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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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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而起,开骂道:“你还有脸凶?!什么时候你能乖一点?!啊?没完没了地给我找麻烦!!宫远山也真他娘的奇葩一个,跟着你一起疯!!”

    “娶我的又不是你,你也不用跟着去,着哪门子急啊?!”吴铭心情极差,毫无顾忌地吵起来。

    “你以为宋怡任不在就可以万事无忧了?三哥对他那么重要,此次护送之行定是他影卫中的精英骨干,想必是倾巢而出,重兵押送,要是打起来,你和宫远山能毫发无损地脱身?!”宋裕越吵越大声:“我可告诉你,除了那一行东凑西凑的蹩脚娶亲队伍,你们可什么都没有,这馊主意到底是他娘逼的谁想出来的?!”

    这一声卷着脏话的震天吼直接把小翠手里的梳子吼到了地上。

    小翠早已听出来不对劲了,梳子坠地,刺音而出,她吓得一个哆嗦跪在地上:“公子,爷,奴婢下去准备一下喜轿事宜,先退下了。”

    两个瞪成斗鸡眼的男人一口同声说道,去吧!

    外人走了,这两人更加毫无顾忌,脏话连篇了。

    “你有更好的计划吗?!哦……对,有!就是让我老老实实待在朔王府!!”吴铭嗓音升高八度,吼得山响:“难道你不知道他就要去宋怡任的府邸了吗?!一进那杂种的府邸不就更如铁桶一般,再无逃生的可能了?!”

    “我知道,当然知道,”宋裕冷笑:“这跟你有关系吗?!你们早已一刀两断了,你不明白么?三哥过来还簪子,连见都不愿意见你,你还缠着他做什么?!你怎么这么贱啊!”

    “我草你妈了个壁,别他妈提这事!”吴铭歇斯底里,多日以来的积怨全都发泄了出来:“你明明知道我跟宫远山双修,还把他往这儿带,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一句话让宋裕如鲠在喉,差点被唾沫呛死。

    “好,好,好,就我唯恐天下不乱,可劲地让你们俩不痛快,行了嘛?”宋裕怒然的面目竟抹上一层无奈的笑意:“你们都是我亲娘亲爹亲叔叔,真的,一个赛一个任性,一个比一个闹腾,我是谁也管不了,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吧。”

    “你要是有幸留口气见到我三哥,告诉他不是我不护着你,是他娘你自己找死!”说完,宋裕一脚将门踹开,冲着外面候着没敢进的小翠喊道:“吉时已到,送他上路。”

    小翠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爷连对屋里的新娘子看都不看一眼,径直大踏步地去了。

    **

    婚丧嫁娶之事或多或少都会带点迷信心理,早上跟宋裕闹的这一出让吴铭心里不停地打鼓,心慌得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总觉得一切甚是不详,特别不妙。

    这次劫道抢人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他必须说服宋焱。

    必须带他远走高飞。

    虽然不想,但如果有必要,他会将所有事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他要告诉这个人,自己已挣脱枷锁,再无顾虑,他要与他双宿双飞,永远在一起。

    什么眼盲,断魂,续命,他统统不需要,一日,三日,一月能跟他呆多久就呆多久。

    说他犯傻,说他有病,说他犯贱,爱他妈说什么都行。

    反正他这辈子就交代在这个人手里了。

    就这一个人。

    想到此,他松了松手里的玉簪,抹了把手心的汗,透不过气的感觉好了不少。

    他撩开盖头,掀帘看去。

    外头星光依稀,晨雾蔼蔼,一个模模糊糊的红色身影屹立在参天老树之下。

    他手中牵着一匹白玉悍马,一袭红袍外加胸前那朵喜庆的大红花衬得马儿的身子雪白无比。

    一红一白,甚是扎眼。

    要说双修的效果还真是让人啧啧称奇,吴铭觉得比之以前眼睛又好了一大截,至少他能看出来那人就是宫远山。

    这个人从始至终,含笑地看着由远及近的一行娶亲队伍和那顶大红喜轿。

    一波温柔秋波荡漾在眼中,久久不能褪去。

    67.

    从宋裕那处拿来的紫檀木盒相当精小别致,落在掌心刚刚好。

    打开木盒,一股子奇魅异香扑鼻而来,香气浓烈非常,若是搁久了,比之强力的熏香并不差什么。

    宋焱将这两味花叶取出,磨成碎瓣,制成香囊,挂于脖间。

    那日清晨出发,他正要唤人更衣,却被一旁赵六的重嗓一咳打断了。

    此人毕恭毕敬地欠身拱手,说出的话却甚是不敬:“殿下,主上走时交代过不准您穿衣裳,还望殿下莫要为难下官。”

    “怎么?本王尚未踏出庆王府便已是他的狗了?”宋焱开口犹如冰凌霜降:“即是做狗也应从他的府邸开始吧?”

    赵六显然有些慌了,仔细回想上面的意思,觉得好似是如此。

    “是……是小的鲁莽了,还望殿下恕罪。”说着赶紧招呼了两边侍从,为庆王更衣。

    本以为不悦之事就此为止,谁知上轿前,赵六又来了。

    他扑通一声跪在宋焱面前,口气柔和了许多:“殿下,请恕卑职大不敬之罪,主上曾再三嘱咐一定要细细搜身,确保您身上并无可疑之物方可启程离府,此命令断然无错,还请殿下配合应允。”

    宋焱冷哼一声:“随你。”

    赵六欠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在宋焱身上一点点摸索探查,不放过任何一件饰物,腰上的锦带,头上的素冠,就连腰际垂挂的墨玉坠子也要翻来覆去看个没完,最后盯上了脖间那个香囊。

    “殿下,可否允许卑职好好看看此物?”赵六眯着眼,打量宋焱脸上每一个细微表情变化。

    宋焱木然地解下,甩给赵六。

    赵六闻了闻,又捏出些碎瓣吃了些,除了满嘴奇香四溢,并无不妥。

    宋焱冷笑道:“本王失眠已久,用些安睡养神的香包也不行了?”

    理由正当,物件无疑,赵六只得双手奉还,就此作罢。

    宋焱拿过香囊,看都不看他一眼,入了轿。

    **

    若走大路,庆王府到宋怡任的祁苑顶多不过两个时辰,可护送的一行人却偏偏绕着小道走,如此算来,不近午时怕是很难赶到。

    辗转小路,避人耳目,江湖上走镖的人个个了然,更别提这些训练有素的影卫。

    当然,劫道的那伙人也早就猜到了。

    宫远山已谋划好了起事的节点,天时,地利,人和细细考量,早已运筹于心中。

    在他的带领下,一行喜气洋洋的娶亲队伍在寂静的山荫小道之间游刃穿梭,锣鼓喧天,吹吹打打惊起了雀鸟阵阵,枝叶窸窣。

    他大手一挥,整个队伍七扭八歪地站住了。

    扭着水桶腰的媒婆不干了,甩着帕子大喇喇地来找新郎官:“我说这位官人,怎的不走了?若是耽搁了吉时可就麻烦大了。”

    宫远山同意地点了点头:“正是如此,所以就这儿了,咱们办事吧。”

    媒婆蒙了:“大爷,您说什么呢?老婆子我听不懂啊。”

    宫远山掏出五锭璀璨夺目的金子扔给这婆娘:“一会儿这里会来一群人,若是闹起来,你们可劲地给我起哄架秧子,不要多问,不要多想,只需跟着我往大了闹腾就行了。”

    不过是婚丧嫁娶这般常有的事,就是三生有幸也碰不上如此豪气的阔主啊!

    媒婆的眼神都看直了,抱着金子一个劲地哆嗦,点头如捣蒜。

    宫远山一跃下了马,向轿子走去。

    不由分说便将吴铭从轿中抱出,一直到那匹雪白宝马的面前才将他放下。

    吴铭掀开一点盖头,不解地向他看去。

    眼前的人摸着白马雄厚的鬃毛,眼中无限柔情。

    “小白,委屈你了,我定会请最好的大夫医治你,还会寻来你最爱吃的柳叶脆萝卜,一日几筐都行,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宫远山哄小孩似的对马说着安抚的话。

    话音刚落,还未待吴铭作何反应,冷光当空一闪,一根木棍已重重地砸向马腿。

    只听马儿长啸一声,腿骨折断,倒地不起。

    吴铭完全看呆了。

    半响,才回过味来:“你……你这是……做什么?”

    “前戏。”宫远山蹲下查看白马的伤势:“荒郊野岭咱们需要个理由堵他们的路。”

    “这个我明白,问题是你断你的马腿,为何要拉上我目睹这一幕惨剧啊!”吴铭看着地上蔫蔫的白马,心难受得一抽一抽。

    “我要你狠狠地欠它一个马情,以后便由你来给它送萝卜,少一筐都不行。”宫远山白了他一眼。

    “……”

    “好了,轮到你了。”宫远山手里一下下拍打着木棍。

    “还……还要……断我的腿?”吴铭惊了,战战兢兢地后退。

    宫远山噗嗤一笑:“那我怎么舍得。”

    他顺手一拉,吴铭便老老实实地跌进了他的怀里。

    “晕。”宫远山将木棍扔进草丛,迅速对怀里人道。

    “啊?”吴铭没领会。

    “快点,没时间了,我数一二三,闭眼。”

    一……二……三……

    啪嗒,吴铭重重地落下眼皮。

    就在他合眼的一刹那,前方簇拥着一顶官轿的十来个人正好从拐角处转弯而来。

    从视线横向的角度看去,装晕的时间那叫一刚刚好啊!

    一秒不够,多一秒浪费。

    下一刻,耳边便是一声凄凉的哭声划破长空:“娘子啊,你醒醒!醒醒啊!!”

    瞬时,鼻涕眼泪喷涌而出,滴滴答答流到了吴铭盖头没能遮住的下巴上。

    我说……

    哥哎。

    盖头下的这位仁兄,嘴角各种抽。

    68.(半章)

    偷偷抹了把下巴上的液体,一手的黏黏糊糊,绝对的眼泪鼻涕一把抓啊。

    吴铭忍不了了,一把拉下宫远山的衣领,压低声音道:“你他娘的这么夸张真的好么?”

    宫远山还是那副哭丧脸,嘴里却飞快念道:“不夸张就等着被林中躲在暗处护送的影卫干掉吧。”说完,朝喜轿边焦急张望的小翠递了个眼色。

    小翠马上会意,拉着媒婆便冲了过去。

    媒婆也是个有眼力的,立马醒过味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天喊地,招得一行人连轿夫都来围观了。

    三闹两闹便成了一道严严实实的人墙挡在道中央,截断了宋焱去往祁府的必经之路。

    没有办法,宋焱一行人只得就此停下。

    远远地瞧见一大簇人头在那攒动不休,个个还是红衣红裤,赵六心中十分起疑,便叫了一旁的便装影卫前去探查究竟。

    没过一会那人来报,说是不知哪里来的一行迎亲队伍,途中遭受意外,一条野蛇突然窜出惊了马,马惊了轿夫,轿夫惊了里面的新娘子,结果引了新娘子的惊厥旧疾,昏死过去,而唯一的那匹马,四蹄乱蹬正好磕在了巨石上断了腿。

    这一连串如九连环般的故事听起来着实悲催,逻辑上却尚能说通,关键是……怎就好死不死让他们给赶上了。

    赵六满腹狐疑,从马上一跃而下,走了过去。

    来到跟前,步子尚未站稳,宫远山便一把抱住赵六的大腿,哭得昏天黑地:“大人,求求您救救我的娘子……您那么多的马,只要给我们一匹就好,我娘子的病真是耽误不得啊!您就行行好,行行好吧!!”

    赵六吓了一跳,一面踹着腿甩宫远山的爪子,一面吼道:“放肆!我等有要事在身,怎可随意赠马误事!你快给我放手!”

    “人命关天怎能置之不理啊大人!!”宫远山嚎得更凶了,高音直飙天际。

    如此明显的信号让周围的各色人等马上群起沸腾,哭声,叫声,指责声轰炸而来,人群一拥而上把赵六围得动弹不得。

    宫远山看准了机会,扒开人群直冲官轿。

    他一把掀开官轿的挂帘,拽上里面人的胳膊就不放手,尖起嗓子大叫:“青天大老爷,您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罔顾人命乃是天理不容!我娘子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一声声凄厉之音贯穿耳膜,难听之极,却没激起宋焱一丝一毫的反应,或者说……他已然成了木雕一般的人,僵硬得连睫毛也不眨一下。

    惊异完全将他冻结住了,宋焱漆黑的瞳孔逐渐放大,里面是宫远山那张清晰无比的脸。

    官轿旁边也有不少的便装影卫,却没一个缓过劲来敢出手管的。

    若是一个或者一伙从天而降的武林高手声势浩荡地过来明抢豪夺,别说是安置在明里的影卫,就是暗处的那一群也早如猛虎一般扑过来大战个三百回合了。

    可如今是一个身着大红花的新郎官,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老百姓,跟个愣头青似的莫名其妙飞扑过来,这可怎么办?

    不按常理出牌,一向会有亮眼的成果。

    就在大家呆若木鸡时,宫远山顺理成章地出现在了宋焱眼前,十分轻松地递给他一张纸条。

    待到一干影卫醒过味来如惊弓之鸟般地将宫远山七手八脚地从轿中拽出时,所有准备工作皆已一一搞定。

    就在宫远山再度被扔回去时,方才混乱的场面已得到控制,滋事一干人等被牢牢地押住。

    赵六揉搓得眼歪嘴斜,衣冠不整,气得哇哇大叫,刚要咆哮恶吼着要缉拿匪民,身后轿中便传出一个低沉冰冷的声音。

    此人只淡淡说了一句,住手。

    音量不大,却铿锵沉厚,一种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注入其中,让人无法反抗忤逆。

    这声音听得吴铭身子一抖,眼眶竟红了。

    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思念之情如江流涌动,涨得他的心都要裂开了。

    68.(下章)

    宋焱下轿,所过之处,众人皆有默契地缓缓分于两边。

    随着脚步声由远及近,愈发厚重,吴铭的心也跟着狂跳不止,人躺在小翠的怀里,早已汗湿了内衫。

    让所有人不解的是这个看似威仪凝重,贵气赫然的男人,从始至终都将一道火辣辣的目光直直地钉在新娘子的身上。

    那目光太过执着而猛烈,仿佛要将那个遮挡在新娘脸上的大红盖头尽数烧化。

    无论怎么看,这个人都像是为了她而来。

    慢慢地,一只手伸了过去要去掀新娘子的喜盖,惹得围观群众一阵嘈杂唏嘘,这要是一掀,新郎还要不要了,这可是有辱门楣的大事。

    全场顿时安静了,每个人都屏足了呼吸,等着看好戏。

    就在手指将将要碰到柔纱的盖头时,一个劲力突然袭来,宋焱的手腕上生生多出来另一个男人宽厚的手。

    “官爷,这可是我未过门的媳妇,掀盖头怕是不合适吧?”

    宫远山嘴角浮出一丝冷笑。

    甩开腕子上的手,宋焱深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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