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节
赵应荣来军中找我。”宋焱缓缓开口了。
宋怡任一愣,随即咆哮道:“没错!这老杂碎早该死了!我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你杀他不只是因为我,”宋焱目光深邃无边:“他蹂躏糟蹋了你那么久早该下手了。”
宋怡任身子猛地一怔,惊得瞳孔都放大了,他像看怪物一般望着眼前这个冷冰冰的人。
宋焱眼中亘古不变的平静终是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种难以言表的哀伤,漆黑的眼底蕴着点点泪光:“我怎会如此愚蠢!几度劫难,几度命险,明明已是踏入鬼门关,却偏偏总在危难之间得以保全……”他用手遮上额头,掩住了痛苦的面容却掩不住声音中的抖音:“那时我竟以为是我命不该绝,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真是可笑……哪里有什么天意,不过是你用自己身子换来的。”
话音落下,宋怡任的泪也跟着落了下来,音抖得破碎:“你……你……怎会知道?你不可能知道的呀……”
“那日赵应荣在慎刑司趁我挨打昏迷之际,玩弄猥亵我下身时正被你撞见,你不顾一切怒然而起扑过去与他厮打,还记得当时他骂出的话么?”宋焱见对方不言不语,只是一个劲摇头,接着道:“他说,‘你个小兔崽子又他娘的欠肏了是不是?’这句一个字也没错吧?”
宋怡任愣愣地,不知言语。
“乍一听,这本是一句寻常的腌臜之语,可你却停下了扭打,身子不住地抖……我心生疑惑,那夜偷偷尾随了你,你却径直去了他的住处……”宋焱闭上眼,紧皱的眉目痛苦不堪:“我带着刀潜在门外,若不是怕你难堪早就冲进去杀了他了……哪知那夜过后我便没了机会,被强行押去了军中。”
听到此,宋怡任已是满目水痕,泪如雨下,不知是过往的一幕一幕太过刺激还是震惊于当时这个人对自己细微之处的留心在意,他再也忍不住了,情绪如泄洪之水毫无节制……
他一把将宋焱紧紧抱住,哭喊道:“焱哥,我求你,求求你了……咱们回到从前吧,还像那时一般,你心中只有我,我也只有你,咱们之间再无旁人……我真的受不了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能回心转意,怎样都行……真的!!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啊!焱哥……”
“这怎么可能呢?”宋焱苦笑不堪:“时光怎可倒退,人又如何能回到从前?”
宋怡任急了:“怎么不能?!!只要你愿意,咱们随时都可远走高飞,永不分离。”
“我不愿意。”宋焱斩钉截铁道。
这么毫无余地的答案将宋怡任一棒子打蒙了,脑中乍然空白一片,慢慢地,他恢复了些,咬牙切齿地吼起来:“我知道了!定是吴铭那贱人,我要杀了他……对,杀了他你就是我的了。”
说着跌跌撞撞便要离去,又被宋焱一把抓了回来。
“你怎么还不明白?!!”这个人也盛怒沸腾,吼得耳膜震裂:“没有吴铭我照样不会像从前那般对你,在你背弃东虞军,陷他们于绝境的那一刻起咱们便完了,彻底完了你懂吗?!”
宋怡任仿若成了痴儿,问得无辜:“为什么?”
“为什么??你竟问的出口?”宋焱的面容浮出一抹苦涩无边的笑意,眼里却飘出一股狠劲:“我亲手将你带入东虞军,你却亲手毁了它,咱们这两个始作俑者在一起了,他们又算什么?!你是我什么人暂且不论,他们个个是我出生入死的弟兄,黄泉之下,奈何桥边,你让我有何颜面面对他们?!我不杀了你,已是对你最大的宽容。”
“住口!我有什么错啊?!一个东虞军算什么?!”宋怡任如困兽般垂死挣扎,极尽宣泄:“我告诉你,这天下除了你,我谁也不在乎!!只要你活着,哪管洪水滔天,天崩地裂,与我又有何干?!”
尖利的怒吼声在院中的四壁回荡了许久才渐渐平息。
宋怡任压抑着一起一伏的胸口,听到的却是宋焱回归冰冷的声音:
“我与你无话可说。”
宋怡任笑上了,笑得眼泪恒流。
笑够了,他直起了腰道:“好啊,你没说的了,便让你的身子与我好好叙旧吧,至少我要让它只属于我一个人。”
说罢,擒住宋焱的手腕,拽进了内屋。
75.
宋焱被拖进的暗室是一个不大的隐秘暖阁。
一进去便是一股奇异浓香扑面而来,屋中迷雾蔼蔼,白烟徐徐,垂下的幔帐在床沿四角摇荡,一张偌大的床就这样挤进了视野之中,床畔旁侧是一个大小刚刚合适的檀木台,上面摆着熏香鼎炉和一些看不真切的瓶瓶罐罐,无论怎么评断,这个暗阁处处皆透着一股诡异的淫靡和放荡。
毫不费力,宋焱的一只手便被悬在了床柱一角。
宋怡任一边走向他,一边慢慢脱去衣裳,脸上始终漾着化不开的暧昧浅笑。
异样骚动在体内游走,兴奋的灼热一波波涌向下腹,阳具竟已半软。
宋焱按耐不住了,问道:“你在香里动了手脚?”
“何止是这媚骨香啊,”宋怡任笑得动人:“我这里催性动情之物应有尽有,你既是如此寡性无情,那便让我好好地调教一下吧。”
宋焱瞪圆了眼睛,还未说出什么便被宋怡任封了口。
柔软滚烫的唇压上去时也送入了一枚指甲大小的药丸,药丸必然没有痛快地入进喉中,宋焱齿关紧咬将肆无忌惮的舌头抵御在外,舌头攻击了几回都未能得逞,双舌纠缠,唇齿互攻,两人口中风卷残云的激战让彼此的嘴唇红肿不堪,唾液顺着唇角不受控制地流下,软肉上多处被对方啃咬得破溃见红,眼见无法得逞,宋怡任不得不卷着药丸含回自己口中,咽了下去。
他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跟太子这几年倒是没长别的本事,床上的玩乐功力却是增进了不少,区区一粒春欲丸于我已无大感觉了,对你则是欲仙醉死的极致享受,”他拿过木台上一个精致小瓶,一连倒出两粒含在嘴中:“你可休要逼我将你满口牙尽数敲掉,我倒是不在乎以后每日一口一口嘴对嘴喂你饭吃。”
宋焱瞪着他,不再言语。
“这才乖嘛~~来,张嘴~~”宋怡任再度吻了上去,这回再无抵抗,双倍的药量顺利入喉。
一切来得实在太快……
媚骨香,春欲丸,再加阳具上不知抹的什么膏,不肖半刻宋焱早已通体红透,湿汗淋漓,下体青筋暴露肿胀发紫的男根狰狞而丑陋地一柱擎天了……
他使劲浑身解数,用了洪荒之力也难以抵挡体内潮涌的原始本能,澎湃的欲望一波一波狠命地扑来,即便后槽牙被咬得咯咯响,难堪的呻吟声还是从唇齿间流了出来,就连幔帐不经意间在皮肉上微微蹭过都撩得他一阵阵强烈的痉挛……此时此刻理智已愈飘愈远,只剩下一个急于宣泄的肉身,甚至他觉得根本不需要任何外力就可以羞耻地射出来……
与宋怡任不同,宋焱从小到大虽是一路受虐而来,却不过是皮肉上的极尽凌虐,这种床笫上赤裸裸的性虐确是头一遭,他弓着背,试图用大腿根部磨蹭性器以减轻难耐的麻痒,挣扎间,悬空的腕处已被绳索勒出一道道血印,身子弯折扭曲到了极限。
宋怡任却不让他这般,跨坐在他身上,狠狠捏了他一侧豆粒,惹来一声难抑的低吼。
“给我放松!听到没有?!你右腕本就带伤,再勒就要复发了。”宋怡任愠怒道:“这都受不住了,后面可有你玩的了。”
“你!!!”愤怒的吼声还未喧出,胸上红肿挺立的突起便被宋怡任一下子咬在嘴里用舌尖把玩,马眼处也被这人用指甲撩拨打转开来。
“啊!!!住手!!!唔!!!!!”眼前突然一片空白,一股骚热的白浊液体喷涌而出,却被宋怡任及时强堵住铃口,变成一滩粘腻之乳淋漓而下,很不畅快。
单单这么一下便精液逆流了,性器口一阵灼热烧痛,这种痛苦太过敏感,让宋焱嗓中的喧淫竟有些变了味道。
这一声淫叫羞耻至极,直到咬破了舌头才让他找回了些清醒。
宋焱喘着粗气,一字一句咬得艰难:“宋……怡……任,你……你若是……还顾念你我……之前的情分……便放了我……放过我罢!”字虽破碎,语气中却沁着哀伤。
宋怡任摇了摇头:“我就是太顾念太难舍才会囚你于此,只有与你这般我才觉得你是我的,是我一人的。”
再无侥幸念头,宋焱痛苦地闭上双目,仿佛下定了某种巨大的决心,一起一伏的胸口也平稳了许多,再睁眼时眼中仿佛死寂一般,深不见底。
他一手捆于床柱,却在下一刻用尽气力把身上的宋怡任压在下面,天旋地转,乾坤颠倒不过发生在一瞬之间,这让宋怡任根本无法及时反应,傻傻地任由上面的人将他肩膀压到不能再低,拉起双臀至最高,摆成了最为下贱的母狗姿势。
还未等回神,阳具便毫不留情地刺了进去。
饶是宋怡任早已习惯性事,穴口松软,这般毫无前戏,毫无温存的一挺而入也让他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还好也就最初那么几下,而后便是滔天袭来的快感,这种感觉让他每一寸血肉,每一根汗毛都兴奋得无以复加,无论是欢愉还是痛苦都是他愿意承受的……何止愿意,简直是爱得要死……
随着身后之人毫无顾忌地蛮干重撞,宋怡任舒服地扭动腰肢,胡言乱语:“焱哥……就是这般……使劲干我!啊……啊……肏死我吧……啊……肏我……哦……啊!!”
支离破碎的淫荡叫声再配上肉撞肉的水渍声泄了满阁的无限春光,空气中尽是淫秽污浊的腥臊之味,宋焱的右腕通过绳索将床柱拽得一摇三晃……
突然间,一滴冰凉的水渍打在身下汗淋淋的后背上。
宋怡任一下子惊了,急急地向后伸手抓上挟制腰际的那只大手,连连嚷道:“等等……焱哥,你先等等……让我……让我看看……看看你的脸。”
宋焱抽出男根,将他翻转过来。
下一刻,宋怡任的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眼前之人满脸泪痕将他震慑住了……他从未见过他哭,一次都未曾见过,哪怕是最为悲惨的时候,皮肉上鲜血横流,摧残入骨又或是他背叛了他,灭了他的东虞军,在他面前都从未哭过……
温热的手指拂上这个人的眼角,逝去他的泪痕时,他笑得可爱至极:“焱哥……你别哭……咱们只能这样,这是你我的缘,也是你我的债。”
宋怡仁也哭了,笑中的泪格外醒目。
再无多言,宋焱腰身一挺便又刺了进去……
暗阁中,两具肉体无休止地纠缠着,冲撞着,挂在脖中的香囊荡来晃去,异香越来越浓,越来越烈,化也化不开……
76.
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淋漓,头还晕了两晕。
吴铭抹了把水汪汪的前额,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松了口气。
虽说是梦,但把宋焱扒得光溜溜撒上盐沾了酱烤来吃是不是太特么过分了点?!独家秘制人肉大串……我操!还他妈行不行了?!
吴铭真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本就够揪心的,好死不死还梦到宋怡任在撸串,撸地还是宋焱的串!去皮剔骨,剁块火燎,油汤滚滚,血干肉烂,梦中的一幕一幕真实得可怖,吓得吴铭小心肝都要抖出来了。
再不敢深想,吴铭赶紧叫了小翠进来。
以一个贴身丫鬟的角度看去,这位吴公子真是个史无前例的奇葩主子,不省心得令人发指,大概概括一下便是——
本是自家爷的宠却同个外姓男子肏来肏去,男扮女装大玩特玩不说,拜堂成亲的相公仍旧不是正主,连洞中幽会之人都彻底换了一个……最后的最后,还好意思花了一脸的妆,一身破败地骑马而归……
小翠真不知自家王爷到底是怎么想的,见到吴公子回来,那一脸的冷漠冰霜能冻死个谁,可眼中还是跳出了些捉摸不透的喜悦之情,苍天啊!大地啊!她还能说什么?!只能格外小心地伺候左右。
这声声召唤自是不敢怠慢,一路小跑进屋,小翠正瞅见自家公子眉目紧锁坐于床边。
“公子可醒了,口渴么?奴婢这就端茶去。”
“不用,天色这般阴沉,为何不掌灯?”吴铭皱眉道。
小翠看了看外头午后的毒日头和晒进来的刺眼耀阳,咽了口唾沫,没敢支声。
对方的沉默让吴铭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急切地追问道:“现今是何时?我睡了几个时辰?”
几个?几十个吧,您老回来二话不说倒头就睡,这艳阳天也能嚷嚷掌灯,眼睛不是好了么?真是够了。
小翠心里一万个不满意,嘴上却不敢如实而言:“公子想是睡昏了头,您睡了个头顶头了,一夜一日,这会儿子正午了。”
吴铭心中咯噔一下,按照小翠所言,这一趟劫持已过了三日期限,宫远山并未虚张声势,他的眼睛恶化了。
揉着眉心,吴铭叹了口气,“小翠,劳驾帮我去趟宫府,唤宫远山过来。”
“不用啊,宫公子一早便来了,候了许久呢,见您未醒就去王爷那边串门子了。”小翠马上机灵地口风一转:“公子稍后,我这就去请宫公子过来。”
吴铭点了点头,也就将将话音落地的当口,耳边便是一阵不徐不疾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
小翠好像忽然想起些什么,忙不迭道:“应是宫公子来了,您一回来便歇了,脸上的妆还未及卸掉,要不我去打盆水伺候公子梳洗梳洗,可好?”
吴铭一摆手:“无碍的,反正完事还要洗,这地方又用不上。”
“谁说的?你也不对着镜子自己瞅瞅,只要一眼,昨日的饭都能吐出来。”一个轻佻熟稔的声音插入得恰到好处,斜靠在门边的还是那个远山如墨,飘逸温煦的身影。
这人微笑着对小翠颔了颔首,道:“还是劳烦姑娘打盆洗脸水来吧。”
小翠红了红脸,转身而去,不一会便捧了盆来,坐于吴铭身侧为他梳洗。
沐巾尚未拧干便被吴铭挡开,他扬起唇角,一副挑衅而欠抽的表情望向门口人影:
“谁说的谁伺候,小爷我也要享受享受。”
宫远山却不恼,打发了小翠离开,亲手为吴铭洗脸梳头,手势轻柔,不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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