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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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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端弄这破玩意做甚?把你的味道都遮没了,快拿下来罢。”吴铭说着上手去抓。

    宋焱挡了下来:“别闹,安神之用,我睡不踏实。”

    这话勾得吴铭很不舒服,他一副忧患之色:“去了那婊子府里,你不会有事吧?”

    宋焱不置可否,轻柔吴铭的双眼问:“还要修上几回才行?”

    “没几回了,你莫要转移话题。”吴铭可不想继续讨论这个尴尬的淫邪之术。

    “我不会有性命之忧,倒是你……”宋焱正襟危坐,神色凝重:“有个事你要如实答我。”

    吴铭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我和宫远山谁更舒服?”

    吴铭瞪着眼睛,惊了两拍。

    “嗯,”宋焱领会了:“看来他更有本事。”

    “这哪能比嘛,”吴铭连忙解释:“你一摸我就硬,他要用药才行。”

    “还用了药?”宋焱冷哼。

    这坑挖的,擦。

    吴铭安静地闭上了嘴。

    “治好后,休要再与宫远山有任何瓜葛。”宋焱沉声道。

    “那当然,我可只有一个夫君。”吴铭指天盟誓:“倘若我有了异心吃着碗里的占着锅里的,必遭天雷劈屌,焦成黑炭,永生……”

    “行了!!”宋焱苦笑:“发个誓都没个正经,我心没这么窄,你不过被迫为之,我又怎会计较?只不过此人绝非善类,我怕你会为其所害。”

    “他有何可疑?”吴铭问道:“若要害我,何必救我?”

    “是啊,他与你非亲非故毫无瓜葛,为何救你?”宋焱反问。

    这话把吴铭问愣了。

    “哎……这么明显的疑点你都没好好想过?”宋焱啧啧啧地不胜唏嘘,一副悲恸之色:“好端端一个伶俐之人竟就这样被肏得越来越傻,越来越蠢……”

    .......

    ...

    大哥,你确定你心真不窄吗?

    为了避免再踩到雷,吴铭决定直接封其口唇,决不让他再说一个字。

    72.

    吴铭终于明白惜别之情的磨磨唧唧并非狗血,而是一种无法抑制的肺腑情怀。

    他整夜不睡,眼一刻都不舍得合。

    眼珠子愣是熬成兔子一般,血丝满布。

    宋焱实在心疼之极,又怕他的眼疾厉害,便紧紧将他圈在怀里,逼他闭目养神。

    两人皆是毫无困意,黏黏腻腻打情骂俏,又亲又抱了一整夜。

    直到清晨将至露水未退,不得不分离的时刻才不情愿地分开。

    情意难舍,爱恋不止。

    怎么看都不够,怎么抱都不腻。

    还是宋焱趁其不备,一把将吴铭扔到马上,重击马臀,才送了他策马离去。

    人影消失在视野尽头,唇边浮出一抹苦笑。

    再不用伪装遮掩,宋焱眼中的光芒尽数凋落,幽幽神色投下无边的暗影,昏暗一片。

    **

    祁府,凉院。

    虚妄不得两人双双跪于清凉的石阶之上,抖得如风中跳跃的枯枝。

    不远处的树荫下,太妃榻旁卧着一个身影,他腰身纤细,眉目如画,容貌雕琢般精致可人,表情却冷然得可以,肃杀阴霾下,一股暴戾蕴藏其中。

    他手中把玩一枚玉件,叮叮当当的声响不绝于耳。

    敲击声不紧不慢,却一下重于一下,吓得台阶下两人心肝都跟着一颤一颤,腿软如棉,若不是提着一口气,怕早成了两摊子烂泥。

    终于,不得受不住了,战战兢兢道:“主……主上,小人确实是……是逮住了那个主使的歹人,却愣是让虚妄给放了!小人实在是冤啊!!!”

    “冤?”榻上的人抬了眼皮,漫不经心地瞭过去:“莫不成你没着了他的道?他狸猫换太子,掉包得如此彻底不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做的?若不是他肯来这里,你便能擒得了他?”

    不得吓得俯跪贴地,一动也不敢动。

    要说不得与虚妄可是一同入府的,在一次偶然的闲磕牙中两人发现彼此不但是老乡,还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有缘人,自此之后便称兄道弟起来,将对方看得极为顺眼。

    大错铸成,雷霆震怒,虚妄知道不得已是凶多吉少,自是恻隐之心泛滥。

    他以德报怨,在一旁搭腔求情:“主上,您也知道,尊主乃是通天彻地一代英才,耍他一个缺心眼的连眉毛都不用皱一下,还望主上念其一心伺主,忠心耿耿,这次便饶了他罢。”说完,为不得结结实实地在原地磕了三个响头。

    这头磕得确实有作用,每磕一下,宋怡任的面目便阴沉一分。

    磕头完毕,冷冷的话音便扔了出来:“他不念情份,不怜友人,欲将责任推卸于你,你非但不辩解,还要为此不义之举开脱求情?”宋怡任一脸嫌厌:“你可是真够贱的。”

    虚妄如五雷轰顶,呆呆地看着榻上之人。

    “来人,上家法。”声音寡淡,毫无一丝波澜。

    处决之言将将宣出,一枚人形铁笼便被抬入院中。

    此笼在热油中浸泡了九九八十一日,一旦引火燃烧,笼中之人便会困在笼中活活烧死,只要想跑肉身发肤便会沾到笼条之上,一层肉皮活活烤焦。

    伴随惨绝人寰的嚎哭尖叫,熊燃的红球在笼中之人的挣扎下四处滚动。血笼奔腾,怆恸苍生,宋怡任取名血怆。

    不得被塞入铁笼时早已晕厥过去,血怆行刑之时,也就那么一时的安静,很快凄厉的喊声便撼动了整个院落,人人听得寒毛直竖,虚妄更是满脸泪痕,裤裆子底下一片尿渍。

    起初火笼转动凶猛,很快便平息下去,而后一股子肉焦骨灼的刺鼻臭味便铺天盖开来,白烟消散,扭曲凝结的黑焦骨骸暴露眼前,触目惊心。

    宋怡任懒得多看一眼,命人收拾了弄走。

    余光一撇,正瞧见虚妄一脸难掩的悲痛,他一声冷笑:“一个无情无义之人也至于你这般?”

    兴许是第一次见识如此惨绝人寰的行刑过程,虚妄已然失了理智,他猛地抬起头,怒目而视,冲着宋怡任大吼大叫:“不过一次不慎而已何要惨死如此?!不是说三殿下定会回来的吗?!主上何必要这般啊?!!”

    高声怒吼引来了满院的侧目,话音未落,一枚物件直冲过去,尖利棱角擦着虚妄的额头而过,留下一条深长的血口。

    脆响过后,物件跌到了石阶之上,正是宫远山的腰牌。

    说来也奇,这腰牌本是寻常的翠玉颜色,沾了人血竟摇身一变,成了鲜艳的绯红奇物。

    “清醒了么?”宋怡任冷声飘然而出。

    见虚妄脸上血色回了不少,便道:“去,将腰牌捡来。”

    虚妄擦了把鬓角的血污,战战兢兢爬了过去,又一跪一匐递了上去。

    宋怡任手指磨蹭着玉牌上一道道神似血脉的红丝,道:“虚妄你于我面前一向乖巧,心思细腻讨喜,看来平日是我太纵容你了,才唤得你今日如此顶撞。”

    虚妄匐在地上,全身冰冷。

    “你知道的,我恨极了那薄情不义之人,更恨明知如此还痴情难舍的贱货。”宋怡任面露凶光,狠狠地剜向跪在台下的人:“我万万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

    虚妄吓得声音抖得成不了句:“主……上,我……我……不是……”

    “即使如此,要贱便贱到底吧,”宋怡任淡淡道:“来人,去将东院那只发情的公狗牵过来。”

    这一令下,不仅是虚妄,满园的侍从眼都瞪得大大的。

    宋怡任一脸的盈盈笑意:“我倒要看看是你贱还是街对面的母狗贱。”

    “不!!!主上!!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一声声凄厉的求饶的哭叫四起,虚妄疯了似地扑过去去拽宋怡任的衣角。

    宋怡任一脚踹了过去,向两边喝道:“把他裤子给我扒了!”

    院子里除了虚妄嚎哭大哭,竟没一个人敢动的。

    其实这么明显的指令谁都听明白了,只不过以往虚妄太过位高权重,趾高气昂,猛地来这么一下竟没人敢下手。

    还是宋怡任又一次高声训斥,大伙才七手八脚地动起来,牵狗的牵狗,扒裤子的扒裤子。

    一时之间,狗叫声,人嚎声,嘈杂的脚步声混成一团,沸腾不已。

    虚妄下体精光被泼了母狗的尿液,男根和囊袋被长满倒刺的狗舌舔了个遍,就在将将行事之际,一声冰冷深厚的嗓音骤然响起。

    这一声粗声粗气的 “住手!” 将满院子的人全都定格了,更是让宋怡任的心猛地颤了一下。

    他侧头向声源处望去。

    门口一袭大红喜袍,威仪凝重的男人眉头紧锁,满目阴沉,他头上的翠玉簪子在艳阳之下反出盈盈光辉,正打在宋怡任的眼上……

    73.

    应付完太子,宋怡任怀揣一颗兴奋而欲动的心快马加鞭地往自家府邸赶,进去便是一盆子冰水当头泼了下来——那个人没能被安全护送回来,跑得不知去向。

    要不是信得过宫远山的本事,知道这个人的话一旦出口便有十足十的把握,他早就大动干戈地把京城翻了个遍了。

    而这一声心尖上的熟悉音色凌空而来,让宋怡任本来沉下去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不知是未预料到爱人会回来得如此之快,还是一种失而复得的莫名欣喜所至,宋怡任心脏咚咚咚地跳个不停,耀阳之下,红袍加身,长发如墨,惊艳得让人心醉,宋怡任摸上自己的胸口,那里犹如生了一只小兔,正在欢快地打着地洞……

    “我既已回来,无需再糟蹋他人出气。”宋焱的声音冰凌尽出:“宋怡任,你适可而止吧。”

    五分冷然,五分鄙夷,外加十分的不屑,将宋怡任躁动的心绪瞬间打回现实之中。

    方才还欢快勃然的一颗心立刻冷凝而止,死寂一般。

    良久,他嘴角牵出一丝冷笑。

    “你即有闲心操心别人,怎就不知心疼心疼我?”

    宋焱眉心微皱,无话。

    “罢了,”宋怡任向周围一片僵硬的人群摆了摆手,道:“收拾干净,退下吧。”

    千钧之刻被救下的虚妄,架下去时早已是一滩瘫软的烂泥。

    院中归静,众人离去,宋怡任缓缓开口:

    “既然逃了,天涯海角任你去,又为何要回来?”

    宋焱道:“我说过,我不会离开你的。”

    无论如何推敲,字面上都是极好听的,可入到宋怡任耳中却如针扎一般,眼前那身大红喜服再无美感,有的只是刺眼难忍。

    “你见过吴铭了?”宋怡任嘴唇发抖。

    “对。”宋焱毫无避讳。

    “你们抱过了?”

    宋焱点头。

    “亲过了?”

    再点头。

    “肏过了?”

    宋焱默了,没反应。

    下一刻,宋怡任的声音如滔天洪啸,喷薄而出:“到底肏他了没有?!”

    宋焱淡定自若地摇了摇头。

    一双惊异的目光咄咄逼人,那人吼道:“胡说!好不容易才相见,你一身大红喜服,拜了堂却不洞房?你忍得住么?!”

    “他正同人合气双修,精元锢体,房事不宜。”宋焱的话毫无波澜,仿若在讲一个不相干之人。

    不但不嫌弃爱人与别人交合脏了身子,还包容至此,真是好一副体贴大度的心肠,好一派浓浓情深,入骨相思。

    宋怡任的掌心一阵灼热,烫得生疼,手心中宫远山的玉牌被紧紧攥入筋肉,鲜血泊泊,每一滴都被血玉吸得干净。

    他合上眼,将心中翻腾的情绪狠狠向下压去,再睁开时,脸上眼中皆是一切成空,再无半分波动。

    “把衣裳脱了。”宋怡任一字一句道。

    宋焱抬眼看他,并未动作。

    一个巴掌疾风抽了过去,酝着十足十的狠劲,脆声之后,宋焱嘴角便见了血。

    “脱。”宋怡任只重复一个字。

    面前的人终于有所反应,不过除了两片眉毛皱了一皱,其他地方仍毫无动静。

    这下反倒是宋怡任被逗笑了:“你功力被我散得一成不到,别说我,就是随便拎出一个来,对付你便如打个三岁小儿的屁屁一般,你如今……”他俯身前去,贴在宋焱耳边轻轻低吟:“只能任我摆布。”

    “你确定要如此这般逼我?”他直起身子,笑颜如花:“我心情不好时,真不知还会做出什么。”

    话音将落,衣料磨蹭的窸窣声终于响起了。

    宋焱一件一件将衣衫除去,直到一丝不挂,赤条条地站在院中。

    74.

    宋焱的裸体宋怡任不是没有见过,过去都是在光线极其昏暗又或是擦枪走火最为紧迫之时见到的,如此清晰的一览无遗还是头一回。

    宋焱身上很是耐看,多年的军旅生涯不但练就了人的意志,也打造了一副难得的好身材,全身上下毫无一丝赘肉,线条近乎完美,多一分臃肿,少一分羸弱,匀称结实。

    作为军人,皮肉上横七八竖的伤痕很是正常,可遍布满视野就太过残忍了些,过多的凌虐痕迹总会让所见之人心生不快,至少皱眉是有的,可……宋怡任却恰恰相反。

    他太爱这幅皮囊了。

    每一条伤疤在阳光下都仿若带着光晕,那一条条承载着无法抹去的哀伤回忆,正是他跟他最为悲惨却最无法忘怀的印迹。

    手不由自主,摸上了这个人左心旁侧的一条深疤。

    指尖将触,冰凉的感觉让这具身体打了一个冷颤。

    “记得吗?这条疤我有个差不多的,是在后背上。”宋怡任手指微颤,轻轻摩擦:“那会儿刀尖就那么戳了进去,吓得我想也没想扑到你身上,第二刀就扎进我后背了。”他拧起眉回忆:“咱俩当时是怎么得救的来着?哦……对了,说是一下弄死就不好玩了,下次做个长点的刀棍把咱俩穿一起,做个人肉串……”一声重重的冷哼飘出:“我怎会让他们再有下次?那老东西将他们弄死在枯井里了。”

    “还有这些……”宋怡任绕道背后,去摸那上面一条条纵横交错鞭痕,“那帮畜生糟蹋人真是一个比一个狠,你被抽得血肉模糊,烂肉和碎衣都搅在了一起,那时我哭得不行了,帮你清洗伤口时生怕将眼泪滴上去,一个劲地擦啊抹啊,弄得一脸的血道子,满鼻子的血腥味……”

    回忆如昨,历历在目,眼眶不禁湿润起来,宋怡任吸了吸鼻子,不经意瞅见了宋焱大腿内侧近男根处一条短小而深陷的伤痕……

    这枚痕迹不同于其他,有种难辨的怪异之感,像是咬痕又像是掐痕,攀爬在那片敏感而暧昧的地带,他在疤痕上来回摩挲,眼中恨意愈燃愈浓……

    好半响,牙根处终是磨出了几个字:“敢碰你的人,谁都别想活。”

    “所以临走时你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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