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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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天下间剑法之精妙首推越王剑,而后是卧龙谷的伏龙剑、白云城的流云剑。中原人武林人士的家传绝技皆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越王剑主人司徒一族是乌桓族人,子孙不论男女都可习得越王剑法,且越王剑门人中较为出色的也会被传授此剑法。上层剑法需配合司徒家独创的内功心法,因此,外人是领悟不了剑法其中奥妙的。
魏无双与麒儿浪迹天涯,一面躲避追杀一面修炼武功。天资聪颖的麒儿如同海绵吸收着各种绝技。魏无双的武功至刚至阳并不适合他,白云飞的流云剑他已学的差不多,既然越王剑如此了得何不去会一会。
司徒家这一辈的主人分别是司徒仕日、司徒仕月、司徒仕晓、司徒仕晨四位庄主,除司徒仕晓其余三人皆为男子。
司徒家的三小姐司徒仕晓,不仅武艺卓绝且有闭月羞花之貌,素有江湖第一美人之称,武林世家公子无不想娶得美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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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庄主,大庄主有请”
清艳女子继续打坐不曾抬眼,“告诉大哥我马上就到”,开口是浑厚的男音。此般样貌竟是男儿身,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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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内,三位庄主已落座,门人站立于两旁,气氛严肃。
“大哥,二哥,姐”
“等你多时了” 司徒仕日示意仕晨坐下。
“出了什么事”
兄姐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先开口,等得仕晨失去了耐性。
“到底什么事?我没空陪你们在这里瞪眼”前几天的比试他输了,下一次他一定要赢回来。
“仕晨”司徒仕晓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南凉派人来了”
“哼,莫非又是让我们回去?”
司徒家本是南凉官宦之家,南凉先王还是王太子的时候因为窥视越王剑法将司徒一族赶尽杀绝,仕晨的祖父带着他们这一脉逃往中原。先王去世后新王想要招回仕晨的爹司徒谦为国效力,司徒谦答应回南凉但条件是子女留在中原。十年前与萤南一战中司徒谦战死沙场,其妻随夫殉葬。此后王上又不止一次下诏要求四位庄主回南凉。
“不是,这一次是来……求亲的”
“什么!”仕晨一掌拍烂大理石茶几,“姐你绝对不能嫁到南凉去!”
“我不会去……”
“上门求亲的是谁?”一剑劈了他!
“悸王海钰”
“悸王,那不是爹的死对头吗?应该是个糟老头吧。”
“悸王今年四十有二,武艺高强,不是糟头子” 司徒仕日道。
“大哥,你答应了让姐嫁过去?”
“不会,因为他要娶的不是仕晓,而是你,仕晨”
“我没听错吧”,仕晨睁大凤眼起身走到大哥面前,“要娶我?”
“没有错”司徒仕月也随着起身,“悸王要你做他的齐君”【齐君:男子迎娶男子做正室,见39】
“说了半天你们是要我嫁给一个男人?”
“我们乌桓族男子嫁人并无不妥”
“那你去啊!我还等着娶几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回来暖被窝哪”
“我倒想”司徒仕月冷冷道,“可悸王点名要迎娶你,做了悸王的齐君就等于是悸王妃。到时候就可牵制王上,司徒家也不必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仕月别逼仕晨,由他自己拿主意”司徒仕日望着仕晨正色道,“该怎么做,你决定”
他还能怎么做,二哥把话都说到这分上了。南凉国力强盛,中原天朝也忌惮五分,手握兵权的悸王可以说与王上有同等的地位。王上和先王一样一直都想铲除越王剑的人。这十多年里若不是为了那件事早就挥军北上,那时天朝皇帝为了国家安定势必会把他们交给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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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儿,这么做不好吧”
“那你说怎么做?”
“你要习武我教你便是”
“你想我死么”
“不是……”
第五羽教给魏无双的内功心法十分诡异,除了他旁人若去修炼就如同烈火焚身甚至要了性命。好胜的麒儿偏不姓邪,强行修炼走火入魔差点没吓死魏无双。
因此,麒儿决定绑了越王剑四位庄主中的一个,反正魏无双有这本事,严刑拷问逼他说出司徒家的内功心法。
“快走,天黑前要赶到越城”
“真拿你没办法”
魏无双轻刮了一下麒儿的下巴搂住他跃上马背,这么多年来两人一直是共乘一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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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帐内男女紧紧纠缠在一起,女人双手环抱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子,抬起纤腰迎接男子的撞击。女人是很美丽,但和他身上的男子相比就逊色多了。
男子凤眼黛眉、粉腮朱唇,因情欲而愈加妖媚动人。眉眼嘴角间的十足英气即使过分阴柔的样貌也甚少人将他认作女子。
“四公子,今晚留下来陪兰儿可好”,兰儿从背后环住仕晨的肩膀阻止他套长裤。
“不是说好了今晚是嫣红的”。仕晨拉过兰儿狠狠地吻下去,直到怀中美人气喘吁吁才放开她,起身走出房门。
兰儿摇头叹息。司徒四公子近来流连于各家青楼,她也有幸被他临宠,这样男人哪怕得到他的一夜恩泽也好。只是越王剑的三位庄主一向洁身自好,为何四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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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儿,你定了是哪家没有?”不就是一家客栈嘛,又不是选老婆,都选了三个时辰了。
“再等等”,人说江南男子貌美不输女子果然不假,连客栈小二个个都长的清秀俊俏。这样的客栈如何住的。
“那是什么地方?”麒儿拉住一个路人问道。
“回……公子”路人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那是飘香院”
“里面全是女人吗?”
“是……是的,没有小官”
“恩”
好美的人啊……
“我们去哪儿住”麒儿拉着魏无双就朝飘香院走。
“那可是勾栏院,不准去!”魏无双以为他是想进去找女人。
“怎么?没有男人你就不去了?”
“你在说什么啊?”魏无双完全被搞糊涂了。
“难道不是么?别告诉你不好男色”
“我好男……”如果不好,群傲、阿杰、云飞又如何说。
“没话说了吧”
“就算我好……呃……也和进青楼没有关系吧”,好男色还不够莫非还要他沾染女色。
“里面全是女人”
“那又如何?”
“在里面我看你还与男人打情骂俏”
“我什么时候与男人打情骂俏了”要说有也是眼前这一个。
“无耻,刚才还与那小二挤眉眨眼”
“我什么时候……”
“进不进去?”
见麒儿动气魏无双只得随他进去。其实里面也不光是女人,嫖客总是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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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兰儿房里出来仕晨并没有去嫣红那里,觉得无趣便打算回府。刚走下楼梯就被人撞了一下。
“对不起姑娘”好个清艳美人。
“姑娘?”仕晨回眸一笑,轻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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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双和麒儿一进飘香院出色的外表立刻引来众多莺莺燕燕,麒儿取下佩剑啪一声放在桌上姑娘们便自动离去。付给一锭银子,老鸨给两人安排了一间上房。
魏无双想着赶快离开大厅,走得太急撞上了一人,“对不起姑娘”,应该是个女子吧,时下不少女子做男装打扮。
仕晨本就心烦又听有人叫自己姑娘当下就想拔剑,可细细一听此人鼻息缓慢深沉,定是个内功高强之人,不可硬来。回头道,“没关系”。
原来还是个英俊男子,仕晨的笑容加深,既然他把自己当作女子……
“借过”后面的麒儿冷冷道。
“请”,仕晨让开道来,禁不住盯着麒儿多看了几眼。此般美公子来这勾栏院不知嫖姑娘还是姑娘嫖他。他是有好样貌,可这少年仍旧让他自叹弗如。只是这样的相貌会招致何种命运呢?那个男人一直守护他身旁吗?该死的男人,居然叫他姑娘,不好好照顾照顾他……
“司徒庄主,今儿个不留宿了?”
“司徒庄主?”麒儿停住脚步,“小姐是越王剑的主人?”
“没错,他就……”
仕晨一把捂住老鸨子的嘴将她推到一边,清了清喉咙,“在下……小女司徒仕晓,少侠有何指教?”
司徒仕晓,越王剑传人中唯一的女子,有江湖第一美人的赞誉,这等容貌应该错不了。
“素闻三小姐武艺高强,恰巧在下对剑术颇有心得,不知请姑娘指点一二”,麒儿一心念着越王剑却不想一个女儿家怎么会跑到勾栏院来。
“小女今日来此寻找舍弟”话是说给魏无双听的,“这种地方说话恐有不便,不知两位可否移驾?”
“小姐请”麒儿从二楼跳下随仕晨走出大门,魏无双只得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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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也太豪放了。不止进妓院还随随便便就邀请陌生人到酒楼喝酒,她的年纪显然长麒儿许多,不可能是看上了麒儿,图得又是什么?总之,一切诡异得很。
“这位仁兄,嫌弃酒不好喝?”
“没有”,魏无双仰头饮下酒。一个寻常女子会称呼男子为‘仁兄’么,“姑娘真的是司徒三小姐?”
“要不要试试”,仕晨抽出一双筷子扔给魏无双一支。
“请赐教”
两人飞身跃上酒楼对面的屋顶,麒儿在下面静静地看着。显然女子的功力不及魏无双,可一招一式甚为精妙毫无破绽,剑路每每出乎人意料攻人不备。
过了百招两人不分胜负,魏无双一个翻跃抽身战局,“姑娘好剑法”,是了,她一定就是司徒仕晓,天下间惟有越王剑如此了得。
麒儿朝魏无双点了点头,魏无双迟疑了一瞬随即移形换位来到仕晨跟前点了他的气舍穴,“得罪了”
“你们想做什么?”还没出手就被抢了先,仕晨气得没咬碎一口银牙。
“麒儿,既然人以到手……”魏无双觉得自个儿十足一个强盗头子,“我们先回飘香院,明儿再问她也不迟”
“也好”
回到飘香院两人又要了一间屋子,虽然仕晨被点了穴但为了保险起见,麒儿找了根麻绳牢牢把他捆住床上,检查没有问题才回到自己屋里。
“你要是把她给放了,我剁了你的手”
“是是是,快睡吧,忙活了一天还不累啊”魏无双为麒儿掖好被子便起身离开。
“你不和我一起睡么?”
“麒儿长大了,是该一个睡了”长大了,抱着你还能无动于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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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我!”
“你别动,我会为你解开绳子”,见那白皙的手腕被麻绳磨得又红又肿,魏无双于心不忍。如此对待一个弱女子实在不是男子汉所为。
恢复自由后仕晨立即赏给魏无双一拳,却忘了自己封住了气舍穴,软绵绵的一掌打得魏无双不痛不痒反而伤了手腕。
“我不记得与阁下有仇怨”
“对不起姑娘,我们并无伤害之意,不过是想……”
“想要越王剑的内功心法?”江湖中人无不窥视他司徒家的这样东西。
“姑娘既然知道,可否恳请告之?”
“你说呢?”
是啊,谁会将独门武功轻易给外人知晓。
“魏某向姑娘保证,绝不将心法口诀外泄,而且也只有麒儿一人修炼”
“阁下之言不觉得荒唐?如果我不说呢?杀了我?”
“不……”麒儿是不会杀她的,只是怕要给她吃些苦头。
“我与你等无冤无仇,何苦……要置我于死地”
“此话如何说起……姑娘!你怎么了?!”
仕晨脸色青白嘴唇乌紫,浑身打颤,额头汗水珠不断渗出,“前些日……练功走火入魔……每日这个时辰……需打坐……调息……你却封了我的气舍”
“我马上替你解开穴道”
“多谢了!”,魏无双给仕晨解开穴道的同时就被他点了穴。“真是十年风水轮流转啊”
“你的手……”
“没错,我是故意将左手弄脱臼,否则怎会那么逼真呢?现在轮到我来伺候魏大爷了”
说罢,仕晨抡起拳头就往魏无双身上招呼,气力十足的拳头打在他的胸腹发出很大的声响。
“打够没有?” 人已嘴角溢血。
“哼,杀了你也不够!”,叫他姑娘,绑架他,其中任何一样都有足够理由让他杀了这个男人!
“给你发泄一下还可以,杀了我可不行”
“你?!”
原本被点了穴的魏无双忽然使出擒拿手制住向他施暴的人。
“不可能!你不可能自行解开穴道”
“事实就是如此”魏无双松开手将仕晨推离几尺,“你走吧”
“你放我走?”
“再不走,我就要反悔了”
“我不走”
“姑娘你……”
“此仇没报你叫我如何走!”
说是迟那是快,仕晨抽出软剑挥舞几下拨去魏无双的衣服,一包东西朝他丢去。
“啊——!”魏无双惨叫一声,像身上有千万只虱子一样十指大力抓着皮肉,“你做了什么?”
“痒痒粉,滋味不错吧,呵呵……”
痒至肺腑的感觉比千刀万剐还难受,见眼前的人笑得花枝乱颤,魏无双想也不想一个箭步上去撕碎他的衣服紧紧抱住。
“滋味不错,你也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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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晨硬是被吓傻了,呆楞了半响才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这一叫把魏无双给叫醒了,他竟然把人家姑娘的衣服给拔了!
“姑娘……!”,定睛一看……平坦的胸膛……哪里是什么姑娘啊,“你是男人?!”
仕晨无暇顾及其他,身体如千万只虫在咬,瘙痒难耐恨不得用剑把皮肉割下来。方才故意将左肩弄脱臼现在只剩右手能动,却也不敢用力去抓,下月就要与悸王成亲身上万不能留下伤痕。
魏无双同样也是痒得难受,胸膛胳膊已抓得血痕道道。两个大男人砍头也未必会眨一下眼,却被小小的痒痒粉弄得哀号连连狼狈不堪。
“快把解药拿出来”
“闭上你的嘴!”狠狠揣出一脚,“要是有解药我还能这样么?”
仕晨强忍瘙痒却不去抓挠,魏无双见他模样可怜空出一只去帮他……
“你干什么!”仕晨将魏无双反手擒住。
魏无双旋身挣脱,“原来你右手没受伤,我不过是要帮你……”
“谁要你帮!依我看你八成是有龙阳癖!”
“我……”一语击中!
“省省心吧,这种痒痒粉是血药花制成的,药性会持续五个时辰直至人把皮肉抓烂见骨为止……唔……啊……”,仕晨忍受不了再次叫出声来。
“血药花?”魏无双眼睛蓦然一亮,如果真是血药花那就有办法,“附近哪里酒窖或是存酒的地方?”
“你问这做……”
“快说啊!”
“酒窖……飘香院就有一个”
“快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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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香院吸引客人的除了姑娘还有一样东西那就是酒。这里的酒全是一个老龟奴亲自酿造的,堪称佳酿。
“就是这里”
击碎门锁,打开门有梯子通往下面。黑灯瞎火的,还好两人内力不弱倒也看得分明。地窖中间放有一个很大的酒缸,足有大半个人那么高。魏无双打开盖子将仕晨扔进去自己也跟着跳了进去。
仕晨头先栽进去呛了大大一口酒,伸出头就要破口大骂。
“酒能缓一缓药性”
确实没有刚才难受了!
“这只是暂时的,待会儿还会复发”魏无双紧皱眉头,酒漤在他的血口上十分疼痛。
“那怎么办?”
“喝酒,多喝些酒就不那么痒了”
喝酒?他的酒量并不好,三两杯下肚就醉了,到时候又会落入这个男人手中……
“你可真能忍”
“恩?”仕晨不明白魏无双所指何事。
“明明是在煎熬,还能忍住不去抓痒”
“……”
“你武功不俗,为何还要带着这种东西?看别人痛苦的样子很好玩吗?”
“这……本来是我自己要用的……”
“我没听错吧?”魏无双掏了掏耳朵,“有人给自己准备这玩意儿?”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魏无双不再自讨没趣,兀自埋头喝酒,见仕晨还坐着不动伸手把他的头按在酒里,“喝吧!待会儿有的你受”
“唔……唔……”仕晨一脚揣向魏无双的肚子,使得他吃痛收手,“我说了不喝就不喝!”
“诶……我说你这人怎就这么别扭?五个时辰哪,这还过了不到半个时辰”
“你才是奇怪得很,我就算死了也不关你的事吧”
“呃……”一句话把魏无双被堵得哑口无言,“你喝是不喝?”
“不喝!你能奈我何”
“你说对了,我就是有龙阳癖好,你说我能奈你何?”魏无双装出一副好色之徒的样子,“要不要我喂你喝啊?”
“无赖!看我不一剑劈了你!”
“自不量力”,低头含一口酒欺身上前……
“不杀了你我就跟你姓!”语毕立即沉入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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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时辰过去,仕晨已醉得不知今朝何夕,若不是身上还有瘙痒的感觉他早就不醒人世,再看魏无双也是七八分醉意。
“你……不是司徒仕……晓……你是谁?”
仕晨只听见‘不是司徒’,反驳道,“我是……司……仕……”
“好……你是是是……听说三小姐长得很美……就是不知……”魏无双托起仕晨的下巴仔细端详着,“不知她有没有你……这般好看”
“好看……”,仕晨睁开眼看着他,近在眼前的俊颜又好象远在天边,“你很好看……可我……我不认识你……”
凤眼碧波流转,朱唇吐气若兰……
“你会认识的”
大手搂过仕晨锁在怀里,低头便是急切地掠夺。唇舌间带着美酒的味道,魏无双一尝再尝却嫌不够。狭小的酒缸口让仕晨躲无可躲,他只知道有人在与他争夺口中空气,气恼地想将那人赶出去,舌头不停地推卷强烈刺激着魏无双的感官。压在后颈的手收紧再手紧,似乎要将怀中人吞下肚腹,吮吻啃咬不留一丝喘气的缝隙给他,任凭他怎样撕抓锤打。
直到怀里的人昏厥过去魏无双才停下来,酒也醒了,讪讪笑道,“果然是无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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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庄里的,当他醒来是人已在一间客房里,客房久无人住也没有人前来打扫,庄里的人以为四庄主是酒醉走错了屋。
而魏无双的情况就不那么好了。
“你身上的……是抓痕吧,怎么会事?”
“他逃走的时候在我身上洒下一包痒痒粉……这是我自个儿抓的”,撒谎的人却脸不红气不喘。
“是么”麒儿绕到魏无双身后,“后背的也是你自个儿抓的”
一滴汗珠从魏无双额角滑落,他能说是司徒仕晨抓的吗?从老鸨那里得知原来他是越王剑的四庄主,司徒仕晨……仕晨……
“你说,是不是那女人留下的?”
“不是”他才不是女人。
“是啊,看她长得漂亮,所以你放了她。背上的抓痕是你和她……是她留下的对不对?”
“麒儿,是谁给你说这些的?”
“你承认了?”展群傲说过如果一个男人身上这样的痕迹那就一定干过苟且之事。
头疼啊,早知道这样,就该等麒儿出去了才沐浴。
“总之,不要再打越王剑的主意”,魏无双试着将话题转移,麒儿果然不再纠缠抓痕的事。
“越王剑的心法我势在必得。好吧,就算是他自己解开穴道逃掉了,你再去把他抓回来……”
一阵喧闹打断了麒儿的话,魏无双赶忙穿好衣物同他走出房门,迎面就见老鸨。
“妈妈,为何这般吵闹”
“是南凉来的迎亲队伍经过,姑娘们都凑热闹去了,真是的,丫头小厮都跑了,连口茶水……”
“南凉?南凉的人怎么会到中原来迎亲”一提到南凉两人立刻戒备起来。
“这结亲之人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主儿,听说是个南凉很有权势的王爷,是皇上亲准他来中原的”
“是么,是哪家的小姐……”
“才不是小姐哪,迎娶的是个男子”,老鸨的一脸鄙视,“是越王剑的司徒四公子”
“司徒仕晨?!”
“没错,也不知这些蛮夷人是怎么想的,竟然堂而皇之的娶男人,公子你说……公子?”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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