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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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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旨意一下, 殿门这才开。

    盛姮入内,施了礼,郭敏也起身还了一礼。方才在玉芙宫里, 郭敏未来得及细细打量盛姮, 现下再看, 便明白皇帝的痴迷缘何而来了。

    十年后的盛姮,容颜绝美如初,较之年少时的稚嫩,还多了一股妩媚风情。

    想来但凡是个正常男子,皆无法抗拒这股风情, 若这美人还深谙云雨之道, 那怕是再无男子能逃得出她的魔掌。

    女子们对妖媚女人, 天生持有一种厌恶之感, 但相反,男子们对这种女子,却天生喜欢。

    也无对错,观念不一罢了。

    郭敏现下已是盛姮的嫂子了, 盛姮虽尊她敬她, 但见她与皇帝对弈,仍不免欲使些小性子。

    狐狸径直到了皇帝身旁, 不等皇帝赐座, 便坐下,腻声道:“陛下。”

    皇帝本欲落的子,也落不下去了, 冷声道:“好好说话。”

    狐狸才不理会有旁人在,得寸进尺,挽住了皇帝的胳膊,看了一眼棋盘,声音更腻:“哦,陛下执的是白子。”

    皇帝的思绪又被打断,不悦道:“观棋不语真君子。”

    “臣妾本就不是君子,是个小女子。”

    郭敏道:“昭仪娘娘当真风趣。”

    盛姮道:“风趣有何用,还是夫人棋艺精湛好,能陪陛下对弈解闷,本宫想陪陛下对弈,陛下还总嫌本宫棋艺差。”

    她本欲平静道出,但话一出就是一股子酸味。

    皇帝心头早是大喜,但面上肃然道:“见朕有何事?”

    “无事就不能见陛下嘛。”

    皇帝语塞,片刻后道:“无事就给朕出去,莫扰了朕对弈。”

    盛姮娇声道:“臣妾才刚进来,怎么就扰了陛下对弈?”

    “你进来,便扰了朕对弈。”

    盛姮故作失落道:“臣妾就晓得,在陛下眼中,臣妾就是蠢女人,一出现,便是麻烦,哪及得上陛下的故交唐夫人天资聪颖,贤惠明理?”

    言罢,盛姮斜睨了郭敏,醋意十足。

    郭敏面露浅笑,谦虚道:“昭仪娘娘谬赞。”

    皇帝在外人面前才懒得哄狐狸,淡淡道:“你有自知之明便好。”

    此话一出,狐狸更不依了,恨不得咬狗皇帝一口。

    咬是咬不得的,但暗中掐一下胳膊还是可的,盛姮手下未留情,疼得皇帝废了好大功夫才忍住未叫痛。

    郭敏是个极有眼见力的人,知自己和皇帝的戏已至此,早该落幕,且皇后娘娘都逐客了,她自然也不好再待在此处,免得扰帝后雅兴,起身行了一礼:“民妇言尽于此,望陛下能仔细思量。”

    皇帝道:“你同朕这盘棋胜负未分。

    郭敏意味深长道:“有时一盘棋,未分胜负,比分了胜负好。”

    言罢,又行一礼,施施然告退。

    郭敏走后,就听皇帝斥道:“人被你赶跑了,满意了吗?”

    盛姮见没了外人,更为放肆,直接坐在了皇帝的大腿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乖巧地献了一吻,嘟嘴道:“臣妾吃醋。”

    皇帝笑道:“也不知当初是谁求着朕去瞧许婕妤最后一面的。那时不吃醋,现下倒吃起来了。”

    盛姮扬起脑袋,轻哼道:“亏陛下是个男子,这般记仇。”

    伴君如伴虎,若是平日,盛姮还不敢说这话,但今日见皇帝如此开怀,话语间也放肆了不少。

    皇帝听后果真未恼,眼含宠溺,道:“罢了,朕不逗你了。”

    盛姮又开始蹭起皇帝的脖子,道:“臣妾就喜欢被陛下逗。”

    此刻的狐狸极是听话乖巧,若她一直这般,皇帝也不知要省下多少精力,从盛姮入殿起,皇帝就一直在咀嚼郭敏方才那席话,暗叹一声,便知到了该做决断的时候。

    “阿姮,朕有些话要同你说。”

    盛姮一怔,心生不好预感,抬起头,对上皇帝的目光,假笑道:“陛下这般正经地唤臣妾阿姮,倒听得臣妾生分。”

    皇帝面色更为肃然,道:“有些事,你须得知晓。”

    盛姮忙道:“臣妾只知侍奉陛下,旁的事皆不愿知。”

    皇帝皱眉道:“你在怕。”

    如皇帝所言,盛姮在怕。

    她已怕得连自己在怕什么都不敢说。

    于是,强笑道:“臣妾有什么值得怕的?”

    皇帝的双目中闪过一丝计较,半晌后,道:“这些事,莫论你愿不愿听,朕都要告诉你。”

    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盛姮的手已然颤抖起来,道:“臣妾听着。”

    “前段时日,朕冷落你,是为了护着你。一来是怕你恩宠太盛,惹得后宫妃嫔们嫉妒你,进而施计害你。”

    盛姮声音也有些颤:“臣妾明白。”

    “二来则是怕母后出手,对你不利。”

    “太后娘娘?”

    皇帝道:“那日许婕妤同你讲的故事是真的,多年前,这宫中真有一位来自月上的妃子,使得先帝为之疯魔,自此后,母后对月上女子忌讳至极。朕纳你入宫,已然惹怒了她,母后怕朕会重蹈先帝覆辙,故而欲取你性命。那日朕是骗了你,如你所疑,许婕妤害你,不是因嫉妒,而是受母后指使行事。如今宫中应当还留有母后的眼线和棋子,朕也不知他们何时会再对你下手,所以……”

    皇帝说至一半,见盛姮手在颤,将之握入了掌中。

    “今日之后,朕在明面上依旧会冷落你,直至你……”

    他顿了半晌,才道:“有了身孕。母后是欲取你性命,但她决计不会对自个的皇孙下手。朕那夜答应过要护着你宠着你,但对不住,朕现下只能做到一半,为了护你,便不能再像初入宫时那般宠着你。望你能多体谅朕,莫要再做傻事,让朕为你忧心了。”

    哪怕入了掌中,盛姮的玉手仍抖着,良久后,见皇帝再无言,秀眉微蹙道:“这便是陛下欲同臣妾说的话?”

    半晌后,皇帝挑眉道:“你以为朕要同你讲什么?”

    盛姮答不出,连忙转了话头,道:“陛下为……为何要对臣妾说这些话?”

    皇帝搂住了怀中人,闭上双目,低哑道:“阿姮,朕真的很爱你。”

    怀中人不知是喜是悲,也闭上了双目,生怕目中某些东西被人瞧见。

    半晌后,盛姮道:“臣妾也有些事,要对陛下说。”

    皇帝颔首,盛姮从怀中出来,接着道:“臣妾与唐堂间绝无私情,但臣妾前段时日,确然……确然是故意同他走得很近,为的便是让陛下为臣妾吃醋,使得陛下发觉臣妾在您心头的位置。臣……臣妾对不住陛下,让陛下真为臣妾伤了情。”

    盛姮说的虽不是情话,但这话落在皇帝耳中,当真比任何情话都动人。

    不多时,就听皇帝温声道:“朕不怪你。”

    “谢……谢陛下”

    “但是……”

    皇帝想起了唐堂鼻子上的指印,心生不悦,拿起了盛姮的那双玉手,笑斥道:“日后你若再敢摸旁的男子,朕便砍断你这双手。”

    盛姮一听皇帝说起了玩笑话,也笑了起来,随即,抽出玉手,探到了皇帝的紧要地,隔着衣衫,轻抚了两下,皇帝闷哼一声,这便是舒坦的意思。

    “若臣妾没了手,怎么伺候陛下?”

    皇帝向来冷峻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邪笑,低声对盛姮道:“没了手,还有上下两张口。”

    盛姮就知道,狗皇帝明面上假正经,但在云雨一事上比谁都心思龌龊,否则那日岂会将她折磨成那般模样?

    但要说到骚和浪,还真未必有谁能赢得过盛姮,月上女子在云雨之事上,本就比大楚女子放得开,更遑论盛姮天生狐狸性子,极爱吃肉。

    盛姮手上动作加快,伸出灵舌添了一圈朱唇,魅惑至极,道:“那陛下是喜欢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这话一出,皇帝便接不住了,皱起眉头。

    一见皇帝接不住,狐狸便更为得意,将丰盈贴了上去,道:“亦或陛下喜欢的是这个?上回臣妾本欲用这个伺候陛下的,可陛下偏偏不要。”

    这般羞耻的话连青楼名妓都未必有脸皮说得出来,再者,又有哪个名妓有盛姮这般的身姿容貌和风情呢?

    更为紧要的是,盛姮边这般说,手头动作竟未停,甚至还在琢磨着怎么探进去伺候。

    皇帝怕再被这般撩拨下去,会当场一泻千里,忙将她的玉手拿了开。狐狸的手被拿开了,很是不悦,撇起嘴巴,娇嗔了一句“臣妾想伺候陛下嘛。”

    皇帝不理会狐狸,转而摸上了她的小腹,道:“有些时日了,怎还未见动静?”

    盛姮心跳顿快,见皇帝主动提到了龙种一事,喜悦至极,但面上还装娇羞,道:“哪会这般快?”

    皇帝道:“朕听闻你新婚那夜,便怀上了大女儿,此事是真是假?”

    盛姮心跳更快,双颊已红,道:“这种事臣妾哪里晓得?”

    盛澜那丫头来得确实快,成婚三月,盛姮便被诊出有孕,算日子,还真有可能是新婚那夜便怀上的。

    那时,许澈还为此暗中得意了好久,一击中的这种事,对男子而言,确然是能拿出去吹嘘的。

    皇帝见狐狸面红,可爱至极,含笑道:“早些怀上,母后对你便也不好动手了,她虽不待见你,但皇孙定还是喜欢的。”

    盛姮一听太后二字,便感棘手,却又不能表露,转而试探地问起了旁事羽。

    “那陛下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皇帝眼睛微眯,明白狐狸这是又打起了储位的主意,本欲冷下脸,但一念及郭敏方才的话,又展笑颜。

    “只要是你生的,朕便都喜欢。”

    虽不知真假,但这话还是甜入了盛姮的心。

    她一笑,便闭着眼睛,掐指算了起来,皇帝问道:“在算什么?”

    “算陛下何时施舍雨露,才称得上是良辰吉日,若这良辰吉日算出来了,何愁龙胎不怀?”

    皇帝被她这胡话给逗笑了,配合道:“算出来了没?”

    盛姮睁开美目,道:“算出来了。”

    “何时?”

    “此时此刻。”

    言罢,夫妻俩相视一笑,甜蜜至极,幸福得很,浑不知无父无母的大女儿已染上了一场重病。

    ……

    皇帝圣旨一下来,唐堂便欢欣鼓舞地从糕点局调去了荤局。他在糕点局里,熬了数年,如今终于能握锅拿铲,一偿当年在扬州时许下的心愿。

    这叫人如何能不乐,如何能不喜?

    于小人物而言,喜乐有时便是这般简单。

    回陋屋的路上,唐堂便同妻子说,这叫什么?这就叫好人有好报,若不是他多管闲事去帮盛昭仪的忙,说不准现下还在糕点局蹉跎,哪能弄拙成巧,鲤鱼跃龙门,得偿所愿。

    妻子听后,只是微笑,任由唐堂在旁胡乱嘚瑟。

    待他嘚瑟累了,郭敏才不咸不淡地道了一句,恭喜唐哥哥。

    若是以往,郭敏定会发自内心地为自个的夫君感到喜悦。

    但待她知晓了夫君的秘密后,心境自有了变化,再听夫君为调任一事欣喜成那副模样,便委实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了。

    在夫君心中,大约是真只想当个厨子,加之老婆孩子热炕头,除此之外,便别无所求了。

    走至家门前,郭敏掏出一个袋子,递给了唐堂,唐堂打开往里瞧,见里面装的不是银子,而是金子。

    唐堂惊道:“哪来的?”

    “陛下赐的。”

    唐堂问道:“陛下何以会赐你这袋东西?”

    “陛下说,今日我陪棋有功。若你不欢喜,我便……”

    唐堂大笑露齿,道:“天降横财,我为何会不欢喜滢?”

    郭敏微怔,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她忽觉自己的绝顶聪明,到了夫君面前,竟是一点都不顶用。

    他分明恨谢家入骨,可为何又甘愿在谢家当厨子?

    敏而好学,不耻下问。

    郭敏的“敏”便是出自这句话。

    既然不解,自然要问。

    “于唐哥哥而言,那是仇家,仇家的东西为何要?”

    唐堂道:“我这人向来恩怨分明,有怨的只是一人,为何要恨一个家族?”

    片刻后,他低声道:“虽说那个家族,确然不是东西,尤其是对月上女子,先帝还算个男人……”

    唐堂冷笑一声:“至于皇帝陛下,在我瞧来,同那个男人无甚分别。”

    郭敏想为皇帝陛下说几句话,但话到嘴边,又收回了。

    有些秘密还是应当永远成为秘密。

    郭敏又露笑颜:“莫说这个了,说些快活的事,再过两日便是唐哥哥的生辰了,生辰一过,唐哥哥就是而立之年的男子了。”

    而立之年对男子而言,是何等重要,故而郭敏早在月余前,便为唐堂的生辰做起了准备。

    言至一半,她忽皱起了眉,心想,唐堂既隐瞒了身份,那生辰怕也是假的。

    “唐哥哥的生辰当真是两日后吗?”

    唐堂微笑点头。

    “还好唐哥哥的生辰未作假,否则我便白忙活了。”

    话未说完,便听唐堂道:“两日后是我生辰,却不是我三十岁的生辰。”

    郭敏停住脚步,抬眼看夫君,夫君的面容看着仍如二十上下的小伙子。

    “两日后,便三十三了,敏儿不会嫌唐哥哥老吧。”

    ……

    盛姮原以为今日一过,按皇帝所言,二人将会有一段时日见不着面,谁知第二日晚上,皇帝便到了华清殿,手中拿着一封信,递在了盛姮眼前。

    皇帝道:“女儿病了。”

    盛姮接过信一看,见是舒芸笔迹,上面说盛澜生了一场重病,久不见好。

    她心下顿急,一时之间,竟忽略了一事。

    皇帝说的是“女儿病了”,而非“你女儿病了”。

    皇帝见盛姮还未看完,有些话正欲说,谁料话还未出口,便见盛姮放下了手中的信纸,美目中已盈满泪水,忽地跪在了地上,抬首垂泪道:“陛下。”

    皇帝见后大惊,上前欲将她扶起来,岂知盛姮不愿起身,道:“臣妾有一不情之请。”

    “起来说话。”

    盛姮正色道:“若陛下不答应臣妾,臣妾便不起身琬。”

    皇帝也有些急,道:“何事?”

    “望陛下怜惜臣妾为母之心,准许臣妾将女儿接入宫照顾,待她病好,臣妾便立马将她送出宫去。臣……臣妾知此事于理不合,但委实放心不下。不怕陛下见笑,臣妾这女儿任性得很,若无爹娘在旁哄着督促着,绝不肯好好用药,是以才将病越拖越重。”

    盛姮平日里虽极擅用眼泪作武器,但一遇儿女之事,所流之泪,皆发自内心,所言之语,皆出于肺腑。

    言罢,为显诚意,盛姮又向朝皇帝磕了个头,生怕如此无理之举会被拒。

    皇帝同盛澜非亲非故,如此无理之举本就应被拒。

    半晌后,皇帝轻叹一口气道:“允了。”语落,又欲扶盛姮起身,可盛姮的膝盖仍紧贴着地,豪无起意。

    “还有一事,望陛下能答应臣妾。”

    “起来讲。”

    盛姮固执地跪在地上,认真道:“臣妾既已入宫,这辈子便是陛下的人了,不敢有旁的妄念,不论陛下把臣妾当玩物也好,亦或把臣妾当床伴也罢,臣妾皆无怨言,只愿一心伺候陛下。但臣妾女儿还小,她何事都不懂,所以请……”

    说到此,盛姮泪流更甚,又决然地磕了个头,壮起了胆子。

    “请陛下怜惜,莫要动她。”

    皇帝闻后,先是惊讶,复而转恼,最后却是深深失落,双目微眯,道:“容修这般想便罢了,在你心中,朕也是这般的人吗?”

    盛姮知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史书上的前车之鉴太多,让她不得不防。

    且宫里面年纪最小的贤妃,也就比自家闺女大了几岁,就算皇帝现下不会做出禽兽事,但难保几年后,不会起色心。

    事关儿女,盛姮向来小心谨慎,生怕万一。

    儿女便是她不可触碰的底线。

    “若朕不答应此事,你是不是宁愿这一辈子都不见女儿了。”皇帝的话语中已隐隐含有怒意。

    天子之怒面前,盛姮依旧点了点头道:“她是臣妾怀胎十月掉下来的一块肉。”

    静默良久,皇帝转怒为笑,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朕答应你,决计不会碰你的女儿。”

    盛姮仍有些不信,直至被皇帝扶了起来,才喃喃道:“陛下当真……”

    “朕金口玉言,还能有假?明日朕便接她入宫,让你们母女团聚。”

    盛姮闻后,放下心来,又施一礼,破涕为笑道:“臣妾日后定当更为仔细伺候陛下,以报大恩。”

    皇帝为盛姮轻轻拭起了面上的泪,道:“今夜你早些安置,朕还有一件要事需办。”

    有要事是实话。

    晚膳后,皇帝除了收到来自盛府的信外,还收到了来自另一人的信。

    ……

    被调到荤局的第一日,便该唐堂值夜,虽所在局不同,但值夜一事,还是同往常一般,若遇宫中贵人传膳,起来做便是。

    瞧着今夜似无贵人有好胃口,不多时,唐堂便心安理得地打起盹来。

    又过一盏茶的功夫,打盹的唐堂听见了脚步声,只当是来传膳的小内侍。

    虽说御厨们值夜,本就是为了满足贵人们深夜口腹之欲,但待真有贵人生了口腹之欲时,值夜的御厨们便不大乐意了。

    这世上,谁乐意深夜起来做饭的?

    故而,唐堂被人扰了清梦,张口便来:“操他娘的,今夜又是哪个天王老子胃口好?”

    话音刚落,这才看清来人,面色顿变,恨不得收回方才的粗话,忙垂首道:“义父。”

    堂堂太监总管亲至御膳房,绝非一件寻常。

    唐堂想了片刻,试探问道:“可是陛下要传膳?”

    刘安福轻摇头,左手提着一盏宫灯,右手比了个嘘声的手势,唐堂老实闭嘴,跟着刘安福走出御膳房,一路上刘安福无言,唐堂也不敢多问,只是紧跟着,一前一后。

    已是深夜,今夜虽无雪,但寒风刮在脸上,仍冷得厉害。唐堂穿得单薄,深夜走着,不住打了几个寒颤。

    走了许久,唐堂终见前方有了灯火,非但有灯火,还有数个燎炉,定睛再看,原是一个亭子,亭内一人,玄衣狐裘,威然而立,好似寒风都近他不得滟。

    刘安福将唐堂送至亭外,朝他轻点了点后,便躬身离去。

    唐堂站在亭外,一时犹豫,不知是该进,还是不该进。

    片刻后,唐堂还是挺起胸膛,走进了亭内,到了男子身前,规矩行礼道:“奴才叩见陛下。”

    皇帝转身,见跪在身前的唐堂,淡笑道:“朕还以为唐兄无勇气走入亭里。”

    唐堂道:“陛下这唐兄二字当真是折煞奴才了,奴才哪有资格同陛下称兄道弟?”

    皇帝回过神,嘴角噙笑道:“唐兄如今的这个姓确然是易让人生误解。”

    言罢,皇帝伸手,唐堂明白这是要扶自己,忙先起身,退了两步,垂首不愿看皇帝。

    皇帝见此,也未近前,道:“旁人误解便罢了,但你应当该清楚,朕说的不是唐兄,而是堂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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