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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主人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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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初柳没注意到,她身后的荆南盯着男子,又看看薛念离去的方向?,一副牙疼的表情。

    回?到宅邸后,荆南目送饶初柳回?屋,回?房第一件事就用通颜镜将此事告诉了?邬崖川。他当然不喜欢薛念,但毕竟是同?门,总不可能看着对方招惹了?麻烦而?视而?不见,尤其这麻烦严格意义上来?说跟他也脱不开?关系。

    说完,他还忍不住吐槽了?薛念两句,“姓薛的真是欺软怕硬,打不过我就随便迁怒欺负旁人,什么人呐!”

    “薛念打着星衍宗的旗号随意对人寻衅滋事,此事须得通知薛师叔。”邬崖川低头,直接用传讯玉符将这事给薛师叔发了?过去,不一会儿就得到了?结果,“薛师叔已?经?在她房间外布下禁制,罚她闭关一年。”

    他冷静道:“至于那?位无辜被辱的修士,你待会随我亲自去道歉,并送上赔礼。”

    荆南撇了?撇嘴,“赔礼从?薛念月例里扣。”

    “别太计较丁点得失。”看着荆南眼中的不服,邬崖川隐晦提点:“此事解决后,薛师叔自不可能无动于衷。”

    两人三言两语解决了?一桩隐患,并没有谁觉得那?修士会拒绝邬崖川的道歉。

    事实也确实如此,那?修士吴立本是被追杀到走投无路才赶来?安和城求庇护的,本就满身戾气,被薛念辱骂后心中更?是怨恨。但他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邬崖川就带着荆南前来?道歉,态度谦和,吴立警惕之?余也不免受宠若惊,三言两语就被邬崖川跟一唱一和的荆南套出了?底细。

    得知他是得罪了?一个小世家的少爷后,邬崖川直接当着吴立的面将此事解决,知道他暂无落脚地,但会点炼器,便又邀请他去自己的炼器阁暂做炼器师。

    这一套连招下来?,不光吴立对他越发尊重敬仰,围观众人也不由?感慨盛名之?下无虚士,甚至有人恨不得薛念欺辱得是自己。

    目送着手下人将千恩万谢的吴立带走,荆南眼神都有些恍惚了?,“七哥,你怎么……”

    邬崖川以前当然也能解决得漂亮,但一般到赔礼这一步也就结束了?,现在不光吴立要感激涕零地给他赚钱,那?个小世家只怕也要借此赔礼攀上来?。当然,他用不用是另一回?事,但绝没有这种卖了?人家还让人家感激数钱的感觉。

    邬崖川嘴角噙着笑,“仰赖吾妻调教。”

    语气隐含的炫耀让荆南打了?个寒颤,他忍不住面露嫌弃,还没来?得及吐槽,就听邬崖川赞道:“你也进步不少。”

    以前荆南可看不懂这些弯弯绕绕。

    荆南怔了?下,苦笑道:“七哥,我怎么敢不进步?那?可是一条命啊!”

    “这一年来?我经?常在想,要是当初我用点脑子,多想想后果,是不是刘姑娘就不会出事了?。”荆南语气前所未有的压抑,好像一下子长大了?不少,“那?么好的一个姑娘,不该……”

    他似是想起什么,看了?邬崖川一眼,“不该被沈自捷那?么抓走。”

    其实是不该有那?样的结局,但这话说出来?像是要指责邬崖川似的。

    邬崖川欣慰之?余,也不免有些心疼,想着回?去跟饶初柳商量一下

    能否将当初的真相告知荆南,免得他这件事一直压在他心头,就听荆南忽然咳嗽了?一声,“七哥,我今天跟七嫂说刘姑娘喜欢的是我,你可别说漏嘴啊。”

    邬崖川脚步一顿,不敢置信地转头看他。

    荆南满脸骄傲,胸膛高高挺了?起来?。

    邬崖川:“……”

    算了?,比起无地自容,男子心中压点事倒也算不了?什么。

    “你跟阿初今天都去了?哪里?”邬崖川顺口一问,转移着话题。

    荆南便也没再纠结,笑嘻嘻跟邬崖川说了?起来?。邬崖川耐心听着,虽然有些遗憾陪在她身边的不是自己,但听荆南她玩得开?心,他倒也觉得欢愉。但是听着听着,他唇角的笑意渐渐淡了?。

    散心用得着走遍安和城的大街小巷吗?

    若饶初柳是个爱热闹喜欢玩乐的,邬崖川不会有此疑问,但他心知肚明饶初柳不喜玩乐,最讨厌浪费时间。以她的性格就算想要熟悉安和城,大概只会跟荆南要一张地图,而?不是亲自去‘踩点’。

    她想做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邬崖川想到了?绑定?一线牵时青崎眼中隐晦的幸灾乐祸;饶初柳原本不愿,但颜芷跟她之?间有了?淡淡的灵力波动后,她忽然改了?口;公然在安和城乱逛,却在碰到薛念跟人对峙后失去兴致回?到宅邸……

    一线牵……真的没有解法吗。

    邬崖川紧紧抿着唇,眼中渐渐泛起了?血丝,这一刻只觉一把刀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狠狠扎进了心口,血液像是都流干了?,浑身都是冷的。因为太冷,他止不住地战栗起来?。

    邬崖川垂眸看向?手腕上的星辰木手串,颤抖的手指捏着其中一颗珠子下意识想要用力,但攥紧的一瞬间,脑海中浮现她给他套上这手串时眼中真切的欢喜,手臂忽然失力垂落,珠子从?指缝中完好无损的滑出。

    或许是他想多了?呢。

    “……七哥?”荆南从?未见过邬崖川如此阴沉又崩溃的样子,声音都轻了?不少。

    “荆南。”邬崖川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麻木,“如果是你,你更?愿意清醒而?痛苦的知道真相,还是选择欺骗自己?”

    荆南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答道:“我会更?有决断吧,知道真相痛苦,怀疑但欺骗自己就不痛苦了?吗?”

    邬崖川忽然笑了?,笑得苍白而?嘲讽。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的阿初说得可真对,也是真狠心。他想着假装不知情,却差点忽略这本就不是他说了?算的,无论他知不知情,她都决定?要离开?,那?他不揭穿又图什么?

    图她离开?了?还能若无其事地再回?来??

    可笑至极!

    邬崖川咬紧牙关,声音冷冽,带着不分敌我的寒意,“荆南,帮我做场戏。”

    黄昏将要过去,天色大半已?经?变成了?黑暗,唯有一线血红色的残阳隐隐贴在屋脊。

    饶初柳画完符箓的最后一笔,抬手探出一道灵光在屋檐下方的石榴性灵灯内,顷刻间整个院子里挂着的石榴灯都依次亮起,照得这处面积不小的宅邸亮如白昼。

    邬崖川就是这时推开?了?院门,进门的瞬间,他锐利的视线就精准落在了?饶初柳脸上。

    饶初柳起身的动作一顿,不确定?地仔细又看了?眼,就见他眼中的寒意跟锋芒已?经?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笑意。

    没管身后低着头脚步明显有些沉重的荆南,邬崖川疾步走到屋檐下,站在门口就朝她含笑张开?了?手臂,“阿初。”

    饶初柳眨了?眨眼,奇怪邬崖川今天怎么这么主动,但还是热情地扑进了?他怀里。

    他下巴搭在她颈窝里,两人身高有些差距,每次这样抱着的时候,邬崖川都是要弯腰的,也抱不很严实。但这次却不一样,邬崖川手臂极具占有欲地紧紧圈住了?她的腰,逼迫饶初柳身体几乎是后仰着贴在了?他身上,站都有些站不稳,只能将整个体重都压在了?他臂弯里。

    “崖川……”这种脚尖堪堪踩着地面的感觉有点不太好受,况且邬崖川也不知道是不是才从?什么冷的地方回?来?,贴着她的脸颊都是凉的,身体还有些轻微的颤抖。

    饶初柳瞥见荆南眼神很是复杂地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关了?大门,就加快脚步走进了?拐角,俨然不打算打扰他们。

    她艰难地将手背到身后,摸上了?邬崖川的手腕。邬崖川晦涩阴沉的眼眸盯着她的动作,眸光颤了?颤,随即抱得更?紧了?。

    饶初柳这下是真站不住了?,索性自己也不再用力,就这么任由?他抱着,仔细检查着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往常都是我想办法粘着你,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阿初。”邬崖川没松手,就这么抱着她走到榻边坐下。饶初柳坐在他腿上,这才觉得腿稍稍有了?落点,还没松口气,后颈就被邬崖川握着按在了?他肩上,像是两只交颈的鸳鸯,亲密至极。

    邬崖川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我不想跟你分开?。”

    饶初柳身体一僵,偏偏这会儿后脑勺还被邬崖川手掌轻柔抚摸着,连抬头看看他的表情都做不到,只能尽量放软了?身体,“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邬崖川沉默片刻,始终没有等到一句“我也不想”,不由?自嘲勾唇,“我有急事得回?宗门一趟,来?回?至少半月。”

    他握住饶初柳的肩膀,缓缓拉开?距离,跟她对视,语气故作平静,眼底藏着不安,“跟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饶初柳心脏像是被用力得捏了?一下,酸涩地厉害。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把茂茂的事告诉邬崖川,跟他说自己要去圣都。但是很快,她又把那?些话咽了?回?去,“我还是留在安和城吧。”

    茂茂对她很重要,对邬崖川却不是,她不该……也不愿让邬崖川冒着生命危险搅和到这件事里来?,哪怕他愿意。

    “那?就让我再抱抱你吧。”邬崖川笑得无奈又温柔,伸手又将饶初柳揽入怀中。饶初柳顺从?地靠在他胸口上,想着这也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次抱他,双手环住他的腰,抱得更?紧了?些。

    饶初柳看不见,邬崖川在她抱上来?的瞬间,眼中汹涌着的执拗跟怒焰稍稍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祈求。

    阿初,别对我太狠心。

    翌日天还蒙蒙亮,饶初柳跟荆南就将邬崖川送到城门口,目送着飞舟越来?越远,直到成了?灰蓝色天空上一颗白色的星子,饶初柳才收回?了?视线,跟荆南一起往回?走。

    荆南沉默地将她送到宅邸前,才扯着嘴角,勉强挤出个笑脸,“谢意,我这几天得替七哥处理剩下的事情,你就待在宅子里哪都别去,有什么事就给我传讯。”

    饶初柳这会儿也有些惆怅,闻言便点了?点头,示意他去忙。

    她确实也没打算乱跑,先前想碰瓷是为了?合理离开?邬崖川顺便断开?一线牵。可如今邬崖川已?经?离开?了?,再等两天他离得远了?,她就去找颜芷会合,届时有师姐护法,一线牵还不是随时能解开??

    但饶初柳不知道,荆南才刚走出宅邸,就在拐角处拿出传讯玉符发了?一条讯息。

    没多久,荆南腰间的传讯玉符震了?震,拿起一看,就行动起来?,很快就钻进了?一处宅子里。一身粗布衣裳的吴立正坐在里面,见荆南进来?,抬手将桌上的玉瓶跟衣物往前一推,“开?始吧。”

    吴立的脸,邬崖川的声音。

    荆南看着白裙,嘴角一抽,眼神十分抗拒,“七哥,咱们就不能换一换吗!”

    “我与薛师妹并未说过几句话,不了?解她的说话习惯。”邬崖川声音里没什么情绪,荆南恍然又看见了?一年前的七哥。但下一句艰涩的话让他知道,七哥是真的变了?,“何况,我对阿初说不出重话。”

    “……我说话就不好听呗?”荆南没忍住嘟囔了?句,但还是倒出玉瓶里的丹药服下,不一会儿他身高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短,最终定?格在五尺。

    荆南召出水镜嫌弃地看了?眼矮小的自己,伸手往下一掏,确定?没变小才松了?口气。

    邬崖川有些不忍直视,但对方毕竟是为自己办事才变成这样,到底没说什么。

    荆南也不忸怩,直接将身上不合身的劲装收起,在邬崖川面前就将白裙套上了?。

    女修的法裙比男修的法衣轻薄了?不少,荆南总有种穿亵衣出门的不自在感,但他很快就克服了?这种感觉,又拿着已?经?制成薛念模样的易容法器戴上了?。

    两人都不会弄女子的发型,邬崖川便给

    一个正在安和城的师妹方双发了?条讯息。不多时,方双就偷偷摸摸地赶了?过来?,给荆南做了?个薛念经?常使用的发型,听着‘薛念’嘴里熟悉的少年音,也什么都没问。

    一切准备就绪,荆南又召出水镜看了?眼,才服下转音丸,“七哥,我去了?。”

    邬崖川也没看出什么破绽,点点头。

    荆南正准备出门,旁边还没来?得及离开?的方双连忙叫住他,“荆师兄,你要是想装成薛念的话,这样还不够呢!”

    “还有哪里有问题?”荆南迷惑地看着她,邬崖川打量了?他片刻,也疑惑看向?方双。

    方双心想这两位师兄果然如传闻中一样不近女色,大大方方道:“女子都是有胸的,荆师兄现在虽缩短了?身高,但身材看上去还是少年的样子,明眼人一眼就瞧得出来?是假的。”

    顶着薛念脸的荆南脸瞬间红透了?,求救般地看向?邬崖川。顶着吴立脸的邬崖川面颊也不由?浮出红晕,想起空间小屋里的某些场景,顿时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眼神瞥向?墙上的画像,但还是点了?点头。

    荆南幽怨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生怕自己冒犯了?方双,视线不由?飘到了?天花板上,结结巴巴道:“多、多大啊?”

    方双意外他们俩竟纯情成这样,但也不敢冒犯,直言道:“塞俩馒头就行。”

    等方双离开?,两人都松了?口气。

    荆南用术法固定?好馒头,又羞愤地看了?邬崖川一眼,才不情不愿地出了?门。

    他这么一折腾,也确实多了?点真情实感的烦闷,等走到了?府邸前,就直接踹开?了?府邸大门,比真正的薛念可泼辣多了?。但饶初柳本来?跟薛念就只有一面之?缘,那?一面还是正好看见她对路人发难,倒也没怀疑这不是本人。

    只是两人才一碰面,饶初柳视线就不自觉落在了?‘薛念’胸口上。

    这姑娘高低胸有点严重啊。

    荆南打好的腹稿瞬间忘了?大半,红着脸抬臂捂住了?自己的胸,“你淫贼啊!”

    “抱歉抱歉。”饶初柳立马移开?视线,人家怎么样也不关她的事,这么看是怪不礼貌的,“不如进屋坐坐?”

    这反应跟荆南原本预设的不一样,他不肯动,就站在门口抱臂盯着她,“我是薛念!”

    饶初柳从?善如流,“薛真人,请。”

    荆南一噎,但他是带着找茬任务来?的,便又加重音量,“没听到吗?我说我是薛念!”

    饶初柳古怪地看了?‘薛念’一眼,“薛真人不用重复,我也没说你是邬……荆南啊!”

    薛念毕竟是邬崖川的桃花债,没事还是少提他的好,省得刺激对方。

    她本身只是想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也是为了?试探对方的来?意。但荆南心中有鬼,听见这话下意识辩驳道:“荆南那?么俊美,我何德何能可以跟他相提并论!”

    饶初柳愣了?下,表情更?古怪了?。

    之?前荆南提起薛念时,态度十分不屑,没想到‘薛念’对荆南还挺推崇。

    “荆南确实俊美。”饶初柳顺着‘薛念’的话赞了?一句,没想到‘薛念’的脸更?红了?,近乎羞赧地瞥了?她一眼,结结巴巴道:“你、你真的这么想啊?”

    “这不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吗?”饶初柳越来?越看不出来?这姑娘到底是来?干嘛的了?,她一开?始以为对方可能是为了?邬崖川找茬,偏偏她提到荆南的时候就露出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总不能她实际上喜欢的是荆南,只是怕被喜欢的人直接拒绝拒绝,所以才借着喜欢邬崖川的名义接近荆南吧?

    眼见着‘薛念’脸上的羞涩越来?越浓,甚至不敢直视她,饶初柳渐渐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心中顿时有些无奈,“薛真人,你若是不进来?喝杯茶,那?就有事直说吧。”

    ‘薛念’顿时像是被提醒到似的,冷哼一声,“我就是想看看能让大师兄不修无情道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子,现在看来?,也……”

    ‘不过如此’在荆南嘴边艰难地滚了?滚,还是说不出口,人家夸他俊美的有目共睹哎,他怎么好意思?口出恶言的!

    “也还行吧。”他含糊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饶初柳习惯性地想跟‘薛念’商业互夸,但这姑娘是个挺自卑的恋爱脑,夸她时,她眼中透露出的情绪全是‘你瞎了?,我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排斥;饶初柳就转变思?路夸荆南,然后这姑娘竟神奇地高兴起来?,脸上几乎写着‘再夸几句,我爱听’,让饶初柳或多或少对她有些恨铁不成钢。

    不过交浅言深的道理她太清楚了?,尤其旁人的感情问题能不开?口还是不要开?口的好,但不影响饶初柳稍稍给她提供些自信。

    表现就在于‘薛念’不管做什么,饶初柳都能找准角度夸两句。夸到最后,荆南已?经?彻底忘了?自己是来?干嘛得了?,

    脸上还带着傻乎乎的笑,迷迷糊糊地就被饶初柳送出了?门。

    两人走出门时,饶初柳敏锐地察觉到一个灰色的身影从?拐角蹿了?过去。

    饶初柳想起城门口那?修士阴鸷的眼神,传音提醒了?‘薛念’一句,就目送她离开?。

    回?到屋里,饶初柳跟颜芷发了?条讯息,确定?她这两日就能到之?后,就握上了?手腕。

    与此同?时,正跟荆南交谈的邬崖川飞快掐诀,泛着灵光的指尖点在了?左手腕上。

    饶初柳只感觉脑海中的红线模糊了?一下,等再次变得清晰时,她就感应跟邬崖川之?间的距离已?经?变得很遥远,甚至这会儿不断地变远,显然还是在赶路,但具体在什么地方却无法通过感应辨认出,大概还是对地图熟悉才行。

    缓缓收回?手,饶初柳眼底闪过怅然跟不舍,她脑海此刻不自觉浮现邬崖川不安的眼神跟那?几句意有所指却带着恳求的话,他是真的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吗?

    未必。

    那?他是真的有急事必须要回?星衍宗吗?

    也未必。

    那?他究竟想要做什么,或者看到什么呢?

    脑海浮现出一只被人按在土里只能伸长脖子哀鸣流泪的瘦小灵鹤,饶初柳忽然自嘲一笑,抬手死死按住了?心口。

    这时候还分析什么?都不重要了?!

    不管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得到邬崖川的元阳,她都只会选择离开?,也必须离开?。

    饶初柳垂下头,一滴泪珠砸落在桌面上。

    “滴答——”

    鲜红的血液滴落在地面上,荆南看得瞳孔骤缩,声音都带着颤抖,“七、七哥,你……”

    “妄动禁术的反噬罢了?。”邬崖川喉结动了?动,将口中的鲜血咽了?回?去,表情相当平静地抬手抹掉唇角的血渍,此刻体内的疼痛远远不如心慌意乱更?让他感觉窒息。

    他垂眸盯着手腕上的手串,眼底同?样映着一个手串,等待奇迹的祈求红线将颗颗名为理智、爱恋、绝望、怨念、痛苦和悲凉的珠子串在了?一起,等待着手串专属的主人或是拿起戴在手上,或是一刀将那?条维系着现状的红线斩断。

    邬崖川扯了?扯苍白的唇角。

    是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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