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6)
惨状,他却不由得大乐,秀气纤细的手掌一挥,下了决定道,“不错,你就全当个瀑布吧。”
之后东方不败又拉了一人,让他们两个黑衣人脑袋凑着脑袋,并列在一起,用同样的手法在其眼皮上下撑起了竹篾。见对方不哭,还倔强的瞪着他,东方不败挑眉,阴柔地笑将起来。
落在他手里,还敢挑衅,简直不知死活,以为不哭他就没招儿了?
东方不败摩拳擦掌,甚是跃跃欲试,抡圆了拳头,没用内力,直接杵在挑衅者的鼻子上,一次不行,还接连杵了好几次,直到对方眼睛流出眼泪。
“这就好了嘛,还敢为难本座?有的是方法整治你们。”
仔细端详那人一二,东方不败又摇了摇头,嘴里说着,“不行不行,都见红流血了。这就不像了,瀑布哪有红色的?”
围着那些人转了一圈,他左思右想又出昏招,撕了对方一块白色的内衬衣襟,然后把血污擦净,为防止鼻血再流,干脆堵住了对方的鼻孔。
然后他把染血的布料,折叠几下,又缝了几针,一朵鲜艳欲滴的红花应运而生,形态瑰丽,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腥香之气。
待手工花朵制作完毕,东方不败瞅了瞅位置,把它别在了挑衅者的鬓旁,又找了几片树叶搭配,最后满意地点点头。
就这样他还觉得不够,一朵太单调了,于是如法炮制,接连打破了好几个人的鼻子,弄出了一群泪人,外加一大丛红花绿叶。
“好啦好啦,你们继续哭,不要停哦。”最后东方不败终于不折腾他们了,怕别人看不懂他的造型艺术,就做了个简单的画面。
人形瀑布,外加旁边的绿树红花,倒也勉强应景,凑合成一幅自然的绣品。
最后,东方不败收工,审视了泪流的众人一眼,又捅刀毒舌道,“本座怎么看着,好像效果不佳啊。”
此时被他玩的已经生无可恋的鬼面青衣人等,呜呜呜地想要开口说话,奈何言语不清,只能杯催地在心中疯狂否定,想要告诉东方不败,效果极佳,佳极了,真的。
可能通过他们的表情,东方不败看懂了意思,凉凉地接着说道,“唉,就是你们太丑了,简直影响本座的绣品。”
求放过!被制作成天然绣品不是我们愿意的,是被强迫的!求放过!众人极力想表达清楚其中的意思,太可怕了,在他们看来,东方不败简直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嗯?”东方不败正玩得起劲,听到地面的轻微震动声,还有踩踏碎枝落叶的窸窸窣窣声,不禁自言自语道,“总算来了,真是让我好等。”
看了看被他搞得一塌糊涂,人仰马翻的鬼面青衣人等,东方不败默默说道,“就当给你们个见面礼,可千万别被吓到。”
于是,东方不败自认贴心至极地闪身离开,向着星尘砂追赶其他人的方向而去。他暗自想着,定边侯世子的那群属下,一定禁不住惊吓,还个顶个带着伤。为了顾及他们的脸面,他还是先避开一下,让他们发泄够了,他再出现也不迟。
话说东方不败仗着对星尘砂的感应,一路找了过去,套在他指间的星尘砂本体,也是频频传来意动,大概已离的不远了。
果然没多久,他便找到了已经被星尘砂扎成筛子的逃跑者,共五个人。只见那五人全身没一处好肉,密密麻麻的针眼,血将流未流形成的红点,看起来相当骇人。
东方不败想到星尘砂染了那么多敌军的血,再加上最后要溶回他手上的本体中,就是一阵嫌弃,简直太脏了。
作为滴血认主,又产生了器灵意识的神器,星尘砂本来挺得瑟帮了东方不败大忙的,不想却感受到了主人的嫌弃。那一刻,它整个星尘砂都不好了,戒指状的本体直接凉了半截。然后,杀了人还留在尸体中的那根根绣花针,齐齐透体而出,悬在空中。
“怎么?”东方不败摸了摸凉掉的星尘砂本体,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接着让他忍俊不禁的一幕出现了,那些绣花针像铁杵磨针似的,疯狂地在那些尸体的衣服上磨擦着,只是针太多,衣服太薄,而星尘砂又不是真的人,不懂轻重,没一会儿就在那些衣服上捅了好几个窟窿。
“哈哈哈——”
东方不败放声大笑,实在被星尘砂逗乐子的举动刺激了,他是真没想到会这样,断断续续地安慰道,“好了,都回来吧,我不嫌弃你们就是了。”
“没想到义母送的武器,还有这等妙用。”感叹一声,东方不败发觉还真有些想他们了。
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人已死也没有什么作用了,若定边侯世子那边想逼问口供,那他之前留下的活口,也该足够。想至此,东方不败待星尘砂全部收回,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震惊八方
东方不败不知道的是,他刚离开不久,原地就又来了一伙人,看样子皆是士兵,只是他们行容仓促,很是狼狈。大概他们正在被人追杀,边往前跑还边向后眺望,根本没有注意地上的尸体,直到一个士兵不小心被绊倒。
“小心,有埋伏!”被绊倒的士兵一声大呼,引起了同伴注意。
其他人不明情况,拿着武器警惕地环视四周,结果不看还好,一看简直吓了一跳。就在他们周围零乱地躺着五、六具尸体,其死状甚是恐怖,暂时猜不出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死亡。
他们此一行是六人,分配了三个人出来警戒,其他两个去搀扶倒在地上的同伴。但他们那位被绊倒的同伴,却没有起身的打算,而是就地爬了几步,然后起身半蹲在一个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穿着青衣的尸体旁。
其他士兵见状问道,“喂!你在做什么?”
没有回答同伴的疑问,那名士兵伸手用长矛的尾端,慢慢地挑开尸体的面具,看了良久才下结论道,“应该是叛军的尸体。”
其他士兵听了,也顾不得警戒,都四散开来,纷纷揭下那些尸体身上的面具或者蒙面布巾。看到那些死者的真面目,这一小队士兵面面相觑,神色凝重,不禁分析猜测起来。
“这戴着青面獠牙鬼面具,穿着青衣的人估计是端王手下的叛军。”士兵甲颇有些不确定。
“耳扣小双环,又面貌奇异,这蒙着面巾,著一身黑衣的人应该是对面来的奸细。”士兵乙坚定地说道。
“看来他们是跟我们的人交过手了,只是——”士兵丙皱着眉头,眸中疑惑逐渐加深,他很了解自己这边的人,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这样的地步,于是,不禁好奇地思索着这些人的真正死因。
士兵丁接口继续说道,“只是死状太奇特了,看起来满身红点,像是被什么咬过,导致中毒了,但也不对,他们的面色都没有什么问题。”
闻言,士兵戊马上反驳士兵丁,就听他说道,“咬过也应该有较特别的伤口,但目前并没有发现,我猜测这症状,应该是他们对什么东西过敏。”
“那我们的人呢?”士兵己顺着士兵戊的话,不解问道,显然他最关心的是自己人,而不是那些尸体的死法。
他的问题一出,另五个人皆是一愣,跟着就是疑惑,对啊,这些人死在这了,那他们少将军派出去做任务的兄弟呢?在这周围并没有看到那些兄弟们的尸体,就说明他们都还活着,只是大概已经离开了。
这时候士兵甲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突然抓住一具尸体的胳膊,凑上前仔细观瞧,最后倒抽一口凉气,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并且颤抖着手,指着那句尸体,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些人好像都是被针扎死的,那些红点全部都是针眼。”
但他的伙伴显然并不相信,都觉得不可思议,那些尸体全身上下红点无数,那得多少针才能办到?就是有那么多针,还得要有人吧,假使一个人或者几个人,一针一针地戳,也得戳好久,累也得累死了好吧。
其他人把士兵甲拉起来,吐槽道,“你就瞎扯吧!”
士兵己却没有像他人那样不相信,而是眼见为实,同样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些尸体身上的红点,最后还大着胆子用手抹了两下。结果他发现,果然如士兵甲所说,那些红点只是半凝固的血液,并不是什么红疙瘩。他擦去那些半凝固的血液,也看到了尸体上密密麻麻的针孔,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
六人皆是一震,吓得退后几步,心中都想着,骗人的吧,万针穿体而死,这是妖怪出来害人了么?
感叹归感叹,正事还是要办,本来他们就在逃跑中,现在见后面迟迟没有追兵,士兵己推测道,“少将军之计隐秘,如今反中敌人的埋伏,我想,大概军中出了奸细。现下后面没有追兵,应该是敌人合兵一处,追击少将军去了。”
另五个人赞同的点点头,其中的士兵丁说道,“目前这些尸体的死因未明,又危险四伏,我们还是先找其他同伴,跟他们汇合后,再做打算吧?”
众人没有意见,于是对那些尸体稍作掩盖,便匆匆而去。
这边的士兵被吓的不轻,另一边定边候世子的属下看到东方不败的人形绣品,更是风中凌乱,眼睛都差点瞪脱窗。
其中一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鬼面青衣人和黑衣人的惨状,良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唯唯诺诺地说道,“这是什么情况?”
“会不会太凶残了?”另一个人语气诡异,脸上竟然带着不正常的兴奋表情,“怎么办,老子看着九越的奸细和叛军搞成这副惨状,突然感觉好爽。”
“别闹,这应该是先前那位武功奇高的朋友做下的。”说此话的人是定边侯世子手下一名什长,他根据短暂的对话和眼前的情景,推断出东方不败心狠手辣,可能性情还有些乖戾,虽然对方帮了他们,但也不得不防,因此嘱咐道,“谨言慎行,咱们这个朋友不好惹,小心得罪了他。”
“是。”众人听令。
但一个伍长这时候又有疑问,就见他不解地问道,“那个朋友把敌人都摆成这副造型,如今又不见人影,我们还要和少将军汇合,如何带着这些人前去?”
众人听他所说,一想也是,这有不少人呢,看样子缺胳膊断腿的,甚是惨烈,要带着走也是件麻烦事。
“还有,我们如果不打声招呼,便把这些人拆下来带走,那个朋友会不会觉得我们过河拆桥呢?”先前的伍长继续提出异议。
“这——”什长也为难了,至今他都不知道东方不败为什么会帮他们。
“嗤——本座还没那么小气。”他们正纠结的功夫,林中突然响起了东方不败的声音,只是人却未见。
看不见人,这明显是东方不败以内力辅助传出的声音,众人环视四周,过了一会儿,东方不败的身影才出现。只见他缓缓地走来,手上拎着好几只野兔和野鸡,已经剥皮清理干净,腰间还挂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水囊。
“有打火石吗?去捡些干柴,把肉烤了,我帮伤者疗伤。”东方不败记着先前那个中了毒箭的士兵,于是收回星尘砂后,便去找了些草药,顺便从空间拿出之前就处理好的野兔和野鸡给他们。
那个什长因为属下非议东方不败,被逮个正着,觉得略有些尴尬。但当他看到东方不败手上的野味儿时,眼睛闪闪发亮,肚子适时地咕噜噜叫起来,于是不好意思地接过野兔和野鸡,嘴上还客气说着话。
“劳烦朋友照顾我等,真是拖累阁下了。”虽然这样说着,但什长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定边侯世子的,毕竟这次敌人做足了准备,还人多势众,他就是放了求救信号,军营那边鞭长莫及,也是看不到,救不了他们的。
摇摇头表示没什么,东方不败想了想,手伸进怀中假装拿东西,其实是避着众人从附属空间拿出了定边侯世子的边字令牌,递到那位什长面前,“本座是看在这个令牌的份上,救他属下数条性命,你之前说少将军有危险,他发生什么事了?”
这名什长也不是什么白目的人,他一见那代表身份的边字令牌,便猜测东方不败跟少将军关系定是亲近的很,否则少将军又怎么会把如此重要的令牌送予对方。只是,他是万万想不到,他家少将军莫名其妙上赶着给人家塞令牌,人家还差一点不收。
觉得自己真相了的什长,也不别扭了,把东方不败当成救星一般,将他们所遇到的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定边侯姓墨肱,其子单名玠。而玠是一种大圭,祭祀的礼器,又名天子镇圭,寓意为天子镇守四方。此名是白国当今圣上在定边侯世子刚生下时所赐,也应了众君臣的期望,墨肱玠果然勇猛,三岁便坐在定边侯世子的马上,跟随其父亲巡逻边防,抵御九越的连年侵扰抢掠。
待墨肱玠十三岁时,便已勇冠三军,夺得武较魁首,位及都统,十五岁时更是成了少将军,现在已经做了七年多了。
前不久,墨肱玠得到从九越传来的消息,说是九越十皇子带着九越皇帝的密令,领着十个禁卫高手,乔装打扮,偷偷潜进了白国边境。
消息传来时,墨肱玠看完后,突然想起了在花王谷遇到的戴面具的男子,但直觉告诉他,对方没有问题。然后他又派人连夜调查,结果并没有查到太多有用的消息,东方不败对他来说,就像平空出现的一样。
更何况——
墨肱玠叹息,他并没有见到对方面具下的脸,根本无从查起。
后来,他放下对东方不败的各种疑惑,转而研究那张纸条,推测九越十皇子潜进白国的目的,最后锁定在了刚反叛起事的端王身上。
于是墨肱玠派了多路人马分别调查九越十皇子的去向,还派了几个人,探查端王近期的动静,终于经过连翻调查取证,他确定了九越皇帝与端王勾结谋逆,妄图推翻白氏皇族的统治。
除此之外,他还调查到,九越十皇子带了一批物资,内含兵器、粮食、棉衣、战马等多种军备。墨肱玠在花王谷什么也没有得到,正是心塞的时候,凑巧碰上九越十皇子运送物资,他就把主意打到了这上面。
思考再三,墨肱玠认为这批军用物资不能交到叛军手里,遂定下了一计,打算请君入瓮,把接头的九越奸细与端王叛军一网打尽。但最后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给了对方机会,在众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将计就计,聚众增兵,反埋伏了墨肱玠。
墨肱玠带着属下拼命撕杀,边打边退,最后众人一头扎进树林子里,再也没出来。而九越十皇子和端王所派的人,急于表现,好大喜功,也追着进了林子,这才有了东方不败当初看到的那一幕。
那什长叙述完,便单膝跪在东方不败面前,尊重并郑重地请求道,“阁下武功卓绝,少有敌手,在这林中更是行走如风,我等请求你务必帮忙寻找少将军的下落,拜脱了。”
“本座与他交过手,那厮并没有那么弱,还是先担心你其他的同伴,如今到底活着多少吧。”东方不败觉得墨肱玠身手不错,若没拖累,安全离开还是很简单的。
“拜脱了。”然而什长并不为那番话所动,依旧跪求,连其他闲着的人,也聚集过来,全部单膝跪到东方不败面前喊道,“阁下,拜脱了!”
东方不败满脸黑线,及其不情愿接这差事,要知道染七还在前面等着他呢。只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他都多事救了这群人,更别说一个定边侯世子了。
反正他的目的就是让墨肱玠欠他一个人情,以后不再追究他冒充的事,如今直接施恩于墨肱玠,求之不得。
这么想着,于是东方不败没怎么拒绝,便答应了,“好,本座便答应尔等。”
☆、林中休整
见东方不败答应了,众人这才起身,然后又去忙手头的事了。从什长手里的野鸡和野兔肚子里,掏出事先放进去的草药,东方不败在对方讶异地视线中,走向那名中毒已近昏迷状态的定边侯世子的属下。
蹲在那重伤者面前,东方不败伸手摸了摸他的脉象,显然之前的追击,他被人背着一路颠跛,中毒又有加深的迹象。但好在并没有太棘手,只约略思索了一下,东方不败便敲定了解毒方法,现下环境简陋,他也只能简单救治。
“阁下,我兄弟的伤严重吗?”什长回神之后,看到东方不败走向重伤者的举动,也忙跟着走过来,他之前给对方喂了解毒丸,但好像没起什么作用。
东方不败也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又继续翻了翻重伤者的眼皮,接着就蹙起眉头,转而问那位什长,“你们是不是给他吃了什么东西?”
什长想了想,颔首回答道,“的确,我们出任务,军中都会定量分发金创药和解毒丸,所以见他有中毒迹象,便给他服用了解毒丸。”
“解毒丸还有吗?”东方不败虽不知其成份,但猜想着可能都是些最基本的袪毒草药熬制而成的。
“有。”什长听闻,没多想,就迅速从腰间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瓷瓶,递到东方不败面前,并且解释道,“这解毒丸以前也用过,还算有些作用,只是不能对症解毒,但可以暂时压制毒性,拖延时间,直至拿到解药。”
东方不败打开瓷瓶,然后放到鼻尖嗅闻了一下,确定了解毒丸的成分,果然如他所想的那般,只是一些最基本的袪毒草药。
有了解毒丸的成份作对比,又联想重伤者的情况,东方不败突然念头一转,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下毒者就在面前,解毒还用那么麻烦吗?
于是他说道,“此毒有些诡异,这解毒丸不但不利于解毒,反而会加重伤情。”
没等他说完,先前的伍长便窜了过来,激动地瞅着东方不败,眸中急切之色几乎溢出,“那怎么办?脉也切过了,你不能救吗?”
什长知道那伍长与重伤者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呢,要说他们这些人里最担心重伤者的,大概就属这亲兄弟了。可他知道此事不假,但东方不败并不知道啊,若因伍长的不当言行冒犯了对方,那可有苦头吃了,全员约摸都得跟着遭殃。
扯了扯自己的手下,什长向东方不败抱歉地打圆场道,“我等当兵的,都是粗汉糙爷们儿,说话行事不拘小节,还请阁下莫怪罪。”
东方不败只是淡然地看了两人一眼,却让他们心中一凛,像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窒息而可怕,那眼神仿佛没有什么温度。
没理两人的反应,只听东方不败继续说道,“这毒/药应该是九越国秘制的,解起来稍微有些麻烦,若想尽快除去这名伤者体内之毒,还是去搜一搜那些黑衣人的身上吧,或许有解药也说不定。”
那伍长听闻,眼睛一亮,他都急糊涂了,完全没想到这一点,还多亏了有东方不败的提醒。其他人也都听到了,这下不用什长的吩咐和命令,闲着无事可做的人,哗啦啦都跑去搜黑衣人的身了。
不一会儿,搜身回来的几位,零零碎碎弄了不少东西,就是不清楚哪个才是解药。他们一股脑把东西放在东方不败面前,像摇着尾巴的大狗一样,希翼地瞅着他,意思可能是想让他确定一下这些东西是否有用。
坐在东方不败身边的什长,眼疼地看着这帮短智的家伙,没好气地说道,“去问问他们,哪个才是解药?”平时也没觉得他们多丢人,包括他自己,今天可能是被东方不败的凶残吓傻了,所以才显得格外蠢。
“好勒。”那些手下也不恼,听话地跑去审问黑衣人了。
东方不败想了想,终是补充似的嘱咐道,“之前怕他们服毒自杀,所以本座为了以防万一,卸了他们的下巴。如果要审问他们,还是检查一下这些人口中是否藏了毒为好。”
“听到了吗?好好检查一下他们的牙齿,没问题了,再行审问。”什长说着忽然发觉,受人点滴之恩,他们还不知东方不败的姓名和来历。
“还是阁下想的周到。”什长犹豫了一下,终是继续问道,“今日得阁下相助,感激不尽,就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在下复姓东方,是个大夫。”东方不败迟疑了一下,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毕竟以后他若行医救人,东方大夫这个称呼可能会更出名吧。
“原来是东方大夫。”什长跟东方不败这么相处下来,发觉他人虽有些冷淡,行事正邪难定,但对他们却很是容忍,想来跟少将军应是莫逆之交。
这样看来,他们之前那么郑重地拜托东方大夫寻找少将军,反而有些多此一举,若不是他们拖累,没准人家转身就寻人去了。
自觉想清楚事情来龙去脉的什长,有了聊天谈八卦的冲动,少将军的友人他们可是都认识的,于是,他好奇地询问东方不败,“东方大夫,你跟我们少将军认识很久了哦?”
少将军很宅,除了任务之外基本很少出门,那就是在任务中认识的?什长左思右想,大胆地猜测着,可又觉得不可能。任务期间,少将军都带着兄弟们,即使他没跟着,还有其他人呢?以东方大夫这脾气秉性,还有妆扮,让人过目难忘,兄弟们回来定是会八卦的,他却从来没听过。
东方不败略有些好笑地凝视这位什长,心道什么将领带什么样的兵,这人这么八卦,喜欢打听别人的事,难道墨肱玠也是如此?
什长不知道自己的行径造成的隐形破坏,默默地就在东方不败的心里给自家少将军招了黑,然他本人还跃跃欲试,一副想知道的模样。
“嗯,并不久,一面之缘。”东方不败斟酌了一下词汇,最终说到,虽然没有让墨肱玠看到他的脸,但这也算是勉强见过吧,他不确定地想着。
嗯?一面之缘?什长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不知要说什么,脑子急速飞转,终是干巴巴来了一句,“东方大夫仗义,怎么说,我们都是沾了少将军的光。”
“那倒是,我欠他一个人情,如今救下你们,也算偿还了他。”东方不败赞同道,完全不考虑这个人情是不是墨肱玠想要的。
什长听闻,表面没什么其他转变,实则心底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要知道定边侯的边字令牌,那可是很重要的东西,虽不能调兵遣将,却也是身份的象征,没有本人同意,就是少将军的那群友人都不敢随意拿取。这东方大夫到底是何身份,少将军会把它给一个初次见面的人。
少将军,这是要搞事情啊,什长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怎么都猜不出边字令牌的缘由。想了想东方不败的为人,便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决定日后问明少将军。
这边什长跟东方不败谈话进行不下去,气氛略尴尬,另一边其他人审问黑衣人的结果却出来了,果然解药就在其中。
给重伤的那个定边侯世子的手下服完解药,等了没多大一会儿,那解药就起了作用。东方不败又上前,帮他重新清理了一下伤口,然后上好了金创药,这才重新包扎上。
此时烤肉的香味传来,有人喊大家吃东西,什长顾及着东方不败,所以用树叶拖着一大块烤肉送了过来,并说道,“东方大夫,真是麻烦你了。这是大伙给你烤的,快吃吧。”
“多谢。”东方不败接过烤肉,只象征性地吃了几口,便没有再动,毕竟前些天住在黑山密林鬼狒的那座小屋里,天天吃烤肉,他早就腻了。
这时,平地惊雷般,很大的一声咕噜声响起。众人全部愣住,然后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却是那伙被东方不败弄成了人形绣品的黑衣人和鬼面青衣人。
发现是他们后,有人大乐,笑着说道,“原来这群狗东西也饿了。”
众人也哈哈大笑,附和地说着,却没有一个人上前给他们送吃的。虽说留着他们还有用,不能现在弄死,但之前大家可是吃足了这帮黑衣人和鬼面青衣人的苦头,于是直接默契地无视了他们的吃饭问题。
大家想着,反正饿得半死不活也是活着,不耽误审问,那就饿着吧,没准能催毁他们的意志,审问时交代出更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呢。
而没人知道,肚子咕噜噜响的震天的那个黑衣人,他自己的内心就更是尴尬了。如果有个地洞,能行动自由,他肯定早就钻进去了。他是觉得既委屈又悲催,之前被东方不败折磨的眼泪都流干了,现在又渴又饿,还全身疼痛又难受。可他成了俘虏,动弹不得,像垃圾一般跟自己的手下堆在一处,哪还有点十皇子的高贵和尊严。
东方不败盯着那些黑衣人看了很久,想起一直以来被他忽略掉的细节,又想到身边什长此前对他说过,九越国的十皇子潜入白国镜内,代表九越国皇帝与端王结盟,并将计就计坑苦了墨肱玠的事。
那十皇子现在何处呢?端王府?或者端王军营?
会不会,十皇子就在这群黑衣人之中呢?
有了这个猜想,东方不败没有想隐瞒,以方便为借口,给什长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他有事要说,然后转身走远了。
那位什长反应也快,接到东方不败的暗示,待吃完手上的烤肉,便若无其事地也找借口,晃晃悠悠地向其他地方走去了。只是待走出一段路,借着树林的遮挡,他趁其他人不注意,又转身迅速朝着东方不败离开的方向追去。
☆、诈十皇子
什长因为绕了段远路,所以跑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东方不败,他气息略显急促地走上前,先查看了一下周围,确定只有他们二人后,这才冲着东方不败问道,“东方大夫,你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讲?”
东方不败点头,心里也忍不住想夸赞,觉得墨肱玠的这个属下还算机灵,然后他直接道出了自己的发现,“本座怀疑九越十皇子就在那群被抓的黑衣人中。”
什长被他这么一点拨,如梦方醒,觉得大有可能,但转念一想,又感觉不对,他犹豫地问道,“九越十皇子,何其尊贵的身份,不可能亲自带领属下,执行围歼我们的任务吧?”
“那你认为九越十皇子现下应该落脚哪里?”东方不败没回答什长,反而追问道。
“当然应该在端王军营啊。”什长快嘴快舌地说道,然而他又觉得不对,却没察觉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只能无奈放弃胡思乱想。
东方不败看着他轻微地摇了摇头,这就让什长更不明白了,于是,他不由得下意识问了出来,“东方大夫,可是有什么问题?”
虽然问出了口,但在什长的认知里,他自己并没有说错,九越十皇子在端王军营,那是合情合理的。
身为九越国皇族,又是九越皇帝与端王联盟的重要使者,十皇子的安危定然重要之极,怎么可能亲自执行任务?怕是端王为了确保联盟的稳固,保护他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同意让他参与此次围歼呢?
这样想着,说九越十皇子就在被抓的黑衣人当中,就更是牵强了。
“九越皇帝如今贵庚?九越十皇子又是多大?才能如何?你在边关多年,可曾听过?”东方不败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然后不给什长回答的时间,又接着询问道,“另外,消息既然说十皇子是来与端王结盟的,而墨肱玠也是为了破坏他们的谈判才有了如今之劫,那就表示九越十皇子与端王还没有达成合作。在这样情况不明朗的前提下,十皇子敢让本就不多的禁卫离开自己,去协助端王坑杀你们吗?”
什长听了依然不解,接着问道,“可——端王要联合九越国,就定然不会对他不利,这个十皇子应该心知肚明才对,又怎么会防着端王呢?”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即使达成结盟,在十皇子的眼中,端王也是其他国家的人,必然不会全心信赖。”东方不败又分析道,“毕竟用利益来维系的关系,总是不牢靠的。”
其实,东方不败说这些也没有很确切的依据,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很难再拔除。他记得在整治那些黑衣人的时候,哭的稀里哗啦的那个人,怎么看都不像保护皇子安全的禁卫,反而像个没有经历过风雨催残和杀戮洗礼的世家小公子。
有了这些发现,他就不得不怀疑,这个人就是九越国十皇子,所以才询问关于此人的信息,只是可惜了,连眼前墨肱玠的属下也不知道其情况,所以只能暗自猜测。
“况且,墨肱玠这次的计划没有成功,是因为消息不胫而走,若当时成功了呢?恐怕九越十皇子已经是这次结盟的牺牲品了。”东方不败继续说着,希望说服对方,“届时你们的少将军墨肱玠,必然会把九越十皇子的死亡推到端王身上,借九越国皇帝之手平掉叛军。”
什长还是不相信,于是说道,“九越国的皇帝没那么蠢,他肯定不会相信少将军的说辞。”
点点头,东方不败这次同意他的说法,只是他又接着道,“九越国皇帝即使不相信,也无可奈何,因为他若是认定了另一种答案,就意味着要开战。相信定边侯镇守边关数十年,九越皇帝早就领教过他的厉害,否则怎么会宁愿勾结端王暗中行事,也不想趁白国内乱,举兵攻打呢?”
“有道理。”什长终于被说通,并且赞成东方不败的说法。
“无法追究墨肱玠,那九越国皇帝必定气愤难当,牵怒于端王,如此墨肱玠的打算也就成功了。”东方不败把墨肱玠的计谋揣测了个大概,若墨肱玠本人在此,听到这翻言论,可能会拍手大加称赞。
“那——”什长想了想,问东方不败,“东方大夫,九越十皇子即使真的在被抓的黑衣人当中,我们又怎么确定哪个才是十皇子本人呢?”能够做为九越十皇子的禁卫,也都是百里挑一,出类拔粹的人物。
虽然据他的那些手下讲,还没怎么审问,那些禁卫便轻易交待出了解药的下落,装的一副软骨头的样子。但什长现在想来,若九越十皇子本人也在他们之中,为了防止十皇子被用刑,或者被暴露,他们定然要想办法。那迅速交待出他们想要的解药,就恰恰可以暗中保护十皇子,这些禁卫打得一手好算盘。
这么一来,整个事就说得通了,只是如此,再想从他们嘴里问出九越十皇子的下落,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什长心中纠结万分,东方不败却不然,他淡定自若地说道,“本座心中已有人选,若无意外,定是他无疑。”
然后,东方不败便把他怀疑的人选告诉了墨肱玠的这位属下,并嘱咐他好好观察对方的一言一行。那九越十皇子看起来并不是一个有心机的人,诸多破绽外露,什长再不动声色地暗暗观察,一定可以发现蛛丝马迹。
听完东方不败的说辞,墨肱玠的这位什长属下咂了咂舌,一脸感慨地说道,“东方大夫,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他有问题了?”
“果然还是东方大夫火眼金睛,您后来居上,只是一知半解地知道了些边角料儿,就能推测出这么多信息,不得不让人佩服。”这位什长没等东方不败回应他,便絮絮叨叨说了一堆。
以往墨肱玠一直要求属下粗中有细,小心谨慎,方能保命。但他们这些大老粗,出任务的时候还常常凭借经验行事,细心不足,所幸没出过什么事,才一直报着侥幸的心态。什长暗自反思着,若他们能再警醒谨慎一些,也不至于落得如今差点命丧敌手的下场。
想到少将军,什长有些担忧他的情况,毕竟他们是奉了少将军之令,负责监控并收集端王叛军的动向,一旦事情有变,可以马上向少将军发送信号,以便及时应对。谁料,端王及其狡诈,他们被这伙鬼面青衣人和蒙面黑衣人绊住了行动,无暇他顾。即使后来匆忙中发出了讯号,鬼面青衣人的那位头领也告诉他们,为时晚了,他们早已事先布好了埋伏,就等墨肱玠带人钻进他们设好的口袋,来个瓮中捉鳖。
唉,什长叹口气,不再胡思乱想,说出自己的打算,“东方大夫,我这就赶回去,暗自观察九越十皇子的反应,并寻找和聚拢失散的兄弟们,好押送那些人回边城。”
说完这些,他停顿下来看了东方不败一眼,发现对方并没有什么反应,于是无可奈何地问道,“东方大夫,你现在就去寻找我们少将军么?”虽是这么问着,但通过他那语气,谁都知道他是希望东方不败立刻起身的。
显然东方不败并不按常理出牌,他想都没想,便淡声说道,“本座先随你回去,待弄清九越十皇子之事,再去寻墨肱玠不迟。”
别啊,去迟了若他们少将军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端王叛军既然将计就计想要坑害少将军,那定然是不想少将军再活着回去了,此刻不弄死了他,端王叛军又怎么肯罢手?什长默默地想着,内心狂啸,恨不得命令东方不败马上去。奈何形势比人强,东方不败武功奇高,跟他一比自己就是战五渣,于是什长只能心口含血地迂回劝说。
“东方大夫,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我们少将军虽然勇武非常,但端王叛军人数更多,又抱着杀死他的决心。蚁多咬死象,这个道理,相信您听说过。”什长斟酌了一下词汇,这么说道,然后越说越顺,又继续道,“监控九越十皇子的事,有我们这些属下做就行了,您放心,经过今日一役,我们一定会加倍小心。”
什长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东方不败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想想染七还在前面等着他,于是想着找墨肱玠之前,先去跟染七打声招呼再说。想着,他便拱手向那位什长告辞,不等对方再说什么,转身就消失在了树林中。
看着东方不败走了,什长也没耽误时间,又绕了一大圈,迅速回到当初离开的方向,并且在路上想好了借口与说辞。但他回到暂时休整的营地后,发现多了一些人,正是他们其他队的兄弟,之前是跟着少将军的。
什长走上前,拍拍他们的肩膀,关心地问道,“你们来了?怎么就这几个人?少将军呢?”他看了一圈,只发现六个人,并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那六个人见到他,立刻起身,很恭敬地回答说,“我们什长死了,九越国这次来了几个神弩射手,专门站在暗处放冷箭,什长为掩护我们撤退,和其他兄弟一起,被弩/箭穿成了糖葫芦。”
说着,六个人都面露痛苦之色,其中一人还气愤地将拳头砸在身旁的树干上,血瞬间从伤口流了出来,然而他没有挪动一分一毫,就像没有痛觉般。
话说这六个人是谁呢?其实他们并不是别人,正是被万针穿身尸体吓得不轻的那六位。东方不败杀人抛尸的那地方本来就离这个临时营地不算远,再加上烤肉生火放出的少量烟,被六个人发现,遂他们就是凭着这个,确定方向一路找来了。
什长了解到死了不少人,心中也是气愤难平,但转念想到九越十皇子的事,便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恶狠狠地应和六人,表情狰狞,“这九越国太可恶,若是让我逮到那个十皇子,一定不能轻饶。”
“对,不能轻饶!”“千刀万剐!”
情绪总是容易感染的,什长一句话,引来众人愤怒,纷纷放着狠话。
而挑完事的什长则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被折腾的不成样子的黑衣人,他知道那些禁卫武功都不错,若他盯得太久,或者目光游弋向他们,必然被发现。好在东方不败事先已告知他九越十皇子的方位,所以当这位什长用余光瞥到对方时,差点破功笑出声。
原来那个九越十皇子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饿得肚子咕咕叫的那位,这可有意思了,想想东方不败所推测的,再联想一下这位的表现,什长愈加佩服东方不败了。这种从各种不合常理的事情中,抽丝剥茧的能力,大概也只有那些高人能做到了。
因为什长的言语吓唬,那个黑衣人害怕地瑟瑟发抖,面如土色,这下子确定了对方就是九越十皇子无疑。什长终于可以放松一口气,这边总算搞定了,想到东方不败的能力,他坚信,不久之后,他们就能与少将军汇合了。
☆、针海寻人
再说东方不败告别墨肱玠的属下后,辨别了一下方位,运起轻功,在树林间腾挪跳跃,人影翻飞,不一会儿便回到了官道上。看了看左右无人,他思量着从附属空间拿出马车,轻身飞将上去,手扬马鞭,马儿痛地嘶鸣一声,拉着马车咕噜噜地走了。
染七拉着那昏迷过去的两只,并没有走太远,就在前面找了处歇脚的亭子,边等着东方不败边走来走去的耗时间。只是等待总是缓慢而磨人的,官道上过去了好几辆马车,却依然没有东方不败的影子,这让染七不禁着急万分。
他心知以东方不败的本事,完全不用担心其安危,但心情总是平复不下来,也是他自己吓唬自己。因为他心底其实就害怕东方不败不来,害怕他忘记了还有自己这个属下等着。茫茫人海,浩浩乾坤,除了跟着东方不败走,染七想着,天下之大,竟然无处可去。
赶着马车走了没多久,东方不败看到栓在十里歇脚亭的马车,总算是找到他们了。扬起鞭儿,加快速度,终于来到了近前,同样东方不败也看到了急的团团转的染七。
“小七。”东方不败轻唤了属下一声,然后闪身下了马车,走进亭中,站在了染七的面前。
染七正低着头自责,觉得即使危险重重,他也应该跟着东方不败的,虽说会拖累主子,也好过面对着两个昏迷不醒的人,独自胡思乱想。突然,眼前一暗,光线被遮挡,染七抬头,便看到东方不败如变戏法似的站在他的面前,耳边同时还回响着那声“小七”。
“主子!”染七欣喜地上下打量了东方不败数眼,见他跟分开时没什么不同,一点狼狈的样子也没有,这才放下心来。
“主子,事情解决了吗?对方是什么人?”心里一轻松,染七想到东方不败此去的目的,便有了闲心八卦,于是追问道。
东方不败思考了一下,没有说明其中过程,只简略地跟他说着,“嗯,已经解决了。是定边侯世子的人,不得已出手帮了他们一把。”
染七一听对方身份背景,连忙点点头,称赞道,“这就好,这就好,主子之前假冒定边侯世子,不对在先,如今却救了他的人,咱们也算是跟他扯平了。想来那定边侯世子也不会找咱们的麻烦,现在主子回来了,我们这就出发继续往前走么?”
东方不败摇摇头,缓缓说道,“不,只有你和这两只一起走,我要去找定边侯世子。”既然答应了人家,于他又是还人情的事,就要办好。
“找定边侯世子?!”染七不明所以,急切地问道,“不是,主子,你为何要去找定边侯世子?不是已经救了他的属下吗?”
此时此刻,染七那叫一个憋屈,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广大神通,可以帮助东方不败。然而现实是他乃肉脚花匠一名,只会种花弄草,因为年纪小,还未长开,连主子一个小哥儿的身高都没达到。
东方不败看着染七的神情,有些怔忪,武功恢复后,他行事向来漫不经心,恣意的很。现下看到属下如此关怀之情溢于言表,再想想义父义母的态度,不由得感到一丝温暖。跟前世不一样呢?或许这就是家人,虽然偶尔为了一些小事情烦心,但又互相帮助,互相关心。只是少了利益与权力的纠葛,竟然变得如此纯粹而熨贴人心。
感受到属下的担忧,他莞尔一笑,轻快地对染七说道,“情况复杂,涉及到定边侯军中任务,我不便多讲。只是他目前可能被叛军围困,手下士兵精锐十死九伤,可能亟待人去救助。”
那也不需要主子你去救啊,染七没有说出口,只是暗暗吐槽着。他心里清楚,东方不败可能还有未尽的话语,只是不方便对他讲。如此也好,救个定边侯世子,可比救他的属下值得多了,染七自我安慰地想着。
“主子,你尽管去救人。只是这一去不知要耽误多长时间,若我和这两只到达了安宁县城,还迟迟不见主子前来,届时该怎么办?”染七本想说带着人直接上门,又怕东方不败不允,遂只得询问道。
东方不败早就猜到此种可能,也没觉得惊讶,只是告诉了染七,钱老汉老两口的住址,并嘱咐道,“家中只有义父义母二老,你找过去,只报上我的名字,说明自己的身份,二老自是会招待于你。”想了想,他又继续补充道,“义母的脾气不好,性子直率中带着些古怪,说的话可能不中听,你别在意就好,也不要过多地关注她的脸,免得被发现。”
世人皆以貌取人,钱婆子那张脸撕裂狰狞的厉害,几乎可吓坏鬼神,可让小儿夜啼。东方不败思索再三,考虑到,若是染七被吓晕过去还好,就怕他因此得罪了义母,惹得双方不快,最终还是多嘴提醒了那么一句。
“晓得了。主子放心,我自有分寸,绝不会给主子惹一星半点儿的麻烦。”染七得到东方不败的殷殷嘱托,遂保证道,可当他瞅到马车上,那昏迷多时的两只后,皱着眉头,苦恼又纠结。
染七朝着马车努了努嘴,示意东方不败看去,就听他抱怨道,“主子,这两个小哥儿都不咋省心,如果醒来该怎么办?也要跟您义父义母解释清楚他们的来龙去脉么?”
东方不败走近马车,观察了一下那两只,发现慕容小哥儿有将醒的征兆,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出手,直接又将人打晕过去了。最后,他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然后伸手直接封了慕容小哥儿几处大穴。这下即使慕容小哥儿苏醒过来,也只能像个废人一样躺着,一动不能动。
“路上他们二人不会清醒,若是之后在义父义母眼皮子底下醒来,届时你不需要着急,尽管随他们折腾胡闹,自有义母收拾其服帖。”东方不败记得系统一号曾经说过,钱婆子虽然灵力几乎等同于无,但实力不输顶级先天之列,有她镇压着,慕容小哥儿再厉害也翻不出浪花来。
该说的都说了,染七不敢耽误东方不败救人,又嘟囔了几句,便赶着马车向安宁城进发。其实他嘟囔那几句,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东方不败以自身为考量,对于定边侯世子,能救便救,不能救就放弃。在染七的眼中,显然东方不败的安全,高于定边侯世子的生死。
东方不败看染七走后,趁四周没人再次把马车收进了附属空间,然后直接火力大开,运转轻功到极致,急忙寻人去了。只是无法联络,地方又大,找一个人比海中淘金也轻松不到哪去,这么漫无目的地找下去,也不是办法。
想到了系统一号,东方不败想着他或许能够给他一些建议,便边走,边在脑海中呼唤着。可是系统一号像消失了一般,依然没有回应,心底一沉,东方不败蹙眉,莫名有丝烦躁。就这样,系统一号指望不上,但定边侯世子还是要找的,东方不败就边在树林中寻找,边想着办法,但想破头了也没有什么头绪。
这时,他指间的星尘砂传来微微的意念,东方不败连忙停下脚步,集中注意力跟星尘砂沟通。最后得知,原来是这小东西的器灵感知到他的强烈意念,就想帮助他寻人,只是该怎么寻找,却是个问题。东方不败抚着星尘砂的本体戒指,没弄懂小东西的意思,一脸懵比地瞅着它。
大概是迟迟得不到东方不败的理解,又感知出他的思维混乱,星尘砂竟然突地变大了许多,然后瞬间幻化成了无数的粒子。这可把东方不败吓了一跳,他想着星尘砂这是爆走了么,一言不合就要变身,太任性了,比他这个主人还过份。
心里无意识地想着绣花针形态的星尘砂,东方不败就看见那无数的粒子又顷刻间幻化着拉长了身形,最后变成了无以计数的绣花针。此时东方不败再迟顿也知道要怎么做了,他想起之前万针灭杀那些鬼面青衣人和黑衣人的时候,全部都是由星尘砂自己跟踪和找人。
这么说来,他倒是鲁钝了,可谓忙中出错,需要好好反省的。
有了寻人的办法,一切就好办了许多,只见东方不败对着蓄势待发的万千绣花针,霸气地说道,“方圆百里,只要是活的,都给本座找出来。”
命令一出,万千绣花针唰唰地飞驰出去,等了好一会儿,才走了个干干净净,可见那是有多少根了。东方不败这头任性地这么一弄,也没考虑如果被人看到这一幕,不吓死也得吓疯了,到时他该如何解释。好在绣花针细小非常,又飞在高空,不仔细注意,大概只以为是飞虫,但那黑麻麻地一片,也够让人膈应很久了。
“唔,虽有你这小东西的帮忙,但找人还需废些功夫,毕竟也没见过定边侯世子的模样。”东方不败抚着星尘砂的本体戒指,自言自语地说道,“那天打斗,也忘记扯下那厮的面巾,如果早知道现在会大肆寻找他,当初就该看看他长什么样子。”
事实上,星尘砂还是很厉害的,东方不败等了一刻钟,他指间的星尘砂本体戒指,便开始有了回应,接着陆陆续续还有其他回应传来。最后这些回应确定下来,一共有五处,东方不败将其他地方的星尘砂唤回,估摸了下位置,发现有一处正是之前他救下的那些人。
去掉此处,还剩下四个未定,东方不败在脑海勾勒了一下他们的远近,想都没想,便决定先去离此最近的那处。大概是幸运始然,老天爷都不让他走冤枉路,于是,东方不败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和定边侯世子见面了。
☆、堂堂将军
当东方不败快速穿梭在林间,终于通过星尘砂本体戒指的感应,来到绣花针此时所在的位置后,那几根游离的绣花针瞬间状似兴奋地扑面向他飞来,一下子扎进了他的指间,快速融合进了星尘砂本体中。
做完这些,东方不败观察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绣花针所找到的人。虽说他当时下令要找活口,但东方不败目之所及看到的却是一个战斗过后遗留下来的场面。
这里除他之外,已经没有一个还站着的人,至于躺着的那些,还活没活着,他却要看过之后才能下定论。缓步走上前,东方不败抬脚一勾,把那些脸朝下的人一个个扒拉开,如果正好是鬼面青衣人或者蒙面黑衣人,他就置之不理。如果刚好是定边侯世子的属下,他便好心察看一下,是否还能救治。
折腾了好一会儿的时间,东方不败才将敌我士兵分开,定边侯世子的属下几乎全部阵亡,并且死状及其惨烈。看到他们的尸体,相比鬼面青衣人和蒙面黑衣人的数目而言,简直是少的可怜。但就是这些尸体,竟然很多残缺不全,血喷溅地到处都是,还有断臂残肢,东方不败基本可以想象,当时是有多凶险,战斗相当激烈。
只是,如此一来,星尘砂幻化成的绣花针,又是如何判定活口的呢?若有活口留下,难道是已经离开?或者在他赶来的这短短时间内,对方已经死亡?东方不败如此想着,又绕着周围转了一圈,似乎觉得哪里不对,于是倾耳仔细聆听,果然——
咔地一声轻响,若有似无的呼吸声,林间树叶被风吹动地沙沙声,混杂在一起,甚是难以分辨。倘若不是他有绝佳的武艺在身,耳力成倍增加,绝对会生生错过这细微的动静。
“找到你了。”东方不败喃喃地开口,在此时此地却显得很是清晰。
然而他的话,却让藏匿在暗处的人紧了紧眉头,略显疲惫地睁开眼,警惕地打量周围,正巧看到东方不败的背影。他强打起精神,全身如散架了一般,运起内力才将将好转一些,只是这眨眼的功夫,东方不败便从他面前消失不见了。
发现人没了,此人立刻戒备地找了一圈,这时,东方不败再次出现了,并且轻轻地说着,“别动哦,我找到你了。”
声音在耳边炸开,头皮到脚底瞬间变得又冷又麻,只是这人也不是什么好相与之辈,察觉东方不败就在他的身后,他纵身跳开的同时反手就是一剑。那急切中出手的一剑,快而迅猛,不见丝毫滞涩,可见是剑中高手。
东方不败的反应也不慢,在对方一句话不说就开打的关头,愣是没有回手,只轻身后退,弯腰闪过了那一击。这时双方拉开了距离,那人也看清了东方不败的脸,并且认出了他脸上戴的面具。
“是你。”这人冷淡地吐出两个字,然后踉跄地往树上一靠,剑拄在地上。
没有回应对方,东方不败只是从他的一句话便已确定了其身份,他左右打量了对方一翻,心里默默地想着,原来这就是定边侯世子墨肱玠。只见他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唇紧紧地抿着,显得很是冷酷,不若上次那般跳脱。脸颊上沾着少许血污,下巴还有零星的胡渣,整个人就如一匹浴血奋战的孤狼,傲然而独立。只是,这样又脏又狼狈的情况下,都掩盖不住他那卓然的英武之气。
看着这样子的定边侯世子,东方不败暗自感叹,不愧是少将军,久经沙场,即使在此时此刻,也无损他的丝毫风范与气概。
只是,他没有疑问,没有惊讶,只是像跟别人陈述今天天气真好一般,语气平淡地说道,“你受伤了。”
闻言,墨肱玠并没有做出任何回答,只掀起唇笑了笑,整个人靠在树旁一动不动。
东方不败见状,往前走近几步,盯着对方的脸,继续确认道,“定边侯世子?”虽然心中知晓了对方的身份,但以防万一,他还是问出了口,想听他亲口承认。
只是他话刚说出来,墨肱玠便猛地睁开双眼,目光凌厉非常,直接狠狠地扑了过来。东方不败没想到他会如此激烈,被扑了一个正着,只听得“扑通”的一声,两人双双倒地。
当躺在地上,身上压着一个沉甸甸的大老爷们儿的时候,东方不败还不可思议着。他简直不知道事情是如何发生的,怎么只是确定一个身份,就敏.感成这样了,还被扑倒了。
“喂——”顾及着对方身上可能有伤,东方不败轻轻地推了推对方,结果爷和哥儿的差距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压根推不动对方分毫。
“起开——”推不动人,又没兴趣做这人肉垫子,东方不败冷凝着声音,略带生气地说道。
可是墨肱玠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死死地压.在他身上,仿佛一句尸体,也不给他任何回应。东方不败怔愣了一下,以为他摔晕过去了,伸手扒拉了一下墨肱玠的脑袋,结果却没扒到。
见墨肱玠没有昏迷,还有反应,东方不败又继续推了推他,说道,“墨肱玠,你起来。”
然而这次,墨肱玠又不给他回应了,如此地无赖加不可理喻,东方不败心情瞬间变得不美好了,冷声说道,“起来!”说话的同时,东方不败还运了一成内力,打算强行震开墨肱玠。
“嘶!”差点就被震地骨碌碌滚出去的墨肱玠,动作迅速地闪了开来,却不想再次扯到了伤口,于是忍不住抱怨道,“我与阁下好歹也有一面之缘,没必要下如此狠手吧?”
“早点放开不就没事了。”东方不败盯着他的举动,发现墨肱玠只是受了几处刀伤,估计现在连伤口的血液都已经凝固了,这才放下心,若无其事地回道。
说完,他觉得不对劲,又毒舌地补充了一句,“况且,小侯爷武艺高强,反应迅速,在下根本来不及出手。”言下之意是说,他根本没打到墨肱玠,不承认自己下狠手。
墨肱玠苦笑,他在方才那一刹那,以为东方不败是探子,或者有什么目的地接近他,否则怎会知晓他是定边侯世子。如今外忧内乱,处在边城的定边侯府太重要,这当口身边又出现奸细,致使他实在不知该相信谁,不该相信谁。只是,当他刺猥般扑过去的时候,东方不败并没有闪躲,他也没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恶意与危机感,遂瞬间放松下来。
现在看着东方不败的凶悍,他争辩不过,只得无奈地说道,“我没有阁下嘴皮子利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他指指自己腰上的伤口,继续道,“也体谅一下我这个伤患吧?”
东方不败顺着他的手指一瞧,发现墨肱玠腰上有一个伤口,看样子伤得不轻,伤口已经崩裂,继续流起了血。明白了刚才他为什么压着自己不起来的原因,东方不败想了想,打算道歉,只是到嘴边的话,却没有说出口。不解地皱眉,东方不败回忆过往,他的字典里什么时候有过道歉这两个字了。
虽然没有表达出自己的歉意,东方不败却付出了行动,走上前对墨肱玠说道,“你这伤口需要缝合,否则金创药根本不起作用。”
说着,他假装着把手伸进怀里,实则是从乾坤纳物戒中,拿出了一根手指粗细的不知明动物的筋和一根星尘砂幻化的缝衣针。然后当着墨肱玠的面,东方不败把内力加持在手中的缝衣针上,唰唰两下,表演了一手绝活儿。只见他动作快速而精准,每划下去都没有任何犹豫,简简单单,轻而易举就从那不知明动物的筋中,剥离出一根细细的线。
在墨肱玠侵略性十足,炯炯有神的目光下,他穿针引线,很快准备好,最后看着对方说道,“脱吧!”
“嗯?”一脸疑惑的定边侯世子,还没从东方不败刚刚那一手中回神,此时听得他说话,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还不解地问道,“脱什么?”
“脱衣服啊。”指指墨肱玠地伤口,东方不败解释道,并且扬了扬手中的针,“不脱衣服,在下怎么帮小侯爷缝合伤口?”
瞧着东方不败那一副缝衣服的阵仗,墨肱玠眼皮跳了跳,觉得有些不靠谱,这伤口还没缝呢,他就觉得疼痛难当了。
终于,他盯着东方不败手中的缝衣针,头皮略有些发麻,但同时又有些不明白。眼前这人是个爷吧,明明强悍的要命,堂堂顶级高手,为什么每回都像个哥儿似的,还随身携带着针呢?上回打他用的是绣花针,这回又拿着缝衣针,下次是不是灵枢九针都要上场了?
想到灵枢九针,墨肱玠灵光一闪,大概明白了什么,边脱上衣,边追问东方不败,“阁下是名大夫?”
东方不败点头,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墨肱玠的属下都知道了,即使他现在不承认,等回头墨肱玠与属下汇合,也会曝光。
待墨肱玠脱下上衣,东方不败因为站在他的侧面,从而看清了他身上的所有伤口,大大小小五六处新伤,还有无数细小的旧伤。这厮——这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么?东方不败拧着眉,心中想着,身上如此多的伤口,果真是从三岁便上战场的。
查看着墨肱玠腰上的伤口,东方不败解下水囊,帮他清理了一下,然后不打招呼,便下针开始了缝合。墨肱玠疼得抽了抽嘴角,觉得这人太恶劣了,怀疑被他治过的病患都还活着吗?
东方不败看见他的表情,略嫌弃地说道,“怎么?堂堂小侯爷还怕疼?”
墨肱玠被他的毒言毒语讽刺多了,懒得计较,只是想到正事,不解地问他,“阁下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当时东方不败方一出现,他受伤颇重,眼皮沉重地合着,还以为那些鬼面青衣人和蒙面黑衣人又出现了一批。
“找你啊。”东方不败没有隐瞒,把他救了墨肱玠的属下,然后受对方嘱托来援救少将军一事说了。
听完他的话,墨肱玠沉默片刻,最后愧疚地自责道,“是本将对不起他们。”
缝完最后一针,收线打结,东方不败又将金创药洒在伤口上,顺手又帮他处理了一下其他伤口,这才说道,“在下不懂打仗,只知一点,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若他人犯我,必除之。”
墨肱玠听着他这江湖儿女般潇洒肆意的言论,赞同的点点头,“阁下说的对,端王老儿与九越国,害我手下精英折了大半,这个仇本将铭记在心,迟早要他们百倍地还回来。”
☆、半斤八两
待东方不败帮墨肱玠彻底地处理好了伤口,又看着他重新穿上衣服,想着答应他属下的事,自己已经做到,便开口说道,“小侯爷的伤已经无大碍了,之后静养便是,在下答应之事已了,这就启程告辞了。”
“慢着——”墨肱玠系好腰带,从地上拔起配剑,走到东方不败面前,拱手为礼,接着说道,“本将承蒙阁下救治,还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东方不败收回迈出的脚步,面对墨肱玠的询问,并没有像对他属下时的那般敷衍,而是气场全开的自我介绍道,“本座乃东方不败,小侯爷可是记好了?”
墨肱玠暗暗记下他的名字,只是略微有些疑惑,当今天下,不管是朝廷还是武林,若有顶尖高手,总是会扬名一时,众人皆知。为何他却从来没听说过东方不败这个名字,就连相似的都没有,奇怪,很是奇怪。
“东方兄弟,本将记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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