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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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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的少将军,定边侯世子,足够让他们仰望了。

    猜测被证实,东方不败一点也没有借用他人身份的心虚与不安,对着江捕头说道,“本座在此间办事,江捕头尽可将其他人等带回衙门,待办完事,稍后本座必会登门造访。”

    ☆、教主救人

    江捕头听了东方不败的说辞,感觉好像哪里有问题,但一时也想不出来,于是没再耽误时间,一挥手招呼了众捕快,呼啦啦全走了。

    染七眼看着东方不败说谎都不打草稿,而且有越玩越大的趋势,之前是皇室,现在是定边侯世子,他的小心肝儿那个颤得哟,心中不安地想着。我的主子喂,您老也要看看场合,别再惹祸了,这要让皇家或者定边侯知道,那还了得。

    东方不败完全听不到属下的心声,有恃无恐般,吩咐染七道,“小七,拿上银匣子,我们回客栈。”

    “好勒!”染七不得多想,抱着装银两的木匣子,跟在东方不败身后去找他们的马车。

    主仆二人驾着马车回到客栈,收拾了一下行李,染七这时才发现东方不败买的那些花草全没了,于是着急忙慌地喊道,“不好啦,主子,不好啦。”

    “怎么了?”东方不败的东西要么在附属空间,要么在乾坤戒内,所以他站在客栈门外,等着染七收拾自己的衣物。

    “主子,我们买的花草都没啦。”那可全是银子,若丢了,染七想想都心痛地要死。

    “哦,无妨。”东方不败迈步子走在前面,染七紧跟在他身后,“那些花草比较碍事,我托人送去安宁县城了,待这趟回去后,再去取便可。”

    “赶紧收拾好你的东西,还有那些小零碎,我们直接去镇公衙门。”那异人小哥儿有些本事,现在又疯疯颠颠的,若被刺激或者忽视,别又惹出其他乱子。

    东方不败打定主意,如果这次帮那异人小哥儿解决了官司,他定要封了他的武功,然后把人好好的看起来。到时候放在身边,有义父义母看管,谅他也翻不出浪花来。

    染七来回几趟,把族人的那些遗物,全部打包装进了马车,然后才来询问东方不败是否现在出发。

    “启程。”东方不败心中想着异人小哥儿的事,不想多作耽搁,但又不能暴露自己的附属空间和乾坤戒,因此只能与染七一人驾着一辆马车,哒哒地离开了黑山集,向着杨河镇的方向而去。

    一路无话,主仆二人闷头赶路,只听见路上急切的轱辘滚动声。大概半个时辰后,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进了杨河镇,竟比往日少了许多时间。

    染七停下马车,向路边行人询问镇公衙门的位置,待问明后,两人又一齐赶着马车朝镇公衙门疾驰而来。

    来到镇公衙门口,有门卫守在那里,东方不败跳下车,直接把马鞭扔给染七,手拿定边侯的边字令牌,在门卫眼前晃了晃,说道,“本座要见江捕头。”

    可能是江捕头事先打过招呼,门卫只是瞄了一眼令牌,便放他进去了。染七把两辆马车都拴好,也匆忙跟在主子身后,混了进去。

    进了镇公衙门,东方不败扫视一眼,便顺着小路的方向一直向前走,来到堂前,终于看到了许多人。

    江捕头一看来人,忙在亭长身边悄声耳语,然后走上前打招呼,“小侯爷,您来了,亭长大人正在审问本案,您请上座。”

    杨河镇亭长是个胖乎乎的白胡子老头,大概日子过的不错,红光满面的,见到东方不败,也同样站起身,点头哈腰地给他让座。

    虽说是镇公衙门,但其实就是亭长办公的地方,有道是皇权不下县,这些亭长都是由地方乡坤来担当,不是白国正而八经的官员,也不用经过科考试举。因此白胡子老头见了东方不败这个朝廷正式册封的少将军兼定边侯世子,很是拘束,那是比县令还大了好多的官儿。

    白胡子老亭长拱手向东方不败恭恭敬敬施了一礼,然后自我介绍道,“小侯爷在上,杨河镇亭长——杨东兴,给小侯爷请安了。”

    东方不败瞅着面前的老头,白发银须,红光满面,全身的肉颤嘟嘟的,一看就是个心宽体胖的主儿,就是不知品性如何。

    历来县城以下的乡村都是亭长、里正自治管理,县令对下征税,下达政令,也是通过亭长、里正来完成,所以这一缺漏也给了各县官员与乡绅的便利,他们经常勾结在一起,搜刮民脂民膏,欺压无辜百姓。

    明白这些,但东方不败又不是真正的定边侯世子,他只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冒牌货,所以再多的想法也只是在脑海里打了个圈,就被他扔之角落了。

    “杨亭长不必多礼,只管审案便是。”东方不败对白国法律到底不熟,不清楚像异人小哥儿那样得了疯病的犯人,会得到如何处罚。

    白胡子亭长杨东兴,颤巍巍回到自己座位上,继续问询,等一切都问清楚后,瞅着傻呆呆的异人小哥儿,大家犯了难。

    杨东兴心里那叫一个苦,好不容易碰上一次大人物来访,他却遇到了难题,关键他听了江捕头之前的讲述,压根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杀人凶手。

    你说这小哥儿一个疯子,怎么就那么大能耐,还能杀人呢,而且还是当场行凶,被众人逮个正着。

    左思右想,心中无法决定,杨东兴试探地问东方不败,“小侯爷,您看这案子怎么判?”

    染七一听还了得,主子再装下去,这该咋收场,给人判刑,那是能随便判的么?有一个不省心的主子,染七表示,他得少活许多年吧,求来个人管管主子。

    东方不败现在思考的却是其他事,适才他突然想到,出了杀人的事件,已经属刑事案件,这得县令来过问吧,一个小小的亭长能处理?若与县令当面,对方是否见过定边侯世子真人,能不能认出他是假冒的?

    越想越麻爪,觉得事情变成了一团麻,烦的东方不败想杀人,但他又不得不继续圆谎,把整个事解决了。

    “敢问杨亭长,这种刑事案件不是得交由县令来审理么?”县级官员可是有正副级的,还有主簿,怎么想都轮不到这小小的亭长来审理。

    杨东兴听闻,疑惑地反问,“前刚听闻,不是小侯爷带人把县令、县丞、主簿等一干十来余人全抓捕问罪了么?”

    “咳!”东方不败吓得咳嗽了一声,心中暗暗骂黑衣人,原来那晚那厮跑去花王谷是有任务的,差点因为他露了馅。

    “本座一时忘记了。”东方不败大言不惭地继续忽悠道。

    染七也是吓了一跳,不过看主子依然淡定如初,遂也狐假虎威地上前吓唬人道,“杨亭长,这事牵扯甚广,你现在只是听说,还是不要信口开河的好。”

    言下之意便是告诉杨东兴,事关重大,出去胡乱瞎说,走露了风声,小侯爷定要拿你问罪的。

    杨东兴本来年龄就一大把了,虽是亭长,但也就是他自己恋着位子不愿下来,资格老,又是当地有名望的乡坤,遂没人敢惹他。但其实他胆子小的要命,哪禁得住染七的一番吓唬,连忙摇头保证。

    “小人不敢瞎说,小人不敢瞎说。”

    江捕头看杨东兴都吓得怂成了一团,赶紧上前转移话题,“小侯爷,咱们还是赶紧断案吧,大家伙在这里已经等候多时了。”

    杨东兴感激地看他一眼,急忙附和道,“对对对,继续判案,小侯爷您说,这案子要如何处理?”

    见危机过去,染七也不再多嘴,退后一步,回到东方不败身边。

    东方不败想了想,打算从异人小哥儿的疯病着手,然后问杨东兴,“敢问杨亭长,我白国律法是否有精神错乱的疯病患者无法入罪这一项?”

    回应他的是杨东兴犹如一团球似的滚去了隔壁,东方不败莫名其妙地看向江捕头,只见他尴尬地搓了下鼻尖,解释道,“想来杨亭长是去翻阅律法典籍了。”

    在场众人全部面无表情,一脸黑线,捕快们是尴尬的,而陆临渊等人一直安静如鸡,则是被雷的,至于东方不败和染七,直接无语凝咽,这得多不靠谱,现查现断案,效仿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啊。

    等了杨东兴一会儿,他才又一个大圆团子滚了进来,直累得坐在椅子上喘粗气。最后看向东方不败,兴奋地说着他在律法典籍里看到的内容。

    “小侯爷,白国刑律有记载,凡患有精神疾病,得到县级以上且资历十年以上的三名大夫共同证实的犯人,皆可法外保释,但需向苦主缴纳一笔赔偿金,然后还要有其亲近之人的保证,保证犯人不会再对他人造成威胁。另外,若犯人病愈,需向官府上报登记,做苦工来抵消以往所犯罪行,时间视情况而定。”

    东方不败听完颔首,觉得这律法还是有很多弊端的,若世家子弟杀了人,一翻斡旋后岂不是可以靠行贿大夫来逃过罪责惩罚?

    “那便去请三名十年以上资历的大夫吧。”看这情况,左右今日是无法回安宁县面见义父义母了,东方不败只愿义母不要一个冲动跑出县城,找过来。

    因为要去县城寻大夫,再加上其他人都做完了陈述笔录,陆临渊看看时间不早了,便提出告辞,“杨亭长,小侯爷,在下外出已有不短的时间,怕是家中长辈担忧,因此这就打算回去了,若之后再有询问,只需遣人到陆府唤人,在下随时听召。”

    杨亭长看看陆临渊,又看看东方不败,没做回应,这里哪还轮到他作主,不是有定边侯世子么?

    东方不败懂了杨东兴的意思,这胖团子老头真上道,一切听他的,这个好。于是他微笑着摆手,与陆临渊一同走了出去。

    刚走出门,他便似笑非笑地瞅着陆临渊,把对方直吓得噤若寒蝉,心思敏感地问道,“小侯爷,可是还有其他事?”

    “嗯,确实有,陆三少爷不会忘记我们之前的交易吧?”东方不败提醒对方,他也不是掏不出那个钱,只是为了个异人小哥儿,觉得不值而已,有冤大头在此,何乐而不为?

    “小民哪敢忘记?只是如今东市拍卖场大概巴不得赶慕容小哥儿去坐牢,赎金之说更是缥缈。”陆临渊两边都不想得罪,一副东方不败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态度。

    摸着下巴,东方不败狡诈地点拨他道,“没有赎金可交,但是有苦主,陆三少爷既然当初想救那小哥儿,就好人做到底,赔偿苦主一笔银子吧。你总不能让本座既救了人,还搭了银子吧?”

    陆临渊嘴角忍不住抽搐,心说这定边侯世子,也太无耻了,一句是他求小侯爷救慕容小哥儿的,把所有狡辩的话语都给他堵了回去。

    打落牙齿和血吞的陆临渊,有委屈不知道向谁说,只能掏出两张面值五百两的银票,递给东方不败,“小民身上只有这么多。”

    东方不败满意地点点头,苦主即是死者的家属,凭那拍卖师一辈子,大概也攒不下一千两银子,足够他们一家过上好日子了。

    “陆三少爷,年纪轻轻就见忘的毛病可不太好,回去多吃些补脑的营养品,下不为例,咱们明日见哪。”

    留下一句话,东方不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陆临渊一口气不上不下的,简直咽死个人,最后下了决定,珍爱生命,远离定边侯世子。

    在他心里,那就是个蛇精病啊。

    ☆、小小苦主

    翌日,天还不亮办差的人就被杨东兴催促着出发了,早早去县城请了三名资格老的大夫。而东方不败当晚跟染七一起住在镇公衙门,下人来叫他吃早饭的时候,他正在院中练习剑法。

    安宁县城离杨河镇有一个多时辰的路程,这一来一往,怎么也得花些时间。吃罢早饭,东方不败静坐了半个多时辰,这时,差官才领着三名大夫,风尘仆仆地走进镇公衙门。

    又过了一刻钟,待三名大夫缓过劲儿来,杨东兴这才让江捕头带了慕容小哥儿上来,并且向三名大夫介绍道,“这位小哥儿便是今天的检查对象,劳烦三位大夫给把把关,看看他目前是何状况。”

    这会儿的慕容小哥儿,倒是挺乖的,他双目呆滞,嘿嘿傻笑着,嘴里啃着自己的头发。见年长的那位大夫走上来,还好奇地抓起人家的白胡子,团进嘴里嚼了嚼,接着又揪着老大夫的衣衫,左看看右看看。别人还没明白他在做什么,转而他又抓住另一名大夫的袖子,扯了好几下,最后只听得“撕拉”一声,袖子断了。

    慕容小哥儿闯了货,还笑嘻嘻地扬着手上的袖子说道,“嘿嘿,扯坏啦。”

    他的话直把那位大夫气得跳脚,猛得夺回自己的衣袖,气急败坏地指着慕容小哥儿骂道,“你个白痴傻蛋,赔我衣服来。”

    慕容小哥儿哪知道他在骂什么,转回身又去玩老大夫的胡子了,嘴里还说着,“爱卿,你怎么把只白松鼠挂在下巴上,不怕它咬你么?”

    “在朕面前,仪表如此不雅,当罚。”翻着眼睛思考着,过了半晌,慕容小哥儿继续糊涂说道,“就罚你给朕倒洗脚水一个月。”

    老大夫眼皮直跳,心想,这尼玛病得真不轻啊,装是装不出来的吧?

    就听得慕容小哥儿又说道,“众卿无事可禀,那便退朝吧。”

    这回慕容小哥儿说的话语清晰,众人都听到了,然后杨东兴问三位大夫,“三位,怎么样?”

    三位大夫面面相觑,然后一直未被慕容小哥儿纠缠过的那位建议道,“还请各位差爷制住小哥儿的行动,让我们替他把把脉。”

    中医看病,大体分四步走,望闻问切。这望嘛,便是看慕容小哥儿的面目表情,闻是听他的声音,喘息,问是询问他的表现与症状,最后切就是诊脉,看其脉象变化,辨其脏腑功能的盛与衰。

    闻大夫所言,江捕头带了另一个捕快,两人一边一个,抓住了慕容小哥儿的手,然后伸到三位大夫面前,由大夫们一一替他把脉。

    然后又过了一会儿,三名大夫耐下性子,专门跟慕容小哥儿玩了半个时辰,着重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最后才郑重其事地写下医案。

    杨东兴千恩万谢,待拿到医案,又跑到东方不败面前,拱手把医案送上,同时还说道,“小侯爷,医案在此,您请过目。”

    染七上前从他手中接过医案,瞧了一遍,没啥问题,于是冲着东方不败点点头,表示事情顺利解决。虽三名大夫述说的不太相同,但最后断的病情都差不多。失心疯——深度神经损伤,多因外界压力或过重的打击导致,需潜心静养。

    东方不败没接医案,反而看向杨东兴,“杨亭长,既然医案也已经出了结果,那便按照之前说好的来吧。不知苦主何在?”

    江捕头上前说道,“苦主已经派人去请了,请小侯爷稍等片刻。”

    杨东兴见没三位大夫的事了,便一人塞了块银子,打发差官送他们回了县城。

    这边苦主迟迟不到,东方不败等了又等,倒先等来了陆临渊的小厮。那小厮进得大厅,便直冲着东方不败走来,然后从袖筒中掏出一叠银票,恭敬地递到他面前。

    “小侯爷,小人给您请安了,这是我家少爷吩咐送来的。”

    东方不败想到昨天跟陆临渊讹了一千两银票,今儿个他倒干脆,直接送银票,人反而躲着不露面了。接过小厮手中的银票,他上手一数,十张共五千两,陆临渊真是出手阔绰,让人不得不觊觎啊。

    东方不败想了想陆临渊那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又念及他对慕容小哥儿的援手之情,遂多嘴问道,“你家少爷有交待什么话吗?”

    “少爷说,送上五千两银票,望小侯爷能记住对他的承诺,好好照顾慕容小哥儿。”小厮的话音越来越低,觉得他家少爷真是胆子肥了,敢这么跟定边侯世子说话,也不怕对方一个不高兴,跑去陆府砍了他。

    但该传的话还是要传完,小厮吸了吸气,声音又变大了些,“少爷说,基本也没他什么事,所以他就不来碍小侯爷的眼了。”

    东方不败诧异地挑眉,以为陆临渊会顾及他的身份,一直装到底呢,原来他也有忍不住的时候啊。两手食指互相抠弄着,他恶劣地想,这个陆临渊,简直好玩儿!只是个陆府三少爷,会有那么多银子傍身,出手阔绰之极,就不知陆府的大少爷又会是何境地?

    要不——偷偷去陆府转一圈?

    手指一顿,沮丧地拉下脸,东方不败突然想到,他早就安排好,此间事了,就要马上返回安宁县城见义父义母了。

    小厮眼看东方不败脸色变的阴沉,双腿不禁有些发抖,心想,少爷啊,你果然是把小侯爷得罪了,看这脸黑的,可如何是好?

    东方不败不知小厮误会了他的表情,等回过神看到对方都快吓傻了,于是哭笑不得地挥挥手,让他退下,“好了好了,本座已知晓,你可以走了。”

    听闻此言,那小厮一点也没有得到解脱的开心,反而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并且苦着脸僵着腿脚,手脚顺着就走出去了。

    见此一幕,东方不败很阴险地继续说了句,“对了,你回去跟你家少爷说,月黑风高,小心飞贼哟。”

    那小厮一听,像屁股后面有狗在追似的,连滚带爬地跑出了镇公衙门,那搞笑的样子,连染七见了都瞠目结舌。

    站在大厅门口,向里探头看了一眼,又不明白地转向小厮消失的大门方向,染七疑惑地走进来,瞅了瞅像个鹌鹑似的缩在一角,并且眼观鼻,鼻观心,安静得出奇的杨东兴,又扫了眼东方不败,终于不解地问道,“主子,那人是来做什么的?”

    东方不败逗弄了陆临渊的小厮,心情甚是愉悦,听到染七的问话,便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银票,“诺,送钱来的。”

    染七怀疑地翻了翻银票,发现全是五百两的面值,又数了下张数,激动地抖着手,“主子,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

    以为有人贿赂东方不败,再加上他根本是个冒牌货,染七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想指着东方不败的鼻子数落他一顿,但他真没那个胆子,就怕东方不败脸一拉,给他一针。

    “什么行为?”东方不败敏感地察觉出染七的呼吸变化,好似情绪起伏很大。

    染七往他身边一坐,拍着那些银票,埋怨道,“这是行贿受贿!”

    刚说完,染七的额头上就贴了一只手,他顿时呆住,只见东方不败蹙眉瞅着他,不悦地说道,“有妄想症要早点看,本座这里有药,要吃吗?”

    腾地一下脸红的跟擦了胭脂似的,染七暗自骂自己没出息,想抱怨几句,让东方不败认清爷和哥儿之间总是有别的,即使是属下,也不能这样无视性别。

    可惜染七没来得及说话,江捕头就领着苦主来了,伴随而来的还有呜咽的哭泣声。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厅内几人听到哭声,就全看向了门口,只见跟着江捕头的苦主是个四五岁的小孩子,额间花纹浅淡的几乎看不到,又身著白色孝服,头戴孝帽,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这——”杨东兴这时活跃了起来,拉着那呜咽的小孩儿,不解地问道,“江捕头,怎么是个小孩子?那死者的妻子何在?”

    江捕头无奈地摇摇头,叹口气,这才解释道,“今日见这苦主迟迟不来,看亭长大人和小侯爷等得焦急,于是我便带人找去了。”

    “然后怎么样?”染七看那小孩子哭得伤心,虚弱地都险些晕过去,就好奇地抢问了一句。

    “我到了死者家里,只见大门紧闭,敲了许久不见回应。这才不得已破门而入,却见到死者的妻子用三尺白绫吊死在了房梁上。待把人搬下来,又寻遍整个宅子,就只找到这么个还在昏睡的小哥儿。”

    东方不败皱着眉头,感觉事情变得又复杂了,他来到小孩儿面前,蹲下身平视他,擦了擦小孩哭得小花猫似的脸,尽量和声和气地问道,“小哥儿,你怕不怕本座?”

    那小孩儿泪眼朦胧地盯着东方不败脸上的面具,乖巧地点点头,小声说道,“怕。”

    “既然怕,那本座问你的话,你要实话实说好吗?”东方不败从来没哄过小孩子,略有点不适应。

    小孩儿嘴一撇,就要哭,东方不败灵机一动,手悄悄伸进怀里,其实却是从乾坤戒中拿出了乾坤月影瓶。他把瓶子往小孩嘴边一放,那猴儿酒的果香,就顺着飘进了小孩鼻子里,香味浓郁,口水直流。

    见小孩儿把泪收了回去,东方不败哄着他道,“是不是很香?本座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许哭,回答完问题,本座就把这里面的东西给你喝,如何?”

    这下子可把那小孩儿哄住了,就见对方破涕为笑地点点头。染七看着东方不败忽悠小孩,简直无法用言语来述说,心情那叫一个复杂。他家主子快成大骗子了,从小的如面前的小孩儿,到老的如杨东兴,没有一个不被他忽悠的。主子你这么牛,你义父义母知道么?

    ☆、如此杯具

    染七默默地吐槽着东方不败,实在看不下去他忽悠人家小孩子,遂侧身半捂着眼睛,搞怪地从指缝里偷偷瞧。

    而其他人皆把视线放在了东方不败与小孩儿身上,听了东方不败之前的几句话,隐约觉得可能知道他要做什么,便一个个安静地瞧着,仿佛生怕说话的人多了,把刚刚还在撇嘴掉泪的小孩子吓到。

    就见东方不败拉着那小孩儿的手,放软声音轻轻问道,“小哥儿,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儿看着他,声音小小的,怕是还有些认生,“我叫岳——知瑜。”

    “岳——知——瑜。”东方不败重复了一遍,名字念在嘴边,却觉得突然明了了小孩儿父母的一片殷殷希望,所以他夸赞道,“知美玉而生慕,好名字。”

    看着这样小小的苦主,东方不败略有些犯难,本来慕容小哥儿跟他没什么关系,但系统既然说了对方是异人,还下了任务,他就得完成。可眼前这小小的孩子,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却要承受父母双亡之痛。

    若不是慕容小哥儿发疯,杀害了那个拍卖师,这一个三口之家,也不会闹到今天这局面。从小孩儿的名字就可以知道,他的父母定是喜欢极了他的,并且希望他以后可以找到好的归宿。深究起来,时间倒回,他那时直接出手,不借着观察异人的时间拖延,大概这一切也不会发生。

    东方不败在心中叹息,他虽不是什么好人,但重生以来也做了几件善事,如今看到这样小小的孩子,倒是有些心虚了。只是他很自私,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何错,他也没义务帮陌生人不是?

    最后却可怜了这孩子,他摸了摸岳知瑜的脑袋,思考着这么小的人儿,以后该怎么生活。

    “小瑜儿,你告诉哥哥,你还有其他亲人吗?”这一寻思还真让他想出了办法,不过东方不败发愁的是,不知道这小家伙是否清楚自己父母死亡的原因。

    岳知瑜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除了父母,他没见过任何亲戚同族。

    江捕头这时说话了,他之前给付管事做笔录的时候,倒是询问过,只是付管事知道的也不甚详细,“据付管事所说,他们一家是得罪了当地权贵,然后逃到这边境的安宁县来的,多年来几乎跟以往的亲戚没有任何联系和人际走动。”

    确定了心中想知道的事,东方不败又问道,“小瑜儿,你知道今天捕快叔叔带你来这里,是做什么来了吗?”

    岳知瑜又摇摇头,基本是一问三不知,他被江捕头叫醒后,还没见到自己的姆父,就被对方带来了这里。

    东方不败又擦了擦岳知瑜的小脸,接着问他,“小瑜儿,你愿意跟着哥哥走吗?以后哥哥会照料你的生活,让你衣食无忧。”

    “父亲和姆父也可以跟着哥哥一起走吗?”岳知瑜天真无邪地问道,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双亲早就离她而去了。

    “不可以哦,只能小瑜儿一个人。”东方不败稍微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直接告诉这么小的孩子,他的双亲已亡。

    “那——”岳知瑜难过地低下头,然后红着眼睛说道,“我要跟父亲姆父在一起,大哥哥,可以吗?”

    岳知瑜小小的个头儿,猫叫似的声音,让东方不败心底产生一丝不适,他发觉果然善良会使人变得柔软,一个小孩儿就让他难受至此。

    没有顾及他人,东方不败直接在大厅里席地而坐,他也拉了岳知瑜坐在自己身旁,一大一小两个身形,就只听他说道,“小瑜儿,你知道死亡的意思吗?”

    岳知瑜想了很久,然后才抱住东方不败的胳膊,撇着嘴道,“上次隔壁家的老爷爷,躺在一个又小又窄的木箱子里睡觉,姆父说老爷爷死了,会一直睡下去,再也醒不过来了。”

    小家伙越说嘴撇的越大,最后竟又哭了起来,哽咽着声音继续说道,“我叫了老爷爷好几声,他都不睁开眼睛,要是饿坏了怎么办?哇哇——”

    童言童语总是动人心弦,岳知瑜一哭,染七在旁边早就被他的稚语所感动,泪同时稀里哗啦地流了出来,看起来让人以为苦主是他呢。

    小孩子哭没什么,大人哭就不得了了,尤其染七还是个爷,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江捕头更是欲言又止好几次,他觉得作为定边侯世子的亲随,染七真是弱爆了,竟然哭得梨花带雨的。

    “小瑜儿别哭——”东方不败纵使郎心似铁,也几乎要被那哭声化成了水,但他身边不放懦弱无用之人,因此他决定告诉岳知瑜,让他在打击中快速成长,“哥哥有些话只说一次,你一定要记住,千万不可以忘记,懂吗?”

    岳知瑜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泪水止不住地流出,他鼓着脸猛吸两口气,可怜巴巴地看着东方不败,“瑜儿一定会记住哥哥说的话。”

    帮他拭干净眼泪,东方不败思考了一下,这才说道,“小瑜儿的父亲呢,因为一些意外,就像隔壁老爷爷一样,躺在木箱子里睡着了,小瑜儿的姆父知道后,很伤心很伤心,于是昨晚也躺进木箱子里去睡了。”

    “姆父为什么要伤心,父亲和姆父什么时候才会睡醒啊?”岳知瑜眼睫毛上还带着泪珠,疑惑地问着。

    东方不败摇摇头,告诉他真相,“姆父伤心是因为小瑜儿的父亲再也醒不过来了,他们都不会再醒了。”

    “呜——你骗人。”岳知瑜揪着东方不败的袖子,哭得伤心欲绝,嘴里喃喃着,“父亲和姆亲一定会醒过来的。”

    大厅里充斥着悲伤的气息,只徒留伤心小人儿的哭声,杨东兴无奈地叹口气,和江捕头对视一眼,实在无法处理眼前的事。这个孩子这么小,又没有其他亲人,若放着不管,大概最后只会沦为乞丐或者被买卖的命运吧。

    “小侯爷,你真的要带走这个小孩儿吗?”杨东兴不确定地问道,定边侯世子,堂堂的少将军,那可是顶天立地的爷,身边带个四五岁的小哥儿算怎么回事?定边侯夫妇若然知晓,估计不会同意此举动,再者如果进侯府为奴,那么小的孩子,能做什么活计?

    东方不败点头,又说了一遍早就做下的决定,“本座会派人照料他,直至他长大成人。”

    杨东兴指着桌上的医案,实在不知要如何处理这情况了,这么小的苦主,连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这可怎么是好?

    “小侯爷,如今苦主只剩下这个小孩儿,你看这……”

    知道杨东兴要说什么,东方不败打断他道,“慕容小哥儿和小瑜儿,本座一并带走,如今已是这步田地,杨亭长还是尽快结案吧。”

    谁也没想到这件案子最后会是这样的结局,一个疯子一个孤儿。东方不败沉思,如果岳知瑜将来长大了,知晓了双亲死亡的真相,又会怎么做?

    结案后,已没有镇公衙门什么事,但杨东兴看在东方不败这个定边侯世子的面子上,嘱托江捕头从旁协助,办理岳知瑜双亲的发丧事宜。

    作为岳知瑜父亲曾经的同事,付管事等一干东市拍卖场的管事也是帮着忙前忙后,布置灵堂,准备棺木。

    只是谁也没料到,当东方不败抱着小小的岳知瑜,让他给自己的双亲净完面,好让入殓师给死者化妆整仪,纳入棺中时,岳知瑜忽然想要挣脱东方不败的手,直扑向双亲。

    东方不败赶忙制住怀中的小人儿,不明所以地问道,“小瑜儿,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可以跟哥哥讲。”

    岳知瑜到底是个小孩儿,哇地一声又哭了,他不是很明白死亡的意思,但是东方不败告诉他双亲不会再醒来了,其实他心里是反对的,一直寄盼着双亲会突然醒来带他回家。可是眼看着他的父亲和姆父就要被放在又窄又小的木箱子里了,岳知瑜预感到,他的双亲或许真的不会醒来了。

    “大哥哥,这个箱子又窄又小,父亲和姆父躺在里面睡觉会不舒服的,可不可以换个大的箱子,把他们放在一起?”岳知瑜想着以前父亲和姆父都是睡在一块的,于是提出要求,想让他的双亲继续在一块。

    东方不败看着小孩儿祈求的眼神,点头答应道,“可以,大哥哥让人给你的父亲和姆父打造一个又大又舒服的箱子,让他们保佑小瑜儿平平安安长大。”

    岳知瑜趴在东方不败肩头,略有些气若无力地咕哝道,“大哥哥,我想父亲和姆父。”

    东方不败轻轻拍了拍他柔弱的小身子,安慰道,“小瑜儿要乖乖听哥哥的话,每天都开开心心的,等你的父亲和姆父想你的时候,会来梦里看你的。”

    “嗯,瑜儿会很乖——很乖。”岳知瑜大概是太伤心,轻声嗯了一下,余下的话含糊不清的呢喃着。眨眼之间,人已经趴在东方不败的肩上,呼呼地睡着了。

    东方不败怕吵醒他,没有动弹一下,只是吩咐众人,“按照小瑜儿的要求,把他双亲的棺木弄大些,就像平常人睡觉似的多垫两层被褥,尽量舒服,然后两人同棺合葬一处。”

    江捕头听闻,迟疑道,“小侯爷,这恐怕不合适吧?”死人有死人的行头,活人有活人的铺盖,怎能一样?

    “直接按我说的去做,其他无需多议。”东方不败并不是迂腐的人,既然这样做能让岳知瑜放心,那做了又何妨?

    众人又下去一翻忙活,到底朝中有人好办事,因为有定边侯世子这个名头,所以棺木很快便做好了。又是一通布置,可算到了出殡下葬的这天,因为岳知瑜还小,所以省去了很多步骤,比如封棺夺钉,比如出发前的哭棺。

    之前就派人早早选好了地方,挖好了坑,于是一行人撒着纸钱,伴随着岳知瑜的哭声,浩浩荡荡地直接往那地方行去。东方不败与染七两人悄悄跟在后面,离送葬队伍不远,好歹他假冒的是定边侯世子,不能抱着岳知瑜跟在队伍中。所以,最后为了不折腾那小人儿,岳知瑜被安置在了放棺木的马车上。

    终于来到预定地点,众人小心翼翼地把棺木下入坑中,岳知瑜呜咽地哭着,并伸出小手往坑里的棺椁上扔了两把土后,众人这才拿起铁锹,七手八脚地盖土填穴。

    待一切完毕,其他帮忙的人都纷纷告辞离开后,东方不败领着岳知瑜站在他双亲的坟前,心中暗暗保证道,“两位放心,知美玉而生慕,你们的心愿我已明白,待他长大成人,本座定会为他寻得良人,保他一生富贵无忧。”

    ☆、亦正亦邪

    瞅着日照正午,时候不早,东方不败对着那小小的悲伤身影说道,“小瑜儿跪下,这一去再难回来,给你父亲和姆父磕四个头吧。明年的今日,若本座有闲暇,自会带你来祭拜他们。”

    正所谓:碧空翠林映新坟,此去雁归待经年。

    “是。”岳知瑜乖乖地跪下,给双亲磕头,把脑门都磕起包了,这才晕乎乎地站起。

    见他这样呆傻,还脚下不稳,染七上前牵住他的手,用袖子擦了擦他额头上沾的土灰,对着那红通通的一片,责怪道,“如果你父亲和姆父知道他们的爱子如此不怜惜自己的身体,该得多伤心难过,下回可别这样了,日后你就安心跟着主子吧。”

    东方不败走近几步,微微抚了抚岳知瑜的头顶,安慰他道,“别让你的父亲和姆父担心,我们走吧。”

    两大一小共三人,结伴返回镇公衙门,找到被暂时关压在那里的慕容小哥儿。两个有杀父不共戴天之仇的问题小哥儿,就这样凑在了一起,染七看着一疯一小的两只,想到未来可能会遭遇的状况,心里略有些担忧。

    相对于染七的思虑甚多,东方不败反而没那么纠结,该救的他救了,该养的他也会养大。至于日后,待岳知瑜查到双亲死亡的疑点,问到他这里,他也会实话告知其真相。是报仇还是原谅,都是那两个小哥儿的事,他静观其变。

    说他无情也好,冷淡也罢,他只是负完了该负的责任。世人总是执著很多事,他也不例外,所以才有很多苦难,既然如此,他又有何理由去阻止他们,皆是自己的选择罢了。

    四人两辆马车,东方不败和染七各驾一辆,染七驾驶的那辆车装满了他的小玩意儿,遂岳知瑜和慕容小哥儿被安置在了东方不败的马车上。又考虑到两个小哥儿的特殊情况,东方不败赶路并不快,甚至还吩咐着染七特意落在后面,时刻注意他马车上的两人。

    “大哥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岳知瑜眼巴巴地瞅着黑山集的方向,等到已看不见出来时的路口,才好奇地问道。

    东方不败耳朵一动,听到他的问话,干脆回道,“去县城,找哥哥的义父义母。”

    “哥哥,我可以坐到你身边吗?”岳知瑜继续问道,他有些害怕慕容小哥儿,因为对方一直盯着他,还时不时偷偷扯他的衣服。

    听到可怜地有些颤抖的童音,东方不败回头瞅了瞅两个人,暂时没发现什么,想了想,告诉岳知瑜,“我身边很危险,小瑜儿不怕么?”

    “不怕!”岳知瑜利落回答,同时只有他自己看得到,慕容小哥儿的手又开始不安份了,他觉得这人真讨厌。

    东方不败不明其中深意,只以为马车颠跛,让岳知瑜没有安全感,想要寻找他这个大哥哥来依靠,于是对他说道,“那你小心地爬过来吧,我把马车赶慢一些,注意安全。”

    他话刚说完,岳知瑜得到同意,便马上爬了起来,结果起的猛了些,差点翻下车。不过,岳知瑜的反应也不慢,他一手抓住车斗的外框,另一手拽住了慕容小哥作乱的手,然后道路不平,马车惯性地一颠,他又安稳地弹回了原位。

    吓得小心肝儿乱颤,但岳知瑜不死心,稳下情绪后,又爬了起来。只是这次他吸取了教训,缓缓地挪动着,直至来到东方不败身边。但当他抓着东方不败的胳膊,想要翻身坐下时,遇到了阻碍。岳知瑜回头一瞧,差点没气个半死,原来是慕容小哥儿揪住了他的衣服。

    扯了扯自己的衣衫,劲儿太小,没扯动,岳知瑜讨厌地看着慕容小哥儿,并且斥责道,“你这人怎么这样,还不放手?”

    慕容小哥儿的动作比较隐晦,跟在后面的染七并没有看得太真切,只是也惊出了一身白毛汗,主要岳知瑜的动作太危险,多亏东方不败还放慢了马车的速度,否则当时这小孩子就甩出去了。如今见他态度挺不客气,染七也不知该不该笑他胆大包天,丝毫没有险些出事故的后怕与惊吓。

    东方不败也听到岳知瑜愤愤的语调,回眸看了一眼,正好瞅见慕容小哥儿抓着他不放,于是迅速出手,点了对方的穴道。

    慕容小哥儿不能动弹,手也无法使力,岳知瑜趁机赶紧把衣摆从对方手里解救出来,然后安然地坐在了东方不败身边。

    “早就跟你说,要注意安全吧,若我不出手,你是不是打算用这废柴小身板,一直僵持下去?”东方不败没想过要教导给岳知瑜他的绝学,但葵花宝典上也是有记载一些外家练体功法的,倒是可以督促他练习一二,就当是强身健体。

    岳知瑜好似早忘记之前的那次危险,只是气愤地瞪了慕容小哥儿一眼,说道,“这个哥哥是不是傻子,老是抓着我的衣服不放,太讨厌了。”

    东方不败边赶路,边暗中瞧两个小哥儿,发现虽然他们不知道彼此有仇,但是好像也无法太快乐的相处。

    目前看岳知瑜那嫌弃的小眼神,就能说明一切,这倒不好办了。东方不败想到未来要做的事,他可不会带着一个奶娃娃到处行走,那必然两人都要留给义父义母。届时,他们朝夕相处,若还如此,岂不是能翻了天?

    但如果分开两人,又该送去哪里呢?东方不败感叹,果然幽冥教应该尽快建立,否则想分开安置两只都不行。

    “慕容小哥儿伤了脑子,所以才会这样,你年龄还小,长大就懂了。”东方不败始终不放心,干脆又放慢了马车,直接搂着岳知瑜,转身抬腿,轻盈地翻到了慕容小哥儿身前。

    染七见没人驾车,忙赶了上来,看着东方不败问道,“主子,你这是做什么?”

    东方不败没回应他,直接闪电出手,打昏了慕容小哥儿,然后把人放倒,躺下来。怕把人颠得溜出车尾,发生事故,东方不败又撕下对方衣服的一块内衬,扯成了条状,然后接续起来,绑住慕容小哥儿的四肢,分别固定在车斗框上。

    待一切做完,他这才答道,“路途颠跛甚远,为防止他半路,出什么夭娥子,还是这样为好,至于——”

    后面的话,东方不败并没有说下去,只是假装从怀中掏东西,其实是从纳物戒中,拿出了乾坤月影瓶。

    他悄悄擦了两下瓶身,然后将瓶子递到岳知瑜嘴边,柔声说道,“小瑜儿之前不是嘴馋,现在还想喝吗?”

    岳知瑜记得乾坤月影瓶的模样,更对其散发出的香味念念不忘,听闻可以喝后,他还不确定地问道,“大哥哥,我真的可以喝吗?这个香香的是什么东西啊?”

    “琼浆玉液,百果精华。”东方不败说完,确定似的又点点头,他的确也没说错,只是估计岳知瑜并不知道其中意思。

    果然贪嘴的小家伙,并不知道那里面是酒,闻着浓浓的香味,竟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入口的滋味如何,岳知瑜却无法言说,只是又继续贪杯痛饮,结果没喝多少,人已经飘飘似仙了。

    就听岳知瑜娇嫩的桑音,疑惑道,“唔?大哥哥,为什么你变成了两个?”

    东方不败忍着笑意,勿自装模作样地镇定回他,“是吗?我可不会变化,是你看错了。”

    岳知瑜接着困扰道,“讨厌,哥哥,你不要摇晃,瑜儿都看不清了。”

    “是吗?小瑜儿,你醉了,看不清就不要看了,好好睡吧。”东方不败声音低沉,似是催眠般。

    岳知瑜挣扎了两下,终是敌不过醉意,不甘地闭上了眼睛,嘴里还呢喃道,“好的,瑜儿听哥哥的话,好好睡觉。”

    放倒了两个不安份的问题人物,东方不败又翻回原位,继续赶着马车。只是染七在其车后,看的目瞪口呆,眼瞅着主子三下五出二地便料理了那两只,简直不要太快。

    本来东方不败要买下慕容小哥儿的时候,染七就很是不解,他虽跟着主子没多久,但多少也知道他不是纯然的善人,大多数时候全凭本心行事,想救便救,不想救就坐山观虎斗。

    只是没想到他的疑惑还没有得到解答,东方不败又做了一件事,亲手擒下发狂的慕容小哥儿,却不甚被捕快占了先机,然后又废尽心机救人,足可见他对其人的重视。

    再加上,东方不败又决定收养岳知瑜那个小家伙,染七就更是不解了,疑问一串一串的,简直赶上海底气泡了。

    但直到此时此刻,染七突然不再疑惑了,因为他从刚才东方不败打昏慕容小哥的动作中看出凌厉,一点也不温柔,反倒粗暴而迅猛。

    还有同时看清了并且明白了主子并没有变成烂好人,那光明正大哄小孩子喝酒,让其醉倒的事,可不是一个好人该做的。

    摇摇头,排除了这些杂念,染七以为主子还是那个亦正亦邪的主子,心狠手辣地打击敌人与叛徒,且偶尔又富有同情心地帮助他人。

    因没有了一疯一小这两个小哥儿的打扰,东方不败和染七加快速度,倒是一路无话,慢慢地向着安宁县的方向驶来。

    急急地行至半路,东主不败突然听到隐隐约约地打斗声,于是他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因为离安宁县城还有不远的距离,所以官道两旁皆是郁郁葱葱地树木,那打斗声便是从树林里传来的。

    破空之声嗡呜而起,东方不败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看向羽箭飞来的方向,抬手便是一枚绣花针,气劲十足。星尘砂感受到主人的意志,也同样产生了杀意,威力瞬间加倍,直接将羽箭催毁。

    “什么人?”染七看到地上被毁得四分五裂的羽箭,大惊失色,厉声喊道。

    东方不败皱眉看着地上的凶器,心中猜想,难道是流箭?只是那打斗声还有些距离,为何却偏偏向此地射来?是故意,还是无意?

    “主子,藏在暗处放冷箭的人,定不是什么善类,我们三人帮不上忙,倒是要拖累主子了。”染七想的很清楚,若东方不败一人,上天入地,随他逍遥,但加上他们三个累赘,就会变得束手束脚。

    “无妨。”东方不败回道,同时又冷哼,“善类也好,歹人也罢,今天我倒要瞧瞧他长了几个胆子,敢拦本座的路。”

    ☆、再遇黑衣

    随着话落,东方不败一拍车梆子,跳下马车,满溢的杀气充斥在空气中,让马儿都忍不住嘶鸣起来。

    “小七,你驾这辆车先走,带着他们俩在前面等我。”东方不败打算去树林里一探,又怕他人不在,留下染七和岳知瑜、慕容小哥儿三人,会遭遇到什么不测,毕竟方才之事到底是冲谁来得,他还不清楚。

    “主子,那我们走了,你千万要小心。”染七也不推辞,知道他们三个在这里,只会拖累东方不败,于是,他干干脆脆地驾着马车离开了。

    看着他们的马车走远后,东方不败这才扫视一圈,见官道前后无人,瞬间便将剩下的那辆马车收进了附属空间。

    接着,他纵身一跃,人已消失。

    东方不败轻功卓绝,身法轻盈,只见林中树叶无人自动,几个呼吸间,他就来到近前,并且轻轻地落脚在一根很细的枝干上。那枝干微微下弯,却让人惊奇地发现,东方不败太轻了,整个人浑然一体的像是压在枝头的果实,完全没有人体的真实重量。

    若有人此时看到东方不败的状况,一定会目瞪口呆、大吃一惊,然后认识到,这可不是寻常人等能做到的,需要高深的功力,而仅仅有这些还不够,更需要有一个轻盈细小,苗条如柳般的身姿。

    东方不败瞅着打斗中的众人,好像分了三伙,但就他观察,这三伙明显都是军队中人,难道是起了内讧?他人站在树梢上那么久,显然对方并没有发现在场还有其他人,依旧斗的你死我活的。

    他注意到其中有两个黑衣人,手拿一种类似弩的兵器,冲着另一个人放冷箭。东方不败仔细观察,好似那就是之前差点伤了他和染七的箭矢,这么说,两个黑衣人中,有一个便是他要找的凶手喽。

    就在东方不败思考的时候,千钧一发间,黑衣人发出的箭矢重伤了另一个人。那人回首凌厉地看向偷袭的黑衣人,迅速拔出箭头,然后紧接着在身上点了几下,务自勇猛地跳起,直接扑了过去,一刀将暗算他的黑衣人劈成了两半。

    然他已受伤,箭头上可能还有毒,伤口开始发麻,眼前开始模糊,其他敌人冲了过来,他摇晃了下脑袋,艰难地横刀阻挡,却少了当初的几分力道。

    他的同伴也看到了其危险的处境,纷纷迟援,最终经过一翻厮杀,将他围在了中间保护起来。这些人背对内,脸朝外,如强弩之末,他们已经累的气喘嘘嘘,拿兵器的手都在发抖,其中还有些人受了轻伤,依然战斗。

    “兄弟们,不要辜负少将军的信任,大家一定要撑下去,把敌军留在这里。”打斗中,跟受重伤那人一伙的一人说道。

    “是,把敌军留在这里!”

    “把敌军留在这里!”

    就像喊口号般,他们一伙的其他人,一一接着喊道,声音之大,气势雄浑,竟有一种醉卧杀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的悲壮。

    东方不败看到这里,又听到这些话,眼眸一转,心中明镜似的,看来他不巧碰上了定边侯世子的属下执行任务。只是,东方不败皱起了眉头,不禁暗自叹息,情况不妙啊。另外明显是两股人马的人,一直合在一起,对付定边侯世子的属下。

    眼前的情况危急,定边侯世子的属下中,已经有人受伤了,如果此时没有援手,他们早晚会全部折在这里。而东方不败又想到方才对方说的话,明白了此人大概也知晓如今处境,遂才跟同伴疯狂反扑敌人,竟是一心赴死,做好了跟敌人同归于尽的打算。

    摸了摸怀中代表定边侯世子的令牌,东方不败想着,这么重要的东西,大概黑衣人那厮真是冲动才会给了他。考虑到他前不久刚假冒人家的身份,处理了岳知瑜父亲被慕容小哥儿杀害的案子,虽无伤大雅,但到底冒充朝廷命官,有违律法。

    东方不败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若他此时救了定边侯世子的属下,也算为冒充之事做个补偿。他并不在乎被问罪,但人活一世,有朋友有家人,并非孑然一身,总要为他们考虑一二。

    此时他好心好意帮了忙,日后,冒充之事被揭露,定边侯世子念着这回事,也就不便多作追究,而只要他不计较,朝廷更是不会知道,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想清楚后,东方不败便轻笑一声,用内力将声音扩散出去,斥责众人道,“诸位,以多胜少,还暗箭伤人,这可不是大丈夫所为。”

    “谁?”打斗中的众人听闻此言,皆是一惊,有人忍不住反问道。

    要知道他们虽然打的激烈,但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却从没察觉这里还有其他人,更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如今出声打扰,又有何目的。

    “何方鼠辈,还不速速现身。”戴着青面獠牙鬼面具的一位青衣人大声叱道,只见他面具上的两边獠牙是红色的,区别于其他鬼面青衣人,可能是个头领。

    定边侯世子的人已经快要被他们全部歼灭,东方不败突然跑出来坏他的好事,可是把鬼面青衣头领气的不轻。于是他这才煞气腾腾,出言不逊地打算连未谋面的东方不败一起收拾了,只是这鬼面青衣头领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也是他们许多人根本没有注意到的事。

    是何事呢?那便是东方不败用内力加持声音用的一翻手段,可不是一个弱者能够使出的,那得是武学上承者才做得到的。

    “无知尔等,本座在这里已站许久了。”东方不败冷眼不屑道,说完便跳下树梢,最后轻飘飘落于地面。

    在场的人没有意识到他的武学修为之高,所以就不惧怕他的现身,正是无知者无畏,无畏者无惧啊。

    再者说,东方不败因前段时间手头并不宽裕,所以衣着很是普通,又戴了面具,在这些鬼面青衣人眼里,他还真没什么威胁。

    如果他换一身红衣出场,那气势又就不一样了,红衣翻飞,翩然若仙,可能对方还会惧怕三分。

    就这样,鬼面青衣头领上下瞅了瞅东方不败,也没发现什么特殊之处,于是不耐烦地说道,“又一个赶着来送死的,报上姓名,爷的剑下不留无名之辈。”

    他的语气成功惹怒了东方不败,就见东方不败杀气全开,一甩手绣花针射出,同时冷着声讽刺说道,“找死。”

    教主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鬼面青衣头领连反抗都来不及,就被绣花针破开了鬼面防护,直直射进了眉心,而青面獠牙的鬼面具上,只留有一个小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针眼儿。

    “大人!”看着鬼面青衣头领莫名其妙的倒下,其他青衣人慌了,眼看着他们都要功成身退了,节骨眼上出了叉子,杀出这么一个怪人。

    “你把我们大人怎么了?”不敢轻举妄动,其中一个青衣人略有些淡定,没去看躺倒在地上的鬼面青衣头领,而是直接开口向东方不败问道。

    “不过赐他一死罢了。”东方不败面无表情,冷声回答道。

    然后,他迈步缓缓向定边侯世子的属下们走去,众人不解,面面相觑,眼神中又流露出浓浓的戒备。

    其中一人主动开口说道,“多谢阁下解围,只是任务在身,不知阁下是敌是友?”

    “哦?是敌怎么说,是友又如何讲?”东方不败颇感有趣地问道,他近观那名受箭伤的士兵,虽情况不太好,失血过多,但入毒未深,想办法除去余毒,就还算有救。

    “是敌,拼着同归于尽,也要把阁下留在此处。”

    “是友,看阁下武功不凡,请赶快去援救少将军,我等先行谢过了。”

    两个士兵,一前一后,一唱一和地答道,很是默契,显然平时定边侯世子没少训练他们。

    挑眉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东方不败不解地问道,“你们不想被我救么?”

    定边侯世子的属下坚定回答道,“我们更担心少将军的安危。”

    思索了一下,东方不败又说道,“即使我现在走掉之后,你们会被敌人杀死,也无所畏惧么?”

    那些士兵听闻他言,突然肃穆地站直身体,各个看着他齐声宣言道,“为任务而死,我等无怨无悔。”

    为任务而死,无怨无悔。

    东方不败品着这些士兵的话,暗自想着,他们倒是对那厮忠心耿耿。想来他们也不是普通的兵士,遇上他东方不败算遇上救星了,他先救人,再问清其他。

    在东方不败跟定边侯世子的属下交谈的功夫,足够让鬼面青衣人知道,他们的头领已死的不能再死。并且跟他们一伙的另一帮黑衣人,其中仅存其一的神弩射手,已经上弩不打招呼地对东方不败出手。

    那人查看过鬼面青衣头领的死状,没发现是什么凶器,只是从伤口来看,是针类无疑。但他又忍不住怀疑,心中直道不可能,针太小太细,还离的如此远,完全达不到此等威力,更别说还能破开鬼面具。

    联想到东方不败当时只是甩了一下手,让神弩射手实在好奇他用的暗器,极其想挑战一番,看看他跟东方不败谁的武器更快。但他知如今场合,并不允许他做出约战的举动,所以才偷偷下手,想着结果了东方不败,他再搜身查找,也能知道对方所使用的暗器。

    说时迟,那时快,东方不败在神弩射手锁定他的时候,便唇角染笑,做足了准备。不怕他玩阴的,就怕他不来啊。

    也就是转间的功夫,东方不败身形一闪,待站定后,他的手上已戴了只不知材质的手套,指尖还夹着神弩射手的箭。

    “你——”那神弩射手惊骇地看着东方不败,话未完,已经自食恶果。

    箭矢被不知不觉地送回给他,实力上的碾压,让其他黑衣人全部退后了半步,后背发凉,心中愈发恐惧。

    察觉他们的举动,东方不败看着神弩射手的尸体,微笑道,“本座不喜暗箭伤人之辈,虽不知先前之事是谁所为,但总跑不了你们的。”

    不一会儿的功夫,已让他连杀两人,黑衣人和鬼面青衣人见势不妙,就打算逃跑,呼哨声一响,“风紧,扯呼。”

    ☆、人形绣品

    黑衣人和鬼面青衣人两伙人转身一逃,定边侯世子的属下见状急了,连忙追赶。他们边追赶,边对东方不败着急地解释着,希望他帮忙出手留下这些人。

    “这位朋友,不能让他们跑了,那是敌国奸细和端王叛军。”

    东方不败闻言,身形一晃,追了出去。同时他突然想起什么,在脑海呼唤系统一号,却没得到对方回应。

    而以他葵花宝典第三境的身手,早已位居武林顶级高手,追逐个把人简直如探囊取物,况且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随他心念而意动的星尘砂。

    所以跑在前面的鬼面青衣人等,见东方不败轻功高超,眼看着双方距离在急速缩小,于是他们互相打了个手势,兵分多路,分散开来。

    东方不败本来并没有太用心的追赶,大多还是抱着戏耍的懒散心思,还有种狼追的羊仓皇逃窜的狩猎欲,而今敌人四散奔逃,眼见就要失去踪影,瞬间打破了他的好心情。

    “尔等以为这样就可以逃命吗?”东方不败加快速度,眨眼便追上一人,但并没有要对方性命,只是点了其穴道,卸了其下巴。

    看起来此行为多此一举,但东方不败也是经过再三考量的,他之前呼唤系统一号,本想问问对方,他借口杀掉的两个对他出言不逊的人,予他的善行功德有没有什么妨碍,结果系统一号没出现。

    而时间又不等人,东方不败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便起了游戏的心。只是他曾经听闻过死士都会把毒/药藏在口中,鬼面青衣人和黑衣人虽然看起来像士兵,但未免他们学习死士的那些手段,咬舌自尽,或者服毒自杀,所以东方不败干脆卸了他们的下巴。

    一个接一个的人被放倒,加大了敌人的恐慌,有的人干脆不逃了,转身就冲着东方不败扑来,乱砍一通,毫无章法,好似完全忘记了他们是身怀武功的。

    东方不败制住其人,冷哼道,“区区尔等,还有些胆量,只是未免太天真了。”

    众人见状,好几个回援,数人围攻于他,想要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然而东方不败绣花针一出,瞬间倒下一片,接着便是骨头错位的声音,简直令人头皮发麻。

    末了,东方不败还默默地吐槽了一句,“以为双拳难敌四手,反抗到最后,不过也是一群受人摆布的蝼蚁。”

    看了看地上躺倒的好几只,还有另外几个人遁逃的方向,东方不败懒得追赶了,打算等待后面的定边侯世子的人,于是他意念微动,轻轻吩咐了一句,“去,格杀勿论!”

    命令下达,就见他套在手指上的星尘砂,变幻出数不清的绣花针,像蝗虫过境般,飞将出去,直追逃跑的敌军去了。

    百无聊赖地等在原地,定边侯世子的属下大概受伤不轻,久久未见人影,东方不败不耐烦地跺了跺脚,暗自打起了鬼主意。

    让东方不败不悦,而又无法让他报复的结果就是,他拿着地上众人摆起了造型。各种高难度姿势被他折腾出来,有些胳膊和腿明显弯曲不了那个弧度,直接被打断,然后用布条绑起来。若问那布条哪里来的,东方不败就地取材,直接从对方衣服上撕的。

    鬼面青衣人等被这么对待,此时此刻那内心简直极度崩溃,恨不得死一百次也不想被东方不败抓住,太疼太折磨人了。

    “咦?说好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呢?还是不是爷!”东方不败发现一个黑衣人都哭成了泪人,于是不满地抱怨道。

    这根本不是爷不爷的问题,而是他们遇到了一个变态好么?黑衣人和鬼面青衣人虽是合伙的两方人马,此时却思想一致,血泪内流。

    东方不败忙着搞造型艺术,总觉得缺少点什么,想了许久,最终一打响指,转过身从附属空间中拿出了他最擅长的好东西。

    五颜六色的丝线——

    好长时间没有刺绣,他的手艺可能下降,东方不败细思恐极,女红是他最喜欢的活动了,怎能生疏?

    快速穿针引线,几针齐发,东方不败在树林子里,以人为元素,以树枝为支撑,就开始了自己刺绣的大业。

    弄来弄去,发现那个黑衣人还在哭,东方不败又嫌弃道,“你怎么还在哭?脏不脏?破坏了本座的绣品,直接送你回老家!”

    黑衣人不知道回老家是送他去死的意思,敌国奸细嘛,略有些语言上的代沟,以为东方不败是想送他回自己的国家,欣喜地流下更多泪水。

    见此一幕,东方不败惊奇道,“原来你这么想死?”

    说着,语气陡变,他的语调突然变得阴沉起来,“在本座的绣品中,当个物件儿就这么不情愿?”

    那黑衣人也发现不对劲儿了,可惜处处受制,动也动不得,吓得慌乱至极,泪腺发达的连收都没办法收起了,内心更是哀嚎不断。如果再给那黑衣人一次选择的机会,他绝对不要主动请缨,来当什么联络人,立什么功勋,他甘愿平平淡淡一生,好过被个蛇精病惦记上。

    见对方哭得不能自已,东方不败蹙起了眉头,手指翻动,绣花针还很忙碌地穿梭在树枝中。突然灵机一动,他有了办法,抓起那黑衣人便给对方换了个位置和造型。之后东方不败还用心地在树林里转了一圈,找到一种类似竹子的植物,将其劈开,做成了竹篾。

    然后他又返回来,把竹篾裁成很短的一段段,走到那黑衣人面前,冲着对方微微一笑,伸手便用竹篾把对方的眼睛撑了起来。

    让东方不败这么一闹,对方的眼睛酸涩难当,更是哗哗地泪流不止,相比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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