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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借口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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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还未亮,门外就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正忙着制作阵基的饶初柳疲倦地?揉了揉眼睛,指尖灵光轻点,窗户被掀开?,雨声跟竹叶沙沙的响动瞬间?变得清晰了起来。

    时值六月,下雨其实也不?冷,再加上修士体质非凡,除非在火山、雪山这种特殊环境中,对冷暖的感知其实并?不?敏锐。

    但饶初柳就是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臂。

    她正懊恼自己可能面对离别心态也变得脆弱了不?少,就感觉腰间?的传讯玉符震了震。

    颜芷还有半个时辰就能到安和城。

    合欢宗到底算是邪道宗门,饶初柳能进来是因为被邬崖川跟荆南带着,但颜芷进城总归不?方便,她打算出去会合。

    荆南自从?将她送回宅邸后?就一直没回来过,不?知是出于邬崖川离开?后?单独跟她待在一处不?便还是公事繁忙,但他不?回来也方便了饶初柳偷溜,将写明去意的信纸卡在荆南门缝中后?,就走出大门,落上了锁。

    走出几步,饶初柳停下脚步,回眸再次深深看了落锁的大门一眼,才继续往前走去。

    这一次,她没有回头?。

    走到城门口的时候,饶初柳感觉背后?一道视线落在了她身上,她脚步微顿,但还是装作没有察觉的走了出去。

    视线的主?人就这么跟了出来。

    饶初柳不?动声色往腰间?一按,给颜芷发了条讯息,就故意往荒僻的地?方走去。

    安和城的不?远处是一片山林,被人简称为安山,里面稍微有些杀伤力的妖兽都被清理得差不?多了,虽然地?方不?小,里面的却都是凡兽,安山上偶尔能长出些灵药,因此也有些生活拮据的常上山采药。

    不?过今日下雨,山上倒是没有人迹,饶初柳往深处走了走,看到一处山洞就跳了进去,她侧身贴在石壁上,探头?往外看。

    外面没有人,但被雨水打湿的地?面本就松软,明显是男人的足迹凭空出现在她鞋印旁边,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古怪的癖好,非要紧贴着她的鞋印走。

    很快,每一个属于她的鞋印旁边都印上了他的鞋印,雨水渐渐浇灌进去,溅起了水花。

    饶初柳莫名感觉恶寒。

    她没再等待,双手掐诀,一道火墙术凭空出现在最新出现的足迹前,随着雨水浇下,浓烈的白烟跟赤红色的火焰彻底遮住了来人的视野。几乎是瞬间?,一道风旋术想要将白烟驱散。然而就在这时,随着一道龙吟,红龙裹挟着银色的枪芒,狰狞地?张开?大嘴朝他咬来。

    “真是厉害。”来人也不?知是嘲是赞地?发出一声喟叹,刀光直接将红龙劈碎,而后?卷着凶狠的气劲朝饶初柳砍了过去。

    隐身符无法在战斗中使用,饶初柳也终于看到了跟踪她之人的容貌。

    正是先前在城门口跟薛念争执的男修。

    “厉不?厉害不?靠嘴说。”饶初柳一枪、刺了过去,扬起下巴,朝他露出了颇具挑衅意味的笑,“打过才知道!”

    邬崖川离开?后?,她本已?经放弃碰瓷的打算,所以昨日还提醒了薛念小心。但她明明没有再做什么,这人却看到她跟薛念在一起就将目标定在了她身上,不?管是想利用她引薛念出来,还是杀她泄愤,都没安什么好心。

    反正她也是要死一死解除一线牵的,这锅丢他身上也不?算冤枉他。

    虽然这么想着,但饶初柳倒没打算一动不?动任由?他杀,按理说不?管是什么药,第一次服用的时候效果都会比第二次明显。可饶初柳感觉第二次浮生丹的效果远比第一颗好,大概是第二次受尽折磨第一次却没受罪的缘故。

    她不?怕疼,只怕弱,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就要利益最大化!

    饶初柳下手更加凶狠起来,枪枪都往对方死穴刺去,试图彻底激怒对方对她也起杀心。看对方游刃有余的应对就知道他在筑基中也是一个难得的高手,起码在饶初柳没有拿出阵法优势时,这人想要杀她绝不?是难事。

    但让饶初柳觉得奇怪的是,两人明明打得你死我活,但这么半天?她连点皮肉伤都没有,损失的只有灵力跟体力。就连她说些挑衅的话?,也没能改变这样的现状。

    她终于仔细地?端详对手的脸。

    男修被雨水打湿的睫毛下是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眉眼冷厉,眼神阴鸷还夹杂着浓重的失望跟尖锐的恨意。

    他每一刀砍过来时都凶狠极了,看上去像是用尽了力气,但将要劈砍到她身上时却下意识地?在空中滞停收力,就连饶初柳故意侧身卖出破绽,他明明有机会伤她,却硬是翻转着手腕以一种很别扭的姿势将刀势偏向了她能还击的地?方。

    哪怕这样收力会损伤他本就受了伤的手腕。

    饶初柳心头?巨震,差点刺出去的守心忽然失力垂落,在湿软的地面划出长长一道痕迹。

    对面人的刀尖悬在她右胸前,覆在刀上的金芒却一瞬间?散去,未再前进丁点。

    雨水打在树叶上的声音格外明显,站在雨中的两人却相对无言。

    饶初柳穿着防水的法衣,即便未做防护的站在雨中,却连头?发都没被打湿,只有鬓角的碎发因为刚才的打斗粘在了额头?上。对面的男人浑身都湿透了,衣裳破损处的颜色远比其他地?方更深,袖口的水珠滴落,落下来是触目惊心的红。

    饶初柳瞳孔骤缩,抬手一记回春诀朝他落去,却被他侧身躲开?。

    术法灵光落在打斗时形成的水坑中,一丛小草颤颤巍巍立了起来。

    熟悉的声音在对面响起,仿佛淬了寒霜,带着讽刺跟自嘲,“还有再伪装的必要吗!”

    “……是没有。”饶初柳的嗓音有些干涩,她知道邬崖川已?经猜到了她要走,也猜到了她要寻死解决一线牵。

    但知道归知道,真正看着那双从?来带着温柔笑意的眼眸此刻含着戾气地?嘲弄盯着她时,饶初柳只觉心中一阵抽痛,从?未有过的慌乱感让她下意识说出一句,“所以是发自本心。”

    “本心?”恢复了原貌的邬崖川扯了扯唇角,手臂垂下,长刀离地?三寸,笑得更冷了,“你本心是什么,还用我提醒吗?”

    饶初柳先前一直认为自己不?会为欺骗邬崖川感情?的事有任何负担,但真正看着他愠怒冷冽的充血眼眸闪动着点点泪光时,她心中的闷痛感也越来越浓烈了。

    她是把利益看得远比情?感重的人,即便是现在,饶初柳依旧认为如果有机会得到邬崖川的元阳,她不?会手软。

    此行圣都,饶初柳并?无全?身而退的把握:司无念表面上选择妻子,实际上却暗中放纵司宫誉的行为;

    宫白雁虽然愿意给许师姑祖这个面子,但明显在擎天?宗并?未手握权力;

    许师姑祖就更不?必说,饶初柳不?怀疑师姑祖庇护她的决心,但她区区一个入合欢宗都没到两年?的小弟子,是不?值得合欢宗及师姑祖跟司家父子撕破脸的。

    可以说,饶初柳这次去圣都已?经做好了被司宫誉扔进血影窟的心理准备,哪怕司宫誉又是满月琅宣布她是他未来的道侣,又是给茂茂准备兽园,但掩盖不?了一点——他看似重视她,却从?来不?在乎她的想法!

    饶初柳记得老太?太?跟她说过一句话?,“如果你以后?打算谈恋爱,要选一个本身就很好的人,而不?是对你好的人。”

    这句话?现在不?就得到了验证?

    邬崖川哪怕看着她的眼神已?经染上了恨意,怒气上头?时也没伤她一点,可司宫誉呢?

    跟着他那么多年?的属下说废就废!

    饶初柳压下胸口的钝痛跟不?忍,或许再狠狠刺激邬崖川一把,助他借着现在的恨意领悟无情?道突破元婴,对他们两人都好,“你都知道了,还追出来做什么?”

    邬崖川身形一颤,金刀陷进泥地?三寸,指尖鲜血混合雨水顺着刀柄下滑,将地?面都染红了。

    他直勾勾地?执拗盯着她,一句话?都没说。

    “你不?说,我替你说。”饶初柳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不?往他的手腕落,抬头?望着天?,做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咬紧牙关克制眼中的酸涩,“你早就发现我的打算了,所以请薛念来我面前演了一场戏,不?就是想看我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如你所愿证明了对你全?是虚情?假意,你该满意了吧!”

    她以为邬崖川会反唇相讥或是质问,但他沉默了很久,麻木吐出两个字,“不?是。”

    饶初柳心尖一颤,下意识看他。

    邬崖川也正看着她,眼中是隐忍的心痛,“不?是。”

    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干涩,带着细碎的颤抖,“你对我的情?有几分?,我看得明明白白,甚至比你自己更清楚。我的确介意你没有口中说的那么喜欢我,但也知道你对我的在意一天?比一天?多,这是你自己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这次沉默的人换成了饶初柳。

    “我有耐心等待你真正爱上我,也理解你现在还不?够相信我,但你不?能……”邬崖川忽然有些说不?下去了,他咬紧牙关,一字一顿道:“不?能因为不?愿被我窥见行踪就拿自己的命

    当儿戏!”

    饶初柳怔怔看着他,心中泛起涟漪,有些许触动,但更多的却是防备。

    邬崖川自嘲一笑,扔下刀,竖起三根手指,“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立下天?道誓言,绝不?用一线牵窥探——”

    “别!”没来得及思考,饶初柳就扑过去握住了他的手腕,血水从?她指缝中渗出,染红了她的眼。她下意识松了力道,手上移到他并?未受伤的手臂上,才用力按下,冷声道:“发誓也没用,我不?信你。”

    看清她这一连串动作,邬崖川眸光忽然亮了,反手握住饶初柳的手腕。饶初柳眉头?微拧,想甩开?的时候瞥见手腕上的血水,不?敢再动,只低喝道:“放手!”

    “你不?敢挣扎,是怕我伤势加重吗?”邬崖川没有放手,反而攥得更紧了。饶初柳只觉滚烫的血几乎流满了她手的每一寸,连冰凉的雨水都不?能洗干净半点,“那你知不?知道,对我而言,身体上的疼比不?上心中的痛半点。”

    饶初柳忽然笑了,眼眸中却尽是决绝,“你现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邬崖川手指颤了下,没有开?口,眼眸却并?未离开?她的眼睛。

    “那就真话?吧,反正你那么聪明,我说假话?也瞒不?过你。”饶初柳自顾自说着,“我寻死这件事本就不?是为了你,一是为了解除一线牵,二是借助浮生丹的药力再次提升资质,从?始至终都跟你无关。”

    她轻笑着看向他,声音很轻柔,但听在邬崖川耳中却觉得异常残酷,残酷到他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冻结了,“对我自己有利的事,伤害得也是我自己,我总不?可能因为你心痛,就畏首畏尾吧?”

    “是么?”邬崖川冷笑一声,抬手召起金刀倏然朝自己脖颈砍去。

    “邬崖川!”饶初柳目眦欲裂,只感觉这一瞬间?血液尽退,甚至忘了自己还是个修士,直接伸手就要去挡刀刃。

    刀刃还没碰到她的手心就轻飘飘又落了回去,邬崖川声音算得上平静,但怎么听怎么有种阴阳怪气的味道,“我伤害的是我自己,阿初为什么要拦呢?”

    “你这是在跟我赌气!”饶初柳被气笑了,“再说我是吃了浮生丹的!”

    邬崖川眸中含着冰凉的怒意,慢条斯理道:“阿初又怎么知道我没吃呢?”

    “邬崖川,你不?要诡辩!”饶初柳眸中火光熊熊,却并?未被怒气冲昏头?脑,“这根本不?是你吃没吃浮生丹的问题,你当着我的面自杀明明就是在给我压力,我可没想当着你的面就这么做!”

    邬崖川挑眉,从?善如流地?转身,“好啊,那我去一个你看不?见的地?方自杀。”

    “你给我回来!”饶初柳从?背后?直接薅着他的衣领把人拽住了。

    邬崖川唇角忽然翘了翘,但等饶初柳走到侧面时,又悄无声息地?落了下去。

    饶初柳走到邬崖川身前就只看见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跟衣服,身上衣物破裂,血迹斑斑,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看上去格外凄迷跟落寞。

    反正这家伙已?经看出她的不?忍,怒气虽还在,恨意却消得差不?多了。饶初柳也实在狠不?下心说更难听的话?,索性拽着人胳膊用回春诀将他身上的伤全?都疗愈了,又想往他嘴里塞一颗盈血丹。

    邬崖川却紧抿双唇,摆明不?配合。

    饶初柳硬塞也塞不?进去,气得夺过金刀就要往自己脖子上架,“自杀就自杀,今天?就当是谢意谢存兄妹殉情?了!”

    邬崖川手指轻动,灵盾倏地?挡在她脖颈上将金刀弹开?,“阿初,你到底要去哪里?”

    饶初柳面不?改色道:“回归望山。”

    ——看来是邪都。

    邬崖川心中一沉,又问道:“为何突然要回去?”

    饶初柳当然不?可能将茂茂的事说出来,想到曾经司宫誉要她转告掌门的话?,她毫不?犹豫地?扯谎,“还有几个月四境山便要打开?了,掌门召我们回去训练。”

    邬崖川默了默。

    据他所知,合欢宗的弟子进秘境也向来是分?散去寻找猎艳对象,从?没凑在一起过。

    他没揭穿饶初柳的谎言,垂眸思索片刻,便想出了她非去邪都不?可的原因。

    ——茂茂。

    想清楚原因后?,邬崖川也明白饶初柳这一次是非去不?可了,他比谁都清楚茂茂就是阿初的软肋,他不?敢将阿初的安危假手他人,阿初自然也不?可能把茂茂的安危寄希望于除她以外的人。

    邬崖川心中有了决断。

    “其实你根本不?必担忧我窥探你的位置。”在饶初柳疑惑的注视下,邬崖川摸上左手腕。他闭目的瞬间?,饶初柳瞬间?就感觉到脑海内的红线忽然清晰地?摇曳起来,对方盯着她的感觉甚至比现实中更强烈。

    饶初柳脸一热,“所以你感觉到我的窥探,才改变了位置?”

    “用得是星衍宗遮掩识海的禁术。”邬崖川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我没办法窥探你却不?被你发现,所以你想走就走吧。”

    他别过身去,“既然你如此不?相信我,我们之间?也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饶初柳心中有些酸涩,但因着刚刚的激烈,她反而觉得就这么平静地?结束也挺好。

    于是她说了声保重,将守心解了下来,与装着灵石的储物戒一道递给他。

    邬崖川却不?肯接,反而让她等等。

    饶初柳疑惑抬头?,就见他足尖一点,跃进了她先前进过的山洞,银光从?略显暗淡的洞口闪烁,没多久,邬崖川便一跃而下,淡声道:“你既然执意要谢意死,那我这个三哥便送她一程。”

    饶初柳隐隐察觉到他做了什么,飞身跃进山洞,果然有半面墙上刻了谢意的碑文。

    ‘散修谢意之墓。’

    ‘吾妹意儿柔真慧甚,道心愈固,勤而好学。善谋善断,易使人喜乐之。与之共时,吾人生最乐也。然天?不?遂人愿,吾妹为恶人所害,兄妹之缘尽于此。惟愿吾妹来世保重己身,勿重蹈覆辙。’

    ‘佑安十?九年?六月九日’

    ‘三哥,谢存。’

    饶初柳视线落在落款上,稍松了口气,目光上移,顿时被‘吾妹为恶人所害’给气笑了。

    她登时也恶向胆边生,召出守心,在对面的墙上也刻了起来。

    ‘散修谢存之墓。’

    ‘吾兄阿存慧明俊极,诸事皆通,未知有其所不?能为。与之共时,吾人生最逸也。然吾兄万般皆全?,唯心性脆弱。知吾之噩耗,竟跟吾去,实令吾痛心疾首。惟愿吾兄来世自为悦己者?,心花随意开?。’

    ‘佑安十?九年?六月九日’

    ‘四妹,谢意。’

    饶初柳觉得,要是有什么人进入这个山洞歇脚,肯定会被这两段碑文吓一跳。

    尤其这边出入的都是凡人,可能更觉得这兄妹俩诈尸了。

    这样想着,她心口的烦闷也减轻了不?少,正想着让邬崖川看看,腰间?的传讯玉符就震动了一下,她拿起来看了下内容,“小师妹,你要是不?打算诈死了,不?如咱们先离开?吧!”

    饶初柳刚想回复,玉符就又震了下,“不?用回了,我在你对面的山顶。”

    饶初柳愣了下,抬头?朝着对面的山巅看去,果然瞧见山顶的树杈上坐着一个穿鹅黄色纱裙的女子,被黄色轻纱包裹的小腿垂在半空中晃来晃去。对上她的视线时,还面带笑意地?朝她挥了挥手,就差没喊一声了。

    饶初柳看得心头?一跳,生怕颜芷掉下去——虽然修士不?光自己会轻身术法,身上的飞行法器也多得是。但她还是连忙给颜芷发了条“前面的山路上会合”,就又抬头?看了眼。

    颜芷朝她点了点头?,旋身足尖在树杈上一点

    ,身形就没入了巨石后?面,显然是在下山。

    饶初柳这才松了口气,跳下了山洞,落到了邬崖川面前。

    “崖……”想起邬崖川说没有必要再继续了,饶初柳斟酌了下,还是改了称呼,“邬真人,这个还你。”

    她将守心跟储物戒递了过去。

    邬崖川却没接,反而将风吟也放在了她手上,淡声道:“你以前说过,你创造出的所有配方都允我学习,还作不?作数?”

    饶初柳毫不?犹豫点头?。

    “那你就安心拿着。”邬崖川隔着衣物抬起饶初柳手腕往她身前回推,“权当是我提前付给你的配方费用了,若按长久算来,还该是我赚了才对。”

    饶初柳被这个理由?说服了。

    她说了声保重,转身走出几步,又飞快跑回来拽住邬崖川的衣领,迫使他弯腰的同时,踮脚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崖川,再见。”

    说完也不?等邬崖川回答,饶初柳踩在存心枪杆上,嗖的一下飞走了。

    怎么看都有种落荒而逃的味道。

    邬崖川摸了摸唇瓣,笑了。

    他足尖一点,重新进入山洞内,看着饶初柳刻的碑文,眸中笑意愈浓。

    “七哥。”山洞角落里,荆南忽然出现,侧头?看了看两边的碑文,表情?很是复杂,“你们俩,还挺糟蹋墙壁的。”

    邬崖川:“……”

    邬崖川不?理他。

    荆南就又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阿初不?会愿意带我一起去邪都,暂且以为我们分?开?也能让司宫誉耐心稍多一些,也省得他着急发疯做了伤害阿初的事情?,阿初的安危总比所谓的宣示主?权重要。”

    邬崖川道:“我打算暗中跟着,找机会伪装成擎天?宗的人,至少先把茂茂带到安全?的地?方,否则阿初不?敢妄动。”

    在所有的情?敌中,邬崖川最戒备司宫誉也最轻视司宫誉。

    戒备是因为这人确实无所顾忌,行事猖狂又狠辣;轻视是因为饶初柳当初猎艳就选了他,在司宫誉明确表示喜好后?又选了他,他对外展示的性格跟司宫誉可以说截然相反,阿初既然喜欢他,就绝不?会喜欢司宫誉。

    比起来,陆朗玄跟……

    邬崖川看了荆南一眼,又收回了视线。

    倒是更有威胁性。

    “那咱们怎么还不?追啊!”荆南听到饶初柳要去邪都,顿时急得跳脚,“你都答应七嫂不?用一线牵了,要是再不?追,她真跑远了,那咱们到哪里去找人啊!”

    邬崖川又深深看了他一眼。

    荆南迷惑地?看了回来,毫无心虚。

    “稍等片刻,这会儿就跟上去,以阿初的聪明不?可能感觉不?到,反而容易发生变故。”

    邬崖川收回视线,摸了下自己左手的无名指,笑得温文尔雅。

    “一线牵,从?来都只是个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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