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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利用孩子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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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是没有半点的脑子,临淄王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完全都不为旁人想想,这件事会带来什么后果么。

    苏云君见此宽慰道:“嫂嫂莫要生气,临淄王利用莺莺和我们的关系,我们也不是傻的,到时候不管莺莺怎么说,不去理会便就是了。现如今我与莺莺立场不同,在这种事情,就谈不上往日的交情了,大家各为其主。”

    看着苏云君笑着宽慰自己,周盼看着苏云君不由得更是心疼。无论是苏子衿,还是赵莺莺,最后受了委屈的却都是什么错都没有的苏云君,想了半晌只能说了句:“再过两个月你便要嫁到宋王府,王爷待你这般好,以后一切都会好的。”

    苏云君闻言想到陈景恒,不由的嘴角微扬。跟着周盼换了话题,闲扯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

    就算晚上是避开了,第二日早上给老夫人请安,还是避不开碰见苏子衿。

    周盼生怕苏云君一个人去留香居到时候会尴尬,特地早早的起了,去梨苑同苏云君一起给华氏请安,然后去留香居给老夫人请安。

    苏子衿的身孕比周盼大四个月,现在小腹早就隆起,坐在老夫人身边,嬉笑连连。见着苏云君和周盼携手进来,忙笑着要站起身来:“妹妹和盼儿来了,快过来,祖母刚刚还在说盼儿呢。”

    却是被老夫人给拦住了,按着苏子衿的胳膊,嗔怒道:“自己多大的身子心里还没个数么,快些坐下,莫要乱动。”

    说完转眼望着周盼也忍不住道:“快给我宝贝孙媳妇搬个椅子,放上软垫。”

    百合和芍药立马指挥着小丫鬟搬椅子,周盼则是微福身子谢过老夫人。

    老夫人瞧着周盼肚子还没显怀,许是心情好,笑着问道:“今个怎么样,吃的睡得可还安稳,听丫鬟说你昨个又吐了半天,这可不行,再这么下去身子只怕是会受不了的。”

    闻言周盼笑着道:“祖母莫要听她们乱说,昨个兴许是吃撑了才微微有些不舒服,可没她们说的那般严重。再说现在我这身子都胖了几圈了,要是真如她们说的,现在还不得瘦成什么样。祖母就别担心了,孙媳好着呢。”

    一旁的苏子衿听着也忍不住笑着打趣道:“祖母你就是担心则乱,我瞧着盼儿现在珠圆玉润的,这孩子怀的稳当。就跟我当初一样,瞧着吐是会吐点,但是完全不影响吃的,祖母就别担心了。”

    老夫人闻言哭笑不得的拍着苏子衿的手:“就你会说。”

    像是完全没看到苏云君一般,将她晾在旁边。

    苏云君也不在意,只是安静的听着老夫人和苏子衿她们说话。

    半晌老夫人才看向她:“云君你也坐吧。”

    闻言有丫鬟搬来椅子,苏云君笑着谢过,随后依着周盼的身侧坐下。

    老夫人见着苏云君坐好,不冷不热的开口:“昨个去了你外祖父家了?”

    闻言苏云君恭敬的应道:“恩,去了,外祖母还让云君给祖母问个好。”

    “你外祖母有心了,不过你也是马上要出嫁了,这些日子就好好在屋子里绣嫁妆,跟着你母亲学学管家的事情。没事就别出去了,省的瞧见一些不该瞧见的人。”老夫人说着看着苏云君,颇有些语重心长:“云君,祖母知道你是个聪明孩子,也是个懂事的。什么事情该做,该怎么做,想必你心里也清楚。你姐姐也不容易,不如你嫁的好,你日后乃是宋王妃,若是宋王远去燕北,你便就是燕北王妃了,你姐姐只是卢家的嫡长媳,无论身份地位样样都不如你。你也莫要与她争抢了,日后等你嫁到宋王府,子衿你还得多分心照顾着点,毕竟她是你姐姐。”

    老夫人当着一屋子丫鬟下人的面提点苏云君。

    周盼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她与苏云君苏子衿都是打小就认识的手帕交,虽然说跟苏云君关系更为亲近,但是看待事情却是公正的。老夫人这话说的实在是太过于偏心了。

    苏子衿嫁到卢家是她自愿的,自己求来的,现如今苏云君嫁给宋王,这中间多少波折到了老夫人这却变成了顺理成章。就算现在来看苏云君嫁的比苏子衿好了,那也怪不得旁人,断然没有她嫁的好便要理所应当帮谁的道理。

    先不说旁的,就是日后苏子衿在卢家,能依靠的也是娘家兄长苏邦彦,哪有让出嫁的妹妹照顾的道理。还有老夫人口口声声说的,让苏云君在屋子里待着,别遇见什么不该瞧见的人,苏云君在苏家还能遇上谁,这不是摆明了让苏云君干脆别出屋子了,省的遇到卢远谨惹苏子衿不悦。

    周盼是个聪明人,立马就听出老夫人话里的意思,心中不由替苏云君觉得委屈。

    “祖母放心好了,子衿日后在卢家,自然有相公替她撑腰的。只要苏家还在,断不会让子衿在卢家受半点子委屈。”周盼的话也是委婉的告诉老夫人,苏子衿在卢家遇到什么事,也只有苏邦彦能说上话,断没有让苏云君出面的道理。

    老夫人听了却是眉头微皱:“那是自然,苏家自然是要帮子衿的,毕竟是子衿的娘家。不过子衿也是云君的亲姐姐,总不能因为云君嫁了高枝就忘了亲的道理。好了好了,你们也都别说了,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就见外了,我也不过见着今个都在,提一提,心中有数就好了。”

    老夫人说着很是不悦的挥挥手,示意周盼不要再说了。

    闻言苏子衿笑着靠在老夫人身边,用银针挑起一颗果脯递给老夫人:“祖母,您最喜欢吃着霜糖杏仁,再吃一块。”

    见着苏子衿递上来的果脯,老夫人笑着接过:“还是你最知冷热,最孝顺,只是可惜啊,日后要是苏家搬去燕北,留你一个人呆在京城可怎么办啊。”

    听着老夫人的话,苏云君与周盼相视一眼,谁也没再接。

    苏子衿是吃了午饭才走的,老夫人让苏云君送她出府。

    姐妹俩便恭恭敬敬的应了声,苏云君这才扶着苏子衿往外院走去。

    卢家的马车早就候在二门处,卢远谨也在马车旁等着。

    苏子衿由着苏云君扶了一路,快走到二门的时候,突然站住脚看着苏云君道:“妹妹。”

    闻言苏云君不由应了声:“怎么了?”

    就见着苏子衿看着她,很是认真的道:“就送到这里吧,我自己去便是,你知道的你姐夫看你不一样,我不想让你姐夫再见到你,省的到时候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对谁都不好。”

    一句话说的苏云君愣在当场,看着苏子衿只觉得什么时候她的姐姐竟然成了这般。

    苏子衿却是没理会苏云君,说完转身朝着二门走去,留着苏云君在院子里。

    清明和明茶看着自家乡君站在院子里,不由心疼的开口:“乡君,大姑奶奶已经走了,咱们也回去吧,这里风大当心身子。”

    闻言苏云君点点头,转身回留香居去跟老夫人回话。

    等苏云君到留香居的时候,老夫人正跟华氏安排,让华氏多带着苏云君在身边,如何看帐,如何听管事回话,如何把持府里中馈,剩下的时间也该在屋子里好好绣绣嫁妆。别没事在外面乱跑,毕竟是个姑娘家,苏家还没指望她去挣什么功名光宗耀祖,把女子的贤良淑德记记好就是了。

    正好老夫人说着,苏云君进了门,华氏看着自己小女儿很是心疼。却也不能忤逆了老夫人,只得点头到:“娘请放心,媳妇会安排好的。”

    周盼一直旁听者,只替苏云君觉得不值,若是没有苏云君在外周旋,那有现在的广平候府。只是毕竟是老夫人跟华氏说话,哪有她插嘴的份。只能默默的在一旁听着,拉着苏云君的手替她觉得委屈。

    等刚过了未时,苏云君跟周盼从留香居出来,还没走多远,就见着外院的小厮一路小跑着进来,见到她们忙上前恭敬道:“乡君,少夫人。临淄王妃现在外面,说是要找乡君说说话,管家让小的进来通报一声,乡君您看见不见?”

    二百零九章: 背后阴谋,除掉玄…

    闻言苏云君和周盼对视一眼,昨天没见到,今日就又过来了,还真是不撞南墙心不死。

    “请王妃去花厅吧。”既然来都来了,若是不见只怕不好,苏云君看了眼周盼朝她点点头,随后吩咐道。

    小厮立马应声,快步去了外院。

    等小厮走远,周盼这才看着苏云君道:“看样子莺莺怕是不见到你不会死心的。”

    “那便就见见吧。”苏云君点点头。

    闻言周盼看着苏云君很有些不放心道:“我陪你一起去。”

    周盼还是对赵莺莺心有余悸,即便自己心在怀了身子,依然怕苏云君一个人,赵莺莺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对她不利。所以听到苏云君要去见赵莺莺,便直接开口。

    说完不等苏云君答话,拉着她直接朝着花厅走去。

    管家将赵莺莺请到花厅之后,吩咐下人上了茶点,便就退了出去。

    等苏云君和周盼进来,就瞧着赵莺莺面容憔悴的坐在花厅内发呆,脸色苍白眼圈乌青,仿佛经历了一场大病。完全不像是个有身子的人,瞧着半点没胖,还消瘦了不少。见着苏云君和周盼进来,眼泪跟着就下来了。

    “云君,盼儿。”

    苏云君没想到赵莺莺现在竟是这般模样,顿时倒抽了口凉气:“你怎么了?”

    政变前,她刚在临淄王府见过赵莺莺,那时候她还是珠圆玉润的模样,不过几天,却是判若两人。转头看向周盼,却见着周盼点点头,轻声说道:“昨个见着她就是消瘦的很,想着她这段时间估计是担心的事多了,吃睡不好,所以也没在意。”

    因着周盼太长时间没见过赵莺莺,所以不知道赵莺莺这前后差异,没留意也正常。

    苏云君却是刚见过她,现在猛地见到赵莺莺这番模样,不由的倒抽了口凉气。目光扫上赵莺莺的肚子,赵莺莺比苏子衿晚不过一个月,上次见也已经显怀了,可现在瞧着肚子却瘪了下去,心思一动心急的问道:“你的孩子怎么了?”

    闻言赵莺莺红着眼,手捂着肚子,看着苏云君道:“孩子没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苏云君追问道。

    赵莺莺却是止不住的眼泪,拉着周盼的手:“就在前天。”

    闻言周盼看着赵莺莺,很有些气骂的说道:“你这孩子刚没了,不躺在屋子里好好休息,大冷天在外面跑,这身子也是不想要了么?”

    毕竟姐妹一场,哪怕觉得赵莺莺做的事情,再过份,此刻也是怨怪不起来了,只是恨她这个时候不好好休息还要出门。

    闻言赵莺莺却是哭的更凶,看着苏云君泪眼婆娑:“云君,求求你,帮帮我。孩子没了,如果王爷再娶了南奎公主,她和沈清音联手哪里还有我的活路。”

    苏云君没有接话,只是问她:“孩子是沈清音动的手脚?”

    赵莺莺哭着点点头。

    周盼更是恨铁不成钢,骂道:“当初不是跟你说过,让你提防沈清音,你怎么还着了她的道,这件事王爷知道么?你告诉王爷了么?”

    赵莺莺被骂着看着周盼,完全没有半点血色的嘴唇动了动,随后开口声音都有些嘶哑了:“我也想要除掉她,可是她深得王爷欢心,王爷总是护着她我也没有法子。孩子没了,我告诉王爷是沈清音,王爷不相信,只跟我说无凭无据不要冤枉他人,怪我没注意好才丢了孩子。”

    “所以你现在不好好调养自己的身子,跑到苏家来,就是为了让我帮忙阻止临淄王和南奎公主的婚事?”苏云君看着赵莺莺,真的不知道该说她单纯,还是该骂她愚蠢。她就全然没看出来这一切都是一个局么。

    赵莺莺却是没看明白,听到苏云君的话,仿佛一个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苏云君的手双眼满是恳求的望着她:“云君,我求你了,现在只有你能帮我。我已经丢了孩子,王爷随时都会休了我给南奎公主腾位子,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你一定能阻止王爷。我求求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求你阻止王爷娶南奎公主好不好,求你了云君。”

    赵莺莺说着就要跪下,被周盼眼疾手快的抓住,吩咐丫鬟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许是因为刚刚小产,身子还没回复过来,赵莺莺也半点没有折腾,坐在椅子上双眼满是恳求的看着苏云君。

    苏云君却是冷笑的问道:“莺莺,现如今你还在意这个临淄王妃的位子么?”

    赵莺莺不明白苏云君的意思,只是愣愣的看着她,半晌动了动嘴皮子:“云君,我不能没有王爷,即便王爷三妻四妾我也能忍得,可是我不能没有王爷,若是南奎公主进入王府,只怕王府再没半点我的容身之处了。”

    苏云君闻言反问赵莺莺:“是谁告诉你,南奎公主要嫁入王府的?又是谁告诉你,南奎公主嫁入王府你就没了容身之处的?还有,到底谁告诉你让你这个时候不顾身子来的苏家?”

    苏云君紧盯着赵莺莺,一个接着一个问题,逼问她,赵莺莺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由有些慌乱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玄光。

    苏云君的视线立马从赵莺莺的身上,直接转到玄光脸上,直盯得玄光头皮发麻一个忍不住吓得坐在地上。

    苏云君见此朝着清明使了个眼色,清明立马拔出腰间的匕首抵上玄光的咽喉:“你要是敢动一下,我的匕首可是不长眼的。”

    赵莺莺见到苏云君竟然让自己的丫鬟用刀低着自己的丫鬟,顿时震惊的站起来,看着苏云君道:“云君,你这是要做什么?”

    闻言苏云君看着赵莺莺面色冰冷的说道:“让你明白你身边的,和你心心念念想要守护的到底是些什么人,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

    周盼此刻也反应过来了,赵莺莺虽然说性子耿直,却不是没脑子的,只怕是蒙蔽了双眼,被人撺掇才成了现在这般。看着苏云君揪出玄光,不由按着赵莺莺道:“莺莺你先坐下,云君还会害你不成。”

    苏云君却是不管赵莺莺和周盼,径直走到玄光身边,看着她说:“你到底是谁的人?”

    闻言玄光哆哆嗦嗦的看了眼赵莺莺,随后梗着脖子说道:“奴婢是王妃身边的侍女,自然是王妃的人,奴婢向来对王妃忠心耿耿,乡君......啊......”

    玄光话还没说完,清明的匕首直接在玄光的脖颈上划了一道口子,虽不伤及要害,却是让玄光吃疼的叫了出来。

    赵莺莺看着玄光受伤顿时惊叫出来:“云君!玄光从到潞州就跟在我身边,那时候沈清音还没到潞州,她跟旁人又都不认识的,断然不会勾结旁人。”

    苏云君却是连看都没看赵莺莺一眼,只是接着问道:“谁让你在王妃面前挑唆临淄王将要迎娶南奎公主的?”

    玄光脖子上的伤口疼的她牙齿都在打哆嗦,回答更是谨慎起来:“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的,奴婢没有挑唆。”

    苏云君闻言却是笑了起来:“哦,那你的意思这个消息是临淄王自己透露出来的?”

    “奴婢不知道,或许便是王爷跟旁人说话的时候,被伺候的下人听去的也不一定。”玄光捂着伤口,看着苏云君战战兢兢的开口。

    苏云君只是冷笑:“是么?下次告诉你的主子,吩咐你去办事的时候,最好帮你把慌也给圆好了,否则真的很容易穿帮。你说是王爷跟旁人说话被王府的下人听到的,整个临淄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件事情,可是这样的。”

    玄光闻言看着苏云君,满眼惊恐,像是看到地狱修罗一般,抵在咽喉的刀子提醒着她,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死在这里。

    惊慌失措的看着赵莺莺想要求赵莺莺解救自己。

    周盼却是将赵莺莺稳稳的拉住,不容她出声。

    见此玄光只能点点头:“是这样的,奴婢也是听到他们说才知道的。”

    苏云君闻言转眼看着赵莺莺道:“莺莺有些事玄光这个做奴才的不知道,你该是知道的吧。皇上若要赐婚,必然是会先下诏书,要么是在朝堂上赐婚,要么是在宴席上赐婚,而且从来不会还没赐婚,别人就先得着消息的。更别说这是与吐蕃和亲,皇上要赐婚定然是要在适当的场合,昨日皇上才登基,似乎到现在还没得空见吐蕃使臣,又怎么会现在赐婚。若说临淄王自己说的,南奎公主好歹也是吐蕃的公主,可不是临淄王说要娶便能娶的人,即便临淄王倾慕南奎公主,事情还未成定局,你觉得王爷会在府上说这件事么?这个时候你的丫鬟却知道,临淄王要迎娶南奎公主,难道你都没有好好想想这背后到底是谁的主意。”

    赵莺莺原本还想帮玄光求情,猛地听苏云君这么一说,顿时愣住:“我...我没想这么多...”

    “是么,哪怕你没想这些,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你的孩子怎么丢的,这也是临淄王的孩子,他非但没有要抓住害死你孩子的人,还责怪你没照看好。你难道就没想象这背后又是什么!你这边刚失了孩子,身子最是虚弱的时候,你的丫鬟撺掇你这种天来苏家求我,临淄王府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下人拦着,临淄王也没有出面组织。你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么,你还觉得这些人是为了你好么!莺莺现在还想要继续留在临淄王府被他们利用么!”苏云君看着赵莺莺厉声说道。

    一字一句仿佛刀子一般扎在赵莺莺的心上,她一直以来被陈隆基的蜜语甜言蛊惑的,完全没有想过这些。

    “我的孩子,是被他害了?”

    “即便不是他动的手,他至少也是知道,也是故意纵容让你失了孩子。只为了你能这般凄惨的前来求我,想让我因为你现在的模样,失了理智去帮你。”苏云君冷冷的说着。

    就见着赵莺莺现如今看着她和玄光,脑子一片混乱,扑倒在桌子上:“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对我......怎么可能......”

    苏云君见此抓住赵莺莺的胳膊将她扶正,盯着她的眼睛无比认真的说道:“从你嫁入临淄王府开始,便应该有这个意识,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不是所有地方都是赵家,他们也都不是你父母不会容忍你,不会包容你,如果你没有半点价值,只会被利用被放弃。”

    赵莺莺愣愣的看着苏云君,半晌眼泪顺着眼角再次落了下来:“可是现在退无可退了。”

    “既然退无可退,那就站起来,别给赵家丢人。”苏云君说着放开赵莺莺。

    今日她到苏家来只带了玄光一个侍女,丛云并未跟来,苏云君看了眼赵莺莺如今怔楞的模样对着明茶说道:“安排人送临淄王妃回去,务必将人送到王府。”

    明茶闻言躬身领命,随后回梨苑找天华水华这些信得过的姐妹,将赵莺莺送回临淄王府。

    清明见着苏云君吩咐送赵莺莺回府,不由看了眼玄光问道:“乡君,这个怎么处置?”

    闻言苏云君看了眼玄光,连眼睛都未眨一下说道:“她没必要再回临淄王府了。”

    清明当即明白,抓着玄光站起身来就要出去。

    玄光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也顾不得捂着脖子上的伤口:“我是临淄王府的奴婢,就算要处置,也只有王爷和王妃处置得我,乡君你有什么资格处置我。”

    闻言苏云君冷笑道:“有什么资格,就凭我是广昌乡君,我便就有资格,你一个奴婢以下犯上,对先皇册封的乡君无礼,就算是告诉临淄王,想必王爷也不会介意我处置他府上一个奴婢的。”

    说完清明更是用刀子在玄光面前比划了两下,彻底把玄光给吓的再也硬不起来了,扑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求饶道:“乡君,一切都是唐侧妃的主意,是侧妃让奴婢在王妃的吃食里下药,也是侧妃让奴婢怂恿王妃上苏家的,都是侧妃的主意。乡君奴婢只是被侧妃拿住了把柄,不得不奉命行事,还请乡君看在奴婢伺候王妃这么久的份上,饶过奴婢一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二百一十章: 云君盛怒,好好清…

    闻言苏云君看着玄光,只是冷冷的开口:“能背弃主子,对主子下手的奴才,留下来只会是个祸害。”

    说完清明立马会意揪住玄光的领子,抓着她就要往外走。

    却被苏云君唤住:“清明,去找一下王爷,跟他说我要一个人!”

    “乡君要谁?”清明闻言问道。

    就见着苏云君面色狠厉,双眼冰冷彻骨,几乎是咬着牙开口:“沈清音!活的!”

    “是,奴婢马上去办。”清明闻言看着苏云君,知道乡君这次是真的怒了,立马应声,揪着已经瘫软的玄光出了花厅。

    周盼看着清明也出去,花厅里只剩下她和苏云君,不由担心的问道:“云君,莺莺现在这般,会不会出事?”

    闻言苏云君目光清冷,嘴角扬起一丝嘲讽:“出事,还能怎么出事,刚小产又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在外面跑,加上临淄王府的哪些人,她这辈子估计都别再想有孩子了。若是今次她再不明白过来,日后就等着被人吃了吧,谁也护不住她。”

    “那莺莺怎么办?若是没有子嗣,就算临淄王不开口,她的位子怕也是保不住的。到时候只怕会比现在更艰难。”闻言周盼更是担心,虽然气赵莺莺的愚蠢,却还是担心,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

    苏云君看着窗外长出了口气:“临淄王现在想要角逐太子,只怕早已经瞧不上赵家这个姻亲了。当初韦后在时,娶赵莺莺是为了示弱,可是现在不一样,他不需要防着旁人忌惮,所以正好想借此机会,一箭三雕。解决了南奎公主这个隐患,让南奎公主将矛头对向我,好从而让宋王被我牵制,顾不得争夺太子之位,顺便还要把莺莺从临淄王妃的位子上拉下来,好给他看中的人腾位子。若是我没猜错,临淄王现在最想要娶的,怕是我外祖家的几个表姐!”

    “云君你的意思,这一切都是临淄王设的局?”周盼没想到事情竟然牵扯这般深,看着苏云君只觉得背后森寒。

    若说赵莺莺是被沈清音暗算,那只能说是她蠢,栽在沈清音的手里。但若是设计这一切的是她同床共枕,最为敬爱的丈夫,这对赵莺莺来说就不是蠢了,而是悲哀。

    苏云君点点头:“临淄王是这个想法,但是沈清音也脱不了干系,原本以为少了一条胳膊她能安宁下来,看来是我错了,有些人不该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

    沈清音这次彻底的激怒了苏云君,既然留着沈清音这个祸害,会伤及她的人,那还不如直接除了以绝后患。

    只是苏云君就算是要除了沈清音,也绝对不会让她轻松,这些年她做的这些事也该连本带利收回来了。

    清明出去不过两个时辰,便回来直奔梨苑,苏云君正坐在屋子里看着外面荒凉的院子。

    见此清明连忙上前:“乡君,王爷让奴婢转告乡君,人已经在宋王府,还请乡君指示。”

    苏云君闻言转过脸来,吩咐明茶取了她平日出去穿的衣裳。

    换好之后领着清明,直接从苏家角门乘着青蓬小车,直奔宋王府。

    陈景恒早早的便候在门口,看着苏云君下车,忙上前替她撑着雨伞,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雨伞之上,苏云君抬眼看着陈景恒,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温度。

    陈景恒见此只是笑了笑:“进去吧,都安排好了。”

    闻言苏云君点点头,跟着陈景恒进了宋王府。

    这还是她第一次到宋王府,只是没想到竟是为了沈清音。

    沈清音被关在宋王府后院的地牢之中,陈景恒派人将她抓来,只是丢在地牢里,没有捆绑,甚至都没让人看着坐在地牢的石凳上面,沈清音心中却是对着空无一人的地牢满是恐惧。

    原本下午她正在屋子里烧着熏香,想让丫鬟帮她的衣裳熏一下,结果没想到突然院子里进来几个人,不过眨眼就将一屋子的人全都制服,直接将她打昏,抗在肩头就走。等她再醒过来,已经是在这里。沈清音实在想不出,究竟是谁能闯入临淄王府将她绑到这里。

    等瞧着陈景恒陪着苏云君进来,沈清音猛地站起来,看着苏云君问道:“苏云君!是你把我绑到这里的?”

    闻言陈景恒顿时面色不悦,眉头微皱,子都立马手上一枚铜钱猛地打在沈清音的脸上,竟是将她的牙都打落了两颗。

    陈景恒却是眼都未眨一下,只是冷冷的看着沈清音:“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般跟本王的王妃说话,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苏云君闻言看了眼陈景恒,心中微暖,转而看向沈清音问道:“你害死了莺莺肚子里的孩子,让人告诉撺掇她刚小产跑到苏家来,求我,想将我和宋王都拉进这趟浑水的时候,应该就想到了我回来找你的。怎么现在还这般惊讶,表姐,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

    苏云君说话时声音极冷,冷的像是地狱修罗,随时会要了沈清音的命一般。

    陈景恒只听到清明说,苏云君要沈清音的人,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听着苏云君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

    倒是沈清音闻言却是突然笑了起来:“我以为你是为什么抓我,果然还是赵莺莺那个蠢妇办事不利,还真是太高看她了。不过话说回来苏云君你又何必呢?为了那个愚蠢的人,这般大费周章,她可会领你半点好。”

    苏云君看着沈清音,没有半点情绪:“我与她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多操心。想必你应该清楚,触怒了我,现在你要付出什么代价!”

    “代价,杀了我么?苏云君告诉你,在畅春园的时候我就已经死过一次了,死还有什么好怕的,只是很可惜,我没能让你没能让苏家给我偿命。不过还好赵莺莺的孩子没了,她这一辈子再也不会有孩子了,她可是你最好的姐妹,以前为了你还给过我脸色看。我知道你素来最重情义,现在听到自己最好的姐妹这个下场,你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很气愤!哈哈哈!”沈清音看着苏云君笑的眼泪都快要落下来了。

    苏云君却是嘴角微扬:“是啊,我是很气愤,所以我不会杀了你这么简单。你知道我在乎身边的人,所以动不了我,就对我身边的人下手,别忘了我是你表妹,我也知道你最在乎什么。”

    苏云君一字一句,说完之后,沈清音的脸色先是一顿,随后猛地变了,看着苏云君双眼圆睁:“苏云君,你不可以,你不能伤害他。一切都是我做的,你要找也是该找我!你杀了我!你要是有本事,你就直接杀了我!”

    闻言苏云君冷笑一声:“我怎么可能杀了你,我不会杀了你,还要你好好的活着。”

    “苏云君,你这个贱人,你杀了我!你现在不杀我,你是不敢杀我么,苏云君你个贱妇,你根本就不是苏家的女儿,你就是华蓁跟下人生下的野种。宋王,你知道你要娶的是个什么人么,她就是个野种,是她娘跟下人生的野种,这样的人宋王你也要,你就不怕坏了自己的名声让天下人耻笑么......”沈清音越骂越难听。

    跟在苏云君身边的清明都听不下去了,忍不住要动手,却是被苏云君给拦住:“她现在这么说就是想要激怒我们杀了她,因为她怕了,她怕将要发生的事情。”

    “可是乡君!”清明听着沈清音还在骂,字眼越来越难听,什么龌龊用什么,恨不能直接一刀杀了她。

    陈景恒却是一挥手,子都立马领命上前,抓住沈清音的下巴,伸手一捏沈清音顿时吃痛的张开嘴。

    随后子都抽出匕首在她的舌头上割了一刀,不深不浅,让她说不出话,还不至于死。

    随后松手,沈清音立马疼的翻滚在地上,却是再说不出半个字来了。

    “你跟着乡君这么久,怎么还是没学会用脑子,想要她闭嘴的法子有一千种。”说完,陈景恒看着苏云君满是宠溺道:“敢骂我媳妇,本王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苏云君看着蜷缩在地上的沈清音,眼中却没有半点温度,回过头对着陈景恒说道:“我要几个人。”

    陈景恒闻言点点头:“要谁。”

    “韦祯,除了他以外,旁的只管那些肮脏龌龊的找一些来便可。”苏云君说着声音不大不小,却是刚好能让沈清音听清。

    原本还在忍受剧痛的沈清音,猛地身子一阵颤抖,随后站起来,疯魔了一般冲着墙想要撞去,却是被子都眼疾手快直接拦住。

    “苏云君,我求求你可好,你让我死,我求求你,我认输了,你让我死。”沈清音求死不能,终于是崩溃了,被子都按在地上,嘴角还有鲜血顺着留下来。

    苏云君没有接话,她当初何尝不是这样求他们的,可是他们又是怎么做的。现如今她只是把自己所受的,全部还给他们而已。

    倒是陈景恒看着沈清音,冷笑道:“想死,刚骂完我媳妇,现在就想死,哪有那么容易,给她绑上!”

    说完子都立马拿了绳子将沈清音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将她嘴堵上扔在一边。

    苏云君看着沈清音被捆在地上动弹不得,轻移莲步走了过去,蹲在沈清音身侧,也不理会这地牢潮湿可弄脏了衣裳。

    “表姐,当初你和安乐公主设计陷害我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今天,当初你设计要陷害苏家的时候,你可想过今天,你肯定没想过吧。其实如果你当真安安分分的待在临淄王府,这笔账或许咱们还没这么快清算,你还能有几日好活。怪只怪你太不安分,那便怨不得我了。”苏云君说着双眼微眯,随后看着沈清音,却像是透过她在看着别的东西,连着声音都有些清幽:“你可能不知道,我是有多少次梦到今天,梦到你狼狈不堪,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今天。前世是我命不好,信了你,不过风水轮流转啊,怪只能怪这辈子我活过来了醒了过来,这便就是你的宿命了。”

    说着苏云君站起身来,看着沈清音道:“你最爱的不是韦祯么,为了他当初你可是什么都敢做,甚至是要除掉养你六年的苏家。如果不是南奎公主,我也不敢相信,你从潞州回来,成了唐侧妃有了身孕还忘不了那个男人。表姐,你当真是痴心一片,被自己最爱的人亲手送到别的男人身边,你居然还能对他这般在意。你说如果让他亲眼看着你被那些肮脏龌龊的人糟蹋,他会是什么感觉呢?会不会为你微微的皱一皱眉。”

    苏云君看着沈清音的眼角流下两行眼泪,眼中满是恐惧,屈辱,害怕,怨恨,祈求交织在一起,混着眼泪让人看不清楚。

    看着沈清音如此,苏云君却是从没有过的畅快,长出了一口气。如今韦后和安乐公主都已经死了,前世害了她的就剩下沈清音和韦祯。今日便就一并清算了,自此以后她再无牵挂,只管过好这一世。

    陈景恒见着苏云君说完话闭上双眼,脑海中闪过梦里的情形,不由心疼的上前搂住苏云君单薄的身子温柔的说道:“这边有股子血腥味,我们先出去等着。”

    苏云君点点头,由着陈景恒牵着她的手,出了地牢。

    子充早已领命去京府尹大牢提韦祯。

    虽然说韦祯乃是韦后谋害先帝的共犯,属于重要犯人,不过陈景恒想要将一两个人从京府尹大牢弄出来,绝非什么难事。

    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子充便领着人进了宋王府。

    陈景恒正陪着苏云君在暖阁坐着,子充将人领进来,韦祯虽然看着在牢中受了些刑,穿的囚服都是破破烂烂的上面布满了血痕。人却是一如既往的骄傲,见着陈景恒和苏云君坐在屋子里,无论子充怎么替他的膝盖,就是不跪。

    跟着韦祯一起被带进来的还有两个乞丐,和大街上不学无术的流氓混混,都是按照苏云君吩咐找的,是些极为肮脏龌龊之人。

    二百一十一章: 云君报复,沈韦…

    沈清音虽然失了右臂,不过她一直都生的极为貌美,放在这些人眼里,就算不是天仙也差不了多少,比花楼里的姑娘好看多了。毕竟就他们的档次,也去不了什么花楼,只能看看那些野窑子的姐儿。

    陈景恒见着这些人看了沈清音之后一脸的垂涎,嘴角微扬,给他们下了命令,吩咐这些人尽情的去蹂躏沈清音,若是让他瞧着高兴了,每人赏一万钱。要的是让沈清音半死不活,谁要是给她弄死了,那就拿命偿,谁要是敢懈怠了,今日这宋王府也就不用出去了。

    几个人原本听到这白白的有这般漂亮的女子让他们玩,还能得一万钱,顿时都是兴高采烈的。可是听到给人玩死了要偿命,懈怠了也得死,顿时都捏了一把汗。都默不做甚的互相看看,心中忐忑不安,毕竟谁也不想进来这一趟送了小命。

    思索了一下,其中一个带头的爽快的答应下来:“好,不就是让人半死不活吗,小事,咱哥几个把握着力度,保准让爷放心,也让那位小娘子开心。”

    说着笑了起来,很是有几分yinjian的样子。

    苏云君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只是冷眼看着韦祯。

    虽然在狱里待了几天,受了不少皮肉苦,不过韦祯毕竟是京都出了名的风流才子,即便现在身着囚衣,衣衫褴褛,却依旧是带着几分公子哥的傲气。见到苏云君嘴角微微动了动,却是没有说话。

    倒是苏云君看着韦祯笑了起来,仿佛前世她第一次见到韦祯时的那样,单纯无害:“韦祯,你可还记得我表姐沈清音?”

    闻言韦祯看着苏云君并不言语。

    苏云君也不在意:“你不记得她,她可是记着你,而且还是心心念念着你呢。即便你亲手把她送到潞州,送到临淄王的身边,她心中依旧记挂着你。只把自己当做是你的女人,若不是因为心中如此看重你,也断然不会因为嫉妒你和南奎的关系,从而将南奎介绍给临淄王认识。”

    “不过这兴许就是命吧,若是没有表姐此举,想必临淄王也无法政变成功。你现在之所以成为这个模样,却是因为她太过于在乎你,嫉妒你与南奎的情妇关系。正是因此,她让南奎跟临淄王勾结在一起,背叛了你。这一切现在来看还真的像个笑话,因为一个深爱着自己的人,成了现在这个模样。韦祯你心里是怎么想的?现在还记得她么?想不想见见她?”

    苏云君一字一句,看着韦祯的表情随着她的话,一点点崩塌,愤怒,甚至是狰狞,心中只觉得解气。只是这一切还不够,她要看的不是韦祯的表情,她要看这两个前世害了她一生的人,互相攻击,互相伤害。

    果然韦祯的情绪被苏云君拿捏的刚好,听到苏云君的话,韦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怨气:“这个女人背叛了我!她竟然敢背叛我!蠢妇!真是个蠢妇!”

    韦祯听着苏云君的话,即便知道她是故意想要激怒自己,可是联想起后来南奎的举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嘴中忍不住开始咒骂起来。

    苏云君见此却是微笑起来,韦祯会有这个反应她早就料到了,这个男人太过于骄傲。所以他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输了,只要有一个借口能将所有的错失推卸到别人身上,他也绝对不会放过。

    这样很好,她要的就是韦祯对沈清音的厌恶,并且在这种厌恶中,看着心心念念将自己奉为真理的女人被人糟蹋,她要沈清音也好好品尝一下这种绝望!

    陈景恒见着差不多了,对着苏云君笑道:“愣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让他们都先下去,复仇绝不是臆想,得实施。”

    苏云君点点头,脸上没有半点情绪由着陈景恒牵着,亦步亦趋到地牢。

    躺在地上双目无神的沈清音,听到声音身子微微动了动。

    却并未看过来,见此苏云君轻声说道:“表姐,你的韦大人来了,你难道不想看一眼么?”

    韦祯此刻也看见躺在地上的沈清音,很是愤怒的挣开子充的束缚,冲上前去抓住沈清音的衣领,将她拎起来正视着自己,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质问道:“是不是你让南奎和陈隆基勾结,是不是你背叛的我!”

    闻言被堵住嘴的沈清音摇摇头,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想要开口解释却是被堵住了嘴。韦祯根本不管此刻沈清音是什么反应,只是将她重重的扔在地上。

    顿时陈景恒一个眼神,那些乞丐混混便围了上来,直接将韦祯给推开,便冲着沈清音就扑了上去。

    立马解绳子的解绳子,脱衣服的脱衣服。

    沈清音拼尽全力挣扎,却是挣不开几人的束缚,无助的朝着韦祯伸手,祈求他能解救自己:“韦大人,韦大人救救我,韦大人...求求你...”

    韦祯只是冷眼旁观,要说情绪眼里只有愤怒,却不是对于这些糟蹋沈清音的人的愤怒,而是对于背叛了他的沈清音。

    沈清音喊得嗓子嘶哑了,眼神也随着韦祯的冷眼旁观,慢慢的绝望了,眼中的泪水打湿了地面。

    见此陈景恒挡住苏云君的视线,神色严谨道:“上去吧,这种画面不适合你看,会做噩梦的。”

    闻言苏云君看着陈景恒,有那么一瞬间,眼泪便要控制不住的流出来,噩梦她已经做了很久了,久到快要麻木了。

    被陈景恒握住的双手,感受着来自他掌心的温暖,苏云君麻木的心终于是暖了些,点点头:“出去吧。”

    说完跟着陈景恒出去,只留下子都带着侍卫看着这群人。

    等出了地牢,陈景恒对着子充说道:“去把方御医请来,让他务必给本王保住沈清音的命。”

    “是,王爷。”子充闻言点头应是,随后转身出了宋王府。

    苏云君看了看外面的天空,许是因为刚下过雪,所以天气并不是很好,灰蒙蒙的,让人觉得压抑。

    “云君,进屋暖暖吧,莫要凉了身子。”

    闻言苏云君转过头看着陈景恒一脸心疼的瞧着自己,微笑着摇了摇头:“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要不然娘要担心的。”

    陈景恒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垮住:“这办完事就走,你也不宠幸宠幸本王?亏得本王还一片痴心的等着你,想着待会要不要亲自下厨,给你做顿饭菜。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云君,你的良心就不会痛么?”

    陈景恒一边说着,还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看的苏云君不由的咋舌,忘了刚刚压抑在心中的情绪:“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没了半点骨气,好歹你现在也是宋王了,莫要叫下人笑话。”

    “本王从下定决心要娶你为妻开始,就已经将王爷架子抛诸脑后了,天大地大媳妇最大,什么都没你重要。”陈景恒说起情话来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倒是苏云君脸颊微红,随后看着陈景恒只觉得脑仁疼:“陈景恒,好好说话。”

    “本王就是好好在说话啊,句句都是肺腑之言,若是对你有半点假话本王这辈子断子绝孙。”陈景恒看着苏云君无比赤诚。

    连发毒誓赌咒也毫不含糊,倒是苏云君闻言伸手捂住陈景恒的嘴:“好吧,就当你说的都是真的,日后莫要再赌这种毒誓了。今日实在有些晚,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告诉娘,再不回去怕娘真的会担心的。”

    说完第一次主动拉着陈景恒的手,看着他认真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得了点甜头,陈景恒的脸瞬间变了个色,喜笑颜开:“王妃说的对,反正也就两个多月了,到时候本王亲自下厨给王妃做顿好的。”

    看着陈景恒笑的像个孩子,苏云君心中仿若吃了蜜一般,笑着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陈景恒这才吩咐清明好生照顾苏云君,亲自将她送上马车。

    等苏家的马车走了,陈景恒的脸色冷了下来,转身回了地牢。

    里面此刻已经是一片混乱,到处都充斥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沈清音有着身孕,被这么一折腾,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此刻已经到处是血。

    只是那些人哪管你这个,只要人不死就行,反正他们也不怕脏,现在这么卖力可是为了一万钱啊。等得了一万钱,能买多少好衣服去。便是攒足了劲的折腾。

    韦祯一直站在旁边,想要走被子充拦住,动弹不得,便就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沈清音被糟蹋,眼中没有半点子情绪。此刻他对沈清音除了嫌弃已经没有别的任何感觉了,只觉得这个女人蠢笨,肮脏坏了自己的好事。

    陈景恒见此不由咋舌:“韦祯,好歹这个也曾经是你的女人,这么你就忍心这么看着。”

    闻言韦祯回过头看着陈景恒,冷笑了一声:“她从来就不是我的女人,一个没用的棋子而已,坏了我的好事,现在是她应得的报应。再说她早就人尽可夫,武延秀,陈隆基,还不知道被多少人染指过,她就是这样的人,我又有什么不忍心的。”

    正在遭受着煎熬的沈清音,听到韦祯的话,一颗心彻底的死了,连挣扎都不再挣扎,任由他们摆弄,连动都不再动弹,仿若一具还带着温度的尸体一般。

    见此倒是把带头的混混给吓着了,连忙停了动作,对着陈景恒道:“王爷,她是不是受不住了,都不动了。”

    闻言陈景恒看都没看挥挥手:“你们都去领了钱出去吧,今日的事情,想必你们是清楚的,谁敢对外说一个字,就等着被弃尸荒野。”

    立马一干人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王爷放心,小的不敢,就算再给小的三个胆儿小的也不敢。”

    说完见着陈景恒不耐烦的挥挥手,都高高兴兴的跟着侍卫出去领钱,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好。

    子都看着躺在地上的沈清音,和一脸嫌恶的韦祯,不由问道:“王爷,他们怎么办?”

    韦祯既然从京府尹大牢带了出来,就断然没有送回去的道理。

    陈景恒冷眼看着这两个人,从前两日开始他的梦变了,不再是梦到苏云君死在自己怀中。而是像一个旁观者一般,梦到苏云君被韦祯囚禁在地牢之中,韦祯和沈清音每日都会去折磨她。刚刚苏云君在场,他什么都没说,一切按照她的想法去做。

    但是现在要是杀了这两个人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嘴中森冷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她受过的苦,我要加倍的偿还给你们,都给我等着,本王可没那么宅心仁厚。”

    陈景恒看着韦祯和沈清音说完,随后对着子都吩咐道:“把他们关在京郊钰锦山庄的地牢之中,两个人关在一起,让他们每日都见着对方,每日午时让胡御医去给沈清音看看,把她身子调养好,然后喂点药,跟韦祯关在一起。每日一个时辰,记住给本王看好了,这两个人一个都不能死。”

    本王要他们活着,只有好好的活着,才能百倍千倍的尝到当初苏云君受过的苦。

    闻言韦祯双目圆睁难以置信的看着陈景恒:“你杀了我!宋王你杀了我!我不要跟这个女人在一起!”

    陈景恒却是露出一丝危险的笑:“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而且也不会让你死,我会让你跟她每日每夜都在一起,若是她能怀上你的一儿半女,我也会好好的帮你把孩子抚养成人的!”

    韦祯闻言顿时青筋暴起,想要开口,却是被子都堵上了嘴。

    倒是沈清音没有半点反应。

    陈景恒看了眼二人,随后淡淡的开口:“带走!”

    “是,王爷。”子都闻言领命,吩咐人将二人架出去,装上车,秘密送到钰锦山庄。

    看着空空的牢房,陈景恒眼中闪过一丝怜惜:“上辈子,你究竟吃了多少的苦...”

    轻声说着,空空的牢房没有半点回应,陈景恒这才甩袖离开。

    回到屋子里,吩咐丫鬟将他做了一半的簪子拿过来。

    二百一十二章: 临淄王质问,卫…

    这几日得了功夫,他就在研究怎么做簪子,从最简单的紫檀木簪子开始,准备自己雕一个等新婚之时送给苏云君当聘礼。

    苏云君却是不知道这些,回了苏府就见着明茶守在苏家门口,看见苏云君忙上前道:“乡君,临淄王来了,来的时候怒气冲冲的样子,现在还在府上,乡君要不要避一避?”

    苏岩砚去了老友家,并不在府上,府上除了老夫人华氏这些女眷,没有一个男主人。

    苏广涛和苏邦彦都在衙上。

    此时没有一个能主事的,明茶刚巧出门遇上,便把东西交给虹见,自己守在大门口。

    闻言苏云君愣了愣,就见着管家急急忙忙的上前道:“乡君,临淄王来了,老奴说侯爷和老爷少爷都不在家中,让王爷改日再来,或是有什么话只管吩咐老奴,老奴到时候转告侯爷,王爷不接话,只是说要见乡君。乡君您看如何是好?”

    苏云君秀眉微蹙:他还来找我,我正要去找他。

    心中说着苏云君对着管家道:“我去见他便是。”

    说完带着清明,去了外院前厅。

    华氏得了消息,知道苏云君去见临淄王,心里只怕会有不好的事情,急的不行,连连忙忙也往外院走想要拦住苏云君。

    却是苏云君先到,看着陈隆基坐在前厅不由笑着问道:“王爷大驾光临,云君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陈隆基闻言抬起头见是苏云君,面色冰冷道:“乡君何必如此惺惺作态,本王来就问一件事情,你把清音藏到哪里去了?”

    “哈哈,王爷此话怎讲?请恕云君愚钝,王爷口中的清音是谁?”苏云君笑看着陈隆基。

    闻言陈隆基顿时勃然大怒:“苏云君,你别跟本王装,你把沈清音藏到哪里去了。”

    “哦,王爷说的是我的表姐沈清音么?”苏云君闻言很是惊讶的应道:“我表姐在半年前被送去庄子的路上被人劫走了,便就再也没有她的音信,这件事苏家上上下下都是知道的,王爷随便问一个人便可。若是不信的话,表妹沈清心如今还在庄子上养病,王爷也可以问表妹。她是亲眼看着表姐被劫走的。只是让云君不解的是,王爷今日怎么突然前来问苏家半年前丢失的表小姐,难道王爷知道表姐半年前被谁劫走,去了哪里么?若是真的还请王爷告诉云君,祖母如今很是担心表姐呢。”

    一句话堵得陈隆基哑口无言。

    当初他得知沈清音的真实身份,却是喜欢她的温柔贴心,知书达理,喜欢她富有心计有政治计谋却无政治野心。所以忽略了她的出身,还为了给她一个名分,对外只道她是山东人士,名唤唐媛儿。现如今跟苏云君要人,便就是落了下乘。的确她是没有见过沈清音,半年前沈清音便就失踪了,要说唐媛儿,这更是子虚乌有的人。从回京开始,唐侧妃便就一直在临淄王府,甚少出府,更别说跟苏云君见过。

    可是想到满屋子的丫鬟,和消失的沈清音,陈隆基忍不住担心的捏紧双拳。

    “苏云君,你不要忘了苏家!”陈隆基看着苏云君,面容冷峻。

    闻言苏云君笑了笑:“若是唐侧妃知道临淄王为了她特地闹到广平候府上的话,不知道她会不会有一丝感动,会不会还毅然决然的跟着韦祯私奔。不过话说回来,王爷现如今的广平候府,可不是以前的苏家,王爷想要怎样,怕是还要问过皇上,问过朝廷的文武百官。王爷是陈唐的功臣,若是没有广平候府和晋国公府,王爷觉得您还能有今日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想必不用我来教王爷吧。”

    陈隆基看着苏云君恨得咬牙切齿,却是奈何不得:“你不为苏家考虑你难道就真的不为你的姐妹想想,听说当初你们是手帕交的关系,莺莺现在刚失了孩子。”

    苏云君笑着回道:“王爷有件事情怕是弄错了,莺莺是我的姐妹不错,但是她更是临淄王妃,是临淄王您的结发妻子。王爷能狠心将自己的亲生骨肉害死,对于自己的发妻自然更不在乎,云君就是想管也鞭长莫及,所以王爷不用提醒云君了,当真是有心无力。只是现如今临淄王妃已经得知是王爷和唐侧妃设计害死了她腹中的孩子,并且王妃这一辈子怕是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云君提醒王爷一句,最好还是先想想如何跟王妃解释。否则只怕这临淄王府的日子,是安宁不了的了。如果这件事闹到皇上面前,闹到文武百官面前,王爷谋害了嫡妻的骨肉,只是为了废了王妃好另娶他人,不知道皇上又会怎么想。只怕到时候王爷真的要离那个位子,越来越远了。所以啊,云君奉劝王爷一声,最好把王妃好好供着,若是你能让王妃替你保密的话,现在抓紧时间争取可能还能有机会。别忘了皇上除了宋王和您,可还有三个儿子。”

    苏云君说着看着陈隆基,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却是彻底的激怒了陈隆基,只是现如今无论是苏云君,还是苏家都不是他轻易能动得的。

    “好,苏云君,你给本王等着。终有一天,本王会教你后悔的!”陈隆基说着甩袖,知道今日怕是别想在苏云君这得知半点沈清音的事情了,只得悻悻而归。

    刚要出门的时候,迎面碰上华氏,苏云君却是没看见华氏,对着陈隆基的背影冷冷的道:“王爷奉劝你一句,就算你要废了王妃,也最好别把注意打到华家女儿的头上,华家的女儿可不是她赵莺莺,我外祖父也不是赵大人,可不是你想要掌控便能掌控的人!”

    陈隆基抬起头,刚要开口,却被华氏瞧见这一幕,到了嘴边的话顿时收了回去,只是冷哼一声,随后出了前厅的门。

    等陈隆基走开,苏云君这才瞧见华氏进门,不由上前道了声:“娘,你怎么过来了?”

    闻言华氏抓着苏云君的手道:“听管家派人进来说临淄王来了,你祖父爹和哥哥又都不在家,临淄王还口口声声说要见你,娘想着之前的事,有些不放心便就过来看看。怎么了?刚刚听你的意思,临淄王想要废了王妃,娶你外祖家的表姐?”

    闻言苏云君点点头,见着华氏眉头更皱,宽慰道:“娘,您也莫要担心了,他不会得逞的。”

    华氏闻言叹了口气,拉着苏云君的手轻拍了拍道:“云君,委屈你了,这段时间真的让你受委屈了。等日后你嫁到宋王府,等宋王和苏家华家都搬到燕北去,到时候就没人能再让你受委屈了。”

    说着抱着苏云君道:“都是娘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闻言苏云君反抱住华氏:“娘...”

    第二日苏邦彦带回来消息,说韦祯死在牢狱之中。

    苏云君跟周盼正在缝着荷包,闻言苏云君不由看着苏邦彦:“准确么?”

    闻言苏邦彦道:“是京府尹上奏疏告知皇上,早朝正好说到的,说是昨个下午死在牢中。妹妹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苏云君闻言摇摇头,既然是昨天下午,那就是陈景恒派人去将韦祯带到宋王府的时候。看来陈景恒并未把人送回牢中,苏云君只是想想便将这些抛诸脑后。

    韦祯是死是活她已经不关心了,既然到了陈景恒的手里,她相信陈景恒不会让他好过的。

    苏邦彦见此也不在意,随后说道:“皇上还赐婚,让王爷迎娶南奎公主为侧妃,封了雍王的女儿为昌平公主和亲吐蕃,并且卫矛公主当殿提出想要到咱们府上来住。估摸着今天不来,明天应该就要过来了。”

    这句话倒是让苏云君和周盼停了手上的活,只不过苏云君关心的是卫矛要到苏府来住的事情,而周盼关心的是临淄王和南奎公主的婚事。毕竟她还是心疼赵莺莺,担心她在临淄王府现如今的处境。

    不由看着苏云君道:“临淄王若当真娶了南奎公主为侧妃,只怕到时候莺莺的日子更是举步维艰,先不说沈清音虎视眈眈,就是南奎公主定然也不甘心居于侧妃之位的。”

    闻言苏云君摇了摇头:“临淄王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他一定会想办法推却,否则他的付出就全部白费了。若真娶了南奎公主到时候皇上定然会以,临淄王有番邦外戚,不适合立为大统,从而将临淄王排除在太子之位。”

    说着看向苏邦彦问道:“卫矛公主要来苏家这是怎么一回事?”

    苏邦彦闻言很有几分赞赏道:“今日皇上接见吐蕃使臣,便就要给元谨王子和卫矛公主赐婚。因为当初先皇答应过,卫矛公主的佳婿由她自己选,所以给元谨王子选好雍王庶女之后,便问卫矛公主。卫矛公主说并未遇到意中人,想要留在大唐多看几日,这段时间一直叨扰太平公主深觉歉意。于是便求皇上,让她住到苏家,说是宋王当初因为你拒绝了她,所以想要瞧瞧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皇上闻言顿时龙颜大悦,便就恩准了,估计这个时候卫矛公主应该在公主府收拾东西。”

    “刚刚我回来的时候先去跟娘说了,让娘挑个院子收拾出来。”苏邦彦说着,看着苏云君有些担心道:“不过话说回来妹妹,这卫矛公主可是因为宋王跟你有过节了,到时候你可得当心点,毕竟是吐蕃来使,又深得皇上的欢心。”

    闻言苏云君和周盼相视一眼,顿时笑了起来,倒是让苏邦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等到第二天上午,才有内事监过来传旨,卫矛公主在陈唐赐婚之前都要住在广平候府。

    苏家顿时大大小小一帮子人到外院去迎接卫矛。

    等卫矛到的时候,苏云君才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前一天皇上便应允,结果整整拖了一日她才来了,什么叫摆排场,陈唐的公主跟卫矛比起来,怕是还差了点。

    卫矛光是行李就八马车,看的苏家人目瞪口呆。

    别说什么正常的衣服首饰就算了,什么茶壶茶碗,锅碗瓢盆,被子褥子,枕头,连着屏风和夜壶都自己带了。

    周盼看着卫矛吩咐侍女,一件一件的往下搬,不由眼角微跳,悄悄的问苏云君道:“云君公主是不是误会了,觉得咱们广平候府很穷?”

    声音极小,却也被卫矛给听见了,就见着卫矛猛地回过头来看着周盼,随后灿然一笑:“苏少夫人你误会了,我没觉得苏家很穷,虽然不是特别富,不过吃喝肯定是不会差了我的。我就是瞧着这些喜欢,就从太平公主府顺过来了,请勿见怪哈。”

    说完看着苏云君露着两个梨涡道:“云君,我住哪啊?”

    闻言华氏说道:“西苑的寒梅轩已经给公主收拾好了,我命人带公主去看看。”

    卫矛闻言,凑到华氏和老夫人面前一脸讨好的问道:“广平候夫人,寒梅轩离云君住的院子远吗?”

    老夫人闻言笑看着卫矛,对于这样爱笑又没什么架子的姑娘,老夫人很是喜欢:“云君住在东边的梨苑,也不是很远的,走走就到了。公主若是喜欢跟云君一起,便就让云君多去陪陪公主便是。”

    卫矛顿时拉着老夫人的胳膊撒娇道:“老夫人,卫矛想要跟云君住在一起,一个东边一个西边太远了,说话都不是很方便。云君附近可有院子能住的,实在不行卫矛跟云君挤一挤也是可以的。”

    闻言老夫人犯了难,倒是华氏笑着说道:“娘,子衿的屋子现在空着也是空着,子衿也不怎么回来住,要么就让公主去荷花里吧,跟梨苑刚好挨着。”

    卫矛一听立马眨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老夫人,满眼祈求。

    老夫人见此想了想,有些犹豫,却是耐不住卫矛一脸的祈求,随后笑着道:“那也好,子衿回来便就在留香居歇歇便是,再不济去跟她姑姑一起。那就把荷花里腾了给公主住吧。”

    闻言卫矛顿时兴高采烈,扶着老夫人便是一串子吉祥话,把老夫人哄得,看着卫矛比看自己的亲孙女还亲。

    这边苏家人高高兴兴的在帮卫矛搬着东西,收拾院子,那边临淄王府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赵莺莺吩咐丛云送胡御医出门之后,便一直坐在屋子里发呆,脑海中还在回响着胡太医的话。

    二百一十三章: 莺莺改变,控制…

    “王妃的身子要好生将养,只要调养得当,还是不会危及生命的,只是日后怕是再难有子嗣了,还请王妃有个准备。”

    赵莺莺手轻轻伏在小腹上,现在这里已经空空如也,就在前几日她的孩子还好好的躺在里面,可是现在没有了,而且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赵莺莺想着眼泪顺着眼角落了下来。

    就在这时,陈隆基从门外推门进来,看着赵莺莺躺在床上,快步走上前去将手上的东西狠狠的丢在床上:“这到底是什么?”

    赵莺莺闻言看了眼被扔在锦绣龙凤被上的信纸,不紧不慢的拿起来看了看,随后笑着道:“王爷看到是什么便就是什么了,妾觉得王爷不会看不明白的。”

    陈隆基闻言一把揪住赵莺莺的衣领:“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赵莺莺看着陈隆基,再没有半点当初的柔情蜜意,眼中一片冰冷,随后笑着说道:“我信,王爷什么做不出来,不过我也确定,王爷不会杀我,不但不会杀我还会将我供起来。正如王爷所看到的,这封信妾写了三份,一份送到王爷耳朵书案上,一份送回了赵家,一份送给了云君,若是我有半点差池,赵家和云君都不会坐视不理的。就算是死,妾也要王爷陪着。”

    “你......赵莺莺,本王真是低估你了!”陈隆基抓着赵莺莺的领子,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给拎起来。

    原本赵莺莺身子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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