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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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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那些个淫荡日子里这玩意做完连想都想不起来,如今不过一个真爱,还他妈是个分了手的真爱,有必要这么守身如玉吗?

    吴铭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大手一挥:“行,就这么定了,开路去吧。”

    宫远山得令,左拐右拐来到了刚才发出暗器的假山后,身子一跃便跳了上去,伸出手左敲敲,右打打,还把耳朵贴了上去,很快好像找到了什么,用手轻轻一转,待好了后便跳下来。

    “好了。”他走回来,伸手邀请吴铭。

    吴铭借他的力下了石,被他牵着向长门走去。

    腿上的伤虽然暂时止住了血,可依旧很疼,吴铭越想快走,步子越慢。

    兴许是宫远山方才演示的暗器太吓人了,吴铭是一边走一边心那个慌啊。

    “受累能给个肩膀架着点我么?我想快点过去,可腿太疼了。”吴铭求道。

    “牵着我的手你还不安心?”宫远山将握着吴铭的手紧了紧道:“靠着我你的步子会乱,若是动了其他机关就麻烦了,你放心,我绝不会伤着你的。”

    不知为何这句话以及手心传来的热度竟让吴铭没那么怕了,他抬眼看了看宫远山宽厚的背影,乖乖地跟着他一步一步走。

    夕阳西下,晚霞染透了半边天。

    黄昏的余晖洒在两个串联在一起的身影之上,他俩牢牢相携,亦步亦趋地移动着。

    终于熬到了长门,彼端便是后园了。

    吴铭松了手,向宫远山一拱手,说了四个字:“谢了,不送。”转身便要离去。

    这当然不行。

    宫远山拦住他问:“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嗯?”

    吴铭假装凝眉思索:“没有呀。”

    “我的酬劳呢?你答应过的。”

    “大恩不言谢嘛,区区一点酬谢之礼远山兄又何必介怀。”吴铭眨眨眼。

    宫远山摇头苦笑:“看来真是做不得良心买卖,早知如此我便要个定金,先亲再说了。”

    吴铭这厢啧啧啧地替他惋惜。

    正嘚瑟时,一只大手忽然而至将他一把按到门廊的柱子上,宫远山的脸立时便向自己靠近。

    我操!这他妈是要来硬的?!

    吴铭拳头都准备好了,谁知这人只是在他耳边细语:“我来朔王府不方便,三日后咱们在街口的水乡居见面,你将我的帕子还来。”

    “这帕子脏了,我让人买几条新的送你。”吴铭推脱。

    “不要,我就喜欢这个。”宫远山坚持。

    “那我让人洗干净给你送去。”

    “不行,我只要你。”宫远山嘻嘻一笑:“不过若是你想留它在身边当个定情信物,我倒是不介意。”

    美得你!

    想约?好啊。

    吴铭内心阴损一笑,脸上却柔了许多:“行,我便给你送去,你可一定等着我啊,不见不散啊。”

    47.(半章)

    吴铭压跟没想去赴什么狗屁约。

    宫远山,爱等就等去吧。

    老子就怕你不等。

    看着下人送来的那个洗得干净清透的白色绢帕,吴铭恶毒地冷哼不已,随手扔进了箱底。

    要说这五殿下还算有点子人性,知道把吴铭搅进了自家内院争风吃醋的烂事里委实不应该,转日入夜,这王爷便披星戴月地匆匆进了吴铭的门,兑现承诺。

    吴铭懒得多看他一眼,唤了下人备上一碗茶水,便叫宋裕赶紧说。

    “你想听什么?让我从哪里说起?”宋裕肥墩墩的硕臀一挨上椅子,使劲地用扇子去汗。

    “从头,一开始,在襁褓之中最好。”

    “你个臭小子真能难为人,他叼奶头子时我还在肚里转筋呢,哪就能知道?”宋裕喝了口茶润润喉:“不过倒是有些老宫女茶余饭后嚼舌根子的话。”

    吴铭拿了个软垫,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靠坐着,像个听曲儿的大爷似的,眯着眼点了点头。

    宋裕的声线向来不沉,此时听去更加地缥缈,好似气泡一般飘飘然扩散开来……

    “早些年间后宫流传着一些段子,段子里大都提到了一位叱咤六宫呼风唤雨的宠妃,在与皇后的数次交锋中以败北告终,被贬为庶人打入冷宫,三哥便是在那里出生的。”他的话语虽平淡似水,却难掩其中的怅然之感:“我曾暗自从三哥的生辰之中推演其命格,那真是异数之象大凶之兆啊,命数既已天定可预可测却难以更改,这种凶煞之命从他在襁褓时便已注定了。”

    喝了口茶,嗓中飘出的声色更显苦涩:“你能想到么?不过是个吃奶的乳婴竟差点死于非命,而下手的则是他的生母刘氏。虎毒尚且不食子,刘氏为何下此毒手无人可知,好在三哥被宫人及时救下,而这毒妇也被刺了白绫。”

    “逃过一劫的三哥之后被送予了皇后作养子,那真是另一段更加难熬的岁月,”宋裕苦笑连连:“在皇宫中龙脉之血向来毫无庇佑,尽是招祸的根源,当年刘氏和皇后斗得惨烈,其骨肉落入所恨人的手中自然加倍凌虐折磨,那段日子三哥脸上虽看不出任何痕迹,身下的皮肉却没有一处是好的。”

    “想必你已看过他满布伤痕的身子吧?”宋裕看向吴铭,得到了对方的应合才继续道:“便是从那时开始的。”

    吴铭早已坐不住了,他将身子挺得直绷绷的,越听心越疼。

    “后来三哥的日子是越发地难熬,听当时那些老宫女说,他常常会因为一些无来由的小事被抽得皮开肉绽,打得血肉模糊,次次都要弄到昏厥过去才罢休,这么狠辣的虐打别说是个孩子就是成人都挺不下去,而打完后则被扔到柴房马厩里任其生死,每每谈及此处无人不含泪而诉,可却没一个人敢管,皇后明摆着就是让他死,谁敢逆天而为?”宋裕说到此唇边竟现了一丝笑意:“令人无限唏嘘的是成人不敢为之事竟被一个半大小子给做了,这个人便是宋怡任。”

    这三个熟悉的字眼犹如暗夜中怦然炸开的火花,让吴铭身心为之一颤。

    “宋怡任乃是一个弃婴,无父无母,被皇后宫中的下人捡到并收养于宫中,他俩是如何相遇认识的我并不是很清楚,只是从三哥的只字片语里得知,宋怡任不但曾几度将他从鬼门关拉回,还将遍体鳞伤的他照顾得无微不至,甚至还会让施刑的人减轻力道或者根本不碰三哥。”

    吴铭大感奇怪,问道:“当时他们几岁?”

    “约莫十岁出头吧。”宋裕道。

    “宋怡任无权无势又无财,这么小的年龄,他是如何做到的?”

    “这一点我同样不解,关玉山一役后,我将宋怡任从里到外彻查了个便,当年这桩旧事的真相才渐渐浮出水面……”案台上的茶已凉了许久,他唤了人换上杯极热的,徐徐热气腾空而起,半开的杯盖上尽是水珠乱滚。

    “当年执掌内庭刑罚的总管是皇后的嫡亲,皇后在内宫独揽大权,慎刑司更是如家中别苑一般,如此横行的她却并不知晓,这个负责行刑的宫人竟是个六根未净,阳具尚在的男人,非但如此,此人……”宋裕顿了顿,一字一句咬出:“此人不但只好男色,还独独迷爱幼子之身。”

    “难……难道……”吴铭惊得双目圆睁。

    “没错,宋怡任与此人交媾数次,用以保全三殿下的命。”宋裕锁紧眉头,慢慢闭上眼睛。

    “竟然为了宋焱……做到了这个份上?”吴铭喃喃自语,忽然他好似想起来什么,猛地抬头问道:“这事宋焱是否知情?”

    “我不知道,三哥从未提及。”宋裕饮了口茶,继续道:“在宋怡任的护佑下三哥成了死不了的怪物,皇后虽深藏不露,但内心定是甚为焦灼,那时与西蛮异族的战事刚起,她便编了个由头劝说父皇让三哥从了军,就在三哥离开皇宫内院三日之后,这个慎刑司的总管毙命于自家的床上,男根被人剁得稀烂如泥,连个指甲大小的整肉都看不到,而宋怡任也如空气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事实属内宫中百年不遇之丑闻,知悉当年内幕的人已尽数处决,我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挖出一些。”宋裕一声叹息。

    “宋怡任潜逃后便到军中去找宋焱了?”吴铭问。

    宋裕点点头:“他俩总归算是过上了些好日子,虽然每日都要在血雨腥风中挣扎存活,但至少命再不由人,两个人之间更是惺惺相惜,如胶似漆,那时候三哥脸上的笑明显多了许多,人也开朗不少。”或许是回忆到甘甜之处,宋裕的脸上竟也荡起柔和的笑容。

    吴铭却听得心一揪一揪的,如压了块大石头,很是憋闷。

    “直至今日我都想不明白一个什么都愿为三哥做的人竟最终会反水倒戈成了太子床榻旁的一条狗,无论出于何种理由,整整八千条性命,条条都是和三哥血里泪里滚出来的,竟然全部白白枉死在这关玉山中,这让三哥如何能够原谅他?”

    “给我讲讲吧,当时是怎么一回事?”吴铭哑嗓道。

    47 (后半章)

    宋裕只将将喝了一口便将茶放回案台之上,他深眉紧皱,好似入口的不是醇香的茶而是苦涩的药:“晋梁一十三年,东虞军得到了一封西蛮的细作密报,说是哈赤一族会于三日后大举入侵关玉山,倾全军而破关,不胜不归。自古以来关玉山便是西线战事中兵家争夺的要塞城池,破关则破城,破城则国将不保,这条密报毫无意外地在朝堂之上一石激起了千层浪……”

    “当时朝中分为两派,主战主和皆是甚嚣尘上,太子一直是力拥和派,在过往东虞军与蛮族屡屡征战之际总是处处耍阴,从中作梗,可这次却大为不同,他竟极力主战,其实细细回想一下便尽是蹊跷破绽……可那时谁又能想到这王八犊子为了将三哥逼入死地,居然赌上了整个大梁国。”

    宋裕将手遮上了额头,陷入了更为沉痛的回忆:

    “按照三哥的部署,宋怡任于前一夜率领一支分队连夜赶去与朝廷派来的援军汇合,遂引至敌军后方进行突袭,东虞军总共十一万,留守于城中三千,八千则死守关玉山,这八千人乃是东虞军的精锐之师,个个与三哥歃过血盟过誓,他们的心里眼里只有三哥,也只跟随这个主帅,帅在将在,帅亡将亡……”他说着竟已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本是一日一夜便可迎来援军的制胜之仗,居然苦苦熬了近三日三夜,熬到只剩下了百人,三哥的铠甲上血水不停地流,人却毫发无伤,是那些将士用肉身将他护得妥妥帖帖,每个人皆是咬紧牙关生生地扛着,为的是最后那一丝希望……”

    “真是傻啊,哪里会有什么希望,没有宋怡任的踪影,没有援军的殅旗,等来不过是西蛮第二波破关之军。”宋裕冷笑而起却比哭还难看。

    “就这样败了?关破城失了?”吴铭听得入神,半响才问。

    “不过失了一日而已,西蛮连屁股都没坐热,朝廷的十万雄兵便从天而降了,干他娘的……算得是不是正正好好?”宋裕将茶杯往案台上重重一磕:“合着就肏他娘逼地往死里玩三哥呗。”

    吴铭那边没了动静,只是一个劲地抠指甲,似乎陷入了沉思。

    “十万东虞军极尽灭亡,只三哥一人独活,随便按个什么罪责便可以要了三哥的命,可说来也怪了,回去后太子却给陛下上了一条罪己状,承认是自己的过失误了战机并致使东虞军数千将士惨死关玉山,非但如此,他还上了条陈嘉奖主帅抗敌有功。”宋裕义愤填膺,拍案而起:“真真是下得一盘好棋啊!战时延误乃是天大的事,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他倒先请了罪,换了个不疼不痒的禁足三月,给了三哥三军总帅之位又能怎样?不过好听而已,毫无实权,东虞军极尽全亡,三哥多年来的心血毁于一旦,这便如同拔了牙齿的老虎,再也咬不了人。”

    “宋怡任呢?他去了哪里?”吴铭声音冰冷刺骨。

    “三月后,他成了太子的男宠,红极一时,夜夜滚在太子的床上。”宋裕冷哼一声。

    吴铭下了地,在屋内踱来踱去,最后环胸立于窗前。

    一轮弯月如一条细细的银线坠于树梢,洒了一室的清冷。

    不知过了多久,吴铭少有的沉色之音飘了出来:“你们是如何查到那晚燕山断崖之上的事?又是如何得知刺我一刀的人便是宋怡任本人?”

    等了足足一盏茶的光景,宋裕那边也没个声息。

    “怎么?过去没我掺和什么都能说,如今老子胸口上都他妈被捅了一刀倒不开口了?!”吴铭嚷嚷开来。

    宋裕支支吾吾,半响道:“这些事……三哥再三叮嘱不让我告诉你。”

    “好啊,那我便自己去问他,正好宋怡任在的话,新仇旧恨一并算了。”说着,开门便走,被一个大手抓了回来。

    “我怕了你了,你是我爷爷,我干爷爷!”宋裕手也不敢松,衣裳都要捏出水了:“你要是在他面前有个三长两短,他非疯了不可。”

    吴铭挣脱身上的铁爪,拉下脸吼:“那便赶快说!他到底是何时开始查我的?”

    “具体的日子我真记不起了,大概应是你们刚刚落脚在燕山的东一村时,他便飞鸽传书与我联系,让我无论如何查到那夜在山上分手后你的下落。”宋裕喃喃道。

    刚一落脚就……?!

    难道是第一时间看到我心口上的疤便已起了疑心?

    吴铭暗自捏紧了拳头,责怪自己怎么就他妈这么粗心,竟然没想起来让阎王用个什么法术把这疤痕一并给消了!

    补了魂不去疤,什么玩意?!

    “事实上,三哥应该更早的时候便发现了此次遇袭的蹊跷之处,这太不像太子一贯的作风了,别说是等你的那七日,以他的性子,三日不到就该将燕山下的各个村舍翻个底朝天了。”宋裕嘴角一咧,很是嘲弄。

    “所以他才要留在东一村,为的是查明真相?”吴铭问。

    “真相在哪儿查不是查?何必耗在最危险之地,我曾劝过他,可他说那的风景好不想走,”宋裕大大地白了吴铭一眼:“风景算他娘个屁咧,依我看不过就是舍不得你,舍不去与你共度的那些逍遥日子才是真的。”

    吴铭心中颤了一颤,愣了。

    “也就是说他根本不可能和宋怡任联手,什么佯装被擒,里外勾结对付太子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真不知三哥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和宋怡任勾结?!”宋裕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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