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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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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顿时有些害怕起来。小心翼翼的问,“是关于我的什么事吗?” “不是的赵兄,这事是关于我的。”肖蕈先说话了。这还是第一次把这事告诉其他人,肖蕈和安元劭都有些紧张。 不是自己的事,赵五谷就放心下来了,手摸着胸口喘气,“吓死我了,还以为是我的什么坏消息呢,是什么事蕈妹你就直说吧,我赵五谷你还信不过么?” “赵兄,那我就直说了。”肖蕈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身份给说给赵五谷听。赵五谷起先听得有些呆楞,后面了解过后,心里也觉得肖蕈二人的身世着实可怜。赵五谷陪着他们来到凉州,对这二人的一些事情也心存怀疑过,只是没想到肖蕈和安元劭竟是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家大火中幸存下来的人。 “赵兄,我们是信得过你才把这些告诉你的,除你以外再没人知晓了。”肖蕈强调这些事情的重要性,以及让赵五谷相信自己,获得更深的联系。 赵五谷也认得,这些话是绝对不能往外透露一个字的,一来,他们是自己的朋友,即使只短短几月,却也是朝夕相处过来的,二来,他们肯把秘密告诉自己,那是信任的表现,自己的良心又怎么能允许把这些说出去,三来,就如肖蕈所说,凶手还没有浮出水面,要是泄漏了秘密,难说不止肖蕈安元劭,就连自己也不会幸免于难。 于哪一点,赵五谷都是不会出卖朋友的。 “既然我听了你们的秘密,那自然我便是你们一条船上的人了。不必担心,我会保守这个秘密的。”赵五谷拍着胸脯保证。 肖蕈和安元劭都放心了,“赵兄,多谢。”安元劭点头致谢。 “都是朋友,不用客气。我原先啊,还觉得你们奇怪来着,现在总算是知道了。难怪蕈妹你身子骨如此柔弱竟是这般原因,有句话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们也不必太过着急,这凶手总有找着的一天。” “我们也如此坚信着。”肖蕈露出自信的微笑。 接下来,便是再要一个承诺。 肖蕈看向安元劭,安元劭接到暗示,便问“我们明天就要投靠郡守府了,接下来赵兄有何打算?” 赵五谷近些日子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当初安元劭说的是,这趟只要一路随行他们到凉州,就可返回长安。可是他在镖局的饭碗没了,暂时回去也找不到什么不错的工作。既然在长安无亲无故的,不如就跟着这两人。他们待自己不薄,跟亲兄弟似的,还把最重要的身世都告诉了自己。随着他们一同,虽是复仇路,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找到凶手,能使他们一家瞑目,也不负自己的心。 这样想来,赵五谷就决定了。 “你们的计划是如何?” “赵兄,这计划我们没法告诉你。”肖蕈从赵五谷眼里看到了他的选择,心中暗喜,这下再不是两个人了,这也是壮大实力的第一步。可还是要听到赵五谷诺言才能完全敞开。 “若是你们不嫌弃,我赵五谷愿意助你们一臂之力。这一身武力,也能保你们的安全。”赵五谷站起身来,朝着肖蕈安元劭拱手一拜。 二人同时站起身来,扶住赵五谷。肖蕈说道,“哪会嫌弃,赵兄肯助我兄妹二人,自是如虎添翼。这条路危险万分,赵兄你真是想清楚了?” 赵五谷点点头,这事既是决定了就不会再改了。望着肖蕈安元劭呵呵一笑,他们也笑了起来。 三人都坐下了,谈论起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直到子时,三人才歇下来准备歇息。 安元劭笑道,“我们不如以兄妹相称,原那样叫,实在生疏得很。赵兄你年纪比我们长,我们便以大哥称呼你。” “自然是好,那我就叫你的名字元劭,蕈妹是单字,还是叫做蕈妹吧。” 肖蕈莞尔一笑点头示意。 “大哥,早些休息。”两人道过晚安就回自房休息了。 夜半阑珊,一夜好梦。

    ☆、凉州之行

    第二天一早,肖蕈一行下楼吃过早饭,肖蕈喝了药,才踏出客栈前往郡守府。 兜兜绕绕了好长时间,问了过路人,终是到了郡守府的正门。 安元劭敲响大门,随即就有人应。门缓缓打开,一小厮上下打量他们一眼,厉声道,“何人?” “长安来客,寻郡守夫人。”安元劭回应。 “在这等着。”小厮在这郡守府呆了多年,早已是学会了凭衣裳气质就判断一个人。肖蕈他们一路上穿的都是普通材质的衣裳,避免太过惹眼。这小厮定是以为他们是夫人的哪门穷亲戚来投靠的,冷眼相对。 他们在门外等了半晌,郡守府门才再次打开。 还是那个小厮,这次来却是满脸堆笑,欺软怕硬的嘴脸倒是很完美的体现了。 “夫人请各位到花园一叙。”来者是个年长的人,想必就是这郡守府的管事的了。 肖蕈道过些,抬脚跨过门槛走进府内。 从外边看这郡守府都大的吓人。走进一看,更是气势,从大门进百米处才是大厅,绕过大厅,即是曲折的走廊,廊旁种着不知名的花草,甚是好看。再经过几个厢房,眼前便是花园。满眼旖旎,树木岑蔚,尽是绿色,还有很多没见过的花草,用琪花瑶草形容也不为过。花草树木的遮掩下,一潭翠池尽在眼前,潭边一座清雅隽秀,雕花设计结合西域风情,别有一番特色。这样的花园,丝毫不逊色于皇宫中的御花园。 管事看出肖蕈他们的惊艳,缓缓开口道,“郡守大人喜好花草,这园中的一花一草一木皆是大人亲手所种,这亭子是为夫人所建,便也用夫人的名字命之。” 三人听闻更是惊艳。 “请坐。夫人一会儿就来,请稍等。”说罢,为三人端上茶点,就下去了。 赵五谷喝了口茶,眼神发亮,大笑着说,“嘿,这可是上好的六安瓜片,这茶我还是在找我运镖的富人家才喝过。” 安元劭也端起来品尝一下,点头称赞,“是不错。” 肖蕈倒是对茶没什么兴趣,拿着块糕点慢慢的吃起来。 良久,远处有一妇女前来,两侍女跟着她其后。妇女步履轻盈,端庄徐徐的慢步而来,从肖蕈这个方向看,她的步伐很急切,却不得不慢慢的走。 妇女到达凉亭,第一眼就看见了肖蕈,肖蕈站起身来笑盈盈的看着她,妇女满脸喜悦,掩不住的高兴。 拉着肖蕈的手,紧紧攥着,“蕈儿啊,还好你没事,可急死姨娘了。” “我没事的秦姨娘。是元劭表哥救了我。” 秦绎心看向安元劭,有些疑惑,“你是……那个,尔芷的侄儿?”见过安元劭也是在十多年前了,并没多大印象。 安元劭微笑着点头。 “这次亏得你了。”另一只手拉着安元劭。“时家的事我一月前就听说了,我还以为你们都……”话没说完,秦绎心的眼里蕴起泪来。 肖蕈忙安慰道,“姨娘,虽然时家没了,可还有我和表哥在。” “尔芷他们葬在哪了?”秦绎心用手帕抹去眼角的泪珠,俞尔芷是她最好的密友,自她嫁到凉州,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平常虽有书信来往,可没想到她会遭此劫难。 看到秦绎心,肖蕈想到了顾昔浅,秦绎心失去了俞尔芷,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顾昔浅也失去了时蕈。现在的她在做什么? “长安西面的小雾山,他们都在那。” “等过些日子,我就去瞧瞧她。”秦绎心垂下眼眸,那遮掩不住的难过从话语中流出。 肖蕈轻拍她的手背安慰她。时间过去,肖蕈面对过去的事,已经没有想哭的感觉了。泪已流干,只剩往事。 许久秦绎心才从悲伤中回神,才看到还有一人在场。 肖蕈介绍到,“这是我们同行的大哥,赵五谷。” 赵五谷刚才看着她们叙旧,心里也莫名的感动,他的思绪也飘到了那些远去的回忆。 “夫人。”赵五谷恭敬的起身揖手。 “不必见外。”秦绎心微微一笑,请赵五谷坐下。

    ☆、凉州之行

    秦绎心遣退身后的侍女,和肖蕈他们叙叙旧。 “姨娘,我现在还活着是个秘密,在外我早已葬身在火中,还请姨娘替我保密。如今我是另一个身份,姓肖,还是单字蕈。” 秦绎心点头,慈爱的说,“嗯,我知道了,不管你现在是何种身份,姨娘都是你的亲人。”想想肖蕈话中的意思,觉着不对劲,又问道,“蕈儿为何要保密还活着这个消息?” “姨娘,不瞒您说,虽然案子已结,可我怀疑,并不是强盗所为,定是有人物蓄谋的杀人,以我当时在现场和表哥后来所见,可以肯定,绝不简单。” 身在朝堂,谁都有可能招惹祸端,更何况是皇帝身边的内臣。“原是这样,如今二皇子与五皇子势力派争正浓,你父亲作为左曹,估计被卷入这场斗争中了。”接着又说道,“蕈儿你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报仇。”肖蕈冷冷的说道。派系之争肖蕈知道,只是时南启很少在家提及这些事,从那天晚上要把她许给五皇子来看,时南启是五皇子一派,敌对二皇子,那么凶手估计也就是二皇子一派,具体还要深入朝堂之中,才能看到。 “可是想好了?” 肖蕈的变化被秦绎心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也有几个孩子,老大和肖蕈的年纪相差不多,望着肖蕈长得和母亲极为相似的脸,若是俞尔芷还在世上,看到女儿这般转变,也会心痛不已吧。秦绎心叹了口气,“唉,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便大胆的去吧,有什么姨娘能帮忙的,尽管说,虽然郡守府的权力够不到朝堂那么远,但多多少少能助你一些。若是你不想走这条路了,那就在姨娘这待着,保你一世平安。” “谢谢姨娘,我已下定决心,我必须去。” “那就一定要找出来,这样你母亲他们在天之灵,也能瞑目了。” 肖蕈笑望着秦绎心,她将从这里起步,走向长安深潭。 秦绎心摩挲着肖蕈的手掌,之前太过急切,这时才发现她的手上套着薄纱做的手套,细细看薄纱里,狰狞的疤痕布满两只手。 “这伤痕……” “是那晚留下的,已经好了,只是痕迹没办法消除,这手套可以遮遮。” “疼吗?” “已经不疼了。” 秦绎心突然就把肖蕈搂在了怀里,“我的小蕈儿,让你受苦了。” “没事了姨娘。”肖蕈也就这样靠在秦绎心的怀中,轻轻的说。 因赵五谷和安元劭还在一旁,肖蕈一会儿就坐起来了。 “从长安来一路上辛苦了,我已经让人备好了厢房,以后你们就住在这里。你们的行李呢?” “谢姨娘。在不远处的客栈里。” “我叫人去搬,你们在这陪我说说话。” 有些东西不放心下人搬,怕弄丢,安元劭说,“秦姨娘,我跟着一起去,蕈儿陪你。” 赵五谷见安元劭要走,也不好自己留下来,就跟着安元劭起身,“我帮你。” “你们早去早回,马上就开饭了。” 赵五谷和安元劭跟着管事走了,只剩秦绎心和肖蕈。 “一会儿午饭的时候,我那四个孩子就都在,老大年纪和你一般大,我介绍给你们认识。只是老爷正好昨个出门了,要明日才回来,政事上的你和他商量就成。” “嗯,其实也就是有些问题想讨教姨丈,想要了解里面的情况。” 秦绎心拉着肖蕈,一直聊到侍女来通报午饭准备好了,才一起走向饭厅。

    ☆、凉州之行

    安元劭和赵五谷也回来了,在饭桌上落座。 厅外有一窈窕女子缓缓走来。秦绎心看见,便介绍道,“我大女儿,金熙露,比蕈儿小上一岁多点。” 待金熙露走近,三人向她问好。她也是个温婉的深闺小姐,嫣然一笑向他们回礼,尽显优雅。 早些时候就听侍女们说来了客人,还有个很美的女子,现在金熙露看到肖蕈,确也觉得这女子明眸皓齿,是不可多见的美人。转眼看见赵五谷,虽然是很平常的相貌,但一身肌肉却很有力量。再看到安元劭,金熙露不禁羞红了脸,这男子的书卷气息,正是她所喜欢的样子。 “他们呢?”秦绎心问金熙露剩下的三个孩子怎么还没到。 “今义儿随着晨儿出门打猎,他们走之前说要是饭点还没回来,便不用等了,恬儿应快来了。”金熙露坐下,正好在安元劭的对面,不禁抬眼看一眼安元劭,没想正好对上他的目光,四目相对,金熙露两颊染上红晕,忽的别过脸去。不能让他看到自己这失礼的一面。 安元劭只是不经意间看向金熙露,没想到视线相对后,她会有如此表现,使他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失礼的事。 厅外脚步声又响起,看向厅外,是一女孩,准是金熙露口中的恬儿,金熙恬。刚踏进饭厅,金熙恬就开口道,“哥哥们不回来吃饭了,说是晚上带野味给我们加餐。”说完才注意到肖蕈他们,愣了一下,随即就变得恬静起来,“让客人见笑了。”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规矩的坐下。 秦绎心不由得扶额,这孩子……“她就是老四金熙恬。”三人也齐向金熙恬问好,金熙恬微笑着回礼,这样子和刚才进来时候的简直判若两人。 “露儿恬儿,这是你俞姨娘的……”话差点就脱口而出,之前刚答应过肖蕈的要保密,自是不能说漏嘴了。肖蕈三人心中一紧,还好秦绎心收住了。 金家姐妹两听到“俞姨娘”时,心里疑惑道,这时家出事后,秦绎心沉浸在悲伤中,一家人都没再提关于这时家,怎的今日自己提了起来?两姐妹看自家娘亲的脸色不再是原来那般,自是放心了下来。见娘亲顿住,金熙露便问道,“是俞姨娘的什么?” 秦绎心想了想,立即改口道,“是你们俞姨娘的娘家亲戚,肖蕈、赵五谷、安元劭。”俞尔芷的娘家是靠近长安附近的一个镇子地主,后来家道中落,成为了平常人家。俞尔芷父母一辈是三个姐妹,大姐嫁给了一个秀才,唯一的孙子便是安元劭,后安元劭父母生病逝世,他从小便投靠最小的姨娘俞尔芷。二姐一家与本家不合,也没什么来往,这也是肖蕈不找母亲娘家的原因。 “俞姨娘一家突遭劫难,还请几位节哀。”金熙露垂下眼眸。 “让妹妹担心了。”肖蕈微微一笑谢过金熙露。 秦绎心看着小辈们,心里不知多开心,眉眼眯笑着,传下人上菜。 饭间,金熙露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安元劭,这不仅安元劭发现了,连旁边的赵五谷和金熙恬都看出来了。赵五谷和金熙恬对视一眼,顿时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笑嘻嘻的。安元劭想让赵五谷帮忙,没想到这人是看热闹的,没想帮他,只得闷头继续吃。秦绎心和肖蕈接着饭前的话题继续聊着,没注意到其他四人的动静。 饭后,金熙恬和赵五谷瞬间就成了好朋友,相约着一起钓鱼去了。秦绎心带着肖蕈和金熙露去了绸缎庄挑衣裳,安元劭不好跟去,留了下来。一个人在郡守府绕了一圈,赏赏花,看看书。

    ☆、凉州之行

    打扮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处在一个重要位置上的。不管是不惑之年的秦绎心,还是碧玉年华的肖蕈金熙露,都放不下对外表的重视。 色彩纷繁的绫罗绸缎展示在店内,很多花纹图案很常见,有些被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是现下最受欢迎的料子。 老板见秦绎心来了,放下手中的算盘,赶到她面前,“夫人,小姐,您们来啦。” “最近有哪些好料?” 老板领着她们绕进内馆,内馆比外面的店要大,虽然东西不多,但都是上好的料子。“夫人,这些都是前些天刚进来的。您摸摸这手感,绝对是新东西。” 老板给秦绎心推销着,金熙露拉着肖蕈往旁看去,“蕈姐,你喜欢哪种图案的料子?” “倒是没有只喜欢哪一种,看上了便是。” 金熙露拉起一款云纹锦,朝着肖蕈笑道,“这花纹可适合我?” “不错,配你正好。”肖蕈也笑。 肖蕈望向那些锦缎,一种一种的看过去,最后眼神落在胭脂色的料子上,径直走了过去。脱下双手的薄纱手套,细细的在上面抚摸,这是蜀锦。胭脂般的颜色,没有那么艳丽,多了分沉寂的感觉。叫来老板,问道,“这料子能帮我绣上花么?” “可以的。是要绣哪种花呢?现下梅兰竹菊、海棠山茶、并蒂芙蓉,都是最受欢迎的图案了。” 秦绎心看着这颜色,提意见,“绣上云纹如何?” “团花也不错。”金熙露也在旁提意见。 肖蕈想了想,在脑海中寻到了最适合的花来,“木香。” “好,可以绣,只是这要等上些日子才行。” 肖蕈点头,又说道,“做的样式要正式,复杂一些的。麻烦老板了。” 随后三人挑好了,一起量了尺寸。 踏出店,已是近黄昏。 赵五谷和金熙恬一个下午就收获满满,拎着一娄肥鱼而归,在府外遇上了同样收获颇多的金家兄弟两。 “晨哥义哥,今日都逮了些什么?”金熙恬朝金熙晨金熙义喊话。相处了一下午,金熙恬已经没什么可掩藏的了,和同样性情豪爽的赵五谷那是一拍即合,就差兄弟相称了。 “一些野兔山鸡,还有两只肥壮的野猪。”金熙晨回道,看见她身边的人又问,“恬儿,这位是?” 金熙恬才想起来哥哥们还不认识赵五谷,忙介绍道,“他是赵五谷,今日到家的客人。” 赵五谷抱拳,两兄弟见状,也抱拳相敬。介绍过后,四人一起有说有笑的进了门。 晚饭前,中午不在的金家兄弟和肖蕈三人都熟悉了,金家小辈得知他们要在这里住下,多了三个兄弟姐妹,自是高兴得很。最兴奋就属金熙恬,嚷嚷着今晚不醉不归。可这些兄弟姐妹里,也就属她最小,哪能让她这么乱来,最终让赵五谷给劝下去了。 晚饭热闹无比的结束了,回房的路上,秦绎心突然想到一件事,和肖蕈说,“原你娘和我约定,我们中不管谁生了男孩谁生了女孩,将来长大了便结为亲家。你降生了,女孩。我呢一年后也怀上了孩子,想着亲家梦就要实现了。最终呢,就是露儿了。做不了亲家,我们在信里又约定,让你们也结成金兰。可说到现在,也没有让你们见上一面。” 肖蕈搀着秦绎心慢慢的走在廊间,“会有机会的。”朝秦绎心微微一笑。

    ☆、蓄势待发

    安元劭端着药敲响肖蕈的房门,肖蕈正在收拾东西,以后就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了。肖蕈起身开门,药味扑面而来,她轻皱起了眉头,安元劭见她如此,轻笑出声,“别以为今日就能不喝。来,喝了再睡。” 肖蕈无奈,只能乖乖的喝了。 “表哥,你坐。” 安元劭在桌前落座,肖蕈从柜中取出一份地图,展开在桌上。 “这是我找姨娘要的武威郡地图,这上面比外头的要精细很多,有些地区也很详细。” 安元劭在地图上细看,确实这地图要好。找到他们现在所在的武威,用手指到,“我们现在这里,往这边几个大城,都是防御匈奴的军事要塞。” 肖蕈点头,“没错,但我注意的不是这个。”她手指指向武威郡的与匈奴的边界处,“这里,才是我的目的。” “沙漠?还是与匈奴的交界处?这里有什么?”安元劭疑惑到。 “今日和姨娘聊了很多,关于武威郡的一些事情也了解过了。有一件事,我想对我们有很大的帮助。我们之前商量过的,要扩大实力,必要有人加入我们。你看这里,在沙漠中的这一处,是武威郡管辖不到的边界,黑市就在这个地方。”肖蕈抬眼看着安元劭。 安元劭看见她的眼神瞬间会意,“你是想,买人?”黑市处在这样一个中原想触但不敢触的地方,一些禁止贩卖的商品在这里均能买到,什么都可以,包括奴隶。 肖蕈勾起唇角淡笑,“没错,比起盲目的招人,不如一次就解决了这个问题。买来的,总比招来的放心。” 安元劭顺着她的思路一想,也同意这个法子。“一会儿我就和大哥商量一下。我们总要在这里住上一些日子再走,我们没有到过沙漠,还要准备些东西。” “我们也不急,等郡守大人回来了,我们还要学的东西多着呢。” 夜静了,安元劭回房,肖蕈也收拾好了屋子。本应休息了,肖蕈望着摇曳的火烛,却不想熄灭它。屋外小雨淅淅,听着雨声,肖蕈就呆坐在床边,眼里无神,思绪不知飘到哪去。 如此坐着,已到深夜。肖蕈听着细雨变到雷雨,再从雷雨变到细雨,直到细雨变到无雨。 终是吹灭了残烛,枕梦而睡。 次日。金熙露一早就吩咐侍女端了点心来。 侍女进房见肖蕈正在梳洗,向她行礼,“肖小姐,大小姐吩咐奴婢送来了桂花糕。这是今早刚出炉的,是厨房李大娘的好手艺。您尝尝。” “你放在桌上吧,一会儿我就吃,替我跟露儿说声谢谢。”朝侍女点头微笑。侍女慢慢退出房门。 此刻正在帮肖蕈梳头的侍女环翠,原是跟在秦绎心身边的,被秦绎心指给肖蕈,现在便跟着肖蕈,在她身边伺候。她一边打理着肖蕈的秀发,一边说,“小姐,这厨房李大娘是我们府里做点心的好手。这次桂花糕我听说本是要过几日才摘花做糕,可没想,一夜大雨,盛开的桂花就被打落了。夫人见了,可是心疼得不得了,就吩咐了李大娘拾了未坏的花朵。洗干净了做糕。” “原是这样,昨夜那雨,可是摧残了多少这样的花树。可怜那些花骨朵,只得明年再盛。” “是呀,现在快要入冬了,只得明年才能看到桂花了。” “院子里还种了哪些花?” “秋日的都开完了,冬日的花种的最多还属寒梅。” “再过些日子,便是白雪寒梅的时候了。” “小姐你在这要住到什么时候?” “要好些日子呢。怎么,环翠,可是不要我多住些日子?” “小姐可别打趣环翠,环翠喜欢小姐,想小姐一直在这住着呢。可我听夫人说,您还要回长安,环翠自是留不得您,怕误了您的大事。” “是啊,我还要回长安。”

    ☆、蓄势待发

    午饭过后,赵五谷来寻肖蕈。 “蕈妹,我听元劭说了你们要去黑市的事。我也觉着可以,只是说实话,那地方危险得很,若只以我们三人,难说。”赵五谷摇着头,他们三个人中只有他一人会武,遇上危险,那是绝逃不掉的。 “大哥,你以前运镖可有去过这些地方?” “也就去过一次,还是雇主要求才跟去,虽那次平安回来,但除了我以外,还有好几个好手跟着,才有惊无险。”想起那次往别国运着一批价值连城的宝贝往沙漠深入,中间两次遇袭,差点就死在那荒凉之地,赵五谷还是心有余悸。“那地方和中原不同,遇上打劫的,我是没有把握取胜的。” 肖蕈听着这话,陷入思考之中,之前是她想得太简单了。一直在这中原生活,没见过匈奴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力量。“那大哥你的意思是?” “至少还要一个好手同行。” “可这人如何寻?我和表哥是读书人,很少接触习武之人,更别说如今这谁也不敢认的时候了。”肖蕈的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若是在江湖上,多的是好手,不缺。可你们处境艰难,随便找了一人,我担心会不怀好意,最终害了你们。”赵五谷来寻肖蕈前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可自己脑子不好使,左想右想也没个准,就把这个问题抛给肖蕈,让她自己琢磨。 “是,我们也担心这个,但我又觉得,人心终会变,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只要手里有实力,何必还在乎这个。” 赵五谷听着也觉着是这么回事,“可现在我们刚开始,该注意还得注意。” “嗯,这武威已军功闻名,定是有很多能武的人。我想不如先把这事放下,或许就如我们遇见你那般,再遇上一个好手不是?”肖蕈想了几个办法,可现在都还实现不了。只有先等郡守回来。一切才能开始。 赵五谷回想起那次初遇,哈哈大笑起来,“你不说我还不会想起来,你一说我就想笑,我们那次可真的是有趣得很。” 肖蕈被他的笑声传染,也掩嘴咯咯的笑起来。直到两人笑到没力气了,才停歇。 “不知蕈妹你有没有发现,我觉着那金家两兄弟对江湖有着深厚的兴趣。若是他们也能加入,说不定能事半功倍。”赵五谷显然是有好好的研究过这金家小辈。这一天的时间,就把他们摸透了。 肖蕈摇摇头,她不想再让姨娘们的孩子也和他们一样陷在泥潭里。“大哥,我不想故意拉他们一起,若他们想,我愿意收他们,可若他们不想呢,我会对不起秦姨娘的。” 赵五谷叹了口气,他了解她心里的想法,就没再多说什么。 “那小恬妹子,可是个活宝,自从知道我是个镖师,从今早就拽着我,要我给她讲讲运镖时候的故事。讲了两个了,还要听,我倒是讲不动了,就给逃出来了。哈哈哈哈哈。”赵五谷换了个话题,怕触到了她的柔弱处。他嘴上说着不想给金熙恬讲故事,但是他那洋溢着喜悦的表情却出卖了他。 肖蕈“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刚才哈哈大笑的心情又回来了。“恬儿那活泼的性子,倒是有趣得很。大哥你在这可有得受了。” “是啊,她和她姐姐除了脸,倒是没什么地方像两姐妹。” 说起金熙露,肖蕈点头称赞道,“她姐姐性格真是极好的,不知以后哪位有幸能娶到她。” 赵五谷想起昨天吃饭时金熙露看着安元劭的眼神,又想起安元劭和肖蕈虽是表兄妹,却也是恋人关系,想让肖蕈注意一下,又不想说出来后使肖蕈和金熙露的关系变化。 肖蕈偏头看到赵五谷那有话要说却又不说的纠结的神情,问道,“怎么了?” 赵五谷愣了一下,说还是不说呢,“那……金熙露……和……你……那个……元劭……就是……”他支支吾吾半天,重要的都没说。 肖蕈疑惑,“我们怎么了?” 赵五谷握了下拳,心里朝安元劭说道:元劭,大哥对不住你了。 “是这样的,昨天我看见金熙露看着元劭,我想恐怕是瞧上你表哥了。”赵五谷说完顿时心里松了口气。 “这不是好事么?怎么,表哥让你瞒着不想告诉我啊?”肖蕈高兴到,以前就觉得表哥太好,怕没人配得上他,没想到在这遇上了金熙露,这女孩肖蕈觉得不错,做她表嫂她是愿意的。 赵五谷听得有些懵,好事?不是应该让金熙露和安元劭划清界限么?难道这蕈妹子太大度,还未成亲就能接受?“蕈妹,知道元劭和别的女人,你不难受?”赵五谷轻声问肖蕈。 肖蕈更加疑惑了,“我要有表嫂了,为何要难受?” 这里赵五谷听懂了,合着这蕈妹根本就没和安元劭是一对情人。赵五谷心里不爽,当初那是骗他的。就算他是因为肖蕈,但赵五谷生平最讨厌骗人的人。赵五谷气的瞪眼,肖蕈见了这幅模样,忙安慰道,“这是怎么了?” “蕈妹,你老实跟我说,你和那元劭小子没在一处对吧?” 肖蕈听了这话,不禁觉得好笑,这赵五谷原来是以为他两是一对才生气的。“没在一处。”肖蕈实话实说,可不能耽误了安元劭找表嫂。 赵五谷更气了,拍桌而起,吓了肖蕈一跳,见肖蕈吓着了,赵五谷气消了三分,“蕈妹,不要害怕,这是我和那小子之间的事。你且在这待会儿,我去去就来。” 肖蕈茫然的点点头,赵五谷飞奔而去。 安元劭此时正在静静地看书,没曾想赵五谷冒着火花的就直奔他来了。 只听门外一声吼,“元劭小子,出来。”赵五谷已到安元劭门前。 安元劭闻声放下医术出门,见赵五谷愤愤的看着他。“怎么了这是?” “你还问我怎么了?你说,你当初骗我作甚?”赵五谷声音很大,吓着了路过的两个侍女,吓得她们腿软在一旁,哭了起来。 安元劭也愣了,我何时骗过他了,还在想是什么时候,吼人的赵五谷就蹲在侍女旁轻声安慰着,好不容易把两个侍女哄走了。气又消了三分。赵五谷又龇牙咧嘴的望着安元劭。看他还想不出来,就直接提醒道,“说,为什么骗我你和蕈妹是一对。你知道我最讨厌谎言了。”这时说话的语气已经温柔了好多。 安元劭猛的想起来了,回忆当时的情形,当时他好像没明说呀,只好一点一点的安慰他,“大哥,当时我只是帮蕈儿擦擦汗对吧?” 赵五谷点头,安元劭又继续,“我们是表兄妹对吧?” 赵五谷又点头,安元劭接着,“作为表哥理应照顾体虚的表妹吧?” 赵五谷还是点头,安元劭就说,“这不是就这样么?” 赵五谷成功被绕进去,他这么一想确实觉得是自己当时会错意了,可还是觉得不对,又问,“那我当时使眼色给你,你不解释呢?” “我还以为你觉得我很有担当呢。”安元劭面不改色的。 赵五谷“哦”的一声,气完全消了,拍着安元劭的肩膀,“得了,这事搞清楚就行,以后可别再骗大哥。” 安元劭笑着回应,“保证。”

    ☆、蓄势待发

    就在一个轻松愉悦的氛围下,过了一个下午。 本已到了晚饭时间,可郡守迟迟未到,大家伙都决定等他回来,便聚在一起说笑,消磨着时间。当金熙恬的肚子叫了第三声的时候,门外的小厮喊了一声,“老爷回来啦。”全部人一起在门口迎郡守。 马车上慢悠悠的下来一个英姿飒爽的中年男人,看见秦绎心在门口,朝她笑了笑,那种夫妻间特有的感情不言而喻。再转眼看见眼生的肖蕈他们,肖蕈三人各自介绍自己行礼问安,他也笑着回礼。 “几位,先随夫人去饭厅,我换身衣裳便来。”金贤林的脸上时常带着那种儒雅的笑容,淡淡的,即使这个男人已经不再年轻,岁月侵蚀的痕迹在他身上,更多添了分浓厚。 肖蕈点点头。一旁的金熙恬可等不及了,“爹,快点啊。” 说罢,金贤林向后厢房走去。 一行人又说说笑笑的转向饭厅,等待金贤林。 自从肖蕈知道了金熙露对安元劭有意后,一直在默默观察着他们。她发现安元劭说话期间,很少与金熙露有交流,连眼神都没有,倒是时常看着自己,而金熙露呢,时不时的瞄向安元劭。看来安元劭对她并没有感觉。肖蕈对自己的感情一无所知,却看得清别人的感情,可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这可苦了安元劭,一方面金熙露的眼神里,明显是喜欢安元劭的,另一方面,他所喜欢的肖蕈不懂他的心。而现在肖蕈却在琢磨着撮合两人。下午赵五谷和安元劭一闹,安元劭就在想是谁告诉了赵五谷真相,若是肖蕈,那她是否有些察觉了他的心意。 就在几个人各怀心思的时候,金贤林出现在远处,秦绎心唤侍女上菜,等金贤林落座,就可以开饭了。 “真是让你们久等了,怕是都饿坏了吧,先开饭吧。”金贤林坐下招呼着他们吃饭。 金贤林下筷,其他人才拿起筷子吃起来,秦绎心夹了一筷子肉放到金贤林的碗里,问道,“原不是下午就能到,怎的这么晚才回来?” “半路上遇到了伸冤的妇人,说是她那的县衙不管不顾,便是只身来这,让我给她讨回个公道。既是遇上了,我听了就送她去了衙门,让他们好好查查,从衙门再绕回来,就拖晚了。让你们担心了。”金贤林吃着肉回道,显然他也是累了,吃饭都有些无精打采的。 “是何事让那妇人竟告到这里?” “一条人命。”金贤林说出来语气有些沉重。 秦绎心听到,只叹了口气,便没有再问。自从她在这郡守府生活,这样的事情,也见过不少,虽觉着这些人可怜应给个公道,但是她又何尝不知道,身为郡守的丈夫,更加为难。她不想自己的怜悯之心,成为祸害丈夫的害人之心。 在座的所有人,听到这句话,都有些食不知味。虽然金贤林说得很少,但是却好像能看到那妇人的痛苦。 肖蕈心里蓦的生出寒意来,她一边吃着饭,一边在脑海里琢磨着,若她在官场中行走,免不得要遇上类似的局面,进一步和退一步都是死路,她又该如何选择面对。 饭后本来肖蕈三人要去和金贤林说明情况,没想到金熙恬逮着赵五谷又把他拖去讲故事了。 正厅内,侍女都退下了,秦绎心再次向金贤林介绍了肖蕈和安元劭的身份。金贤林又惊又喜,“太好了,你们还活着。我说怎么这两孩子望着有些眼熟,没想到是你们。多少年没见,你们都那么大了。怎么这么久了都不来个消息。”上一次金贤林看到肖蕈,她还是个稚童呢。 安元劭回道,“金伯伯,让你担心了,我们也是有所原因才未告知的。” “何事让你们如此担忧?” 安元劭告之,期间金贤林一直锁着眉头。 安元劭说完了金贤林没有反应,秦绎心在一旁轻轻叫唤了一身,“老爷?”金贤林回神,“诸多线索都指向朝堂,十有八九正如你们所言,在那些身居高位的人里。” 肖蕈起身,向金贤林毕恭毕敬的行礼,“蕈儿所想,怕是金伯伯也听出来了。” 金贤林点头,他确实是听出来了肖蕈他们想报仇的决定,而他也知道,肖蕈这番,也定是有求于他。 “金伯伯,不是蕈儿没有耐心,而是觉得,一些真相会在时间的推移下被埋藏,蕈儿和逝去的家人都等不起了。没法再毫无准备的冲向龙潭虎穴,至少,可以让双手持着利刃。请金伯伯教习蕈儿。”肖蕈就这样保持着行礼的动作,等待着金贤林的回应。 金贤林叹气,肖蕈一番话让他想起他当年考取功名后,在官场上摸爬滚打的日子,那些受的苦只有自己知道,如今能有这样的地位,是自己一分一缕博来的。确实,要是肖蕈独自一人单刀赴会,不用多长时间,便会满身伤痕,若是自己给予她一些建议,能使她的仇怨早些了断,也算是使她解脱身上的重担了。金贤林沉思了一会儿,缓缓开口,“既是你如此做了决定,那从明日起你便跟在我身旁,去看看你要走的路。”起身扶起肖蕈。 肖蕈和安元劭都放下一颗悬着的心,“谢金伯伯。”肖蕈微笑着。 “我想你们下一步要做些什么已经考虑好了吧?” 金贤林和秦绎心的为人是顶好的,肖蕈无条件的信任着他们。而他们也如此的待着肖蕈。“是,已经想好了,我们准备……”金贤林打断她的话,“暂时先不要说出来,你跟着我一段时间,再自己琢磨。” 说完话,金贤林的脸上也收起了严肃的表情,笑容又回来了。 肖蕈点点头。秦绎心看夜色俞浓,事也谈的差不多了,知道肖蕈身体弱,明儿还要跟着金贤林,想她早些休息,便让三人早些结束。 金贤林最后让秦绎心和安元劭在厅外等候,说他有些事要谈一下。 肖蕈不解,便问,“金伯伯,是有何事?” 金贤林看秦绎心的身影走出正厅,才放心下来,他背对着肖蕈,望着天上明亮的月,说道,“我们支持你去完成你的选择,但是我有两个请求,希望你可以答应我。” “金伯伯请说。” “不要让别人知道金家和你的关系。别怪伯伯,不是不想和你沾上关系,而是不能,你懂吗?你要找的人要是我们惹不起,金家也会是死路一条。” 肖蕈懂,她自己倒是已经没什么可挂念了,可不能再害了金家。就算金贤林不说,她自己也要做到。“一定,请金伯伯放心,现在,只有肖蕈。” 得了一个承诺,还有一个要向肖蕈讨要。 “这第二个请求。”金贤林又皱起眉头来,他心里清楚这话说出来可能会伤了肖蕈的心,但他却必须要说,“我的四个孩子,除了大女儿,其他三个孩子都想出去闯荡。这第二个请求,便是想你不要与他们提起你的事情。” “蕈儿明白,蕈儿不会让他们跟着我去冒险的。”肖蕈想得明白金贤林的爱子之心。就算是为了秦绎心,她也要保护着金家兄妹。 肖蕈都应了这两个承诺,金贤林转过身看着肖蕈。这个十几岁的女子,在大好青春里却担负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责任。金贤林为她的勇气感到敬佩。身后的月光使金贤林的笑容显得更加慈祥。“走吧,他们该等急了。” 肖蕈随着金贤林一前一后的走出正厅。

    ☆、蓄势待发

    要跟着金贤林学习的第一日,肖蕈早早的起床了。 肖蕈正准备出房门前去寻金贤林时,他派的人也刚到,那小厮到近处说道,“肖小姐,老爷在花园等您。” “是了,我现在过去。” 小厮走远了,肖蕈让身后的环翠去做别的事,不用跟着她了。环翠告退后,肖蕈便向花园走去。 此时金贤林正悠闲地摆弄花草,剪剪枝条,浇浇水。肖蕈走至金贤林的身后,请安,“金伯伯早。” 金贤林发觉肖蕈来了,和蔼的回她,“来啦。”金贤林把水壶递给她,肖蕈接过。看来金贤林想让她给花浇水,肖蕈没有说话,端着水壶轻步上前,仔细的给予盆花滋润。 金贤林也笑着没有说话,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上,瞧着肖蕈一盆一盆的浇过来。 园内的花很多,不只是栽在盆中的,还有种在花坛中的,还没有浇完盆栽,肖蕈手中的水壶一会儿就见底了。可她环顾四周,都没有换水的地方。她扭头看向金贤林,金贤林此时闭着眼在休息。肖蕈也不好得打扰他,便自己想办法接水。 肖蕈左看看右看看,她就纳闷了,她没来之前,金贤林是怎么接水的,是有小厮帮忙么?可这个花园里就只有金贤林和她两个人呀。 金贤林半眯着眼睛看肖蕈,水桶是他特意叫人没拎来的,他现下就是教给肖蕈的第一课。看她还没有找到接水的地方,金贤林淡淡的笑了一下,又闭着眼睛晒太阳了。 在园内肖蕈是绕了半柱香的时间了,愣是没找到接水的地来,肖蕈有些急躁,皱着眉头,攥着水壶把手的手不自觉的攥紧了。 脚步俞来俞着急,肖蕈心里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肖蕈忽觉不对劲,这郡守府的花园虽大,可也是处在府上的中心,若是在平常,也会有侍女小厮穿行其间,到达各处,可今日是怎么了,那么长时间,她除了金贤林就没有看到一个人了。 肖蕈这才反应过来,这金贤林定是以这个考验她呢。如此想来,肖蕈也就不再焦躁了,环顾四周,看到在树木的遮蔽下,一潭绿水。水!她当时怎么没想到用潭水。肖蕈走过去一看,这水池虽有,可是旁边有怪石围住,以肖蕈的身子站上去,多半人还没打到水,就摔进水中了。 她想着金贤林就算是考验她,也会考虑到她的安全问题,不会让她陷入危险,那么定是有什么可以打水东西被他藏起来了。 肖蕈在草丛中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抬头望望树上,也没有,低头看向水池,肖蕈又在想,是否是自己想错了。肖蕈突然发现,怎么那水池怪石边会有一堆秋黄的树叶,有些落到水里散开去,但没人打扫过。以金贤林爱花草的性格,怎会在池边堆树叶。肖蕈前去扒开那堆树叶,摸到硬物,确有东西,是一个很小的木桶,肖蕈的勾起嘴角一笑。 上有细绳,肖蕈不用费多少力便提了上来。再往塘边跑了几趟,基本上需要浇的都都照顾到了,肖蕈轻轻的放下手中水壶,至金贤林的面前,说话也轻轻的,“金伯伯,水都浇完了。” 金贤林半睁着眼睛环顾一周,却是都浇完了,他缓缓的站起身来,随意的走走,就对肖蕈说,“不错,以后浇水就交给你了啊。” “是。金伯伯今日所教蕈儿会记在心中的。”有的人,虽是睁着眼睛的,却是名副其实的瞎子,他们只愿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在这些人眼里,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金贤林微笑着点点头,第一课看来还是有成效的。“午饭后,你随我去衙门办事。” 肖蕈闻言,今日去衙门,应该是去处理昨日金贤林遇到的那个妇人的事了。“好。” “去歇着吧,我这没什么事了。” 肖蕈缓步离去。 金家兄妹四个知道了肖蕈跟着金贤林学习的事情,被惊到了,不过没有多问,就是嘱咐了肖蕈一些事情。 肖蕈饭后正欲随金贤林出发,还未出府便被安元劭拦住了。 “怎么了?表哥。” 安元劭从怀中抬出一块象牙色的薄纱来,递给肖蕈,肖蕈望着他疑惑,在眼神里问他。可安元劭没有说话,只把薄纱再伸到她的面前。 肖蕈接下,打开一看,是一条绣着杜鹃的面纱。 这时安元劭才开口,“你一个女子,出入多有不便,这面纱可遮掩你的面容,在外也就不用担心遇上认出你的人了。” 肖蕈心里不知是何滋味,有些动容。这时的肖蕈还不懂爱为何物,她以为她的那些心动不过是对表哥的感谢。以这样的想法,一直持续到了很久以后。直到遇上了那个人,她才发现,她错过的,是那么一份真挚而坚定的感情。 “表哥,谢谢。“肖蕈很喜欢这条面纱,她很高兴的戴上,问安元劭,“如何?” 很美,安元劭的心里如此说,可他没有说出来,只是点点头,表示肯定。安元劭以为,只要他在她身边陪着她,保护着她,时间会使她最终明白自己的心意,可他没想到的是,肖蕈最终是明白了他的心意,可肖蕈的身边已经有了人。在多年以后,他会后悔,没有在遇上那个人之前把自己的心意完完全全的告诉她。

    ☆、蓄势待发

    半月已过,天气俞来俞冷,冬日即将来临。 因为天冷的缘故,被子里的温度使每个人都很眷恋。这日,肖蕈刚刚从暖和的被窝里清醒,环翠便拿着一封信进屋来了。 “小姐,有您的一封信。长安来的。” 肖蕈刚到在金府住下的时候,便向肖丙那寄去了信,一去一返,时隔半月。肖蕈立马下床来,拿过信来看。 信里大致意思是肖丙让他们添衣注意身体,为他们有了伙伴和亲近的人感到高兴,希望他们可以平安回到长安。肖蕈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着,这样有人牵挂的心情,在这个深秋中无比温暖。这封家书里,还夹着一份药方。在家书里也肖丙也有说明,现在肖蕈身子好了些后,就可以换这份药方,慢慢的调理了。肖蕈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是环翠拿来了洗漱的用品,肖蕈才不舍的把信收进木匣里。 这几日金贤林都很闲,每日早晨都和肖蕈一起在花园中边养花边谈论。自从肖蕈接下了浇水的担子,除了下雨的时候都会来,从没有偷懒的时候。一开始肖蕈只会浇水,后来请教了金贤林怎么去养花后,现在也能做些修剪花草的事了。现在有了肖蕈一起养护花草,金贤林清闲得很,坐在木椅上和肖蕈谈天说地,从书中诗句说到生活乐事,人情世故,为人处事之道,金贤林和肖蕈虽有辈分之分,却在这些上如同知音般,能说到一块去。 午后,肖蕈在房中做女红。很久没有绣过东西的肖蕈近来也无聊,向金熙露讨了一块料子,绣起花来以度过无趣的半天。 一会儿功夫,一朵牡丹徐徐在布上开放,环翠在一旁称赞道,“这牡丹真好看,小姐您真是好手艺。” 肖蕈莞尔一笑,“这都是以前练出来的,不过我学得不精,自是比不上那些真正的好手艺。” “小姐您真谦虚,要是环翠能绣出如此漂亮的花来,一定要去炫耀一番的。”环翠这些日子来已是特别崇拜肖蕈了。 “你呀。”肖蕈无奈,笑着继续绣着另一朵。 绣了半个时辰,肖蕈脖子周围有些酸疼,便起身领着环翠出房活动活动。 肖蕈房外的花卉都凋零了,准备着迎接寒冬。 这时远处有人喊肖蕈,“蕈姐。” 肖蕈回头一看,是金熙恬,身边还有金熙露一起,两个小厮抬着一个木箱跟在她们的身后。肖蕈朝她们微微一笑,在原处等待她们过来。 金熙恬最先到达肖蕈这里,拉着肖蕈的手臂,“蕈姐,刚才绸缎庄的人来过了,送来了做好的衣裳。” 原来那个木箱里是做好的衣裳,之前和秦绎心她们一起做了好几套衣裳,难怪会用那么大的木箱装着送过来。这会儿金熙露也来到了近处,叫唤了肖蕈一声,“蕈姐。” 肖蕈笑着点点头,“进来吧,看看新衣裳。”拉着两人一起进房间里。 小厮把木箱抬进肖蕈的房里就告退了。 环翠把木箱打开,精致的衣裳呈现出来。金熙露把其中秦绎心的衣裳拿出来,让自己的侍女给送过去了。剩下的便是她们三个女子的了。 金熙恬是衣裳是后挑的,只不过做出来和肖蕈她们的一起送了过来。 除了日常的衣裳,便是肖蕈那件做得很正式的了。她们先试了日常的衣裳,都很合身,不论是淡雅的肖蕈,还是温婉的金熙露,又或是活泼的金熙恬,都在衣裳的衬托下,更显气质。 换回原来的衣裳,金家姐妹都等着肖蕈试最后的一件。 肖蕈第一眼看见这胭脂色料子的成衣,眼里满是惊艳。她摸着上头绣着的朵朵木香,鼻间私有似无的香味在萦绕,她一直觉得自己已经放下,可她不知道,她此时的眼里,有多温柔。 胭脂色衬着她的肤色更加白皙,正式的款式使她看起来更加大气,精致的脸蛋配上这一袭华服,肖蕈整个人都发散着一种独特的气质。 金家姐妹即使是女子都被这种气质所吸引,觉得只有倾国倾城这样的词才能够形容。 肖蕈很喜欢这件衣服,不过她一生只穿过它两次。自从肖蕈这时脱下了它,它就一直静静地躺在木箱中。这是肖蕈第一次穿上它。肖蕈第二次穿上它那是很久之后了。

    ☆、蓄势待发

    在金家的生活平和宁静,不知不觉间已是新年。武威被一片银装覆盖,金府的寒梅此时都完全盛开了,雪白的世界中有点点殷红,煞是好看。此刻武威又飘起了雪。 近日全府上下都忙着准备除夕夜。秦绎心一早便把小辈们都叫了起来,分配任务。金家兄弟两去了祠堂打扫,本来金家两姐妹本来被秦绎心分去了厨房,但金熙恬想和赵五谷一起,秦绎心只好让安元劭跟金熙露去帮厨,而赵五谷金熙恬跟着秦绎心去送新年礼。肖蕈跟着金贤林到处应酬,自是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忙活。 这半年来,肖蕈学习得很快,有些事情已经能独自应付,金贤林也愿把一些事交给肖蕈,这段时间肖蕈的学的成效他看在眼里,也常常对她称赞不已。 雪有俞下俞大的趋势,安元劭撑伞与金熙露并行前往厨房。两人一路上没有说话,只默默的走。半年来,金熙露和安元劭的交集也不多,金熙露大家闺秀脸皮薄,自是很少能与安元劭搭话,而安元劭是知道金熙露的想法,也尽量不使他们中间的联系加深。像现下两人并行的情况,这么长时间以来,还是第一次。 金熙露很珍惜这样的独处时间,虽然她是看向别处的,目光却是无时无刻都注意着安元劭。为了缓和这样沉默的气氛,金熙露鼓起勇气,轻启唇齿,“在这里住得可还好?” 安元劭回到,“一切都好。” 金熙露莞尔一笑点头,“你们可有决定了何时回长安?”从知道他们还会回长安,金熙露就很在意。 “还没有决定,要是我们定下了时候,会即使告知你们的。” 金熙露一听,心里欢喜,这样他们暂时还会住在这里。 安元劭不知如何与金熙露说明,他担心自己的直白会使金熙露难受,他在等待一个机会。 又是一路无言,只有风声雪声脚步声。 在另一边,金熙恬缠着赵五谷一路闹腾,秦绎心看着他们闹,时不时被他们逗笑。每到一家,金熙恬就瞬间变脸,和赵五谷初见她时一样,从小猴子变成了小白兔。和对方寒暄完,出来时,又变回了那活泼的模样。 赵五谷知道她这装模作样的性格,也特别配合她,她乖巧,他也正经,她嬉闹,他也陪她一同折腾。 红色的门联红色的灯笼红色的福字,一派喜气洋洋的节日气氛。 秦绎心他们送了礼便回府了,秦绎心与小辈们吃完了午饭,便又四下忙活着,等着金贤林肖蕈回来过年。 应酬完,金贤林与肖蕈坐着马车回到府上。刚下车,见府上的人都在做事,肖蕈问秦绎心,“姨娘,可有蕈儿能帮忙的?” “没有没有,你一大早便出去了,现在你只要好好歇着便是,不必来帮忙啊。”秦绎心心疼肖蕈,想她近来辛苦,哪能还让她做事。 金贤林在一旁也让肖蕈歇着,说府上这些人够帮手的了。 刚好金熙义路过听见,也说道,“蕈姐,我们早上都差不多做完了,现在就等天黑了,你暂且睡上一觉,开饭了我们叫你呀。” 看着肖蕈还有些不好意思,金熙义直接拖着肖蕈走向厢房。 肖蕈只好点头道,“那好,要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叫我啊。” “是啦。”金熙义嘿嘿一笑,把肖蕈送到她的房间门前就走了。 环翠为肖蕈脱下披风和面纱,看肖蕈有些倦意,便扶她躺在床上,“小姐先睡会儿吧。” 确实这些日子因是新年,好多地方要去应付,近些日子都没有好好休息过。肖蕈点点头,眼睛一闭就沉沉睡去了。

    ☆、蓄势待发

    临近日落,大雪依旧没有要停的迹象,但这些也改变不了百姓们过年的心情。 当郡守府附近有人家放响了第一串鞭炮,环翠便叫醒了肖蕈。她的房门也被敲响。 环翠开门回应了,又关上门帮肖蕈穿衣。“正厅那边都准备好了,小姐我们过去吧。” “好。” 当肖蕈赶到正厅时,正好见金家兄弟要去大门口放鞭炮,金熙恬拉着赵五谷要去看。 见肖蕈过来,赵五谷问肖蕈是否要去看看,肖蕈笑着摇摇头回道,“我就不去看了,你们可要小心。” 四人齐齐回了声好,就欢快的跃出门去了。 肖蕈走进正厅,见金贤林和秦绎心在正座上与金熙露安元劭谈笑,她笑着坐在安元劭旁,加入他们的聊天。 门外的鞭炮噼里啪啦响了一阵,赵五谷觉着金熙恬的小手捂不住她的耳朵,就站在她的身后替她捂着耳朵,直到鞭炮放完才放开。此时府上的人都洋溢着喜气。 放炮的人回来了,大家一起走向饭厅。 饭前,金贤林看着这一家子人,说道,“去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们暂且都不要想了,安安心心的过好这个新年。希望你们小的一辈,在新的一年里能够更上一层楼。” 说罢,他们都点头答应。 金贤林和秦绎心两人微笑着发给他们压岁钱。每个人双手接下都说了句吉祥话。 发给赵五谷,赵五谷婉言拒绝,他都那么大的人了,可不好意思还拿人家的红包。“金叔,万事如意,可这压岁钱我是拿不了了。” 所有人听到这话都笑了,金贤林把红包塞到他的手里,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即使你过了收压岁钱的年纪,可这是我们作为长辈的一点心意,收下吧。” 赵五谷呵呵一笑,也不好得再拒绝,便收下了红包,“金叔、姨娘,福寿安康,大吉大利。” 金贤林秦绎心解颐,随即便开始了肖蕈他们来到这的第一顿年夜饭。 肖蕈看到每个人脸上的笑容,她心里不禁想起以前热闹的时家过年。后来她又想到金贤林的话,暂且不去想以前的事了,只在现下。 守夜是最难熬的,尽管有吃食,却怎么都抵挡不了困意。 大家都有些倦了,肖蕈好在下午睡过了,现在倒是不觉着困。看着他们说话都要睡着似的,肖蕈提议去外面走走醒醒神。 大家都点点头同意,赵五谷扒开金熙恬闭起的眼睛,拖着她往外走去。剩下的也慢慢的往外走。 厅内有火炉自是不冷,出来便是像冰窟窿似的,个个都清醒了。 安元劭见肖蕈出来,没有戴手套,又给折回去,拿了手套给她戴上。肖蕈朝他笑笑,她已经习惯被安元劭这么宠着。 下午下了雪,此时便是皓月当空,看来明日是不会再下雪了。月光在雪地上反射,使这个夜晚明亮。大家随意的走,在花园中漫步。 熬过了除夕夜,大年初一个个都睡得香。肖蕈睡了一个时辰就醒了,环翠昨夜陪着一起守夜也辛苦了,肖蕈没有打扰她,自己穿了衣裳就出门照顾花草了。 肖蕈心想,这半年来,本以为跟着金伯伯,就能遇上个好手可以同行的,可能用之人确实太少。这都拖了半年,再如此拖下去,长安都回不了了。想来金伯伯身边跟着的两个侍卫倒是不错,赶明儿去跟他说说。 肖蕈一边琢磨一边剪去枯枝。现下她对花草的了解程度一点不比金贤林少,只是看一眼就能知道它的种类。这些养护花草的日子,也让她的心静下来了。原来的急躁被抛开了,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蓄势待发

    年后几日,肖蕈跟金贤林提起寻好手的事。金贤林听完,二话没说,就让自己的侍卫跟着肖蕈同去。 此时多了一人守卫,肖蕈一行也在准备前往沙漠里了。 赵五谷和安元劭忙着准备去沙漠里所需的行李。而肖蕈负责找对沙漠很熟悉的向导。 他们想着等准备完毕了再通知金家人,没曾想到才过了两日,这事便让金熙恬这个丫头知道了。 “五谷,你们为什么要去沙漠啊?”金熙恬急匆匆的跑来赵五谷身边询问。 赵五谷之前答应过肖蕈的,无论如何都不能向金家子女提起他们的事。一直以来他们的这些事都是由肖蕈或者安元劭来说,自己不说就是怕嘴笨,他们从中听出来点什么,就算是和金熙恬相处的时候,这些事他也是秉着能不提就不提的态度。此时金熙恬来问他,没想到她如此快就知道了,还好一早肖蕈就和他们通了口径,想好了托词,不然此刻他都不知道如何回她,“你蕈姐姐受人之托,要去那里办些事,她一个女子独去,我们怎能放心,便同去保护她。这事我们还没告知呢,你是如何知晓我们要去的?” “是那个跟在我爹身边的侍卫大哥,今日我见他在寻沙漠向导,我便问他,他说是要随你们去。” 赵五谷点点头,原来是那个侍卫告知的,“原来如此。” “你们何时回来?”金熙恬扒着他的手臂,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他。 “快的话一月便回。”从武威出发到边界还是有很长段路程,如果在那边逗留时间长的话,估计两月都是有可能的。 金熙恬嘟了嘟小嘴,“那要那么长时间见不到你了,没人陪我钓鱼玩儿了。”这小丫头缠着他半年了,马上都要到金钗年纪了,还是贪玩得很。 赵五谷把金熙恬拉到旁边的椅子上坐着,自己继续忙活手中的东西,笑着反问她,“你娘不是让你学琴吗?还玩啊?” “我才不学呢!一天坐在那些东西面前,浑身不对劲。”金熙恬想起琴来就难受。 赵五谷听到这句话笑了起来,明知道这丫头会如此说可还是想逗逗她,“不学可是会没人要的啊。” 这个对金熙恬倒是没什么影响,她坐在椅子上看着赵五谷做着手上的活儿,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呗,我自己还过得逍遥呢。”后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就算我嫁不出去了,我还可以来找你啊。” 赵五谷以为她说的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的玩笑话,他又打趣道,“等以后我娶了个美人作你嫂子,哪能还让你来找我啊。” “嘿,我就来找你,就来找你。”金熙恬嘟嘴。 赵五谷忍着笑意继续干活,这丫头简直是个开心果,见她这副样子,真是好笑得很。 赵五谷现在在做一些防身的小物件,因为是些比较细小的物件,便没再和金熙恬嬉闹,只是静静的做着手里的东西。 金熙恬望着他干活,时间看久了就像自己坐在琴面前一样,眼皮子闭上又睁开,眼前的赵五谷都有些模糊了,不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赵五谷觉着旁边怎么没了动静,抬眼一看,原来是已经睡着了。这大冬天的就这样睡外面肯定会冻着,可直接抱她进屋里又觉着不妥。 最后赵五谷把她连同椅子一起,抬进了屋内,还好他的力气还是蛮大的,抬起来一点不费力。拿了被子给她盖上,出房门时,又把房门闭紧了,不让一点冷空气进去。

    ☆、蓄势待发

    向导行李都已准备好,肖蕈一行也要向沙漠出发了。 出发前,肖蕈写了一封信告知肖丙他们的去向,委环翠交予送信人,再让她等信来的时候,把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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