煞。

    之前他与人交手,只求一针毙命,并未使过其他招式,这次却不然,东方不败手持绣花针,用出了真正的剑法,那一招一式都让人忍不住避其锋芒。

    他身法越来越快,形成了残影般,一劈一砍,一戳一刺,都像是千军万马同时使出似的。看似软绵细小的剑气挥出,实则有横扫千军之力,凡是在其笼罩范围内的月煞,无一幸免。反应快的,轻则伤,重则残,反应慢的,直接丢了性命。

    那些蒙面黑衣人,本来还在与月煞缠斗,但见到这一幕,也不由倒抽一口凉气。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眼中带着深深的恐惧,此时深切的明白若是再拖下去,等东方不败杀完月煞,剩下的就该轮到他们了。很有默契地点点头,蒙面黑衣人,突然摆脱月煞,转头朝着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九越十皇子等人奔去。

    蒙虎见状,警惕地大呼一声,“不好,他们冲着俘虏去了。”蒙虎神态焦急,也摆脱月煞,迅速冲向那些俘虏,九越十皇子于他们还有用途,不能在他手里丢了,否则他对少将军难以交代。

    东方不败游刃有余地瞥了一眼蒙虎那边,几个闪身,便跃过众人,到了俘虏这边,然后他一力挡下蒙面黑衣人,还有紧随而至的月煞等人。

    觉得时机已到,东方不败看着冲到近前的蒙虎,冷声建议道,“蒙什长,这些人有本座拦着,还不速速带着俘虏撤退,墨肱玠可是等侯多时了。”

    蒙虎一听不干了,他可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被东方大夫救了,如今却要弃人而去,“东方大夫,不要说了,蒙某断然不会做出这等独自带人逃走的事。”

    东方不败面色一冷,语调微转,继续说道,“尔等在此只会拖累本座,还是速速离开,免得本座为难。”

    “这——”蒙虎看着战斗中的东方不败,那干脆利落,杀人如砍瓜的样子,确实比他们厉害多了,只是想到留下东方大夫一人,他就觉得良心甚是不安,这种事根本不是一个讲义气的大老爷们儿能干得出来的。

    最后一咬牙,蒙虎扯了捆绑九越十皇子的绳子,暴戾地跟对方说道,“起来!”

    这粗鲁的动作,显示了蒙虎心中很是不悦,但也默认了东方不败的吩咐,他趁着蒙面黑衣人和月煞同样无暇他顾的时候,跟其他人带着俘虏全部迅速撤离。

    扯了扯唇角,东方不败莫名笑了,接下来,他忽然变幻了打法,像逗着那些人玩一样,只是纯然地拖着他们。 月煞的人早就被他这不速之客弄得及其恼火,若不是东方不败的出现,他们很可能已经得手,成功杀掉了九越十皇子,现下已经前往下一个任务的地点了。

    蒙面黑衣人则是与九越十皇子失散后,好不容易又找到了其人,不愿再失去九越十皇子的行踪,若是此次在白国出了事故,于他们是护主不利,那回去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惩罚,就不言而喻了。

    俗话说,没有永久的朋友,也没有永久的敌人,这时月煞的人阴狠地瞪着东方不败,狡猾地打算与蒙面黑衣人联合,“喂,蒙面的,这样下去,咱们都难逃一死,不若你我联手,先将这不速之客除了,再行解决咱们的事也不迟。”

    ☆、狂化银琰

    月煞之人的提议一说出,东方不败听了之后,首先颇感兴味地笑了,“哦?你们要联手么?”

    “如此甚好。”越想越觉得有趣,东方不败不禁称赞道,只是那语气明显是没有把蒙面黑衣人和月煞小队放在眼里。

    大概是东方不败的气场太强大了,以至蒙面黑衣人同样也听到了月煞的话,却没有表态,而是一直犹豫不决。

    最后东方不败见状,又煽风点火地催促他们道,“唉,还没有想清楚么?若再不联手,就等着被本座一个个干掉之后,去阎王殿好好想吧。”

    蒙面黑衣人都心系九越十皇子,本来就心神不宁,根本拿不定主意,如今被东方不败一番言语刺激,反倒心中一横,烦躁地做了决定,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我等与月煞本无怨无仇,尔等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当下强敌在侧,我等同意与尔等联手,待除去强敌,你我各为其主,再行分个高低。”

    说完,蒙面黑衣人招式一变,与月煞小队配合着,一起攻向东方不败。

    “来得好!”东方不败无所畏惧,甚至还大大地夸赞一句,直把对方羞臊得仰倒,鼻子都差点气歪了。

    “闭嘴。”月煞中一人猛得杀出,面目狰狞异常,咬牙切齿地狠狠呵斥东方不败。

    “呵——”东方不败冷笑一声,突然招式加快,只见他剑势一变,如排山倒海,直逼月煞中的那人,纵使对方身法再快,也已躲闪不及。

    “啊——”月煞中的那人慌忙闪身,但在剑气笼罩之下,终究慢了一步,就听他惨叫一声,一只胳膊已经被削了下来。

    “哼,惹恼本座,总要付出些代价。”东方不败其实自打听了月煞的传说之后,就有些在意,他觉得那传说或许并非空穴来风,银月族那些人有很大可能,跟他一样是异人,来自另一个世界,否则就是有得过什么宝藏秘籍之类的。

    其他月煞小队的人闻声望去,恨得目眦欲裂,对他们来说,断肢毁容等就代表着不完美,这于自视甚高,容貌俊美,一直以神族子民自称的银月族,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再加上东方不败连连挫败他们几人,就更是难以忍受,于是月煞小队有人暴走了。

    “欺人太甚!”月煞中的一个人突然速度变快,眼睛闪着狼噬一般的幽光,直接朝着东方不败扑去。

    东方不败并不惧他,遇强则强,早就做足了准备,朗笑一声,“哈哈哈,尔等银月族,不是一向以弱肉强食为行事准则的么,那本座又何来欺人之说?”

    “银琰!”月煞的人好像也没想到自己人会受不住刺激,突然暴走,于是忙呼唤对方名字,只是那银琰根本听不进任何言语,仿佛在他的面前,只剩下了东方不败这个对手。

    其他人心下骇然,皆凝神静气,尽力不受东方不败的影响,闷头舞动兵器,招招生风,急欲置东方不败于死地。

    银琰速度变快之后,招式也更加狠辣,而且打起来不管不顾,有时连躲都不曾躲,就只是一味地攻击。虽说攻击是最好的防御,但那也得是对手相当的情况下,东方不败两世为人,对阵过的高手不在少数,加之葵花宝典武功精妙,似有长生修仙之意,可说他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武学。

    这种情况下的高手,一个理智皆在,一个神智全无,由东方不败观来,银琰明显是走火入魔了,才能与他有一拼之力。强弩之末,矢不能穿鲁缟,根本不足为他所虑,再打下去,银琰很快便会气血逆转,全身经脉尽断,运气好成为废人,运气不好那就是干脆爆体而亡。

    东方不败与银琰速度都超越了众人,两人瞬间战了几十个回合,难分胜负,接下来他俩的身影更是快得已经连其他人都难以捉摸。蒙面黑衣人无法再插手,只得退出战圈,方才想起他们可趁机去追踪九越十皇子的下落,于是几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不打招呼,便转身离去。

    月煞的人也已察觉蒙面黑衣人的异动,他们齐齐看向战斗中的两人,心知依照银琰现在的程度,根本谁都阻止不了,若再呆下去,也是于事无补,不如直接完成任务,也算不虚此行。

    “哼,银琰也是个废物,他人随便一激,便失控至此,不配做银月族的人。”

    他们马上撤离,紧随蒙面黑衣人之后,其中一人终于开口说话,只是语气中多有蔑视,看样子跟银琰平时也是颇有嫌隙。

    东方不败虽是在战斗,那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当蒙面黑衣人和月煞决定放弃银琰,顺着蒙虎等人离开的方向追去的时候,他弯了弯唇角,意味不明地笑了。

    银琰走火入魔后,也是变得敏.感异常,他不但听全了同伴的话,还看到了东方不败的表情,心里约摸知道可能其中有诈,只是他的脑子像一锅滚烫的热粥在冒泡般,根本无法思考任何问题。

    暴躁的他奋力一击之后,难得地说道,“还有心情注意其他?刀剑无眼,小心削了你的脑袋!”

    东方不败听闻,冷笑一声,讽刺地说道,“同伴都弃你而去,没什么想说的么?本座倒是好奇,到底你们谁才是真正的废物。”

    “哼,那等小人,何需介怀。”银琰青筋暴起,声音仿佛萃了冰渣一般。

    “呵,你倒是想的开,只是银月族的人都是这么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么?”东方不败躲过银琰的攻击,转身就是一针。

    银琰耐性全无,也是被东方不败刺激地有些过度,哇哇吼道,“耍嘴皮子没用,武功上见真章,今日定要让尔血溅当场,以全我银月族的尊严。”

    “说的好,本座也势必要尔项上人头搬家。”东方不败一直都在武功上碾压众人,很少遇到可一较上下的高手,看着走火入魔的银琰,他不禁暗自叹息,真是可惜了。

    说着两人又是一翻争斗,直打的周围的树木残骸满地,枝叶飘飞。

    待打了三百多个回合后,东方不败才察觉到内力有些不济,想着已然奔波了许久,即使内力再高深,也禁不住这样的消耗。于是他手腕一抖,剑招变了,不再仅仅是抵挡试探,而是真正的杀招。

    最后东方不败以三枚绣花针直锁银琰的上三路鼻、眼、耳,对方见躲闪不及,直接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那一刻到来。反观东方不败,瞧见那一幕,想都没想便直接用意念控制星尘砂,停止了绣花针的前进。

    “何以想死?”看着绣花针离银琰只有毫厘的间隙,东方不败有些不明白,依银月族的一惯做法,就是躲不开这三针,也不该是直接闭上眼睛,不做任何尝试,除非对方想死。

    银琰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的来临,又听到东方不败的询问,这才睁开眼睛,差一点就撞上黝黑无光的绣花针,他一动不动地试探着眨了眨眼睛,没有说一句话,好像还没从冲击中回过神来。

    东方不败一挥手,绣花针急速倒退,然后被收回他的掌中,再一握一翻手掌,针已经与星尘砂融合,不见了踪影。银琰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并不言语,状似发呆般。

    良久,他才回过神,问东方不败,“你——为什么不杀我?”

    挑眉瞅着他,东方不败思考一下,淡然地说道,“你的性命已然掌握在本座手中,杀与不杀,端看本座心情。”按说对方走火入魔,狂性大发,应该不会突然好转,他有些好奇是什么让这个银月族人看起来还不太糟。

    “心情么?”银琰轻轻地反问道,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直到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都没有停止的迹象,东方不败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他。

    待终于笑够了,银琰才擦了擦眼泪,抬手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环形刃,一甩手,那环形刃旋转着飞到一棵树的高处,直直嵌进了树干里。

    就在东方不败还不明白他为何抛弃武器时,银琰又开口了,“银月族自诩为神的子民,其实不过是一个腐烂到骨子里的族群,早就该灭绝了。”

    “这就是你想死的理由?”东方不败若有所思地道,心中想着,难道这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或者说,明明身为银月族人,却一直在厌恶这个族群?

    银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像是从来没有闭眼求死过一样,只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方才受阁下点化,我——”

    “之前的事抱歉!”银琰好似有难言之隐,向东方不败道了声抱歉,便转身欲离去。

    东方不败眨了眨眼睛,压根没明白是什么状况,看着这银琰又是寻死,又是扔武器,又是道歉的,这是打算洗心革面,从此做好人了?可能吗?想想都觉得太天真了。

    “喂,你的命可还在本座的手心里攥着,这是打算回月眠山脉了?”

    停下脚步,银琰摇摇头,说道,“从今往后,银月族再无银琰。既然阁下不杀我,江湖之大,四处皆可为家,日后若阁下哪时心情不好想杀人了,银琰随时恭候大驾。”他以为东方不败是怕他逃跑,遂说了个清楚。

    唔,这是打算脱离银月族了?可是事情有这么简单?

    东方不败想着,又继续反驳了自己,思来想去的,觉得甚是麻烦,既然他都杀了月煞那么多人,成了死敌,不若把这厮收为自己属下,等到日后幽冥殿建立起来,就是让这厮当个打手也行啊。

    ☆、双管齐下

    银琰的话让东方不败想了挺多,他想到了还未建立的幽冥殿,想到了自己正在储备寻找能用之人,眼前一亮,说做就做,干脆地邀请道,“本座届时可没时间找你,不若你随本座而去。”

    闻言对方并没有说话,也没有转身,好像在思考一般,东方不败见状,又继续说道,“本座是名大夫,你今日走火入魔,狂性大发,谁知还会不会有下次,若不想再徒生变故,最好跟在本座身边。”

    这时银琰才缓缓地转过身,看着东方不败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随你去可以,只是银月族不会放过我,很可能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这样你也不在意吗?银琰并未说出这一句,只是定定地瞅着东方不败,等待他的回答。

    东方不败早已想到这个问题,只是债多了不愁,反正他早晚会和月煞杠上,那又何必在意,畏首畏尾反而自受其苦,“银月族也不会放过本座,届时,声称已自我驱逐出银月族的你,又会站在哪一边?”他不答反问,也有试探银琰的决心与态度的意思。

    “我不想做的事,别人强迫也无果。”随心而行,这便是银琰从东方不败身上悟出的道理,他帮月煞做恶太多,然而却并非己之所愿。

    人生在世,苦太多,甜太少,那又何必自寻烦恼,给自己添堵?既然不想为之,那便放自己一条生路,天涯海角,任他遨游,总有能容身之处。

    不解地挑眉,东方不败一脸地疑问,心说这算什么回答,“所以,你的决定是?”嘴上问着,他还在想,难道银琰的意思是想告诉他,不会再听命于任何人?还是说,即使银月族在前,他也会站在自己这边?

    回答他的是银琰的咳嗽声,只见他微微转过身,口鼻之上被鲜血糊了一层。东方不败吃了一惊,紧跟着皱紧了眉头,走上前伸手探向银琰的脉博。

    脉象紊乱无比,待东方不败细思,突然被弹开了手指,他惊愕地看过去,发现对方经脉鼓动地异常厉害,遂连忙瞅着银琰,厉声询问道,“你做了什么?这是入魔之深,真气岔行,经脉即将崩裂之兆啊。”

    “呵,调动真气,自断根基。”银琰说着,还想继续尝试,却被东方不败阻止。

    东方不败严肃萧杀地看着银琰,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他冷然地问道,“如此莽撞行事,你确定断的是自我根基?而不是一条贱命?”最后两个字,他咬的极重,颇有些讽刺的意味。

    真气岔行,这厮非但不好生休养,反而试图控制岔行的真气,用以自断奇经八脉。须知那真气哪有那么听话,没有外界干扰,就只能被动地等着其自行爆裂,到时或许伤势可大可小。但若他强行运功,造成真气压制不住,反弹的局面,那真是会被破坏的千疮百孔。

    “那,麻烦阁下,废了我的武功。”银琰淡然地说道,仿佛口中说的人并不是自己。

    东方不败犹豫了一下,就做了决定,对方目前这样,若不废除他的武功,散去他一身功力,怕是也难存活,毕竟他不能保证是否可以找到第二个树之精华。

    “既如此,本座便出手了。”说完,东方不败便伸出手掌,先将银琰挥坐在地上,然后分别从他的两个手掌,迅速顺着胳膊推送至肩头,找准位置,点了几下,然后绕到其身后,一掌拍了下去。

    待散完他的功力,东方不败的额头罕见地湛出了汗珠,他的内力其实已经所剩无几,于是忙坐下来,调息打坐。运转一周天后,他才擦了擦汗,看向银琰,只见对方有些软弱无力地坐在那里,姿势很是萎靡不振。

    “你接下来有何打算?”东方不败先前想招拦银琰,遂才开口邀请,但得不到他的回应,便没再提及。

    银琰坐在地上,困难得支起身体,如今内力全无,打斗中受得伤加倍显现在他的身上,疼痛让人难以忍受,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有气无力地回答道,“当然是应阁下之邀,难道现在的我,还有其他选择么?”

    东方不败听了他的话,短暂地沉默了一下,银琰以为他是嫌弃自己成了废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便讥笑地嗤笑道,“怎么?后悔了?”

    “放心,虽然我与其他银月族人一样,大多时候都喜欢龟缩在月眠山脉深处,但基本的人情世故还是懂的。就像阁下不会善心地去招拦一个无用之人,我也不会舔着脸,在一无可取的情况下,来寻求阁下的庇护。既然在下要舍弃银月族,那便要舍个干脆彻底,连那些人教导的武功都不会留。”

    “哦?对自己都如此这般的狠绝?”东方不败打趣地问道,但显然并没想要银琰回答他什么,又接着说道,也算给了对方一个解释,“你大概是误会了什么。本座虽然杀人,但是不代表没有善心,方才思索再三,也是在想如何安置于你。”

    银琰并不相信他的话,但还是诧异地顺着话题问道,“那阁下可是想好了?”

    东方不败其实并没有想好,幽冥殿之事几乎还是没影儿的事,他也不知道银琰的才能,何谈适合的安置,但见到对方如此迫不及待的样子,他眯起眼睛,眸子明明灭灭,似乎有了主意,“你的才能还有待本座开发,只是这张脸……不若送去和亲,也能为本座带来些好处。”

    和亲什么的,连个对象都没有,东方不败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银琰咳嗽一声,没想到东方不败会用如此言论打发他,忙敬谢不敏地推拒道,“别,在下好歹是个爷,怎可做以色侍人之事?就一年,阁下庇护我一年时间,一年后,我会比往日更强!”

    想到怀中的秘籍,银琰变得坚定起来,抛弃银月族的武功时,他就在心中做了更好的选择。

    “好,本座就护你一年。”东方不败欣赏强大的人,一个顺手而为之的庇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有句话叫: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原本是为寻人而来,东方不败没想到会与月煞的人不打不相识,就这么顺利地挖了对方墙角。想起墨肱玠,又暗暗算了下时间,他与银琰缠斗颇久,那边应该已经完事了才对。

    东方不败思来想去,打算回去与墨肱玠的大部队汇合,只是看着银琰,才想到他刚失去武功不久,又身上有伤,不可能正常地跟随他走。

    “得罪了。”淡淡地吐出了一句话,根本不给银琰反应的时间,东方不败拎起对方,便闪身朝着墨肱玠大部队的方向奔去。

    银琰虽各种不屑银月族,但实则他还是传染了这个族群不少坏毛病的,比如自尊心超强这一项,所以他怎么能够忍受东方不败拎着他。但不管一路上他怎么闹腾和抗议,东方不败都只管闷头赶路,似两耳不闻窗外事,根本没听到他鬼哭狼嚎似的。

    再说墨肱玠那边,他带着一众属下,点燃了信号弹,纷纷隐蔽埋伏之后,又等了很久,才听到树林远处传来的声音。一名手下将耳朵贴在地面,听了一会儿,这才给墨肱玠打手势。又过了一会儿,那名手下再次打手势,然后悄悄潜到墨肱玠身边,向他报告自己的发现。

    “报告少将军,前方有两批人马向这边奔来,大概相隔不到二里,属下斗胆猜测,走在前面的可能是我们的人。”

    “何以见得?”墨肱玠不听没有根据的胡乱猜想,因此反问,希望对方可以说个明白。

    “离得最近的这一波人,他们脚步急.促,杂乱无章,但行进速度较慢,应该是咱们的人,毕竟带着俘虏,跑不快。后一波人,速度很快,且明显脚步轻盈,应该是鬼面青衣人或者蒙面黑衣人。”这名手下说着,突然皱紧了眉,吞吞吐吐地道,“只是……”

    墨肱玠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情况大概有异,只是不知道是好是坏,遂反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后面一波人,数量应该不少。”对方把心一横,闭着眼睛说了出来。

    听他说完,墨肱玠点点头,并没有多说其他,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剑,吩咐属下,“大家注意隐蔽,有人来了,看清楚了,再行决定下手,千万不要误伤了自己人。”

    就这样,待蒙虎等人架着俘虏到来的时候,他匆忙环视四周,没发现自己人。这时忽然听到一声接一声特别的鸟叫声,他耳朵一动,心中有了计较,然后迅速与属下带着俘虏向叫声的方向走去。

    一里多地,时间很短,又加上蒙面黑衣人和月煞的脚程快,没多久他们就到了近前,当看到之前来过的地方,蒙面黑衣人停了下来。

    只是他们这一停就出了问题,顷刻间场面就仿佛变成了人间炼狱。先是空中突然飞来一个挂满木刺的大型架子,冲力之大,挨上的人便被扎了个透心凉,根本让人躲都躲不及。待反应过来,蒙面黑衣人和月煞之人蹲下身想往一旁滚去的时候,脚底下突然一空,直接落进了铺满尖刺的陷阱里。

    各种陷阱一个接着一个被触动,简直防不胜防,还有人隐藏在暗处,不断放冷箭处理掉漏网之鱼。纵使蒙面黑衣人和月煞小队再挣扎,都来不及躲过这劫难,一时之间真是鬼哭狼嚎,哀鸿遍野。

    ☆、去往边城

    看着蒙面黑衣人和月煞小队凄惨无比, 隐藏在暗处的墨肱玠和一干属下,却是振奋之极。

    而九越十皇子作为他们的俘虏,被拽着强迫地看了个蒙面黑衣人被完完整整虐杀的过程,直接吓得一翻白眼,晕死了过去。

    众人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并未说什么过份的话,只是心中都觉得这九越十皇子也太无能了, 这才哪到哪,就被吓成这样。

    墨肱玠好笑地瞅着眼前这一幕,知道大家总算是出了口恶气, 待等到各处的陷阱都已经触发完毕,蒙面黑衣人和月煞几乎全军覆没的时候,这才挥挥手示意众人。

    一看他的手势,得到命令, 激动的大伙,一窝蜂地如猛虎出笼般, 扑向还没有完全死透的敌人,该补刀的补刀,简直像砍西瓜一样,不要太爽。

    等到蒙面黑衣人和月煞都死光了, 众人开始习惯性地打扫清理战场。

    墨肱玠解决了一直压.在心头的敌人,心中也松快下来,只是想到东方不败还未归来,便让众属下继续原地休息, 顺便准备回边城事宜。

    蒙虎心思细腻,见到少将军紧皱眉头,一直遥望他们来时的方向,念头一动,大概知道了少将军现下在想什么。于是他走上前,拱手向墨肱玠行礼,并且说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将所发生的事一说出,蒙虎对其中的艰险自然也是毫无保留,墨肱玠听完之后,虽然知道东方不败的厉害,但想到那名入魔的银月族,整个人不禁坐卧难安,颇有些怨怪东方不败妄自尊大,一意孤行。

    最后,墨肱玠犹豫再三,看众人休息的差不多了,决定领众人先去寻东方不败,然后返回边城。

    几乎每个人都受过东方不败的恩惠,所以对于墨肱玠的命令,大家并无异议,皆迅速理好行装,向着东方不败所在的方向行进。

    只是墨肱玠带领着众位属下,并未走出太远,便看到了归来的东方不败。就见他拎着一个人,衣襟被风冽冽吹起,脚不沾地,急速飞走在林间。

    “东方大夫!”

    “东方先生!”

    有几个与东方不败已经熟悉的人,很是激动地呼唤道,而墨肱玠则转眼盯上了他手间拎着的人。

    他走上前,把东方不败全身打量了个遍,发现只是略有些狼狈,梳洗一番即可,倒并没有受什么伤,这才把话题引到东方不败的手上,轻轻地问道,“东方,此人是……?”

    东方不败将银琰放下,回答道,“一名下人。”只是简简单单地四个字,闭口未提他是如何收下对方的。

    说完,他见银琰半晌都没有动静,于是,抬脚踢了踢对方,但没有使力,“喂,没死吧?”一路上银琰聒噪的堪比染七,现在人多反而安静了,东方不败以为他是没力气折腾了。

    “什么下人?我可没卖身给你。”银琰有气无力地缓缓说道,然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翻过身,脸面朝上,嘴上继续嘟哝道,“打人都不打脸,你是跟我的脸有仇还是怎么地,竟然把我脸朝地面就扔下来。”

    东方不败没搭理他,环视众人一圈,然后对着墨肱玠问道,“小侯爷,还是尽快返回边城吧。”

    墨肱玠点头,赞同他的意思,他仔细观察过银琰,发现对方武功被废,且行动不便,想到蒙虎之前所说,便猜测对方可能是那名银月族。虽不知东方不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墨肱玠对东方不败很是尊重,并没有多问,只是唤来属下,吩咐了两个人照顾银琰。

    此次任务当属绝密,不便上官道,惊扰百姓,所以大家很默契地穿梭在树林间,日夜兼程,偶有休息,第二日傍晚时分,终于回到了边城。

    但刚进入边城,还没进军营,墨肱玠就倒下了,出乎众人意料,却又在东方不败意料之内。

    “少将军!”

    “少将军!”

    众人惊慌失色,皆失声呼唤墨肱玠,可他没有任何回应,躺在地方,双眼紧闭,浓眉琼锁。

    终于有人想起了东方不败这个大夫,忙说道,“东方大夫,你快来看看我们少将军这是怎么了?”

    东方不败离墨肱玠的位置并不远,甚至如果不是他也累了,还能接住倒下的墨肱玠。也是众人心急,都扑上去察看墨肱玠,这才把他们二人隔开了。

    穿过众人,来到近前,东方不败蹲下身替墨肱玠切了一下脉,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烫手,接着察看了一下他腰部的伤口,发现已经轻微感染。

    待东方不败收回手,蒙虎等人满脸急切地问道,“东方大夫,怎么样?”

    “小侯爷之前就受了重伤,却一直强撑着想要找到尔等,如今回到这边城,尘埃落定,想是再也撑不住了,遂才突然倒了下来。”

    东方不败先前并不明白墨肱玠为什么非要亲自寻找属下,后来大致猜到了他的心思,知道他心有愧疚,也知道这些士兵于他而言有多重要,现在看见众人如此关切的目光,想着以墨肱玠那性子,虽然平时无赖难缠了些,但有些事上绝对是口是心非,关心属下也不愿声张的,于是他便自作主张,说出了墨肱玠的所作所为。

    众人如何感动,东方不败并不在意,接着他没再想其他,而是立刻命令众人,将墨肱玠就近找地方安置,他要马上为这厮清创。

    边城军营在城外十里处,按说是最近的,但军中条件并不太好,根本不适宜修养,而定边侯府就建立在边城之内,因此蒙虎等墨肱玠的几名级别略高些的属下商议过后,决定把墨肱玠送回定边侯府养伤,然后东方不败与银琰两人跟随。

    就这样,蒙虎等人撤下了一名伤兵的担架,将墨肱玠放了上去,然后由四人抬着,前往定边侯府。其余闲杂人等,由各自的什长或伍长带领,并压送九越十皇子等俘虏,返回军营向定边侯复命。

    东方不败与蒙虎比较熟,所以把他留了下来,让他在前面带路,还打发了一名士兵提前去定边侯府报信。边城城内,热闹非凡,街上行人络绎不绝,怕担架冲撞了百姓,引起恐慌,毕竟墨肱玠作为定边侯府的小侯爷,还是有不少人认得的。蒙虎指着一条路,让众人绕道偏僻的街坊,抄近路去定边侯府,偶有百姓见之,也避的远远的。

    很快,众人就来到定边侯府,府门外已经有不少人等候。其中一名中年女子,容貌秀丽,薄粉扑面,梳着流云髻,头顶斜插两支白玉钗,钗上坠着碧流苏,脖颈上更是套着一圈又一圈的银环,著一袭莲青色宽袖如意纹罗裙,甚是高贵端庄。

    东方不败一眼望去,便首先看到了此女子,只见其神色微急,双手交握,时紧时松,看起来很是忐忑。他略一想,心中有了猜测,女子以稀为贵,这大概就是定边侯夫人了。

    果不然,中年女子同时也看到了众人,只见她急切地迈着步子走到担架前,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张口便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啊,每次都是竖着出去,横着回来,你是想急死你老娘啊?”

    表里不一。

    东方不败听到中年女子气势汹汹的骂声,脑海马上蹦出了这么一个词,他是真没想到,外表看起来端庄秀丽的定边侯夫人,说话是这么粗鲁爽朗的风格,简直让人大跌眼镜,不忍直视。

    “噗。”银琰似乎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没忍住,直接破功笑了出来。

    定边侯夫人听到笑声,抬头望来,看到戴着面具的东方不败和忍俊不禁的银琰,她没有丝毫扭捏与尴尬,而是大大咧咧地指着两人,问蒙虎等人道,“这两只小崽倒有些面生,哪里来的?”

    蒙虎瞪了银琰一眼,觉得对方给他们的东方大夫丢人了,只是定边侯夫人都发话询问了,他不得不给双方做起了介绍,“回夫人的话,这位戴面具的少侠是东方大夫,旁边的是他的下人。”

    怕银琰给定边侯夫人的印象不好,顺便连累了东方不败,蒙虎又接着说道,“此次任务,东方大夫当居首功,他不仅救了少将军,还救了我们所有人。”

    定边侯夫人听闻,甚是欢喜和感激,她忙侧过身,伸手作邀请状,并对着东方不败道,“这么说,东方大夫乃我定边侯府的恩人了,快快里边请。”

    东方不败点头施礼,“见过定边侯夫人。”然后他没推拒,直接顺着对方的意思,跟着进了定边侯府。

    边走着,定边侯夫人还不忘儿子墨肱玠,就看她挥舞着手臂,指示众人,“把这个小兔崽子给我弄回房里去,管家赶紧去请大夫来。”

    蒙虎和管家尴尬地互相对视一眼,由蒙虎小声地试探着问道,“夫人,东方大夫不就在你身边么?”

    定边侯夫人听完,脚下一顿,显然是根本没注意到东方不败是名大夫,被提醒后,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面带歉意地对着东方不败说道,“东方大夫,你看……我们是不是先给我家小兔崽子把伤瞅一瞅,然后再坐下来聊?”

    “理当如此。”东方不败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彻底领教了定边侯夫人的性子,有其母必有其子,这话一点不假,墨肱玠那性子大概有一部分遗传了其母定边侯夫人,所以才会无赖难缠,还有些幼稚缺根弦儿。

    定边侯夫人很是喜欢东方不败的识实务,孩子都是别人家
【全网热门完本耽美小说 www.dmx5.cc 手机版阅读网址 m.dmx5.cc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