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宁紫玉与刘杳在屋中对峙。
时间很晚了,夜色也已很深了,就连窗台前的烛火都已烧落掉了一半。
房间之内,乱成一片,桌子倒了,椅角折了,就连唯一幸存的烛台,也仅仅是因为它被置于高处,这才幸免于难。
刚刚的争吵,似乎落下帷幕还没有多久,微弱的火苗也悠悠的,一直还在空气中奋力徒劳地向上蹿去。
“邵夕,我想知道你这五年间发生的一切。我听墨水心说,你甚至有一段时间与废人一般,根本无法走路,邵夕,这是真的吗?你告诉我。”
“我的过去跟你无关!跟你无关!滚开!”
刘杳闻言,抄起手边的花瓶就像宁紫玉砸去,他这般激动,似乎是想将眼前这人从他的世界赶出去,让他永远都无法再伤害他。
然而宁紫玉又怎能如他所愿。只见,他很轻易地躲闪开刘杳扔过来的花瓶,反而向他迈进一步,将他的一只胳膊牢牢钳制在手中。
刘杳见状,刚想要挣扎,却忽然觉得心中一悸,胸口处顿时疼痛起来,就如有人扎一般的疼。这疼痛持续了一会儿,刘杳便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剧烈,甚至难以站立。
宁紫玉看出他的异状,见他捂着自己的胸口,便知是他的体内的逆血毒发作,便不由一边唤着他的名字,一边将他揽得更紧。
“呼……呼……”
渐渐的刘杳的脸上冒出了些汗,就连脚下也有些微微的颤抖,站都站不稳,只能靠着宁紫玉。
宁紫玉感觉到他的体温,心中一片暖意,便不由旧事重提道:“邵夕,你知道的,我既然做出了决定,就不会改变。更何况,不管你承不承认,他都是我宁紫玉的儿子,必须葬回皇陵。”
“不!他不是!!他不是!!”
“我马上就带他走!马上就带他走!──”
刘杳听见宁紫玉这般说,不由更慌张起来,他虽然身上疼痛,却还是用尽力气推开宁紫玉,向门口挣扎而去。
一提到孩子刘杳便会崩溃,然而宁紫玉却觉得他的崩溃得太晚了,如果当初他便能将真实情绪显露给自己知道,而不是什么都不说的,自己是否就会对他温柔一些,那么二人之间的伤害也许……便不会这么大。
这时间真是太长久了,长久到他心里的伤痛,逡逡巡巡,经过了五年的时间,才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
“他是。他是我的孩子。邵夕,不要否定我。”
宁紫玉闻言,却是强硬地反扣过他的胳膊,逼迫他回过头来直视自己,不容悖驳地斩钉截铁道。
“放!放手!”刘杳突然像疯了一样地挣扎,却依然挣脱不过他的钳制。
“他不是!他不是──!!”
“我说过,他是我宁紫玉的儿子!他是!”
宁紫玉被他连番拒绝,渐渐地也有了些怒意,下手也越发狠了起来,弄得刘杳很是疼痛。
“放开!你放开我!!”
推不过了,刘杳就开始动手打他,可谁知打到一半,却被宁紫玉用力拉到身前,狠狠地堵住了双唇。
“你放!──”
“放呃——”
刘杳的眼角的红意,却都被宁紫玉一一吻去。
而怀里的人任是如何挣扎,宁紫玉也都没打算放过他。
毕竟,世人都不是佛陀,不管面对什么,依然都可以笑对众生,超然物外。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终归还是有面前的这个人,可以让他喜,让他怒,让他甘愿生死相随,青丝相绕。
不知何时,窗外忽然多了几点滴滴答答的声音,拍打在纱窗之上,淅淅沥沥。
有些雨水滴落于房檐之上,便都一滴一嗒地滴落下来,敲落到石阶上,也不知敲碎了春夏秋冬,多少人寂寞悲凉的心坎。
“只有这一次……我绝不会再放手!”
不知何时,宁紫玉环在他背后的手,竟已悄悄的来到了他的腰间。并且那手还十分熟练地摸上了他腰结的位置,似乎下一步就可以轻轻一拽,将他的衣衫解开。
刘杳感受到身体一震,无奈嘴唇被人堵着,又不能轻易地发出声音,这样之下,他仅能一边推拒着一边发出些不成句的哼声。
“宁紫玉!放呃放开!──”
宁紫玉放肆地吻着刘杳,却没注意到他的手在挣扎之中已摸索到墙边,混乱中摸到了一只废弃的烛台,并在说话间就向宁紫玉狠狠砸去。
“刺”的一声,烛台上忽然倒流下鲜血,滴嗒一声,滴溅到两个人的脚下,瞬间便染红了刘杳的靴底。
刘杳见状一震,脸色都白了,没想到他真没躲开。
宁紫玉这时忽然停了下来,他感受得到自己肩膀上的疼痛,却还是轻轻地离开他的嘴唇,露出苦笑。
“呵呵……邵夕……其实你想刺穿的,应该是这里吧……”
他像是感叹,又像是早已看穿了刘杳,用手覆盖上他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口处。
“没关系……”他又说,“以后……我一定给你这个机会。”
不知为什么,宁紫玉说话的声音始终轻轻淡淡的,他道罢,才垂下长睫,十分温柔地吻住刘杳。
“滚!……滚开……”
刘杳本想再挣扎,却“咚”的一声就被宁紫玉硬邦邦的胸膛压制在了墙面上,只见他的两手被宁紫玉拉过头顶,紧紧钳制住,不论如何挣扎都无法再动弹一分。
“而现在,我要告诉你,不论何时何地,我宁紫玉都与你在一起。深刻到了……骨子里……”
宁紫玉一脸满不在乎地将插在自己左肩膀处的利器拔出,随手将它丢到地上。
烛台落地,砸出很大一声响,鲜血沿着宁紫玉的肩膀流出,很快便染红他的大半个衣衫。
宁紫玉挨近刘杳,将他的两手都缚起来按在墙面上,眸子里的光影,是着迷,又是轻微,早已被蛊惑的受伤。
而杂乱无章的房间内,就像他们之间又重新开始的吻一样,杂乱无章得……居然可以这样,毫无一寸完好。
“放!放开……”
一阵阵激烈的碰撞抗争声中,只听“哗啦”一响,刘杳的身旁不知又有什么东西,在他二人的纠缠中被扫落在地。
大半天了,这声音总是接二连三,一次紧挨着一次响起,只怕是一刻都从未消停过。只是可怜了那上好的白玉瓷瓶,一眨眼间便被摔落在地,碎了满地。
“你放手!”
刘杳运用蛮力,刚有一只胳膊挣脱开那人,却不想他脚下还来不及迈出去一步,就又被那人大力拽回原位。
“如今,你又想逃吗?邵夕。”
这一次,宁紫玉将他牢牢实实地困在怀里,用身体牢牢压制着他,他再不会让眼前这人逃开自己一分。
“宁紫玉!你放手!”
可想而知,刘杳仍是不断挣扎,可这个时候的宁紫玉,当然不会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只见,他低头亲了一亲刘杳,就忽然“刺啦”一声,将对方的衣衫撕坏。
“你!呃!……”
刘杳甚至还来不及惊讶,就已被对方相当强势地给堵住了嘴唇,摁住后脑勺,就连他的双腿之间,也被那个人十分霸道地硬挤入一腿。
“呃!你干什么!放开!放开!!”
刘杳的挣扎,宁紫玉可以毫不客气地说,他丝毫都不放在眼里。不论是他踢、打、反抗、捶人、扭动,那些加诸在他身上的疼痛,宁紫玉就像是完全感觉不到似的,继续气势凌人地将他一回又一回地压制住。
透过摇曳的烛火,不知宁紫玉是怎样一遍又一遍地,于放肆间,将那人干涸、而又战栗的灵魂轻轻抚摸。
还是古人说得好,这世间的情爱皆是人们执意而为,他们无从想到百年之后,事情,究竟会如何终结。而在命运的强大推力下,一些久积难清的情感盘踞在他们心中,久久缠绕,不得解脱,所以,指引他们能够完成在这世间必须要经过的路径,便是欢爱。
欢爱,嚣张、放肆,而又不肯服输的欢爱。
“邵夕,你还同五年前一样……”
“还爱……”
最后两个字,宁紫玉停了停,最终也没有问出口。
然而刘杳却像是读懂他的心思一般,很快接话道:“我恨你!”
“哦?这样么……”
宁紫玉的声音轻轻的,垂下睫,扬唇间略带了一抹松口气似的笑。
“很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看来答案,他很满意。因为这样,他就不必再有任何后顾之忧,可以放心大胆地去做那些他想做的事了。宁紫玉挨近刘杳,而他手下的动作,和他嘴上的语气,却截然相反。
刘杳挣扎得很是厉害,几乎有些抵死也不从的意思。他无数次的逃脱,又无数次地被拉回原位,于是,这样几次之后,终于逼得宁紫玉再也忍无可忍,不得不放弃原则。
“你忍住。”
他直接放话,竟不给刘杳一点反应的时间,刘杳刚一回神,忽然就感觉一阵剧烈的痛苦,像斧刃一样,径直就贯穿了自己的股间。
“你?!……”
不存在任何润滑的性事,不知道宁紫玉如何还进行得下去。
刘杳下意识的,几乎不带任何考虑的,聚集起自己全部的力气,径直就是对那人挥出一掌。
“啪”的一声,夜深人静的房间内,响起了毫不留情面的耳光声。刘杳甩出去的手,从手掌到手背,以至于整条胳膊,都火辣辣的痛。可想而知,他究竟是使出了多大的力气。
不多久后,宁紫玉转回头,却出乎意料地只抬起衣袖,平静地蹭了蹭自己唇边的血迹。
随即,他依旧是可以那么平心定气地面对眼前人,只按照自己既定的计划,继续不紧不慢地向里面开拓而去。
“呃……”
下体紧闭的通道,居然被人硬生生地闯入如此硕大又坚挺的热物,刘杳怕是不想痉挛也难。刘杳疼痛得,表情扭曲,声音失控,甚至连整个手掌心都在颤抖。
宁紫玉每挺进一分,刘杳总是会再结结实实抡他一个耳光,毫不留情。而宁紫玉自然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停止身下的贯穿。
“呃啊……”
干涩的甬道就像久未开发的处子,到处都痉挛着深深的褶皱,宁紫玉仅仅只是一个浅浅的不带挺入的摩擦,就足以可以让刘杳痛得死去活来,痛得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才能勉强容纳下那的巨物了。
宁紫玉倒是十分有预见性的一手扶住他的腰,而另一手,则抓住他的半边肩膀,防止他中途又使出什么手段落跑。不过这样做的后果,倒是使宁紫玉又硬生生地挨下几个丝毫都不留情的耳光,他的唇边流出凄艳的血迹。
然而不过多久,刘杳扇出去的耳光,竟随着身下的巨物挺进得越多,反而渐渐无力地越软了下来。
不知是刘杳终于使透了力气,还是他的心,最终也随着身下那个被插入后庭的巨物,而慢慢地,被洞穿,被湮没。
窗前的烛火幽幽的,想不到一个转身,竟已有烛蜡化泪,沿着烛身,缓缓流落。
而这时,令人想象不到的,是刘杳在同一时间,也和那缓缓滴落的烛泪一起,眼角泛红。他终于伸手搂住了宁紫玉,眼中漫出了湿意。
也许置身在外的第三者,永远都不会明白他们二人之间交流的到底是怎样的感情。正如春光与柳絮一般,正如红烛与银釭一样,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宁紫玉见状,微微地一愣,然后他愣了片刻,便停下动作,伸手去抚摸眼前人眼角的湿润。
他们之间,没有对话。
昏黄的烛火飘摇,犹如暴风雨前夕唯一一点光亮一般,微弱却也温暖。
刘杳与宁紫玉之间或许再也不需要对话,他们此时此刻,唯一需要的,怕是只有那疯狂的挺进,和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滚滚情流。
“啊……”刘杳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过满的情欲轻逸出一声。
难怪古人说,人心情意,正如四海之水,永无固滞之时。便如日月轮换,其情思之绵长,难休难了。
“呃啊……”
刘杳知道,自己的身下一定出血了。行走江湖多年,他对这种血腥味一向很敏感,更何况,身下那种早已被撑裂到不行的窒息感,让他即使羞于面对,也不得不去猜想,恐怕后庭也已经被插入得完全裂开了吧。
等到后来,宁紫玉已将自己完全插入的时候,刘杳甚至都觉得,连喉咙仿佛都被他一举插入了,痛苦得连呼吸都不知道该怎样进行。
他就只有仰着头,靠住墙面艰难呼吸。
宁紫玉期间看了他一眼,吻了吻他的眉角,才开始托住他的臀部缓缓抽动。
“呃!”
谁想到,宁紫玉刚开始动第一下的时候,刘杳的身体就立马受惊似的轻颤了一下,快速紧缩成一团,连带着身下的那个穴口,一时也被他绞得紧紧的,让宁紫玉进出不得。
在这样的情况下,宁紫玉没办法,只有抬起他的一腿,硬着头皮再将自己强行挤入。
一开始,他还只是缓慢地动。
缓缓地抽出,缓缓地插入。缓慢得待刘杳的身下变得不再那么僵硬了,才开始逐渐失去控制地,加快抽动的动作,加大摇摆的幅度。
鲜红的血液与透明的肠液混在一起,汩汩从刘杳的股间处流出,这是他们之间最好的催情剂与润滑剂。
“嗯啊……”
而后,连一开始很是清醒的刘杳,也都变得不是那么的理智了。在一波一波抽送的过程中,后庭中的敏感点,不断被人这样那样的掠过顶过,渐渐摩擦得他也失去控制,欲火焚身起来。
疼痛不知在何时,慢慢敛去。
后庭已变得很是柔软的刘杳,迎来的是几近失控和疯狂的欢爱。
宁紫玉在温暖的烛光中褪去他的衣衫,露出他的胸膛,身下一边在不加节制地有力挺动,嘴上一边在含着他胸前的果实微微吮舐。
只见,他的舌尖,粘连着勾成丝的唾液,在窗头摇曳烛光的浸润下,于刘杳微微挺向他的胸膛间吮咬,独占欲极强地在他的身体上刻印下每一点独属于自己的痕迹。
这过程看似温柔,但实际上,只有当事人刘杳知道,要承受那人加注在他舌尖上的热度以及力道,是一件多么痛苦而又吃力到无法顺畅呼吸的事。
“呼哈……哈呃……”
虽然不久前,他们也有一次鱼水之欢,但那次,刘杳因为药物所致,脑袋里稀里糊涂的,根本没有半点印象。所以,即使将这次看作是他们五年以来的第一次欢爱,也并不为过。
最后,刘杳残存的理智,似乎也并没有起到多大的效用。不知过去多久,他依然只维持着一个姿势,向后仰着头部,身体靠在墙面上令人脸红气喘地喘息。
这画面极富情色,就像曼陀罗张开的枝藤一般,刘杳灰白色的发丝就如同密密的罗网,网罗着他身上被汗渍浸湿的肌肤,与身后的墙壁。
昏黄的灯晕下,只见刘杳的乳头,颤抖得连乳晕,都被宁紫玉吸成了娇艳的深紫色。
“啊……”
一如从前,宁紫玉的抽送和律动,从来不肯给人留一点习惯的时间和放松的余地。
不过一会儿,他们两个人又从这个姿势换到了那个姿势。
宁紫玉转过他的身体,扶住他的腰,让他趴在墙上,又从他的背后大力挺入。渐渐的空气当中,也不再是刘杳一个人的喘息声音了。就包括宁紫玉这种情场好手,也不由自主地有些呼吸不稳,轻轻哼出声音,看起来很是失控激动。
可能是这种抽送的程度还是不够激烈,可能是这样挺入的深度还不够彻底。两个人的下腹,只要是相接触的地方,都像着了火一样。一燃烧,便都烧昏了两个人的头脑。不一会儿,宁紫玉又将刘杳按到桌上,压到地上,最后,两个人折腾纠缠了一路,才终于蹭到了床上。
本来好好的床帷,又被宁紫玉“刺啦”一声,给扯了下来。
做到现在,刘杳其实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途中,他也不止一次地在那人大力抽动的过程下,连续数次达到高潮。
奈何,这都不知道几个时辰了过去了,宁紫玉除去在他体内释放过一次之外,居然再没有半点要结束的迹象。
“呃啊……”
宁紫玉的唇舌不知多么巧妙热切,他只舔了刘杳的下腹几下,却见刘杳刚刚释放过没多久的分身,又轻微一动,居然就这样在空气中,又颤颤巍巍地挺了起来。
“……”
刘杳本来是累得平瘫在床上,可他感觉到以后,还是微抬了抬上半身,看了一眼,不由得拧了拧眉毛,过了好半天后,他才又好像是完全泄气一样地平躺了回去。
宁紫玉细致地亲吻他的脖间,胸膛,乳头,也顺便用刚刚撕下的床帏,将他的双腿分开,绑起来,再吊在床梁上。
“这样,你也就不用费力了,是不是……”
宁紫玉做事,还是一样不给人任何反驳的余地。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在刚才的问话上。
刘杳眼睁睁地看见自己的双腿被人这样架起来、绑住,嘴上却还来不及发出一丝抗议的声音,忽然就又感觉股间一痛,刚才才被人放过没多久的后庭,这下又惨遭蹂躏。
“呃……”
他不由自主地躬起身体,仰起头部,咬着牙关又轻哼了一声,身体颤抖得就像秋天一片翩翩的落叶。
宁紫玉见状,忍不住俯低身子亲了他一下,身下,却是抽送得更加卖力。
“啊……”
夜色阑珊时,冬日的深寒实已悄然来到。
昏黄的烛光中,从窗间模糊的窗户纸上,倒还可依稀辨别到那两个人相互交缠在床上,纠缠得难舍难分的身影。
有人说,太剧烈的快乐与太惨烈的痛楚,往往就是相生相依的,不可分割。
而这一刻,朱楼深处,画楼深角,依然还是明月如霜,依然还是好风如水,也罢,也罢,不妨就在此刻,还是给他们二人时间,就让他们在这短暂的相拥中,获得那份不短暂的快乐吧。
毕竟仓皇之后,便知道沧海桑田太难,倒不如放逐天涯海角……
还容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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