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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口出狂言 逼喊疯语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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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沫侧身定住。

    “这火来的蹊跷,方才我还去见过六妹,怎么我走之后,宗祠就起火了?”

    景沫看他眼底的怀疑,有些不自然的别开脸道:“大哥这话可问的奇怪?大哥私下去找她又是做什么呢?”

    傅景荣沉吟良久,过了会才道:“我觉得六妹还没死。要是等她平安无事回来,怕不会放过你我,我们该着手准备了……”

    ******

    景秀是被冻醒的,她觉得全身如置冰窖一般,一股冷意从头到脚,侵蚀身子,漫布四肢百骸,冷的她嘴唇哆嗦,寒颤不止。

    朦胧的意识也因这股冷意而渐渐恢复清醒。

    慢慢睁开眼,才惊觉她此时坐在浴桶里,浑身只着一件月白色的单薄里衣,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显现出她纤细瘦弱的身段。

    看到这幕,她一下就惊醒了!

    “醒了?”许是听到动静,一声低醇的嗓音在她对面温和响起。

    第一九八回 同病相怜

    景秀是被冻醒的,她觉得全身如置冰窖一般,一股冷意从头到脚,漫布四肢百骸,冷的她嘴唇哆嗦,寒颤不止。

    朦胧的意识也因这股冷意而渐渐恢复清醒。

    慢慢睁开眼,才惊觉她此时坐在浴桶里,浑身只单薄的着一件月白色的里衣,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她一下就惊醒了!

    “醒了?”许是听到动静,一声低醇的嗓音就在她对面温和响起。

    听闻这声音,景秀呼吸一滞,忙将整个身子全沉在水里,环抱着臂膀,冷的牙齿打颤,一句话也说不出,眼睛紧紧盯着前面。

    隔着木象牙山水屏风的傅四爷低笑一声,背转开身子道:“旁边有衣物,醒了就起来吧,莫冻坏了!”

    景秀侧过头,看到酸木枝衣架上搭着件女子衣裳,她抿了抿唇,犹豫半天,低语道:“还请……四叔先出去。”

    “我知道了。”傅四爷简短的应了声,缓缓走出房门。

    景秀吐了一口气,脸上有半染的霞光,忙从浴桶里站起身来,换了衣裳。

    此时,天初亮,外面垂暮的光景渐渐露出鱼白般的颜色,屋内却摆满了十多盏灯烛,使得亮堂如白昼般,也让整个屋子多了丝暖意。

    景秀麻利的换好衣裳,将灯盏全数吹灭,也走了出去。

    外面只有曾九站立着。

    见景秀神色清醒,他笑道:“六小姐感觉怎么样了?”

    “冷。”景秀从牙缝里吐出这个字。

    她身上的那股冷意还未消散,可也正是因这冷意,她才觉得脑子清醒,抵抗药效。

    曾九道:“六小姐中了蒙汗药,一时也没有别的法子救你清醒,只有用冷水浸泡,才能让你恢复意识。”

    景秀明白,感谢道:“多谢你们,现在好多了。”

    曾九看景秀面色虚白,忍不住问道:“六小姐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景秀揉了揉脑门,摇头道:“宗祠起火后,我就昏了过去,后来的事哪里还记得。”

    “也不记得是谁救的你?”

    景秀迟疑了一会,她依稀记得,晕倒后,看着宗祠内的熊熊大火,景沫已逃出去,而她脑中昏沉倒在地上不醒。却感受到一双沉稳的臂膀抱她起来,还闻到一股淡淡的松柏香,如果没闻错,那应该是邵谦。她才会紧紧的抓着他衣袖,不愿松手。

    “我怎么会在这里?”景秀好似突然才意识起自己的处境,放下手急着问。

    曾九看景秀神情激动,忙道:“事情说来复杂,六小姐还是该想清楚接下来怎么做?”说着,请景秀往另一间房去,四爷正等候着。

    景秀心里烦乱,想也没想,跟着曾九去了傅四爷的房间。

    傅四爷正安静的坐在临窗的软椅上,看着外面鱼白色的天空,俊清幽逸的身影在屋内晦暗的映衬下愈发显得清冷而孤绝。

    景秀虽然在这个角度看不见他的脸,却可以感受到,那来自他身上的一种隐藏的气息,一种压倒所有人的气势,让人不由得噤若寒蝉,却也同时弥漫着一种迷惑的恍惚和伤感。

    “六小姐来了。”曾九敬声道。

    “嗯。”一声幽幽的低语随风而来,钻进了景秀的耳内。

    景秀走进屋,照旧规规矩矩的弯下腰,请安道:“景秀见过四叔。”

    “我不是你四叔。”傅四爷温润的语气一转,变得决绝狠厉,但也只是这一瞬,停顿了几秒,他转过脸,看到景秀眼底噙着的吃惊,黑幽的眼眸瞬息一变,又复往日温柔地笑道:“过来坐。”

    景秀清晰的看到眼前的那张脸是那般的平静淡然,一双明眸无波无绪,神情却如海般深而难测。

    她心神激荡,挺直了脊背,现曾九不知何时退了出去。

    她纹丝不动的站立着,微垂着脸,看着光滑可照的地面。

    这般静立着,心里却有一种说不清的滋味泛上心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保持沉默不语。

    时间缓缓流逝,凝固的气氛中有令人窒息的悲哀。

    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身前一股强大的气势压迫而来,她猛地抬头,傅四爷已站立在她面前,两人只隔了一步之遥,来不及看清他此时的神情,她不受控制的,脚退后一步。

    “怕我?”他用一种审视的目光逼视景秀。

    景秀摇了摇头:“不怕。”

    又不是猛兽,她并不怕他,可能心里觉得他多次帮自己,不会伤害自己,所以对他并不怕,就算不知他是什么身份,也没见得多怕。只是却知道要避讳他,不该与他多亲近,心生抵触。

    “不怕就坐下吧!”带着淡淡叹息,他专注在景秀脸上的视线别开了。

    景秀觉得面前这人虽然话语神色皆温柔,但那股骨子透出来的气势及凉薄,任是无法遮掩。不知是他天性如此,还有遭逢变故。

    她略想之后,依言坐了下来。

    傅四爷微微一笑,坐在了临窗的软椅上。

    他依旧是不发一言,宝石般的瞳孔攸的射出一道寒澈的眸芒,眼风无波的望着景秀静谧的脸孔。

    随着外头的天色渐渐开朗,景秀到底是坐不住了,直言道:“我该回去了。”

    “别急。”傅四爷静漠地道:“昨晚的火是怎么回事?”

    景秀眼角微微一动,抬起头,与他对视,看他眼眸清澈沉静,她心口一动道:“四叔看到了?”

    听闻,他抿着的双唇勾起一丝笑,笑容和煦如清风拂面:“只看到你和景沫争执。”

    听到他肯定的答案,景秀秀眉拧起,那也就是听到她故意对景沫说的那番话。

    她知道景沫的软肋是四爷,屡屡在景沫面前拿四爷说事,未料到会被他听到了。

    “那为什么没有进屋?”瞥开这些思绪,景秀直白的问,既看到那幕,却一直站在门外不出一声。

    傅四爷嘴角的笑意益发浓了:“我要听听背后你如何编排我?”

    景秀眼睛一跳,双目发直地盯着他,喃喃道,“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勿要当真。”

    他笑出了声:“这样的伎俩你好似用了不少次。”

    那是因为对景沫受用。

    景秀心里这样想着,却没多说出口,景沫有多在乎面前这人,从她屡次的刺激就能看出来。

    见她不说话,傅四爷适才又问道:“你身上的药是谁下的?”

    说到这里,景秀本缓和的面色又蓦地一紧。

    她只恨自己还没看清大哥,对大哥始终抱着一丝希望,才每每上了他的当。

    他这般狠心对自己,哪里是拿自己当妹妹看待?

    她不该再信任他,可心底的凄楚翻滚涌来,发现她对大哥始终狠不下心……

    她过去为回府已经对大哥造成伤害,心里便暗暗发誓过,将来无论如何,都不能再伤害他。

    可事实演变成这样,她心里是纷乱的,不知该怎么办?

    “我听了四叔那晚的话,想让大哥回心转意,想着我们到底是亲兄妹,只要我抱着期望,只要不放弃,他一定能感受到我对他的亲情与依赖。我以为让他看着我受的痛楚,他会和我一样心痛,感受到血脉相连的痛楚。可是却发现错了,不管我怎么做,他都要置我于死地,难道他真的冷血无情,没有一点亲情可言?我该怎么做?到底该怎么做,我真的不想失去他……”

    景秀神色凄楚的娓娓道来,唇边是苦涩干涸的,眼底没有一丝神采,参杂着点点泪光。

    傅四爷静静地看着景秀,听着她满是忧伤的话语,像是触及到他的灵魂深处般,像一直以来小心珍藏的瓷器被尖锐的棱角划到,裂了道若有若无的口子,微妙的痛夹杂着沉痛的感伤。可是他黑色的眼眸中什么情绪也没有,恍如一尊没有生命的塑像。

    直到清晨第一缕惨白黯淡的朝光穿入房间,投射在他的眼睛上。他平静深幽的眼睁开了些,忽然发现景秀眼睛寂定定的望着虚无。

    “人都是自私的,为了自己目的,不惜一切。亲情……”傅四爷淡淡的张了口,发出的声音却冷澈如冰涧,没有一丝温度:“亲情在你眼里看来珍贵,旁人眼里却是草芥,甚至成了他们的筹码。”

    景秀看着他脸上渐渐笼罩上一层寒雾,眼神倏冷,深幽冷谧的眼瞳愈发阴骛深沉。此刻正象一把锋利的匕首正闪着森冷的光芒。

    莫非他也曾和自己一样受到亲人所带来的伤?

    景秀心里这般一想,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在他双腿上。

    那血淋淋的一幕又跳跃在眼前,身子变得越发冷了。

    “你该做的都做了,那就别手下留情了。”傅四爷忽然抬头,眼神剧烈变幻,最后却是慢慢冷笑起来,清亮的声音缓缓压深,带着刺骨的寒意,“他如何对你,你便加倍还他就是!”

    景秀微微一惊,抬眼望去,只见他温和的面目失去了温度,冰冷如霜,寒蝉刺骨。那种寒冷,真实而残忍,如同沉沉的死亡气息,如鬼魅梦魇般的挥之不去。

    她不觉身子一颤,声音也是颤抖的:“真的要这样吗?”

    傅四爷半眯起眼,那冰冷的眼神犹如一把利刃:“照我说的做吧!”

    第一九九回 逆转之争

    天已透亮,傅府宗祠经几个时辰整顿,里头烧焦的残物已被清理干净,这场虽火起的迅猛汹涌,但房屋承尘还未坍塌,只要重新休憩一番,未可不好。

    只是下人们在宗祠里左右巡视探查几番,都未发现六小姐尸骨,连蛛丝马迹都没见得,由不得不起疑,六小姐踪迹?

    傅正礼一宿未睡,心力交瘁,当听到下人们说来这个消息时,沉痛的脸上渐渐有了缓和。

    正欲进宗祠亲自检查时,族亲们听闻昨晚走水的消息,纷至沓来,连同二老爷和二太太也全来了。

    诸多表情不善者,为首三叔公甫一进宗祠,看到眼前被烧成这样的宗祠,好大一通火气,直言不忿道:“景秀这丫头天大的胆子,敢纵火烧宗祠还潜逃。正礼,这次你可绝不能再姑息!”

    傅正礼听他们一来就说这种话,脸色肃穆道:“起因还没查探清楚,三叔公就断定秀儿潜逃,未免有欠公允。”

    三叔公吹胡子瞪眼,知道他惯会包庇景秀,因指着一旁的下人问:“里面有发现六小姐残骨?”

    下人照实说未发现。

    三叔公板着脸孔道:“那景秀丫头一看就是个鬼机灵,宗祠无端端起火,她人又凭空不见,不是畏罪潜逃是什么?”

    傅正礼目光一沉。

    其他人抢着话道:“赶紧去把那丫头找到,休要让她跑了,弑毒嫡母,纵火宗祠,畏罪潜逃,这几样罪,哪样她都逃不脱干系。傅家有这样的女儿,简直有辱门风……”

    傅正礼越听脸色越沉。

    赵总管知道老爷还不相信六小姐真会做出这些事,看老爷脸色不虞,他在旁忙开腔道:“几位叔公稍安勿躁,我们老爷不是善恶不分,只是整件事无凭无据,不好下定论。六小姐是生是死,谁也不清楚,现在去哪好找呢?”

    “不用找了,我就在这里。”

    赵总管话音刚落下,一道微弱的娇声陡然响起。

    众人寻视线望去,看着景秀脸色雪白的站在门前,扶着门槛脚步虚缓的走进来。

    族人中有的道:“快把她绑起来!”

    景秀抬起眼,眼底闪过一丝冷峭:“叔公们不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又打算绑着我屈打成招?”

    听得人诧异又意味深长,意思是昨日那样仗打,就是对她屈打成招?

    三叔公兜着景秀脸面道:“好个嘴利的,你昨日亲口承认的事,一晚上就改了口,当咱们这些老头子好糊弄,任你个女娃颠倒黑白?”

    “景秀不敢。”景秀敛色低头,不觉齿粲起来,双波一转:“我也是为救母亲。”

    听得她满嘴胡言,气的让人脸色直发绿。

    傅正礼看景秀面色虽不佳,但眼中浮闪灵动,他不紧不慢地问:“昨晚发生何事?宗祠怎么起火了?”

    景秀对着傅正礼微微一笑,笑容温婉柔和:“父亲去请大姐姐和大哥前来,我才好说清楚。”

    傅正礼一楞,跟他们兄妹有关?

    “正礼,休听这丫头混淆视听,有意在此拖延,还不知又在耍什么诡计?斗胆对韶华下毒,依我看,这丫头伎俩太多,先绑起来再说!”

    景秀转脸望着三叔公,尊敬地道:“三叔公,您是长辈,您的话,景秀不敢不听,您要绑我,我也万万不敢阻挠您。可您口口声声全为我母亲病情着想,我和三叔公一样,也希望母亲的病能好。既然都是为我母亲,三叔公却不让我将所有事情道清楚,这样是对母亲好吗?只怕,再拖下去,母亲便支撑不住了……”

    三叔公听她口齿伶俐,吃了一瘪,脸色变得难看。

    一旁的二太太赶紧插话道:“三叔公,您就听听景秀有什么话要说?这孩子一回府,哪个不是夸她听话懂事,连大嫂也常把这话挂在嘴边,跟我们妯娌间唠叨。我倒现在还不信她会做出那种歹毒的事。”

    “妇人之仁。”三叔公啐道:“事实摆在眼前,昨日还承认的话,今日就改口,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仁义之见,越得纵容她,才敢做出这等事。临死还想狡辩一番,你们都被这丫头牙尖嘴利蒙蔽了。”

    景秀失笑道:“三叔公说话好不公平,我何时牙尖嘴利了?当着您的面,我都是好言好语的尊敬着您,绝不敢说一句高声在您面前放肆。可您却不分青红皂白,两句话不说,便要让下人绑我。虽说我是在外长大的小姐,可好歹是父亲的骨肉,傅氏入过族谱的小姐,当着这些下人面,您身为尊者长辈,教训我几句是理所应当,但在事情尚未清楚前,就扬言绑我,景秀斗胆问一句,这就是傅家的规矩吗?我在乡里长大,但凡乡里间闹的人口不合,乡长也不会说绑就绑,反而极力调解查证,待水落石出,才会去抓人,难不成傅家的规矩和乡里的规矩是颠倒的?”

    景秀一改昨日的一言不发,此刻说话字字珠玑,连珠炮弹,但她语气态度又谦逊恭和,没有丝毫不敬之处,到教人说不出一句不是来。

    最后还拿乡里的规矩和傅家的规矩对比,像是打了脸似得。

    三叔公虽气,被个晚辈当面指摘不是,教他老脸都丢尽了。但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只好默不吭声了。

    傅正礼依言,吩咐川连和川贝照景秀的话去请景沫和傅景荣来。

    *******

    而景沫当时和傅景荣分别后,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

    景沫撑肘不过眯了片刻,听到有急躁的脚步声跑来,她浑浑噩噩梦魇间,委实吓了一跳,眼睛倏地睁开,急躁喝道:“慌慌张张的做什么!我不是说过,别来烦我!”

    灵芝才刚跑进屋,就被景沫如雷暴动,她身子一惊,忙跪地道:“大小姐恕罪,奴婢是有要事要禀告啊!”

    景沫见是灵芝,捂着胸口深吸一口气,冷淡道:“什么事?”

    灵芝看景沫此时脸色分外难看,吞吐一会,还犹豫地道:“六小姐没被烧死,现在就出现在宗祠里,老爷还派了川贝来,请大小姐也去宗祠……”

    灵芝话还没全完,景沫已暴跳如雷的立起身,眼波似刀光剜在灵芝头上,寒声道:“你再说一遍!”

    灵芝低着脸,磕磕巴巴的把话说清楚,脸已经埋在脖子前了。

    自从老爷说要将大小姐送到京城去,不然就留在家里侍奉在家庵菩萨前,还看到马道婆来西厢院,还说家庵的地点就建在这梨香阁,大小姐闻言就再也坐不住了。连日来不止脾气渐长,还总是动不动就发火,闹得一些丫鬟都看傻了眼,觉得跟以往那个温柔贤惠的人,简直彷若两人。

    只是,灵芝就算近身伺候这么多年,早该见怪不怪,却也还是会被景沫这种样子吓到。

    她早是从太太屋里调派到景沫跟前伺候,这几年,纵然还没摸清大小姐脾性,但也知道一二,大小姐表面温顺,实则有许多算计,只是她最不会表露人前,许多事连太太都瞒在鼓里。

    如今府里乱成一锅粥,大小姐的脾气算是渐渐暴露,再也忍不得了……

    景沫听后,委顿坐在椅上,咬着艳丽的下唇道:“她竟然真的还活着……”

    灵芝抬起脸,不由补充一句道:“奴婢还听说是四爷救了她……”

    景沫浑圆的眼眸睁的更大了些,难掩惊诧道:“你说,昨晚,是四叔救了她。”

    灵芝紧紧垂着脸,看不清任何表情,她点了两下头。

    景沫冷冷一笑,笑声凄厉又绝望。

    ********

    另一边,傅景荣回到暮苍院后,不像景沫那样,他合衣倒头就睡。

    松音看到川连突然造访,有些意外,忙去接待,本想向川连套听情况,因为川连近身伺候老爷寝居,一般都不会特来传话。

    这回却请了川连这个大丫鬟来,不得不让松音着急。

    想到大少爷鸡鸣才回来,一句话不说,一回来就躺在了床上。松音也只是从别处听闻,宗祠起火,六小姐困在里面,不知生死,但外头传言,多半是烧死了。

    她当时隐隐猜测,该不会是大少爷对六小姐下手了……

    川连看还愣着的松音,淡淡微笑道:“大少爷还在休息吗?老爷有请,耽误了就不好了。”

    松音回过神,礼貌一笑,谴派了两个小丫鬟去唤醒大少爷,又转首道:“许是太太病重,大少爷这些日子,也有些睡不着吃不下,身子日渐消瘦,精神不大好,才这会也没醒。”

    川连颔首:“能理解。大少爷总是特别孝顺太太。”

    不知为何,松音听到川连这句话,觉得异常的讽刺,她心口直跳。

    傅景荣由丫鬟们梳洗一番后,慢慢走了出来。

    川连也不多和他话,直接道:“老爷请大少爷去宗祠,有话相问。”

    傅景荣微微点头:“走吧!”

    松音看到傅景荣落寞修长的身子离去,她鼻翼一酸,眼皮不停的跳动,心里隐隐不安。

    当下犹豫半会后,她就拔脚跑出去,不知道她能不能帮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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