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求学波折“没什么事就好!” (9)
淳于彦便直接去了书房处理事情,尤研夕则是百无聊奈,只得又把自己带过来的笔记拿出来看了一遍。尤研夕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专门找了一个手札,用来记录前世的一些配药方程啊,比例之类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京都城中显得尤其的风平浪静。朝堂之上因着太子重返朝堂,之前的格局又被拉了回来,皇帝一直在几个二人中寻找平衡。八皇子则是成日成日的泡在将军府,成了将军府的常客。
淳于彦呢却变得越来越忙,有的时候尤研夕等到深夜都不曾见他回来。而尤研夕得了清净,除了隔三差五的去将军府看看舒三夫人的状况,便整日整日的倒弄着医书还有药材。
这日尤研夕正在院中研究药材的分子式,小红便急急忙忙的从院外跑了进来,靠近尤研夕耳边低声道:“世子妃,安宁公主从蓝院过来了。”
这蓝院是洛王的院名,洛王吐血后不知怎么就赶上了风寒,安宁公主听说后心中担忧,便时常跑到洛王府来探病。
“噢?她来干什么?”
尤研夕放下手中的笔,好奇的问道。
尤研夕话音刚落,安宁公主便扭着纤腰,扭扭婷婷的朝着尤研夕走来道:“哟!妹妹这是在写东西呢?本宫没有打扰到妹妹吧!”
尤研夕却是微微一笑,收起了石桌上的东西对着小红招了招手,这才看向安宁公主道:“皇姐愿意过来,自然是蓬荜生辉。”
第一百零六章 :青梅竹马?安宁公主也不客气,直接走到尤研夕身旁坐了下去,打量了一番院子的布局后,这才对着尤研夕捻酸道:“本宫与彦哥哥青梅竹马,以前也常来翠竹院,可是那会儿的翠竹院让人看上去很是萧条,没想到如今竟被妹妹打理得如此雅致!”
尤研夕回头看一眼院中亭台楼阁和院子四周的翠竹,对着安宁公主笑着道:“啊彦见我喜欢雅静,所以便派下人专门打理过,所以才变成了如今这模样,倒是让公主见笑了。”
要说翠竹院的整个布局,并不似京都的红砖绿瓦,反倒像极了义州的水榭长廊,而四周的翠竹又是常年青色,所以与外面的景色完全不同。以前是因为淳于彦故意不打理,所以看上去萧条了很多,可是如今尤研夕住了进来,自然不能再和以前一般,便派人修剪整理了一番,所以才让人看上去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安宁公主本想告诉尤研夕,她才是最了解淳于彦的人,尤研夕如今虽然嫁进来,也不过是一个提前来整理家务的下人。可尤研夕却不着声色的反击了她,并表明了自己才是这洛王府的女主人。不得不说此话一出,直接把安宁公主气得够呛。
“尤研夕,彦哥哥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安宁公主听到那句啊彦,心中便觉得极其不舒服,眼珠一转立即呵斥道。
“公主殿下,你莫不是忘了,我乃是太后娘娘亲封的一品公主了?啊彦作为我的驸马,我直呼其名有何不对?他虽为王世子,却也是要以我为尊的,不然这皇家颜面何存?”
尤研夕一席话堵得安宁公主哑口无言,可安宁公主是什么人,见自己说不过尤研夕,便立即换上另一副面孔,温柔一笑道:“刚刚是本宫想茬了,妹妹可别放在心上啊!今日本是过来探望王爷的,可王爷怕本宫一个人呆在蓝院无聊,便让我过来寻你,让你带我在府中逛逛。”
“这洛王府,犹如公主府的后花园,公主殿下还有什么地方不认路吗?况且夕儿身体不舒服,不便陪公主游园。”尤研夕闻言赔上笑脸,正准备开口拒绝,淳于彦的声音便传进了众人的耳中。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声白袍的淳于彦踏步向她们走来,嫡仙般的俊脸上带着几分凛冽,若不是那脸上的病容,只怕还要以为是哪位仙师下凡了。
安宁公主从淳于彦出现那一刻开始,便眼睛都未眨一下,心脏也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她自从禁足以后,便再也没见过淳于彦一眼,所以这么多日子的相思埋在心中,这一刻只恨不得上前直接扑进淳于彦怀里。
安宁公主想着,正准备上前几步,好更靠近淳于彦一些。可尤研夕却已经按照她的想法,一头钻进了淳于彦怀中,二人紧紧的相依着。
淳于彦近日忙碌,尤研夕都已经好几日没见过他了。而安宁公主却只得站在一旁看着,心中那股嫉妒无限被放大了开来。
淳于彦摸了摸尤研夕的头,这才对着逐月斥责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什么阿猫阿狗都往院里放,还不给我送客?”
安宁公主闻言,立即娇滴滴的叫了一声“彦哥哥”,然后委委屈屈的道:“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你明明知道我……我一直都喜欢你,可是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呢?”
淳于彦却冷冰冰的看了她一眼,便扶着尤研夕朝着院内而去。而安宁公主只得哀怨的看着二人离去,最后灰溜溜的离开了翠竹院。
尤研夕刚一进屋,便挣脱了淳于彦的怀抱,气鼓鼓的坐在了一旁。
淳于彦急忙上前,强行把她抱在怀里解释道:“我这几日实在是抽不开身,以后只要有时间就尽量回来陪你好不好?”
“谁问你这个了?”尤研夕一脸的不高兴,见淳于彦认错态度良好,便也没有跟他杠上,认由着他抱着自己。
淳于彦见尤研夕不是为这个生气,急忙在脑中搜索了一遍,忽然想到了刚刚的安宁公主,不由得好笑道:“难道你是吃安宁公主的醋了?”
尤研夕闻言,脸上一红嘴上却立即否认道:“谁吃醋了?你才吃醋了呢!”
“哟哟哟!还没吃醋呢!你看这小脸都皱成老太婆了。”淳于彦说着,直接伸手揉起脸来了。
“哎呀!揉痛我了!”尤研夕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狠狠的瞪着淳于彦,淳于彦见状直接俯身上前,轻轻在尤研夕唇上啄了一口,低声道:“我们要个孩子吧!”
尤研夕闻言却是双颊绯红,在淳于彦的追问下,才终于点了点头。
旭日高升,却不如房中来得暖情。丫鬟们本在门外伺候,可听得屋中的声音,皆是捂住了脸颊跑到了偏房里喝起了热茶。
自从这日开始,安宁公主来洛王府来得越来越勤了,而每次来都要来找尤研夕,让陪她逛园子。就算是被逐月他们挡住了,安宁公主也总有办法让洛王出面把尤研夕请出去。
刚开始尤研夕还觉得没什么,安宁公主与她说话,她也总能接上几句,可时间久了尤研夕只觉得越来越烦,也越来越不想理了。
终于尤研夕再也忍受不住了,对着淳于彦抱怨了起来道:“你说这安宁公主,你父王身体都好了,还每日往府里跑,她是不是诚心想和我过不去啊?如今这天气越发冷了,却还天天在那冷风里吹着,她不嫌冷我还嫌冷呢!”
“我早就让你不要理她,你不听吧!如今终于受不了嫌人烦了?”淳于彦好笑的看着尤研夕道。
尤研夕却是咬了咬嘴唇道:“那她不是你青梅竹马吗?我总得好好替你照顾好人家啊!再说了,就算我不去,你父王不是也要着人来叫我,我敢不去吗?”
“还说自己没吃醋,都跟你说了,我和安宁公主真的不熟,你就是不信。你啊!一开始就不用理她们的,可你就是不听,现在又受不了了吧!”淳于彦手指点了点尤研夕的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尤研夕虽然否认,可实际上的确是因为吃醋,才会同意陪着安宁公主逛园子的。如今自知理亏,只好一脸委屈的趴在他身上,像是一只受了挫折的小狗狗一般,耷拉着眼睛,一动不动。
其实她不是不相信淳于彦,而是想着安宁公主既然与他是青梅竹马,那多多少少肯定比她更了解淳于彦。可是聊了几天才发现,所谓的青梅竹马还没有她了解的多,瞬间整个人的垂头丧气了起来。
看着一脸受挫的尤研夕,淳于彦缕了缕她的头发道:“你真的不想再看见安宁公主了?”
尤研夕闻言眼前一亮,忙坐起身来惊喜问道:“你有办法?”
淳于彦却是高深莫测一笑,对着她道:“办法自然是有,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尤研夕脸色一黑,双手叉腰愠怒道:“就不能来点有新意的,天天都是答应你一个条件,你爱说不说,不说拉到!”
“好好好!小祖宗,我说还不成吗?”见尤研夕起身要走,淳于彦立即拉住她,一把圈在怀里,对着她耳边低语了一会儿。
可尤研夕听完却是面色越来越沉,不待他说完,便直接怒瞪着淳于彦道:“不行,这个方法太损了,虽然我不喜欢安宁公主,却也不能害了别人一辈子,我尤研夕虽算不上什么好人,却也不会去害什么无辜之人。”
淳于彦看着一脸愤愤的尤研夕,眼眸忽暗忽明,心中不知道该不该把那件事告诉她。可尤研夕却以为他没听进去,立即对着他警告道:“这种损阴德的事我不许你做,你听到没?”
淳于彦这才回过神来,急急忙忙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不做就是。”
第二日一大早,尤研夕刚刚起床由着玄月给她梳头,一个小丫鬟便急急忙忙来禀报道:“世子妃……世子妃……大事不好了!”
尤研夕摸了摸头上的素色玉钗,这才看向气喘吁吁的小丫鬟问道:“莽莽撞撞的,发生什么事了?”
小丫鬟这才缓了了气,对着尤研夕禀报道:“世子妃,出大事了,这一大早坊间便传闻,说是安平公主喜欢上了我们王爷,所以才会日日都来我们府上探望。如今王爷已经被皇上召进了宫,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尤研夕闻言震惊了一下,立即便恢复了过来,撇下众人急急忙忙朝着淳于彦的书房而去。
“今日之事你可曾听说了?”
尤研夕推门而入,不待看清淳于彦便出声问道。
淳于彦见尤研夕怒气冲冲的样子,直接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直接起身走到了她面前道:“知道了!”
尤研夕却依旧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他质问道:“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淳于彦看着目光冰冷的尤研夕,心中忽然觉得附上了一层寒霜,虽然他听到此事的时候,就知道尤研夕必定会来质问他。可他却没想到尤研夕竟会为了那两个人,用这种目光看他,这无疑让他觉得陷入了寒潭之中还冷三分。
尤研夕闻言却是突然冷笑道:“不是你?昨日你才刚跟我提过,今日便有人传了出去,不是你还有谁?”
第一百零七章 :皇帝的褒奖“说了不是我就不是我,你爱信不信!”淳于彦见尤研夕不相信自己,也跟着怒了,直接转身回了书卓前。
“最好不是你……”尤研夕看着面上毫无表情的淳于彦,见他压根不想搭理自己。于是心中更加生气了,看着他眸光闪了闪,冷哼一声直接转身出了屋,对着玄月大喊一声:“去备马车随我进宫。”
等尤研夕走远了,淳于彦这才抬起头来,对着逐月道:“派一队人跟上去,把你们世子妃给护好了!”
“主子你为什么不跟世子妃解释清楚呢?现在世子妃走了,你又跟这生闷气。”逐月看了看自家主子,实在搞不明白这是闹的哪一出。
淳于彦漆黑的眸子狠瞪了一眼逐月,赶人的意思不言而喻。逐月见状只得退出了屋,照着吩咐急急忙忙跟上了尤研夕。
而这边尤研夕则是带着玄月、小红二人很快到了皇宫门口,本来那守皇城的禁卫军还想为难她,可知道她的身份后,便立即让人把她送到了勤政殿。
尤研夕刚走到殿门外,就听到了一阵哭泣的声音传了出来,紧接着便听到了皇帝的怒吼声:“哭哭哭,你还有脸哭,朕的这张老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尤研夕闻言轻轻走上前几步,对着门边的小太监示意了一下,这才看向殿中。只见洛王这时正跪在殿中,而一旁的安宁公主则是由宫女扶着坐在椅子上,拼命的擦着眼泪哭泣着,而一旁还坐着皇后、陈贵妃和长公主三人。
“陛下,这怪不得安宁公主啊!”洛王见皇帝发了火,便立即上前爬了两步,急忙为安宁公主开脱道。
“不怪她,难道怪我啊?”皇帝闻言不仅火气没消,反而更怒了三分,直接对着洛王斥责道。
众人闻言皆是大气也不敢出,只得愣愣的听着皇帝训话:“生为皇家公主,天天往别人家府里跑也就算了,还闹出这么大的事来,你还想不想嫁人了?”
“怎么不想了?那我让你给我和彦哥哥赐婚你为何不愿意,如今又来赖我。”安宁公主听到嫁人这事就来气,直接放下手中的帕子对着皇帝吼道。
皇帝闻言,眼睛危险的眯起,一只手颤抖的指着安宁公主。皇后见状,立即起身对着安宁公主厉声道:“还敢胡说八道,还不跟你父皇认错!”
说着又转身看向皇帝,立即跪倒在地道:“陛下,安宁年幼,陛下不要与她小孩子家家的一般见识。”
安宁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立即跪到了皇后面前认错道:“父皇不要生气,女儿知道错了。”
皇帝这才恢复了一点心情,听了听门外太监的禀报,这才抬头看向门外站着的尤研夕说道:“别站着了,你也进来吧!”
尤研夕一身素衣,莲步轻移进了大殿,目不斜视对着皇帝轻轻一拜,然后跪地叩了三个响头才喊到:“安平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愿吾皇身体康健、洪福齐天。”
尤研夕一行一礼恰到好处,皇帝见尤研夕进来,便一直在打量她。尤研夕之前虽也来过皇宫,可皇帝这还是第一次见她,所以皇帝格外留意她的行为举止。
只见尤研夕容颜绝美,乃是世间少有,而且一言一行皆有大家风范,完全不似太子的侧妃尤以安。二人虽为姐妹,可明显尤研夕的教养要比尤以安好太多了。
皇帝免了尤研夕的礼,还让她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后,这才对着她问道:“安平这一早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尤研夕也不扭捏,直接对着皇帝起身禀报道:“臣妇前来是为了安宁公主之事。”
皇帝闻言仔细打量了尤研夕几眼,然后眼眸微眯,又看了看跪着的几人,这才道:“噢?即是如此,那就在一旁听着吧!你们几人也起来吧!”
皇帝似乎心情好些了,看着几人也不似刚刚的疾言厉色,反而放缓了声音道:“你们都好好想想,这件事到底该怎么解决。”
几人互相看了几眼,最后都露出了为难之色。尤研夕则是面无表情的坐在位置上,等待着别人先说话。
“本宫现在就去派人把流言压下去,谁敢再嚼舌根,本宫便直接割了他的舌头。”皇后看着面面相觑的几人,再也沉不住气了,直接站起来便欲离开。
不得不说,再聪明的人遇上与自己休戚相关的事情,都难静下心来。就如皇后如此聪明的人,竟然也会想到这么愚蠢的办法。
“站住!你想去哪?给我坐下。”皇帝看着想要离开的皇后,直接一声怒喝道。
陈贵妃看了看二人,这才上前对着皇帝道:“皇上,臣妾倒有一计,只是不知道可不可行,也不知当不当讲!”
“有什么话就直说,都这个时候了,还管那么多干嘛!可不可行大家商量一下不就好了。”皇帝看着欲言又止的陈贵妃,不耐烦的说道。
陈贵妃听皇帝都那么说了,也就没什么顾及了,直接对着皇帝道:“臣妾觉得如今与其去压住流言,倒不如在世家子弟中选一个人品上佳的,直接给公主嫁过去,那么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皇帝想了想,对陈贵妃的话很赞同,刚点了点头准备说话,安宁公主便大喊起来道:“不,我不要嫁人,除了彦哥哥我谁也不嫁。”
众人听安宁公主这么说,脸色皆是变了一变,不由自主的看向尤研夕。可尤研夕却跟没事的人一样,面上笑容淡淡,似乎安宁公主所说的话与她无关似的。
皇帝回头看了一眼尤研夕,回头对着安宁公主怒斥道:“混账东西,看样子是朕以往太宠着你了,才会让你无法无天。”
“皇兄息怒,安宁固然该教训,可如今之际并不是惩罚她,而是要把此事解决了,不然这以后让我们皇家的颜面往哪放。”安国长公主见状,急忙出言阻止了皇帝。
皇帝这才狠狠瞪了她一眼,对着众人道:“你们都赶紧想想,京中的哪位世家公子能与她般配,若是世家公子里面没有,那就看看那位大臣家的公子合适,此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众人闻言都低头想了起来,而安宁公主见事成定局,则是又哭又闹,大喊着不嫁。
皇帝听着哭哭啼啼的声音,正准备发火呢!尤研夕却突然站了起来,走到殿中对皇上盈盈一拜道:“陛下,臣妇倒是觉得公主现在不宜出嫁。”
皇帝正心烦意乱,听得尤研夕那么一说,面上冷了三分,问道:“不宜出嫁,那世子妃是有什么好的法子了?”
尤研夕却是笑了笑,接着道:“好法子算不上,只不过如今流言传出,我们却急急忙忙把公主下去,若是让别人看了去,只怕是不仅不能压下流言,反而说我们欲盖弥彰啊!”
几人闻言这才想到了这里,而陈贵妃则是挑眉一笑,若有所思的看着尤研夕。
皇后看着陈贵妃那带着算计的眸子,恨得牙痒痒,今日这事传得太荒谬了,以至于她一时心乱失了分寸,才让陈贵妃钻了空子。这会儿被尤研夕点醒了,才开始认真的考虑了起来。
而皇帝听着尤研夕说得有道理,便直接对着尤研夕摊了摊手,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尤研夕便也不客气,直接对着众人道:“如今传言说安宁公主是去探望父王,所以才有了那些无稽之谈。既如此,臣妇想我们不如就让人传出另一个传言,就说是我把公主寻到府上去的,因为不习惯便让公主时常去陪我聊天,把流言给换一个说法,那么那些流言自然不攻自破了。”
皇帝听完尤研夕的话,脸上终是露出了笑意,看向洛王道:“你真是娶了个好儿媳啊!”
洛王见事情解决,心中狠狠捏了一把汗,急忙对着皇帝潺潺道:“皇上过奖了,夕儿怎么当得起皇上如此赞誉。”
“朕一点都没夸张,安平这心智,若为男儿必定能成我逸蜀的栋梁之材。”皇帝说着上前拍了拍洛王的肩膀,对着身边的太监道:“吩咐下去,立即照着安平公主所说的去办,务必把这件事压下来,可听明白了?”
太监立即领命而去,而陈贵妃则是压下心中的疑惑,一脸笑意看着尤研夕,不知她今日帮助安宁公主到底是何意。
“安平,你帮了这么大一个忙,朕该怎么谢你呢?”皇帝说完,笑眯眯的看着尤研夕问道。
尤研夕却是摇了摇头,走上前去跪在前面对着皇帝答道:“皇上,此事本就因我洛王府而起,若不是因为父王生病,公主也不会平白受了这苦楚,所以臣妇这么做也不过是力所能及而已,又怎么担得起陛下的谢字呢!”
尤研夕一席话不骄不躁,直接说到了皇帝的心坎里,皇帝满意的看了看尤研夕一眼后,对着皇后严肃道:“以后把安宁给我看好了,若是在像这般胡作非为,朕决不轻饶。”
皇后闻言,只得尴尬的笑了笑,急忙对着皇帝保证了一通,这事才算是过去了。
离开勤政殿后,安宁公主看着要离开的尤研夕,冷哼一声道:“你别以为今日帮了我,我就得对你感恩戴德,此事只怕是你不待见我,才故意让人传出去的吧!”
第一百零八章 :其实什么都知道尤研夕对安宁公主的话不置可否,完全没有打理她,便直接朝着宫外而去。
皇后看了看尤研夕嚣张的气焰,冷哼了一声,对着安宁公主道:“这些日子安分些,免得你父皇不高兴,尤研夕如今风头正盛,你少去招惹,等过一阵子母后一定为你好好出出这口恶气。”
而安国公主与陈贵妃则是一同去了陈贵妃的宫殿,陈贵妃一路上都在思考着尤研夕的举动,经尤研夕这么一掺和可以说是坏了她的计划,她是越想越不明白,虽然很想留下尤研夕问问,可人多眼杂只得就此作罢。
而尤研夕回到洛王府下了马车,还没等进府呢!便被尤肃君身边的一个书童给叫住了。
“世子妃……”书童说着留下了两行清泪,接着继续道:“老夫人近日身子每况愈下,早上用完早膳后就去了,公子这才吩咐小的来告知世子妃一声。”
尤研夕听到老夫人过世的消息,脚下踉跄了一下,对着书童道:“你先回去吧!告诉哥哥我稍后就到!”
见书童离开,尤研夕这才转身进了府。对于老夫人,尤研夕其实很矛盾,老夫人一方面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可另一方面又间接的把整个尤府交到了她手中。不论是补偿也好,还是信任也罢,尤研夕即无法去恨她,也没法像没事人一样去尊敬和爱戴她。
***
尤府——尤老夫人自从听了尤研夕的话,便开始煨起了地钱草水,果真服用几日后面色开始渐渐恢复了。鲍氏看着老夫人一天天好转,心底无比着急却又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思虑再三后终是寻个了机会,在一日入夜后,悄悄去了太子府。
后门的下人来报是时候,尤以安早已睡下,听到说鲍氏来了,直接皱起了眉头耷拉着眼皮抱怨道:“这大半夜的,有什么急事不能白天说,非得来扰了本宫的清梦。”
可抱怨归抱怨,依旧还是拖着疲乏的身子,偷偷摸摸去见了鲍氏。
“侧妃娘娘,你可算是来了!我都在这等了许久了,还以为她们这些下人是故意诓我呢!”鲍氏一见尤以安,便急忙上去行礼告状道。
“你这么晚来找我干什么?”尤以安完全不理会鲍氏的话,直接了当的问道。
鲍氏看了看尤以安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心中一阵恼怒,可无奈自己有求于人,只得继续奉承道:“娘娘有所不知,那日尤研夕回门给老夫人提起的地钱草,竟是我们之前下药的解药,如今眼看着老夫人的面色一天天好起来,那我们之前所做的不就是无用功了吗?”
“蠢货,那毒药解了不会再下吗?”尤以安闻言,直接呵斥道,完全不理解鲍氏来找她有什么用。
“可是……”鲍氏听尤以安那么一说,本想要反驳,可看着尤以安那副无所畏惧的模样,又止住了。
鲍氏一想到尤研夕这个人行事一向小心翼翼,绝不会莫名其妙让老夫人服地钱草水,加上尤府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尤研夕懂医,所以鲍氏很担心尤研夕是不是知道了她们给老夫人下毒的事。
尤以安不屑的看了一眼一脸畏畏缩缩的鲍氏,冷声道:“回去继续把该加的东西加上,得让老夫人给吃高兴了!还有以后没什么大事别老往太子府跑,免得让有心人看了去,到时候你我都说不清楚。”
鲍氏闻言只得点了点头,尤以安见她明白了,便直接吩咐青儿道:“把大伯母送出府去,一路上定要小心,别让人看到了。”
“是,娘娘”,青儿应声向前两步,直接对着鲍氏比了一个请的手势,鲍氏回头看了几眼尤以安,眼神中多了几分流连,可尤以安却如同没看见一般,转身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鲍氏跟在青儿后面,没几步便到了太子府的后门处。鲍氏一路上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问道:“青儿姑娘,你说侧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回去是下之前的药,还是换新的药?”
青儿却是冷冷撇了她一眼,直接道:“这等小事难道还要娘娘教你吗?老药新药都不重要,重点是老夫人能照着你们的安排走就是了。”
听得青儿一席话,鲍氏只觉得茅塞顿开,立即对着青儿告了辞,急急忙忙回了尤府。
从这日后,尤研夕说的解药便再也没用了,而老夫人的神色也开始慢慢暗沉了下来。老妈妈看着心中很着急。明明看看看着恢复了的脸色,没几日便又开始变得暗沉起来,于是便对着老夫人提了几次,让她再找尤研夕来看看。
可老夫人不仅没有答应,还不训斥道:若是让尤研夕知道她身体不好了的事,便直接将她们打发了。
众人无奈,只得闭上了嘴巴,从那以后便没有人再提起此事。
这日一早,天气比往常都要冷了几分,鲍氏如往常一般,一大早便来了老夫人的院子,只不过今日老夫人却起得极其的早。
鲍氏看着精神饱满的老夫人,目光微愣僵了一会儿,才对着老夫人行礼请安。心底却是纳闷:“老太婆这几日都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为何今日看上去却是如此容光焕发?”
不由得她多想,老夫人便对着她温柔一笑,招了招手道:“大媳妇,你过来,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所谓是心里有鬼,所以看着什么都像鬼。鲍氏如今就是这样,知道自己给老夫人下了毒,所以看着老夫人的笑容,心中都不由得心虚担忧起来。
可又畏于老夫人的淫威,只得尴尬的笑了笑,向前了几步道:“母亲……母亲有什么吩咐?”
“你过来坐下!”老夫人也不恼,只是笑了笑继续对着鲍氏招手。
见状鲍氏只得硬着头皮坐在了老夫人身边,而老夫人则对着老妈妈使了个眼色,见老妈妈应声而去,这才回头拉住鲍氏的手笑道:“记得你刚进府的时候,看见我对你招手,也是这般不敢上前。”
鲍氏不解的望了望老夫人,只见她一脸追忆的接着说道:“当年老身一见你就很喜欢,于是不顾老太爷的反对,直接做主将你和弘儿的婚事定了下来。你过府后也一直对我这个婆婆尊敬有加,而且不到一年便给我生了君儿这么争气的孙子,再后来…………”
老夫人不知不觉,便把鲍氏进尤府以后的事情,一一说了个便,鲍氏听着却毫无反应,面上虽然恭敬,心中却腹诽道:“你既然如此看重于我,为何不把管家大权全交给我,还把尤府的家业全送给了尤研夕。”
要说尤府的家产,除了那十几间铺子,尤府之中还没有一个人知道其它的东西存在;要知道那小匣子里的暗格除了尤老太爷自己,就连尤老夫人都不曾告诉过。
鲍氏正听得不耐烦的时候,老夫人出言屏退了左右,看着她和蔼一笑接着之前的话道:“大媳妇,你给老身下毒的事,老身病不怪你,所以老身也不曾与任何人提起。老身只想告诉你,以后凡事多思虑三分,还有就是不要再与夕儿作对了,你讨不到什么好处的。”
鲍氏听着尤老夫人的话,一时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她之前担心尤研夕知道她下毒的事,可如今老夫人的坦言,无疑在她脑中直接炸开了锅,不敢置信的看向老夫人,不明白她既然知道了,为何还要把那些下了毒的东西吃下去。
老夫人看着她的表情,恍若未见,笑着对门外喊道:“早膳都备下了吗?”
外面丫鬟闻声,立即走进屋对着二人回道:“已经备下了,老夫人可要我们先抬您过去?”
尤老夫人想了想,看着丫鬟道:“也好,等我过去,大家也应该到了。”说完便由着众人七手八脚,把她移到了前面的饭厅。
而鲍氏则是依旧愣在原地,被老夫人的话惊得一动不动,还是她的贴身丫鬟来叫了她几声,才回过神来问道:“怎么了?”
丫鬟看着六神无主的鲍氏,急忙解释道:“老夫人让夫人到饭厅一起用早膳呢!夫人这是怎么了?”
鲍氏一听要用早膳,心中又是一惊,急忙抓住丫鬟问道:“环儿,你说老夫人不会是想要毒死我吧?”
“夫人”环儿闻言立即提高了音量喊了一声,看了看身边忙碌的丫鬟,这才低声道:“老夫人叫了一家子人过来,又怎么会对您下毒手呢!夫人多虑了!”
鲍氏闻言,这才稳定了心神,由着环儿扶着朝着饭厅走去。
老夫人这一早上对谁都是嘘寒问暖的,尤肃君见老夫人气色好了不少,又吃了好些的饭,还以为是府医调理起了效果,心中欢喜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可谁知,膳食还没有撤下去,老夫人便脑袋一歪瘫倒在了椅子上。尤肃临最先发现老夫人的异样,急忙上前抱住老夫人焦急道:“祖母!祖母你怎么了?祖母你别吓我啊!”
可老夫人只看着尤肃君嘴上动了动,微笑着艰难的挤出几个字道:“祖母……要……走了,你们……要……好……好的,祖母……此……生……无憾……”了字还没说出来,脑袋一歪便直接咽了气。
第一百零九章 :灵堂闹事虽然老夫人寻常很是严厉,可对众人也还算不错,那些个丫鬟婆子小妾什么的,基本上都受过老夫人的庇护,见老夫人合了眼立即跪在了地上大哭起来。尤弘见状两步上前,直接跪在了老夫人面前抹起了眼泪,而尤肃君本就是老夫人带大的,更是哭得凄惨无比。
唯独鲍氏看着哭成一片的众人,心中闪过一丝震惊过后,很快恢复了理智。老夫人本是中毒而亡,适才回光返照了一阵,所以这会儿看上去面上肤色还很红润,可若是死的时间久了,身体冷却便会开始发黑,那老夫人中毒的事就瞒不住了。
想到这,鲍氏眼眸一转,对着一地的丫鬟婆子道:“母亲尸骨未寒,你们急着哭个什么劲,还不去找几件干净的绸缎衣服过来,给母亲打理一下,好让她安心上路。”
尤肃君一双泪眼,看着自家母亲那副模样,心中虽有不悦,可是想到老夫人的确是该打理干净,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看着婆子丫鬟们领命而去,鲍氏这才挤出几滴眼泪,走到尤弘身边带着哭腔道:“老爷,母亲年前准备的棺木,如今还得你带人去取,妾身知道老爷难受,可如今还是得让母亲入殓的好。”
尤弘闻言也不多想,抹了抹眼泪直接出了门,叫上几个小厮不一会儿便把棺木给抬了进来。
众人七手八脚便把老夫人入了棺,而尤肃君则是不见了踪影。正当尤弘准备派人去把灵堂设起来的时候,已经有小厮来报说灵堂设好了,而且去义州报丧的人已经启程了。
尤弘闻言虽不情愿,可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儿子,的确比他反应快能干得多。
***
尤研夕进了王府后,便去换了一身素衣,等她带着玄月小红二人准备出府的时候,淳于彦已经换掉了那身锦服,穿上了一身素衣站在洛王府的大门口等她了。
尤研夕抬头看了他一眼,一句话也没说便直接上了马车,因为早上赌气尤研夕并未让人告诉淳于彦这件事,可没想到淳于彦知道了之后还是赶了过来。
二人素衣白裳就这样坐上了马车,朝着尤府狂奔而去,一路上一句话也不曾说。尤研夕虽然心中还生着气,也不曾与他搭话,可对淳于彦的做法很是感动的。
马车到了尤府的时候,外间只有一个管家在招呼着,而尤研夕二人则是由小厮领着直接进了前院的灵堂。
灵堂前跪着的尤肃君早已没有哭泣了,只不过整个人看上去却颓废了很多。
见尤研夕与淳于彦来了,便立即起身上前拱了拱手,然后站在了一旁,等着二人磕头上香。等到做完一切后,尤研夕却依然还在灵前跪着,示意尤肃君给她带孝。
按理说,像尤研夕这种嫁出去的孙女,是不必披麻戴孝的,可见尤研夕坚持,尤肃临便也没有墨迹直接给她戴上了。
淳于彦见尤研夕如此,便也学着她的模样,让尤肃君给他戴上了孝帕。见淳于彦这样,姐弟二人心中皆是一惊,随后都满意的笑了笑。
等到了傍晚的时候,尤以安才和太子一起杉杉来迟,当二人到了灵堂门边的时候,众人已经跪在了灵堂中,听着请来的和尚念往生经。尤以安见状冷笑一声,正准备抬脚往里跨呢,便被正在棺木旁点香的尤肃君看到了。
“站住!”
尤肃君见尤以安身着素绒绣花袄,下身却是一条红色纹缎群,看上去是要多鲜艳有多鲜艳,完全不似一个来奔丧祭奠的孙女,倒像是去那家娶亲吃喜酒的。尤以安的这身打扮,可以说是直接灼伤了众人的眼。
唯独鲍氏看着尤以安的这身装扮,心中暗道:“干得漂亮,老太婆死了本是高兴的事,可还得要自己摆着一副难过伤心的模样,实在让人憋屈,这下可解气多了!老太婆你要是能看见,那快来看看你曾经最疼爱的孙女,穿着红色来给你奔丧了!怎么样?心里可好受?”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与殿下一得了信便匆匆忙忙赶了过来,就是想给祖母她老人家上一柱香,你却要将我拒之门外,这是何道理?”尤以安看着一脸怒气的尤肃君,眸间闪过一丝笑意,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来上香,看看你穿的是什么玩意?若想诚心上香,便把你身上那耀眼的衣服给我脱了,否则只要我尤肃君在,就绝不允许你踏进门半步。”
尤肃君如今是怎么看尤以安怎么不顺眼,见她竟敢穿那么招摇来上香,怒气更是压也压不住,完全不似人前那个温文儒雅的翩翩公子。
逸风繁见尤肃君发了火,又看了看尤以安的一身装束,一瞬间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可无论如何这种礼孝的大事,来都来了当然是要上了香才行的,不然传了出去,只怕是要被有心人弹劾的。
无奈只得硬着头皮道:“大公子,你看我们来都来了,就让我们进去吧!我们上完香后立即就走,你看怎么样?”
“君儿,毕竟太子殿下是客,就算看在太子殿下的份上,我们也应该让他们进来上柱香。”鲍氏实在是太想让尤以安穿着那一身进来了,所以忍不住出口帮腔道。
尤弘寻常虽然糊涂,可这一刻却非常清醒,闻言直接对着鲍氏便呵斥道:“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众人闻言也皆是不敢置信的看着鲍氏,直看得她恨不得打地洞钻下去。
尤研夕则是回头冷冷撇了一眼鲍氏,然后等待着尤肃君发话。
“太子殿下还是请回吧!”尤肃君看着锦衣华服的二人,实在生不出什么好感来,对着逸风繁直接面无表情的赶人了。
可就算是尤肃君这么说了,二人还是依旧站在原地不愿离去。
尤研夕看着二人依旧没脸没皮的站在门外,直接从后面站了出来,看直接走到二人面前冷声道:“若是上香,脱掉你们身上的华服,我们便让你们进来,若是故意幸灾乐祸,来扰乱我祖母亡灵,那我尤研夕明日便进宫,问问皇上和太后娘娘,我逸蜀是不是有穿红戴绿给祖母上香的传统,若是有,那我尤研夕明日便上门请罪。”
太子看着一脸素色的尤研夕,尽管看清了尤研夕眼中的寒霜,却还是惊艳的看着她。这世上美人那么多,可尤研夕不光是美,而且美得就算是一身素衣也掩盖不住她的风华,试问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如此。
尤以安看着太子一脸的花痴样,瞬间火气直接冲了上来。对着尤研夕便吼道:“你算什么东西,竟也敢拦着我给祖母上香?你一个嫁出去的孙女,凭什么?”
尤研夕闻言却是朗声一笑,看样子尤以安这些日子在太子府是过得风生水起,所以直接把自己当成太子妃和未来的皇后了啊!
想到这尤研夕直接对上尤以安的眼睛,对着她嘲讽一笑,然后露出了一张愠怒的脸来。
“我算什么东西?本宫乃是太后亲封的一品公主,皇上亲自赐婚的洛王世子妃,无论哪一个身份都不是你这个小小的侧妃能比的,在本宫面前说凭什么?就凭本宫身份比你高,不知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尤研夕如此张狂的出口,直接把众人说得愣在了原地,太子看着一身霸气的尤研夕,惊喜的眼珠子的快掉出来了。
尤以安最近在太子府被众人捧着,高高在上习惯了,突然被尤研夕这样毫不掩饰的讽刺了一顿,心中气急只得指着尤研夕结巴道:“你……你……你竟敢这么说我?”
“大胆,竟敢用手指着本宫,信不信本宫让人直接剁了你的手指。”尤研夕见尤以安气得说不出来话,于是接着斥责道。
尤以安见如此强悍的尤研夕,只得委委屈屈的放下了手指。她如今身份压不过别人,而太子更不会为她出头,所以只得安安分分的站在了一旁。
淳于彦看着尤研夕,满意的笑了笑,他就知道尤研夕是只多变的小喵咪,表面温顺,可是惹炸毛了必定受伤的是别人。
可看到太子贪婪的目光时,心中立即不高兴了,几步上前便把尤研夕护在身后,对着太子道:“太子殿下是要带着你的侧妃脱衣服呢?还是要迅速离开尤府?”
逸风繁听淳于彦这么说,脸上立即有些挂不住了!立即抬头对上了那双阴暗的眸子,可不过一瞬间,太子便被那毫无波澜的眸子吓得退了一步,带着尤以安不甘的离开了尤府。
当两人踏步离开尤府的大门时,一个人影便趴在墙边,目送着二人离开后,对着尤府看了几眼,然后一溜烟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跑了。
这一幕被跟着尤研夕和淳于彦身边保护的,两拨暗卫们看得一清二楚,于是便有两个黑影悄悄的跟上了那人影。
不一会儿,人影左拐右拐后,来到了一间别苑的后门处。人影在门边有节奏的敲了几下门后,门“吱呀”一声便被人打开了,屋里的人探了探头,见四周没人,这才把人影放进了别苑。
别苑的一处书房内,一华衣男子正手握毛笔,在纸上行云流水的写着什么。
第一百一十章 :五皇子的算计“咚咚咚”三声门响,男子闻声放下手中的笔,抬起了头。男子玉面无暇,轮廓清晰的勾勒出了男子姣好的容颜,让人看上去就不愿移开目光。男子薄唇轻启悦耳的声音传了出去:“进来。”
人影闻声踏步走进了屋中,上前对着男子便拱手恭恭敬敬的答道:“主子,属下有事禀报。”
男子并不多言,只对着那人影摆了摆手,人影便接着把在尤府门口看到的事情给男子禀报了一通。
男子闻言,脸上终是有了些许笑意,饶有兴趣的问道:“你是说,太子侧妃竟穿了一身红衣去奔丧?”
人影闻言极快的点了点头,男子见他点头邪魅一笑,挥了挥手示意人影离开,自己则是摸了摸不存在的胡须,思索了起来。
***
尤府灵堂,和尚念完往生经后,众人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于是都急忙赶到前厅用膳。尤研夕因为是客,尤肃君并未安排她守灵,所以吃完饭后便去了客房休息。
“你就不关心你父王怎么样了?”尤研夕进门后,看着一样有些疲惫的淳于彦,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淳于彦换下衣服便直接靠在了软榻上,见尤研夕与他说话,摆出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道:“他如何了我并不关心,况且你还进了宫,此时他必定是在府中暗喜吧!”
尤研夕闻言又升起一股恼气,叉着腰看向淳于彦问道:“你怎么那么无情,自己父王出事都不关心,那你还关心什么?”
淳于彦听她那么说,心中有些不高兴了,谁都可以说他无情,可尤研夕不能那么说,可面上仍旧那一副如沐春风的笑容,安抚道:“有些事情你并不知晓,等你祖母这件事过了回府我再告诉你吧!”
尤研夕看着云淡风轻的淳于彦,很是想抽他两下,可见他眸子中透出的认真,又不忍心那么做,只得压下心中的火气,靠在床上闭目养神。
等到半夜时分,尤府的众人都歇下了之后,尤研夕这才与淳于彦二人摸出了客房,在淳于彦的轻功下,两人不一会儿功夫便到了灵堂里。灵堂里守灵的丫鬟婆子都被尤肃君打发走了,如今诺大一个灵堂就只剩下他们三人。
尤研夕顺着棺材摸了一圈,这才对着淳于彦道:“啊彦!把棺木打开。”
淳于彦闻言走到灵堂后面,伸手对着棺材盖一用力,沉重的棺材盖便打开了。尤研夕与尤肃君这时都已经站到了棺材旁。
棺材盖一开,入目的便是老夫人一张乌黑的脸。尤研夕了然的点了点头,又在老夫人身上查看了许久,这才看向一旁早已呆若木鸡的尤肃君。
“这是怎么回事?”尤肃君半晌才回过神来,见状忙询问着二人道。
“祖母早前便已经中毒,我提醒后,她应该已经知道了才对,可如今依旧中毒而亡,这说明祖母是自愿赴死的。而且从我刚才观察来看,祖母除却脚伤未愈之外,实则内骨断了数条,不仅如此其中还有一条已经压迫到了祖母的内脏,使她一直处于疼痛之中。从某种角度来说,祖母如今也算是从病痛中解脱了!”
尤肃君听完尤研夕的话,心中痛苦、悲伤、愧疚、遗憾、自责等各种情绪都爬上了心头,只觉得无颜直视尤研夕,把头压得极低。
尤研夕知道,以尤肃君的聪明,必定是已经猜到了下毒之人是谁,所以才会露出如此悲痛的神情来。尤研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哥哥不必自责,此事并非哥哥所愿,又何必把所有的错都强加在自己身上呢。”
三人就这样,在灵堂聊了许久,有关于老夫人和老太爷的,也有关于三人成长的。可大多时候都是尤肃君在说,而尤研夕与淳于彦则是听。
这时候的三人,还不知道因为老夫人中毒而亡之事,竟让尤府瞬间从官宦人家,直接变成了京中的笑柄。
***
第二日早朝,首席太监刚宣告开朝,便有数位朝中重臣出列,口中皆道:“皇上——臣,有本奏!”而参奏内容竟皆是对太子的弹劾!
皇帝一眼扫过众人,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掂量了许久才开口问道:“太子做了什么事?竟惹得这么多大臣参奏?”
众人闻言,皆往前一凑叽叽喳喳各自开始禀报,可这么多人同时开口,皇帝哪里听得清楚。入耳只得一阵杂乱之音,于是对着一旁的太监挥了挥手,太监见状立即扯着公鸭嗓子高呼道:“肃静……肃静……”
众人闻声这才住了口,安安分分的站在原地。皇帝不耐的扫了众人一样,这才指着参议院的副参议使道:“你来说。”
那副参议使闻言,立即上前一步把昨日太子带着一身红衣的侧妃回家奔丧,最后被娘家的人赶出来的事说了一遍。
皇帝闻言瞬间大怒,对着太子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等皇帝骂够了这才对着众位大臣道:“如今尤老夫人既然还在丧期,那便罚太子带着太子侧妃二人,回尤府披麻戴孝斋戒三日,等尤老夫人出殡后方能回府。”
太子虽然被骂了一顿,可如今说起来是罚,可根本算不得什么罚,不过是忍一忍就过去了,更何况去了尤府还能看到尤研夕,对于太子来说,不仅不算罚还算奖励。
五皇子逸风云站在一旁,知道皇帝这是有心袒护太子,于是轻轻挪了挪身子,中书院一位大臣见状。立即出列率先道:“陛下,如此处置只怕会落人口舌!”
“怎么?你们这是质疑朕的决断?”皇帝话虽轻巧,可脸上不悦之意甚重。
众大臣不敢再接着说什么,只得齐齐跪倒在地齐呼:“臣等不敢!”
太子站在殿中,闻言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弧度,暗自把这些弹劾他的大臣都记在了心里。
五皇子见状,看了皇帝一眼面无表情的走出来拱手道:“父皇,儿臣认为太子皇兄乃是储君,更是龙子,怎么能去为别人披麻戴孝呢?若是让黎民百姓知道了……这恐怕有失礼法啊!”
一旁的七皇子闻言也是立即站了出来,忙附和着五皇子的话。
皇帝看着自己这两个儿子,他自是知道他们打的注意,可如今太子才解了禁足不久,若是因此小事又重罚了太子,只怕是不好维持现状了。
皇帝思考之际,有一个大臣站了出来,对着皇帝道:“皇上,俗话说‘吾日三省吾身’,太子乃是未来储君,可做事却如此欠妥,微臣斗胆,请皇上定要好好请人教导太子,不然如此品行如何能担当国家大任。”
此话一出,只听“啪”的一声,皇帝身边的茶杯已被砸在了地上,皇帝一脸怒气死盯着刚刚直言的大臣,而其他人见状也立即跪在地上高呼:“皇上三思!”
皇帝见自己被这人大臣逼到如此地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下跪的两个儿子。心中念了无数声“好”。可事到如今也别无办法,若是不严惩太子,只怕这些个老臣要乘机以此为由逼他废储了。
无奈只得叹了口气道:“太子失德,即日起收回京中禁卫军统领之职,交由五皇子管理。”
“吾皇圣明!”见皇帝终是退步,众大臣又是一阵磕头。
下朝后,五皇子接受玩众人的恭贺后,便一个人朝着后宫走去。可刚没走几步就被七皇子拦了下来。
“五哥好算计啊!就一个失德罪名便让太子皇兄丢掉了禁卫军,皇弟真该好好恭喜皇兄呢!”七皇子一脸真诚的模样,若不是逸风云了解他,只怕还以为他是真的为自己高兴呢。
五皇子今日本想算计太子禁足的,可皇帝似乎透析了他的想法,所以可以说他今日的算计失败了,虽然也不是一无所获,可这禁卫军在太子手里多年,他若要收服只怕还得费些功夫。
心中虽有衡量,面上却是不显,对着七皇子道:“今日还好七弟帮了一把,否则父皇也不会舍得骂太子皇兄,而五哥我也不会捡到这么大个便宜。”
七皇子毫不在意五皇子的暗损,对着五皇子拱手笑道:“臣弟府中还有些事,就不陪五哥说话了,先走一步!”
二人见了礼,然后礼貌的错开彼此,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三日后,尤震带着尤肃文也匆匆赶到了京都,一同随行的还有尤雨欣。尤雨欣本来就有了身孕又一路赶路颠簸,身子就有些吃不消了,给尤老夫人磕过头后便去了后院休息。
而尤肃临是早晨的时候尤研夕才让人去接来的,尤府本就乌烟瘴气的,尤研夕不想他太早过来,所以便没有让人告诉他。
尤震进了灵堂后便在灵堂前哭了许久,等稳住了情绪后,尤研夕姐弟才一一对他见了礼。
尤以安是下午的时候才和太子一同来的,今日不同于前两日的是,在太子的要求下,尤以安只穿了一件极其简单的素色衣服,头上也只是用了一只素色钗子。
而那红肿的眼睛也昭示着,这两日在太子府也没少哭过。但具体为什么哭,只怕是与日前太子被弹劾有关。
尤府众人因为前几日的事,对尤以安都是不理不睬的,唯独尤肃文许久不见姐姐,这一见便立即凑在了一起,诉说着近日的思恋之情。
第一百一十一章 :被下绝子药尤震看着自己的孩子们全都都聚到了一块,刚止住的眼泪不自觉的又流了出来。以前全部都在家的时候,他并不觉得她们谁有那么重要,可如今除了一个尤肃文之外,便没有人再和他一起在义州相依为命了。不自觉的便涌上了一股子凄凉感。
“父亲。”尤研夕看着独自一人站在屋檐下神色落寞的尤震,不自觉的上前两步叫道。
尤震闻声立即用袖子抹了抹眼角的泪珠,这才回头看向尤研夕说道:“原来是夕儿啊!如今在洛王府可还习惯?他们没有欺负你吧?”
尤研夕看着一脸关心的尤震,一时有些恍惚心想:“或许人真的会变吧!”可转念又一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又怎么会在短短几月就变了呢!”
尤研夕回头看向院子前面,轻轻答道:“自从到了京都,一切都很好!”
“也不知你外祖父家那边如何?等你祖母的丧事办好后,抽空也带为父去拜见拜见你外祖父外祖母,你娘不在了我也该替她敬敬孝道才是。”
尤震看着尤研夕面上平静,眸子转了转,心中打着算盘面上却义正言辞的说道。
尤研夕闻言却是轻蔑一笑,刚刚自己竟然还动了恻隐之心,以为尤震这种趋炎附势的毛病改了,可事实证明了狗是改不了吃屎这个毛病的。
尤研夕依旧看着前方,语气冷冷道:“外祖父外祖母自有各位舅舅舅母在身前尽孝,父亲又何必巴巴的赶着去尽那本就没有的孝道呢?”
尤震听尤研夕那么一说,脸上有些挂不住,登时恼羞成怒斥道:“怎么和父亲说话的?老将军夫妻既然是你娘的亲生父母,便是我的岳父岳母,我做女婿的尽孝本就是理所当然的。”
尤研夕听他没脸没皮的那么一说,直接扭头看向他一本正经的问道:“父亲要不要也顺便去见见我公公洛王爷?还有我那干祖母太后娘娘?”
尤震看着如此正色的尤研夕,心中竟是打起鼓来,他本也想借着这些人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可看着尤研夕的眼睛,竟瞬间觉得不安起来。
尤研夕看着尤震眼中露出来的一丝惧怕,直接嘲讽笑到:“母亲惨死别人之手,可父亲都做了什么?母亲尸骨未寒便扶正元氏,为了依附太子殿下所以不顾母亲冤死,留着元氏在府中好吃好喝的待着。这些年元氏在府中欺压姨娘,打压嫡子嫡女,你又何时关心过我们的死活,若非我被赐婚,只怕如今父亲为了利益已经把女儿给卖了吧!又怎会有今日站在这的尤研夕。”
“逆女,你反了?竟敢对为父这么说话?”尤震听尤研夕说起往事,心中怒火翻腾,直接训斥道。
尤研夕却是淡淡一笑道:“父亲怕是忘了,我如今已经不是尤府那个唯唯诺诺,在继母手下求生存的大小姐了,而是御赐的安平公主,所以父亲以后说话还是注意点分寸。”
尤研夕说着,直接两步绕过尤震,走到拐角处的时候这才停下脚步对着身后的尤震道:“对了父亲,我忘了告诉你了,元氏早已对你下了绝子药了,所以父亲今生只会有两个儿子了。”
尤研夕冷冷抛下这句话便离开了原地,留下尤震一个人呆滞在原地。可以说尤震这会儿内心是翻江倒海的紧。这会儿一想到元氏,心中便奇恨无比,尤研夕说的这件事比当初知道了元氏害死舒璟,和加害他的孩子还生气十倍不止。若是现在在义州,他定要挖了元氏的坟然后将她挫骨扬灰,才能解他三分恨意。
***
第二日起灵,一切都按着程序走得好好的,可当棺材正平平稳稳走在街道上的时候,尤雨然突然几步跑到队伍最前面,对着棺材跪着是嚎啕大哭起来。
众人都以为尤雨然是接受不了老夫人的死,太悲痛了才会这样,所以急忙上前劝阻安慰,想把她给带到一旁,别拦住众人送老夫人上路。
谁知尤雨然却是摆脱了众人大喊道:“祖母是被人所害,还请父亲大人替祖母找出杀人凶手,还祖母一个公道啊!……”
尤雨然此言一出,街头巷尾,所有人皆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她。尤震则是看了看口出疯言疯语的尤雨然,思索着自己该怎么办。
尤研夕看着在前面早已没有形象的尤雨然,眼睛不自觉的眯了起来,对着玄月勾了勾嘴。
玄月见状两三步上前,正要去拉疯魔了似的尤雨然。可不知边上何时多出来几位官差,抢先一步拉住了尤雨然问道:“这位姑娘,刚刚说杀人凶手的可是你?”
尤雨然闻言,这才安静了下来,对着几位官差便开口道:“各位官爷,小女子有冤,这棺木中的乃是我的祖母,可祖母却并非因病因故去世,而是被人所害。”
尤震见状急忙上前,几步走到了尤雨然旁边,似乎听到一般,摇了摇头继续问道:“然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带头的官差看着平白插嘴的尤震,立即皱起了眉头不悦的斥道:“我们官差在问话呢!你插什么嘴?”
“大胆,我弟弟乃是当今二品大元,你们这是什么态度?”尤弘见尤震被人斥责,立即上前出声,像极了那种得了势的小人嘴脸。
那几个官差一听,立即对着尤震拱了拱手行礼,然后语气和缓了些说道:“大人息怒,我等也是职责所在,还请大人不要见怪。如今既然说是有命案,那还是请这位小姐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也是机灵的,看了看几位的妆容立即猜出来了尤雨然的身份,所以直接改了口,对着尤雨然询问道。
尤雨然看了看尤震又看了看官差,似乎很是为难一样,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这才咬牙抬头道:“前两日,我守灵的时候有些饿了,便想着去后厨房找些吃的,可是谁知却听到了大伯母和环儿的谈话。”
尤雨然说道这,心虚的看了一眼鲍氏,然后惧怕的低下了头。这幕落日众人眼里,就变成了尤雨然害怕得罪鲍氏的画面,尤震冷冷看了鲍氏一眼忙问道:“你听到了什么?”
尤雨然这才看向尤震,唯唯诺诺道:“我听到大伯母让环儿保密,千万不能让人知道了老夫人是她下毒毒死的。”
鲍氏闻言,立即从后面冲上前来,指着尤雨然大骂道:“闭嘴!胡说八道什么?我这几日都没有去过厨房那边,可你竟敢污蔑我?我供你吃供你穿这么久,可没想到你竟是个白眼狼,是谁让你……”
“闭嘴!她是我的女儿,何时轮到你教训了?”尤震听着鲍氏骂尤雨然,立即出声维护道。
鲍氏毕竟还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被尤震这个端惯了官腔的人一吼,直接没了声,只得恶狠狠的看向尤雨然。
官差见状对着尤雨然客客气气的继续问道:“小姐,还有听到别的什么吗?”
尤雨然柔柔弱弱的抬起头,看着众人接着说道:“我当时被这话惊呆了,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大伯母给了环儿五十两银子,说是封口费。”
众人看着尤雨然惹人怜爱的模样,便直接信了她的话,都不去细想她口中的漏洞了。且不说这么大的事鲍氏不在自己院里说,要跑到厨房那种人多口杂的地方说,就单说这前几日听到的,早不说晚不说,还非得要在出殡这日在大街上说。
尤研夕看着这尤雨然导演的这一幕,心中冷笑连连,看了看前面的众人,眼光扫过了鲍氏身旁面无表情的环儿脸上。
果然,尤研夕刚看完她一眼,环儿便神色大变的跪了下去,对着尤震磕了几个头才接着尤雨然的话道:“二老爷饶命啊!都是二夫人指使奴婢的,奴婢只不过是奉命行事,五十两银子奴婢一分没动,求二老爷饶了我吧!”
鲍氏听完环儿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从未给过环儿五十两银子,可环儿却伙同尤雨然攀咬她,这只能证明环儿已经背叛了她,反而投靠了尤雨然。
气急的鲍氏看着一旁低头的环儿,早已顾不得去想周围的其他人,起身便对着她又踢又骂,嘴里还念叨着:“打死你,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我何时亏待过你了,你却这样对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快拉开她二人。”尤震见状立即吩咐下人,拉开了扭打的二人。
围观的百姓们看着如此凶悍的鲍氏,瞬间对二人的话深信不疑,加上鲍氏那段近乎认罪的说法,和一旁惊慌失措的丫鬟,路上的众人哪有不相信的,一时之间都开始对着鲍氏指指点点起来。
尤震看着脸露怒意,还在骂骂咧咧的鲍氏,痛心疾首的看着她问道:“大嫂,你嫁进尤家这么多年,母亲待你如亲女,可你却要毒杀她。我且问你,为何要这么做?”
可鲍氏却是毫无反应,似乎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尤弘看了看自家弟弟的脸色不对,上前对着鲍氏就是一巴掌。
鲍氏这才反应过来,看向一脸悲伤的尤震,忙解释道:“小叔,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没有要害母亲,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第一百一十二章 :幡然悔悟鲍氏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尤震,可半晌也没见他有松动之意,心中一慌忙扫了一眼身旁,看着还在瑟瑟发抖的环儿。神色一变立即指着她喊道:“是她,是这个贱婢故意诬赖我,小叔你想想母亲待我如亲女,我又怎么会去害母亲呢!”
环儿见鲍氏想狡辩,立即上前对着尤震道:“二老爷若是不信奴婢所说,可以让人打开这棺木,看看老夫人的肤色,便知奴婢所言废墟了。”
尤震一脸愤恨的看了一眼鲍氏,又看了看斩钉截铁的小丫鬟,对着众人吩咐道:“你们去把棺木打开,我到要看看老夫人到底是怎么去世的。”
家丁们闻言,不敢耽搁直接上前掀开了棺材盖,可入眼便是老夫人那发黑的面容,直接被吓得几人张大了嘴巴不敢说话。尤震看着家丁们的模样,往前探了探身子,带看清老夫人的样貌后,登时大怒道:“来人,把这个毒妇给我拖下去给我关起来,任何人不得送水送吃。”
鲍氏看着众人开棺便知道自己就算有十张嘴都解释不清了,还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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