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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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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下了,只是莫怪本将孤陋寡闻,细数白国,未曾听闻出过兄弟这般惊才绝艳的人物,怕东方兄弟不是我白国人吧?”墨肱玠对东方不败的身份一直都好奇得紧,只是查了许久也查不出什么,简直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看着墨肱玠,东方不败无语,心中暗自想着,他能说自己是从别的世界穿越过来,然后重生在一具尸体上的吗?能吗?显然是不能的。可现在墨肱玠问了起来,还态度坚定,就这样东方不败与墨肱玠面对面,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言不发,竟然对峙了起来。

    若放到平时,东方不败坐在屋里做一天的刺绣女红,他都不会觉得累,也不会觉得厌烦。可他现在与墨肱玠,两人皆都有要事,还这么干耗着时间,那真是折磨人了。墨肱玠要与自己的属下汇合,回去查清并且清理奸细,还要审问九越国十皇子,处理其一干事务。而他要追赶上染七回安宁县城,尽快炼制出修容散,好让义母恢复容貌。

    因此,只一刻钟的功夫,东方不败便错开视线,尴尬且懊恼地回道,“是不是白国人,在下不记得了,还要劳烦小侯爷仔细调查。”他当然不是白国人了,但又不能告诉这厮真相,东方不败心里吐槽着,但表面却随意打着哈哈,找了个说辞,搪塞墨肱玠。

    “哈?”墨肱玠脸上一愣,然后就是满脸黑线地看着他,心情不是一般地郁闷,只听他说道,“东方兄弟这般敷衍本将,实在让本将脸面无光。一个人来自哪里,出身如何,只有不想说,不敢说,哪有不记得的?”

    说着,墨肱玠又走近一步,紧贴着东方不败而立,眼睛直勾勾地瞅着他,似是要望进他的灵魂里,接着他又继续道,“你说是吗?东方兄弟?”

    东方不败本来打算直接离开,并没有想要与朝廷,与定边侯世子,有什么近一步的接触,毕竟他总觉得自己这具身体会惹来很多麻烦,而他又不是本人,也没兴趣经营原身那些人际关系。可面前的定边侯世子墨肱玠,真真是难缠的要命,他都有心思,想着直接掀开他,然后离开好了。

    可那样做的结果,估计这厮一定会记恨,然后待东窗事发,让墨肱玠知道他冒充定边侯世子一事,还不得翻天了。届时,一纸通缉大概是免不了的,他还有许多事未做,完全不想被个通缉令搞得人仰马翻,安宁不得。

    无奈地瞅着墨肱玠,东方不败装作一副苦恼又忧愁的样子,幽幽地说道,“哪有不想说,不敢说?小侯爷未免太多心了。在下不久前似乎受过伤,从昏迷中醒来,便发现置身树林之中,前尘旧事发生了什么,完全没有印象。”

    所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东方不败想着,他也不算说谎,毕竟在别人眼中,他跟原身就是一个人,只是他不记得的是原身的事而已。

    “还有这等事?”墨肱玠挑眉,觉得无法想象,简直是不可思议,然后想到东方不败之前给他的压迫,这才又问道,“不对,你撒谎,没有记忆还会记得自己的名字?”他看着东方不败戴面具的脸,总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是哪里出了问题。

    叹口气,东方不败心想,这厮还有完没完,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功夫真是让人烦不胜烦,“小侯爷,好奇心杀死猫,知道太多总是没好处的,你应该明白。至于名字,本座只记得这个名字不行吗?”说着,东方不败语气微妙地带着胁迫,大有对方再问下去,他就出手的错觉。

    本座?墨肱玠疑惑不解地眨眨眼,他貌似听东方不败多次说过本座这个自称,一般只有那些老怪,一门一派的上位者才会如此自称,他难道……

    联系东方不败所说的失忆梗,瞬间,墨肱玠脑海里就构思了一出江湖仇杀,门派内斗的精彩戏码,而东方不败就是里面苦逼的不能再苦逼的主角。身为门派上位者,当内斗或者外敌来袭,东方不败遣散众弟子,一人面对敌对势力各大高手,力战群雄,最后被偷袭受伤,然后就是大逃亡。

    可惜逃亡路上又遇其他仇敌截杀,导致他力有未逮,走投无路,又不想落到仇敌手中,于是跳崖自尽。谁知天无绝人之路,崖下是一片茂盛的树林,东方不败被树冠接住,然后滚落地上,碰伤了脑袋。这样激烈的碰撞下,导致他醒来之后,重伤加失忆了。

    墨肱玠想的欢乐无比,构思堪比年度大戏,脸上却不露声色。东方不败见墨肱玠久久没有回应,以为他是听进了自己的威胁,若是让他知道此时此刻,墨肱玠在脑海中给他安排了好大一出戏,一定会气得迫不及待糊他一脸的绣花针。然后当着他属下的面,与他斗上三百回合,打的他满地找牙,在属下面前丢尽颜面。

    “既然小侯爷无事,那在下告辞了。”东方不败淡声说道,然后纵身一跃,人已经跳出很远。

    “唉?”墨肱玠从欢乐无限的臆想中醒过神来,看到东方不败只留了个背影给他,于是也不管不顾地施展轻功,紧追了上来,完全不在意他刚刚被缝合好的伤口,又渗出了血。

    “东方兄弟,你别走啊,本将还有话没说完呢?”墨肱玠边追边在后面说道,只是到底受了不轻的伤,他也不敢太放肆,怕弄得伤口崩裂,直接血喷满地就不好了。

    东方不败拧眉加快速度,然而发现墨肱玠还真是执拗,明明那么重的伤,却还紧追不舍,不知情的人看到,该指指点点了。不悦地眯起眼睛,东方不败左思右想,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要问问这厮到底打算如何。

    想通之后,猛然停下急纵的身形,东方不败飞身落到墨肱玠面前,看着他又喘又是隐忍的表情,冷声质问道,“小侯爷这么穷追不舍,到底有何目的?”如果知道救他一命,还要被他赖上,那东方不败宁愿把墨肱玠被打散落难的属下全部找回来,让他们去营救这厮,也不会再答应那位什长的要求了。

    只是墨肱玠何其敏锐,他能不知道东方不败已经恼怒了吗?其实他是知道的,只是他忍不住,总是觉得东方不败甚是神秘,等着他去挖掘。尤其东方不败武功高超,让他见猎心喜,就想把他拐进自己麾下,这样闲来无事的时候,他也能找他切磋切磋武功。大丈夫以武会友,不打不相识嘛,他挺想跟东方不败交个朋友的,于是才有了这连番的举动。

    “呃——”墨肱玠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然后讪笑地嘟哝道,“还叫什么小侯爷啊,东方兄弟,你救了本将和那些兄弟们,往后咱们就以朋友相称即可。我喊你东方,你喊我墨肱即可,所幸咱们都是复姓,很是相合呢。”

    “那个——”接着,墨肱玠又伸出拿剑的手,示意东方不败看他的剑,就听他猜测地问道,“东方,那日在花王谷中,你我相斗时,我见你用的武器是针,但你使用的招式是剑招吧?”

    东方不败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听完才知原来是问这个,他觉得没有什么不可说的,便点头回答,“不错,剑之一道,心中有剑,则万物皆可为剑,是为心剑。”在他的心里,绣花针不仅是他刺绣的工具,也是他杀人的武器,如何使用,全凭心意所向。

    墨肱玠听闻此话,颇是赞同,他倒是也听别人说过,剑术高手达到一定的境界,是可以凝气为剑,杀人于无形的。今日又听了东方不败的话,似乎心剑更高一筹,虽东方不败是以针为剑,没达到以气为剑的地步,但也足够说明他剑道造诣之高了。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墨肱玠也同样擅长使剑,他的剑道师父燕南天曾经说过,掌中无剑,亦胜有剑,这大概跟东方不败说的是一个道理吧。

    “东方的见解真乃金玉良言,本将受教了。只是,不知东方可愿入我麾下,以你之才能,又适逢朝局乱象,该当一展能力,报效朝廷才是。”墨肱玠想着他上次拒绝自己,不死心地又劝说道。

    东方不败态度和决定不变,依然不加思索地就拒绝了墨肱玠,“小侯爷的厚爱,在下怕是要辜负了,相比那些打打杀杀,本座更喜欢做一名简简单单的大夫,治病救人,救死扶伤。”顺便还可以攒攒功德值,他可没忘记重生的条件之一,便是多多的做善事。

    墨肱玠嘴角抽搐,突然觉得东方不败比他还要不要脸,简直睁着眼睛说瞎话。打打杀杀他不喜欢,能把花王谷的端王叛军屠尽了?简简单单的大夫……骗鬼呢?谁会相信他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大夫?是啊,武功高得吓死人的大夫?至于治病救人,救死扶伤,虽然东方不败救了他们不少人,但墨肱玠选择无视这一条。

    这样看来,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个人还真是半斤八两,谁也不遑多让。

    ☆、游说东方

    东方不败已没有兴趣再听墨肱玠的言论,于是他冷着声音威胁道,“小侯爷好自为之,不要再跟下去了,否则别怪本座辣手无情。”太多无意义的事情耽搁,导致他已经没有了耐心。

    墨肱玠听了东方不败的话,脸色一僵,沉了下来,只听他说道,“东方如此软硬不吃,未免不近人情,叫本将好是为难。”

    既然话已说到这个份儿上,东方不败破罐子破摔,也拉着脸直接不爽地反问他,“本座即便如此,小侯爷又待如何对我呢?”

    看着面前的墨肱玠,东方不败心中盘算,就算他是定边侯世子,自己不管不顾起来,也是不惧怕他的势力的。就是到时完不成系统的任务,这个有些棘手,但让他总这么憋屈,任人威胁,那是万万做不到的,系统也该理解他的秉性脾气。

    如何?当然不如何。

    墨肱玠没想到东方不败是如此的喜怒无常,真真是比他这个定边侯世子,堂堂少将军的脾气还要大,只是,他还能怎么办,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赢,就是说,对方也得能听得进去啊。墨肱玠觉得没有比东方不败更难搞的人了,但是想让他就这么放过东方不败,实在又心有不甘。

    所以想了想,墨肱玠厚着脸皮,对东方不败说道,“东方既然已经承诺了本将的属下,出来寻找本将,可如今本将身受重伤,独自一人回去,若路上再遇到鬼面青衣人或者蒙面黑衣人,定然不敌对方。届时又落得危险,东方此刻的救治不是白救了么?”

    说着,墨肱玠偷偷瞧了眼东方不败的表情,继续说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本将以为,东方还是把本将安全送予属下汇合为好。”

    话毕,墨肱玠还指了指自己已经渗血的伤口,勉强笑着,然后当着东方不败的面,身体直接往后一仰,似是要晕倒过去。

    东方不败一看他这样,眼疾手快地连忙扶住他,然后将手搭在他的脉门,探过他的脉象,除了虚弱并没发觉有什么不妥。只是失血过多,又疲于应对那些敌人,劳累损伤所致,之后又和他对峙了那么久,早该撑不住了。现在才这样皆是因为他年轻强壮,身体基础打得好,仗着武功高强,不过也该是极限了。

    只是,面对昏迷了的墨肱玠,东方不败感到一阵无力,这真是狗皮膏药,粘上了甩都甩不掉的。墨肱玠的伤在腰部,东方不败为了闪避他的伤口,不让伤势继续恶化,既不能背着他,又不能随意地拎着,最后只能打横抱起。可东方不败个头稍微矮小一些,墨肱玠又高又壮,就这样公主抱着,实在是辣眼睛,但谁还能顾及那许多。

    即使带着墨肱玠那么大的块头,累赘又麻烦,也无损东方不败的轻功速度,就见他轻松抱着墨肱玠穿梭在林间,辗转腾挪毫不费力。但是飞出一段距离后,东方不败停了下来,突然出手把墨肱玠扔了出去。而墨肱玠竟然没有摔出去,还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然后稳稳地站在了地上。

    “哼,小侯爷装晕,未免也太无耻了吧?”东方不败瞅着墨肱玠,面露不善地责备道,他是真没想到这厮会假装晕倒,然后骗他留下。

    墨肱玠这回也不生气,还笑咪.咪的,不过到底是受了重伤的,他姿势别扭又不自然地,僵着身体走近东方不败,毫无诚意地道歉说,“东方不要生气,本将如此做也是被逼无奈,若允许,可否听本将一言?”

    东方不败看他这么执著,也是没有办法,遂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说。”

    墨肱玠眼睛一亮,觉得自己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说服东方不败加入他麾下,像他这么厉害的身手,做大夫埋没了,实在是可惜。作为定边侯世子,他再三催请,东方不败但凡好点面子,也不会这么不给他脸吧。

    朝着右上方,拱了拱手,墨肱玠同时开口讲道,“当今圣上自登位以来,修桥铺路,大兴水利,致百姓田粮丰饶,盗匪还家,又除奸佞,查舞弊,然后大开科举,广纳贤才,政治一片清明,白国上下称赞。只是纵使圣上临危受命,有治世之才,也平抚不了端王之野心。大概一个月之前,圣上下诏,特封其胞弟平王之独子白向楠为安西郡王,择日下嫁端王嫡三子,又加封端王之嫡三子为忠勇郡王,以表安抚之意。却不料,端王反心已决,安西王白向楠下嫁的当天,正是他造反起事之时。端王叛乱一起,噩耗传进都城,平王直接气急攻心,口吐鲜血,自此其子安西王白向楠下落不明,杳无音讯。平王忧心其子,一病不起,朝中再无可与平王比肩之帅才,圣上派人勉力应付,损失惨重,连失两城,致使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东方不败起先听他讲,并没有太在意,听到后来才稍稍关注,这时打断他问道,“泱泱大国,除平王之外,朝中竟再无可挂帅之人,小侯爷是在与本座开玩笑吗?”

    墨肱玠朝他比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让东方不败稍安勿躁,听他慢慢讲述,就听墨肱玠继续说道,“当今圣上从文,其胞弟平王从武,而与平王一起习武的还有一人,那便是端王。两个王爷的武功与军事战略几乎不相上下,端王只稍略逊一筹,没有了平王牵制,端王几乎可以说是再无需惧怕任何人。”

    嗯?东方不败听了墨肱玠的说辞,觉得话中有话,眼眸一转,思索片刻,才又接着问道,“几乎,那就是说还有让端王惧怕的人了?”

    愉快的点头,给了东方不败确定的答案,墨肱玠甚是欣赏他的聪慧,简直一点就通,孺子可教也。

    “另一个让端王惧怕的人便是本将的父亲——定边侯,只是父亲常年驻守边城,虽与平王及端王素有白国军事铁三.角之称,却不及两个王爷的闲暇和自由。”

    “这是为何?”东方不败很是不理解,他心想,定边侯整天忙着巡视边城,连儿子也是三岁就跟着上了战场。相比之下,那两个王爷那么厉害,却日日闲着没事干,现在还叛乱搞事情,这不是专门找打呢嘛。

    墨肱玠看了一眼东方不败那莫名的表情,没有读懂,但他好不容易引起东方不败的兴趣和疑问,只能立马接着继续对他解释着说道,“因为定边侯的特殊性。”

    “墨肱一族在历史上曾经遭逢过一次灭族的劫难,幸得白氏祖先相救,可以说没有当时白氏的相助,世上将再无墨肱族人。因此我墨肱一族的族长与白氏立下永久的盟约,只要有白氏为皇的一天,我墨肱一族便为他鞍前马后,驻守边疆。同时,白氏感念我墨肱一族的忠心,遂封当时的族长为定边侯,传承世代不变,这边城既是墨肱一族的祖地,又是定边侯的封地。”

    东方不败闻言,默默地吐槽道,“你墨肱一族的老祖宗够实诚的,这就把世世代代的子子孙孙给卖了,这么多代人过去,你们后辈还不想撂挑子?”看他三岁跟着定边侯上战场,本来挺可怜,如今看来,这厮明显自己还乐在其中。

    “好男儿就是应该征战四方,我们的战场就在这里,何况墨肱族人,各个都是顶顶的好汉子,不会做出抹黑祖宗的祸事。”墨肱玠忽然盯着东方不败,很是热血地说道。

    “……”东方不败简直无语地瞅着墨肱玠,在他看来,这厮就是一个战斗狂人吧?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又是豪言又是壮语的,这厮是被战死的英魂附体了么,如此执著于战场。

    前后联系了一下墨肱玠的说辞,东方不败总算明白过来,他试探地对墨肱玠说道,“小侯爷的意思是,白国铁三.角现在已经名存实亡,端王叛变,平王卧病在床,而定边侯也被绑定在边城。朝廷若想镇压端王,就必须让平王和定边侯出来一个,但平王因病起不了身,只能用定边侯牵制对方。但对面的九越国虎视眈眈,定边侯也同样分/身乏术,再加上现在九越国和端王有联手的可能,内忧外患,朝廷危矣,皇室亦危矣。”

    墨肱玠听他总结完,点头应道,“的确,这便是本将要说的。”

    “只是,这与本座有何关系?”

    东方不败虽然觉得端王叛乱闹事欠收拾,但跟他又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虽然俗话常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但他可不认为这沦得到自己管闲事。况且,听墨肱玠意思,端王用兵如神,别的将军都不是其对手,他一个不懂军事战略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对手。

    等等,他的轻功以快而著称,难道墨肱玠这厮,是想让他潜入端王营中,伺机摘取其项上人头?若果真如此,这墨肱玠就太不地道了,真当他脾气好,可以随他差遣呢?要不是自己冒充他理亏在先,又怎么会想着用救人的方法来补偿。

    墨肱玠看他态度还是油盐不进,被逼急了,对着他狠狠地说道,“东方,你以为再让端王如此得意下去,还有多久的好日子可过,届时所有的安宁都将被打破。现在朝廷势弱,一旦被端王得逞,拿下都城,转回头他就该收拾本将的父亲了。到那时候,才是真真正正的端王与九越国联手,他们若内外夹击,边城就是腹背受敌,等待我们的会是无尽的灾祸与逃亡。”

    东方不败其实是一个非常喜欢安静的人,墨肱玠的此翻话对他略有触动,只是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墨肱玠继续说道,“东方,你或许觉得天大地大,随意找个容身的地方便是。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为什么要为别人腾地方?为什么要受别人的欺凌?为什么不在事情发生前,就先把事情解决了?你不是说,你要治病救人,救死扶伤么?打破这场战争的局面,结束他,不是可以救更多的人么?

    滔滔不绝地说完,墨肱玠一脸希翼地看着东方不败,然后不再多说,静静地等着他的答复,因为墨肱玠觉得他已经说的够多了,如果东方不败还没有臆动,那只能怪他看错了人,东方不败也不过如此而已。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端王的野心造成诸多将士以及百姓的牺牲,如果最后他坐上皇位,那也是由鲜血铸成的。东方不败暗自想着,正如墨肱玠所讲,若果真他的决定可以救下更多的百姓,早早结束这场叛乱,可真是功德一件了。

    ☆、另类妥协

    东方不败正在思考墨肱玠的话,忽然听到系统一号机械的声音传来,竟然莫名地松了一口气,有时少了系统一号在脑海中的聒噪,他还会觉得不习惯,总是少了些什么似的。

    “滴——

    宿主触发任务:天下大事。

    任务内容:平定干戈,止息内乱,扬其国威,名震四海。”

    “滴——

    宿主触发任务:叛乱伊始。

    任务内容:救助边城流离的百姓。”

    “滴——

    宿主触发任务:保护定边侯世子。

    任务内容:跟随定边侯世子墨肱玠,保护其安全与属下汇合,顺利返回边城军营。”

    一连串的任务发布,东方不败压根没有仔细聆听,只是在脑海呼唤着系统一号,“系统,你出来。”

    “唉,这一觉睡的好久,宿主,你有什么事?”系统一号发布完任务,嘟哝着说道,他的声音瞬间从机械声变回了普通的人声。

    东方不败想起两次呼唤系统一号,都没有得到回应的事,略有些生气,还有些担忧,“其实本座没什么要事,只是突然发现,系统原来你是这么的不靠谱。”

    系统一号听闻,立马炸毛,不服气地反问他道,“我哪里不靠谱了?再怎么说,我也是——神界系统一号。”他的话及时顿住,停了一下,有些事没有说出口。

    “本座之前呼唤你两次,你都没有出来,现在触发了任务,你反倒出现了,这不得不让本座产生怀疑。”东方不败只是实话实说道,其实并没有指望系统一号给他什么交代,毕竟系统一号在他脑海中,看不见摸不着,他也不能拿对方怎么样。

    系统一号也觉得自己好像出现的不是时候,于是顺着东方不败的话,不解地问他,“怀疑什么?”

    “还问本座什么,你会不知道?当然是怀疑你,以交易的方式,骗取本座的功德值。现在功德值已经全部归你,说好的辅助帮助本座呢?需要你时不出来,仗着本座抓不到你,就这么让本座打了水漂?”东方不败觉得他对系统一号已经是隐忍非常了,若换作旁人这么对他,大概死一万次都不够。

    “唉,宿主,你可别恼,我们当时不是公平交易嘛,况且我不是也说过,最近有些不对劲儿,总是莫名其妙的失去意识,昏睡过去。”系统一号听东方不败说到功德值,略有些心虚。

    他前不久刚知道,那些功德值虽说做了交易,也签定好了转移功德值的契约,但其约束效力并不大。也就是说,那些转给他的功德值都是虚的,若宿主意愿强烈,想要拿回,他们的交易会立即破裂,功德值马上会还回宿主所有。

    当系统一号查清楚这个的时候,吓得整个系统都不好了,当初他没告诉东方不败功德值真正的用途,就是担心东方不败过于看重死后之事,反而不肯给他功德值。却不想,他被自己的贫乏的认知坑了,摆了一个大大的乌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那痛的滋味甚是难言。如今的系统一号,真是颇有些害怕东方不败,怕他会误打误撞,收回那些功德值,届时一切想往就前功尽弃了。

    东方不败挑眉,表情有些诧异,只是不等他说什么,一直关注他的墨肱玠说话了。

    墨肱玠见东方不败好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毕竟自己都说了那么多了,他到是给他一个反应啊?

    于是,墨肱玠拽住东方不败的袖子,略急.促地又问道,“怎么样?东方,你想好了吗?”

    “嗯?”猛然被墨肱玠扯了一下,醒过神来,东方不败还有片刻不解,然后突然想起他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在跟墨肱玠交谈,瞳孔紧张地缩了缩,终是没有表现出来。

    东方不败看着墨肱玠,回想他之前所说的话,又想起系统一号发布给他的任务,心中无奈地哀叹一声,不情愿地点点头,答应道,“小侯爷,在下依然保留原来的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东方,你太让本将失望了。好男儿不思报效朝廷,如今朝廷有难,文人还知弃笔从戎,你却甘心窝在这小小的黑山集,做你的大夫!本将看错你了!”墨肱玠一听东方不败说保留原来的意思,整个人立刻炸了一样,头脑发热,不管不顾的就是一顿训斥。

    一口气说完之后,墨肱玠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他好话歹话都说尽了,东方不败愣是还跟个石头似的,捂都捂不热,真是气死他了。想了想,实在是没面子的紧,墨肱玠缓慢地转过身,然后赌气就要走。

    走之前还挺气愤地又在语言上捅了东方不败一刀,说话那叫一个难听,“东方,你就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本将这一走,如果发生什么无法应对之事,你就是罪魁祸首。”

    东方不败闻言脸色丕变,直接被气乐了,他还没说完自己的决定,这厮就自顾自地开始闹腾起来。他算是开眼界了,什么定边侯世子,什么少将军,什么小侯爷,全是扯蛋,这厮就是一个幼稚鬼,如此冲动,还想指望他成就大事?

    同时,在东方不败脑海中的系统一号,也把墨肱玠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就听他咂舌,一副大开眼界的语气,兴灾乐祸地说道,“哈哈哈,这个定边侯世子,是怎么被教出来的,胡搅蛮缠的,甚是别扭可爱啊。他竟然还叫你东方,这么亲密的称呼,不知道看过你真实凶残地杀人之后,他还会对你这么有好感么?”

    “闭嘴。他可不可爱,对本座有没有好感,这些并不重要。本座好奇地是,骗了功德值,又不履行自己的义务,系统,你已经想好如何向本座交代了么?”东方不败很是不爽系统一号的态度,遂进一步逼迫威胁地说道,提醒系统一号,两人之间还有帐没算完。

    胁迫完系统一号,东方不败瞅着墨肱玠那可怜巴巴,甚是委屈的表情,就连那转身的背影,都莫名让他觉得萧索孤独,眨眨眼睛,他真是没眼看这厮了,一个大老爷们儿竟然搞得跟个小娘子似的。

    虽说嫌弃这厮,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并且系统一号也在东方不败的脑海中一直喋喋不休。

    “宿主,我不是给你发布了任务嘛,你要认真做任务哟,否则会有惩罚的,你就答应定边侯世子嘛?”

    “莫吵,你已经想好如何应付本座了?若这次让本座察觉你有骗人的意图,以后的任务全部免谈。”东方不败仔细想过,他看不见摸不着系统一号,无法打也无法杀,但他可以用系统一号在意的功德值威胁,只要接了任务拖着时间不做,对于他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反正没有时间限制。

    “宿主,不要啊,我这就闭嘴。”系统一号哀嚎着消了声音,再也没出来扰乱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的脑海可算是又安静下来,他不放心地又说道,“本座先安抚了眼前这厮,再来找你好好说道说道。”

    话闭,脑海中仿佛又传来系统一号的哀嚎声,东方不败没再搭理他,转而看着墨肱玠,无奈地说道,“小侯爷,你这就要走了?”

    墨肱玠明显生着气,并没有理人,但也没有说走就走,显然希望东方不败叫住他。当听到东方不败唤他小侯爷的时候,墨肱玠心中一喜,想着来了来了,结果对方却只轻描淡写地问他一句,这就要走了?刚喜悦起的心情,瞬间又不美.妙了,墨肱玠黑着脸,更是生气了。

    东方不败不知道墨肱玠脑补了什么东西,但他看墨肱玠没有回应他,只得继续说道,“走吧,我送小侯爷去跟你的那些属下汇合。”

    什么?墨肱玠正不高兴呢,突然听东方不败这么说,一时脑子打结,没反应过来,还愣愣地发呆。紧接着明白过来东方不败的意思,又是纳闷又是喜悦地提出自己的疑惑。

    “东方,你是……答应本将了?”想想好像又不对,他之前明明说保留意见的,墨肱玠不明白地追问道,“可是——你不是——?”

    东方不败看他终于从状况外回神了,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不给墨肱玠再次误会他的机会,紧接着解释说道,“小侯爷的话,本座深以为然,但因一些私人原因,并不太想与官府和朝廷有太多牵扯。所以本座会坚持自己的意思,只是舍下简陋,若小侯爷需要帮助,欢迎随时驾临,本座定当扫榻相迎。”

    “怎么个意思?”墨肱玠听他说的甚是谦恭,还有点不习惯,好好回味了一下他的意思,总算明白过来,“东方,你的意思是,以后本将若有需要你的地方,可以随时找你了?”

    东方不败总算跟他解释清楚了,心中那是一个累,“这是本座能够做出的最好的解决方法,还望小侯爷体谅。”

    体谅?当然要体谅。墨肱玠心情忽喜忽悲的,终于达到目的,甚是高兴,这时他又听东方不败称呼自己小侯爷,皱眉抱怨道,“东方,你就不要叫本将小侯爷了,以后本将麻烦你的地方多了去了,你就把本将当成朋友,直接唤本将墨肱就好,或者叫阿玠也可以。”

    东方不败点头,算是答应了,只是以后做不做,叫不叫估计还有得磨。

    时候不早,已经耽误了那么久,墨肱玠解决了东方不败这件事,心中挂念着那群属下,“那现在我们去跟其他人汇合,迟则生变,拖得时间太长,恐怕对我们更不利。”想着端王的势力竟然不知不觉地渗透进边城,回去后他需要和父亲好好合计合计。

    没有其他意见,东方不败也是如是想的,所以两个人没再继续废话,一起出发去寻找那些属下。

    ☆、徒手折刃

    东方不败陪着墨肱玠并肩急步走在林中,并顺便保护他的安全,路上两人商量起,到底是先找到其他失散的属下,然后一同去和之前的那位什长汇合,还是先把墨肱玠送去什长那里休息,由东方不败独自一人去帮他寻找属下。

    结果两个人持有的意见不同,东方不败顾忌墨肱玠身受重伤,怕他跟着奔波,会吃不消,到时侯导致伤情更加严重,伤口就很难处理了。可墨肱玠不然,却执意要与他一块,因为墨肱玠觉得,是他把属下从边城军营带过来的,如今又遭人暗算,责任全在他这个少将军。所以墨肱玠想要亲自找到那些还活着的属下,把他们全部带回来。

    另外,还有那些已经被杀死的属下,作为士兵不能马革裹尸,死在疆场,却跟着他窝囊地死在任务中,死在端王的阴谋叛乱下,何其之悲?他稍后会派人将他们的遗体一一寻回,然后把他们的骨灰及遗物,还有抚恤金送回家乡父老手中。

    这些属下几乎算是他的近卫营,平时与他最是亲密,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来历和家庭,他都可以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日盼夜盼,最后盼来的是前线死亡的讯息,墨肱玠可以想象,那些属下的家人该多伤心。此刻想到这里,他就好恨,恨端王的叛乱,更恨九越国的皇帝。

    东方不败从来没有这种亲密无间,甚至可以信任地将后背交予对方的属下及朋友,所以很难体会墨肱玠的感受,他只觉得对方太固执,自己一个人,没有他这个伤患的拖累,速度还快上许多,不是一样把人找回来吗?但墨肱玠在这一点上却出奇的顽固,不肯退哪怕一步,所以两人只得先去找到其他人,然后再与那什长汇合。

    “谢谢,东方。”墨肱玠看东方不败虽然不同意,但硬拿他没办法,终于同意了,于是他极其诚肯地向东方不败道谢。

    “谢字就不必说了。咱们有言在先,小侯爷接下来尽要保重身体,以免出了事故,让本座分身乏术,无暇顾及。”东方不败见他诚心诚意的说话,自己也不好太刻薄与毒舌,省得显得小家子气。

    “这个自然,本将亦是守诺之人,说到就做到。”墨肱玠风淡云轻地说着,脸上还一副笑咪咪的表情。

    东方不败实在扭不过他,只能做为引导带路,毕竟有之前星尘砂幻化的绣花针所帮忙,他凭着记载下来的模糊地图,很快就能找到墨肱玠那些失散的属下。果然,他们不是瞎走,在林中行了半个时辰,终于找到了几个人。

    他们相遇的时候,那几个人正在狼狈地逃窜,后面是成倍的鬼面青衣人追赶,只是少了蒙面黑衣人而已。听到动静,东方不败冲着墨肱玠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自己飞上树干去观察情况。

    静静地站在树干上,东方不败不动声色地看着,发现跑在前面的人,只有三个。其中一人腿部有伤口,衣服破损处染着血色了,另外两个人一边一个搀扶着他,跑的甚是缓慢。他们边跑边往后看,神色慌乱,眼看着就要被后面的鬼面青衣人给缠上了。

    情况危急,也顾不得跟墨肱玠说清楚前面的情况,东方不败猜想,前面那被追赶的三人大概就是墨肱玠的属下,既然决定帮墨肱玠找人,就不会眼睁睁看着他的人在他面前死亡或遇险。所以先救人要紧,于是他直接从树干上消失,飞身直直地冲向追着三人的鬼面青衣人。

    千钧一发之际,东方不败突然降落在鬼面青衣人的面前,正巧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不管是跑在前面的三人,还是鬼面青衣人,见到东方不败皆是一愣。

    然后,就见其中一名鬼面青衣人扬了扬手中的刀,语气嚣张地冲着东方不败叱喝道,“什么人?哪里来的小子,胆敢拦我等去路!不想死的速速退去,否则杀无赦!”

    东方不败并未回应他们,只是像看死人一样瞥了那鬼面青衣人一眼,然后缓缓转身,面对那三个人冷凝淡然地问道,“尔等可是墨肱玠的属下?”

    那三人闻言,面面相觑,他们不认识东方不败,遂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着他也没什么恶意,只得木然地点点头。他们想着这次任务没有完成,兄弟们还折损了大半,如今连少将军也失去下落,可谓重创不轻。本来就是绝望中的奔逃,如果眼前的这个戴半脸面具的人不出现,他们可能已经做了鬼面青衣人的刀下之鬼。

    “很好。”东方不败说了一句话,然后解释道,“本座乃是墨肱玠的朋友,受人之托,救助并找回尔等。”

    三人听说他的话,还没做出什么应答的话,鬼面青衣人先不干了,用刀尖指着东方不败,恶劣着口气骂道,“小子,奉劝你别多管闲事,否则爷们儿手上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哦?”东方不败转回身,挑眉瞅着那名鬼面青衣人,伸出两指夹住了对方的刀尖,催动内力,稍微一使劲儿,刀尖应声而断。同时,东方不败朝前走近一步,冷淡的声音中似乎夹杂了一丝戏谑,只是谁也没有听出来。就听他轻声问对方,“闲事么?若本座管定了呢?”

    那鬼面青衣人被他的举动惊了一下,因为他从来没见过有人这样做,根本不敢相信徒手断兵器这种事会存在。要知道他的这把刀可不是普通的刀,那是名人匠师得天外陨铁所铸,是他完成无数次的任务后得到的赏赐。胡思乱想着,随后他的视线转到了东方不败的手上,那只手戴着黑色的手套,颜色黑沉沉无光,不知其材质。

    这人眼珠一转,猜测东方不败这手套大概也是什么神兵利器,就起了贪婪之心,暗暗觊觎起来。

    “小子,你那是什么手套?竟然能折断我的刀。”鬼面青衣人自以为是地问道。

    鬼面青衣人的目光太名目张胆,在场估计没有人不知道他打的主意,东方不败冷哼一声,危险地眯缝起眼睛,胆敢眼馋他的东西,真是活腻了。

    “你想知道?那本座就成全你。”淡淡地说完,东方不败手指稍动,绣花针已经飞出,顷刻间灭杀了那名鬼面青衣人,“敢于觊觎本座东西的人,就是这个下场。”

    说话间就杀人于无形,众人震惊,不敢轻举妄动,都警惕地盯着东方不败这个大杀神。

    东方不败不出手则以,出手即威震敌方,他看着剩余的鬼面青衣人,直接威胁地说道,“尔等若想死,可以上来试试,本座奉陪到底。”

    这时墨肱玠的声音突然传来,他僵着身体走向三名属下,嘴里却冲着东方不败嘱咐道,“东方,这些人全是端王养的走狗,专门帮他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他们助纣为虐,心狠手辣,每个人手上都沾染了不少鲜血。今日碰上,能杀一个是一个,否则日后还会有其他人遭殃,甚至丢了性命。”

    墨肱玠的三名属下猛一看到他,还有些不可置信,擦了擦眼睛,才知道不是幻觉,是真的少将军。

    “少将军,看到你没事太好了。”三人很是激动,有个人还上前大力地拍了拍墨肱玠的肩膀。

    冲着他们点点头,墨肱玠内心龇牙咧嘴,特麻地简直疼死他了。这群属下太没大没小了,使那么大劲儿,害他没防备,闪了腰,扯到了腰上的伤口。默默地把泪往肚子里吞,墨肱玠阴险地想着,等回去之后一定好好操练他们。

    不知道以后会被练的很惨的三人,还傻乎乎地兀自笑着,沉浸在与少将军墨肱玠汇合的喜悦中。

    再说鬼面青衣人看见墨肱玠出来之后,都认得他,也听到了他的话中意思,这些人跟自己的同伴互相瞅了瞅,然后全部冲了上来。他们知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且墨肱玠也下了要杀他们的命令,所以这些人出手全是置人于死地的招式。

    众所周知,背水一战,总是让人疯狂的。这些鬼面青衣人,知道他们不是东方不败的对手,如飞蛾扑火般,拼着性命缠斗于他,然后分出其他人去对付墨肱玠。东方不败身形一转,残影穿过他们之间,来到墨肱玠近前,死死地护住他。

    “小侯爷,你不该出来。”东方不败不悦地说道,嫌弃墨肱玠总是没事给他找麻烦。

    “东方,本将不是怕你放走他们么?再说,你不是要保护本将么?以你的武功,对付他们绰绰有余,本将相信你的能力。”墨肱玠站着说话不腰疼,对东方不败迷之信任,完全不在乎自己是否会陷入危险之中。

    “小侯爷,你应该明白本座说的是什么。”东方不败无奈,明明重伤的是墨肱玠,他本人不在意自己的伤是否会要命,反而是他这个给他治伤的大夫,担心的要死,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况且,东方不败想着,以墨肱玠那情况,走路都已经勉强,还不知死活地跑出来,若他失手,不能护他周全,岂不更是危险?

    墨肱玠感受到东方不败的关心,心情更好,总算有彻底交下了这个朋友的真实感,他拱手示弱般讨好道,“是本将的错,让东方担忧了。”

    如此说完,墨肱玠又继续说道,“只是东方小看了本将,你只管对敌,怎么说本将都是堂堂的少将军,即使重伤,也不会让人钻了空子。”

    东方不败犹豫一下,只示意墨肱玠小心,便决定速战速决地与鬼面青衣人斗在一处。

    ☆、处理鬼面

    若说到出招与身法的迅速,大概天下间没有人比东方不败更快了,可以说他如果想称第二,那就没人有资格称第一。所以当东方不败完全放开身手,与鬼面青衣人打起来的时候,他们又怎么是对手。即使这些鬼面青衣人,临死拼命反扑,也改变不了飞蛾扑火,终会被火吞噬的命运。

    打斗了没几个回合,鬼面青衣人已经死伤大半,而跑去对付墨肱玠的那几个人,也被其勉强拖住。鬼面青衣人情知现状对他们极其不利,于是发动起自杀式袭击,全部卯足了劲儿地冲向墨肱玠,根本不管弱点与门户暴露给东方不败会有多危险。

    东方不败见状,一抖手,又是几枚绣花针,就见许多针上下翻飞,鬼面青衣人躲闪不及,被弄得狼狈不已。转瞬,场面一时来了个翻个儿,双方又呈现出对立的局势。这次东方不败依然是站在墨肱玠和三人组的前面,又首当其冲地面向鬼面青衣人。

    在这些人游移不定,又惊悚非常的目光中,东方不败出手了,他手指微动,几十根绣花针像长了眼睛般,快速飞向鬼面青衣人,针针都锁定要害。说时迟,那时快,绣花针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鬼面青衣人近前,许多人反应不及,已经被撂倒当场。

    有那反应极快之辈,侥幸躲过一劫的,他们看了看同伴的死伤情况,原来只剩下孤零零五个人。

    这时,东方不败又出手了,十几根绣花针飞出,直扑鬼面青衣人。只是明显剩下的这五个人还有些本事,他们手忙脚乱地把刀和剑都舞出了残影,竟然形成一面盾,磕飞了绣花针。

    鬼面青衣人仿佛找到了克制绣花针的方法,脸色大喜,叮叮咚咚把东方不败打出的绣花针全部击落地上。但同时,他们的武器表面上坑坑洼洼,也被绣花针毁得差不多了。星尘砂可不是一般的武器,被东方不败拿来当凡器使用,那简直就是无坚不催。

    “哦?还算有些脑子。”东方不败打杀他们根本没有悬念和挑战可言,所以猛然看见几人打落他的针,还是很惊讶的,只是他也就只允许鬼面青衣人这么一次而已,“那就让本座来看看,你们能否接住这接下来的攻击吧?”

    话刚落下,几十只绣花针飞出,紧接着东方不败没有停,继续甩出绣花针。同时他身影一晃,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而被鬼面青衣人打落在地的那些针已经回到了他的手心。

    而鬼面青衣人非常有危机感地意识到,他们恐怕真要全军覆没在这里了,本来还在盼着可以把东方不败手里的绣花针磨完,他无针可发,他们也就相对安全一些了。可谁知东方不败的身法已经快到,能够毫无阻碍的捡拾掉落的针,那不就说明了他会有无穷无尽的绣花针发出来?

    相对来说,东方不败占主动优势,他几乎可以站在原地不动,就能够用针将鬼面青衣人击退。而鬼面青衣人若想突破东方不败的防御,对其他人不利,还得时时刻刻躲闪无时不在的绣花针,简直难上加难,甚至疲于奔波,也无所收获。如此这样下去,最后他们不会被东方不败打死,也会被他耗得精神崩溃,自己撞上绣花针。

    并且鬼面青衣人也俱都看到他们的兵器被绣花针磕成了什么鬼样子,照这进度,或许不用拖太久,他们的武器就先报销不能用了。几人在慌乱中眼神交流,做出了决定,无法活着回去,那即便是死亡,他们也要给其他同伴留下一些有用的讯息。

    鬼面青衣人且战且退,一副打算逃跑的样子,三人组在旁边看的分明,着急地说道,“不好,他们想逃。”

    墨肱玠也看到了鬼面青衣人的意图,只是他比较相信东方不败,于是淡定地安抚着属下,“别急,东方的武功不在本将之下,他若想留人,对方根本逃不掉。”

    果然,也正如墨肱玠所说,东方不败一个纵身,已经拦住了鬼面青衣人彻退的方向,与稍远处的墨肱玠等人组成了前后夹击敌人的阵势。

    鬼面青衣人退无可退,其中一人出声问东方不败,“我等自知今日必当一死,只是还未打听阁下是何方神圣,可否告知,好叫我等死的瞑目。”

    “吾名东方不败,尔等可记下了。”瞥眼察觉其中一人的小动作,东方不败目光微闪,以为鬼面青衣人在拖延时间,他出手如电,不由分说,便结果了五人。

    想到那个鬼面青衣人的诡异举动,东方不败走近他的尸体,手一扯对方的袖子,发现了那紧紧攥着的拳头。他好奇地想要看看对方手里拿的是什么,却因为对方太用力,根本无法打开。

    心中觉得其中必有蹊跷,东方不败正在想着,墨肱玠领着三人组走上前,也同样看到了这一幕。他比东方不败更了解端王和这些鬼面青衣人,知道他们颇有手段,又极其狡猾。

    遂墨肱玠看向东方不败说道,“东方,强制掰开他的手心,看看到底有什么?”

    骨头折断的声音传来,东方不败强硬地掰开了那鬼面青衣人的拳头,然后发现了他的一枚绣花针。没明白其中的意图和目的,东方不败内心甚是疑惑,实在不清楚他的绣花针还有何用途,需要对方攥着不放。

    墨肱玠却反应极快,他略微思考了一下,便猜得八.九不离十,对东方不败说出了他的看法,“东方,依本将之见,这些人皆是死于你的针下,现下这个人怕是拿了你的针,打算向同伴示警,顺便向端王那边传递消息。”

    东方不败还是没明白,顺着墨肱玠的意思,疑惑不解地问道,“他们都死了,还传递什么消息?”

    “死人当然传递不了消息,但死状或死因却可以看出很多东西,更何况对方还偷藏了你一根绣花针,若这枚针成功送到端王手中,估计接下来迎接你的将是一波又一波死士的刺杀。”以墨肱玠对端王的了解,他必然会在此事上多有计较。

    收回鬼面青衣人手中的绣花针,东方不败伸手入怀,从附属空间拿出噬骨化尸散,看着那尸体幽幽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毁尸灭迹如何?”

    墨肱玠怔然,以为东方不败是想把这些鬼面青衣人的尸体就地掩埋,却没料到,东方不败只是俯身把手中小瓶子里的东西往尸体上倒了一点点,那尸体转眼的功夫,嘶嘶地化成了飞灰。

    “这……”墨肱玠和属下三人组骇然地看着东方不败,皆是目瞪口呆,他们只听说过有化尸水,但从未见过,不想今日见了与化尸水如出同源的东西。

    墨肱玠瞅着鬼面青衣人的尸体,在眼前一个接一个地,轻而易举地化成飞灰,心情略微复杂,手法这么熟练,看起来没少干坏事啊,他稳定了一下心绪,盯着东方不败手中的小瓶子问道,“东方,这是何物?”

    东方不败将瓶子递到墨肱玠面前,让他看个仔细,也同时回答他的问题,“此瓶内的粉末,名为噬骨化尸散。”

    墨肱玠爱不释手地把.玩着那精致的瓶身,觉得很是稀奇,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东方,这噬骨化尸散是你炼制的吗?可有存货?”

    噬骨化尸散是系统所给予的,东方不败也找到了它的配方,只是目前他并没有开炉炼制过什么药丸,所以并没有把握一举能够成功。但现在,墨肱玠提出了疑问,听其意思是有需求,他就要细细琢磨一翻了。

    最后,东方不败考虑再三,给了墨肱玠一个模棱两可的说法,“此物最是难炼制,本座也只是偶然得了那么一点。”

    墨肱玠听完,失望地摩挲一下装着噬骨化尸散的小瓶子,不舍地重又递回给东方不败,嘴里遗憾地嘟哝道,“那真是可惜了。”如果利用此物,改造一下,装备在战车什么的军用装备上,或许可以成为很厉害的战场杀.器。

    只是,东方不败并未接过那噬骨化尸散,而是很大方地送给了墨肱玠,“既然小候爷对此物有想法,那本座便成人之美,干脆将它赠与小侯爷。”

    “赠与我?真的?”墨肱玠瞬间把伸出的手收回,高兴地把.玩着小瓶子,说着自己的打算,“回去本将就找人研究此物,之后必有大用。”

    小心翼翼地收起噬骨化尸散,墨肱玠看向三名属下,关切地问道,“你们三人伤势如何?”

    三人组其中之一,不好意思地涨红了脸,回答道,“少将军,属下无能,被那些鬼面青衣人在腿上撩了一刀,但伤口不算太深,只是行动上有些障碍。”

    墨肱玠亲自查看了属下腿上的伤口,待确定真的不严重后,才稍微放下心来,转头看见东方不败,又不放心地让他帮忙看了看伤口,等到伤口处理完毕,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在原地休整了片刻,期间说到三人组的安置问题,他们也跟墨肱玠的决定一样,想要先找到其他兄弟,然后再与什长汇合。东方不败没意见,遂与墨肱玠,带着三人组,一共五人,继续在林子里寻找其他的幸存者。

    在寻找的过程中,墨肱玠看到受伤的属下走路不便,就想着削一根树枝,做成拐仗,让属下拄着,以减轻其走路时对腿部的压力,只是他的伤势更重,没办法动手实践完成自己的想法。

    东方不败看明白了他的意思,本想置之不理,可见识到墨肱玠对属下的真切关心,他莫名地想帮他,也大概有些理解,为何这厮受那么重的伤也非要跟着出来了。因为墨肱玠对于他的属下而言,不止是少将军,更像一把保/护/伞,一座山,在如此彷徨逃窜的情况下,大家虽不畏生死,却都有些绝望灰心了。而此时墨肱玠的出现,能够让他们充满希望,并且坚定沉静下来,勇猛异常地面对敌人。

    “借剑一用。”东方不败二话不说,拿了墨肱玠的宝剑,环视周身一圈,找到一个很笔直,又粗细适中的树干,然后麻利地唰得一下,砍了下来。

    然后,他又迅速地把树干上的枝枝节节削干净,很快一个拐杖的雏形便做了出来。东方不败做这些事时,面无表情,也不多话,等做完之后,他把拐杖拿给三人组的受伤者,简直让对方受宠若惊。

    ☆、手撕月煞

    东方不败平时甚少说话,即使开口了,那话也是说的威风凛凛,带着王霸之气。大概就是这种高手的气质,总给人一种他脾气并不太好的错觉,因此墨肱玠的属下三人组,看到东方不败好心做了拐杖递过来,一时惊住了。

    墨肱玠看到属下那没见过世面的傻样,好气又好笑地挨个拍过去,提醒他们回神,“发什么呆,还不谢过东方。”这三个呆瓜的表情,简直丢他少将军的脸,墨肱玠更加坚定了要回去狠狠操练他们的心,虽然其实他当时也挺惊讶的。

    “谢谢,东方先生。”

    “谢——谢——东方——先生”

    三人组被打的一缩脑袋,讷讷尴尬地傻笑,那个重伤者更是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东方不败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又跑去前面,一马当先的带路了。墨肱玠紧随他身后,也跟着走了过去,待走出一段距离后,才小声地跟东方不败道谢。

    “是你,本座才帮忙的。”东方不败看了墨肱玠一眼,说出他的理由,只是他并不知道,一时的无聊冲动,足以让墨肱玠以为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墨肱玠一副了然的表情,拍拍东方不败的肩膀,打哈哈地说道,“本将懂的,我们是朋友嘛。”

    “唔——”像是发现了什么,墨肱玠又试探地轻拍了一下东方不败的肩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差距,疑惑地嘀咕道,“我说东方,你这肩磅也太瘦小了,跟个小哥儿似的,亏得武功还那么高,你成年了么?”

    东方不败面无表情地瞥了墨肱玠一眼,没说话,兀自向前走了。墨肱玠没得到回应,有些莫名其妙,但他人跟发现新大陆似的,大步子又跟了上去。

    墨肱玠拦住东方不败的肩膀,偷眼瞧他的表情,一直都是面色平淡,好像无悲无喜般,也看不出什么,于是他问道,“东方,你生气了?”

    “气什么?”东方不败用眼角余光瞥到墨肱玠放到他肩头的手,犹豫着应不应该把这厮推开。

    “哈哈,没生气就好,本将说你像小哥儿,并没有什么其他意思。”说着,墨肱玠比划了一下他跟东方不败的身高,差了一头多呢,“只是,你这个头儿也忒小了点吧?”

    东方不败的灵魂年龄都六十多岁了,幸运地得到一个小年轻的身体,其实还是很满意的,完全不在乎身高什么的,所以并没有因为墨肱玠的话,而产生什么不悦的想法。但是见墨肱玠揪着他的身高问题,喋喋不休,东方不败还是有微微不爽的。

    “小侯爷倒是人高马大,所以目标也甚是了得,正好充当鬼面青衣人的把子。”毒舌一出,谁与争锋,东方不败张口就捅墨肱玠一刀,完全不在乎面前的人还是个重伤患者。

    墨肱玠装模作样的捂着胸口,感觉自己受到了巨大的伤害,脑子是个好东西,多亏他带出了门,因此他有预感,东方不败还有话未说完,再与其扯皮下去,最后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哀叹一声,整个人都垂头丧气的,墨肱玠发现东方不败虽然话不多,但每每都精辟直逼要害,总是让他有种无力应付的感觉。但他就是忍不住想上去撩东方不败,这种被虐得又酸又爽的心情,他还觉得棒棒哒,真是见鬼了。

    即使搞怪也没得到东方不败的回应,墨肱玠无趣地嘟哝道,“任你东方的话再如何打击人,本将也不生气。回头本将天天派人送补品给你,一定把东方你补的强壮无匹!”

    “敬谢不敏。”东方不败冷声回绝,他因为练葵花宝典的原因,所以身体需要按照宝典上的秘方来调理,方是养生强盛之道。

    时间在两人断断续续的谈话中流逝,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在树林中走了好远。而墨肱玠的三人组属下紧跟其后,默默地听着他们的少将军,被东方不败言语打击的不要不要的,还依旧乐此不疲地继续作死。这简直是大开了眼界,为免事后被算帐,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只能默契地安静如鸡地尽量减少存在感。

    就这么走着,突然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同时停下了脚步,两个人面对面,互相打着眼色,三人组不明所以,也跟着停了下来。

    三人组其中之一,性子急,又心直口快地问道,“少将军,怎么不走了?”

    “嘘!别说话。”三人组的另两个人,察颜观色,发现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的异常表情,忙捂住同伴的嘴,小声嘱咐道。

    忽地,他们只觉得面前一闪,东方不败已经离开原地,飞身窜向一棵大树树冠,同时他手指微动,绣花针也已经出手,射向另一个方向。接着打斗的声音传来,东方不败迅猛异常,直逼得树冠上隐藏着的人节节败退,翻下树来。而另一方被东方不败绣花针锁定的人,根本来不及发现绣花针的攻击方向,便着了道,倒头栽下树来。

    东方不败这么一闹之后,反身回到墨肱玠身边,树上藏着的人再也无法淡定,全部飞身跳下树,直奔众人杀来。这时几人才打眼瞅他们,发现跟鬼面青衣人和蒙面黑衣人略有不同,这些人虽一样也蒙着脸,但着装很是奇特,颇有异域风.情,武器一水儿的环形刃。

    墨肱玠刚认出了这些人,面色就是一沉,暗哑着声音提醒众人,“是月煞,大家小心。”

    “月煞?”东方不败对这个世界的事知之甚少,遂根本没有听说过月煞的存在,只得询问墨肱玠,“他们很厉害么?”

    来不及听墨肱玠解说,那些人便攻了上来,东方不败见状,纵身跳过去,一力阻拦下他们,接下来又是一番缠斗。月煞的武功路数有些奇怪,他们手中的武器环形刃,灵活多变,擅于近战,又身法轻盈,甚是难缠。

    纵使如此,东方不败的轻功更胜一筹,他手拿绣花针,脚下生风,不断变幻着方位,被他绣花针沾上的人,轻则见血,重则毙命,直打的月煞落花流水。

    “尔等何人?可知与月煞为敌的后果?”久久拿不下东方不败,还导致伤亡近半,月煞的人惦记着任务,所以退出战圈,不得已开口相询。

    东方不败二话不说,把手一挥,收回全部绣花针,也退出了战圈。

    这时,墨肱玠才上前拱手道,“月煞大名,如雷灌耳,久仰久仰。”

    “本将听闻月煞组织皆为银月族人,平时隐而不出,只有出任务时才会大规模出动,不知本将所说可否有异?”墨肱玠曾调查过银月族的信息,可惜世人对此一族知道的太少太少了。

    “与月煞为敌者,杀无赦。”

    月煞的人并没有回答墨肱玠的问题,而是杀气四溢地又冲了上来,将东方不败与众人围在了中间,然后加快脚步,迅速移动,貌似形成了一个阵。

    瞅着已经只剩下残影的月煞,墨肱玠提醒众人道,“小心,他们将要发起攻击了。”

    话落,就听得一声闷哼,再看东方不败,他已经反应敏锐地出针,直接干掉了突然冒出来袭击三人组的月煞。本以为月煞会有什么更高超的武功,东方不败还颇有耐心地等他们围上来,结果却发现原来只是移形幻影,利用速度给人产生错觉,然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拿下对方。

    月煞的步伐再快,也没有东方不败的针快,跟他比速度,那简直是在找虐。果然不出一刻钟,月煞的打算就被东方不败打破,他出手迅速,不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一个个绣花针打出,针针夺命。

    将月煞一锅端之后,东方不败风轻云淡地站在那些尸体旁,看着墨肱玠说道,“现下安静了,小侯爷可以说一说这些人的来历了。”

    “……”三人组听了他的话,一时无语,默默地想着,东方先生这么轻描淡写的语气,感情他是把对方当苍蝇给拍了。

    墨肱玠点点头,开始讲述道,“传闻有一个以月亮为图腾的民族,他们的族人很是稀少,但各个俊秀貌美,以天神的子民自居,称为银月族。他们自认高人一等,不屑与世人为伍,全族常年幽居在月眠山脉深处,及其隐蔽,从没有人能找到那里。”

    “这么清高,他们怎么还出来杀人?不怕脏了自己的手啊?”三人组之一,很是愤愤不平地说道。

    众人皆看向墨肱玠,只听他又接着说道,“银月族有一个奇特的规矩,他们以杀人为乐,但从不无缘无故杀人,只有接到委托时才会出手。而委托的方式也很简单,据说在自己的房檐下系一个月牙形的物品,银月族的人便会出现,待向他们献上宝物,银月族人便会接下委托,展开猎杀。”

    “杀手。”东方不败听了墨肱玠的解说,淡然地飞来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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