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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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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便是一个大嘴巴子。

    劲力疾风带雨,手起掌下,“啪”的一声脆响,五指红印便显了出来。

    不过,让人咋舌的是……

    现的根本不是吴铭的脸,这五枚指印竟然清清楚楚地跑到了宫远山的侧脸上。

    在电光火石之间,宫远山抢到吴铭的面前生生替他挨下了这个耳光。

    这个事不但惊了吴铭,更是将宋裕吓得肝颤,他飞也似的冲上去按住施暴的公子,嚷道:“云逸,你这是作甚?!失心疯了么?!你看看你打得是谁?!”

    叫云逸的男子早已泪眼迷蒙,恨恨地吼了回去:“爷不是说今生今世只爱我一人,我是最后一个爱宠,再不纳了么?!这话仿若昨日之梦,难道一切尽是泡影?!”

    “云儿,不是这样的……你……你听我解释……”宋裕满腹委屈,可怜巴巴道。

    “解释什么?!定是这个浪蹄子勾得你蒙了心,对不对?!看我不撕了他那张脸。”云逸气得又要上去厮打,被宋裕手忙脚乱地压了回去,一个攻击,一个阻拦,两人很快便纠缠到了一起。

    顷刻间,屋子里吼声,叫声,哭声乱成一团。

    ……

    …

    此时此刻,宫远山身后的吴铭都他妈要凝出一抹笑意了。

    不过想找个知情人好好解解心中之惑,想出办法谋定而后动而已,怎么就这么难?!

    自从得知宋焱所做一切皆处于某种隐情之后,他便要弄明白那到底是什么?!

    如此不明不白地输了,岂能让人甘心?!

    可偏偏老天爷就是要处处作梗,样样阻拦,看他不顺眼就罢了,还让他卷进这个活该得性病的王爷家中乱七八糟的破逼事里。

    真是操你妈了个逼!

    吴铭心中愤怒之极,这些日子的苦楚正愁没机会宣泄,当下毫无顾忌,冲上去便是一脚飞踹。

    同样的,这个大脚印子也没落在云逸身上,而是被宋裕挨了下来,五殿下滚圆的身子眼瞅着便向后滚去。

    云逸完全看傻了眼,愣神间,吴铭的拳头又趁机跟了上来。

    要说宋裕真乃多情种子,刹那间竟能使出劲洪荒之力克服了惯性又冲了回来,再次为心爱之人挡下了这一拳。

    拳头狠辣,鼻中酸涩,滴滴见血。

    ……

    …

    就这样:

    一个重臣之子被抽得脸肿。

    一个堂堂皇子被揍得鼻青。

    这下,四人全消停了。

    45.

    想跟宋裕独处长聊的心愿成了吴铭的一厢情愿,至少这两日是没这个机会了。

    即便四个人都已适时收了手,鸡飞狗跳,锅砸碗摔的迷迭香居还是让整个朔王府如炸锅了一般沸腾起来,在第一批跑过来的男宠女妾风风火火奔走相告下,府里只要记得住地形躲得过暗器的都一窝蜂地冲了过来。

    一个高高在上,金枝玉叶似的王爷竟然挂了彩还见了血,没个当场背过气的就算不错了。

    一时间,痛哭声,抽泣声,哀怨声,骂娘声不绝于耳……这阵势都能把竹梁挑了,房盖掀了。

    可怜的吴铭早已被挤出了圈外,与宋裕之间是越来越厚且无法逾越的人肉之墙,而与他来朔王府的初衷更是渐行渐远,难以企及。

    他心焦难耐,却毫无办法。

    满屋的人肉骚味更是让他油然而生一种躁怒,这鬼地方,他真他妈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于是,夺门而逃。

    当然,这种脑袋一热干出来的傻事铁定是没有考虑到园子里的八卦阵型和凶险万分的陷阱。

    所以,没走几步便迷了路就实在太过正常了,看哪儿都差不多,到哪儿都一样,辨不清方向,找不到出口,这些也就罢了,更要命的是真心要命啊。

    即便是如此地小心翼翼蹭着边走,吴铭还是未能避及地踩中了一个足夹陷阱,这个锯齿尖锐,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毫不留情地向他的脚咬了过来,亏了他天生运动神经发达,愣是擦着边拔了出来,虽然还是弄得皮肉破裂,鲜血直流,好在脚还在……

    喘着粗气,吴铭拖着残肢想到那边的大石头上歇会儿,谁知还未及两步第二个机关便被触发了,这回是一排寒气逼人的铁箭……

    没可能再躲开了。

    算了,死就死吧,反正活也活不痛快。

    吴铭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时,他发现自己居然坐到了刚才看到的大石头上,屁股下大片的冰凉告诉他这绝对不是梦,而与此触感相呼应的则是一具热乎乎的胸膛,视线所及之处尽是胜似雪莲的飘逸白色。

    他惊异地向抱着自己的人看去。

    此人笑得春风和煦:“我还以为你兔子似得往外冲,是早已熟知这园子的构造了呢?”

    这么温柔暖意的笑容不会是别人,只能是宫远山。

    “怎么哪儿都有你啊?走开!”吴铭推开他,烦道。

    别说,这宫远山当真听话,直接撤开了手半点不沾吴铭,怀里的人本来就是带着力道去推的,徒然这么一空竟成了助力,一推一躲,吴铭差点被忽悠摔下石去。

    我操……

    吴铭死命地瞪着这个兔崽子。

    宫远山显得十分无辜,耸了耸肩道:“这可是你让我离开的。”

    吴铭白了他一眼,欲要挣扎跳下,却被他手一挡拦住了。

    只见对方单膝跪地,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帕子,一样的雪白清透。

    一个纯爷们什么玩意都是白的,有他妈洁癖吧?!

    吴铭死看不上这个白雪公子,刚要出言辱骂,便觉腿上一痛,干净的绢帕已缠绕在了伤口之上。

    “不就蹭破点皮么,用得着你把我当个娘们一样包扎吗?!我没这么娇气。”吴铭伸手去撕被宫远山一巴掌打开。

    这个人严肃道:“别动,流血便要止血,分什么男女?有本事别弄伤啊。”

    话一出口吴铭立刻愣住了,顷刻间,回忆如细碎流沙猝不及防地滑落心田,流入脑海。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字句,连出口的语气都是那般似曾相识……

    ……

    …

    “流血便要止血,为何分男女?有本事便不要弄伤自己啊。”宋焱扯了身上的粗布,一圈一圈为吴铭的小腿包扎。

    吴铭本是闲来无事,捧了两个窝窝头到田间地头找宋焱,兴高采烈间一个不小心踩在了镰刀上,直接悲剧了。

    更加不幸的是这镰刀刚磨完,这下算是拿吴铭腿上的小鲜肉开刀了,缠了好几圈都无法止血,眼瞅着布面上的血晕越来越大。

    宋焱蹙起眉头,下了重手。

    “哎呦我的妈呀!!”吴铭疼得哀嚎出声。

    “丁点痛就叫娘,这回怎不说自己是个娇滴滴的娘们了?”宋焱咧嘴坏笑。

    吴铭鼻中重重一哼别过头去,忽然他好像想起什么,转脸冲宋焱便是一个桃花媚笑:“罢了,为了你当把娘们又何妨,”他挑逗地抬起宋焱的下巴:“倘若我是个娇羞的小娘子,你可愿正经把我娶了去?”

    “那可不一定。”宋焱道。

    “难道你天生断袖,只好男色?”吴铭好奇心大起。

    “这天底下应是没有哪个女子敢三番五次混入军营给我下春药吧?”宋焱唇边漾气笑意:“也不会有女子胆敢当着我的面,用手点我吧?”

    吴铭嘟囔道:“切~~~没劲,还记仇呢。”

    “不是记仇,是记人。”宋焱将布撕出两条,在吴铭腿上系了个结扣:“从那时起,我便……”

    宋焱心知说漏了嘴,便赶紧闭口不言了。

    “便什么?”停在关键处,吴铭急了:“快点说啊。”

    宋焱低了头,等了不知多久才再次开口:“我心里便有了你。”他指了指自己心脏那个地方:“应是从那会儿你的倔强,你的大胆,你的妩媚,你的哭笑便像种子似的撒进了这里,不知不觉已生根发芽,当我发现时再也拔不去,除不掉了。”

    这话说也太他妈浪漫了吧!

    吴铭傻楞了良久才回过味道:“我的殿下,有没有人夸你力大无穷,天生神技?”

    “什么神技?”宋焱不明白。

    “撩汉之攻天下第一。”吴铭将宋焱的手放在自己左心上,那里如揣进一只小鹿乱撞不已。

    宋焱被唬了一跳,焦急万分:“怎会这样?!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说着便要从大石头上抱走吴铭。

    怀里的人笑着搂过他脖颈,在耳边呢喃道:“傻瓜,这叫怦然心动,难道你不曾有过么?”

    “倒是有过,不过我以为那是一种心悸之症,并未太在意。”宋焱坦言道。

    “真是白白浪费了,”吴铭睨了一眼这个木头,生气道:“下次你若再心动,定要告诉我。”

    “为何?”宋焱挑眉。

    “你摸了我的,我也要摸你的,那才公平。”吴铭噘嘴道。

    “这有何难,”宋焱笑意满目:“你亲亲我,便可以摸了。”

    吴铭半信半疑吻上了宋焱的唇,唇齿相交,舌尖相融,待好好地完成了这一吻,他赶快去摸他的左心,那里竟真的如他所言,跳得热烈无比,一下重于一下。

    抱着这个人的腰,他将耳朵贴了上去,那里面传出的砰砰之声如天籁之音,丝丝飘入心田,甜到心窝,蜜入骨髓,无法忘怀……

    ……

    …

    昔人已去,回忆如刀。

    吴铭眼中酸涩不已,眼眶微红,泪花滚滚。

    他赶紧垂下头去做深呼吸,平复情绪把它逼回去。

    突然,一个冰凉陌生的手抚了上来,擦去了吴铭眼角的湿润。

    “伤心即会流泪,人之常情罢了,何必要忍?”宫远山的柔声便响在耳畔:“这种事就更没有男女之别了。”

    吴铭毫不客气地打掉他的手,再抬起头时已无任何表情:“公子的相救之恩在下感激不尽,日后若有机会必当回报,还望公子自重,好走不送。”

    宫远山怎会罢休:“日后我是不指望了,要报恩便在此时此刻吧。”

    吴铭警觉地问道:“怎么个报法?”

    在朔王府让他第一个意识到的是这个恩或许会跟权斗夺嫡有关,太子一党的重臣之子主动登门拜访本就蹊跷,索要之事无非便是这些。

    一根不听话的发丝不知何时跑到了吴铭的嘴中,宫远山顺势将它别入耳后,笑道:

    “让我亲你一下,咱们就算扯平了。”

    46.

    这犯桃花的命是又他妈来劲了吧?!

    吴铭瞪着宫远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长得辣么人畜无害的一位好青年,怎么尼玛刚刚二见面便要上来抱着啃啊!?

    吴铭鼻中冷哼,眼神似冰刀:“公子如此孟浪之语,怕是过分了些吧?”

    “我不叫‘公子’”宫远山微微一笑:“我单姓双口宫,名远山,便叫我远山吧。”

    这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实啊……

    吴铭心里冷笑万分,嘴上却道:“宫公子,在下……”

    宫远山谆谆教诲:“远山。”

    “远山公子,在下……”

    宫远山不屈不挠:“远山。”

    “……”

    吴铭扶上了额:“是不是我一直不改口,你便一直不让我说下去?”

    “正有此意。”宫远山点点头。

    一个称呼跟他矫情个大爷啊!靠!

    吴铭做了个长长的深呼吸,道:“远山,你我素昧平生,相识不过此刻,凭什么我要让你亲我?”

    “就凭此时此地我是你唯一的靠山,”宫远山慢条斯理道:“若不是我,方才你早已被戳得千疮百孔,若不是我,你定走不出这个危机四伏的园子。”

    吴铭嘴角抽了三抽,冷笑:“这话委实说大了吧,救命之恩确实不假,但我已行过了大半的路,通往后院的长门抬眼所及,不过几步而已,吓唬小孩呢?”

    随后,宫远山的脸上浮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他竖起了三根手指。

    “信不信?没有我,三步之内你必定腰斩。”

    “……”

    这话听着真他妈渗人,吴铭不由得探头向前张望……除了层层叠叠的假山以外,再无其他。

    宫远山指着前面某处:“从这边走过去,正对长门不到五丈开外之地便是阪月斩刀阵,刀片设置的上下间隔是以成人的身高所算,脖颈,胸骨,横腰,膝盖,脚踝,刀刀同时齐发,即便是轻功了得的人若留意不到内中乾坤,跃起高度不及也会被削去大半脚底。”

    “你再去瞧那边,”他又换了方向,指着相反的某处道:“若是从那边过去会触发剑雨阵的机关,机关一启,喂了毒的小剑会如蜜雨一般洒下,断绝了右侧通往长门所有的路,即使轻功盖世,内功深厚的人也不过是网中鱼笼中鸟,徒劳挣命而已。”

    这些话听得吴铭是一后脊梁的冷汗,手心里湿滑无比。

    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

    敌不乱,自先乱,这仗能赢吗?!

    吴铭稳了稳心神,装作毫不在意地一笑:“这园子是你造的么?”

    “当然不是。”宫远山道。

    “自家府邸被打造得如此戒备森严机关满布,定是耗费了朔王不少的心血,既是呕心之物这内里的秘密便更不可于外人道也,想必那些替他造园的机甲工匠们现如今个个都去见了阎王,”吴铭嘴角上扬,端起一副极为蔑视的神情:“编出这些个劳什子讲与我听,不累么?”

    宫远山耸了耸肩,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示意吴铭好好看着哈。

    石头嗖的一下飞出正打到几丈外的草地上,还弹了一弹。

    仅仅停了一拍,只听得五声劲风之音划破长空,寒光四射的刀片一齐飞出,像钉子似的定入对面的墙中,竟是深入寸许,这杀伤力若挨上人身必然是削骨剁肉,血水四溅的下场。

    吴铭眼珠子都要脱眶了。

    “其实这园子没什么,算不得上乘之作,”这位白衣楚楚的公子哥拍了拍手上的土道:“八卦阴阳之象讲究得是封相多变,五行相衡,如此杂乱无章的堆砌已大大削弱了整个脉络的走向。”

    甭管听懂听不懂,吴铭的后槽牙始终都磨得咯咯作响。

    宫远山得意地笑道:“其实你还有一条路,便是在这个石头上睡上一整晚,五殿下那点子穷事,一个晚上怎么也折腾完了。”

    就在吴铭开始认真考虑这个提议时,那边却又说了:“不过……现在是仲夏时节,这满园花草的蚊虫没有上千也有成百,夜里纷纷出来觅食,你肉嫩血甜的,啧啧啧……扛得住么?”

    ……

    …

    操,老子认怂还不行么。

    一个动人的微笑在吴铭脸上飘然而现:“你想亲我哪里?”

    宫远山答道:“随君而定。”

    嗨,这不就结了么。

    不过打个啵而已,放在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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