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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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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硬是将他的独子宫远山推到了宋鸾的面前。

    论岁数,宫远山比太子宋鸾大不了几岁,却是个百年不遇的旷世奇才,小小年纪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其学识技艺早已在宫阁老之上,而为人又仪表端庄,谦逊和善,且与太子宋鸾年龄相仿,一来二去便讨得太子的赞许和尊重,每每与其高谈阔论,修习帝王之术。

    东宫的帝师之位向来敏感多事,老皇帝身子不济,巴不得全权交给宫阁老什么都不管,宫阁老自然更是乐意顺杆爬,对外佯装着扛起了教导太子的大旗,对内则使尽一切手段,制造一切机会让自己的儿子暗中为太子倾囊相授,培养宫派接班人。

    要说育养国君对宫阁老这样的鸿儒大家来说并非难事,为何要借他人之手是太子宋鸾一直未能想通之事,直到宫远山为他行修续命他才算彻底明了宫阁老的一片苦心。

    宋鸾自娘胎便羸弱匮缺,出生后更是体弱多病,到了十来岁早已被长期以来反复难愈的顽疾掏空了身子,每当病发,都是宫远山亲自诊脉下药,行针艾灸,一次次将他的命抢出死地,才能让他苟活至今。

    而这正是宫阁老的用意所在,什么帝师,什么将相,不过是为这两人互相牵绊打造出的一条难分的纽带。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天赋异禀,无所不通,这样的天才最难的是驾驭其上,老子命令儿子的传统套路断然是走不通的,只有让他自己心甘情愿才能成事。

    一切皆是赌,他赌自己的儿子会接受这个命薄可怜的太子,赌他会有那么一点点豪情壮志去辅佐一代君主匡扶盛世,赌他血液里那滴宫家的血脉,为了世族的安康稳固奉献自己。

    无论如何,这步棋,这一搏是对了。

    就在太子宋鸾十六岁的那年冬日,阳寿终是走到了尽头,气喘咳嗽,咯血难止,人已熬成了一张皮,整个腊月寒冬祈寿宫里灯火通明,日夜不灭,高僧诵经法式不断,对外宣称是太子沉迷佛学,大搞开坛讲法,而事实上只有几个贴身的亲侍知晓其中内情,那不过是为了掩盖太子离宫的幌子,而太子真正的去处则无人知晓。

    一月后,太子悄然而归,除了面色不好,已无大碍。

    那一刻,宫阁老终于放下心中的担子,他知道,这两个人从此再无法分开,世上救得了宋鸾的只有他儿子宫远山一人。

    就这样,春夏秋冬,辗转交替,两人亦师亦友已尽十三载有余,这些年中,宋鸾从未有机会窥探那人心中所想,也从不曾去追究些什么,托命之交,换命之情让他尊敬他,仰慕他,感激他,却再不会有什么,他不敢,不会,更不能去做什么。

    可如今刺骨锥心的一句话却像一根钢针,扎得宋鸾肉心生疼。

    “远山,你我相识数年,你待我如何我怎会不知?!你助我,护我,疼我,连我的性命都是你一手所予,就因为这样,我才更难受。”宋鸾摊开手掌,那一条从中间硬生生折断的生命线深深地嵌在那上面,扎眼非常:“命由天定,劫数如此,我早就该死了,你却不顾一切地救我,值吗?”

    宫远山抖动睫毛,将目光移到旁处。

    “若是你不认识我,会说我几岁了?”宋鸾张开手臂,来到宫远山面前,强硬地要他看他:“你说,我几岁啊?十四?十六?”不等回答,他便高声喊道:“我二十二了啊!这身子自那年便再不长大,你费劲心思倾尽全力留下的不过是一堆死肉,毫无阳气,无法生长。”

    他看着宫远山,眼中炽燃澎湃,情愫满溢,说得动情无比:“我肉身虽死,魂魄已损,却仍是个人,会哭,会笑,会爱,会恨,承欢虽为半魂器身,承载你的修为与我合气双修,可这种耳鬓厮磨,床笫之欢的修行怎能让我一点感觉也没有,我终是……爱上了他。”

    最后那几个字让宫远山的拳头都要捏碎了,咯吱咯吱响声大作。

    宋鸾好像没有察觉般地扳过宫远山的肩头,言辞诚恳道:“远山,我求你,放过我们俩吧,这一国之君我本就不想作,我只想与承欢双宿双栖,归隐山林,反正……有他我便不会死,能活多久是多久吧,只要你……”

    “住口!一个字也不许再说!”宫远山青筋暴跳,吼得满脸扭曲:“再说我便点了你哑穴!”

    宋鸾怔得动也不敢动。

    对方一连串的狂笑:“不过区区一个半魂,练几套房中之术便让你心动如此?我在你身边十余年还抵不过床上那点玩意?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啊?!”他摇头苦笑自嘲满满:“何况用的还是我的修为功力,若不是我阳气极盛,你又阴气难驱,阴阳不调难以双修,我又何必用一个半魂替代,原来竟是我亲手作了月老之事,促成了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可笑……真是可笑至极!!”

    别说宫远山不让他讲话,就是能说,宋鸾也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早已震惊得言语废绝,目瞪口呆。

    宫远山一直以来的所做所为,他从始至终都坚信是出于一种任务,一个人生抱负,一份天下霸业。

    他想也没想过竟是……

    一份浓烈得无法化开的情感。

    怔忪神游间,听得宫远山的声音再度响起,音色中再无复杂的感情,只有冰冷的决绝:

    “宋鸾,五日后便是你的登基大典,我不许有任何差池,那龙位我要看着你一步一步登上去,你有你的不舍,我也有我的执着,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他忽然收声,随后一字一字念得异常清晰:“从此之后,你我之间只会是师徒之谊,君臣之礼,再无其他。”

    说完,他绝然而去,留下呆若木鸡的宋鸾杵立在空旷的大殿之中。

    87.

    宋鸾知道他坏了大事。

    多年肉体上的病痛折磨让他的性子古怪偏执,任性妄为,即便他很有自知之明,那股冲劲上来也实难控制……

    要把承欢换掉一事来得太过突然,他心中毫无准备。本来是想好好跟宫远山谈谈的,对那人来讲,一枚肉身鼎器,用谁不是用,更何况他最是疼他了,只要放下性子好好求求他,定然不会再换了,与承欢的双修无论是体位还是力度都契合得完美无瑕,真气在双方的体内已是浑然天成,相辅而生,实在难得啊!

    可……事情……怎就变成了这样?

    况且!!

    半魂之躯不是万年难遇的良器么?!怎就让他一下子获得了两枚?!

    宋鸾至今还记得那年大雪的冬夜,他真的是太痛苦了,咳嗽得两肋无比疼痛,吐的血有一盆那么多,他用尽全力将一切能够到的东西摔在地上,满殿刺耳的碎声响个没完,却仍解不了他心头半分痛楚,他恨,他怨,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如此遭罪。

    他已经记不清那个时候宫远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只依稀记得自己仿若在云中颠簸,软绵绵的来回摇荡,真正恢复意识的那一刻才知晓他早已离开了太子寝宫,他所处之地是一个飘着靡靡熏香,昏幽影绰的暗室。

    幔帐如热浪般撩动起舞,一个温润嫩滑的躯体随之缠了上来,嘴唇柔魅香软,送入口中的腥苦液体让他变得通体发热,兴奋得每根汗毛都在抖动,底下的男根也不甘寂寞,酸胀之感一股股袭来,越来越硬,越来越挺……

    宋鸾身子羸弱已久,不宜房事,名义上虽纳了太子妃,却未曾鱼水欢好,那次竟是头一回龙抬头,他生涩害羞之极,连连向后闪躲,哪知此人竟按住他腰身坐了上去,那根敏感的肉棒一下子便被滑腻温热的甬道所包围,身上的人软腰扭动,上下起舞,穴口犹如贪吃的蛇,不知疲倦地吞吐着肉棒,狂巅浪摇中,每一下都让肉棒最欢愉的前端生生地剐蹭在粗糙的内壁之上……

    粗重的喘息,难堪的呻吟响彻一室,大量泛白粘腻的液体从穴口里喷出,宋鸾抖着双腿,射得一滩糊涂。

    这是他第一次性事,第一次射精。

    虽是懵懂羞涩,却澎拜激涌。

    神奇的是做不多时,方才还疼痛欲裂的胸骨竟舒坦多了。

    拨弄开身上人嘴角无意含进的一缕发丝,眼中满是宠溺:“累么?可是口渴?”

    这个人轻手轻脚地下来,为太子擦拭干净前胸上的精水,跪在床前,摇了摇头道:“奴下无事,恳请殿下恕罪,脏了您的身子。”

    这人只顾为宋鸾打理,并未及自己,猛然跪下的姿势让小穴中的白液再含不住,顺着大腿蜿蜒流下,看得宋鸾一张脸好似被熨斗烫过一遍,红得分外别致。

    “你叫什么名字?”他红脸问。

    这人仍是摇头:“叫什么不重要,殿下还是给奴下赐个名字吧。”

    “那便叫你承欢吧,可喜欢?”

    宋怡任垂下眼帘,毕恭毕敬地跪伏在地,道了句,谢殿下赐名。

    起身时,一滴眼泪悄然落下,打在地上,湿漉点点。

    这滴眼泪仿佛坠进了宋鸾的心里,从那时起,宋怡任的身影便再没离开过,他像个开苞的处子般深深眷恋上第一次给他的人,宠溺爱恋与日俱增,怎么给予都不够。

    他清楚地记得宫远山不止一次告诉他,他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住一只完魂的阳气,而半阳半阴的碎魂则是最好的疗功鼎器,这世上只此一枚,再无其他。

    就是如此珍贵,他才会全心全意地百般疼爱,千般呵护。

    为了他,他不惜找宫远山要了整支影卫团,为了他,太子手谕令牌印章,甚至连东宫之中那张雕龙砌凤的九龙双珠椅都恨不得让去坐。

    江山,王座,他统统可以不要,今生今世,只他一人足矣。

    宫远山早就不只一次告诫他,对承欢不要太甚,他什么都可以听他的,唯独这事偏偏就是我行我素,仗着宋怡任天上地下绝无仅有,他丝毫办法也无。

    可谁又能料到,如今竟又跑出来一个半魂!!

    宋鸾相当清楚,一旦承欢失了独一无二的位置,他立时便会被取代,一颗没用的废子,结局只会被悲惨地废掉。

    拳头越捏越紧,指甲深深嵌入,手心被抠殷红。

    宋鸾再坐不住。

    急匆匆向大殿门口走去。

    脚未踏出半分,便被两个护卫拦下。

    他勃然大怒,吼声四起:“做什么?!我也敢拦?!”

    护卫恭敬行礼:“殿下,宫先生走时吩咐过,守丧期间不宜到处走动,还望殿下可以安分守己,恪守孝道。”

    “反了你了!竟敢如此同我讲话!”宋鸾圆瞪双目。

    护卫毫无胆怯之色,慢慢地直起了身子道:“臣下也是为了太子殿下的安危着想,护您周全便是保了一国之安啊。”

    说话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腰间一个大大的“合”字挂牌垂在眼前晃来晃去。

    太子重重地冷笑道:“怎么?宫远山这是要逼宫造反啊?”

    “殿下,这个罪名实不敢当,主上不过是牵挂太子安危江山社稷,特命为臣在此护驾,太子仁厚英明,定会明白主上的一番苦心。”护卫话虽谦卑,步子却又跨前一步。

    余光所及之处已没了熟悉的面孔,随便一看便尽是那些难看的“合”字腰牌,看来宫远山已然下手,将中政殿上上下下全部换成了合元教的教徒,打造得如铁桶般牢不可摧。

    宋鸾再不多言,转身回到殿中。

    身后的门咯吱咯吱缓缓关上,殿中人的影子被一点点蚕食殆尽,直至再也看不见。

    88.

    太子的储君之位是立长而来,也就是说他比宋焱宋裕都要大,乃是大梁国的嫡长子,可那副乳臭未干的幼齿模样傻子都能看出来里面大有问题。

    再加上什么肉身鼎器,什么元魂之印,还有那封无字白纸……

    操他大爷的!

    吴铭越想越觉得自己活像个大傻子,被人耍得跟个傻逼陀螺似的公转加自转。

    而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只能,只会,肯定是……

    “宫远山!!你给老子等着!!”吴铭呼哧带喘地将勒在小太监脖子上的手臂又紧了一圈,磨着牙低吼。

    怀里的人蹬了几下腿,昏厥过去。

    吴铭抹了把脸上的汗,测了测小太监的鼻息,确定没搞出人命,才赶紧将小太监身上的衣服扒下来,换下自己身上挂着的那些碎布,方才被太子揪扯得已经完全不成了样子,不弄件宫中的装备怎么行走啊!

    伸衣袖时,不慎碰到了小太监挣扎时留下的缕缕血红抓痕,疼得吴铭直抽冷气。

    他真是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火大……

    自打过来这边就是这些个没完没了的破逼事,自己的防身术都搁下了,弄个小屁孩还整得这么狼狈,操!

    吴铭一脚将边上的石子踢得老高。

    临走时,不忘向小太监双手合十道了声,对不起,谢谢你。

    **

    如果说入宫之前任何危险都是预计的,现在则是实打实的。

    这一点吴铭很明白。

    就算细节还不尽掌握,宫远山那只葫芦里卖的药却是越来越清晰了。

    由始至终,从头彻尾,就他妈是一个阴谋。

    宋怡任,太子,宋焱,自己,每一个人都被一双无形的手用一根龌蹉阴损的线暗暗串到了一起,所有人都好似人偶一般任人摆布,随意玩弄。

    吴铭当然知道自己处境有多么危险,当他听到肉身鼎器这样的词后,就知道自己早已如裹上毒丝的猎物,困在了天罗地网之中,等待他的只会是被一点点消化,蚕食殆尽。

    无论怎样他都不怕,魂灭生死也不是头一遭面对,他如何都好,不过贱命一条,全魂都算不上,还能指望什么?

    可宋焱不一样。

    他为他而生,为他而塑,他见不得这人受一点苦,遭一点罪。

    护他一生平安寿终正寝,是他的职责。

    不为阎王,只为自己。

    太子和宫远山的关系藏匿如此之深已将宋裕多年搭建的情报之网毁于一旦,更危言耸听一点,或许朔王获取的一切根本就是宫远山故意为之,他让他听便听,让他看便看。

    想到这一点,吴铭一刻也待不住。

    他闭上眼睛,镇定心神,努力回忆脑中的皇宫地图。

    来之前,宋裕让他好好记下了皇子们被圈禁的寝宫,为了政权移交时的稳定,历代内庭在大丧期间都会将诸皇子召回并软禁于宫中以防祸起萧墙,杜绝任何难以预料的宫变和策反。

    这个地方便叫做勤兴宫。

    勤兴宫离中政殿并不远,只是很绕,好在吴铭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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