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8)
着设计稿,眉毛一下一下的上挑,“Z市快要入冬了,我设计的这件斗篷是加绒的,既保暖又能保持风度,等你回来了就可以马上穿。”
言茉很感动,“静心,谢谢你。”
“我们是好朋友,帮好朋友做衣服,是应该的,”尹静心拿起另一张稿子,“斗篷配这条超短裤,穿上打底袜,既保暖又能显腿长。”
超短裤非常短,堪堪能过大腿根一点点,斗篷完全的能遮住,整体的效果就是下半身消失。
言茉量了量穿超短裤坐着大概会上滑的幅度,“是不是太短了。”
尹静心放下稿子,说的颇有深意,“就是要短才好,不短怎么能带来视觉的冲击。”
“视觉的冲击?”
画画她倒是能很明白很娴熟的运用手法带来视觉的冲击感,用在她身上,是要干什么?
“没错,就是视觉的冲击,穿着这套衣服去写生,说不定能来一场艳遇。”尹静心想的非常美。
言茉清了清嗓子,“静心,有件事我还没告诉你。”
“什么事?”
“我……”后面的话被突然的熄灯中断了。
尹静心平板上的画面,一片漆黑,“言言,你那边怎么了?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身处黑暗的言茉,手机屏幕依然亮着,“能听得到,可能是跳闸了,我去看看。”
听到言茉的声音,尹静心稍稍提起的心落下,“你去看吧,我把稿子一张张拍下来发给你,等来电了,你量好尺寸发过来,我就不浪费你的电量了。”
言茉:“好。”
顾寒昀的公寓位于郊区,附近没几家住户,会停电,不外乎跳闸或电路出现问题这两种情况,电费不够导致停电的情况,是不用考虑的。
借着手机的照明,言茉找到柜子的抽屉,取出里面的小夜灯。打开小夜灯,可视范围就扩大了好几圈。
穿上拖鞋,言茉握着小夜灯走到门边,一打开,外边站着的顾寒昀,就被小夜灯照亮了。
一句是不是跳闸了没出口,顾寒昀走进屋里,关上门,按灭小夜灯,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言茉惊讶的微张唇,“哥哥?”关小夜灯做什么?
顾寒昀不做隐瞒,“电路的总开关,是我拉下的。”
言茉更惊讶了,“为什么要断电?”
“陪你练箫。”
《盛世》修改过的剧情中,男主妹妹的出场增加,与之增加的,是她吹.箫的场景,屋顶,台上,屋里,梨花阁外等等,总结起来就是有好多场。
通俗一点的说,就是几乎每场,言茉都得带着箫,不管是吹还是不吹。
有这么多的吹.箫戏,必须要每天练,不练就容易退步,后期拍摄出来的效果,会变差,甚至可能ng一天也过不了。
为了避免这种状况发生,言茉便天天晚上练箫,只是,昨天和前天晚上,顾寒昀并没有切断电源,今天晚上却切断了,太匪夷所思了。
疑惑着,言茉问了出来,“练箫干嘛要断电。”
顾寒昀捏住小夜灯,放到一旁的柜子上,“明天的吹.箫戏,是在什么背景下拍的。”
言茉脱口而出,“是在梨花阁的屋顶。”
她刚看过,记得很清楚。
“是深夜的梨花阁的屋顶。”顾寒昀补充的更详尽。
言茉这下就明白他为什么要断电了,是想让她身临其境,可是,“要营造深夜的效果,关掉房间的灯不就好了。”
切断电源,没有必要吧。
顾寒昀没有解释,他牵起言茉,拿好玉箫,越过大床,来到阳台,“先练箫,练完了我再告诉你。”
神神秘秘的样子,引得言茉沉思了几秒,几秒后,她就不再深入,练完箫,她自然就能知道了。
卧室的阳台是没有玻璃的,言茉穿着睡裙,乍一出窗,冷意便扑面而来。鼻尖发痒,她轻轻的揉了揉。
痒意持续一秒,顾寒昀拿毛毯从背后裹住了她。毛毯很大,很暖和,一下子就把冷意给阻挡住。
“哥哥,你冷不冷?”小夜灯照到顾寒昀时,言茉有看到他穿的是睡衣。
顾寒昀拥住她,“不冷,开始练习吧。”
此时此刻,楚家大宅的客厅内,楚奕帆坐在沙发上,目光如炬的盯着茶几上的大信封,信封是刚送来的,里面装着鉴定报告。
“爸,我来看还是你来看。”声音不自觉的颤抖,激动的。
楚圳拿起信封,“你看得懂吗?”
楚奕帆:“……看不懂。”
他要看懂干嘛?看个结果不就行了。
和楚圳同坐的庄梅瑛,瞧出自家儿子的激动,“看来你很喜欢她。”
楚奕帆抬起下巴,“不是很喜欢,是非常非常喜欢,要是妈你见到言言,也会喜欢的。”
庄梅瑛和楚圳是家族联姻的,嫁给楚圳那会儿,她就知道楚圳有一个差点结婚的女朋友,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人最后分道扬镳。
结婚前的事,庄梅瑛是不会计较的,楚圳为什么会和她分开,她也不问,他们本就没有感情基础,能一直安安稳稳的过下去就比很多貌合神离的夫妻好太多了,只是没想到,过了二十年,突然间就出现一个女儿。
庄梅瑛的性子一向温和,她看得出来,楚圳并不知道言茉的存在,这二十年里,他做到了一个丈夫该有样子,所以,言茉的出现,她没什么反感。
何况楚奕帆又那么的喜欢言茉,给她说言茉怎么怎么好,她大概了解了言茉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父子俩想要做DNA鉴定,确认言茉的身份想要接回家的话,她是不会阻止的。
庄梅瑛看向楚圳,“报告拿出来吧,儿子都等不及了。”
楚圳又何尝不是,以楚家的能力,做个DNA鉴定,两三天就可以拿到结果,但是为了保证鉴定的精准度,他选择了等。
听到儿子说言茉有可能是他女儿的时候,他是惊讶的,看到言茉的照片后,他基本能够认定,她是她的女儿,因为她们两个人的眼睛,真的太像了,那份惊讶,就转换成了惊喜。
“爸,你快点拿出来。”等了一会儿的楚奕帆催促。
他是一秒钟都不想再等了。
这要是往常,楚圳早就教育了,放在当下,他拆开信封,取出里面长长的一张鉴定报告。
鉴定报告上写了言茉和楚圳的名字,中间是一堆数字符号。
仔仔细细的浏览,楚圳在最下面的鉴定结果一栏,看到了一个数字。
“99.9999952%。”他念了出来。
听到结果的楚奕帆,静了两秒,而后兴奋的跳起来,“言言是我亲姐,言言是我亲姐,言言是我亲姐!”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我现在就去告诉言言!”
“不行。”楚圳出声阻止。
楚奕帆皱眉,“为什么?难道爸你不想认言言?”
楚圳沉稳的说:“还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认我,不能冒然和她说。”
“为什么不想认?”楚奕帆的眉头皱成疙瘩,“难道当初是爸你抛弃了言言和言阿姨?”
庄梅瑛很无奈,“儿子啊,你就是这么想你爸的?”
“是爸他自己说言言可能不愿意认的,我这么想哪里错了?”楚奕帆说的理直气壮。
楚圳看着鉴定结果,出奇的没有反驳,好半天,他才慢慢开口,“是我被抛弃了。”
庄梅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楚圳。
楚奕帆直接震惊了。
啥?
作者有话要说: 顾影帝: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肯定不会被卷卷抛弃的:)
今天是冬至,大家吃饺子汤圆了吗?
也祝考研的小可爱们能顺利考上,加油^o^
☆、第四十三颗心
Z市和Y市在相邻的两个省, Y市降温,Z市也跟着降温。
拍好所有的设计稿, 尹静心一键选择,分批发送, 发送完毕,她穿上外套,去附近的超市买夜宵。
为了赶设计稿,她从下午一点开始就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这不, 一旦闲下来,肚子就出来找存在感了。
“呼,外面也太冷了吧?还十五度,五度都差不多。”出了工作室,一股冷风吹的尹静心直哆嗦, “不行, 我得回去换件厚外套。”
工作室的衣柜不大,是尹静心用来备不时之需放置的。
这会儿, 衣柜里空空荡荡, 除了一件毛绒外套和一条围巾, 就没有别的了。
毛绒外套是客服备着的,带帽, 帽子上有两只兔耳朵,衣服下摆的正中央,还有一团尾巴, 整个风格和尹静心极其的不搭。
顾不得有多不搭,尹静心快速换上,再拿围巾严严实实的包住自己的头,只露出眼睛和鼻子,然后戴上墨镜再度出门。
超市在工作室的两百米之内,走个一两分钟就能到。
顶着上世纪中年妇女的头巾风格和本世纪青春少女的外套风格,以及中世纪的复古长裤风格,进了超市,尹静心顺利的收获了百分之三百的回头率。
其中有一个喝着水往外走的人,一口水没咽下去,喷了出来。
“我说这位大妈,你的品味还真是……”男人想了个形容词,“独特。”
尹静心墨镜下的眼睛,直直的望过去,这一看,就哟呵了。
“这不是程大老板吗?这么晚了不好好的在自个儿会所待着,是觉得王八之气太重,出来散发散发?”尹静心摘下墨镜,张口就是一怼。
程洵在附近的健身房运动完,路过超市来买瓶水,就看到打扮诡异的尹静心。
一开始他还没人出来,因为她包的太严实了,摘掉墨镜,他就认出来了。
程洵盖上矿泉水瓶,“我当是哪个大妈被妖怪附身了,没想到是你啊,这么晚了不好好在家里待着,是寂寞空虚冷了想出来吓死个帅哥拉回去睡吗?”
这话还击的相当厉害了。
尹静心上下打量他一番,“一个多月不见,功力见长啊。”
“不敢当不敢当,比你好一点而已。”程洵“谦虚”道。
还不得了,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心里暗道着,尹静心收回视线,“还真被你给说对了,我就是太寂寞空虚冷了,来碰碰运气,想看看有没有倒霉蛋。”
程洵甩了甩头发,“如果你求我,我可以勉为其难的帮帮你。”
尾巴都翘出外太空了。
“怎么求?”尹静心很有耐心的陪他玩。
程洵自我感觉超级良好,“就说三声老板你真帅,要多说点好听的也可以。”
那天当着员工的被揍了一顿后,他可是一直想找个机会一雪前耻,在一雪前耻前,先让她说点好听的过过瘾。
尹静心英气的眉毛微挑,“你确定你要听?”
“当然。”程洵沉浸在自我喜滋滋中,幻想着一会儿要怎么揍回来才带劲。
冷不丁的,耳边就传来三声,“老板你真衰。”
程洵蜜色的娃娃脸抽搐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尹静心摇摇墨镜,“你说呢?”
欺人太甚!嚣张至极!
咽不下这口气,程洵抄起挂在肩上的外套,一个甩手就当武器飞过去。
浓郁的汗味袭来,尹静心灵活的躲开,她扇了扇风,“臭死了。”
程洵不费口舌上手就开打。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在超市大门口打起架来,看得一众顾客和售货员想上前劝架吧,又怕被不小心误伤。
十几个回合下来,尹静心揪住程洵的裤腰带,一下将人撂倒,按在汗臭的外套上。
围观群众发出惊叹,齐刷刷鼓起掌来。
趴在地上,又一次被击败,程洵感觉自己要没脸见人了。
一个人女人嘴皮子厉害就算了,武力值还这么高,要不要男人活了,这是母老虎吧!
“还打不打了?”尹静心懒懒的开口,特像在问事后要不要来一根烟。
程洵捶地,“你不让我起来我怎么打。”
尹静心哪会不知道他在动什么脑筋,她慢条斯理的抽掉皮带。
“你想干嘛?”程洵护住自己的裤腰,往后扭头,活像个被非礼的良家少男。
一张娃娃脸上红扑扑的,配上打架过后挂在眼角的汗水,可怜极了。
欺负良家少男的尹静心,看着程洵这副模样,心血来潮,“倒霉蛋就是你了!”
倒霉蛋程洵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提回了……工作室,的小厨房。
“做夜宵给我吃,做的不好今晚就把你关在这里。”尹静心威胁他。
程洵:“……”
竟然这么对待一个高级会所老板,简直岂有此理,我……我忍!
吩咐完做饭工,尹静心回工作台察看手机。
“都这么久了,言言怎么还没发尺寸过来?”
奇怪着,她编辑了一条消息发过去。
Y市郊区
黑暗的卧室里,一道光亮了起来,照出一小片剧本的注释。
十秒左右,光亮消失,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去。
“哥哥,我这遍吹的怎么样?”一曲毕,言茉转头问道。
顾寒昀说:“比刚才好。”
听了好几次一模一样点评,言茉拿玉箫点了点顾寒昀的胸口,“人在这里,心在不在这里。”
“是不在这里,”顾寒昀连箫带手握住,“心在你那里。”
言茉顿了两秒,“你把电源切断,就是要和我说这个?”
顾寒昀拥紧她,“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神神秘秘的。”言茉说。
保持神秘的顾寒昀横抱起人,“我们明天有一场戏,现在先来对一次。”
言茉有看过那场戏,“是我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戏吧?”
顾寒昀把言茉放到吊椅上,拢好毛毯,“地点在梨花阁,你的房间,我去拿剧本。”
言茉调整了下坐姿,只片刻,进屋的顾寒昀就回来了,手里,除了剧本,还多了只手机,“有人发了消息给你。”
想起稿子的事,言茉点开一看,果不其然,是尹静心发的。
一句话,和很多张图片。
【言言,尺寸还没量好吗?】
隔着一千公里,言茉能感受到她的急切。
顾寒昀俯视到内容,问,“什么尺寸?”
言茉敲了几个字发送出去,“我的尺寸。”
远在千里之外,尹静心左等右等,收到消息,立刻点开。
【马上就量。】
尹静心托住下巴。
马上就量?前面半个小时是在等电?
没做多想,她敲了详细的需要哪些尺寸的说明,觉得有些地方自己量量不准,她加了一句。
言茉:【哥哥帮我量,不会出错的。】
尹静心惊诧了:【你穿着睡衣量的不准,得脱掉,你哥帮你量,确定可以??!】
哥哥帮只有两块布料的妹妹量尺寸,光是想想,尹静心都觉得……刺激。
言茉:【没断电之前,我本来想和你说件事的。】
尹静心:【什么事?】
言茉:【我和哥哥在一起了。】
哦,在一起啊。
对着那行字,尹静心“啪啪啪”本能的打出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发送键没按下,她的下巴磕到桌子上了。
在一起?!
唰的删掉打好的字重新编辑,尹静心眼睛睁得老大:【怎么肥事?】
太过吃惊,回事都打成肥事了。
言茉:【就是哥哥喜欢我,我也喜欢哥哥。】
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回答,概括了一切。
尹静心连连啧声:【我是不是第一个知道影帝谈恋爱的人?】
言茉:【嗯。】
价值千万的独家大料在手,尹静心回了个慢慢量过去。
程洵煮好夜宵,出了小厨房,看到尹静心笑的意味深长,他不自觉的就是一咯噔。
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尹静心招了招手,跟披了兔子皮的大灰狼似的,“上菜。”
那口气,就像夜宵不是程洵手里的菜而是他这个人。
程洵:“……”
言茉穿的是两件套的睡裙,一件吊带的及膝裙,一件长外套,要量精准的尺寸,外套是必须脱的。
回到房间里,言茉脱掉外套,负责量尺寸的顾寒昀,打开小夜灯。
朦胧的灯光下,裸露在外的肌肤,蒙上了一层撩人的气息。
顾寒昀扶开长卷发,拢到前面,被遮住的蝴蝶骨,半露了出来。
精致,纤细,一动一动的,勾着人往下探究它的真面目。
眸色微黯,顾寒昀称职的量起尺寸,先是肩膀,再是腰,“手平举起来。”
言茉平举双臂。
长度量好,顾寒昀量了上半身和下半身的高度,以及大小腿围和脚踝。
然后,就是胸围和臀围了。
“自己来还是我来。”顾寒昀给出选择。
言茉的身材比例很完美,除去身高不够,其他的都符合模特的标准。
修长笔直的双腿,纤细如柳的腰肢,臀部挺翘,胸前的两团鼓鼓的,撑起再简单不过的睡裙,衬得腰肢更加纤细。
“你来,”言茉选的很干脆,“我自己量会有偏差。”
顾寒昀蹲下身,手顺着小腿往上深入裙中,皮尺缓缓绕着围了一圈,短短几秒,半点没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最后,就是胸围了。
默默地记下所有的数值,顾寒昀直起身,又是一圈绕住,垂眸,他念出胸围,“86。”
言茉:“身高165的标准胸围就是86。”
顾寒昀勾唇,“不需要标准,我喜欢就可以。”
他接着说:“本来想借着对戏,和你说五个字的,换个方法,也挺不错。”
言茉抬眼,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哪五个字?”
顾寒昀拿起床上的毛毯,裹住她,唇贴着柔软的耳蜗,嗓音微哑。
“做我女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顾影帝:[喷鼻血.jpg]
☆、第四十四颗心
浓郁的鼻息随着薄唇的翕动渗入耳蜗, 言茉的睫毛轻眨。
“女朋友?”
顾寒昀含住粉嫩的耳垂,嗓音更哑了, 哑中带着如酒的低醇,“卷卷想不想做?”
言茉再眨眼, “那我是不是……”
“嗯?”尾音溢出鼻间。
“是不是不能叫你哥哥了?”言茉把话说完。
暧昧的气氛静止了一秒,随即,在D大调般的低笑声中骤然攀升至极点。
“你可以在前面加上我的名字。”
言茉黑白分明的眸子骨碌碌转溜一圈,“顾哥哥?”
顾哥哥轻咬一口嫩滑清香的耳垂, 牙齿慢慢碾磨, “知道我想听的是哪个,还故意说错?”
言茉咯咯的笑了,毛毯下的肩膀微微抖动,“因为你是哥哥啊,是我喜欢的人。”
心房瞬间被柔软包裹住, 顾寒昀啄了一口濡湿的耳垂, “要是加个最字,我会更很高兴。”
“我最喜欢哥哥了。”言茉毫不吝啬的说出他想要听的, “而且, 我们不是早就在一起了。”
顾寒昀纯然满足, 搂着怀中人的手臂,紧了三分, “卷卷说的对,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这次,只是想把名分给安上, 让这段关系得以完整。
“噗哈哈哈……”楚家大宅内,一阵狂笑声惊的花园中的树叶飘落了好几片。
过了几秒,笑声戛然而止,又过了两秒,笑声再次爆发。
“哈哈哈,爸你也太惨了!”笑到停不下来的楚奕帆眼角都渗出了泪花。
被嘲笑的楚圳,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书房里的羽毛鞭很久没用了。”
楚奕帆的笑声猛的停住,后背顿时发凉。
羽毛鞭,顾名思义,就是覆了一层羽毛的鞭子,一鞭子下去,羽毛减轻了疼痛感,痒意却随之而来,痛并痒着。
小时候被抽过不知道有多少次的楚奕帆,长大了听到羽毛鞭三个字,还是心有余悸。
他清了清喉咙,秒变正色脸,“爸你打算什么时候让言言知道。”
楚圳沉声,“她住在哪,你知道吗?”
“知道,我还去过好几次呢!”当然他是不会承认每次去了都是被轰出来的。
“明天你过去一趟,去探探口风,”楚圳说,“记住不要让她察觉到。”
楚奕帆神情认真,“我明白了,爸。”
顿了下他又说:“不过,要是言言愿意,别人不愿意怎么办?”
楚圳眉头一紧,“哪个别人?”
楚奕帆趁机添油加醋,“就是我投资的那个影片的男一号,顾寒昀,他说言言是他妹妹,言言还和他住在一起,前几天又让言言和他一起拍戏。”
“住在一起?”楚圳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难道是姝岚丈夫的儿子?”
当年言姝岚和楚圳分开后,楚圳就没了她的音讯,她是否结婚在哪里工作,他都不知道。
楚奕帆眼望天花板,“应该吧,言言是不会无缘无故叫一个外人哥哥的。”
“要不这样,”他看向楚圳,“我明天过去顺便问问言言言阿姨的情况。”
楚圳稳稳的点了点头,“对了,我听说你捧了一个女明星当女一号?”
“就是言言在拍的那部戏,不过她诬陷言言,已经被我撤掉了。”张梓晴他是提都不想再提。
深知自家儿子在感情方面是个不安分的,楚圳面色稍沉,“过年你就23了,这么多年玩下来,该收心了。”
平静的语气,却是不容置喙。
楚奕帆甚是无语,“过年才23,还很年轻,趁着年轻不玩,等我老了再玩吗?我可不想像爸你一样被甩。”
楚圳一记威严的眼神过去,“不收心,你以后就别想见你姐了。”
楚奕帆:“……”
不带这样的!
我亲姐我还不能见了?
“收心还是不收心,你自己选。”
“……我收。”不就是不能玩了吗?有了言言他还怕没得借口出去?
楚圳见好就收,“很晚了,和你妈说一声,就回房间睡觉吧。”
“马上就去。”他可是非常希望明天早点到。
偌大的客厅,很快便只剩下楚圳一个人。
拿起放在桌上的鉴定报告,他凝视着鉴定结果一栏,久久未曾移开。
脑中,言姝岚和言茉的两张脸,慢慢的融合在一块。
楚圳叹了口气,“姝岚……”
有了男朋友的名分,顾寒昀行使的第一项权利,是同裹一条毛毯……对戏。
阳台上,言茉盘腿坐在吊椅内,手里拿着剧本,身上裹着半段毛毯。顾寒昀坐在吊椅下面的矮凳上,离言茉极近,身上裹着另一段毛毯。
两人的姿势导致毛毯略微倾斜。
借着清冷的月光,能看出言茉的眼皮在打架,半往下耷拉,纤长的眼睫落下一片阴影。
“困了?”顾寒昀轻声问。
言茉应话的打了个哈欠,“有一点。”
看剧本看稿子练箫量尺寸又对戏的,一连串的事下来,时间已是接近凌晨。
顾寒昀抚开她眼角落下的一绺发丝,“还有最后一个动作,对完了,就可以睡了。”
倦意使得言茉的大脑意识模糊了许多,她皱巴鼻子,一缩一缩的,“明天的不是全部对完了吗?”
“不是对明天的,是对杀青那场。”
言茉吸了吸气,说话间鼻音渐浓,“杀青?是你抱着我的那场?”
顾寒昀放柔声音,“就是那场。”
“可是那场不是要好多天以后才拍吗?”言茉又打了个哈欠,被月光照的透白的脸上难掩倦色。
“是要好多天以后拍,”顾寒昀循循善诱,“每天练一遍,到时候就不会ng了。”
浑身被困和倦盈满,言茉用不清晰的头脑想了会儿,“唔,好。”
顾寒昀成功为自己谋取到福利,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一手盖住她的后颈,摩挲着下压。
身体下倾,脖颈处贴上热意,昏昏欲睡的言茉,半睁开一条缝,视线所及,是顾寒昀水红色的薄唇,月色下,勾勒出的形状,完美至极。
“卷卷。”顾寒昀轻唤她,声音如同催眠的摇篮曲。
闭上眼,言茉低不可闻的呢喃了一句。
顾寒昀没听清,“什么?”
言茉又呢喃了一下,顾寒昀依旧没听清楚。
他额头轻抵住她的,“再说一次。”
话音刚落,四片唇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而顾寒昀也听清了,她说的是什么。
“有唇珠。”
眼中温柔毕现,顾寒昀一点点的用舌尖描绘两片粉唇,再整个的含住,密密的吸吮,一句“适合吻卷卷”,消散在唇舌间。
第二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大早上的,啃完两片面包喝完一杯橙汁,楚奕帆就精神满面的出发前往顾寒昀的公寓,好心情挡也挡不住。
满面春风的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楚奕帆疾速来到公寓外边,熄了火,拿出手机给言茉发了一条消息。
要是老男人来开,他就别想进去了。
晨光微熹,二楼的过道中,一间卧室的门从里面被打开。
顾寒昀穿着睡衣关上门,走了几步,来到正对面。轻轻的一记“咔哒”响过,他进了房间。
屋里一片昏暗,窗帘拉的严严实实,挡住了外边的光线。
一点动静没发出的坐到床沿,顾寒昀矮下身看床上的人。
言茉的睡相很好,平躺在床上,四肢没有一处是露出羽绒被的。呼吸清浅,卷发微乱,暖烘烘的被窝,将她的脸蛋晕成浅粉色,白里透红。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言茉乖顺垂下的睫毛轻颤了颤,而后缓缓的掀开眼帘。
巡视一圈,模糊的视线慢慢的变得清晰起来,顾寒昀的身影,落入了眼中。
“哥哥。”
刚睡醒的声音带着很重的鼻音,甜甜的,有些沙哑,不似平常一般干净清灵,但是自成一股风味。
顾寒昀轻柔的在光洁的额头落下一吻,“昨晚睡得怎么样?”
言茉用鼻音回答,“很好。”
她扇了扇两排长长的睫毛,“几点了?”
“七点,今天早上没有安排戏份,想睡可以再睡会儿。”顾寒昀看了看表说。
言茉翻了个身,“那我再睡会儿。”
合上眼,呼吸逐渐绵长起来。
顾寒昀掖了掖被角,欲起身,床头的手机闪起提示灯。
伸手一捞,他按掉提示灯。
【言言,我在外面,你醒了吗?醒了就来帮我开门,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末尾附带了一个乖巧的表情包。
这口气这表情,除了楚奕帆就没别人了。
略一思索,顾寒昀回了一条。
坐在车里等的楚奕帆,隔三秒看一下手机,看了n遍,终于等来了消息提示。
【什么事?】
楚奕帆立刻马上的回复:【太多了打字说不清楚,你开门让我进去,我慢慢和你说,顾哥在家吗?】
言茉:【?】
楚奕帆:【他在家会把我赶出去。】
言茉:【我现在就来开门。】
如沐春风的收好手机下车,楚奕帆步子带飘的走到门边。
一会儿见到言言,我是先问言阿姨的事,还是先问她愿不愿意有个爸爸的事呢?
几个问题先后晃来晃去,楚奕帆大手一拍,“先问言阿姨的事好了,再一件件深入问下去。”
“就这么办,嗯。”他拖长音。
自我感觉甚好着,大门开了。
楚奕帆满脸期待的望进去,在看到顾寒昀后,脸唰的垮下去,“怎么是你?言言呢?”
顾寒昀面不改色,“卷卷还在睡。”
“还在睡?”楚奕帆斜眼,“你特么……”逗我呢还没说出来,顾寒昀的一身睡衣打扮,定住了他。
一秒。
两秒。
三秒。
“我靠!你对言言做了什么?!”震天动地的狮子吼惊醒了卧室里的言茉。
她迅速起床,小跑着下楼,头发微乱,睡裙皱巴的来到顾寒昀身后,“哥哥,出什么事了?”
楚奕帆:“!!!”
作者有话要说: 顾影帝:昨晚我吃的很香呢:)
今天是平安夜,大家吃苹果快乐啊!
☆、第四十五颗心
坐在沙发上, 楚奕帆一口灌下一大杯水,几杯下来, 还是浇不灭心头的郁气和火气,金棕毛都竖起来了。
“啪”, 重重的一声响,楚奕帆恶狠狠的盯着对面两人中的顾寒昀,然后目光一转,对着他旁边的言茉说:“我还渴。”
凶意满布的眼神和温顺的语调, 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前一秒狮子,后一秒小绵羊。
言茉轻叹口气,“喝了五杯还渴?水喝太多,肚子容易胀。”
门口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鬼哭狼嚎之后,言茉和顾寒昀分别换了日常服装, 可对目睹一切的楚奕帆而言, 那一幕已然刻在脑海中,只不过碍于言茉在, 他没办法揍人。
“我渴, ”楚奕帆坚持的重复了一遍, “喝够六杯水我才能好。”
无法,言茉只得去倒。
“我去倒。”顾寒昀拉住半起身的言茉, “他有事和你说。”
楚奕帆一拍大腿,“对对对,言言我有事和你说, 还是很多事,端茶倒水这种粗活你就别去了。”
前半句是说给言茉听的,后半句是说给顾寒昀听的。
干粗活的顾寒昀什么也没说,径直去了厨房。
楚奕帆咋舌,这就走了?
言茉:“奕帆,你想和我说什么事。”
“哦,我是想问问你家里的事。”管他走不走,先问清楚才是最重要的。
“家里的事?”言茉略感吃惊,“你问这个干什么?”
在来的路上和等待的过程中已经想好了要怎么问,楚奕帆说的很顺溜,“《盛世》拍完你不是就要回去了吗?到时候我去找你,不知道你家在哪伯父伯母怎么样,冒昧前去,多失礼啊。”
言茉挺意外的,“你想去我家拜访?”
楚奕帆忙不迭的点头,“是啊,你可是我姐,就是平时不去,过年过节我怎么着也得去。”
说的真就像个有礼数的好孩子。
眼神不自觉的变柔,言茉说:“你想知道哪方面的。”
机会来了,楚奕帆必须必的好好抓住,“伯父伯母的事,能生出言言你的人,我特别好奇。”
言茉浅浅一笑,“我没有爸爸,我是妈妈一个人带大的。”
楚奕帆不由得放慢呼吸,“没有爸爸?言阿姨她没有……结婚吗?”
“没有。”言茉不做任何隐瞒,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那你怎么会有哥哥?”
言阿姨没有结婚,言言就没有后爸,没有后爸,哥哥哪来的,石头缝里跳出来的吗?
“哥哥是顾叔叔的儿子,”言茉继续说,“我从十六岁那年开始,就一直住在哥哥家。”
楚奕帆的心中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小心翼翼的问,“为什么是十六岁?”
言茉停了几秒,平静的开口,“妈妈她,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去生病去世了,顾叔叔是妈妈的好朋友,就把我带回了家。”
“什么!言阿姨去世了?!”楚奕帆一下子站起来,眼中写满了不敢置信。
过度的反应,使得言茉抬眸,“奕帆,你是不是太激动了点。”
楚奕帆收敛情绪,清了清嗓子,重新坐下来,“我就是太吃惊了。”
他是真没想过这种情况,他爸也是。
要是今天回去告诉他爸言阿姨已经去世的消息,不知道会怎么样。
言茉能理解,“因为我看起来,不像是个单亲家庭的人,也不像是个唯一的亲人也没有了的人吧。”
“可不是,”楚奕帆第一次见到言茉的时候,就觉得她是个元气满满,活力满满的人,压根就不会去想,她是没有爸爸,妈妈还去世的人,“我一直以为顾哥是你亲哥哥呢。”
言茉望向厨房,“哥哥他虽然不是我亲哥哥,但是他对我很好,顾叔叔也是。”
她转回视线,“我很喜欢哥哥。”
眉目流转间,尽是不加掩饰的喜欢,那种喜欢不是哥哥妹妹的。
楚奕帆脑中的一根弦“啪”的断了,他拔高声音,“你喜欢他?”
“喜欢,哥哥也是。”
楚奕帆登时感觉眼前一黑,一个念头随即冒了出来,“你那天说不用讨论方案了,是不是因为你们……在一起了?”
在一起这个词,楚奕帆说的很是艰难。
言茉摇头,“是在拍完吻戏和哥哥受伤的那段时间。”
吻戏,楚奕帆全程围观,受伤,楚奕帆大概知道,中间的过程,他在公司开发软件。
楚奕帆:“……”
我特么???
努力逼自己消化惊天噩耗,楚奕帆眼睛都眨成眼白多于眼黑了,还是没能消化。
自己亲姐和老男人在一起了,这对他来讲简直就是大炮轰炸的惨剧!
压制住体内激增的肾上腺素,楚奕帆尽量平心静气,“你们昨天晚上……?”
后面的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言茉交叠双手,平放在膝上,“昨天晚上我和哥哥在房间里练箫量尺寸对戏。”
哦,练箫量尺寸对戏,啊,那还好,楚奕帆放宽心。
……等等,量尺寸???
量什么尺寸,谁的尺寸?
发现不对劲,他赶紧问出来。
“我的尺寸。”言茉镇定的说。
楚奕帆的牙齿惊掉了,“你,你的尺寸?你自己量?”
千万别告诉我是那个老男人量的!
事实很残酷,“哥哥帮我量的。”
“嘭”,楚奕帆的脚提到了茶几的边角,痛意蔓延,他却感觉不到。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一个个的从喉咙里蹦出字,“穿了衣服量,还是……”
言茉:“穿了睡裙。”
楚奕帆长长的舒了口气,穿了就好,要是没穿,他真的要揍人了。
“睡裙是长的还是短的。”楚奕帆又问。
如果是短的,言言不就相当于裹了条浴巾?
“短的吊带裙,下摆很大,量尺寸不用撩起来,就是我刚刚穿的睡裙,”言茉比划了一下,很细致的解说。
楚奕帆特别特别想给自己一巴掌。
问什么问!
不问就不会知道老男人伸进去量尺寸了!
说不定还揩油了,不,一定揩油了!!
肾上腺素飙升,他急且短促的呼吸。
禽兽!色中饿鬼!……老牛吃嫩草!
一通骂下来,楚奕帆总算是舒服多了,“言言,言阿姨,是生的什么病去世的。”等他把事情问清楚了再解决老男人也不迟。
言茉的眼神,悠远起来。
言姝岚是个很强势也很要强的女人,从她知道怀了言茉起,一直到言茉出生的那段时间里,除了最后的预产期,她几乎都是在工作中度过的。
在怀言茉的初期,她没有想过要打掉,得知怀孕的那一刻,她就做了决定,自己生自己养,一个人不结婚的有孩子也挺好。
言姝岚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在生下言茉后,她反而是满意言茉是个女孩子,因为在她看来,男孩子容易皮,她不在家外出工作的时候,容易惹出事来。
所以,言姝岚一直教育言茉,要做个好孩子,乖乖的听她的话,这种听话,不是指她说什么言茉就得做什么,而是她认为对的,就会让言茉按她说的做,像兴趣爱好培养之类的,她是随言茉自己喜欢的,言茉也确实如她所教育的长大。
总结起来,言姝岚在家长方面,是个稍微强势但不过分限制女儿的妈妈,只两点,她不允许言茉在上学期间谈恋爱,大学期间也不可以,还有一点,便是她不许言茉问她的亲生爸爸是谁。
这种教育下,言茉顺顺利利,即使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也过得和父母双全的家庭的孩子一样的长大,并且出落的越发亭亭玉立,尤其是在她学习绘画后,身上的艺术气息,融合了她本身的气质,形成一种独特的美感。
十五岁那年,她收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告白,之前,因为言茉妈妈的关系,收到的全是礼物。
可再怎么怕,青春期,总是蠢蠢欲动不太能压抑的时期,万一告白了就成功了呢?
告白的那个男生就是这么想的。他在言茉回家的路上,拦住她告白,刚告白完,言茉妈妈就跟在言茉身上装了监视器一样从天而降,一个眼神就把男生打发走了。
至此以后,就再没有男生敢和言茉告白了。
日子就这么过下去,直到言茉高一的那个寒假,言姝岚被查出胃癌晚期。
胃癌,是癌症,还是晚期,想要治愈,概率非常的低,而言姝岚在知道自己得了胃癌晚期后,照常工作,依旧是过着往常一样的生活。
或许其他人和医生会认为,她这么做,是在浪费自己的生命,但言茉明白,那是妈妈坦然的面对,按照自己的方式,在过自己剩下不多的时日。
她不会觉得,言姝岚不关心她,不为了她好好接受治疗,否则也不会在临终前,一直握着她的手,并让自己信任的好朋友照顾她。
时至今日,言茉依然记得,言姝岚在病房中,是怎样用慈爱的目光看着她,表达着她对不能再陪在她身边的歉意。
再要强的人,面对死亡或许不会怕,面对自己最爱的人,总归是会真情流露的。
作者有话要说: 顾影帝: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
大家圣诞快乐!
☆、第四十六颗心
“的确是言阿姨会做的事。”听完往事的楚奕帆捏着下巴说。
言茉收拢思绪, “你认识我妈妈?”
楚奕帆摆手,“没有没有, 我是听你说言阿姨很强势,才这么认为的。”
“妈妈她只是很要强, 对我,从来都是很好。”言茉柔着神情,“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斟酌着措辞,楚奕帆问, “如果, 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的亲生爸爸发现你的存在,想接你回去,你愿不愿意?”
最最重要的目的,要放到最后, 楚奕帆不会忘。
言茉从三岁以后就没有考虑过爸爸的问题, 直到现在,也没有。倘若真的有一天, 她的爸爸出现了, 她, 会认他,至于跟不跟他回去, 要视情况而定。
如果她爸爸的家庭排斥她,她不会去打扰,如果愿意接受她, 她会偶尔去住住,多的不会。而楚奕帆做出了假设,言茉的回答,是她愿意。
“真的愿意?”楚奕帆求证着,怕自己幻听了。
“真的愿意,”言茉端坐着捧起水杯,“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楚奕帆想说没有了,话到嘴边,突然改了口,“顾家在哪?”
一激动,差点忘了问老男人的大本营。
言茉抿了口茶,“在Z市的郊区。”
“哪个郊区?”能住Z市的郊区,家里挺有钱的嘛。
顾寒昀在厨房中听了全部的事,端着水出来,“我和卷卷的家在哪,应该没有义务告诉你。”
楚奕帆直想反驳一句什么你们的家,明明我家才是言言的家,理智阻止了他,“我不问清楚,怎么去拜访。”
顾寒昀把水杯搁到茶几上,“家里经常没人在,你去了也是白去。”
楚奕帆拿起水杯,“不经常在,言言住哪?”
当他是白痴吗?
“我在哪卷卷就在哪。”
“噗咳咳咳”,楚奕帆刚喝进去的水呛到了喉咙。他指着水杯,“这什么水?咸死我了。”
顾寒昀牵住言茉的手,“盐水,解渴的。”
楚奕帆想骂爹,放下咸死人的水,他嚯的起身,“你和言言在一起了?”
“不是在一起,”顾寒昀更正他,“是一直在一起。”
个屁!楚奕帆在心里接上。
就你这身份这年纪,想和我姐在一起,我答应了吗?我爸答应了吗?!
挑着刺,楚奕帆开启威胁模式,“你说我要是和媒体说顾影帝谈恋爱了,他们会不会把片场和公寓周围挤爆?”
顾寒昀牵住言茉的手改为扣住她的腰,往餐厅走,路过楚奕帆时,他压低声音,“如果你不想自己的来意被知道的话。”
楚奕帆:“……”
我.操了!
他为什么会知道?!
《盛世》剧情二次修改后,言茉的戏份增加,顾寒昀和柳蹁跹的也相应的增加,其他方面稍有变动,除此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一个变动,就是言茉的杀青戏,成了全剧组的杀青戏,并和顾寒昀的一起。
原先设定的男主妹妹的死,是为了揭开后续的篇章,修改过的设定,改成了名义上的女一号的死来揭开,男主则是在最后差点失去了自己好不容易找回的妹妹。
这个时候,前面出场过的大部分重要的女角色,全部领了便当,所以整部影片,可以算是以悲剧收场,但更加的贴合盛世背后是乱世的影子的主题,更能让观众记住这部影片。
因为,悲剧总是比喜剧更加的令人怀念,令人深思。
言茉和顾寒昀,今天要拍的,就是杀青戏。
大半个月的拍摄下来,言茉的演技不说非常好,相较于圈里许多靠颜值硬撑的明星要好太多。加之有柳蹁跹和顾寒昀两个演技派教导,对人物的把控少说也有□□十分,拍出导演想要的效果,是没问题的。
杀青戏是妹妹在看到男主变成了一个野心勃勃,欲挟天子以令诸侯般的权臣后,留下亲笔写的遗书,点燃自己的房间,希望自己的死,能让哥哥醒悟。
最后的最后,当男主救出快没了气息的妹妹,看到那封亲笔信,幡然悔悟,带着妹妹隐居山林,再不问世事。
“这么说,我本来应该也领便当的,后来是编剧于心不忍,大发慈悲放我一马。”翻着到底的剧本,言茉半是打趣的道。
顾寒昀看着最后一场按照自己意愿修改的戏,翻页盖上,他侧转头,“我不会让那种情况发生。”
言茉弯眉浅笑,“不会的。”
顾寒昀抚上她的海藻发,爱不释手的顺了几下,捧着后脑勺,往自己跟前凑。言茉自有了名分就天天被亲,她乖巧的闭上眼。
极细微的叹息声响起,顾寒昀将手掌往下覆住细白的脖颈,轻轻的摩挲,再含住柔软的两瓣吸吮,“抱着我。”
言茉顺从的抱住,而后整个人被抱到了紧实的大腿上。
剧本落到地面,发出略显沉闷的声响。但两人丝毫没有被打扰,依旧密不可分的亲吻着,静静的没有再发出一点声音。
反复尝了几十遍,顾寒昀松了口,然后一下一下的啄吻,“今晚是杀青宴,要跟我一起去还是早点回家休息。”
言茉想了一秒,“蹁跹今晚也会来吧。”
顾寒昀轻咬一口秀气的小鼻子,“她不来,你就不去了?”
“蹁跹不来,我当然不去了,”言茉环着脖子的双臂紧了紧,她笑眯眯的看着顾寒昀,“哥哥不去,我就更不去了。”
直觉自己被绕了一圈回原地,顾寒昀与她鼻尖相触,“以后不能让你演戏了,再演,我就说不过你了。”
言茉的双眼眯成一条线,“你不喜欢以后我就不说了。”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我就喜欢你只对我这样。”顾寒昀满脸的纵容。
他拨开她腮边的几根卷发,“时间还早,我们先来提前预习预习?”
“好啊。”言茉一口答应。
杀青戏的最后一幕,是男主看到醒过来的妹妹,抱着亲吻她的脸颊。
抱姿有了,醒来能跳过,剩下的便是亲吻脸颊了。
顾寒昀托起言茉的脑袋,在颊边落下一吻,“等会儿开拍,就像现在这样躺着乖乖让我亲。”
话落,“咚”,绵长刺耳的一声砸进了屋里。
杀青戏的拍摄时间是Y市入冬的日子。
入了冬,气温明显下降了好几度,但即便如此,还是挡不住楚奕帆去剧组的脚步。
大早上的,他驱车到了片场,没在拍摄地点看到言茉,就去了顾寒昀的新巢。
在言茉的戏份开拍后,顾寒昀的固定休息位置,从正大光明的拍摄地点不远处,移到了一间小屋子里,美名其曰天冷,怕生病了耽误剧组的进度。
导演他们自然是没什么意见,楚奕帆的意见可就大了。
别人不知道顾寒昀这么做是想干什么,他还能不知道吗?
无非就是想偷偷摸摸的和言言亲热,顺便把他挡在外边,可谓是一石二鸟啊。
但他楚奕帆是谁?堂堂的楚家大少爷!还是剧组的投资商!
一个小破屋子,就想难倒他?还想做坏事?门都没有!
于是,楚奕帆就天天在屋子周围晃荡来晃荡去,监视着里面的动静,半个月间,啥也没发生。
不,应该说是有几次想发生点什么,都被他以各种方式及时阻止了。
心里甚慰,保持着这样的好心情,楚奕帆边踢着一块小石子边前行,待到在屋檐下站定,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就在耳边炸开了锅。
他当即就去推门,发现推不开,就去推窗户。试了几次,终于成功打开一扇,只是映入眼帘的画面,差点没气坏他的心肝肺。
没有犹豫的,他两眼一瞄,想找个东西搞破坏,逡巡了一圈,在角落里发现一个道具锣。
楚奕帆健步如飞的取过来,对着窗户就是重重的一敲。
咚声绵长,荡漾的无法叫人忽视。
顾寒昀正欲亲上留有自己气息的红唇,斜斜一瞥,看到凶神恶煞的楚奕帆,不予理睬,直接亲了下去。
楚奕帆:“……”
当我是死的吗!
在我面前就敢亲言言!
信不信我让你进不了我家的门!
内心一片咆哮,楚奕帆又敲了锣,这回是三连击。
言茉睁开眼,余光瞥见楚奕帆,推了推顾寒昀,示意他先放开。
顾寒昀重重的吮了几口,才意犹未尽的擦去被吻的有些红肿的唇上的水光。
他拢上言茉肩头滑下去一点的衣角,“窗户开了,小心别受凉。”
楚奕帆扔掉锣破窗而入,恰巧完完整整的听到了这句,“你不关门做坏事我需要开窗吗?”
“做坏事?”顾寒昀拾起剧本,“卷卷是我女朋友,我亲她难道还要向你报备?”
楚奕帆一脸的我是你未来小舅子的模样,理所当然的很,“在片场亲言言,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的关系吗?”
言姝岚去世的事和言茉被顾淞收养的事,楚奕帆全部告诉了楚圳。
父子俩几经商讨,决定在《盛世》拍完后,言茉回Z市前,再和她说鉴定报告的事。
所以,楚奕帆目前还不能大张旗鼓的用亲弟弟的理由。
顾寒昀把剧本放回小方桌上,“这方面我一向做的很好,只要你不说出去。”
楚奕帆:“……”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作者有话要说: 顾影帝:抱着亲不叫做坏事,躺着亲才叫做坏事:)
今天看到一个一米八的初中生,我……默默换了条路,为啥人家能长这么高,难道是吃高乐高长大的[捂脸]
☆、第四十七颗心
柳蹁跹的杀青戏在一周前落幕, 和导演言茉他们告别后,她就独自一人回了学校。
是的, 就是学校,柳蹁跹是Y市舞蹈学院的大四生, 再有半年就能毕业。
《盛世》是她在校期间第一部也是最后一部作品,拍摄完毕,她得回学校准备各种毕业事宜。
忙忙活活了一周,事情做的差不多了, 她搭车回片场, 看言茉的杀青戏,参加杀青宴。
言茉的杀青戏是安排在早上,不出意外中午之前能结束。
学校离片场有挺长的一段距离,坐车需要花上几个小时,算起来的路程大概和Y市的城东到城西不相上下。为了尽量不错过杀青戏, 天刚亮, 柳蹁跹就从宿舍出发。
她的三个醒来的室友,确定她走远了, 开始聊起天, 内容围绕着柳蹁跹展开。
“才回来一个礼拜就急急忙忙的又走了, 不是被人包养了,我可不信。”这是长发女生。
“说不定就是她背后的老男人给的她资源, 不然以她的家世和面瘫脸,能跟顾神搭戏?”这是短发女生。
“我每天一想顾神要和她搭戏,就恨不得撕碎被子。”这是中长发女生。
“就撕碎被子?你也太弱了, 要是我,我就……”长发女生故意停住。
“就怎么样?”
“就怎么样?”
长发女生做了个往内招手的动作,示意两人靠过去,中长发女生和短发女生照做。
“下个学期……到时候我们……”
“茜茜你真是太棒了,居然想出这么好的计划。”听完的短发女生夸赞。
中长发女生附和,“就是就是,茜茜你也太厉害了。”
被称为茜茜的长发女生得意一笑,“还好啦。”
“不过,要是那个包养她的老男人跟着来了怎么办?”短发女生说。
长发女生:“来就来呗,到时候人那么多,他又查不到是谁做的,还能让柳蹁跹被抛弃,不是更好。”
她就看她的好日子能不能撑过那天。
片场
“阿嚏阿嚏”,两声喷嚏来的又快又急。
楚奕帆揉着鼻子嘀咕,“好端端的怎么打喷嚏了,莫非是有人在想我?”
言茉倒了杯热茶给他,“不是有人在想你,是有人在骂你,打一声才是想。”
“谁会骂我,”楚奕帆喝了口热茶,整个人顿时暖和起来,“如果是那根木头的话,倒是有可能。”
“好端端的,蹁跹怎么可能会骂你,”言茉是不相信柳蹁跹会无缘无故和楚奕帆杠上的,基本上每次都是楚奕帆挑起的事端,“除非是你又对她做了什么。”
楚奕帆一口水几乎要喷出来,“我能对她做什么?再说她人都走了,我就是想干嘛也干嘛不起来。”
言茉:“蹁跹今天回来参加杀青宴。”
像是听到了什么巨大的消息,楚奕帆手一抖,杯子里的热水洒出一点,“她开机宴都没参加,还来杀青宴?”
“你不也是没参加开机宴。”顾寒昀站起来,“马上要开拍了,卷卷,我们走吧。”
“嗯,好。”言茉跟随而上。
楚奕帆一句我是投资商想参加就参加没说出去,屋子里就剩他一个人了,额头一抽一抽的跳,他尾随出去。
不就是个杀青宴,到时候就把你们通通灌醉!
杀青戏,是剧组最重要的戏之一,拍的好还是不好,一定程度上会影响票房。
好比是一部电影,前面一个半小时拍摄的很完美,结局却是和整部影片的基调不符,就非常有可能将观众积累起来的好感度败光。
《盛世》的导演和编剧以及其他主创团队的成员,少说有百分之□□十的是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的老人,资历深,这样的一个团队,在拍摄杀青戏,还是有顾寒昀参演的杀青戏,要求是很高的。
一个小小的错误发声,都必须重新来过,对群演是如此要求,对主角就更是。
《盛世》的剧情进行到最后,差不多百分之九十九的演员的戏份已经全部拍完,拍杀青戏的就只有言茉顾寒昀还有几个群演,围观群众,有两个。
一个是楚奕帆,不用猜都知道,另一个,是准时赶来的柳蹁跹。
“蹁跹,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看到柳蹁跹,言茉上前两步走到她跟前。
柳蹁跹摘下毛线帽,“学校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我就提早过来了。”
言茉看了看表,“你的学校不是很远吗?现在是九点多,你坐车过来,起码得六点钟起床。”
“我昨晚睡得早,早上很早就醒了。”柳蹁跹简单的做了解释。
有过几次和柳蹁跹对戏的经验,言茉哪里会不清楚,她是不可能很早睡的,正欲开口,副导演前来通知了,“言小姐,杀青戏要开始了。”
言茉侧头,“好,我马上就来。”
应了声,她转回去,“要是蹁跹你困的话,就把座椅拉平睡一会儿,奕帆那里有我的外套,你可以盖在身上。”
柳蹁跹淡淡一笑,转瞬即逝,“嗯。”
“啪嗒”,后方座椅上的楚奕帆,手里的一把酒鬼花生米,咕噜噜滚到地上。
他不是眼睛花了吧?
木头刚刚,是笑了??
吃惊的情况持续了没多久,一个垃圾桶倏地出现在他脚边,伴着一声,“片场不能有垃圾。”
这话,楚奕帆不是头一回听到了,不需要抬头看,就知道是谁干的是谁说的。
他拍了两下手,单腿抬起搁在另一条腿上,又抓了一把花生米,朝着一旁喊,“副导演,来清理下垃圾。”
上一次的经历,他还记忆犹新,这次,说什么都不会再来一遍。
副导演忙跑过来,“楚总,垃圾在哪呢?”
楚奕帆指了指自己脚下,又指了指自己的脚边,“花生不小心洒了,麻烦副导演帮我处理一下。”
副导演有点受宠若惊,“不麻烦不麻烦,小事而已,楚总您不用这么客气。”
边说着,副导演边要蹲下身去捡花生米。
柳蹁跹制止他,“开拍在即,副导演你还是回去比较好,这里会有人收拾。”
即使听惯了柳蹁跹说话的温度,副导演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我就回去了。”
说完像是背后有什么可怕的人一样,跑回原地。
楚奕帆:“……”
这么怂你是怎么爬到副导演这个位置的!
“你可以收拾了。”柳蹁跹的声音低于零度。
对于楚奕帆的随随便便使唤人这一点,在原有的基础上,她对他的印象更差了。
楚奕帆装聋作哑,继续嚼花生米,一脸我什么都没听到的表情。
他就坐着不动,她能拿他怎么办。
柳蹁跹弯下身。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楚奕帆抬起眼皮子,然后,他就定住了。
柳蹁跹今天穿的是短款鹿皮绒外套,身体弯曲的缘故,外套往上掀,露出一小截因常年跳舞而线条极富美感的细腰。
冷感的白和深色外套反差强烈,衬得那短短一小截肌肤亮白的塞雪。
鬼使神差的,楚奕帆把上移的外套往下拉了拉。
略凉的指尖触过温热的肌肤,柳蹁跹几不可察的蹙了下眉,她加快手上的动作。
“嘭”,闷闷的一记响,脑中满是露腰画面的楚奕帆,毫无防备之下,跟着座椅垫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现在可以捡了。”声音低到零下十几度。
楚奕帆:“……”
他刚刚是脑子瓦特了?
杀青戏的前半部分拍的很顺畅,从男主在火海中救出妹妹,到带着妹妹去了江南,也是那时,男主看清了,如果他不走,等待他和妹妹的,就会是一条血路。
后半部分,是男主想办法医治只剩一口气的妹妹,半年后的一天,男主发现妹妹醒了过来,自此守着唯一的亲人,过上平平淡淡的生活。
现在要拍摄的,就是男主等着妹妹醒过来,拍完这一幕,后续的画面就不需要人物出镜了,也就意味着,拍完后,剧组就杀青了。
因为是最后一幕,要求更加的严格,当导演一声令下,言茉和顾寒昀立刻进入状态。
一个宛如睡着了一般的躺着,一个握着手靠在床头,单腿曲起,闭目养神。
忽然的,言茉的手指动了一下,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动到第四下的时候,她轻轻颤动纤长的睫毛,极慢的睁开眼。
入目的一切很陌生,缓了好久,她才转过头,这一转,便看到了顾寒昀。
“哥哥。”
浅眠的顾寒昀被唤醒,低下头,他怔怔的凝视着眼前之人的面容。静了三秒,他牢牢的抱住言茉,一个珍惜的吻,悄然落下。
借着镜头的死角,本该印在脸上的吻,移到了唇上。
“卡!”
时隔多日,再次听到卡,在场的绝大部分人,齐刷刷的看向导演。
又背黑锅的导演,眼角的细纹都抽不动了。他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
剧组的投资商,楚大少爷,正坐在没有支撑的座椅上,手里捧着地上捡起来的几颗花生米,眼睛死死的盯着床上的两人,模样要多悲催就有多悲催。
跟随导演一同望过去的众人,有几个没绷住,笑了出来。
楚奕帆额头猛跳,他半眯起眼,“笑什么?”
笑声瞬间戛然而止,憋的住的闭上嘴,憋不住的捂住嘴,谁都不敢再发出一丁点声音。
导演咳了一下,“楚总,您刚才是……?”
喊了卡三个字,有了一次经验,导演没再点明。
楚奕帆言归正传,“剧组什么时候有第二场吻戏了?”
“不是吻戏,就是亲脸,”导演说,“这是为了体现男主对唯一的亲人的珍惜。”
楚奕帆哗的把捡起来的几颗花生米扔进垃圾桶,重重的,“珍惜需要亲脸?既然是兄妹,抱一下不是更好?”
都亲到嘴上去了还叫亲脸?
当他没看见吗?!
导演为难了,“这……”
“不用这了,按我说的做,把亲脸改成拥抱。”楚奕帆半点不容得商量。
强硬的态度,使主创团队冷汗涔涔。
束手无措之际,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奕帆,别胡闹!”
“你就只会威胁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 顾影帝:打断我和卷卷亲热,活该被骂:)
跨年倒计时,啥也不多说了,赶紧多码点字元旦好加更[奋斗]
but,追了n年的动漫今天要开播新的一季了,我……[捂脸]
☆、第四十八颗心
言茉的性格和言姝岚可以说是截然不同, 只有一点,是相同的, 那便是做事都有一个度。一旦越过了这个度,就不是随随便便就过去这么简单了。
楚奕帆没事找事的一声卡, 很显然的,越过了这个度。尤其是他强硬的要求改戏份,让言茉有点生气了。
剧本本来就因为各种原因修改了好几次,最开始会修改, 或多或少也跟楚奕帆有关系, 毕竟是他把原来的女一号换成了张梓晴,这才惹出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今天这声卡以前,她是没有想要说他的意思,然而无缘无故的搞破坏,未免太胡闹了。
楚奕帆登时就委屈了, “我哪里胡闹了。”
作为弟弟, 自己姐姐被人当着面亲,他能无动于衷?
言茉看着他, “最后一幕了还改剧本, 不是胡闹是什么?”
“这怎么就是胡闹了, ”楚奕帆不承认,“兄妹之间还亲脸, 搬上大荧幕,会教坏小孩子。”
他越说越有底气,“你是我姐, 你有亲过我脸吗?”
吃瓜群众:“……”
敢情是吃醋了。
言茉甚是无语,她招招手,“过来。”
“干嘛?”楚奕帆往上看,“又想说我啊?”
“不过来就算了。”言茉放下手,“导演,继续拍摄吧。”
一句话没说完,楚奕帆就口嫌体正直的到了床边,“我过来了。”
模样和语气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言茉深知他的性子,早料到他会过来,“头低下。”
楚奕帆矮下身,轻轻的一个不带任何暧昧的吻一触即离。
“回去吧。”
“哦,好。”楚奕帆近乎机械的回答,走路姿势都像个机器人。
吃瓜群众:“……”
楚总原来这么姐控。
没了最强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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