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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开心。(?'-?'?)?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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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么不起眼的数字上。更何况,你觉得我一定会喜欢上你吗所以这个概率再打半吧,跟你成功在一起的几率只有百分之十几。”

    “可是我真的喜欢你,这份心就够了。”

    “你所谓的喜欢并不是我想要的,我不喜欢那个喜欢我的人在我的宿舍对我动手动脚,我也不喜欢他跟我在湖边突然吻了我的脖子差点被人看见。你的喜欢智商太低,太小儿科,这样的喜欢很容易被我的嫌弃所击破。”

    “阿哲,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我没想到陈文建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周原曾经跟我说要我骗他,骗他说我有男朋友了,好让他死心。可是我不能这样,我就应该堂堂正正地说着真话,堂堂正正地拒绝他。

    “我没有,现在我考研,我也没时间跟别人谈恋爱,陈文建你死心吧。”

    “可是你能让我追你吗?”

    “追我?我从来都不会剥夺一个人追求另外一个人的权利,追不追是你的权利,我不能剥夺,但是接不接受是我的权利,搭理不搭理也是我的权利,所以你也不能剥夺我的权利。你可以追我,但是你不能追得过火,触碰了我的底线。”

    “什么底线?”

    “陈文建,你我都没出柜,上次在湖边发生的就触碰到了我的底线,我怕被人看见,况且你这样真的很无理,上上次在我们宿舍也是如此,所以你追我用什么方法,你自己好好掂量。但是我劝告你一句,喜欢一个人不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自己想要什么就要从对方的身上得到什么,甚至用强求的方法,这样是不正确的。喜欢一个人,而是要让对方得到他喜欢的东西,知道他喜欢什么,想要什么,怎样让他开心,而不是像你这样强硬索取。”

    “好,我尽量让你开心。”

    我凑近他,冷冷一笑,目光炯炯,“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困难?”

    陈文建脸上闪过一抹担忧的光色,“为什么?”

    “因为现在你消失了,我会很开心,这就是我喜欢的东西。”

    “肖哲,你说话不能这么伤人,你不能不给我任何机会啊!这不是前后矛盾吗?你不剥夺我追求你的权利,你却让我消失。”

    “这不矛盾啊,我只是想要你消失,但是消失不消失是你自己的权利啊。”

    “可是这就已经在拒绝我了。”

    “陈文建,你有没有过这样一个经历?那就是那个人什么也没做,可你就是讨厌他,厌恶他,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将他燃烧殆尽挫骨扬灰,可他就是没有做什么。”

    陈文建似乎没有听懂我的意思,一脸疑问,我又说:“这是偏见,偏见一旦养成,短时间内是很难化解的,偏见没有理由,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恨就是恨!”

    “所以你对我怀有偏见?”

    “对,偏见就是你遇见我后慢慢在我心里养成的。除了那两件事情,你身上还有一些让我不喜欢的东西,那就是你曾经谈论这自己的事情,从来不对别人关心,聊天聊不到一块去,却还要死命纠缠,成天线性代数微积分,我能不烦?”

    “好吧,我错了。”陈文建低下头,思忖了良久,继而又抬头对我说:“你说吧,怎么化解偏见?”

    “时间,我需要时间。”我答得斩钉截铁,“一个人一旦愤怒了,愤怒因你而起,对于我来说,那人最好立马消失,什么认错,什么道歉,在我这里,不管用。不过这需要时间来化解,我之前也有恨也有讨厌一个人,几个月后我也慢慢对他存有好感了。所以,你等吧。”

    “等到什么时候?”

    我这时候吃完了,拿着包对陈文建说:“我不知道,也许十天半个月,也许一个月,也许半年,也许等到毕业,也许你死的那天我都不会消除偏见,赶紧回去烧高香拜菩萨保佑你吧。”

    我说完就走了,现在压根就不想看见他,而且我现在还是很恨他的,因为上次的事情一直都在我心中盘桓不休。只是因为上次我跟周原时在吃饭时的谈话,他让我好好跟他谈谈,说说自己的想法,今天我才看在周原的面子上,跟他浪费我这么多口舌。

    来到图书馆,高远却没来,我又拿着资料去了楼梯背书,背到下午四点我已经声音沙哑了,才只好放弃,回来练了练翻译。

    高远在下午六点半的时候才来到图书馆,我见他身影忙碌,于是问他:“你去干嘛了?下午咋没来?”

    高远说:“我去带课了,现在刚回来,去吃饭吗?”

    “不了,一会儿七点闭馆了,现在刚下课,估计餐厅人多。我留到七点才走吧,你可以先去,晚上还得去周肚皮家里。”

    高远背上背包,才与我道了别。

    晚上回到青年旅社已经快到八点了,周原那时候已经下班了。我刚回来,他就跟我说:“陪我去超市吧?”

    “我还不知道哪儿有超市。”我放下背包,全身疲惫,宿舍里面好像又穿出来打牌的声音。

    “离这里不远处就有一个,我开车去吧。”

    “嗯。”

    来到超市,周原说去寻一个小推车,我则在超市门口等他,他寻到小推车后,在超市门口笑了笑,指了指小推车对我说:“来,坐进来。”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这才跟着他进了去。

    其实这天大多买的都是生活用品。

    “今天难得有时间出来逛超市。”周原跟我走在琳琅满目的超市里,选购着一些洗漱用品,“家里的沐浴露快用完了,洗发水也快了,我内裤都在里面,前几天买了一条将就着换着穿,不然的话成天穿着那条臭内裤。”

    我在他身边说了一句:“我内裤多的是,但都不是你的菜。”

    选好沐浴露和洗发水后,周原带我来到卖内裤的地方,其实我有点躲避,可是这小推车我推着,却又不好离开。周原选购着内裤,看着内裤上面的内裤男模,哪个好看就选哪个。

    “小哥哥,内裤袜子要不要?”

    “我有,不需要。”我白了一眼。

    周原拿起一条内裤,内裤包装上的男模肌肉线条极美,阳刚帅气,八块腹肌参差交错。他把内裤凑到我眼前,说:“小哥哥,你看到这个下边会不会硬啊。”

    这人又开污车了……

    现在躲也没法躲,就这样坐在他的污车里,只能靠自己“纯洁纯净的内心”净化这车里的乌烟瘴气了,于是我说:“硬了啊,天天打飞机,要是能有个外国小哥哥喜欢我就好了,我他妈马上跟他手牵着手去国外结婚,在沙发上,在厨房里,在饭桌上,在沙滩,在田野,日光下风雨中,跟他汹涌澎湃,风光一泻迤逦长空。”

    周原气得随随便便拿了两条内裤扔在了小推车里面,骂道:“妈的,为什么想的不是老子。”

    “我是欧美控,人家欧美人身材高大,脸型极致,且有立体感,蓝色的大眼睛,欧式的双眼皮,都是我中意的。所以你一项都不合格,你在我世界里被橡皮擦擦干净了。”

    “肖哲,我他妈错了还不行吗?”

    终于好了,这乌烟瘴气终于被我“纯洁纯净的内心”给净化掉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为什么我他妈的总是说不过你。”

    “不自量力。”

    “好了,闭嘴,要是再说下去,我缝上你的嘴皮子。”

    我白了一眼,不说话了。

    ☆、2017/11/26

    当有两个曾经见过面, 且二人都在我面前谈论过对方的好与坏的同性恋, 分别一个坐在我的对面, 一个坐在我的身边时,我自然是尴尬不堪的, 而且一坐就是坐了白天一个整天。

    这两个人, 一个是高远, 一个是周肚皮,分别在我的对面和身边。

    今早上是周原开车送我来学校, 且是周末的缘故, 他说工作上可能会有一些东西要忙碌, 于是跟我一样拿了个包, 来到了我们图书馆。

    来到图书馆的时候,周原在我身边坐下, 却发现上面还有高远的东西, 不过这样也看不出来这东西是谁的,因为他的六级试卷上并没有写名字, 于是他将高远的六级试题推到对面去了。

    我:“……”

    我当时很希望高远今天不要来图书馆上自习,不能让他看见周肚皮对我在图书馆里面,时而眉来眼去,时而动手动脚, 难道我不得尴尬?

    谁知道这个念头在我脑间闪过的五分钟以后, 高远就背着个书包悠哉悠哉从楼梯口出现了,他一出现我就注意到了他,他也一眼就看到了我, 而且他看见他座位上有人,他的东西却被周肚皮推到了对面,之后他的脸色开始变得不好看了起来,似乎有点扭曲。

    我的脸色红了红,身边的周原翻着文件,愁眉苦脸地拿着一支笔在文件上勾勾画画,似乎没有注意到对面站立不动且在打量着他的高远。

    高远在原地站了大概有半分钟,最后才不得不把包放下,他一放下,周原才慢吞吞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高远。

    我的脸色开始红了起来,神色尴尬至极,周原看了看高远,遂看了看我,脸上有些茫然。

    我对他笑了一笑说:“看你的东西吧,管那么多干什么。”

    周原笑得温软,摸了摸我的头,我立马闪躲了,拍开了他的手,这才止住了他的魔爪。

    我有点心怯地太严看了看高远,发现他懒懒散散坐在座位上,环手于胸微笑着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挑衅。

    这时候周原又抬头看了看高远,神色有些复杂,于是又皱着眉头忙活着手中的东西了。

    我尴尬到脸没地方放,恨不得马上在地上凿个坑,把自己活埋了,就算埋不了全身,把脸埋进去也好啊!

    他们两个一直都在眼神挑战着对方,而我被夹在二人的身边,似乎有些透不过气来。

    为了逃脱窘境,我拿起水杯准备去接水的地方接点热水,泡个咖啡喝,谁知道周原立马抢过了我手里的杯子,说:“我去吧,你好好看书。”

    我也没有拒绝,他拿着我和他的杯子便去了西南角。

    这时候高远起身,来到我身边说:“怎么?尴尬不?”

    尴尬来自你和他双方,如今你却问我尴不尴尬,这句问候来得如此不合时宜。

    我脸色微微红,但感觉却是如火在焚烧,于是我很勉强地挤出僵硬的笑容,之后支支吾吾道:“有、有些尴尬。”

    “他怎么可以来我们学校的图书馆的?”高远高高大大地站着,让我仰着头看他。

    “他借了我室友的饭卡,就可以进来了。”

    “肖哲,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跟他好上了?”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毕竟我跟高远曾经发生过那种尴尬的关系,而且他一直以为我不清不白的,以为我是个乱来的人,跟他说真话我反而觉得他不爱听。

    但是我觉得这事迟早都是要跟他阐明的,于是我跟他说:“ 高远,我跟你说白了吧,我现在没跟他好上,现在是他在追我。而且,我现在考研,根本没顾及到这么多。”

    “那也就是说,你考完研后会考虑跟他在一起是吧?”

    我很艰难地点了点头,他便笑了笑。他方才的笑容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也没看清他的笑容,只是在一瞬之间飘逝的笑容,好似有些复杂。

    复杂中间带着些许情绪,带着些许冷漠,因为刚才的转身是如此决绝,走得是如此急切,坐下的动作也是如此迅捷,让人感觉到一股森冷的气息,在我面前扑面洒来。

    我低下头心不在焉地看着法汉短语,有一股森凉的感觉深入骨髓,渗入了我的骨子里。我用余光看了看对面,似乎他好像一直都在打量着我。

    这时候周原回来了,我才注意到对面的目光才转移了去了别的地方。

    周原从我的笔袋里拿出两条咖啡,再拿出两包糖,帮我冲好之后,又从包里拿出一包牛奶,放在我面前说:“你喝吗?”

    那是特仑苏,其实我特别不喜欢喝纯牛奶,于是说:“为什么不是旺仔牛奶?”

    “晕死,你就那么喜欢喝旺仔牛奶啊?都在家里面锁着呢,昨儿去超市的时候你又不跟我说说。”

    我接过了牛奶,说:“我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

    这时候我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我连忙拿起来看了看,发现是一条短信,是菜鸟驿站叫我去拿快递。

    我连忙拍拍周原的肩膀,欢快得几乎雀跃起来。

    “周肚皮,我手机到了,开心!”

    周原却没有高兴的神色,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说:“你这手机花了多少钱啊?”

    “一千三。”

    “什么手机啊?”

    “苹果六。”

    “二手?”周原长大了嘴。

    “是啊,九九新的。”

    “你怎么买二手的呀?退了退了,我给你买新的。”

    “别幼稚了。”我不耐烦看了他一眼,“将就着用就行了,况且现在你有困难,而且我为什么要花你的钱啊?”

    “你见外了。” 周原变得严肃起来,“我现在帮你去拿吧,把消息发我微信。”

    我指了指他桌上的文件,说:“你不是在忙吗?”

    “你发给我就行了,哪儿那么多废话。”

    我把消息发给了他,周原马上走了。这时候有一个女生步伐曼妙行云流水地朝我这个方向走来,她面无表情,表情愁苦看了看我对面的高远,之后在他身边坐下。

    高远笑了笑,对她说:“你怎么来了?”

    “我在图书馆复习。”女生冷冷道,之后把书都放下,跟高远说:“我有事跟你说,你跟我来一下。”

    高远停下手中活计,跟着女生去了。我刷了刷朋友圈,发现今天高远发了一则朋友圈,是关于算命的,长按图片就可以识别二维码,就可以进去进行一个测试。

    其实这种东西大多都是虚的,很多人都只是想找一个心理安慰,所以我一直都不相信这些。

    二十分钟后,周原拿着一个包裹回来了,我立马抢了过来,迫不急待拿出我的指甲刀把胶带都剪了,从里面拿出一个手机盒子。

    我连忙打开了,一部几乎崭新的苹果六呈现在我的面前。我买的是银色的,64个G的内存,觉着应该够我用了,倒是我现在用的林韵杰这部手机,16个G,经常提醒我内存不足需要释放空间,我都有点恨不得把手机摔了的冲动。

    我拿出取卡针,把我的手机卡取了出来,安进了新的手机,注册好账号,安装了必要的APP后,周原把手机抢了过去,翻来翻去看了看,问我:“几成新的?”

    “刚刚说了,九九的。”

    “嗯嗯,咱俩99吧,一辈子。”

    我没理会他,又把手机抢了回来,拿在手里玩,下载了好些个APP,最后打开摄像头准备自拍一个。

    谁知道周原这个煞风景的却把脸凑过来了,将下巴压在我的肩膀上,露出了一个即时的微笑,同时还摆出了一个“耶”的手势。

    我:“……”

    我准备将照片删除了,谁知道周原连忙阻止了我说:“删什么删啊,看,多有夫夫相。”

    “你知道什么叫自拍吗?”我问周原,不待他回答,我就说:“自拍,就是拍自己,不许拍别人。”

    周原:“那你也不能删了啊,哪儿来的这么多条条框框,不许删。”

    我得意地说:“我就删!气死你!”

    “你要我做什么你才不肯删把它发给我?”

    “这个嘛……”我托着腮帮,“我暂且先删了吧,以后咱俩拍两张好看的成不?”

    周原的脸色这才好看了几分。

    我心想这人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怎么脾气阴晴不定的?跟他纠缠了几分钟,高远这时候也回来了。

    我看了看时间,上午十点左右,他后面还跟着那个女生,两个人脸上的表情似乎都不太好看,似乎刚刚吵完架。

    两个人都面红耳赤的,女生脸上的表情带着气愤,似乎火气未消,好像刚刚还哭过,因为她的双眼现在还是红红的。

    高远也是如此,赪颜彻颈,红潮迤逦直耳根,但是他脸上似乎怀有羞愧之意。

    女生拿起桌上的书本立马就走了,而后高远拿起手机看了看,随后朝我走来。

    他走在我身边,最后蹲下对我说:“你知道吗,刚刚那妹子是我同学,我之前发了个朋友圈,算命的,也不知道你看见了没。”

    我说:“我刚刚看到了啊。”

    高远说:“我他妈太傻逼了,这是我另外一个同学分享给我的,我觉着好玩,就算了算,说我不久后会走桃花运,谁知道我一开心,就把这个分享到了朋友圈。”

    高远开始哭笑不得,于是我问:“这关你刚刚那个同学什么事儿啊?”

    高远说:“她考研啊,于是点进去算了算,谁知道结果是再过一个月她人生当中会出现什么大挫折。”

    我觉得这妹子肯定是刚刚受刺激了,于是我只好苦笑。高远又道:“她刚开始不相信,之后又算了好几次,结果都是一样的,之后她拿着手机哭了,因为一个月不到就是考研,她现在准备得特别辛苦,前两天还崩溃过,情绪一直都不稳定,今天却被这个算命的打击了,倒是赖上我来了。”

    “其实这个也不赖你,谁叫她点进去的?但是我觉得现在考研的人心里都没有安全感,心里时常带着恐惧,所以他们一直都很敏感,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个东西其实就是娱乐,根本不可信,可是在这种重要关头,是受不了这种刺激的,人在重要关头不知不觉就变得迷信。”

    高远双手捂着脸,表情痛苦。

    “所以她刚刚数落了你一顿?”

    “是的。”高远说,“我现在好想哭,我刚刚还安慰她了,刚才在我面前哭得死去活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唉,我为什么这么傻逼要分享那个东西到朋友圈啊!”

    “好了,你跟她说这种东西不要相信就行了。”

    “可是她还是有点相信啊!”

    我安慰了高远好久,这才到了中午。

    我和周原走在校园里,看着冷风中灰蒙蒙的天色,云霾厚重,树木大多已经褪去了葱绿,此番景色在眼中变得有些单调。

    “我真的很心疼你。”周原说,“成天这么辛苦地学习,没有娱乐,没有自己的时间,你不会觉得烦吗?”

    我和他寻了个座位坐下,我笑了笑说:“没办法啊,还剩下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怎么着也要坚持下去。”

    “你看看你。”周原用拇指摸了摸我的眉心,“成天皱着眉,一直愁苦着脸,阿哲,开心点好吗?”

    “虽然脸上挂着笑容,但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开心。周原,你的烂摊子还没有收拾好,小肚皮还在里面生死未卜,我怎么能开心得起来?”

    “你要将开心与不开心划清界限,就像我现在一样。”周原说,“房子被人占领了,我很不开心,但是你能在我身边,我却很开心,我现在将它们划清了界限,开心和不开心都摆在那里任我挑选,所以我还是会选择开心。”

    “你的心态跟我的不一样。”我笑道,“我需要一些一些东西来牵引我的注意力,化解我心中的矛盾。”

    “你想要什么,你跟我说就好,只要我做得到。”

    我听后,扭头看他,对他露出坦然一笑后,我才看着远处漫漶的远山,在重重雾影中难以用肉眼勾勒它的形状。

    “我想要释放。”

    晚上回到青年旅社后,周原找来严晓明,对严晓明说:“啥时候把你暧昧对象带过来,咱们开个party好不好?”

    “什么party啊?去哪搞?”严晓明手里地苹果被他啃得有些斑驳。

    听到这里,我疑惑道:“开什么party啊,这又不是你的房子。”

    “没事,你不是想要释放嘛,到时候咱们做几个菜,招呼招呼大伙儿,再放点音乐,蹦迪!”

    “噗!就这地儿,跳舞有劲头吗?”我哭笑不得,“不过,严晓明你的对象应该拿出来见见光?你不能别这么不厚道啊,必须得带出来认识认识。”

    “好吧,我跟他说说,你们说说时间地点人物。”

    “时间,明晚,地点,这里,人物,青年旅社里面的全体同性恋。”

    我:“……”

    ☆、2017/11/27

    果然在2017年11月26日这天晚上, 严晓明带着曾敏萧来到了青年旅社。

    这一天没有什么特别的, 跟前几天一样, 天色灰蒙蒙,冬来人往, 虽然空气很冷, 寒冷的空气深入骨髓让人觉得骨子里都有一股冷气在穿梭, 然而今天人们的笑容却是温暖若春色阳光。

    就如人们汇聚一堂,催得满堂花色绽媚。

    由于早上严晓明告知我曾敏萧要来的缘故, 因此早上很早我就跟周原去了趟菜市场, 两个人提着三大袋子今晚吃饭要用到的食材, 寒冷中却也让二人觉得浑身燥热。

    “阿哲, 你昨晚是不是没洗澡啊?”周原与我在电梯里等着电梯上15楼,我将食材放在电梯的角落里, 喘着粗气, 也正因为菜市场离小区并不远的缘故,周原也没有开车带我去。

    我听他这么说我倒是有些直接地笑了笑, 于是点了点头,说:“昨晚学习太晚了,我都忘了,我一出女生的那个房间, 你就把我抱到了沙发上, 跟我讲鬼故事,后来你又要听高远给我推荐的那个《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听着开头你倒是差点吓尿了裤子, 我想去洗个澡,你抱着我死活不让我走,所以,我就没洗澡。”

    周原听了有些赧然羞涩地低下头,肯定在想着他一个大老攻怎么胆儿还没一个受强大。我看他这个样子,倒是笑弯了腰。

    他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按照惯例撇开话题开起了他车牌号上写着“污”字的车:“其实我并不怕,只是觉得抱着你很舒服,你可不知道昨晚上我从你背后抱着你,下面顶着你后面是有多爽。”

    他开污车的时候我往往也会跟着没脸没皮地不认输:“哦,我没感觉到唉,周肚皮,尺寸不行啊。”

    周原听后恼羞成怒,过来掐住我的脖子,骂道:“你怎么那么坏!”

    我也骂道:“有本事你掐死我啊,周肚皮,你真虚假。”

    “我怎么虚假了?”周原目光赫赫盯着我。

    我的眼神也不认输,眼里寒光四射寒冷逼人,“你承认你昨晚很怕就会死是吧?”

    “唉……我为什么总是说不过你。”

    他这句话也不知道这是对我说的第几次了。

    所以……一切如常。

    可是有一件事情却让我觉得今天与过去几天截然不同。当我和周原从电梯里出来时,回到青旅我放下了所有东西,我如释重负地伸了个懒腰,之后我就拿着我的衣服去洗澡去了。

    因为某人嫌弃我不洗澡来着。

    洗澡的过程中浴室内雾气蒸腾,萦绕于空,一个热水澡让我释放了一个上午的学习压力。当我洗完澡擦身子的时候,我想照照镜子,欣赏下自己看看与之前相比是否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可是镜子是模糊的,水蒸气布满镜面,镜子里的我也漫漶不清。我用毛巾擦干净了身子,赤身的我出现在镜子里面。

    我好像比之前胖了一些,但好像体重是没有变化的,只是脸稍微胖了一点。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一笑,笑声有些轻蔑不屑,心想着别人考研伤脑伤神,几个月下来衣带渐宽,而我倒是好,被周肚皮养得胖了不少,因为最近几天跟周原在一起,他每餐都是大鱼大肉往我嘴里塞。

    我看了看我眉心的那颗痣,好像比小时候稍微大了点,再往下是比身边人要稍微坚挺却又稚气而秀气的鼻梁,再往下是厚度适中美观一般的唇,再往下……脖子上长了个痘痘。

    我摸了摸那颗痘痘,发现有些疼,我皱着眉头一挤,什么也挤不出来,最后只好一个人疼得在镜子面前跺脚,却又不敢叫出来。之后我脖子上红彤彤的,脸色也被疼痛折磨得红了起来。

    我准备去穿衣,可是我不知不觉间发现我脖子上有一处是突出的,那好像是淋巴,强烈的光线下有些肿大。

    我愣了愣,一时无以自主,肿大的淋巴立马就让我想起了艾滋病。

    这是艾滋病的前兆,但也不一定,因为有时候运动完了可能也会出现淋巴肿大的情况,就好像人胳臂上的青筋一样暴露突出,但是我刚刚并没有做什么剧烈运动,只是提着一大袋子东西感觉到浑身疲惫而已。

    我心神不宁地穿上衣服,出了门后我跟周原说起了我的情况,周原的脸色白了一白,他问我:“不会是……郜……”

    “不会的,我之前跟他去医院检查过。我把我的第一次给了他,有两次没有采取保护措施,后来我就一直恐艾,高危后的一个多月基本上可以查得出来了,我跟他都去医院查了。就算我有,也必定是陆广诚传染给我的,可他跟我去医院查了一次,之前他又去查了一次,暑假他又去疾控中心查了一次,都没有。”

    “那就没有。”

    “周原……”我有点难以启齿。

    周原看了我一眼,“嗯?”

    “我……我开学跟高远做了一次。”

    周原脸色变得不好看了起来,立马问我:“戴套了吗?”

    我点了点头,他又问:“他期间有没有把套套摘下来?或者中途套套有没有破裂?”

    “这些都没有,你放心吧。”

    “那你就没有。”周原舒了口气,搂过了我,摸着我的发,让我的脸埋在他的胸膛上,“阿哲,别太担心了,过几天我跟你去查查,或者上网买个试纸回来,以后你要洁身自好,再爱,也要套,懂吗?”

    “嗯……”

    下午五点我就开始动刀子了,厨房一片忙碌的景象。周原下班回来后正在切着火腿,而我正切着韭菜和肉。其实我很想吃酿辣椒,这东西吃了二十年了还是没有吃腻,距离上次吃酿辣椒也有一个半月了,那是我跟姚真明回我老家的时候奶奶做给我吃的。但是冬天大多是没有什么辣椒卖的,在菜市场上只能找到一些用来改善菜的口味的螺丝椒。所以今晚我并没有打算做酿辣椒,而是将酿辣椒的陷剁好,然后做成丸子,吃起来味道还是跟酿辣椒是一样的,就是少了辣椒皮。

    “我又想奶奶了。”我开始切肉,“上次匆匆一别,只在家待了一夜,第二天便匆匆要走,我知道奶奶心里很不好受。”

    “你现在还有奶奶,真好。”周原微笑着看着我,“我奶奶在我几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我奶奶今年69岁,身体还很好,还能干活,但是现在她退休了,倒是还在工厂里面跟一群老头老太太上班,日子也不算辛苦,她倒是觉得很有趣。但是对她来说,也就只有看着我和弟弟一天天长大了。”

    周原突然凑过脸来,问:“你弟弟多大?”

    “16。”

    “哇哦!16,真大!”周原啧啧赞叹,“你的肯定也不小。”

    “周原,做菜的时候能不能别开这么厚颜无耻的污车?”

    “你的到底多大啊?量过没有?”

    “16,被你猜对了。”

    “我去,这么雄伟的吗?老婆,你可以啊!比你老公的还……哎哟!”

    我一巴掌拍了过去,他脑袋上立马沾上了几片韭菜叶子。

    可是周肚皮似乎死活不长记性,继续道:“你怎么量的啊?”

    “我不知道,陆广诚给我量的,那天我跟他特别无聊,就跟他量了量,我的16,他的14。”

    “哦,你们啊真无聊,我的还没量过。”周原听到陆广诚后似乎变得不高兴了起来,就没有再说话了。

    今晚上做了十道菜,十大碗齐了!

    剁椒蒜叶炒泥鳅、韭菜肉丸子、木耳青椒炒鸡肉、酿豆腐、酸豆角炒猪肚、芹菜牛肉、辣椒豆豉肉、米粉肉,还有一个汤加一个火锅。

    最后两个是周原做的,因为他做菜要么咸度不够,今晚来饭桌上的大部分都是湖南人,所以让他做菜可以说是糟蹋了,要么是火候不够,他有时候做的菜是半生半熟的,我吃起来没胃口。

    我倒是考虑了让他做两个简单的汤,幸好今天在菜市场里面的小超市买了火锅底料回来。

    做完菜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半以后了,我把多余的盛出来,端去了八楼,给欧阳夫妇。夫妇俩那时候已经吃过晚饭了,不过闻着菜香,欧阳云却背着他老婆偷吃了几块肉,还叫我不告诉她。

    我笑了笑,离开了,进了青旅的时候那群人已经开始了,周原有叫江广坤、王佳睿和他男朋友小张过来,但是我没看见乔娜,于是问江广坤:“坤哥,娜姐咋没来啊?”

    “她?生病了,身子不好,跟小丫头在家呢。”

    “好吧,天气很冷,叫她注意些保暖。”

    余人正在用餐,周原也跟着他们说说笑笑大口大口喝酒吃肉,我则没有入饭桌,却出了门看了看周原家门口,却发现这几天这柜子都没被动过。

    我皱着眉头回到旅舍,却去了厨房,坐在厨房里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我很累,也很困,吃菜的人风风光光笑笑吧唧嘴,却不知道做菜的背后里的付出。

    抽完一根烟后,严晓明终于带着曾敏萧来了。我听见外边的欢呼声后,才出了厨房的门,出门后见江广坤引着两人入席。

    我打量了一下那个男孩,人很高大,大概要比严晓明要高一点,似乎在一米八三左右,长得倒是一般般,皮肤却很好,穿着也很潮流,坐在饭桌上似乎很显眼,与长着一张绝艳面庞的江广坤的光环似乎交相辉映。

    但是他看起来很温和,跟严晓明似乎很搭。我心想着若是严晓明最近不出什么岔子,他们俩肯定是成了的━━我打心底为严晓明开心。

    明明在冰冷的冬日,他们的笑声却让我感觉到了温暖,不知为何我却感觉到了一种过年的氛围,让我觉得融入了可亲的氛围里面,我没有拘束感,反而很投入。

    今晚的人很多,饭桌上集满了十二个人,虽然有点挤,但挤挤也甚是温暖。他们喝着小酒聊着天,聊着哪个省的GAY最多且质量最高,争着争着却差点吵了起来,也聊着各自的梦想,也聊着哪些歌手支持LGBT群体,也聊着关于同志电影……

    无所不谈,相聚甚欢。

    似乎今晚我扮演的是一个“家庭主妇”的形象,他们吃饱喝足后,却是我一个人收拾着饭桌,洗着碗筷。

    突然我听着外边的音乐声响起,突然想起来今晚他们要开party,也就是周原口中的“蹦迪”,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儿搞来的音响,放着假死听逼勃的《Despacito》,我又突然听见严晓明说了一声:“Let's go partyyyyyyy!”

    因此外边的欢呼声立即因严晓明而变得热腾起来。

    我是没有心思参与的,毕竟现在老了,一把老骨头也蹦不动了,只好忙活着家务事。

    洗完碗后外边的热潮似乎没有减轻半分,我出了门褪下了围裙,严晓明看见我后立马把我牵进了“舞场”。

    此时放的音乐是Carly Rae Jepsen的《I Didn't Just Come Here To Dance》,这首歌还是很好跳舞的,复古的旋律在耳边聒噪,节奏感极其强烈,我也慢慢地融入了他们跳了一会儿,突然音乐变了,却是一首很柔和的音乐━━蔡依林的《马赛克》。

    身边有人曾经跟我说,喜欢蔡依林的男人,十个里面有八个是GAY,这句话一点都没错,据我了解,这里面的人,小受受大多是喜欢的,因为她支持LGBT群体,刚刚在饭桌上我也了解到了。

    那首《迷幻》唱出了这个群体的心声,那首《不一样又怎样》让他们潸然泪下感动凄恸。

    蔡依林的声音很美,她也很努力,每一首歌似乎都追求完美,似乎不臻至完美的作品都不好意思拿得出手,况且她唱功高上,舞台上能hold住全场,人也很善良,人美还会做蛋糕,一直想要当女王。

    只可惜周杰伦只想疼公主,她却要当女王。

    蔡依林让我明白了一个人活着的真谛,那就是追求自己想要的,活出自我,活出自由,不要惧怕别人炽热的目光,不要担心别人轻薄而片面的语气。

    甜美的音色里,我与严晓明拥抱着,我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微微笑着看着他。

    他亲了我一口,说:“有你在我身边,真幸福。”

    我笑道:“你有对象了,倒是要忽略我这个人苦命闺蜜了。”

    “放心吧,这辈子都不会忽略你。”

    这时候我突然感觉左脸被人的嘴唇啄了一下,我连忙回神,却发现周原那傻子在对我傻笑。

    严晓明不服气,亲了亲我的额头,周肚皮却来亲了亲我的脖子,严晓明也跟着亲了亲我的脖子,最后周肚皮一把推开严晓明,把我拥在了怀里。

    我:“……”

    这是把我当棒棒糖么,你一口我一口?

    周原低着头对我笑了一笑,我则湮没在余人的目光里,埋在了他的胸膛,跟着他慢慢的步伐和音乐的节奏,耳鬓厮磨。

    周原似乎有意将我搂紧,而我抓住了他的肩膀,闭上眼睛听着蔡依林唱:

    “努力拼贴各种色,染一头的渐层,

    拼一脸缤纷,剪贴自己成他偏爱的风格,

    镜子里的不对称,自卑的反射,马赛克他的胡扯……”

    一曲毕,音响立马换了一首节奏感较强的音乐━━蔡依林的《特务J》。

    我听到前奏后几近哭笑不得,快要崩溃了,对周原说:“你跳吧,我上个厕所。”

    我去了洗手间,尿尿完了以后洗了把脸,之后穿过人群拿了一瓶啤酒,去了阳台点了一根烟。

    我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天,心中似乎也没有杂念。

    这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我回首一看,发现是曾敏萧。

    我笑笑,对他说:“你不跟他们一起玩?”

    曾敏萧手里也拿了一瓶啤酒,若无其事地喝着,将双肘衬在阳台上,对我说:“不了,好累,你呢?”

    “我蹦不动,老了。”

    “老什么老,跟我差不多。”

    我问:“你多大啊?”

    曾敏萧饮了一口酒,说:“22。”

    我笑道:“比我大了点,不过严晓明为什么总是当年下攻啊?他喜欢咱们这群老的?”

    曾敏萧说:“难道他口味独特?”

    “他之前喜欢我,后来他前任比他大了好几岁,再后来他追得死去活来的朱翔宇跟我差不多大都是念大四考研的。”

    “原来我是老四。”

    我仰着头,对着黑幕笑了笑,调皮道:“emmm,貌似是的。”

    曾敏萧突然问我:“你跟他表哥在一起了?”

    我低头笑了笑,说:“还没成呢。”

    “是你追的他还是他追的你?”

    “他。”

    “哦,看出来了,他对你很好,就好像晓明对我一样。原以为他跟我就跟他和你一样,只是做闺蜜,谁知道前些日子我分手后,他提出想要跟我交往。”

    “作为连他身上哪儿有颗痣对他了解通透的闺蜜,我可以告诉你,严晓明真的值得。”

    曾敏萧对我欣慰一笑,笑容很真诚,看着我信任的目光才点点头,也未说话。

    我跟他碰了碰酒瓶子,说:“为爱情。”

    曾敏萧跟着说:“对,为爱情,争取年底前收获。”

    我笑着与他目光相对,他又问:“说真的,他身上哪个地方有痣啊?”

    我凑近他,在他耳边说道:“左屁股,你可以去验证,要是没有我给你三千块。”

    “哦,那我还是相信你吧,有机会验证。”

    我与曾敏萧相视一笑,最后大笑了起来,笑弯了腰,笑疼了肚子。

    “你未来想做什么呢?”我又问了跟别人说话永远都离不开的话题,似乎对方对这个话题的回答是我鉴定一个人是否在我这里算不算得上是个有梦想的人的标准。

    “我……现在大四。”曾敏萧似乎难以启齿,顿了顿后,方道:“毕业我想去加拿大留学。”

    “加拿大?我理想的国度。可是,你走了严晓明怎么办?”

    “他有想过,他也看得很远,所以现在想着发愤图强学习英语。但是未来是不确定的,我能不能去还是个问题,就算我去了,他还是要在国内读完大学才能去陪我,就算他有这个条件,到时候我们的感情会不会变质?”

    “异地恋真的很可怕,我只希望你们是真爱。”

    “我是真的很喜欢他,他很认真,认真的人才配得到真爱,他也很老实,也很粘我。所以……”

    “所以什么?”

    “就是因为这件事,我一直没同意,我想再发展看看,合适再在一起,因为要是我申请上了学校,拿到了offer,我就要走了,我怕跟他在一起了他会伤心。”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事,慢慢来。”

    这时候室内已经换了音乐,好像是邓紫棋在我是歌手上面唱的《If I Were A Boy》。

    音乐声响起,我也跟着唱:

    “If I were a top, even just for a day(如果我是个攻,哪怕只是一天。)”

    曾敏萧:“你唱什么?我没听错吧?top?攻?”

    我继续唱:“I'd roll out of bed in the morning,and throw on what i wanted and go (我会在清晨翻身下床,出门,并且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drink beer with the tops (和那大老攻们大灌啤酒)

    and chase after bottoms (然后跟在小受受们屁股后头)

    i'd kick it with who i wanted(追求我喜欢的那个受)

    and i'd never get confronted for it (并且对谁都逢场作戏)

    cause they stick up for me (否则他们会粘着我)

    if i were a top(如果我是一个攻)

    i think i could understand (我想我会明白)

    how it feels to love a bottom(爱上一个受会是一个怎样的感觉)

    i swear i'd be a better top (我会发誓我要做一个好老攻)。”

    曾敏萧:“……”

    ☆、2017/11/28

    我曾经这样告诫自己,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曲解真理, 在看到外在时要懂得去发现事物的本质。

    我也时常告诉自己, 永远都不要一口否定真理,眼前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 当我们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时候, 就很容易被虚像蒙蔽双眼。

    这些都是我时常告诫自己的, 因为我知道被人误会我的心里是多么地痛。

    可是今天我又被人误会了一次。

    周原今早穿衣的姿势有些僵硬,其实我都看在眼里, 外边的日光若金色薄纱一般洒了进来, 湮没了他的侧脸, 从他高/挺的鼻梁上, 就好像阳光一跃高耸的山脊。然而鼻梁往上的眼,却充满着憔悴。

    吃力的动作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连忙去了他的身后, 拍拍他的肩膀,帮他把衣服穿上, 轻轻在他耳边说:“今晚上别睡沙发了,两个人睡挤得很,我还记得你昨晚上掉下去了,疼吗?”

    “掉下去倒是醒了。”周原低下头拾起腰带, 我却拿了过来, 他转头对我笑了一笑,说:“就是感觉把你抱在怀里的感觉很舒服,喜欢给你安全感的感觉, 喜欢你幸福的感觉。”

    我心想大晚上睡着觉,在关灯后伸手不见五指乌七八黑房间里,他是怎么看出我脸上的幸福感的?他又怎么觉得给了我安全感了?

    睡觉的时候安全感倒是没有,幸福感也差远了,倒是把我挤得透不过气来。

    “以后有了宽宽的大床再说吧,你抱着我一直都是这个姿势,你今早起来肯定全身酸疼,人睡在床上怎么可能不动?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会感觉酸疼的。”我帮他把腰带穿上,“肚皮,最近好像是清浅了呢。”

    “清浅?”

    我知道他不懂这个词的意思,可能也懂,但是一瞬间似乎也想不起来它的意思,我倒是没有解释,又说:“以前都是第四个孔,现在却在第三个孔来了。”

    周原似乎有些动容,双手握住了环在他腹心的我的双手,不再让我动作,之后他抓住了我的手腕,往前托了托,让我从他背后抱着他。

    我没有反抗,亦无多言一句,反而轻轻上前将耳朵贴在了他宽厚的背上,听着他不疾不徐的心跳。

    虽然不是很快,但跳动有力,似很有节奏的鼓声,一声一声隆隆在耳。

    他突然咳了一下,打乱了那原本韵律死沉却规律极强的节奏,我挣脱了他,问:“感冒了?我就知道你昨晚上没盖好被子,我去找找有没有感冒药,要是没有我帮你下去买点。”

    我转身就要去我包里翻,谁知周原一手拉过了我,我有点猝不及防差点踉跄倒下,谁知他千钧一发之际把我扶了起来。

    扶我起来后,他微笑着低头刮了刮我的鼻子,说:“今天你很温柔呢。”

    不过我最近我好像真的没有脾气了,我也不知道缘由,尤其是在周原的面前,看着他我发不起火来。

    不过我最近尽量让他开心些,但我觉得这有点像是礼尚往来,因为周原最近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看我学习辛苦,还成天逗我开心,不想我考研有太多负担。

    但是他眉间的愁绪,我大抵是看得出来的。他对着我眉头舒展,可他转身时的一瞬间我能看见他眉间的苦锁,就好像山谷沟壑重重。

    他能抛下一切给我快乐,我为什么不给他快乐?至少不要对他发脾气,至少不要对他发火。

    但是这也不算礼尚往来,因为笑容,或是快乐,这是免费的,也是无价的,所以我能够轻而易举给他无价的物事,之后他也会回我一脸笑光。

    这笑光,亦是无价的。

    “你去上班吧。”我笑道,“我去洗漱,你不用送我,我今上午不回学校,我在青旅看书。”

    周原温和一笑,拿上了他的包。我去了浴室,刚挤上牙膏,我就听到了严晓明与周原的讲话声。

    似乎严晓明刚来,来得有些急切,所以好似在喘着粗气。我停止了动作,细细倾听外边的声音。

    “表哥,借我两千块钱吧。”

    严晓明说话地声音有些颤抖,听在我的耳里微微一颤。严晓明平时叫周原周肚皮,没大没小的,但是他认真时、有事相求时一般会叫他表哥。

    就像我一样,平时我管他叫周肚皮,那是我稍微生气的时候,若是叫周原,那是我认真的时候,叫肚皮时,那是我温柔的时候。

    一个称呼就能听得出来说话者的目的。

    “你要钱干什么?”周原的语气却是温和的,我很佩服他现在还有这么好的脾气。他现在还在困难当中,到时候他前任从房子里出来了,还会再给他几千块钱,这几天住这青年旅社也花了不少钱,严晓明现在还跑来向他借钱似乎有点不合时宜。

    “这个……现在我先不告诉你,还不太方便说。”

    “你不告诉我?你以为你这样我会借给你钱?”周原的语气突然变得不好听了起来,带着森冷的气息。“晓明,你以前并不是这样的人,以前你有困难的时候你来找我,有啥困难你都很实诚,从来不撒谎,从来不隐瞒,你来到长沙快两年了,我也教了你很多。以前你来管我借钱,只要你说借钱的目的我都会给你,可是你今天却隐瞒起来了,我怎么知道你借我的钱是去干什么?”

    严晓明听到后似乎顿了一顿,不再出声,我现在也能想象到严晓明的表情,估计他是目瞪口呆的,估计也在想今日的周原为什么跟以往的不太一样。

    严晓明这个做法的确不对,要我是周原我也不会借给他,毕竟周原现在有困难,而且这钱的去处都不知道,周原也没理由要借出去。

    我刷着牙,继续听他们在外边的谈话。

    “表哥,我真的是有困难,但我实在是难以启齿,因为这涉及到我的隐私。”

    “你健康出问题了吗?”周原的语气突然变得轻了点。

    “没有。”

    “那你有什么隐私?你有艾滋病了?我知道不可能,得了艾滋病也用不着花两千块钱,因为根本就治不好。你有什么隐私是不能说的?难道你比我现在这个处境还要困难?”

    这时候我牙也刷完了,随便用清水洗了把脸,用毛巾擦了擦便出了门。

    我出门便问:“严晓明,你到底有啥困难?”

    严晓明面色忧忧,眼神不住往窗台逡巡,死活不敢看我。

    我冷笑道:“严晓明,无论什么困难你都要说出来,我们说好了的,不许有隐私,不然我真的觉得你很不够朋友。”

    “我就不能有点空间吗?”

    “我也想过要给自己空间,但是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第一时间会跟你说,然后你立马就告诉周原。严晓明,我发誓,我没有对你瞒着什么,更何况借钱这件事情上你要站在你表哥的角度想一想,若是不问清钱的去处他会放心借给你?两千块是小数目吗?”

    严晓明赪颜彻颈,一时被我说得说不出话来。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红,好似怒火就要升起。

    终于,他恼羞成怒了。

    “好啊,很好,你们一个个都这么没有人情,以后你们有什么困难,我会袖手旁观的。”

    严晓明甩袖就走,客厅里只留下我和周原。

    我无奈地耸耸肩,对周原说:“严晓明一天天地在长大,性格也难免会变,以前的他不是这个样子的。估计这家伙一时半会儿也消不了气,你晚上回来再跟他说说吧。”

    “阿哲,你知道我的,我不是小气,也不是不借给他。我怕就怕他在外边花钱大手大脚的,最后给我小姨添加负担。虽然上次的事情我跟我小姨还存在隔阂,但是她至少还是我小姨,她一个人养活晓明供他上大学不容易,所以我叫晓明该节约的时候就节约。”

    “我知道你不是小气的人,要是我,我也不会借给他的,这件事情你做得很对。”

    周原不说话了,拿起手机看了看,往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之后我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你看看收到没有。”周原说完,拿着公文包。

    我拿起我的手机看了看,发现他给我转了两千块钱,我连忙瞠目道:“你给我转钱干什么?”

    周原说:“我今天没时间跟晓明说话,我也说了我不是小气,钱我先转给你,你一会去找他跟他说清楚,要是他实在不肯说,你还是把钱给他吧。”

    这个心肠软的!

    我暗骂了一句,之后送走了周原。

    我还是很不放心严晓明,于是打算出门找他。我去旅舍找了一个人出来守着,之后我便出门了。

    严晓明现在离开不到三分钟,应该还没走远,在小区应该也能找得到他。我进了电梯,之后从一楼出了去。

    我没有方向地找着,只要脚下有路,路上没有障碍物,我就会踏上那一条去寻找严晓明的路。我找了他五分钟,穿过枯萎的花园,没有水花四射的水榭,绕过了一园又一园的冬青树,可我还是没找到他。

    也许,他是出了小区了。

    我失望透顶,准备出了这个园子。我往周原住的那栋楼的方向走时,好像发现了两个人。

    我记得严晓明穿得衣服是亮色的,橙色在青葱里很容易透过缝隙便看得出来。虽然这种判定有点“管中窥豹”,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似乎坐在长椅上,身边好像还有一个人。那个人穿着白色的衣服,也是极其亮眼。

    我离他们只有三米远的距离,我绕过了那颗冬青树,最后我看清了他们。

    我脚步太过于轻,因此他们并没有发觉我。我在树叶后打量了一下他身边的那个人,发现那个人的侧脸好似很熟悉。

    我脑子里很快闪现了一个人的面容,好似刻画在了我脑海中一样,挥之不去、放之不流。

    那是……朱翔宇。

    他怎么回来了?他不是在北京吗?他不是有男朋友了吗?他不是觉得一见钟情的双方可以长久吗?为什么现在会在严晓明的身边而且跟他搂搂抱抱的?

    现在我也终于明白了严晓明借钱的用意。

    我从树叶后走了出来,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他们很快就发现了我。朱翔宇看了我一眼,脸上却淡淡的。我知道他不喜欢我,因此他将头埋在严晓明的肩膀上,见到我后,埋得更深了一些。

    反而严晓明却有些胆怯地看着我,之后他看了看朱翔宇,方壮大了胆子,也与我对视了起来。

    我的目光是清冷的,心情是复杂难以形容的,一件件事情在我心中繁冗沉积,堆积成了一座高高大山,我难以将其移平,好像就这样让我感觉愤慨万分,难以释放。

    然而我还是忍受住了我的脾气,因为我一直告诫自己,一定要忍,一定要问清楚情况,以免造成误会。

    我没有说话,反而严晓明说话了:“怎么?你又来数落我?”

    又?我什么时候不分青红皂白地来数落过你?

    我听到话后反而心中生起了失望感,于是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肖哲,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脾气?我告诉你后,你肯定把我骂一顿。”

    我笑得苦涩,鼻子上传来一阵酸感。

    “我现在骂你了吗?”

    严晓明滞了滞,之后又说:“你以前不就是这样的吗?你看见我和小宇在一起你肯定会阻止我,因为你向来都是看他不顺眼!那天我带着你去见小宇和他弟弟,回学校在地铁里面你就说过,你不喜欢他,你看他不顺眼!”

    严晓明的语气充满着愤怒,好像把认识我之后我给他堆积的一些强势的片块愤然推翻,满腔怒火破口而出。

    你曾经说理解我,之后慢慢化成容忍,如今却变成了怒而喷发,连给我一句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我真的不知为何严晓明的性格突然变得这么暴躁,我记得我从来都没有过他现在的这个样子。

    “严晓明,我不会管你了,你也快20岁的人了,妈都管不着,更何况我这个外人。”我强忍着哽咽,“其实我早就跟你说起过,每个人都是一个个体,生来就是自由的,只是世界上有很多东西纠缠着,让人们看起来不太自由。严晓明,我不纠缠你,你喜欢谁不喜欢谁,我都没有兴趣,我来是要帮你表哥办一件事儿。”

    我拿出手机,把周原刚刚给我转的两千块钱给严晓明转了过去。

    之后我转身,回头,慢慢离去,没有回头看他的目光,也不想奢望他挽留的字眼。

    既然知道了他为什么要钱,我何必不给他?只是我觉得他这种做法不太把我当朋友,有些不顾及我的感受。

    人是善变的,这句话一点都没错。有时候渐渐地变化我们发现不了,但是渐变繁冗沉积,就变成了多变。

    突然的变化,让我接受不了。

    其实我本来就不喜欢朱翔宇,我始终对他怀着偏见。但是严晓明若是执意为之,我还是会支持他的,只要他追求的是他自己想要的,生活上他能把控感情,不伤害自己,我就支持他。

    我那天在地铁里面是跟他说过我不喜欢朱翔宇,也怪我说话太过于直接,不过我说的都是我心里最为真实的想法。可是严晓明却忘记了那天在地铁里我也有跟他说过,无论怎样,我会支持他。

    他为什么没有想起来这句话?

    不仅我不反对现在他跟朱翔宇在一起,周原恐怕也不会反对。因为有一天我怀疑他喜欢李郝的时候,我在周原面前欲言又止,周原当时叫我不要剥夺一个人追求另外一个人的权利。

    就因为他这句话我便觉得,他亦是跟我一样,他不会反对严晓明跟朱翔宇在一起的。

    但我们都不支持。

    这就是我们的立场。

    可是严晓明连给我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这一点让我很心痛。

    做了这么久的闺蜜了,反而我从来都没有这样待过他。

    ☆、2017/11/28-11/29

    所以当天我心情一整天都是阴暗的。

    我在室内待了一天, 根本没有心情管学习上的事情。

    董威已经给我发微信消息说了, 四套卷已经出来了, 虽然是盗版的,但他还是买了两件, 准备送我一套。

    我言了谢, 并且告知到时候去他们宿舍找他要。

    之后我的心情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周原没有回来, 没人听我倾诉。

    中午毒舌男叫我出去吃饭,我拒绝了, 之后的一整个下午, 我把自己关在一个昏暗的小屋子里, 度过了一个下午。

    终于在晚上七点多的时候, 周原回来了。今天好像他回来得早了一些,以至于我没有出门去看, 反而是他唤了我一声我才来到了客厅。

    他手里拿着一叠钞票, 正一张张地数着,我神色如常走到他身边问他:“你数钱做什么?”

    周原皱着眉头, 显然是不想被我打断,他一声不吭指了指门外,说:“估摸着也快出来了,先把钱准备好。虽然之前开玩笑说给他十万块钱, 但是他把玩笑当真了, 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怪我这个开玩笑的一时脑热。但我觉得给他六千块钱已经对得住他了,希望他拿着钱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

    周原说话这么坚决, 我倒是放了心,之前我还在一直担心他心里对他前任还存有感情,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反而好受了许多。

    我笑了一声,笑音清浅,对他说:“要是他不肯走怎么办?”

    “他只要出了这个门,我就永远都不会让他再回来的。之前是我让着他,不想报警,以后他要是还敢来,我就不会客气了。”

    看来他前任真的有把他惹怒了,周原的话语才充满着愤怒,而不是像之前一般多的是无奈与无助。

    “我觉得他是走投无路了才行出此举。”我负手而立,望着周原低眉时认真的眼神,“六千块钱是不是有点多了?我觉得这人纯粹的是想钱想疯了,随便给他点钱都会打发他走。”

    周原这时候数完了,把钞票往桌上一拍,之后双手搭上我的肩,深深地看着我。我有点羞涩地避开了他的目光,他却说:“老婆,这件事儿可真的烧了我不少钱啊。”

    我帮他算了算,说:“一万左右吧,包括现在的六千。”

    周原点了点头,而后轻轻低头,动作缓慢朝我这边凑近。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于是我识相地轻轻闭上眼睛,很快就感觉到左脸上有一丝绵绵的触感,那触感温热、温柔,似棉花一般温热着我的颊。

    动作持续了十多秒,然而这十多秒之间足以让我脸上泛起红潮。他停止了动作,唇部离开我的脸,之后让我往他肩膀上靠。

    “我好累。”周原语气充满着悲凉,就好像外边的空气般丝丝凉凉逼人耳目,“阿哲,我真的好想他们快点出来。”

    “他们总有一天会出来的,周原,我好想小肚皮。”

    “我也想,希望它没事。”

    “要是它有事我跟他们拼命。”

    我以为周原又会像以往一样,嗤笑一声,摸摸我的头,然后说一声“你又来了”。谁知道他说:“我跟你一起拼命。”

    我没说话,只是将脸埋在他的肩膀,呼吸洒在他的脖颈肩,嗅着他身上的一股清淡香水味。

    我忽然想起来什么,问他:“你是不是用了我的CK香水?”

    周原笑了笑,将我抱得更紧了些,说:“是啊,你放在那儿又用不完,我今天拿到公司去了,想喷就喷。”

    “送给你吧,我还有一瓶CK free,你那瓶是CK one。这香水淡得让人怀疑人生!我还是喜欢浓烈一点的。”

    “比如呢?”

    “Dior。”

    “啥?”

    “迪奥……”

    “哦哦,贵不?”

    我笑了笑说:“对我来说,很贵。对于你这种花钱大把的人来说,还好,一瓶100毫升的,也不过五六百吧。”

    说到钱,周原突然似乎想起来什么,于是问:“对了,那两千块钱你转给晓明没有?”

    我离开了周原的怀抱,坐在沙发上,说:“转了。”

    周原搂过了我,让我靠在他的肩膀上。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钱的原因了?”

    “这就是我想跟你说的。”我叹了口气,“肚皮,朱翔宇回来了。”

    此刻,我觉得周原的呼吸好似停了一瞬,似乎呆滞了片刻,而后他跟我一样猗叹一声,无奈道:“之前有个曾敏萧,现在又来了个朱翔宇,怎么要来的时候一个都不来,不要来的时候来了一对……”

    “看严晓明这个样子,应该是选择了朱翔宇,放弃了曾敏萧了。看来,他对朱翔宇还是有感情的,而且好似并未变淡半分。可是周原,你知道严晓明是怎么伤害我的吗?”

    周原转头看着我,深深地问:“怎么说你的?”

    “其实我不喜欢朱翔宇,那天在地铁里我跟严晓明说得很直接,直接说明了我不喜欢朱翔宇。但是,我还是会祝福他俩。然而今天我看见他跟严晓明在一起,我一句话都没有说,严晓明反而先发怒了,说我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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