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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求学波折“没什么事就好!”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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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也到了尤府门口,尤以安一下车便看见了尤研夕,脸上瞬间垮了下来,不悦之意尤为明显。

    “哎呦喂!侧妃娘娘你可来了!我们在此已经恭候多时了!”鲍氏看到尤以安下了马车,急急忙忙跑上前去,一脸的谄媚。

    尤以安闻言却是冷哼一声,对着鲍氏阴阳怪气道:“大伯母这哪里是在迎我啊!这不是有人已经先我一步到了吗?”

    “瞧娘娘说得,这尤府里出阁的姑娘,就娘娘这一位,臣妇不是等娘娘还能等谁?”鲍氏立即对着尤以安解释道

    尤以安闻言,脸色才终于好看了些,微笑着由丫鬟们扶着下了马车,一边跟鲍氏说笑着一边朝着尤府大门走去。

    “夕儿……你这么这么早就来了?可是等久了?”尤肃临满脸笑意,看到尤研夕与淳于彦站在门外,便风风火火的朝着尤研夕走来。

    “本来是说过来用午膳的,可是想着早些过来,也能与哥哥多说说话,便提前过来了。”从尤研夕来到尤府门口开始,她便一句话都没说,如今看到尤肃临不自觉的微微弯起眼睛,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真是的,也不捎个信来提前通知一声,也好让哥哥准备准备,早些出来迎你们。”尤肃临故意收起表情,假意责怪着二人。

    “哥哥莫要生气,那下次小妹来一定提前派人来告知哥哥。”尤研夕也极为配合的说道。

    尤肃临听完爽朗一笑,对着淳于彦行了行礼,然后比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祖母如今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

    尤研夕听尤肃临这么说,面色僵了僵,一时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只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还是一旁的淳于彦见状,忙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道:“走吧!”她才回过神来,跟着走进了尤府。

    而尤以安看着尤肃君迎着尤研夕便离开了,跟压根没有看到她一般,刚好看些的脸色,立即又耷拉了下来。

    鲍氏见状不妙,忙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急急忙忙对着尤以安道:“你哥哥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计较,外面冷咱先进屋吧!”

    尤以安回头撇了一眼鲍氏,冷哼一声,由着丫鬟扶着进了府中。

    尤研玉看着自家哥哥热情的带着尤研夕离开,仿佛尤研夕才是他的亲妹妹,又看着自家母亲热情的带着尤以安离开,仿佛尤以安才是她亲生女儿。一时竟被气得说不出来话,要是她早知道会是这样,她定是不愿意跟着众人,前来一起迎接尤以安的。

    尤研夕一进尤老夫人的院子便心里不舒服起来,若不是淳于彦一直在一旁开导,尤肃君又一直在前引路,她定然是不会愿意踏入此处半步的。

    踏步进屋,入眼便是尤老夫人由身旁的老妈妈扶着坐在软榻上,

    身上虽穿得是亮丽些的衣服,可那骨瘦如柴的身形和早已显得枯黄的面色,却怎么也遮不住,不由得让尤研夕看得心中一惊。

    想到自己离开尤府不过一两月,老夫人却变化了这么多,一时竟觉得有些不敢置信。

    老夫人看到尤研夕进来,面上一喜,忙伸手去招呼她过来坐,可是手刚抬起来,便又放了下去。一想到舒璟的死与她相关,她便觉得自己无颜面对尤研夕。

    尤研夕看出了她内心的想法,虽然心中仍有怨恨,可舒璟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况且眼前这个单薄的老人,又是自己的亲祖母,心中挣扎了片刻,还是走到了老夫人身旁坐了下去。

    老夫人不料尤研夕竟然还愿意坐到她身旁,只觉得惊喜不已,直接笑得合不拢嘴,半晌才开口问道:“到了洛王府,那边的一切可还习惯?”

    “嗯,都挺习惯的!”尤研夕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语气温柔的尤老夫人,一时竟觉得有些恍惚。

    “那便好!以前是祖母对不住你们,如今也不奢望你们能原谅我,今日你能愿意来看我,我便心满意足了,就算现在就去找你们祖父,我也死而无憾了!”

    “祖母……”尤肃君听得老夫人这么说,面上一急立即出声阻止了老夫人,生怕她再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出来。

    第一百章 :匣子的秘密正当此时,尤以安与鲍氏也一前一后进了房中,见尤研夕坐在老夫人身旁,尤以安冷笑了一声,对着老夫人行礼道:“孙女见过祖母!”

    老夫人看见她二人进来,立即收起了笑容,看着她,语气淡淡的问道:“回来了!太子没陪着你一起回来?”

    尤以安听老夫人这么一问,面上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露出了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容,对着众人解释道:“殿下本来想陪着我过来的,可无奈一早便被皇上召进了宫里,所以只得让我一个人来了!”

    “噢?什么事这么急?本世子没记错的话,太子应该有三天的假才对啊!难道皇上连大婚都没准他假?”淳于彦一双笑盈盈的眸子,只看得尤以安一阵心虚。

    尤以安看了看二人,心中暗恨道:“我若是不这么说,难道还能告诉你们太子不想来,不仅打发了自己一个人回来,而且这会儿还在小妾的床上?”

    但是想归想,面上却是轻轻一笑,掩饰住了那一抹尴尬回道:“可能是因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吧!”

    淳于彦听她那么解释,也不再继续刁难,只是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回头看了一眼尤研夕,尤研夕也正巧在这时候看了过来,二人相视一笑便移开了目光。

    就这样,几人面和心不和的又寒暄了几句后,便到了午膳时间。尤肃君接到洛王府的消息,便一早吩咐了大厨房要加餐,所以这顿饭比起往常丰盛了很多。

    老夫人由着丫鬟婆子们抬到了主位,尤研夕则坐到了老夫人的右侧,尤以安则是左侧。接下来才是尤府的其它人。

    淳于彦在整个席间,对尤研夕可谓是照顾有加,又是去鱼刺,又是剥壳剔骨的,直看得老夫人连连点头。

    可同样的情形落到别人眼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尤以安看着如此恩爱的二人,想到太子连碰都不肯碰自己,便觉得五味杂陈,不一会儿便把这种滋味化作了恨意,一双眼睛死盯着尤研夕。

    “世子殿下对姐姐真好!就连这种下人做的事,都甘愿亲力亲为。”尤以安看着淳于彦又给尤研夕盛了一碗汤,忍不住笑着讽刺道。

    “夫君盛汤,一点一滴皆是对我的爱护之情,其中滋味又怎么能去和下人做事情相比较?”

    尤研夕说完,还不忘与淳于彦对视一样。尤以安闻言尴尬的笑了笑,忙低下头继续吃饭,心中却暗恨尤研夕巧舌如簧。

    这一顿饭下来,尤研夕有专人照顾,尤以安身边同样也围满了人。

    尤研玉看着被众星捧月的尤研夕及尤以安,心中是又嫉妒又不甘,一想到尤以安以后还有可能成为皇妃,受到天下万民的朝拜,尤研玉眼睛一眯,开始思量了起来。

    看着众人都差不多了,老夫人擦了擦嘴,对着身边老妈妈吩咐了一下,老妈妈便转身朝着门外而去,不一会儿,老妈妈便拿着一个小匣子急急忙忙走了进来。

    老夫人打开匣子,取出了一块翠玉,玉的成色极其好,老夫人拿在手里摸了半天道:“这块玉佩,是当年我和你们祖父成亲时,我祖母给我的,安儿……你过来。”

    尤以安闻言上前,站在老夫人身前,老夫人把玉佩放在她手里,接着道:“这玉佩给你,就当是祖母给你的一个念想吧!”

    尤以安闻言,欣喜的接过玉佩,摸了摸玉佩成色,见果然是块上好的玉佩。忙不迭的收起来对着老夫人道:“多谢祖母!”

    老夫人又拿出来其它两个玉器,一个给了尤雨然,一个给了尤研玉后,便把匣子合了起来,就是没有叫尤研夕上前。

    尤以安见状,柳眉一弯,对着尤研夕便给了一个挑衅的表情,只看得尤研夕好笑不已。

    尤研夕看了看天色,见时辰不早了,便欲起身告辞。可接触到老夫人蜡黄的脸色时,眼眸闪烁了片刻后,最后还是出口道:“我见祖母面色不好,没事的时候让下人去卖点地钱草回来,早中晚分三次煨水服用,应该会好一些!”

    老夫人闻言点了点头,对着身边丫鬟道:“公主的话你们可记下了?”

    “奴婢们记下了!”小丫鬟们忙回道。

    而一旁的鲍氏闻言,面上闪过一丝慌乱,忙从尤研夕面上扫了一眼,见她没什么异色,这才放下了心来。

    尤研夕见老夫人把事放在了心上,心中也算松了一口气,与淳于彦一同起身对着她告了辞。

    老夫人也不作多留,如今尤研夕能与她和和睦睦的吃顿饭,说几句话,本就已经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了。

    见二人转身,老夫人依旧呆呆的看着尤肃君送着她们出门,回过神来才想到匣子还在桌上,忙对着老妈妈道:“差点忘了,快给大小姐送去!”

    老妈妈闻言抱起匣子,便飞快的朝着门外跑去,尤弘与鲍氏见状,立即起身同时对着老夫人嘶喊道:“母亲……你疯了吗?”

    看着二人的样子,尤以安、尤雨然、尤研玉三人皆是一愣,完全不明白他们这是怎么了,目光不停的在三人面上来回移动着。

    “怎么?我这么做你们二人有什么问题?”老夫人看了看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和这个贪心不足的儿媳妇,往后靠了靠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

    二人闻言,互相对视了几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夫人。

    而这边老妈妈急急忙忙跑到尤府大门的时候,尤研夕已经对着尤肃君说完了话,正准备上马车,连麦吗见状不敢耽搁,立即大喊道:“大小姐,你先等等!”

    尤研夕好久不曾停到这个称呼,听到老妈妈的声音,心跳漏了半拍,转过身来看向她问道:“妈妈可还有事?”

    只见老妈妈气喘吁吁的跑下门槛,把匣子塞到了尤研夕怀里。

    “妈妈这是……”尤研夕看着手中熟悉的匣子,心中瞬时五味杂陈,刚刚见老夫人把东西抬了出来,心中便有所猜测,可当东西放在她手中了,她又有些恍惚。

    老妈妈喘了两口气,这才说道:“老夫人吩咐给大小姐送来的,大小姐也别怪老夫人,谁还没有个犯错的时候呢!当年那元氏得知了老夫人手中,有让人神不知鬼不觉死去的药,便几次三番在老夫人面前哭诉,说先夫人怎么怎么欺凌她们母子,老夫人这才动了恻隐之心给了元氏那毒药。”

    “妈妈不必多说,夕儿心中明白,你回去告诉祖母,我从未恨过她。”老妈妈闻言,忙不迭的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了。

    尤研夕也不在问关于匣子的事,由着玄月扶着上了马车,扬长而去。看着马车远去,尤肃君这才回了尤府,带着老妈妈朝着饭厅而去。

    饭厅中,尤弘夫妻一脸怒气,不似刚刚的焦急之态,而是换了语气看着老夫人说道:“母亲现在赶紧让人去吧东西要回来,还来得及!”

    “我本就是要给夕儿的,为何要去要回来?”老夫人一脸无所谓,彻底无事了二人的表情。

    尤弘见老夫人如此,只得看了看旁边的小厮喊道:“你赶紧去,从大小姐手里把匣子要回来!”

    小厮闻言点了点头,便要出去追刚刚跑出去的老妈妈,老夫人听尤弘那么一说,立即厉声道:“站住!没有我的命令,看谁敢去。”

    小厮听老夫人这么一吼,立即止住了脚步,随即默默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尤弘要吃人的目光。不得不说老夫人虽病了许久,如今看上去也是面黄肌瘦,可在尤府的威望却还在。

    见尤弘没辙了,鲍氏想了想上前对着老夫人问道:“就算母亲觉得不问过我们二人的意见,可你此举可曾与君儿说过?母亲难道忘了现在是他当家吗?”

    “这等小事,就算不与君儿说也一样!”老夫人看着疾言厉色的二人,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了。高兴的是没有把家交给他们,难过的是;自己竟生出了这么一个没有的东西。

    而其它三人看着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不理解尤弘二人的做法,虽然她们心中也不舒服老夫人把匣子给尤研夕。可刚刚三人都偷瞄了一眼匣子里,也就几件成色好的首饰罢了,就算都给了尤研夕,也不至于让二人急成这样才对啊!

    “母亲……你这话就不对了吧!既然家交给了君儿,那匣子里面的也该是君儿的财产了吧!可为什么母亲却自做主张,不与他商量,便把这么多家产给了一个外人?”

    鲍氏说着说着,气得两眼通红,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白,让人看上去恐怖至极。想到这么多年她兢兢业业为这个家打算,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半途杀出来的孙女。

    曾几何时,她也为了能拿到匣子中的东西,绞尽脑汁低声下气,去讨好老夫人,可是最后却连一个子都没拿到。如今倒好,说给人就给人了,眼都不带眨一下的,老夫人此举,直接气得鲍氏浑身发抖。

    老夫人看着可怖的鲍氏,轻轻叹了口气道:“君儿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反对我的做法的。大媳妇,在你眼里,那匣子就这么重要吗?”

    第一百零一章 :吃软饭的“哈哈哈~当然重要,你问问她们这些人,有谁是不想要的?可是那么大的一笔财富竟被你拱手送人了?”鲍氏闻言突然大笑起来,疯魔了一般扫过所有人,最后指着老夫人,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样。

    姐妹几人见她这般,早已吓得退到了角落里。尤研玉看着鲍氏样子吓得不轻,只缩在角落里喃喃道:“那匣子里不就是几个饰品物件吗?母亲为何会变成这般?”

    尤雨然低头看了看她,见她瞪大了眼睛木讷的看着鲍氏;鲍氏却是怒目圆瞪死死看着老夫人,而尤弘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坐回了椅子是,看着老夫人的眼中透露出了怨恨。

    见这副情景,尤雨然嘴角微弯,心中都有些好奇那匣子里放的是什么更值钱的东西了。

    尤以安本来还因为老夫人给了她一枚上好玉佩,却没有给尤研夕而暗自高兴。可如今不仅剩下的东西都是尤研夕的,看情况似乎还给了尤研夕更值钱的东西。不由得眯起眼睛,目光毒毒的射在了老夫人脸上。

    老夫人冷眼看了看一屋子的儿孙,一个个都各怀心思,巴不得把她吃干抹净的模样,顿时一股悲凉之感涌上心头。

    正当此时,尤肃君从外面走了进来。鲍氏闻声,回头看了看他,眸中的血色这才退了下去,几步上去就一把拉住了尤肃君。

    “君儿,匣子没有给尤研夕吧!”鲍氏满脸笑容,一脸期待的看着尤肃君。

    尤肃君看了看自家母亲,自是知道她想听什么,只对着她摇了摇头才道:“匣子已经给夕儿了,里面的东西母亲也不必再惦记了,那本就不属于你。”

    鲍氏听完,一把甩开尤肃君的手,厉声吼道:“怎么就不属于我了?那是你祖父留下的遗产,那些铺子,足够我们吃一辈子的了,凭什么让她一个外人拿走了?”

    见鲍氏已经失控了,尤肃君看了看缩在墙角里的几人,眼眸闪了闪,直接对着外面的下人厉声道:“夫人身体不舒服,你们还不扶夫人回去休息。”

    鲍氏身边的小丫鬟们闻言,急急忙忙把鲍氏扶着往外走去,尤研玉见状,立即从墙角站了出来,对着尤肃君问道:“哥哥,母亲说的是什么铺子?”

    “玉儿,你也回去吧!不该问的就别问。”尤弘见祖孙二人一条心,心里最后的希望也没了,看着一脸疑惑的尤研玉,直接拦住了话头。

    尤研玉一听也不在多问,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对着众人道:“那女儿就先回去了。”

    说着也不等尤弘说话,便带着丫鬟们离开了,即使他们都不说她也知道,老夫人定是把家里的商铺地契都给了尤研夕,才会闹这么大动静。

    虽然如今商人地位不高,官员也不屑与商人来往,可是耐不住商人有钱,所以即是面上不来往,背地里也会置办一些商铺来供养家里。可如今尤府的商铺都给了尤研夕,在鲍氏看来可不就是把尤家家底都给了尤研夕吗!

    老夫人见闹的也走了,便直接对着老妈妈道:“我也乏了,我们也回去吧!”

    尤弘一脸的灰头丧气,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看着老夫人要出门了,这才叫住了她问道:“难道在母亲心里,那个与我们不亲近的外孙女,比我们这些嫡子嫡孙更重要吗?”

    老夫人闻言,面上露出不忍的神情,可最终还是回答道:“对,如今于我老婆子而言,夕儿比这个家里的任何人都重要。”

    众人听着老夫人都话,皆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唯独尤肃君恍若未闻,率先离开了饭厅。尤以安以前一直以为老夫人最疼她,可听了老夫人的话,心中以前堆积起来的怨恨,这一刻全部爆发,一双淬毒的眼睛,死死看着老夫人远去的背影。

    看着众人陆续离去,尤弘这才扶着椅子站了起来,不一会儿的时间,尤弘仿佛老了十岁一般。面色苍白,整个人颓废的不像样,就连走路也都是踉踉跄跄,似乎一个不稳就要摔倒在地似的,可见此事尤弘所受的打击的确不少。

    尤研夕与淳于彦离开尤府后,小红一边给二人添茶,一边好奇道:“小姐,你说这匣子里会是什么东西,打开来我们看看呗!”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现在的改口叫世子妃了,你非不听!”玄月闻言,对着小红又是一顿说教。

    尤研夕闻言倒是觉得没什么问题,比起世子妃,她更喜欢叫她小姐,看了看二人好笑道:“把匣子给我,我也想看看里面是些什么东西。”

    小红听尤研夕那么说,急急忙忙把一旁的匣子递给尤研夕。匣子虽然有些旧了,可却是很干净,看得出来是有人时常打理的缘故。匣子的锁扣处漆都磨掉了,显然是被打开过很多次了。

    尤研夕伸手摸了摸匣子,竟有些恍惚。淳于彦看着反复磨蹭的尤研夕,出言问道:“夕儿?再想什么呢?”

    尤研夕闻言这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打开匣子,入目的是几件上好的玉佩、玉簪什么的,尤研夕拿起来看了看,每样看上去都是玲珑剔透,淳于彦接过来摸了摸道:“这些都是老物件了,虽然不是上好的和田玉,可都被人温养过很多年,价值不菲啊!”

    尤研夕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却还是看不出哪被温养过了。仔细往匣子里一看,似乎玉器下面还有几张纸放着一般,尤研夕看了看,把纸拿了出来。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才看清楚了似乎是房契地契,而上面写的地段都是京都城内上好的地段,就连商铺都是一些老字号的商铺。

    见此尤研夕直接下了一跳,不明白老夫人为何会把房契地契给她。淳于彦见尤研夕惊讶的表情,也看了看手中的东西,一时也不明白尤府的人是什么意思。

    小红坐在一旁,看着两位主子严肃的表情,大气也不敢出,只是无比好奇的打量着匣子。

    “诶?小……世子妃,你看那下面是什么?”突然小红看到匣子一旁有一小块突出来的地方,忙喊到。

    尤研夕闻言侧头看了看,用手去按了按,只听咔嚓一声,匣子下方弹了开来,露出一个小抽屉。尤研夕伸手拉出小抽屉,里面竟放着成叠的纸张来。

    玄月见状,立即拉着小红站出了马车,坐在马车边缘警惕着来往的人群。

    当尤研夕目光接触到纸上的字时,瞳孔不由得一缩,急忙翻看着这些纸张,除去几张上万两的银票,其他的都是一些人名、地方、商铺。

    震惊过后,尤研夕越看越欢喜,看到后面的时候直接快要笑得合不拢嘴。淳于彦见状接过尤研夕手中的东西,认真的翻看起来,看完后不敢置信的看着尤研夕问道:“你祖父到底是什么来头?”

    “以前从未听人提起过,所以我也不知道!”尤研夕闻言神秘一笑管他什么来头,有了这些舒袂那边就会顺利很多,但是这件事她肯定不会告诉淳于彦的。

    淳于彦看着尤研夕一脸的狡猾模样,不由得好笑的刮了刮她的鼻子,见她不想与自己说也就由得她。

    尤研夕说着拿过淳于彦手中的东西,又一张张放了回去,然后从银票里拿出来三万两放在淳于彦手中道:“这些你拿着用,剩下的几万两留着已被不时之需。”

    淳于彦看了看银票,并未伸手去接,反而哀怨道:“哎!这两日坊间百姓都传闻,说我不知修了几辈子的福,竟以洛王府的病世子之身,娶到了逸蜀唯一的外姓公主还不算,还得了公主带来的惊天嫁妆,一夜间直接暴富呢!如今还要拿你的钱,不就真的成了一个吃软饭的了?”

    “那你聘礼不就有一百六十六台嘛?我们不过添了二十二台而已,怎么就被人说成这样了?”尤研夕并未听到这些传闻,看淳于彦一副哀怨的样子不由得出声辩驳道。

    “即便如此,你自己不也有那么多的隐形财产吗?所以我内地里还是个吃软饭的,再加上这些……夕儿,你可知你已经富可敌国了?”淳于彦说着,对着尤研夕的匣子努了努嘴,摆得是一副小女儿的生气模样。

    尤研夕看他这副模样,不由得好笑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把银票塞到他手里道:“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咱该花花该用用,不然我挣那么多钱干嘛使?他们那些人啊,尽都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淳于彦看着故意逗他的尤研夕,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前啄了一口尤研夕,一把将她揽如怀里道:“娶个媳妇这么能干,看样子我也只能安安心心做个吃软饭的咯!”

    二人说着话,马车便到了将军府的大门口了,尤研夕刚下车,便见一个小丫鬟急急忙忙跑了出来,看到尤研夕后,忙大喜道:“三小姐可回来了,老夫人正让我去尤府寻你呢!”

    尤研夕看着小丫鬟行色匆匆,忙问道:“什么事这么着急?”

    小丫鬟听尤研夕这么问,急急忙忙答道:“上午三小姐走后,三夫人就要生了,可如今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时辰了,三夫人劲都用完了了却还是没生下来,稳婆说三夫人如今怕是要难产了。”

    第一百零二章 :刨腹取子“什么?”尤研夕闻言一惊,忙绕过小丫鬟朝着三夫人的院子而去。

    将军府一大群人皆是一脸焦急的坐在了院中,期待着里面小生命的出生。可知道三夫人难产后,众人便焦急不安起来,屋内时不时传出来的叫声,让每个人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尤研夕急急忙忙走进了院子,来不及跟众人寒暄,便又急急忙忙进了屋里。而正在一旁踱步的舒珏看到尤研夕来了,紧绷的一颗心稍微放松了些,几步走到门外,附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尤研夕走进屋后,看着一旁忙忙碌碌的稳婆和丫鬟,急忙上前查看三夫人的情况。尤研夕摸了摸三夫人的额头,又看了看她的脸色,正想去探她的脉时,其中一个稳婆立即上来拦住了她。

    “这位小姐,三夫人现在很凶险,请你出去好吗?”稳婆一脸嫌弃的看了看尤研夕,似乎是在埋怨她捣乱似的。

    尤研夕看了她一眼,来不及与她解释太多,直接伸手一把推开了她,上前一把拉过三夫人的手便要去探脉搏。

    那稳婆不料尤研夕力气那么大,被这么一推向后退了几步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形,抬头看到尤研夕把脉的动作,眼睛瞬间眯了起来,立即对着身旁的两个丫鬟道:“快去将她拦下来。”

    两丫鬟闻言,毫不犹豫的立即上前迅速便拉开了尤研夕,尤研夕心中本就对三夫人难产之事有所怀疑。如今见此三人完全不怕她,而且还不分尊卑,一时间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跨步反手一个过肩摔便把一个丫鬟摔倒在地,疼得她哎呦直叫。

    另一个见状一把上前便抱住了尤研夕的双腿,想阻止她往前走。可尤研夕是什么人,一个手刀干净利落的劈在了小丫鬟肩上,小丫鬟立即应声倒下。

    “怎么?这位小姐你是想要草菅人命吗?当着我们的面都敢行凶,若是我们家小姐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家老爷和夫人定不会放过你的。”那稳婆见尤研夕想往三夫人这边走,立即站到床前伸手拦住了她,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道。

    尤研夕听她这么一说,目光更加凌冽的扫过稳婆,一双眸子显得无比的阴冷漆黑,直看得那稳婆心慌不已,身子也不自觉的开始颤抖起来。

    尤研夕踏步上前,一把抓过稳婆的衣领,一个用力再这么顺手一甩,稳婆一个不稳,便直直的摔倒在地,正好压在了晕过去的丫鬟身上。

    尤研夕看向床上一脸痛苦的三夫人,来不及去管这些小鱼小虾,立即上前抓住了三夫人的手,开始探脉。

    “快拦住她!”那稳婆见尤研夕伸出手去,急忙招呼另一个丫鬟道。

    尤研夕见状,不待二人起身来拉住她,便立即对着另外几人喊到:“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她们三人给我绑了,押到门外去。”

    其他人被几人怎么一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听到了尤研夕的喊声,这才回神立即对着三人动了手。

    不一会儿便把人推了出去。尤研夕耳畔清净了,这才认真听了脉。放下三夫人的手后,尤研夕立即看着一个丫鬟道:“你速去让玄月把我院中把千年人参找出来,还有让八皇子赶紧去熬一碗升举大补汤,还有迅速准备好热水、毛巾、匕首、酒,还有针线。”

    见小丫鬟应声而去,急忙对着另一个小丫鬟招了招手道:“你把被子给拿掉,找两块干净的床单来。”

    稳婆在一旁看着有条不紊的尤研夕,心中实在不明白她这是要干什么,生孩子不要被子就算了,还要什么酒啊匕首啊针线啊,这些在产房出现可都是不吉利的东西。

    等小丫鬟拿走被子之后,尤研夕往三夫人身上的几处穴位找了找,果然在一处穴位上找到了一个银针。

    尤研夕冷哼一声拔出银针,递给一个小丫鬟后,这才询问三夫人道:“舅母现在感觉如何了?可否腹痛减轻一些?”

    三夫人早已痛得说不出话来了,看着尤研夕拔下银针,又听尤研夕那么问后,突然真的觉得自己肚子没那么痛了,整个人似乎也变得精神了些。

    尤研夕看她没那么痛了,便低下了头在她肚子上摸来摸去,似乎在查看胎位正不正。可稳婆在一旁看着尤研夕这按按那按按,简直是被吓得胆战心惊的,生怕会伤到肚子里面的小胎儿。

    尤研夕看了看三夫人的神色,见她有力气生产了,这才看向呆愣的稳婆,吩咐道:“你依旧照着你之前的法子接生,若是缺什么直接吩咐她们便是。”

    尤研夕如今虽学会了医,但也只能算是医者,接生这种事,她仍然不懂,所以还是得依靠稳婆来帮助三夫人产子。

    稳婆闻言,只得上前继续指挥三夫人呼吸用力,尤研夕则是与小丫鬟把取来的床单盖在了三夫人的身上。

    不一会儿,八皇子的汤药端了进来,玄月也把人参取来了,尤研夕让三夫人喝下了药,又用刀削了一片人参放在了三夫人的嘴里,这才点了点头示意稳婆接生。

    三夫人喝了药,精神也上来了,在稳婆的指挥下,一呼一吸的使着劲,刚刚还乱糟糟的一切,瞬间变得有条不紊起来。

    可正在紧要关头,肚子里面的小东西似乎等久了,竟对着三夫人便是狠狠踢了几脚,然后一个翻身,便不见动静了,而三夫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几脚,踢的嘶声大叫。

    屋外的众人听道三夫人的声音,皆是被吓的不清,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其中舒玹最为担心,听自家夫人这么一叫唤,差点没有冲进来。

    尤研夕见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倒是稳婆对着三夫人仔细看了看,然后直接被吓了一头冷汗,噗通一声跪到了尤研夕面前,瑟缩着道:“三小姐……老奴……老奴……怕是无能为力了!”

    “你说什么?什么是无能为力了?”尤研夕低下头,怒目圆瞪一把抓住稳婆厉声问道。

    稳婆见尤研夕这副模样,心中更加心虚,急忙吞吞吐吐回答道:“刚刚里面的孩子翻了个身,移了胎位,如今胎位不正就算三夫人强行生也生不下来啊!”

    尤研夕想到自己刚刚查看还好好的胎位,一把松开稳婆,急忙上前去查看胎儿的位置。

    三夫人听得稳婆那么说,心中也是一阵心慌,见尤研夕走过来,立即撑起身子,一把拉住尤研夕的手虚弱道:“夕儿,舅母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你一定能救下你妹妹的对不对,你看她还那么小,都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看一眼,你也不忍心的对吧!舅母求求你了,一定要救救她,一定要救救她,若是能保下她,舅母死也无憾了!”

    尤研夕看着三夫人激动的神情,忙安抚的拍了拍她,把她扶了躺好,这才轻声安慰道:“舅母既然相信我,那就要相信我定能救下你们母子,你安心躺着!”

    尤研夕说完一咬牙,对着玄月道:“速去把我前几日新做的麻药取来。”

    玄月闻言,立即蹿了出去。而尤研夕则是用袖子擦了一把汗,又给三夫人喂了两片人参,这才把一身繁重的外衣脱了,简单的换了一件行动方便的丫鬟装穿上。

    “夕儿?你这是?”三夫人精神尚可,看着尤研夕如此动作,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而一旁跪在的稳婆早已移到了一边,看着几人瑟瑟发抖。

    “舅母,胎位不正所以我准备刨腹取子,你可相信我?”尤研夕稳了稳心神,一脸坚定的看着三夫人。

    屋中的丫鬟婆子们一听,齐齐下了一跳,急忙跪在了地上,高喊:“三小姐,这万万不可啊!”

    可尤研夕却完全不理她们,只看着三夫人,对着众人道:“你们若要帮忙就留下了,不帮忙的话就都给我滚出去。”

    众人见尤研夕发怒,皆不敢言语,只呆呆的站到了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唯独三夫人的心腹丫鬟想了想,站了过来。

    三夫人闻言,心中也极其害怕,可一想到孩子能活,便也不在犹豫,回头也是一脸坚定的看着她回答道:“自然相信。”

    尤研夕得到了三夫人的肯定,心中更加有底气了,助产这种事虽然电视里常看,可是自己何时作过这种事,稍有不慎一尸两命啊!可如今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也不容许她想那么多了,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玄月速度很快,不一会儿麻药便取了回来,尤研夕立即用水给三夫人喂了下去。不一会儿,便见三夫人昏昏欲睡,尤研夕这才让小红倒酒清洗刀具,自己则是倒酒清洗手。

    不一会儿,准备工作做完,尤研夕拿起刀子便要准备下刀。可是等到汗水都大颗大颗渗出来了,还是没有勇气割下去。

    玄月在一旁见状,为她擦了擦额间的汗滴,然后低声问道:“世子妃若是下不了手的话,那便让奴婢来吧!”

    尤研夕看了看她,玄月虽习武多年,可是这种人体的构造她没有自己了解,刀入几分才能不伤及婴儿,她都不知道,所以由自己来才是最安全的。尤研夕想到此处,咬了咬牙拿起刀子,聚精会神的一刀割了下去。

    第一百零三章 :信任崩塌丫鬟们见状无不是被吓得闭上眼睛,都不敢继续看下去。

    在尤研夕的一系列动作下,一阵婴儿的啼哭响彻了院子,丫鬟们这才敢睁开了眼睛,朝着三夫人的床榻看去。

    只见三夫人的心腹丫鬟正抱着婴儿在一旁,正在洗去孩子身上的污垢。而尤研夕则是与自己的丫鬟一起,站在一肚子血色的三夫人面前,正聚精会神的处理着三夫人腹中的脏污。

    稳婆看到这副景象,吓得差点叫出声来,若不是想到尤研夕之前的狠辣模样,怕惊了她,只怕如今是已经叫了出来了。

    其他的丫鬟们见状也是如此,皆是捂住了嘴,才没有让自己叫出声来。

    这也不怪她们,一个女子不仅划开了别人的肚子,手竟然还伸进了那肚子里面,此等可怖情景,若是换了那七尺男儿看到,一样也会吓得惊慌失措的吧!

    尤研夕此事无暇去管其他人,手上动作不停,嘴上对着小红吩咐道:“把孩子抱出去!让八皇子速去熬止血汤药来,顺便把那些闲杂人等都带出去,我要给三夫人处理伤口。记住,我手术缝合的过程中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

    说完便接过玄月递过来的针线,开始给三夫人进行缝合。

    可因着没有止血的药物,尤研夕的动作又不熟练,导致三夫人流血更多了,这也让尤研夕的缝合过程显得极其艰难。玄月看着满头大汗的尤研夕,连忙用帕子在一旁给她擦着汗。

    而院中的众人听到孩子啼哭声后心中一块大石,终于是落了下来,而被押跪在地上的另一个稳婆与小丫鬟闻言,互相对视了一眼,脸上皆是失望之色。

    不一会儿,小红就带着一屋子的丫鬟婆子都出了房门,三夫人的心腹丫鬟急急忙忙抱着襁褓,递到舒珏怀里后,转身对着老夫跪了下去,无声的请罪。

    小红顾不上管她,直接上前对着逸风月行了一礼忙道:“小姐请殿下速去熬一碗止血汤药过来。”

    逸风月闻言,迅速起身离去。舒褶兄弟三人本来看逸风月还不顺眼,可见他匆匆离开还毫无怨言,心中也不由得升起好感来。

    老夫人看着面色沉重的二人,心中疑惑对着跪着的丫鬟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们都出来了?三夫人到底怎么样了?夕儿呢?怎么还不出来?”

    老夫人一连串的问题,问的那丫鬟不知道怎么回答,小红见状忙挂上一副笑脸,对着老夫人回禀道:“小姐还在里面为三夫人处理伤口呢!未免受到影响,才让大家都出来的。”

    “处理什么伤口?谁受伤啦?”老夫人闻言,心中一阵焦急。

    “三夫人受了点小伤,老夫人放心,有小姐在不碍事的,等一会儿小姐出来了再给你细讲吧!”小红一脸轻松,安抚着老夫人,心底却是惊涛骇浪。

    那一排排的丫鬟婆子们闻言,额间细汗密布,身子也不由得抖动了起来,想到三夫人被划开的肚子,和小红云淡风轻的话语,一时只觉得尤研夕主仆无比可怕。

    二夫人本来还在逗着小婴儿,可见一群人那担惊受怕的样子,心中一惊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不由得问道:“你们再怕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稳婆是舒府的老人了,自是知道尤研夕在将军府的地位,听二夫人这么问,心中一紧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二夫人看着她犹豫,知道定是出了事,想到孩子啼哭时并未听到三夫人的叫声,立即对着她吼道:“到底出了何事?还不快说?”

    小红见状心中暗道不好,忙上前两步欲对着二夫人解释,可二夫人听也不听,直接对着她摆手道:“你且先听她怎么说!”

    小红无奈只得退到了一旁,稳婆这才颤抖着上前几步,害怕的看了看小红两眼道:“方才三夫人生产时,小少爷突然在肚子里翻了个身,导致胎位不正无法生产。三小姐便……便……”。

    “便怎么样?你倒是说啊!”老夫人闻言也是一惊,这女人生孩子本就是鬼门关走了一遭,还遇到胎位不正,这岂不是要了人命了?

    稳婆见老夫人直勾勾的看着她,心下一急顾不得小红瞪她的神情,脱口而出道:“三小姐便直接刨腹取子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老夫人一个不稳直接颤抖着靠在了椅子上,除去舒晴、舒暖二人,其他人皆是坐不住了,集体起身便往屋里闯,都想着去看看三夫人最后一眼。

    淳于彦见状顾虑不了那么多,立即招出暗卫拦住了众人,自己则站到房门处吼道:“大家可否先听我一句。”

    “你让开,你们怎么就能那么狠心,刨腹取子那是何等痛苦?竟也能想得出来?”舒珏闻言早已心痛欲绝,哪还顾得上淳于彦的身份,直接质问道。

    “夕儿此举定有她的思虑,你们何不再等等,我相信三夫人定然不会有事的,你们先不要心急。”淳于彦心中坚信,尤研夕敢那么做定是有百分之百把握的。

    “你给我让开,你没听到里面没有声音了吗?还让我等,若是我夫人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与你们善罢甘休。”舒珏见扭不过淳于彦,只得气急败坏的吼道。

    “三老爷莫急,小姐说过这种方法叫手术,现在谁都不能进去打扰她,不过你们放心三夫人不会有事的。”小红见乱成一团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把尤研夕之前讲的话拿出来说了一遍。

    “闭嘴,你们骗谁呢?不会有事?等有事了才告诉我们是吗?到时候谁负责?”舒珏早已没了理智,听到小红的话后,直接对着她大吼起来。

    “药来了!”正当这时,逸风月的止血药也端来了,小红见状立即去接了过来往屋里走去。

    舒珏见状,闹得更凶了,挣脱几次可还是被淳于彦的人拦住了。而正在小红刚走进门的时候,屋内尤研夕冷冰冰的声音传了出来:“若想三舅母好好的,你们就给我安分点。”

    众人何时听过尤研夕冷冰冰的声音,闻言皆是一愣,想了想也只得回到椅子上坐着等结果。舒珏也不在言语,只在一旁焦急的看着屋内。大家又在焦急里等过了半柱香后,房门终于再次打开了,小红扶着一身疲惫的尤研夕走了出来。

    舒珏本想质问质问自家侄女,为什么要刨腹取子的,可当看到尤研夕浑身是血,一脸疲色的时候,什么话都问不出口了,只呆呆的看着她。说到底尤研夕也是个孩子,也只是想救他的妻儿而已,如今恢复理智后,让他如何能责怪出口。

    不待众人询问,尤研夕便对着众人道:“找几个心腹丫鬟进去用担架把三舅母抬回房间去,偏房环境不好影响恢复,记住这几日都不能让她伤口沾到水,也不能给她大补,让她吃点清淡微补血的便好,我一会儿开几副方子让她先用着。”

    众人听她那么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都相互高兴的看着身边的人。尤研夕见状紧绷的神经一松,直接两眼一闭晕了过去,淳于彦一直注意着尤研夕的状态,见她样子不对,立即跨步抱起了她。

    逸风月见状几步上前,忙拉过尤研夕的手给她号脉。而将军府的众人不料尤研夕会晕过去,立即围了上来。

    “无碍,她只不过是精神太紧张了,如今松了口气,这才晕过去的,休息一下便好了。”逸风月放下尤研夕的手,笑着对众人道。

    尤研夕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了,三夫人早已被送回了主屋。而在尤研夕不知道的这段时间里,将军府又开了一个大会。

    舒伊之带着舒玹舒琛回来后,听说了午后众人大闹的事情,便把将军府所有人都召集到了大厅。舒伊之坐于主位,一脸严肃的看着众人,而其他人则是大气也不敢出,屏气凝神的等着他发话。

    半晌过后,舒伊之终于看着一脸悠闲笑意的淳于彦,开口问道:“啊彦,你就如此确信夕儿不会伤害你三舅母?”

    淳于彦闻言立即明白了舒伊之的想法,立即回到:“我的妻子,自是相信。”

    舒伊之点了点头又看向一旁局促的逸风月问道:“殿下也相信夕儿?”

    八皇子闻言,急忙点了点头道:“师妹的医术,我自是相信。”八皇子心里也犯怵,这几日在将军府闹了几次,如今一看到舒伊之,他就觉得害怕,甚至比看到皇帝还害怕多了。以至于不过脑子便把师妹这个词吐了出来。

    众人这才明白,为何尤研夕每次出来都让他去熬药,还不给方子。搞了半天,原来他也是个医者,而堂堂一国皇子竟也会去学岐黄之术,足以让人笑掉大牙了。

    八皇子看着众人的眼神,这才警觉自己说错了话,正想补救便听得舒伊之又开了口问道:“那你之前可曾听过,刨腹取子这种生育方法?”

    “闻所未闻。”八皇子眸子转了转,只得如实答道。

    舒伊之说着看向将军府众人,眼睛一咪这才大声道:“八皇子殿下答得好啊!闻所未闻却依旧在一旁帮忙,尊为皇子却毫无怨言,可你们其他人呢?为何作为夕儿的血亲,你们竟不能相信她,还要在关键时刻捣乱?”

    第一百零四章 :召回洛王府“祖父……我们也只是担心母亲,所以才行为有些过激,你就不要责怪大家了。”舒礼年龄最小,见众人被批评,立即出声为大家解释道。

    “所以便可以不分青红皂白胡闹是吗?你可知,你们这样闹,不仅没有帮到你姐姐半分,甚至还差点害了你母亲?”舒伊之正有气没处发,如今舒礼自己撞了上来,直接就成了开刀对象。

    众人闻言皆是愧疚的低下了头不敢言语,任由着舒伊之继续训斥。最后舒伊之说累了,严厉的看着众人警告道:“从今以后,夕儿的话便是我的话,全府上下无论是谁必须听从。”

    今日这事,若非淳于彦反应迅速拦下了众人,险些就酿成大祸。要是真让几人看到尤研夕缝合的景象,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而且今日的事情也暴露出来了一个问题,将军府众人虽对尤研夕表面爱护有加,可内心却还是无法完全的信任于她。这便是舒伊之极不愿意看到的,如今将军府在朝堂,可以说是如履薄冰了,若是内部都还存在不信任,那经外人一挑拨,将军府便真的是危已。

    老夫人在一旁看着疾言厉色的舒伊之,只得无奈叹了口气,明明好好的喜事,如今却闹成这样,无疑让她心情也好不起来了。

    八皇子本来是来下聘礼的,可如今不仅莫名奇妙遇上了三夫人生产,还参加上了将军府的一场训斥大会。这也就算了,竟还成为了舒伊之训斥众人的教材,八皇子只觉得自己面上烧的慌。可对于舒伊之的严厉,和雷厉风行的风格,八皇子不自觉的有些肃然起敬来。

    经此一议之后,尤研夕在将军府的话语权便显得越来越重了,基本上什么大事小事都会来找她商量一番,有时候都搞得她都有点莫名了。

    话说回来,尤研夕醒来时,正看到淳于彦坐在餐桌前,不知在捣腾着什么,于是揉了揉眼睛问道:“晚膳不是在大厅用吗?怎么端屋里来了?”

    淳于彦闻言,直接笑了出来道:“还晚膳呢?你这一睡就睡了一日一夜,这都是午膳了,想着你快醒了我才让人把东西都端了过来。”

    “我竟睡了这么久吗?”尤研夕觉得很是惊讶,自己只记得出了产房,随后就困得不行,于是就小憩了一下,谁知道这一睡竟会睡这么久。

    “可不是嘛,世子妃这一觉睡得,若不是八皇子说了您没事,只怕世子爷都要去了把两位老先生抓来好好给您看看了。”小红摆着手里的碗筷好笑着道。

    “你这丫头……如今竟也会取笑主子了?”玄月放下手中最后一道菜,急急忙忙把小红拖了出去。

    淳于彦见二人离开,直接上前掀开被子,用衣服给她披上,然后一把直接把她抱到了圆桌前。看着一桌子的丰盛的饭菜,尤研夕还真是觉得有些饿了,所以抄起筷子便开始吃了起来。

    淳于彦看着狼吞虎咽的尤研夕,宠溺的笑了笑,一边给她盛了碗汤,一边说道:“别急,先把这个喝了,我让人熬了好几个小时的,现在喝正好。”

    尤研夕闻言端起碗直接一饮而尽,然后包着一嘴的饭,支支吾吾道:“我都睡了一天了,都不知道三舅母伤口愈合得如何了,我们得赶紧吃完过去看看,还有我那小弟弟,到底长得怎么样我都还没看到呢!”

    “不是你接生的吗?你怎么没见过了,不管怎么样先慢慢吃饭,吃完再去,也不差这一会儿功夫。”淳于彦看着尤研夕狼吞虎咽的模样,生怕她噎着,忙出声阻拦道。

    可尤研夕就是不听,依旧包着饭吞吞吐吐道:“当时情况那么急,孩子身上沾了那么多血,我哪里能看清……咳咳咳……咳咳咳。”

    尤研夕说着说着话还没说完,便真的被噎道了,一口饭直接喷了出来就算了,还咳嗽个不停,吓得淳于彦急急忙忙给她倒了茶水,不停的拍着背才让她渐渐缓了过来。

    “让你慢点吃慢点吃,就是不听,吃亏了吧!你啊……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淳于彦见她这模样,一时间又生气又好笑,只得嗔怒道。

    尤研夕被噎得够呛,见淳于彦这么说,只得放慢了速度,正常的好好吃起饭来。

    二人用过午膳后,尤研夕便带着二人去了三夫人的院子,刚到院外便听到里面的谈笑声。尤研夕一想到自己如此大胆的行为,竟能救下了两个人,就觉得心中一阵欣喜。

    而院中的小丫鬟一见尤研夕来了,仿佛见了鬼似的,神色一变便急急忙忙冲进了屋。尤研夕看着小丫鬟的模样,只觉一阵好笑跟上她进了房间。

    进屋入眼便见小丫鬟站在屋中正欲禀报什么,而将军府的家眷们则坐在一旁,舒暖则正抱着小婴儿逗弄着。见尤研夕进来,所有人的笑容都僵硬在了脸上。

    尤研夕看着这诡异气氛,一时也有些打鼓,心想:“莫不是因为自己做了惊世骇俗的事,被众人唾弃或者当成怪物了吧!”

    “夕儿来了?快来舅母这坐。你这丫头毛手毛脚的,跟你们交代了多少次了,让三小姐来了赶紧进来通报,你们倒好只赶在了三小姐前面一步。”

    三夫人见尤研夕呆愣在原地,其他人也木讷的站在一旁,急忙对着尤研夕招了招手,对着小丫鬟斥责道。

    尤研夕闻言尴尬想笑了笑,想到自己前来的目的,也不扭捏,直接走到了三夫人的面前,对着三夫人说道:“三舅母,你可否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愈合得怎么样?”

    三夫人闻言点了点头,掀开被子让尤研夕替她查看。可当尤研夕看到伤口后,只觉得一头黑线,她虽记得她交代过让不要让伤口沾水,可这血污都没擦干净,着时让尤研夕又好气又好笑。

    吩咐了玄月去取了些热水来,这才轻轻擦拭掉了没处理干净的血污。尤研夕仔细看了看伤口没什么问题,这才放下了心来。

    而其他人从刚刚开始,便一直伸长了脖子看着尤研夕动作,见洗去血污后的伤口,也没那么恐怖后,这才对着尤研夕问道:“夕儿,你舅母这肚子你是怎么让它合上的?”

    “用寻常的针线。”尤研夕看着众人一脸的好奇,终于明白她们刚刚为何会那么看着自己了。

    老夫人闻言率先道:“你是说用针线缝的?”

    “外婆说的正是,就是用针线缝合的,等伤口愈合后,把里面的线抽出便好了。”尤研夕看了看众人干脆直接把方法给说了。

    大夫人闻言却是看着三夫人问道:“三弟妹,当时夕儿缝肚子的时候,你疼不疼啊?为何我们都没有听到你的叫声?”

    尤研夕听到她这么问,却是好笑起来对着她道:“大舅母,那不是缝肚子,整个过程叫做手术,而用针线的过程叫做缝合,当时三舅母睡着了,不知道疼痛的。”

    三夫人听尤研夕那么说,急忙点了点头道:“其实当时我只记得稳婆说胎位不正,夕儿便给我喂了一些药粉,然后我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醒来自己就在这房间里了,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众人闻言不敢置信的看着尤研夕,她们至今以为三夫人是因为被划开肚子痛晕了过去,谁知道竟是睡了过去,就连肚子被划开都不知道。

    尤研夕却只是笑了笑,抱过舒暖怀中的襁褓逗弄着,不在言语。

    还没等她坐多久,淳于彦便来了三夫人院子寻她,说是府中有事,接她一起回去。恋恋不舍的告辞了众人后,尤研夕便跟着淳于彦离开了将军府。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尤研夕看着面色有些沉重的淳于彦,忙开口问道。

    “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忘了今日母妃的忌日,你若想在将军府多住几日,那我以后再陪你一起过来。”淳于彦看了看尤研夕,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其实欧阳氏的忌日,淳于彦一直记得,他本想着等晚一点再带着尤研夕去别苑,祭奠他母妃的。可洛王直接派人过来将此事告知了舒伊之,舒伊之便直接让他带着尤研夕回府了。

    看出了淳于彦的不高兴,尤研夕乖巧的坐在了一边,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感受到尤研夕的温度,淳于彦耍赖般的把她抱在怀里,嘴角轻轻勾起了一丝坏笑。

    马车不一会儿便到了洛王府门前,二人回到府中后便直接回了院子,淳于彦则是一头扎进了被窝,不再言语。尤研夕以为他这是想他母妃了,忙不迭的上前蹲在床边拍了拍他的背,无声的安慰着。

    不知过了多久,淳于彦才终于翻过身来,狡黠的看着尤研夕笑了笑,一个翻身便直接下了床,尤研夕见状,知道自己被他耍了,忙起身想要追可脚已经蹲麻了,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淳于彦见她摔了,忙走回来扶她,可刚扶起身,就被尤研夕狠狠的捶了两拳。二人就这样正打闹着,门外突然传来了玄月的声音道:“世子世子妃,王爷请你们过去大厅一起用膳。”

    “跟他说不去。”淳于彦直接想也不想一口回绝道。尤研夕看了看淳于彦,一想到父子二人的之前的相处模式,便觉得他们之间必定有心结。

    第一百零五章 :恼羞成怒如今自己既然嫁过来了,便要想办法化开父子二人的心结才是,想到此处尤研夕立即对外面欲离开的玄月喊到:“等等!去回禀王爷,就说我与世子等会儿就到。”

    玄月闻言应声而去,淳于彦听尤研夕那么说则是一脸不悦,直接放开了尤研夕赌气道:“要去你自己去,我反正不去。”

    “啊彦……好啊彦,我们就一起去嘛!我来王府这么多天了,都还没有和你父王一起吃过饭呢!再说我一个人去的话那多尴尬,我和你父王又不熟,你就全当是陪我去了好不好?”尤研夕眼眸一转立即撒娇道。

    看着一副小女儿模样的尤研夕,淳于彦看了看她,然后道:“陪你去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才行!”

    尤研夕看着他一副不答应就不去的样子,一头黑线,明明自己是为了调解他们父子关系,他到好,反而跟自己谈起条件来了。

    可看着淳于彦那不情愿的样子,尤研夕虽明知道淳于彦这是挖了坑给自己跳呢,可却又不得不跳下来。自己若是不答应他的条件,他肯定不会陪自己去,无奈只得僵硬着一张笑脸说道:“好好好,那你说说是什么条件啊?”

    “条件我暂时还没有想好呢,等我什么时候想好了再告诉你!”淳于彦深邃的模子透出了几分算计,笑眯眯的拉着尤研夕道:“走吧!我陪你去吃饭。”

    尤研夕看着前面拽着自己的男人,心中只觉恨得牙痒痒,可又不能奈何于他,只能悄悄在后面比手划脚了几下。

    “你在比划我的话,我可就不去了啊!到时候你可别怪我,说我不给你脸子噢!”淳于彦瞄了瞄张牙舞爪的尤研夕,回头目不斜视的向院外走去,眸间的笑意却是掩也掩饰不住。

    尤研夕见被发现了,急忙躲在他身后偷偷看了他几眼后,这才低下了头,

    嘟囔嘴着嘀咕道:“也不知道我这是为了谁啊?费力不讨好是吧!不感谢我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威胁我,等我以后……”

    “等你以后如何?以后再找我算账?”淳于彦戏谑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吓得尤研夕立即闭上了嘴巴,对着他瘪了瘪嘴然后便不再言语了。

    二人不一会儿便到了王府饭厅,而越靠近饭厅,淳于彦的脸色就越来越白了,整个人也微微靠在了尤研夕的身上,似乎是要他搀扶才能稳得住身形似的。而那连绵不绝的咳嗽声,也一路跟随到了饭厅里。

    尤研夕早已习惯了淳于彦在人前的这副样子,便也假装着搀扶着他坐在桌旁。

    洛王看到二人进屋,可以说是老泪纵横,急忙抹去了激动的泪水迎了上去,对着林管家吩咐道:“快去传膳,动作快些。”

    看着林管家疾步离开,洛王这才坐到桌边看了看一脸冷凝的淳于彦,又看了看满脸笑容的尤研夕,激动的道:“洛王府好多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夕儿,父王真得好好感谢你才是。”

    “既然想感谢,就拿点实际的东西出来,光嘴上说说,叫花子都会。”淳于彦看着了一眼欣喜的洛王,立即移开的目光,一手抓过尤研夕的手冷声道。

    尤研夕闻言,急忙用手摇了摇他,示意他不要那么说话,可淳于彦才不管那么多,依旧用手扣着尤研夕的手。

    而洛王看了看二人的互动,面色有些尴尬,忙扯出一丝笑容道:“对了啊彦,父王想把掌家之权交给夕儿,让她来管理,你意下如何?”

    “你是见不得我好是不是?夕儿刚嫁过来就让她管家,你安的什么心?诚心想累死她是吗?”洛王话刚说完,淳于彦便立即对着他吼道。而那一双眸子似淬了毒似的,直接盯得洛王心中一阵刺痛。

    “彦儿……父王不是那个意思。”洛王急忙解释道。

    “那是什么意思?”淳于彦闻言目瞪洛王,像极了那痞里痞气的街头混混。

    尤研夕见气氛急剧下降,立即对着淳于彦喊到:“啊彦,不可再无理了,父王并不是那个意思,父王是信任我才想把家事交给我来管理的。”

    “对对,父王就是这个意思,啊彦你别多想了。”洛王见尤研夕帮他说话,立即点了点头。

    淳于彦闻言却是哈哈大笑:“对?谁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我母妃不就是最好的列子吗?反正夕儿是不会帮你管家了,就死了这条心吧!”

    洛王闻言眸光一暗,面上露出了极其哀伤的神情,坐在桌上看着丫鬟们摆桌,自己则是不发一言。

    尤研夕看着失落的洛王,忙对着淳于彦拐了拐,示意他说几句好话,可淳于彦却是要一脸不高兴的看向她,无声控诉着她。

    接下来整个用膳的过程中,淳于彦不停给尤研夕夹着菜。而洛王则是一扫之前的阴霾,不停的跟尤研夕寒暄着,让她多吃一些好好补补,无疑就是想让她养好了身子,给淳于彦早点生个孩子。淳于彦坐在一旁嘴上不说,可内心对洛王的话还是很赞同的,或许这是父子二人唯一的相同点了。

    用完膳后,洛王带着二人去了祠堂,几人给洛王妃上了香后,淳于彦便看也没看洛王一眼,便要扶着尤研夕回去了。

    “彦儿?你就不能陪着父王,与你母妃多待一会儿吗?咱们一家人是有多久没有待在一起过了?”洛王神色哀伤的问道。

    淳于彦不料洛王会这么说,瞬间怒气上涌,回头的看向他嘲讽道:“一家人?你心里有当我和母妃是一家人过吗?若是可以,母妃绝对不会想再见道你。”

    洛王本以为当着尤研夕的面,淳于彦多多少少也会收敛一些,可谁知淳于彦却丝毫不给他颜面,气得直接大怒道:“混这东西,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呵!又恼羞成怒了?你可知道,这世间之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说要是让那位知道了你的事,你这个洛王的位置还做得稳吗?”淳于彦伸手轻轻拂开尤研夕的手,踉跄着向前两步直接逼急洛王。

    洛王闻言却是一脸震惊的看着淳于彦,呆愣了一下才结结巴巴对着淳于彦说道:“原来……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

    看着惊慌的洛王,淳于彦只觉得心中畅快,嘴唇也勾勒出了一抹浅笑,戏谑的看着他接着道:“母妃去世后我就知道了,所以别在再我面前摆出一副深情慈父的模样来,我看了恶心。”

    “你……你……,你这个逆子……”洛王被淳于彦的话刺激的浑身发抖,伸手指着他只得结结巴巴吐出这几个字。

    尤研夕看着剑拔弩张的父子二人,本想劝劝,可听着二人的对话,似乎事情并不似她想象的那么简单,无奈只得站在原地好好听着。

    淳于彦说完不想再与洛王废话,直接回头掺扶着尤研夕,冷冷丢下一句:“以后有事没事别来烦我们夫妻二人,我即是逆子,就肯定要拿出点逆子的样子来,先走一步了。”

    二人离开祠堂后,洛王依旧用手指着淳于彦的方向,一动不动身子颤抖了许久。半晌过后,才一口血喷了出来,直接栽到在了地上。

    林管家进来时,洛王早已昏迷许久了,林管家只得急急忙忙叫了府医来看。

    “王爷并无大碍,不过是因为急血攻心才会吐血的,我开两幅方子,王爷吃过以后便会醒来。不过近期内不能再惹王爷生气了,若是再吐血的话,那么就真的是不好办了。”府医看过洛王后,这才对着林管家一一嘱咐道。

    林管家点了点头,一一记下后,这才让亲自将府医送了出去。

    而淳于彦与尤研夕夫妻二人回到院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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