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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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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满京城也只有她一人吧?”

    “就是,蛮横霸道的到别人府里来了,家里是怎么管教她的?”

    “看起来很有教养的样子,却是个刁蛮跋扈的主,跟上回住到这儿的红衣小姐比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了。”

    “就是就是,那位小姐从不会差遣我们,一直都是和和气气的,还给了不少赏钱给我呢。”

    “她这样赖着住进问梅居,是不是想晚上去勾引王爷啊?”

    “八成是的。”

    “咱们王爷招谁惹谁了,被这样一个霸道不讲理的女人惦记上,命苦啊。”

    五六个仆人七嘴八舌的朝这儿指指点点,将江映雪气得一张脸由红变黑,由黑成白,又由白变成粉红,五颜六色,精彩纷呈。

    江映雪受了众人的辱骂,却不能同人骂回去。

    她可是未来的女主子,她得注意着形象。

    江映雪咬了咬牙,手中的帕子用力的绞了绞,“倩儿,走,转道去客房去。”

    丫头有点不甘心,“小姐……,”这样走了,不是会让王府的人嘲笑她们主仆懦弱吗?

    “叫你转道就转道!”江映雪的脸上再不装温柔了,而是用森冷的目光朝那几个嘲笑她的仆人狠狠地扫了一眼。

    居然敢嘲笑她?

    等慕容墨回来后,她定要让慕容墨将这群小觑她,不尊重她的仆人全都打了板子再撵走!

    。

    慕容墨连衣衫也未换,匆匆来到府门前。

    过了这么久,早已看不见凤府的马车。

    他皱了皱眉头,也不吩咐韩大备马车,而是牵了一匹马,骑马直奔凤府。

    走到凤府一侧的小巷子时,他嫌弃走路太慢,直接翻墙跳了进去。

    躲开了凤昀与府里的暗卫,直奔凤红羽的鸾园。

    鸾园里很安静。

    有几个仆人正在园子里洒扫,凤红羽的一个大丫头与奶娘翠姨正站在葡萄架下小声闲谈。

    竹韵一手环胸,一手托着下巴,“翠姨,你说,小姐会去相亲吗?”

    相亲?坐在墙头的慕容墨,那脸色刷的一下子就沉下来,黑得几乎能滴下墨汁。

    那个小女人居然敢去相亲?

    这是谁借她的胆子?

    翠姨微仰起头,似乎在沉思,“小姐不是跟容王爷很好吗?为什么要去相亲呢?”

    “她去哪儿相亲了?跟谁相亲?”

    两人本来是小声地议论,因为相亲这件事,凤红羽勒令她们不得外传,慕容墨这一声冷喝,吓了两人一大跳。

    竹韵与翠姨同时回头,见慕容墨坐在两人身后的院墙上,一手撑着墙头,一手拿着一只马鞭。

    那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两眼目光凌厉,直直盯着她们。

    竹韵想起他的身份还是益州城杀人不眨眼的墨龙阁阁主,脸色顿时一白。

    毫不犹豫的将凤红羽出卖了,“玉……玉宁阁茶楼。”

    话落,只见院墙上黑色人影子一闪,慕容墨已消失不见。

    竹韵的腿一软,倒在翠姨身上。

    心说,小姐你好自为之吧,奴婢不是真心要出卖你,实在是王爷的眼神太吓人啊!

    她又想起上回,凌霄山庄的凌一云少庄主扬言要娶小姐,被王爷抓到墨龙阁狠揍了一顿,心中马上为那位同小姐相亲的人,掬了把同情之泪。

    。

    前往玉宁阁茶楼的街道上,武安侯府的马车正缓缓而行。

    一身红衣妖娆的郑凌风眯着眼,又将手里的一封信和一块玉佩看了一遍。

    他伸手敲敲车壁,问着赶车的郑扬。

    “郑扬,你说,为什么孟大哥这么久不来信,一来信就给本世子相了位姑娘?让本世子去相亲?”

    郑扬想了想,说道,“信许那位姑娘非常配世子。”

    “呵呵,这京中的女子全都是些庸脂俗粉,谁能配得上本世子?但孟大哥托付,本世子又不好拒绝,先看看再说。”

    郑凌风在七年前,独自一人去了一趟益州,年少冲动的他不小心惹了一位占山为王的山匪,被人绑到了山上。

    匪徒见他长得如女子一般漂亮,不肯放他走,要让他做众人的娈童。

    要不是一位长他几岁的少年救了他,他早被人拆骨入腹了。

    少年告诉他,少年姓孟,叫昀,是京城人,在益州的驻兵营里当一名校尉。

    郑凌风为了感谢他,送了他一块郑家祖传的玉佩做信物,说将来有事求,可找京城武安侯世子。

    想不到,过了七年后,他又见到这方信物,居然是让他去……相亲?

    而且是……娶孟昀的妹妹?

    他记得孟昀长得虽不似他郑凌风一般俊美非凡,人神共愤,也是一位俊朗翩翩的少年公子。

    孟昀的妹妹……长得也不差吧?

    这般想着,马车已走到了凤府的府门前。

    郑凌风忽然又想起了美人师傅苍泠月的所托,忙喊着郑扬停下马车。

    他记得凤红羽的琴弹得不错,他得问问京城中还有谁的琴声特别的惊天地泣鬼神,他还没有找到师妹呢。

    郑凌风刚走下马车,从凤府里也走出一人来,正是刚刚回了府里,准备去拜访柳丞相的凤玉珍。

    郑凌风懒得进府找仆人,便叫住了她,“凤二小姐,你大姐凤红羽在府里吗?”

    凤玉珍见郑凌风朝她走来,心神顿时一漾。

    郑凌风,身份地位在京中的公子们中排第四,可论有钱,却仅次于容王的慕容墨。

    谁知郑凌风向她打听起了凤红羽,凤玉珍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郑公子,她不在府里,我大姐最近很忙,也不知成天去哪里了,天天都是早出晚归,一个人神神秘秘的,也许……会见哪位公子去了吧?”凤玉珍玟暗暗咬了咬牙说道。

    凤红羽为什么这么命好?容王喜欢她,连这个郑凌风也特意地来打听她。

    凤玉珍心中又腾起了嫉妒之火。

    “不在?”郑凌风皱了皱眉,“算了,本世子也不是一定得找她,找你凤二小姐也行。”

    啊?

    这忽然来的转变,将凤玉珍惊得一时晕了,“郑……世子,你找我何事?”

    郑凌风的相貌仅次于容王,更多了一分妖娆,与他的目光直视,能让人心跳加快。

    凤玉珍被他盯得七晕八素,耳根泛红。

    “你可知京中,还有哪位小姐的琴声弹得惊天地泣鬼神?”

    “郑世子为什么要找这样一个人?”凤玉珍眨眨眼问道。

    “受人所托,务必要找到她。”郑凌风如实相告。

    凤玉珍飞快地在心中消化着这个消息。

    找人?郑凌风也不知那人是谁?

    如果……

    她眼珠子转了转,低下头,略带难为情的说道,“这惊天地泣鬼神,正是说的是琴技最差的人,而小女的琴技便是最差的,不知世子,是不是找的小女?”

    “你……”郑凌风眯着眼盯着她,想了想,郑扬也曾这么说,凤红羽也曾这么说,还真的是凤玉珍?

    住京城,十五岁出头的年纪,还真像是说的是凤玉珍。

    师妹就是凤玉珍?

    “你师傅可是姓苍?”

    姓苍?凤玉珍的眼珠子又转了转。

    她曾听秀菊说,凤红羽在益州城时,认了个叫苍泠月的女子为师傅,且不管,她先借来再说,便点了点头,“是,叫苍泠月。”

    苍泠月?

    世上可只有一个苍泠月!

    名字都说出来了,这便是小师妹了。

    郑凌风心头大喜,笑着拍拍凤玉珍的肩头,“原来小师妹就是你啊?好,以后,你有什么委屈了,就来武安侯找本世子!谁敢欺负你,本世子就替你揍他!”

    凤玉珍被幸福冲昏得差点缓不过气来,娘死了没几天,今天得了个世子哥哥?

    真是上天待她不薄!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按下心中的狂喜,说道,“多谢世子哥哥。”

    “行了,本世子现在还有事,你改天再来武安侯府找我吧。”

    郑凌风朝她摆摆手,坐进了马车,又继续往玉宁阁而去。

    凤玉珍身侧站着她的奶娘,见郑凌风的马车走远,忍不住说道,“小姐,且不管郑凌风是真将你当成了他的师妹,还是一时犯了糊涂了,你这几天先好好地利用他一把再说!”

    “我正是此意,奶娘!”凤玉珍弯了弯唇角,得意一笑。

    等到郑凌风找到他的真师妹,她已借着武安侯世子的名号,走遍京中所有的高门了。

    。

    凤红羽没有回凤府,而是直接到了玉宁阁茶楼。

    按着二哥说的地方,她坐在桌边等着。

    正百无聊赖时,她忽然听到一侧的雅间里有人在说话,反复的提到了一个名字,钟述。

    在说钟家的人?

    她眸色闪了闪,朝房梁上看了一眼,身子一翻,跃到了上面。

    又顺着房梁往前爬,一直爬到那间雅间的上面。

    雅间里坐着三个人。

    其中一个妇人正是钟述和钟铃儿的母亲,钟淮安的夫人。

    另外的两人,她那天在兴福寺里见过,正是与钟家来往密切的郁敏柔和她的母亲。

    郁夫人的神色有些抑郁,郁敏柔蹙着眉尖紧抿着双唇,低着头双手不停地绞着裙子上的丝绦。

    钟夫人手里捧着茶杯,闲闲地吹着茶叶,看了一眼郁敏柔,微微一笑说道。

    “郁夫人,当年是述儿救了敏柔小姐,敏柔小姐的恩,可是一直没有报啊。”

    郁夫人神色纠结了一会儿,说道,“钟夫人,你也知道我夫君的为人,他可是从不会帮人说话的。怕是钟公子的事情,他帮不上什么忙。”

    钟夫人笑了笑,“小儿的事情,不劳郁翰林相助,我们家已找到了人帮忙了,他过几天就会从大理寺出来,太子说已经原谅他了,原来只是场误会。”

    “那……钟夫人来找我母女,又是为何事?钟公子当年救了小女,这份大恩,我郁家一直铭记在心呢,一直想找个机会报答。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

    钟夫人目光温和的看着郁夫人,“夫人言重了,哪里需要你们还这么大的恩?敏柔小姐已过了及笄之年了吧,正好,述儿年方二十,还没有娶妻,平时洁身自好,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你看,不如让他们结为夫妻,如何?”

    听着钟夫人的话,郁夫人的脸色渐渐的变得难看起来。

    钟述有没有通房丫头,她这外人哪里知道?

    但钟述的为人,她却是知道一二。

    心胸狭隘,自私自大,常常为了小恩怨,对同僚大肆报复。

    太子失败究竟是凤府的原因,还是钟家的原因,郁夫人不知内情,但钟述买通无赖,纵容无赖到凤府的门前进行辱骂的事情,可是千真万确。

    一个青年男子尽干些市井泼妇的行为,当真让人不耻。

    郁翰林为人正直,他的夫人同样是深明大义,是以,钟夫人以当年所救之恩,要郁家将女儿嫁到钟家,郁夫人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钟夫人,婚姻的事情太过重大,可不能这样草率行事,还是先合合他们的八字再说。”郁夫人不好太拒绝,便以八字说事。

    钟夫人的脸色顿时显出不快,郁家这是想拒绝?

    不,她一定要将郁敏柔抢过来做儿子的媳妇。

    有了郁家的相助,述儿就能早日从牢房里出来了。

    “郁夫人。”钟夫人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微微一叹,说道,“可是,述儿说,他已见过敏柔小姐的身子了,这……,可怎么办?”

    说着,她将一件女子的亵衣从袖子里取出来,放在三人面前的小几上。

    郁夫人和郁敏柔两人同时变了脸色。

    因为这件亵衣,正是郁敏柔当年在益州城时失踪的那一件。

    “容……容我跟相公商议一下,必竟事情重大,婚姻不是儿戏啊,可是关系着孩子们一辈子的事情。”郁夫人袖中的手指,微微颤抖起来。

    一半是气的,一半是惊的。

    凤红羽却是眼神微眯,钟家想找郁家帮忙救出钟述?

    居然还用这种卑鄙的法子?

    118,骂上门。

    凤红羽眯着眼继续看着下面三人。

    钟夫人朝郁家母女二人的脸上各看了一眼,似乎对两人表现出的这种惊慌神情较为满意。

    她微微勾着唇角,又喝了口茶水,这才点了点头,说道,“夫人说的有道理,如此,我便先回了,你们家商议一下,这件事情还是尽早办下来才好,免得事情传了出去,于敏柔小姐的名声不利啊。”

    郁敏柔咬着唇,眼角泛红,低着头一声不吭,秀美的脸上一片惨白。

    郁夫人清清冷冷看了一眼钟夫人,没有说话。

    因为愤怒,她僵着一张脸,袖中的拳头紧紧地握着。

    钟夫人收回了那件粉色的亵衣依旧放回袖子里。

    她勾着唇角,拂了拂袖子,身心轻松地起身走出了雅间。

    等到她的脚步声走下楼后,郁敏柔忽然扑到郁夫人的怀里放声地大哭起来。

    “娘,我不要嫁给钟述!我不喜欢他!我死也不要嫁给他!”

    郁夫人又急又气,拍拍她的后背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的东西怎么到了钟家?三年前在益州城时,你的马车掉落悬崖,真的是钟述救的你?你不是说一直没有找到人吗?怎么三年后冒出了一个钟述?”

    郁敏柔哭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看向她的母亲,漂亮的丹凤眼里依旧滚着泪水。

    她哽咽着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那天晚上马车翻下山崖落在水里,是个将军模样的青年男子将我从水里救出来,他说着京城口音的益州话。”

    “……”

    “当时天又黑,我看不清他的模样,只依稀记得他个子欣长。态度谦和,我问他姓名,他说陌生男女还是不要记着姓名为好,说会坏我闺誉。”

    “……”

    “因为是半夜又在荒地,我们找不到村庄过夜,他带着我住进了一个山洞里。又见我的衣衫都是湿的,他便将自己的衣衫脱下来给我穿。”

    “……”

    “我将自己的衣衫全脱了给他拿到洞外烘烤,还没有等我穿回自己的衣衫,舅舅他们找来了。他也没有再出现,大约见我平安了,悄悄地走了。”

    “……”

    “那时我又惊又吓,忘记了收回自己的衣衫。虽然那人一直背着身子,不与我面对面,但我感觉他不是钟述,那个人在我换衣衫的时候,走到山洞外吹竹箫,可钟述却是五音不全,什么器乐也不会。”

    “……”

    “我跟钟铃儿来往,也是因为她家在益州城住得久,想从她的口里打听出救我的人,毕竟益州城里居民众多,但身为校尉的年轻人可不多,谁想到进了钟府招惹了钟夫人……”

    郁夫人又急又气,女儿怎么会将自己的贴身衣物乱扔呢?

    又一想女儿那年十三岁还不到,年纪小又是在陌生的地方,犯了这样的大错又不能全怪她。

    郁夫人叹了口气,“你怀疑有什么用?现在东西在钟家,你不嫁,他们就得嚷出来!”

    “那就让他们嚷好了!”郁敏柔哭着咬牙愤恨说道,“娘,你当钟家为什么这几日跑我们家跑得勤快么?那钟述根本就不会这么快的出狱!”

    “……”

    “他们是以此要挟我们家,让父亲到皇上跟前求情,救出他们的儿子!若真是钟述救的我,为什么三年前不说,现在才说?可见其心不纯!”

    凤红羽坐在横梁上,颇为欣赏地看着郁敏柔。

    这女子倒是看得透彻。

    郁敏柔的父亲郁翰林,传闻此人为人正直,是承德帝跟前较为信任的几个文臣之一。

    钟述进了大理寺的牢里,太子不松口放他,他就得一直在牢里待下去。

    但太子并不得皇上的喜欢,若是有其他臣子走皇上的路子为钟述求情,皇上定然和太子唱反调,而放了钟述。

    钟家找到郁家,打得一手好算盘,得一个品貌兼优,出身书香之家的才女媳妇,找了个翰林大学士做亲家,又救了儿子。

    真是一箭三雕。

    看这郁敏柔在怀疑当年救她之人,难道是钟述将功劳据为己有?

    郁敏柔向钟铃儿打听恩人,以钟铃儿的狡黠之心,一定猜得出来由。

    钟家人又恰巧得了当年的郁敏柔的遗失物,钟述便来个李代桃僵?

    这样看来,钟述简直是世间最无耻之人了!

    以女子清白作要挟,要女子父亲救他出狱,这种人,简直不配是男子!

    “行了,你如今哭也没有用,我们还是赶紧回府同你父亲商议商议这件事!”郁夫人抿了抿唇,搂着一直哽咽啼哭的郁敏柔离开了雅间。

    凤红羽眯着眼,钟家拿着郁敏柔的贴身衣物以此要挟郁家,如果那衣物不存在了呢?

    她一定要断了钟家的求情之路!

    如此想着,凤红羽便顺着原路往回爬,她刚跳下房梁,打算去追钟夫人偷回那件亵衣。

    谁知她的脚尖刚落地,便见前方有人看着她冷笑起来。

    “呵,想不到风家大小姐居然会武?”郑凌风双手抱胸,倚靠在楼道口的玄关处,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这个郑纨绔,他怎么在这儿?

    凤红羽淡淡看了他一眼,拍拍袖子上的灰,眉梢微微一扬,“那又怎样?我赵国有规定女子不得习武吗?”

    “没有规定,不过……”郑凌风“啪”地一声抖开了手中的扇子,施施然的朝她走来,“本世子有件事,想问问你。”

    凤红羽头皮一紧,这郑凌风笑得阴阳怪气,想干什么?

    她朝周围看了看,自从郁夫人母女与钟夫人先后离开后,这里还没有人上楼来。

    又因是上午,茶楼的人本身不多,是以,二楼安静异常。

    这个郑凌风,想对她图谋不轨?

    凤红羽的脸色顿时刷的就变了,手已往腰间暗藏的一只匕首摸去。

    她同郑凌风交过一次手,这厮的武功不弱。

    她一边小心的往窗子边上挪,一边摸着匕首。

    郑凌风一直盯着她的脚在看,果然,这女子边行走边在布阵法,可功可退。

    呵!居然敢到他的手里抢人。

    他眸色一沉,挥着手中的扇子,朝凤红羽身上拍去。

    凤红羽早有准备,拔出匕首就同他厮杀起来。

    “凤红羽,本世子果真没有猜错,你就是那个抢了本世子的小蟊贼!你这一招一式,同那天晚上使的手法一样!”

    凤红羽冷笑,“什么叫抢?那些人是你家的人吗?人家都是益州人,你听得懂益州话?”

    “本世子先发现他们的!”郑凌风毫不退让。

    “你怎么不说那天上的月亮也是你家的?你倒是去抢啊?”凤红羽大怒道,京中的公子们,果然个个都是无赖!

    “本世子倒是不计较那几个暗卫了,你抢了就抢了,就是对慕容墨那厮借机敲诈了本世子十万两银子,让本世子心中恼恨!”

    郑凌风手中的扇子步步紧逼,凤红羽被她逼到一处角落,退无可退。

    她心中一惊,这个郑纨绔的武功居然比她高出这么多?

    “那是慕容墨坑了你的银子,你该找他要就是!你找我做什么?”凤红羽心中恼恨,却逃不掉。

    郑凌风手中的动作忽然加快,凤红羽抓着匕首朝他脸上一刺,郑凌风另一只手便去抓她胸前的衣衫,凤红羽心头一惊,身子朝旁一闪。

    结果“呼啦”一声,她胸前春光泄露。

    从脖子到腰际,露了白花花一片。

    凤红羽低头一看,脸都气黑了。

    她一手护着胸口整理着衣衫,一手抓着匕首步步还击,咬牙骂道,“郑凌风你个不要脸的王八蛋,本姑娘跟你没完!”

    郑凌风起初也是惊住了,发呆着盯着她的胸口,被她的匕首一逼,马上又收回了目光,一张俊脸顿时红到耳根。

    他连连往后退不敢再打凤红羽。

    “对不起,我又不是故意的,谁叫你跑的?我只是想跟你商议一件事,可你先拿出刀子来,我才还手的。你不是能进容王府吗?你帮我将慕容墨的那只猫儿偷出来,你抢我人的事,我就既往不咎!”

    “你想得美,我才不帮你去抢慕容墨的猫!”凤红羽的手里抓着匕首,一刀更比一刀快。

    “你这死女人这么凶,还嫁得出去吗?恐怕是相亲都没有人要!”

    “我要你管!”凤红羽怒道,刀子又快又狠。

    她这般拼命的厮杀,倒将郑凌风吓住了,他连连往后退。

    心说,这凤红羽看着一副娇弱瘦小的个子,怎么这么狠?他来相亲的女子可千万别是这副样子啊。

    “别打了,本世子的头发今天可是梳了一个多时辰,还要见一个很重要的客人呢!”郑凌风抬着大袖子挡着自己的头。

    凤红羽哪里理他?

    长这么大,这还是头一回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撕了衣衫,简直是奇耻大辱!

    慕容墨虽然更不要脸,却还是规规矩矩的在屋子里脱,还没有暴力地撕过。

    郑凌风被发怒的凤红羽逼得快招架不住了,只得求饶,“行了,行了,习武的女子那么小气做什么?不就是撕破了衣衫么?你身上又没有少块肉。”

    “说得好,不就是撕破了一点衣衫么?郑世子不如将全身的衣衫都撕了,如何?”

    凤红羽只看到一个墨色的影子在她面前一晃,她已被人搂在怀里。

    而郑凌风一头梳得极为整齐的头发已被人抓成了一把乱草。

    “慕容墨,打人不打脸,抓衣不抓头发,你知不知道?”郑凌风的一双手,下下齐护,奈何仍是不敌慕容墨的手快。

    慕容墨又夺过凤红羽手中的匕首,将郑凌风一身上好的长衫,给划破成了一条一条。

    郑凌风气得一边骂着一边跳脚躲避,“慕容墨,本世子今天要相亲,你划破我衣衫我还怎么相亲?”

    “相亲?”慕容墨的脸色更是难看了,怀里的这个小女人就是来相亲的,他咬牙冷笑,“今天出门相亲的男人,全都不是好东西!那就更该打!”

    郑凌风:“……”

    凤红羽却发现慕容墨虽然怒气冲冲,但明显的有些体力不支。

    她眯了眯眼,过了好几天了,慕容墨还没有恢复吗?

    这郑凌风明显的没有使全力,若是将他逼急了,只怕她与大伤元气的慕容墨不是郑凌风的对手。

    如此一想,凤红羽便伸手将慕容墨一拦,同时朝郑凌风踢了一脚,“不想被我们打死就快滚!”

    郑凌风将身子往后一跳,朝两人恨恨的瞄了一眼,借机逃走了。

    慕容墨手一松,身子一软靠在墙上,眯着眼冷冷看着凤红羽,也不说话,目光似剑。

    凤红羽被她盯得头发一麻,但想到他的那个“未婚妻”,扯唇冷笑一声,也不理他,转身就走。

    “你还敢走?”慕容墨忽然冷哼一声。

    凤红羽本不想理他,听他开口,马上转身过来,冷冷一笑,“脚长在我身上,我想走就走,我又不是你什么人,用得着你管?”

    “再说一遍?”慕容墨双眸冷冷沉沉,那目光恨不得要将她牢牢锁住。

    凤红羽冷然一笑,“说就说!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你管我做什么?我从小没娘,没有人教规矩,我粗蛮不讲理,我没别人漂亮温柔没别人家世好……唔……”

    慕容墨忽然伸手将她拽了过来,一手搂着她的腰身,一手搂着后脑勺,毫不客气地就吻了下来。

    前所未有的霸道,凤红羽觉得自己快被揉碎了,拳脚并用的踢,可那力气仿似用在了一堆棉花了,丝毫没有用。

    她的唇角又是狠狠的一痛,一口腥甜味流入口内。

    凤红羽恼恨得抬脚朝他腰部一踢,慕容墨忽然松手,身子一矮,忍着痛后退了两步。

    “你疯了,你又咬我?”她摸摸唇角, 又出血了,上回的刚好,今天又破了一块,她咬牙切齿的低吼一声,“慕容墨——”

    慕容墨没有说话,靠在墙壁上,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目光沉沉如古井。

    凤红羽咬了咬牙,理好自己的衣衫转身就走。

    “你敢走试试!”慕容墨声音低哑的冲她的背影冷喝一声。

    “走又怎样?”凤红羽不回头,忍着心中的怒火,脚步匆匆往楼下走来。

    “凤红羽……”慕容墨的脸色却是越来越惨白,眼前的景物渐渐的模糊了,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凤红羽已走下楼梯,她抹了把泪,正要嘲笑自己长这么大,居然被一个男人给气哭了,真是没有用。

    这时,她忽然听到楼上传来一声巨响,什么东西重重砸到了地板上。

    这茶楼的所有屋子全是用木头做的,加上现在的人并不多,这一声巨响,听得分外的清楚。

    她扯唇一笑,慕容墨的肚量就这么小吗?

    他想占她便宜的时候,招呼也不打的闯她的屋子,不经她同意强吻她,却在暗中找了个未婚妻?

    她现在不听他的话,转身就走,他又像以往那样发火了?踢翻什么东西了?

    他有什么资格发火?

    一脚踏两船,不,一脚只不定踏了几船呢!

    以他的身世,加上慕容氏子嗣稀少,他可以像承德帝一样,在容王府里安一个“后宫”,娶一屋子的女人回来。

    可她明明心中生气,却不知为什么,心中渐渐地生起不安?

    心控制不住自己的脚,凤红羽鬼使神差的又走了回去。

    茶楼二楼走道的墙角,慕容墨竟然晕倒在地。

    凤红羽一惊跑了过去。

    “慕容墨?”

    慕容墨微微睁开眼,怔然看着她,轻笑一声,“我以为你不会回来。”

    凤红羽怒了,“你骗我?你居然装死骗我?”

    “看来小羽是在担心我死了?”他眉目温和看着她。

    “我……”凤红羽咬了咬唇,冷笑一声,“我是可怜这家茶馆的掌柜,人家招谁惹了谁了?开着小茶馆做着生意,赚一点小钱,却有个王爷死在他的铺子里,他得被罚抄家砍头!”

    “小羽……”慕容墨抓着她的裙子角,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淡了下来,“你来这里相亲?”

    “我……”凤红羽转身看向慕容墨,心说这是谁的舌头这么长,将她出卖了?“我路过这里……,既然你不是要死了,你我各走各路!”

    凤红羽说完,转身就走。

    慕容墨越来越无耻了,居然用装病来博取她的可怜。

    只是她转身时,发现裙子角被慕容墨死死地拽在手里。

    他居然耍起赖来了。

    “你放开我……你……”裙子是被她抽回来了,慕容墨却是彻底地倒在了地上。

    “你又想骗我吗?”凤红羽冷笑一声。

    “小羽……”慕容墨看着她涩然一笑,大吐了一口黑血。

    “慕容墨——”凤红羽心头大吃一惊,飞奔上前按着他的脉搏。

    居然同那晚一样虚浮无力,而慕容墨的脸色也是越来越苍白。

    他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倒在她的怀里。

    凤红羽心头一凉,慕容墨这样子,竟不像是耗费了元气那这么简单,他是——中毒了?

    她叹了口气,只得伸手将他扶起来。

    慕容墨像是彻底晕倒了,整个人都挂在她的身上。

    她咬了咬牙,只得半拖半扶带着他往楼下走。

    终于到了一楼。

    一楼里,来吃茶的人不多,有几个伙计正侍立在角落里。

    凤红羽招招手朝伙计们喊道,“劳烦帮一下忙,扶这位公子到外面的马车上。”说着,她还摸出了两角碎银子。

    银子将伙计们吸引过来了,但伙计们一见她扶着的人,又全吓跑了。

    “姑……姑娘,这可是容王,没得到他的允许,近一下身可是会被砍手的。”

    凤红羽:“……”慕容墨这是什么坏毛病?男子近男子的身,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将银子加到十两,也没有人敢过来帮忙。

    无法,凤红羽只得吃力的拖着慕容墨往茶馆外走。

    茶馆不比洒楼,酒楼吃酒的桌子可以一桌紧挨一桌。

    但茶馆里,为了营造一种清幽的氛围,茶桌之间都隔开得比较远,而且还用花卉屏风或多宝阁等物间隔着。

    这样一来,茶馆一楼远比凤府聚仙楼还要大上许多。

    凤红羽半拖着慕容墨从二楼走到一楼的茶馆门口,走了足足一碗茶水的时间。

    虽然茶馆的人不多,但有大半的人认出了慕容墨。

    这下子原本安静的茶馆,就再也静不下来了。

    两人一伙,三人一堆的交头接耳。

    “从没听说容王跟哪个女子亲密啊,这个红衣女子是谁啊?”

    “前几天,在下倒是听说容王在宫里头救了落水的凤家大小姐,这位姑娘会不会是凤家大小姐?”

    “据说,凤家大小姐生得十分美丽,喜欢穿一身红衣,十五岁出头的年纪,看这姑娘的样子,有点像啊。”

    “这么说,容王喜欢凤家大小姐?”

    “唉,两人看着也很般配啊,这般亲密,这是好事要成双了啊!”

    凤红羽真想将那几个乱嚼舌根的人,暴打一顿。

    谁的眼睛瞎了,看出她和慕容墨要好事成双了?明明是这个病鬼王爷快不行了,她可怜这家茶馆,担心慕容墨真死在这儿,一整座茶馆的人都会被砍头!

    居然不识好人心来诬陷她!

    她一个眼风刀子朝几人狠狠地扫去。

    但闲聊的人一点儿也没有在意,大有将她的怒意看成了害羞,继续说得唾沫横飞。

    凤红羽:“……”

    跟爱八卦的人吵架,无疑更会增加话料,凤红羽干脆忍了。

    被慕容墨一句今生非她不娶的戏言,耍了十五年之久,也不多这一天!

    。

    总算是将这个看着并不强壮,却依旧重得如山的病鬼拖到了凤家的马车旁。

    益鹰眉头皱了皱,飞快跳下赶车位来,伸手就要帮忙。

    凤红羽眯了眯眼,“算了,他要是醒来,发现被一个不太熟悉的男子抱了,他会砍了你的手。”

    益鹰:“……”

    益鹰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个子娇小的小姐,无比费力艰难地,将整个儿大了她一圈的慕容墨给拖上了马车。

    两人一齐倒在了车内软垫上,慕容墨没有摔醒,依旧昏睡着。

    凤红羽这才松了口气,却也累出了一身汗水。

    益鹰伸手扣了扣车壁,“小姐,送王爷回王府,还是送去凤府?”

    “王府!”

    “是,大小姐!”

    益鹰扬了扬马鞭子,将马车赶往王府方向。

    马车从玉宁阁茶楼出来,往容王府的方向并没有走出多远,益鹰却忽然停了马车。

    凤红羽正闭目养神,她微蹙眉头,问道,“怎么停下了?”

    “老太爷的马车坏了,在招手叫属下呢。”

    爷爷?

    凤红羽一怔,刚挑起帘子,凤老爷子的半个身子已钻了进来。

    “丫头,你这是要去哪儿?”又看到车中昏睡的慕容墨,凤老太爷的眉头一皱,“嗯,墨小子也在?他这是怎么了?晕倒了?”

    凤红羽点了点头,“嗯,我正要送他去容王府。”

    “送什么王府?送到凤府里。”凤老爷子吼了一声。

    凤红羽:“……”她眨眨眼,“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你三叔有难,是他出手解围,你有没有一丝感恩的心?将他带到凤府去,你可好生服侍他好起来。”

    凤红羽彻底:“……”

    凤老爷子发话,凤红羽不敢反抗,只得命益鹰改道。

    到了凤府,慕容墨依旧没有醒来。

    凤红羽问着凤老爷子,“将他安置在府里的哪一处?”毕竟这位主,从小养尊处优,府里的仆人一二百,只为服侍他一人,要是怠慢了他,等他醒了,她可得遭殃。

    凤老爷子捏着胡子略一思索,“就你的园子吧,鸾园离着前院远,离附近的其他园子距离也远,安静清幽,适宜养病。”

    凤红羽彻底惊住,爷爷是怎么想的?

    她心头好一阵无语,低声说道,“爷爷,我还要嫁人呢,你怎么让他住我的园子?我是个弱女子!”

    那天晚上,她悄悄带着慕容墨住了一晚,第二天他就悄悄的走了,这件事,只有她园中的几个人知道。

    而今天这般被凤老爷子安排着,只怕事情会传遍整个府里。

    凤老太爷却不理会她的表情,吹了吹胡子,“他病得都走不了路了,能将你怎么样?”

    凤红羽:“……”

    “我倒是担心你折磨他,你可别将他折磨死了!”

    凤红羽:“……”

    鸾园的仆人们见到凤红羽又将慕容墨带进园子,一点也不惊讶,照旧该忙什么忙什么。

    翠姨依旧忙得没有时间收拾她的书房,慕容墨只得又被她带进她的卧房,睡了她的床。

    翠姨帮着她将慕容墨收拾好后,又忙着去烧水做午饭去了,凤红羽喂了一粒解毒丸给慕容墨后,又飞快地在自己的屋子翻着药箱。

    慕容墨居然吐了一口黑血,只怕他的病不是那么简单。

    “我好多了,你不必忙了。”慕容墨忽然开口说道。

    凤红羽赫然转身,见慕容墨已醒了过来,正半枕着胳膊看着她。

    凤红羽心中没来由的又升起怒火,狠狠看了他一眼,咬了咬牙转身就走。

    “站住,去哪儿?”

    凤红羽冷笑,“脚在我腿上,这又是在我家里,我想去哪儿去哪儿,王爷是不是管得莫名其妙?”

    慕容墨轻啍一声,“身上肉不见长,个子不见长,脾气却渐长。”

    凤红羽不理他,继续往前走,她将门口的竹帘子重重的一摔,昂首就朝外走。

    谁知,手却被人抓住,接着眼前景物一花,身子一轻,又被慕容墨拽着手扔到了床上。

    她刚翻了个身,慕容墨就压了上来,两腿压着她的腿,两手钳着她的手腕,也不等她反应过来,密集的吻便落了下来。

    他不是伤了元气又中了毒吗?怎么力气还是这么大?

    难道在茶馆里和在马车里,他是在装晕?

    慕容墨这个无耻的小人!

    吻在她的脸上密密落下,在额间,在脸颊,最后轻轻的覆上她的唇。

    不似在茶馆时的那般带着怒火的重吻,而是轻轻柔柔的。

    凤红羽心中却陡然升起一阵委屈,眼眶一热,两滴泪珠滚了下来。

    慕容墨一怔,声音略带低哑的问道,“你怎么啦?”

    他的鼻尖顶着她的鼻尖,口中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脸上,他的气息将她牢牢锁住了。

    这副亲密的样子,却让她感到恼火。

    “王爷。”她半眯着泪眼,冷冷一笑,“在王爷心中,我凤红羽算什么?您五岁说要娶我,一直嚷了十五年,只听声音不见雨下,这会儿又忽然听闻您有未婚妻。王爷,小羽不想做人的妾!”

    “谁说要你做妾了?”慕容墨收了脸上的笑容,认真看着她,“我慕容墨要娶,也只会娶妻。”

    凤红羽转眸迎上他的目光。

    心中却不见感动,只觉得越来越疼,仿佛被什么东西抓着,一阵一阵地绞着。

    眼前的视线也渐渐地模糊起来,耳旁有隐隐约约的声音在说道,“你逃不出我的手心……。慕容墨必须得死!必须得死……,得死……”

    慕容墨忽然发现她手脚冰凉,两眼发直,惊声问道,“小羽?”

    又摇了摇她的头。

    凤红羽这才回过神来,怔怔看了一眼慕容墨,忽然一把推开他,从床上爬起来。

    她背对着他,整了整衣衫和头发,没什么表情地说道,“王爷,我去看看午饭好了没有。”

    说着,便大步走出了屋子。

    慕容墨半眯着眼,看着晃动不已的竹帘子,略有所思。

    园子中,翠姨将竹韵叫到一旁说话,“你去王府拿几套王爷换洗的衣衫来。”

    竹韵眨眨眼,“翠姨,王爷要在府里长住?小姐没有说啊?”

    “你这死孩子,小姐是个木头人,你也跟着木头?王爷来了鸾园,多好的机会啊,当然让他们住一起多多增加好感啊,这么好的机会不留住,下回就没有机会了,难道让妖艳贱货将王爷抢了去?我们可是哭也哭不出来了。”

    竹韵恍然大悟:“明白!我这就去拿!要抢在妖艳贱货的前头,让王爷跟小姐生米煮成熟饭!”

    。

    容王府。

    慕容墨是辰时末刻离开的王府,一直到了快吃午饭,王府里的人仍未见到他的身影。

    慕容墨在不在王府里吃饭,对于府里的人来说,早已司空见惯,但江映雪却坐不住了。

    她不时的命人打听慕容墨的消息,问他在王府的哪间屋子里。

    丫头倩儿从几个小厮的口里偷听到慕容墨已离了王府,而且是匆匆走的,连出门的衣衫也没有换。

    她便忍不住了,忙派了护卫到街市上去打听,这一打听不打紧,直将她气得脸色发白。

    护卫也是巧了,才走到玉宁阁的茶楼,便听到里面的伙计们在闲谈,将凤红羽与慕容墨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整个一出才子配佳人的动人故事。

    护卫不敢耽搁,马上跑回容王府,一五一十地说给了江映雪听。

    江映雪的脸,一下子气得跟她的衣衫一样雪白。

    两眼却透着沉沉戾色。

    “抢王爷的红衣女子叫凤红羽?凤府的大小姐?”

    “正是她,小姐。”护卫回道。

    挥手叫护卫离开后,江映雪的丫头倩儿忍不住道,“小姐,真是岂有此理,居然有人不知羞耻的公然抢王爷?咱们不能坐视不管,你可是正牌的未来的女主子啊!”

    红衣女子?江映雪回忆着早上在王府前看到的那个女子,木管家对她笑得殷勤,难道是那个?

    长得一副狐狸精的模样!果真会勾引人!

    看来,她来京城看着王爷果真是明智之举!若是再迟了,指不定会有多少女人想爬王爷的床。

    她这个未来的正经女主子还没有答应呢,哪能让别人抢了去?

    江家虽然久不入仕,也是江南的豪族,怎能输给一个没落的凤府?

    “倩儿,去备马车,咱们一起去凤府接王爷!”江映雪眼底闪过一丝冷芒,说道。

    “是,小姐。”倩儿答应着去找木管家去了。

    木管家一听江映雪丫头说的缘由,眼皮跳了跳。

    王爷在凤府?接回来?吃多了才接回来!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江小姐,府里的马车坏了,正在修。”木管家笑呵呵地说道。

    “用我们小姐的马车,你派几人跟着就是了。哦,人越多越好,木管家您要是没有什么事,也一起去接王爷吧。”倩儿说道。

    人越多越好?耀武扬威的打上门?

    木管家想起凤府那个火爆脾气的老爷子,身子不禁抖了抖,依旧客气的笑道,“小老儿怕是去不了,王爷吩咐下来,要查府里的账本了,这会儿正忙着呢。”

    丫头又说了别的要求,都被木管家找了个借口给搪塞过去了。

    连韩大见了江映雪的人,也是悄悄地躲了起来。

    江映雪无法,只得自己带着人前往凤府。

    凤府的管家贵喜,正在府门前等着凤二老爷下朝回府。

    猛然见一位陌生的马车停在了府门前,他以为是哪家来拜访二老爷的,忙站在府门口来迎接。

    却不见主子下来,只有一位丫头和两个护卫模样的人走到他的面前来。

    “你们这是哪家府上的,找谁?”贵喜和气的走上前,笑着问丫头。

    “找我们家王爷,他被你们府上的大小姐霸占着不放人,是不是?”丫头倩儿微抬着下巴,一脸傲然的看着贵喜,问道。

    “王爷?”贵喜眨了眨眼。“哪个王爷?姑娘,你可不能乱说啊,我们大小姐还未嫁人呢,怎么会霸占你们王爷?她也没有那个能耐啊?”

    “容王!我们是容王府上的!我是容王未婚妻的丫头,我家小姐来请王爷回府,而且,要当面问问凤大小姐,她凭什么抢一个有着未婚妻的男人?”

    “你……你这丫头胡说八道?”贵喜大怒,“我们大小姐几时抢过容王了?你哪只眼睛看见了?再敢胡说,马上送你到顺天府吃板子!”

    贵喜顺手抄了一把扫把,就朝倩儿的身上打去。

    “胆子不小,敢打人啊?来人,打死这个老头!”倩儿吓得抱头后退,江映雪的两个护卫则飞快上前伸手去打贵喜。

    竹韵正要到容王府拿慕容墨的衣衫,恰好看到有人打贵喜管家,她马上怒了,冲上前就去护贵喜。

    守在门房那里的益鹰,听到府门前的喧哗声,也走了出来。

    他早上跟着凤红羽到过容王府,江映雪的丫头,他是见过的,一个能将大小姐气得往回走的主子和丫头,定然不是什么好人。

    这会儿居然敢打上门来,更是得教训一下。

    他的武功比江映雪的两个护卫高出不少,不等竹韵出手,已将江映雪的护卫打得鼻青脸肿了。

    倩儿走到马车的车窗边哭道,“小姐,凤府的人欺人太甚,他们打了奴婢和您的护卫,这分明是在打你的脸啊。”

    江映雪挑起帘子,朝倩儿说道,“去,将凤红羽抢了有妇之夫的容王的事,嚷出来!看她还要不要名声了!凤府的人若是再敢打你,咱们就到顺天府告他们恶意行凶!”

    “是,小姐!”

    倩儿得了江映雪的吩咐,果真骂了起来。

    ------题外话------

    【关于错字:冉会在第二天更正错字错句,有错字强迫症的可以第二天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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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9,怒斥江映雪潜入钟府

    韩大尾随了江映雪到了凤府,见江映雪的丫头居然同凤府的人闹起来了,他的眼皮不由得跳了跳。

    他找了处无人的地方翻入凤府内,飞快地到了鸾园。

    凤红羽正坐在院子的树下想着事情,一眼瞥见他偷偷从院墙上往下爬,冷笑一声,“来得正好,将你们主子快点接走!”

    韩大讪讪一笑,“羽小姐,容在下同主子先商议商议。”

    “商议什么?这是我的园子,你们还想继续赖着?”凤红羽冷着脸说道。

    韩大伸手挠挠头,想到凤府门口江映雪的马车,他吓得身子一抖,再不敢跟凤红羽多说话,飞快往屋里跑。

    “一对无赖主仆!”凤红羽扯了下唇角。

    她又想起正事还没有办,也没有惊动其他人,转身朝府外走去。

    韩大进了鸾园的主屋,心说羽小姐坐在园子里还好,看到府门前在闹事,只不定得气成什么样。

    里间屋子的门关着。

    韩大伸手敲了敲门,“主子,是韩大。”

    屋子里静了一会儿,慕容墨的声音才传来,“进来。”

    韩大推开门,见慕容墨正坐在桌边写着什么。

    “请旨赐婚?”韩大眨眨眼,“主子,皇上会同意吗?”

    慕容氏的子嗣婚配,赵氏皇帝都要管上一管的。

    没有皇上的同意,请了婚也没有。

    慕容墨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一只血玉簪上,那是凤红羽自小就戴在头上的,刚才同她在床上一番纠缠,落在了床上。

    她忘了拿走了。

    慕容墨又看了一遍请婚折子,这才递给了韩大。

    “同不同意是一回事,行不动又是一回事,江家人的口,得堵一堵了,本王一时疏忽,竟让他们钻了空子。你来得正好,将这封折子马上递到宫里去。”

    “是!”韩大将折子认真的收好放入胸前的衣内,又说道,“主子,江小姐带着人,正在凤府的府门前闹事呢!”

    “嗯?她居然敢闹事?”慕容墨冷笑,“送折子前,让木管家带着独孤傲来凤府,从凤府的正门走来!”

    韩大点了点头,笑道,“主子这是想为羽小姐证明了?江小姐也太不像话了,居然说羽小姐抢了您,正将您强行扣在凤府里。”

    “江家……”慕容墨的眸色沉了沉,“你速去办!”

    “是!”韩大转身飞快地离开了。

    …。

    凤府门前,江映雪的丫头倩儿,正要开口叫骂,忽然有人从凤府里走出来,朝她大喝了一声。

    “这是哪里来的野丫头?怎么不打断她的腿?”凤老爷子正背着手,脸色阴阴沉沉地大步走下台阶。

    倩儿吓了一大跳,连连往后退。

    虽然是个精瘦的老头,但老头的一双眼,却似刀子一般森寒凌厉。

    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你们说,我大孙女抢了容王?容王有未婚妻?胡说八道,是不是江家女嫁不出去了,来抢男人了?”

    凤老太爷在军营中待的时间比较久,脾气暴戾,骂人说话一向直来直往。

    他暴喝一声,将丫头倩儿吓得怔了怔。

    江映雪坐在马车里不敢吱声,一双手死劲地绞着帕子,银牙咬着嘴唇,又羞又怒。

    倩儿是丫头,虽然害怕凤老太爷的气势,也只得继续同凤老爷子回骂。

    “你这是在污蔑我江家,当年,大周圣武帝已有圣旨颁发下来,慕容氏嫡长子必须得娶江家女为妻!这样算来,我家小姐就是容王的未婚妻了。”

    凤府前的一条街道,往着不少世家豪族,也有不少铺子商户,每天从辰时起,就开始热闹非凡。

    江家主仆在门前一闹,渐渐地就围观起了不少人。

    凤府在宣宜公主活着的时候,是门庭若市,府里常有拜访之人进进出出。

    后来凤家接连有人去世,府门极少打开,府里的事情,已鲜少被人知道。

    凤府里多年没有八卦传出,早已让人分外的好奇。

    这会儿听说凤家大小姐抢了容王强行扣在府里,还引来了正主,一下子让围观的人分外的好奇着。

    围起来的人是越来越多。

    也有人开始议论起来,“听说凤家大小姐从小缺人教养,想不到长大了做出了这等事?将容王抢在府里?”

    “这可不像话啊!居然公然抢男子?”

    “长大了还得了?这不是恶女一个吗?还未出嫁就抢男人?”

    江映雪微微挑起帘子,朝那些围观的人群看去,发现舆论一边倒的说着凤红羽,她的唇角得意地勾起,凤红羽,你就等着被唾沫星子淹死吧!

    吵吵嚷嚷的议论声,气得凤老爷子的眼神更加冷沉。

    他呵呵冷笑一声。

    “小丫头,想当初,圣武帝跟前的江丞相也是位德高望重深明大义之人,怎么后代一个不如一个,变得都如此不要脸了?”

    “……”

    “容王五岁那年得了重病所有大夫都说他命不久已,你们江家老爷子江远见情况不妙,不是在镇江放出话来,不再与容王府结亲了吗?怎么,过了十五年,又赖上了人家了?”

    “……”

    “江家出尔反尔,当真是不要脸!你既然主动退了婚约,怎么还自称未婚妻?还有脸上容王府来催婚?江家是赵国唯一一家最厚颜无耻之家吧?”

    一番话,将丫头给堵得哑口无言。

    围观的人群这下子又沸腾了,怎么还有退婚催婚一说?

    有人大着胆子问凤老太爷,“老爷子,你说的可是真的?江家当年真的退了婚?”

    凤老太爷冷笑道,“那还有假吗?这件事情,在京城传得并不广,因为被退婚的可是容王府。身为赵国最尊贵的王,居然被一个小姓氏退了婚,可是一种耻辱!”

    “……”

    “但在镇江,谁家不知这件事?容王在五岁那年忽然大病,三年中没有下过床,江家担心女儿做了望门寡,主动提出退了婚!”

    “……”

    “现在见容王的病大好了,又说容王是江家的未来女婿了,不允许别的女子爱慕他,这是不是不要脸之人?”

    人群里,不少人都“呀”了一声,“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这江家也太将自己当回事了吧?想退婚就退婚,想结亲就结亲,现在还跑来凤府叫嚷,这脸皮也太厚了吧?”

    “喂,小丫头,你们江家哪来的自信,将容王府的人如此践踏?”有人朝丫头高声问道。

    丫头倩儿被人指着骂着,吓得不知怎么还嘴了,飞快跑向江映雪的马车边求救。

    “小姐,现在怎么办?这凤府老太爷说的话太可气了!奴婢怕是顶不住了。”

    江映雪坐在马车里不敢露面,心中纵然生气也不能退缩。

    江家退婚又催婚的事,她当然知道原因。

    她一周岁时,慕容墨忽然生病,且一病就是三年,家里的人就慌了。

    江家从周国圣武帝时出了一位皇后起,嫡系中一直没有女儿出生,好不容易到了她这里,居然碰到一个病重的容王。

    江家以女子为贵,家里的祖父父亲叔伯们都不同意她与慕容墨结亲,不想她做个望门寡,便主动退了婚。

    但谁想到慕容墨却又好了。

    而且,江家这几年一直没有人入仕,代代出的都是些以面子为重,不善于持家的迂腐学究们,家族里出的银子比进的银子多,渐渐的没落下来。

    为了体面,又不准族中子弟们经商,且不得卖房子卖铺子,只好借高利贷维持生活。

    但那高利贷一借便如滚雪球一样,欠下的银子一年比一年多,眼看撑不下去了,家里人便想到了她与容王的一桩婚姻。

    传说容王府的钱,多得堪比国库,两家结亲,江家就可度过难关。

    而且,哥哥还可借容王府的势力,入仕为官。

    就算当年退了婚又怎样?

    就算是江南人都知道又怎样?

    江家还持有当年圣武帝颁发的赐婚圣旨呢,慕容氏嫡长子必须得娶江家嫡女为妻!

    他慕容墨只要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忘记了祖宗的遗训,就得娶她!

    而且,慕容墨娶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赵国皇帝可不会允许慕容墨娶一个权臣的女儿。

    江家自从慕容氏退位以来,一直没有人出来做官,属于清贵之流,正好同慕容氏匹配。

    江映雪想到家族,怎甘心这样算了?

    打道回府,便是自己承认错了,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她没有挑帘子,眼眸转了转,对倩儿说道,“你去跟那凤老头说,让容王来府门前亲自承认退过婚约一事,不然,我们不背这个黑锅!”

    “是,小姐!奴婢明白。”

    江映雪眯起眼眸,她想起父亲的话,就算江家退过婚,慕容墨也不敢怠慢江家。

    江家对慕容氏的功劳最大,若不是江家当年的辅佐,哪有慕容氏的二任皇帝?

    江家担心新任的赵氏皇族,打压先朝周国的旧臣,几十年来都不敢入仕为官,家世才落寞了。

    而这都是因为慕容氏的让位所导致的,才牵连了江家,慕容氏一族难道不该进行补偿么?

    倩儿得了江映雪的提醒,又来到凤府的门口,她仰起脸,冷笑着看向凤老爷子。

    “你说退婚就退婚了?这事儿得容王亲自说!”

    “容王都病重了,还有力气来说?”容王府木管家的声音,忽然在倩儿的身后传来。

    倩儿吓了一大跳,慌忙退后了几步。

    原来韩大得了慕容墨的命令后,马上回了容王府找了木管家说明了情况,木管家就带着独孤傲来凤府了。

    他朝围观的人群扫视一眼,抱拳一礼说道,“跟各位澄清一件事,在下是容王府的大管家。容王到玉宁阁茶楼吃茶,不巧病发了,是路过的凤大小姐救了他,因为玉宁阁离着凤府近,凤大小姐便将王爷带到了凤府,并不是什么凤大小姐抢了容王之说。我们王爷,也不至于懦弱到容人抢夺吧?”

    木管家的话一落,有人就说开了,“原来是这样啊?凤大小姐这是助人为乐啊,这位姑娘却带着人上门来辱骂,也太不应该了吧?”

    “就是,口口声声说是容王的未婚妻,容王病重都不知道,哪有这样做未婚妻的人?”

    “就算是未婚妻,这样的冷情女人不如休了了事!”

    直将倩儿骂得拼命往江映雪的马车边上躲。

    木管家带着独孤傲朝凤老爷子走去,两人拱手客气的行了礼,“老爷子,这位是益州城来的神医独孤先生,来给王爷看病。”

    凤老爷子点了点头,“嗯,先生请吧!”

    “多谢老爷子。”两人由凤府的管家贵喜带着往府里走去。

    凤老太爷又朝江映雪的马车看了一眼,冷笑说道,“要想王爷亲口说,那就他等病好了!哼!”他转身朝府里走,看到益鹰站在一旁,又说道,“还有人敢诬陷大小姐的话,就到顺天府报官!我凤府的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告他一个污蔑罪,让他坐个十年二十年牢!”

    “是,老太爷!”益鹰回道,他冷冷看了一眼江映雪的丫头,“还要骂吗?”

    丫头这回是彻底不敢吱声了,连声问着江映雪,“小姐,容王病重呢!咱们还要不要……”

    “回王府!”江映雪咬了咬牙,说道,“来日方长!”

    若她还让人继续闹下去,就会有人说她不吝惜慕容墨的身体了,会说她是个冷情的人。

    丫头倩儿马上指挥着车夫转道。

    一行人气势汹汹而来,灰溜溜地往回走。

    引来后面的人一阵哄笑。

    …

    。

    郑凌风高高兴兴的去相亲,却被打得一身狼狈的回了府。

    郑扬心中为他家世子很是同情了一把。

    一面给世子重新梳着头,往脸上的伤口处抹药,一面说道,“世子,属下觉得您该到庙里烧烧香,您今年的运气一直都不好啊。”

    “一直不好?”郑凌风捏着小铜镜看了看自己的脸,还好,这倾城之颜还没有破相,否则他定要将慕容墨的王府给一把火烧了。

    都说打人不打脸,慕容墨那厮居然往他脸上揍了两拳,慕容墨一定是嫉妒他长得漂亮!哼!

    “您看啊,赔了容王十万两的银子,想找几个会说益州话的人到益州城去找人,也没有找着,去相亲还被人打了,可不是走了背运么?”

    郑凌风眯了眯眼,“你这么说,本世子觉得,自从见了凤家大小姐后,就开始走背运了。哼,那个死女人!不就是……”

    想到凤红羽的胸前一片雪白,他耳根一阵发烫。

    那女人明明长得不怎么的,他怎么想到她的样子就会心跳加快?

    还是那个女人会什么妖法?

    “世子,有人送信给你!”门口有小仆说道。

    郑凌风的思绪被打断,不耐烦地抬眸,俊美无双的脸上显着一丝不耐烦,“什么信?快拿来!”

    “送信的人说是叫孟公子!”仆人说道。

    孟公子?难道是孟大哥?

    郑凌风神色一变,再不敢马虎,马上拆开信看起来。

    信很短,他匆匆扫了一眼后塞入袖内。

    “郑扬,快,拿本世子的衣衫来,我要去见一个重要的客人!”

    当年,要不是孟大哥救了他,他早没命了。

    郑扬很诧异,自家世子一向懒懒散散无比清高的一个人,今天怎么一连两次隆重的更衣?

    世子可是连容王慕容墨也不放在眼里的人啊!

    但他不敢大意着,配合着郑凌风更好衣。

    一番打扮,被慕容墨打得狼狈不堪的郑凌风,又是翩翩少年一个。

    按着信上说的地点,郑凌风到了郑府这一条街的一座茶楼。

    二楼靠窗的一处地方,坐着一个戴斗笠的青衫男子。斗笠上垂着一尺来长的青纱,遮着他的面孔。

    宽大的袖口里,露出白皙修长的男子之手,正悠闲地沏茶。

    郑凌风朝左右看了看,这里只有一个青年男子,难道他就是孟昀?

    他摇摇折扇,朝男子走了过去,拱手施了一礼,“敢问,公子贵姓?可是你约我?”

    凤昀抬起头来,举起茶杯向他微微一笑,“七年前,我只是举手之劳,不料,救的竟是郑世子。”

    声音沙哑难听,但那举手投足间显出一种儒雅气度,却不输于京中任何一位贵公子。

    郑凌风一怔,这人的声音……

    他记得当年救他之人,并不是这个声音。

    “你不是孟大哥?”他神色一凝,收了折扇。

    凤昀放下茶杯,浅浅笑道,“正是我,七年前,你十二岁独闯益州龙虎山,被人捉了去,是我路过救了你,你当时化名丰凌。”

    郑凌风眯着眼眸,“对,当年我的确化名丰凌。”

    凤昀又从袖中取出一只,郑凌风当年用来防身的小匕首,递向他的面前,“你当年走得匆忙,这只匕首忘记拿了,被我收着,不想,都过了七年了。”

    匕首上面有郑家的族徽,和他的名字,这位果真是孟昀。

    “你真是孟大哥啊?可你的声音?”郑凌风眯起眼眸在他的面前坐了下来,诧异的打量着凤昀。

    七年前,他被人掳走之事,只有孟昀知道,这人这样说来,正是他了。

    “去年出了一场意外,被烟火灼伤了!”凤昀神色平静的说道,“而且,还伤了面容。”

    郑凌风伸手拍拍凤昀的肩膀,笑道,“大哥,你放心,这京城中,虽然我郑家不是什么豪门大族,但一般的富贵,还是有的,你来了京城,我自然会照顾你!”

    凤昀却是笑了笑,“多谢郑兄弟了,昀生活并不困难,只是有位义妹到了议婚的年纪,想帮她找个婆家,凌风今天可有见到她?”

    郑凌风拿着扇子拍拍头,一阵懊恼,“大哥,实不相瞒,我去是去了,可谁知碰到了一个不可理喻的女人,她的同伙将我打了一顿,一身狼狈模样难看,实在无法见人,便回了府,这不,才换好衣衫呢。”

    凤昀点了点头,“也不急着这一二天,你改日可到她府上找她。她也是京中的大家闺秀,不会辱没了你的身份。”

    “哦,是谁家的小姐?”郑凌风一时来了兴趣。

    能被孟大哥这等喜欢行侠仗义,为人好爽的男子收为义妹的,一定同孟大哥是一样的性格,他喜欢。

    京中那些扭捏的假闺秀们,他早已厌烦,否则,他也不会等到快二十岁还没有娶妻子。

    “凤家大小姐,凤红羽。”凤昀说道。

    “什么?”郑凌风惊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一双俊眼瞪得滚圆,“是……”那个死女人?

    后面的骂人话被他强行吞了回去,整个人惊得都快忘记呼吸了。

    完了完了,他已经将凤红羽得罪了,慢说那凶巴巴的女人不会嫁给他,就是做朋友,只怕也不可能了,搞不好凤红羽正在家里磨刀要宰他呢。

    毕竟他不小心脱了她的衣衫。

    郑凌风头疼的拿着扇子敲着脑袋,他怎么没有事先问问孟大哥?

    问清楚了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误会呀?

    “怎么?凌风觉得娶凤大小姐是件难事?如果不行的话,我便找其他人好了。我答应她父母,要替她寻一门好亲。”凤昀见他一脸为难的样子,说道。

    “不不不……,不是!”郑凌风头疼的揉了揉额头,还是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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