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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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双把麒儿留在飘香楼独自跑了出来,心中懊恼不已却又停不下脚步。借口说是去打探一下南凉来的人是否与他们有关,实则所为何事自己也不清楚。
越王剑那日他来过一次,庄子并不大至少比不了他家的王府,但要找一个人也不容易。踏遍了庄里的瓦片终于在一个什么轩的花厅找到了他想要见到的人。
“不是说下月迎亲的人才到?”,是他的声音,司徒仕晨。
“既然人来了,那你就提早准备吧”,好冷漠的调子。
“大哥”女子温柔的声音 ,“让我带仕晨嫁过去”
“这事由得你做主么”威严的男声。
“仕晓要同我抢王妃的位置?”仕晨轻楼胞姐肩膀,伏在她耳畔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别为我担心,姐”
“可你并不喜欢男子”司徒仕晓摇头,珍珠耳环在她耳际划出道道白痕。因为他们是庶出就要为司徒家牺牲?他们就没有拥有幸福的权利吗?
“就这么定了,仕晨下去准备吧”司徒仕日还想说什么,终是无语,大步跨出门槛。武林名宿又如何,与一个手握重兵的王爷相比,胳膊拗不过大腿。他的家人他保护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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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银晃晃的软剑搁在魏无双的脖子上,凉飕飕的。
“是你!”
仕晨收起剑脸上出现一抹红云。那日醒来后发现嘴唇红肿破皮,他不是善男童女,自然知道发生了何事。
“你来做什么?又要抓我回去么?”
“不是”
魏无双的回答竟让仕晨有些失望。仕晓说他并不喜欢男人,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至少悸王他是不喜欢的。如果硬要嫁给一个男人,他宁愿娶他的是眼前这一个。在想什么!他是疯了么……
“走”
“我来是想……”想什么,想什么呢?
“以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现在没有心思追究”他所要想的是如何应付悸王。
魏无双无话可说。如果司徒仕晨提起剑追杀他,他们还能过上几招。如今人家不计前嫌,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再纠缠,萍水相逢本来就没有交集。
但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你真的要嫁给悸王?”
“不嫁他难道嫁你?”
妩媚一笑百花失色,看在魏无双眼里却是凄凄然也。
“那日的事多有得罪,告辞”
“慢着……我是司徒仕晨”
“我知道。魏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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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齐君”
“宓总管请起,我与王爷还未行礼”
“这是迟早的,既然是王爷的齐君还请四公子多了解些南凉的事”
“恩,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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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双答应麒儿教他流云剑的第十式,麒儿才打消对越王剑的念头。白家的流云九式麒儿早就学完,天晓得哪里来的十式,怕是白云飞的祖宗在坟墓里创出来的吧。
既然麒儿不宵小人家的东西他们也就不用留在这里,正要收拾好包袱离开,一道人影闪了进来,飞奔扑向魏无双楼住他的脖子头埋进他的胸膛……“呜呜呜……”
麒儿先是一惊而后气得咬牙哆嗦,手中的剑哐啷直响眼看就要出鞘。
“带我走……呜呜……”
“司徒仕晨?!”
这是唱的那出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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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女人哭有梨花带雨一说,可美丽的男人哭起来就不那么美了。但是,司徒仕晨把这‘哭’拿捏得恰倒好处,虽是有号啕之声泪水却只沾湿凤眼,嘴巴开合尺度绝不超过一寸,抽泣不似女人的矫揉造作、泼悍粗俗也不会像男人那样猥琐瑟缩,仿若杨柳微风中轻摆又似白莲细雨里轻颤。如果赵唯一得知世间有此奇男子定会打破不画男人的规矩将他入画。
“魏无双,你给我说清楚你和他怎么会事!”
“麒儿……四庄主可否先放开在下”魏无双实在不忍心将正哭得伤心的人儿推开。
仕晨又哭了一会儿才松开手,仍旧靠在魏无双的胸前,“我是你的人你就得带我走”
“什么?!”麒儿与魏无双惊叫。
“魏无双——!”麒儿大吼一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事情不是那样……”
“仕晨拜见齐君”右脚单膝跪下,右手扶在左膝盖上,低下头将额头抵在右手背上。仕晨与麒儿的是南凉国偏妾对正室的叩拜礼。
魏无双立刻护在麒儿面前,“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我没有耍把戏。他是爷的齐君而我是爷的人,向他行此大礼是应该的。爷不用觉得惊讶,司徒家原本就是南凉人,知晓南凉的礼节也是常理”
“司徒家先人是南凉人没有错”魏无双抽出剑抵在仕晨肩膀,“错就错在你是从何知道我们与南凉有干系?”
“有干系的不是爷,是齐君”
“我不是他的齐君!”也不知是愤怒还是羞赧,麒儿满脸通红。“他不配!”说完推开魏无双的手走出房门。
他不配……三个字如利箭一样插在魏无双的心脏,痛得他不能呼吸,不能思考……
“你还好么?”
“不好”
仕晨上前搂住魏无双将他的头压在自己肩膀上靠着,“这样好些了吗?”
“恩”
“那么标致的小鬼你还没把吃了?”
“我和麒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看你欲求不满的样子,肯定早已想他想得发疯了吧”
“……”过了半响魏无双才道,“他是我一手带大的,在他心里我如同父兄。但我不想……我不想做他的父兄”
“你脑袋没毛病吧”仕晨扯起魏无双的头用力敲了两下,“飘香院对面的阿伯(瞎子)都看得出小鬼对你的占有欲有多强”
“那是因为他把我当作亲人依赖”他怕其他人把他唯一的亲人抢走。
仕晨知道要这个木鱼脑袋开窍是不可能的,何况他今天来这里可不是当红娘的。
“爷”
这一声‘爷’叫得魏无双寒毛都竖了起来。
“你打算怎么安置仕晨啊,既然小鬼不愿意,干脆我做你的齐君得了”
“你别乱说,我和你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吗?酒窖里美酒美人你这么快就忘记了?人家可是三天都下不了床”因为宿醉。
“我只不过……”只不过亲了几下。
“只不过什么”
仕晨重新搂上魏无双的脖子,右脚踩上左脚脱去靴袜,白玉般的脚趾沿魏无双的裤管慢慢往上攀。伸出粉舌,舌尖在红唇间绕动忽而划过魏无双的双唇引得他身体一颤,媚笑,索性用舌头清洗那薄唇,偶尔淘气地窜进缝隙又赶快逃出来……
“不要这样”魏无双拉开他,“你不需要这样,有事你说,我做!”
“我不想嫁给悸王”
三妻四妾 50 (美人局)
仕晨笑如花枝媚态惑人,看在魏无双眼里却是悲凉与心疼。发生什么事让他如此屈贱自己不得不出卖身体给一个男人。“不要这样,你不需要这样,有事你说,我做”
“我不想嫁给悸王”仕晨贴在魏无双胸前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嫁给悸王不是我的本意,只是……迫不得已”
魏无双的手不知何时搂上了仕晨的后背梳理着那柔亮的青丝,安静地听他说话。
“南凉王室与司徒家的恩仇千丝万缕,即使先祖迁移中原王上亦不肯善罢甘休。与之纠缠多年越王剑已是精疲力竭、气数耗尽。悸王握有三十万雄兵,王上对他甚为忌惮,惟有得到他的庇护司徒家才能存活下去。他本是先父至交,先父去后便不再与司徒家有所瓜葛。直至半年前突然派人到越王剑求亲,我以为他要娶的是三姐,谁想却是……”
这样的美人儿谁不想拥有。“你想要我做什么?”
“悸王手中有一块兵符,得到它就可以号令千军”
“要我去偷出来?”
“不,你一个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兵符放在军中浮屠塔内,周围有三十万人守护,塔中机关重重,飞仙也闯不进去。不过身为他的齐君我就可以进入塔内取得兵符”
“既然如此”话语里有察觉不出的苦涩,“为什么还要我……”
“你还不明白,我不想嫁给他!”仕晨双手撑起魏无双的腮颈让他的样子映在魏无双的黑眸里,“嫁给他可享尽富贵荣华,我虽然不喜欢男人,也许吧,但为了越王剑我也不觉得委屈。可是如今,我不这么想……”红唇皓齿贴上魏无双的喉结舔咬着。
这妖精!魏无双低吼一声大手握住仕晨后脑勺压在颈窝,趁他还未丢兵卸甲制止仕晨在他身上点火。“你赢了,我答应你”
“爷啊,仕晨还什么都没说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
“那就快说”
“我同我随迎亲队伍前去南凉,里应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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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双之所以会答应仕晨不单是为了他也因为麒儿。难得的机会,如果得到兵符麒儿的危机说不定就此解除。打定主意魏无双便飞鸽传书给展群傲要他将麒儿带回扬州,麒儿死活不肯,最后只得点了他的穴道。安顿好麒儿后魏无双与仕晨在一个驿站会合。
“你的脸……”
“没事”魏无双举手遮住,不小心碰到伤处痛得扭曲了俊脸。麒儿那一耳刮真是下了狠劲。“这是什么?”指着仕晨手中的衣物魏无双问。仕晨拉了拉他镶着金丝线的锦缎袍子, “一个侍从能穿这种衣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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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双乔装成仕晨的侍从随迎亲进入了南凉。在王府他第一次见到悸王海钰,南凉第一勇士人称铁血王爷,一身戎装英伟不凡,虽过四十却红光满面,浑身散发着迫人气势。这样的人才像一统天下的王者。
从开始海钰就一直盯着仕晨,目光赤裸裸的让人很不舒服。魏无双觉得很不舒服。
“果然像……”海钰伸手抚上仕晨的脸颊。
“王爷”下一刻魏无双便挡在了仕晨跟前面,“人前还请王爷自重”话刚说完魏无双就想自打嘴巴,人家即将成为夫妻还要怎么个‘自重’法。“小的是说王爷与公子还未拜堂行礼,不好越矩”
海钰收回手看着魏无双,魏无双对上他的目光,两人似乎在相互较劲看谁先败下阵来。海钰眼里起先是愤怒到后来是赞赏最后带着肃杀之气。“越王剑了不得”
“王爷息怒”仕晨从魏无双身后走出拱手行礼,“属下只是护主心切并无他意,还请王爷见谅”
“区区侍从本王又岂会放在心上,下去好生歇息准备五日后拜堂”
五日后?!不是应该在半月之后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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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君喝茶……”
“下去!”仕晨打翻侍女手中的茶杯将花厅里的人全部撵了出去。“海钰到底想干什么,提前一月来迎亲,如今又把婚礼定在五日之后,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不论他搞什么鬼,只有五日,时间绝对不够”
原本计划在这半月里由仕晨从悸王那里取得军营防御图,魏无双在军中安插人手以便接应。如果可能,海钰还会带仕晨进入浮屠塔阅练士兵,作为他的齐君拥有与他同等的权利,若是有朝一日海钰身亡仕晨就是三十万大军的统帅。所以南凉人迎娶男子作齐君,那人必定是与他意笃情深生死相依之人,否则齐君很有可能为了权势利益取而代之。
“总会有办法的”魏无双握住仕晨的手给他一个安抚的笑容,“我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我可以相信你吗?”
“你愿意相信我么?”
“你心里可有我?”
魏无双没有回答。仕晨也不期望得到他的答案,没有答案有时候就是最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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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探了三日,魏无双发现浮屠塔的防御并非固若金汤。为防止生人混入,浮屠塔四周的守军并不多,全都是统领都蔚熟悉的面孔。要混入军中容易但要接近浮屠塔绝非易事。每日酉时军中守卫会从兵器库中将损坏的兵器运出军营外修葺,而兵器库就在浮屠塔的第一层。这是惟一的机会,不能打草惊蛇只能悄悄混入押运的士兵中,如果途中发生异动押运士兵是不能回营的,要等到隔日挨个盘查后才准许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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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顺利得不可思议,刚才他还在军营外发愁这会儿就已身在浮屠塔。一切的诡异之处魏无双不想去思考,他只想快点拿到兵符离开这里。待在这里心底的凉意不禁让他全身竖起了寒毛。施展轻功几个借力进入塔门,门内没有守卫,一道人影突然从暗处闪出,“麒儿?!”
“你不是被关在塔顶吗?”
“别说了”魏无双搂过麒儿紧紧抱住,“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你在胡说些……”
门外的火把晃进麒儿眼里,亮得让他睁不开眼睛。火光中仕晨一身黑色劲装,悸王站在他旁边。
“本王会记下齐君这一功的”
“我们就快是一家人,王爷又何分彼此”
绝美的笑颜闭月羞花,却不是为他。“司徒仕晨,我是否该问一句,我可以相信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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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儿随展群傲回扬州的途中接到司徒仕晨的传书,信上说魏无双单枪匹马去闯浮屠塔。
藏于浮屠塔的兵符可以号令三十万大军,魏无双是知道的。继南凉先王以来谁拥有兵符谁就是大军统帅,没有兵符王上也不能调动一兵一卒。然而悸王掌握兵权已有十五载,对千万将士有绝对的控制,而今兵符只是一个权利象征,即便落入旁人手中也不能有所作为。这魏无双并不知道。
麒儿会相信仕晨是因为魏无双曾经想过去盗兵符,后来被他阻止。这一次借悸王大婚又有仕晨的做内应,魏无双万不会错失良机。因此麒儿使计制住群傲快马赶到南凉,到了南凉仕晨告之他魏无双失手被擒关在浮屠塔顶。
事关己则乱。麒儿没去想过为何仕晨会料定他有办法进入浮屠塔。能畅行无阻进入军营的人只有悸王海钰,还有手持‘麒麟玉’的人。海钰一直将麒麟玉佩带腰间从不离身,有要事的时候交与心腹可不必经过盘查在军营中随意走动。
麒麟玉有两块,另一块在麒儿手中,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仕晨自然也不可能知道。若是麒儿还保有平常心就会察觉出异样,可是听到魏无双被擒一时乱了方寸想也不想即刻拿出麒麟玉进入浮屠塔,刚入塔门魏无双随后就闯进来。
押运兵器出营的守军不能在途中有所停留,巧得是半路有一个商队经过,马匹受惊冲散了守军让他趁机混入。进入军营一路上关卡盘查仅是敷衍了事,不若传闻中的那般守备森严。如果说这些只是让魏无双心生怀疑那么麒儿的出现便证实了他的想法。
好一招自投罗网,纰漏百出却还是捉住了他这个大王八。回想一下,起先的绑架威胁,司徒仕晨应该恨他之入骨才是,何以在越王剑的时候轻易放他走;不过见过数面的人,司徒仕晨又凭什么认为他有能力闯塔取得兵符,甚至不惜让下尊严来引诱他。是了,就因为这些他便认为司徒仕晨对他有情,因为对他存有情意所以才会嚷着不嫁悸王,才会说要跟他走。果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况且他亦不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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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多年你都长这么大了”
“要把我交给他?”
“不,我没有想过与海凤凰为敌”
“用我来要挟海凤凰?”
“哈哈哈,海凤凰是会受要挟的人吗?”
他蠢得自寻死路,即便是把他的脑袋砍下呈给海凤凰她也不会动一根眉毛,愚蠢的人就是该死!麒儿不怕死。他已经死过千百次,但他却不想死,他还有一笔帐没和那姓魏的算,就这么死了他不甘心。
“这个游戏是为了讨齐君欢心”海钰轻抚仕晨的脸颊流连摩挲,“怎么处置齐君你说了算”
仕晨上前两步不留痕迹地避开海钰的碰触,“既然王爷这么说那我就将他带下去好好教导”
“教导?”
“是啊,下人不懂规矩是要教导一番”
“齐君恐怕误解了本王的意思,本王交给你处置的人是麒儿”
“王爷把他交给我?!”
“至于你的侍从”海钰看向魏无双,神情冷竣不见方才的谈笑,紧闭的双唇开合吐出一字,“死”
“王爷!”察觉自己反应过激,仕晨随即缓和情绪,“他毕竟跟随我多年,请王爷网开一面,待我下去一定严加管教”
“擅闯军营重地是死罪,齐君不会不知道”
“我以为王爷……”
天气寒凉,魏无双将麒儿拥进怀里注视着前面。他不知道司徒仕晨又再算计什么,千军万马围着他们,他们已是瓮中之鳖,还有什么可算计的。“想不到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今天却栽在他手里”
“你活该”麒儿抬手给魏无双一拐子。
“我死有余辜,却连累了你”魏无双拥紧麒儿轻轻磨蹭着他的后颈。
“海钰不会杀我”
“他会把你交给‘他’,那样与杀了你有什么分别”
“司徒仕晨与司徒将军长得很像”麒儿突然说出不着边际的话,“司徒仕晨的爹,司徒谦,曾是南凉的镇北将军。我在四岁的时候见过他一面,依稀记得他的样貌,几乎与司徒仕晨无异。司徒将军在十年前战死沙场,但那只是传言”
“莫非另有隐情?”
“司徒将军其实是自尽身亡的。他的爱人在他面前被人杀死,他为追随爱人举剑自刎。我说的没错吧,悸王”
“住口!谦儿爱的不是那贱狗”海钰疯狂地大喊仪态尽失,“他爱的是本王,是本王!早先杀了那贱狗,谦儿就不会死,是那贱狗头害死了他。”
麒儿仰头看着魏无双,小声说,“司徒仕晨喜欢你,所以海钰要杀你”
仕晨只知道海钰口中的‘贱狗’是个男人,若不是家族的阻拦,爹早已是他的齐君,不会娶大娘、娘亲也不会有兄姐和他。
“弓箭手”海钰一声命令百名弓箭手立刻上前,箭在弦上直指魏无双。
“慢着!”仕晨呵退众人,“王爷不如先将他暂且押下,明儿就是我们成亲之日,见血了会沾染晦气”
海钰冷笑,不见刚才癫狂的样子恢复了冷静自持,“齐君久居中原难怪不知道血是婚礼上最好的祭品。此人擅闯军营,杀无赦!”
“麒儿你退开”魏无双把麒儿拉离怀抱,轻轻一掌将他送至几丈之外。今日必是九死一生,海钰志不在麒儿他也就放心了。
“王爷你非杀他不可?”
“时间不早了,齐君回府歇息吧”
海钰伸手扣住仕晨的臂膀却被仕晨运功弹开。“如果我不答应呢?”他到底在干什么,得罪了悸王越王剑的人全都没有活路,可是要他眼睁睁看着魏无双死他办不到。
仕晨抽出长剑,剑刃抵在脸上,“放他走”海钰娶他全是因为这张脸,希望这张和爹神似的脸可以救魏无双一命。“放他走!”锋利的剑刃割破美丽的面颊,血沿剑身流向剑柄染红了仕晨持剑的手。
魏无双不明白司徒仕晨到底想干什么,只是心底的那一抹苦涩正逐渐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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