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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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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冷静了不少。

    他唤了一旁的赵六:“去,把你的马牵给他们。”

    赵六反应很大:“殿下,这怎行?!那下官骑什么啊?!”

    “你没有腿么?”宋焱不耐烦:“难道你想当着本王的面罔顾人命,迫人致死?人命之罪你可担待得起?”

    赵六心下大惊,连忙改口:“殿……殿下请息怒,下官这就牵马去。”

    见赵六一路小跑而去,宋焱也几步回了轿中,临走转身时,又看了一眼红妆素裹的新娘子。

    待轿帘放下,宫远山便将眼睛闭起,在心中默数三拍。

    “三”音落下,一切骤变。

    突然之间,脚下的大地好似活了一般震动不止,地上的小石子疯狂地抖动跳跃,天边雷声隆隆大作,轰然炸裂,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要崩塌了……

    来了!

    宫远山兴奋地抬头张望,脸上尽是得意之笑。

    人生就是如此奇妙,方才为了一匹马两边人等争执不休,如今视野之间竟被高头骏马全都塞满了,黑压压地从林间小径的那一头奔腾而来。

    当人们看清那些都是什么玩意时皆都吓破了胆,个个如猎网中的困兽胡窜乱逃,一时间两队的轿夫全都扔下了轿子,影卫团和娶亲的队伍纵横交错,撞得撞,跌得跌,人仰马翻,好不热闹。

    这些不知哪来的莫名野马冲撞进了人堆里,数以万计的马蹄狂袭践踏,风卷残云,黄沙漫天,即便躲在暗处的影卫们知道大事不好再行进入,也不过又添一把火罢了,场面只会更加混乱不堪。

    吴铭当然知道这么恰到好处,从天而降的神器必定是有人提前安排好的。

    他一把扯下盖头去寻找宋焱的官轿,眼中模模糊糊有了个影子便要飞奔过去,腰上却被一人死死抱住。

    回过头是宫远山的脸。

    “干什么?!”吴铭惊呼挣扎:“放开我!我要去找他!”

    “谁也没拦着你,但不是现在。”宫远山顺手一捞便是一条缰绳,将吴铭扔了上去:“这林子最东面有一个天然的窑洞,你去那里等着,我会让他过去。”

    吴铭根本不信:“少废话!我他妈现在就要见他,一时一刻也等不了。”

    “你有什么可不信的?!事已至此,我他娘的是主犯,屁憋地才会诓你!”宫远山怒吼出声:“事若坏在你自己手上,日后可别后悔!”

    吴铭憋得满脸青紫,留恋地将宋焱的官轿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终收了目光移到了宫远山的脸上:“你若敢骗我,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宫远山懒得理他了,道了句:“把小翠找到,将盖头交给她。”

    下手狠劲一拍马屁股,送他走人。

    待远远见到吴铭将盖头给了早已躲出去的小翠之后,他推开人群,冲向了宋焱的官轿。

    被轿夫甩下的官轿一直安安静静地停在原地,护送的影卫早已失了踪影。

    宫远山趁乱钻了进去,轿中,一袭红衣喜袍的男人端坐其中。

    通体上下的喜袍款式与宫远山身上的一模一样,只是少了胸前的那朵大红花。

    “很乖,很听话嘛。”宫远山笑眼眯眯对宋焱道:“殿下的衣衫呢?”

    宋焱将自己换下的扔了过去,顺带一并扔了那张纸条。

    纸条飘飘然坠地,上面写着:

    轿坐之下,藏有红衣,换上等我。

    宫远山捡起纸条,道:“殿下真是好胆色啊,不问我作甚就敢穿衣等我啊。”

    宋焱冷然一笑:“我管你是作甚,再差也比进祁府强吧,进了那里便不得出来,既是有一个再透口气的机会,我何必拒绝?”

    宫远山笑而不语,迅速解下自己胸前的大红花,为宋焱带上。

    弄好后,说道:“官轿以东跃过人群有一匹白马,上面有个红衣女子,你上去同她一起走,她会引你去一个地方,有个人在那里等你。”

    宋焱问:“谁?”

    “我媳妇。”宫远山换好了宋焱的素色长袍,飞快说道:“她有心病无法治愈,还需殿下为她开导一下,不过治归治,可别把她拐跑了啊。”

    “难道……她真的是……”宋焱声音开始颤抖。

    “见到不就知道了,时不待人,快走!”宫远山将宋焱推了下去。

    猛然间,宋焱好似想到什么,眼中光彩异放,他飞快冲入人群之中,向东方而去……

    69.

    万马践踏而过,留下一地的狼藉。

    赵六等一干影卫缓过劲来时,迎亲的喜队连同疯马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么诡异的天降祸事若还认为是时运不济,运气不好,这人的脑袋也别要了,只剩水了。

    赵六一后背的冷汗涔涔,连滚带爬地向宋焱的官轿跑去,刚要掀轿帘,一股力道生风而来,一只脚将他踹了个结实,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

    冰粒似的嗓音从轿中划空而出:“你是个什么身份,竟敢闯本王的轿?!”

    这声音带有那个人独有的粗糙质感,定是宋焱无疑。

    赵六连忙爬起来,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殿下饶命!!下官一时心急才……才……”

    他心思不整,嘴下拌蒜,脑中飞快过着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越想越起疑。

    “行了,快走吧,勿再耽搁。”轿中声音再起。

    赵六哪肯罢休,踹了一脚身边的影卫,问道:“有谁看到刚才那个闹事的新郎了?他往哪个方向跑了?”

    影卫们交头接耳,最终得到答案,说是有人看到了他带着新娘,扯了匹马向东而去,胸前那朵大红花特别醒目,绝对没错。

    赵六听着不信,可又找不出任何破绽,就在他下达命令欲派人东追时,轿中三殿下的声音明显不耐烦了:“你们若再耽搁下去,过了晌午,板子可要挨到后半夜了。”

    这护送护成这般鸡飞狗跳的地步真没什么可说的,从轻发落也免不了一顿皮开肉绽的板子,要是这位爷生起气来再添油加醋两嘴,他们的小命可就难保了。

    无奈之余,赵六赶紧一连串叠声应答。

    很快,轿子又咯吱咯吱上路了。

    坐在轿中的宫远山清了清喉咙,将手伸出轿窗,揉搓了几下,一张纸条便尽数成了暗黄碎屑,随风散得干干净净。

    **

    祁府今日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

    府前时不时有个玉面书生出来晃来晃去,腰间玉坠子叮当作响。

    随着时间推移,他脸上的阴霾之气愈发厚重,眉头拧成了化不开的疙瘩。

    终于,拐角转过来一行簇拥官轿的队伍让他眼中大放光芒,他毫不掩饰地兴奋奔去。

    未到跟前他便发现了异状,这些个人个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一脸的人间悲苦。

    “你们怎么都是这幅德行?殿下还好么?”书生等不及轿子放稳,三步并作两步上前问起赵六。

    赵六不敢多言,朝他使了个眼色,赶紧去服侍下轿。

    就在宫远山不徐不疾踱出的那一刻,天地都要为之变色了。

    画面定格,空气凝结,时间静止。

    在场每个人的脑海中犹如惊雷一片轰然炸过,更有甚者,直接当场晕厥过去。

    “他……他是谁?”书生脸色惨白,哆哆嗦嗦指着宫远山,声音颤抖朝赵六大吼:“殿下呢?!说话啊?!”

    赵六如痴儿一般木纳呆滞,像是疑问又像是陈述地喃喃自语:“你是……新……新郎……官?”

    宫远山颇为同情地点点头,道了句:“正是在下。”

    “不……不可能啊……那时的声音没错,是……是殿下啊!”赵六突然一个激灵,一个箭步冲上去,勒着宫远山的脖子不肯松手:“这绝不可能!!你怎会发出殿下的声音?!!”

    “你说的是这样么?”宫远山拿捏音色,模仿起宋焱:“这种雕虫小技不足一提,我年幼之时便已爱玩不玩了。”

    噗通一声赵六跌坐在地,像失了魂魄般,眼神空洞而涣散。

    书生急得一把将他捞起,揪着衣领怒骂:“殿下呢?!哑巴了你?!快说他在哪儿啊?!!”

    “我……我们中计了,”赵六指着宫远山道:“殿下被这个人换走了……”

    “废物!!一群酒囊饭袋!!”书生失态狂吼,如花似玉的面容霎时狰狞无比,他将手里的折扇一甩竟亮出一柄短刀,寒光划出一条细线直奔宫远山的脖颈,幸亏宫远山眼疾脖快,身子微微向后一闪,毫厘之间便躲过了一条血口。

    宫远山皱起眉头:“各位稍安勿躁一点可好?有话好好说嘛。”

    “好啊,待会儿你想怎么说都行,我就怕你不说。”书生阴狠歹毒的目光射出,冷笑地朝两边大喝:“来呀!押他进府!”

    “且慢!”宫远山从怀中掏了个类似腰牌的物件,在书生面前晃了一晃:“你还是先跟它谈谈吧。”

    书生以不屑一顾的神情轻慢地一瞟,就只这么一眼,整个人犹如瞬间化成了一尊石像,一动也不动。

    一旁的赵六急了,喝道:“都愣着作甚!还不将他拿下……”话音未落,脸上便是重重一个大嘴巴子。

    书生抽得手都疼了,直把赵六打得原地转了两圈。

    “你眼睛是出气的么!合元教的尊主令牌你也不认得了?!”书生朝赵六破口大骂,随后双膝跪地,匍匐而拜:“尊主在上,请受虚妄一拜。”

    虚妄平日里虽是一派鸿儒打扮,实则却是宋怡任最为忠心耿耿的贴身内侍,明里毫无权柄,暗里却是一人之下的地位,他这一拜,后面的人哪敢站着,全都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只有赵六像个愣头青,梗着脖子不服气地杵在那。

    “合元教是个什么东西?尊主又怎么了?胆敢在主上的头上拉屎都他娘的……”赵六的话没说完被虚妄一脚踹在地上。

    虚妄气得大骂:“你是脑袋被猪油堵了还是患了失心疯?!你难道不知尊主是咱们主上的……”

    “住口!”宫远山阴了一张脸,冷声而出:“都给我跪下!”

    两人再不敢出声,乖乖地贴地而跪。

    宫远山背起手,踱步到这两个人的头前,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一个答,小人叫虚妄。

    另一个答,小人叫不得。

    “看来他心情是越发的不好了,起的名字都如此地萎靡不振。”宫远山皱眉:“宋怡任几时回来?”

    虚妄唯唯诺诺道:“主上陪太子汤鸾行宫一游,本是今日折返,哪知太子临时起意想再流连几日便延后了。”

    宫远山点了点头:“回来给他传个话,告诉他管好他那条公狗,若是管不住便做个项圈,我看合适得紧。”

    虚妄赔笑道:“尊主所言极是,可……可如今狗都没了……”

    “别着急啊,”宫远山笑得灿烂无比:“狗嘛,总会寻着主人的气味,过不了两日他便会自行回来。”

    70.(半章)

    以前吴铭是一头清新规整的短发,长一点都呆不住,就怕别人说他娘。

    到了这里,为了配合大众审美和风俗习惯,他不得不蓄起了发,东一村时梳着一记精干的马尾,犹如武士剑客一般地帅气潇洒,如今却他妈跟人妖似的顶着个快要压断脖子的凤冠。

    操他大爷的!

    这个小翠废了两个多时辰帮他梳上的新娘头让他十分地冒火起急,可越是急躁手底下就越毛躁,一个不小心好几缕头发便绕了进去,拿不掉动不得,发狠地揪扯几下便疼得他咧嘴抽气。

    “什么破JB玩意!”吴铭恶骂出声,急得满头大汗。

    忽然,一只粗糙的大手覆盖在自己的手背上,那种温热暖厚的触感远不及之后特有的粗粝沉音让他震撼不已。

    “来,我帮你。”那声音在身后缓缓而出。

    吴铭一动也动不了,完全僵住了。

    他的心整个揪到了一起,若不是扑通扑通扑通的心脏声重击着耳膜提醒他还活着,他真觉得自己是个毫无声息的死人。

    “好了,拿下来了。”宋焱剥去发丝将凤冠拿在手里把玩,逗趣地笑道:“你怎就成了别人的新娘子?不过扮相还真是……唔……”

    吴铭根本不给他机会,生生将宋焱的后半截话没在了自己嘴中……这个人手中的凤冠还来不及扔掉,便与他纠缠到了一起。

    实在太久太久不见,思念之情浓烈得无论如何也化不开,他们拥吻着,啃咬着,厮磨着……恨不得把对方一口一口吃进肚中,细嚼骨髓,吞咽血肉,致使合为一体,永不分离。

    嘴唇早已咬破,甜腥的血气弥漫舌尖,混着唾液在彼此的脖颈肩膀之间游滑,留下一道道暗红的印迹,划出一副副淫靡的画……

    身上的衣衫早已被对方扒得七零八落,吴铭咬着宋焱前胸的肉粒,手伸入裤中,摸上了那根火烫而涨大的根……

    突然,一个劲力吴铭被冷不防推开,这一下又猛又突然,他毫无防备,脚下踉跄几步便摔在了地上。

    吴铭爬起来,傻痴痴地看着高高在上的宋焱,怎么也缓不过劲来……

    刚刚还干柴烈火熊熊燃烧,下一秒却一盆凉水加冰块无情泼下来,如此冰火两重天谁能消受得了?

    吴铭眼巴巴地看着宋焱,说不出一句话。

    “吴……吴……铭,我不是……来做这事……的。”宋焱喘得胸前一起一伏,看得出在竭力压抑体内勃发的情欲。

    吴铭就这样盯着他看,眼珠子都不错一下。

    他的眼睛并未大好,脸是看不真,却就是不肯放过一分一秒。

    规整好衣衫,宋焱内疚地伸手去拉他:“你还好吧?”

    吴铭狠狠拍开他的手,倔强地梗着脖子,说出的话却带着隐忍的哭腔:“不好!一点都不好!我他妈还硬着能好吗?!”

    宋焱眼中尽是无奈,他双膝跪地,手抚上吴铭双眼,柔声问道:“眼睛可好些了?”

    这种柔情暖意根本无法抵挡,吴铭鼻中酸涩无比,眼眶通红,泪花不争气地翻滚而动,视野满目模糊一片,他抹了把眼泪,道:“关你屁事!你我早已了断,我的生死与你何干?!你还问这些作什么?”

    宋焱自嘲苦笑道:“我知道你恨透了我。”

    “你知道什么?!你懂过我么?!你让我懂过你么?!你为何永远都是如此?!啊?!”吴铭激动得浑身打颤,满脸赤红:“刚才明明吻成那样,想做却偏是不做,爱我恋我却偏偏要骗我弃我,你是不是吃饱了撑得好日子不过,就要作践折腾不成?!”

    宋焱低垂眼帘,纤长的睫毛将眼底的一切封了个干净。

    他不言不语,静静地毫无声息。

    又是这样。

    还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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