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节
的办法,不能让小七继续在牢里受苦,必须尽快将她救出来。
皇帝看着呼延倾宇的背影,靠在了龙榻上,小安子适时的为皇帝端来了参茶。
轻抿了一口温热的参茶,皇帝悠声道:“小安子啊,你说朕的儿子是不是都长大了,都懂的忤逆朕了。”
小安子恭敬的站在一旁,扫了了一眼皇帝的脸色,低着头道:“再忤逆,还不都是圣上您的儿子?您呀,这是没有朝他们发火,您要是真正的发起火来,保准将他们镇住!”
皇帝忽然笑着道:“小安子,你跟在朕身边这么多年,倒是把朕给揣摩透了啊。”
小安子忙跪在皇帝身前,惊恐的道:“小安子不敢!小安子只是一介阉人,圣上您谋略无双,乃人中之龙,又岂是小安子这个阉人所能窥探的!还请圣上责罚……”
此时门外又再次传来了守卫略带紧张的禀报声:“禀圣上,大,大,大皇子来了。”
皇帝微眯起双眼,看向门外,好个杜小七,竟能将他的几个儿子玩弄于手掌之间,看来,此女决不可再留下去了。
一天时间
时至中午,呼延洛泽披着黑色的斗篷,缓步走进御书房,这里,他已有好久都不曾来过,若不是听小木头说那个小丫头出事了,他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再踏出东宫。
走至皇帝下方,从进门开始,就未曾抬头看过皇帝一眼,倒不是他绝情,只是他觉得再也没有必要,他们父子的缘分,早已走至尽头。
托着略显笨拙的身体,跪在下方,嗓音之中,听不出来任何的情绪起伏:“儿臣叩见父皇。”
皇帝看向下方许久未曾见过的儿子,他有时候甚至会忘记他的存在,这个孩子,打小就是一个存在感很低的孩子。
缓声道:“起来吧,身子不好,为何不好好的在宫中修养。”
“回父皇,儿臣身子已比平日里甚好,这多亏了杜院判精湛的医术,儿臣这次面见父皇,是为杜院判讨赏来了。”
皇帝微眯起眼眸,淡淡的道:“哦?皇儿不知杜院判因毒害你的母妃已被压入天牢了吗?你竟然还要为她讨赏。”
呼延洛泽抿了抿唇角,眼底划过一抹痛色,缓缓的道:“儿臣知晓,不过,儿臣认为此事绝非杜院判所为,杜院判为儿臣治疗许久,儿臣对她也有所了解,母妃的死,定另有隐情。”
稍微顺了口气,接着道:“儿臣认为,杜院判治疗儿臣有功,理应对其宽厚,杜院判身为女子,可着其将军府内看押,再由三弟审理此案比较合适。”
皇帝露出了一丝阴寒的笑意,冷冷的道:“皇儿是对朕处理此事,心有不满了?”
呼延洛泽做恭敬状道:“儿臣不敢,儿臣只是不想让杀害母妃的真凶逍遥法外。”
“你就如此肯定,真凶不是她?”
“是!”
皇帝看向下方的呼延洛泽,冷笑道:“皇儿啊,这些年,你是第一次到朕面前来,却不是为了来看朕,而是为了帮一个小丫头开脱罪名,你说,你让朕如何想此事呢?”
呼延洛泽站在下方,缓缓的抬起头,第一次与皇帝的目光对视,悠悠的道:“父皇如何想,儿臣不敢妄自揣测,不过,去世的是儿臣的母妃,儿臣有权干涉此案,将幕后的真凶捉拿归案。”
皇帝看着自己儿子那陌生的神情,这些年过去了,他竟有些不记得他的长相了,此时再看,不由的心惊。
这杜小七的医术果真高明,短短的时日,他的病情竟好的如此之快,除了全身还有水肿之外,面部的毒瘤竟已消失。
这名女子,如若收为己用,是否能研究出传说中的长生不老之药?
有些心不在焉的对下方的呼延洛泽摆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你所说之事容朕考虑一番再做决定,毕竟此事乃后宫之事,身为一国之君,多加干预会遭后人诟病。”
呼延洛泽看向皇帝转变的脸色,不由的蹙了蹙眉,应声离去。
而在天牢中的杜小七并不知晓外面发生的一切,吃饱喝足之后,感觉这天牢里也没有那么阴冷了。
呼延逸尘看着她露出满足神情的小脸,不由的心情大好,微勾起嘴角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稍候我就去向父皇请旨,亲自审理此案。”
杜小七叹了口气,悠悠的道:“你相信此事不是我所为?”
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微笑这道:“你不会那么傻。”
杜小七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看来你挺了解我的吗?呵呵......这事啊,要我说,既然别人已将人证物证都找齐了,就算你审,又能审出个什么花来,这可不是在战场上。”
呼延逸尘正色道:“你就如此不相信我?”
“不是我不相信你,这律法摆在那呢,你总不能推翻律法吧。”
看向紧抿着唇角的呼延逸尘,杜小七正色的道:“我知道此事是谁所为,并且也能找到证明我无罪的证据,不过,我需要一天的时间,我必须出去,才能找到证据证明我无罪,如果你是真心想要帮我,就帮我争取到一天的时间。”
呼延逸尘看向一脸正色的杜小七,这才是不羁的外表下那个真正的她吗?冷静,沉稳,完全不似一名刚及笄的女子。
微微的点点头道:“稍候,我面见圣上,为你争取一天的时间,不过,圣上多疑,你一定要找到充分能证明自己的证据,万不可出现任何的纰漏。”
又嘱咐了杜小七一番,抬步离开了天牢。
杜小七继续坐在长满霉斑的草毡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是死不了了。
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呼延逸尘在御书房门外求见皇帝,小安子朝其眨了眨眼睛,耳语几句。
在得知呼延倾宇与大哥为了杜小七之事,都已面见过父皇之后,他紧紧的蹙起了眉头。
皇帝听禀呼延逸尘在殿外求见之时,露出了嗜血的笑容,这个杜小七,果真不简单......
呼延逸尘恭敬的向皇帝行礼之后,站在下方,直接禀明来意道:“启禀父皇,儿臣是为杜院判之事前来,杜院判乃儿臣带入京城,儿臣对其甚是了解,儿臣认为此事必有隐情,方才儿臣已在天牢见过她了,她告知儿臣,她有方法证明自己的清白,还请父皇开恩,准其一日时间。”
“你可知你大哥和四弟刚从朕这离开?你又可知他们为何而来?”
呼延逸尘低头道:“儿臣不知。”
皇帝勾起一丝嘲讽的微笑道:“不知?那朕来告诉你,他们都是为那个杜院判来向朕求情来了!你大哥啊,三年未曾走出东宫了,就连朕的寿宴都未曾到过,今日,竟为了那个杜小七,来见朕,老三啊,你真是从宫外捡了个好宝贝来啊!”
呼延逸尘不由的蹙起了眉头,依旧低头道:“回父皇,杜小七她不止是太医院的院判,还是大哥的救命恩人,是四弟将来的皇嫂,更是儿臣未来的皇妃,为她求情,皆在情理之中。”
皇帝冷冷的道:“哦?照你说来,倒是朕多疑了。”
呼延逸尘接道:“儿臣不敢,儿臣所言,并无指责父皇之意,儿臣只是在向父皇阐述事实,仅此而已,杜小七乃儿臣心中所爱,待此事了结,儿臣愿带她回大西北,终身不再踏进京城半步,还望父皇恩准……”
证据
皇帝微眯起双眸,看向下方的呼延逸尘,冷冷的道:“终生不再踏进京城半步?老三此言,是何用意啊?”
呼延逸尘忽然跪在地上高声道:“儿臣愿终身为艄月国镇守西北,保艄月国北方平安。”
“皇儿真是如此想的?”
轻轻的抿了抿唇,低头道:“是,儿臣所言皆为儿臣心中所想,不过,儿臣要将杜小七带走。”
皇帝忽然笑道:“老三啊,你啊,真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哪!既然如此,朕就准你所奏,明日,朕亲自前去,看看杜院判是如何证明自己无罪的。”
呼延逸尘露出了嘲讽的微笑,低头道:“儿臣谢父皇。”
转身告退,离开御书房。
父皇虽然已恩准一日时间,但是牢房阴冷,他要先回府为杜小七准备今晚所需的衣物和膳食,那丫头贪吃,不能让她饿着肚子。
牢房中的杜小七还在望着房顶沉思着。
牢房门再次被打开,牢头一脸谄媚的走进牢房,身后跟着两名小宫女。
牢头弓腰笑着对杜小七道:“杜院判,让您受委屈了,四皇子殿下派人给您送东西来了,您要是有什么吩咐,只管唤小的!”
牢头恭敬的退下。
杜小七讶然,这蹲个大牢还蹲出特殊待遇来了。
宫女朝杜小七施礼之后将手中的物品摆放在草毡之上,开始为杜小七收拾牢房。
杜小七看向忙碌的宫女,不由得咂舌,这呼延倾宇也真够大手笔的,在草毡上铺上一层厚厚的棉被不说了,还在棉被上铺上一层雪白的狐皮,这狐皮和牢房是何等的不相符。
两名小宫女对牢房各种的收拾,看着在面前不停的走来走去的宫女,杜小七有点眼花缭乱的道:“行了,这牢房它就这么脏,你们再怎么收拾也收拾不干净,差不多了,你们回去吧。”
一名年龄稍长的宫女为难的道:“回杜院判,四皇子殿下吩咐奴婢一定要将牢房收拾干净才可让您在此处过夜,奴婢......”
“你们怎地就如此不知变通呢?都回吧,回去就说已收拾干净了。”
两名宫女齐齐跪在地上,低声道:“奴婢不敢欺瞒主子。”
杜小七无奈的道:“你们回去吧,就说是我说的,照你们这样收拾,等你们收拾好了,我都好出狱了。”
两名宫女互相对视一眼,应声离去。
牢房里又只剩下杜小七一人,她觉得安静多了,转身坐在狐皮毯上,这呼延倾宇办事靠谱是靠谱,就是有点过激了,就这样收拾,两个宫女不停的在眼前晃来晃去,她还怎么休息。
抬头看向窗外,此时应该是黄昏了吧,今夜过去,她就要让皇后知道,她杜小七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看着旁边宫女送来的食盒,摸了摸肚子,躺下了身子,准备好好的睡一觉,明日起来准备战斗,却听见牢房的门又被打开。
左二拎着一大包东西走进来,牢头这次看见杜小七恭敬的头几乎都垂到了地上。
左二见牢房内的布置,微微一愣,随即笑着走近牢房,对杜小七说道:“杜姑娘,殿下差奴才来给您送东西了。”
躺在狐皮毛毡上的杜小七看向在她面前蹲下身子的左二,无力的摆了摆手道:“知道了,就放在食盒旁边吧。”
左二抿了抿唇,这主公怎地什么事都比四皇子慢半拍,这又来迟一步,看杜姑娘这态度,明显是吃饱穿暖了啊!来之时他还想着,杜姑娘这次会如何感激主公哪。
轻轻的将手中的物品放下,往杜小七面前挪了挪身子道:“杜姐姐,你害怕不,要不要我在这陪你啊?”
杜小七闭上了眼睛,悠悠的道:“你不在这,我会过的更好,我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呼延洛泽刚走入东宫小木头就迎了上来,焦急的问道:“主子,怎么样了?圣上有没有恩准杜姐姐出来啊?”
看着面前焦急的少年,无力的摇了摇头,继续往东宫内走去。
小木头紧随左右,继续道:“那可如何是好啊?天牢里那么冷,杜姐姐能吃得消吗?要不这样,奴才将自己的棉被给杜姐姐送去,让杜姐姐先熬过这一晚。”
呼延洛泽微微停顿了一下脚步,摇了摇头道:“不用,三弟应该会照拂好她,无需我们担心。”
小木头耷拉下脑袋,无力的道:“是啊,杜姐姐是三殿下未来的皇妃,不是咱家的。”
呼延洛泽转头看向小木头,叹了口气道:“以后这种话不可再乱说,杜姑娘只是我的恩人,无关男女情爱,若被有心人听去,传到三弟耳中,又要增加一些不必要的误会了。”
小木头依旧耷拉着脑袋道:“是,奴才知道了。”杜姐姐如此好的人,想必是看不上殿下如今这幅样子吧,殿下好可怜。
主仆二人缓缓的走入了东宫。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刚入夜,皇后在得知杜小七明日会被放出,并且圣上会亲自参与此事的审问之时,精致的面容之上,已被愤怒所扭曲,染了蔻丹的手狠狠的抓着怀中猫儿的皮毛。
猫儿痛急,发出一声惨叫。
皇后看向怀中挣扎着想要逃的猫儿,狠狠的将其摔向了墙角,露出满脸的残忍之色:“想脱罪,没那么容易!来人......”
门外的绿枝应声进来,小心翼翼的走至皇后身前,应道:“娘娘有何吩咐?”
一声清脆的巴掌甩在了绿枝的脸上,皇后气愤的道:“不在本宫身旁侍候,死到哪里去了?”
绿枝不顾脸上的红痕,跪在地上惊恐的道:“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啊......”
皇后闭了闭眼眸,压下了心中的怒火,悠悠的看向跪在地上的绿枝道:“本宫让你办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绿枝双手支撑着伏在地上小声的道:“回娘娘,奴婢早已办妥。”
“办妥就好,你记住,如若泄露了半丝风声......”
“奴婢知晓,奴婢对娘娘一片忠心,请娘娘放心!”
皇后忽然笑着道:“呵呵呵,忠心,绿枝,本宫真是小瞧你了,若不是本宫威胁与你,你会对本宫如此忠心?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些花言巧语来哄骗本宫了。”
“奴婢不敢,奴婢万不敢欺瞒娘娘啊!”
皇后伸脚,一脚将伏在地上的绿枝踹翻在地,绿枝连忙爬起来继续伏在地上颤抖着道:“奴婢谢娘娘责罚!”
冷哼一声,皇后缓缓的靠在了软塌之上,悠悠的道:“去帮本宫将猫儿抓回来,这个畜生,不为本宫暖手,竟然还想逃!”
人证
绿枝应“是”之后,缓步退出皇后的寝宫。
皇后看向绿枝的背影,明日,她要让那个杜小七为死去的父亲母亲陪葬。
杜小七躺在狐皮毛毡上,盖着被子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夜。
睁开双眼看向牢房的窗外,一抹朝阳从窗外射进来,她起身做起。
牢头在牢房外低头不敢正视杜小七,一幅阿谀奉承的样子道:“杜院判,您睡醒了吗?上面来人了,请您去御书房。”
刚睡醒的杜小七用略带沙哑的嗓音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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