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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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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几日,季则尘的身上,总是莫名地出现大大小小的伤口。

    一不留神他便脸色苍白,一副将要摇摇欲坠的模样,看着及其可怜。

    唐袅衣向后厨要了补血的汤,每日都送去。

    好在汤药有用,在她时刻警惕,不让他再做出奇怪事下,喝了汤药后,如今面色已经大好。

    端着药刚出禅院,前往后厨。

    唐袅衣将碗送至后厨,出来时恰好碰上款款而来的高挑少女。

    是雪儿。

    雪儿看见她,眉眼微扬,开口唤住她:“姐姐。”

    唐袅衣停下脚步,见她怀中抱着的莲蓬,问道:“你这是要去做何?”

    雪儿抿唇浅笑,眉眼虽稚气,却独有眼波流转的熟韵:“也不知道我们还要在净月山庄待多久,昨儿个小姐要吃莲蓬粥,所以我从外面的棚子里,折了水培的莲蓬送来。”

    莲蓬七八月才生得好,所以这些不应季的东西,都是从山庄后面,那块培育棚子里来的。

    见雪儿也忙,唐袅衣也不再耽误她,正欲转身离去。

    雪儿俏皮地拉住她,笑道:“姐姐等等我,我送完就回来,一会儿自有人送莲子粥给小姐,我无需在此处等着,我们一道回去。”

    唐袅衣点了点头,稍等她片刻。

    雪儿很快便送完出来了。

    走至唐袅衣身边,自然地挽起她的手,语气染着少女清脆地雀跃:“姐姐我们走吧。”

    其实唐袅衣不太喜欢被人这样挽着,尤其是雪儿生得高,被她挽着,就是被架起走,半边身子不得不靠她近些,才不会觉得很别扭。

    她想抽出手,但雪儿挽得很紧,一动她便垂下头,眼中闪烁让人不忍拒绝的水光。

    罢了,都是女子,唐袅衣也就随她去了。

    雪儿话多尤其活泼,一路都有说不完的话,逗得她脸上的笑都没有停过。

    临近分岔道路,唐袅衣要回禅院休息,便与她分开。

    然而当她刚转身,身后原本笑得灿烂的少女,脸上伪装的笑淡去,眼中闪着诡异的暗光。

    视线落在她窈窕的背影,殷红的舌尖轻点手腕,如同潮湿之处举着毒尾的蝎子。

    “啧,什么地方都碰。”

    舔了一会儿,雪儿垂下眼,扫了眼裙下微隆起的地方,表情有些恹意。

    “什么嘛,才轻轻的摸一下……”

    而此时走在前面的唐袅衣,脚步急促,不太敢回头,云眸中带着不可置信,手指还有些微微发颤。

    刚才……她竟然摸到‘雪儿’真的藏了东西在裙下。

    不,或许不是‘雪儿’而是雪昧。

    胸能作假,男子特有的东西不能作假。

    最初只是怀疑,因出现的时间而犹豫。

    但这个‘雪儿’太黏人了,每次出来都能碰上,各种理由要与她牵手,态度亲昵得简直变态。

    而且刚才她见雪儿行为举止,都像极了当时的雪昧,所以才装作不经意摸了一下。

    真是个男子。

    雪儿是雪昧其中一个身份,死是假的,他在用这种方法接近自己。

    也不知他有没有发现她已经知道了。

    总之她现在不敢回头。

    待到走至身后看不见的地方,唐袅衣提起裙裾,跑得钗发泄乱。

    她还没跑几步,忽然脚踝一痛,脚步踉跄地倒了下来。

    昏迷之前,她隐约看见女子裙摆垂在面前,下颌被挑起,轻轻地蹭过唇瓣,笑得无害。

    轻盈的床幔浮动,面容洁白的少女躺在上面,睡得很安稳。

    门被应声推开。

    从外面行进来一人,步伐稳重地停在少女的榻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被养得很好的粉嫩脸颊。

    她似乎隐约察觉到有视线落在身上,卷翘的长睫轻颤,慢悠悠地醒来。

    唐袅衣睁开眼,意识还很浑浊,看见陌生的纱幔神情一怔。

    “醒了。”

    身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唐袅衣神色茫然地转过头,看清来人后目光一顿。

    竟然是陆朝央。

    还不待她反应过来,门外又走进来一人。

    少年装扮得精致,紫黑色的裙子随着走路,发出叮铃作响的清脆声。

    他发呆的唐袅衣勾唇一笑:“妹妹。”

    ……雪昧。

    唐袅衣想过会再遇见这两人,但从未想过,这两人会一起出现在眼前。

    她想要爬起来,但浑身都是软绵绵的,只能瞪着水漉漉的眸子盯着这两人。

    陆朝央离得近,将她的恐惧尽收眼底,指尖抚摸她的眼皮:“别怕,不会有人伤害你的。”

    按在眼皮上的手指,如同冰冷的匕首,唐袅衣颤了颤眼皮。

    一旁的雪昧懒洋洋地望着两人,发出冰冷的嗤笑,漫不经心地道:“这么娇滴滴的小姑娘,你很容易吓到她的。”

    陆朝央乜了眼她,收回手:“本王的人也用不着你来管,你只需要记得,你要的是什么,本王要的是什么就可以了。”

    雪昧无所谓地耸肩,没再说什么。

    唐袅衣听着两人的话,心中微惊。

    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这两人会联合在一起。

    陆朝央垂眼捻着她的被角,随即站起身,对雪昧道:“没有本王的允许,雪少主应该知道,这里不应该你来罢。”

    装模作样。

    雪昧满脸不耐,转身出去。

    待雪昧离开后,陆朝央转头对她道:“你好生休息,晚些时候本王再来看你。”

    说完,转身出去。

    甚至还听见外面落锁的声音。

    唐袅衣不知发生了何事,为何陆朝央会与雪昧将她掳来此地。

    此时她浑身虚软,药劲儿还没有过去,所以只能眼神打量周围。

    屋子很大,陈设与摆件都透着不寻常。

    窗子忽然发出一声细微的响声。

    唐袅衣转眸看去,紧闭的窗被什么撬开,从缝隙里钻进一条小蛇。

    那条小蛇从外面爬进来,接着,紧阖的窗户被人硬生生从外面掰开。

    少年貌若好女的脸露出来。

    雪昧先是环顾周围,随即轻巧地翻进来,踱步至她的面前。

    他笑道:“果然,陆朝央是个蠢货,我骗他说,需要季则尘的身体为药引,他竟然二话不说,答应要与我联手,你在季则尘身边我伸不进手,但从陆朝央手中抢你,可就简单多了。”

    最初他找陆朝央联手,还以为要多费口舌,谁知道他说什么陆朝央都信。

    以为他要的是季则尘,而不是唐袅衣。

    真是得来不费工夫。

    雪昧神色愉悦地低头,伸手将她抱起来,亲昵蹭她的额头:“接下来,我带你去谁也发现不了的地方,让他们两人自行去争斗。”

    唐袅衣虚弱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知陆朝央给她下了多少药,只能眼睁睁看着雪昧,抱起自己放在妆案前。

    他屈指端起她脸,简单易容成了另外一张脸。

    未了,他又抽出一条银链,对她晃了晃:“为了防止妹妹在逃跑中和我分散了,以后我们就连在一起罢。”

    唐袅衣无言以对,眼看着光天化日之下,又被绑了!

    雪昧抱着易容后她,光明正大地出了房。

    院中的人见他怀中抱着虚弱的少女,将他拦下。

    “雪少主,你要去何处?”

    雪昧懒瞥一眼,按住怀中的少女,压在胸口:“刚看见着一位,生得还算可人的小侍女心情不好,我带她出去散心,怎么?央王殿下是要过河拆桥吗?”

    他笑得无害,后颈却爬上一条青绿的蛇,吐着蛇信子森冷地盯着拦路的侍卫。

    侍卫觉着他怀中的少女,似乎被他按在怀里闷坏了,想要探出脸。

    雪昧轻‘啧’一声,侧首贴在少女的耳畔,语气温柔:“别着急,我很快带你出去。”

    话音落下,他怀中的少女便安静了,乖顺地靠在他的怀中,露出一双明亮的眼又大又圆。

    侍卫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见是张平平无奇的脸,面呈犹豫地放下手。

    “雪公子请。”

    雪昧轻扬眉峰,抱着人往外而去。

    出去后,他将唐袅衣放在马车中,忽然想起了什么。

    “啊,忘记了,我应该将消息透露给季则尘的,这样他们两人打,等反应过来时,你就与我成亲了。”

    唐袅衣瞪他。

    雪昧抚摸她的眉眼,撩开帘子对外面的人吩咐道:“去将她在央王这里的消息,派人告知给季则尘。”

    “是。”

    吩咐完,他又探身回来抱住她,亲昵地用鼻尖蹭她的脸,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愉悦。

    “走了妹妹,我们回家了。”

    马车轱辘压过青石板,轻轻地摇晃着行驶。

    唐袅衣在马车里被他抱得很紧,脸颊都憋红了。

    雪昧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目光流连在她轻颤的眼睫、小巧可爱的鼻上,最后落在她微抿的唇。

    水翦双眸,点绛唇,靥笑春桃榴齿香。

    漂亮得如同被珍藏的珠宝。

    他的眼神幽深,指腹抚摸她的唇瓣,忽然开口问:“这段时日,你都在季则尘的身边,他是不是不能满足你?”

    唐袅衣闭着眼没搭理他。

    雪昧低眸,凝望她双腮晕粉的脸颊,心中已有了结论。

    季则尘那样的人,他见得多了。

    毕竟当时若不是他将药换了,两人也不可能成事。

    大周崇尚文与礼,哪怕将她身上的蛊催熟了,也最是克己复礼,送上门的美人都不肯纵欲。

    可雪昧想到当时为了催熟蛊,而将她的药换了,面上露出不痛快。

    抱起少女,他面无表情地捏着她的脸。

    “嘶……”

    唐袅衣被他捏疼了,眼眸泛起水雾,张口咬住他的手指。

    奈何她现在没有力气,这样的行为也没了凶狠,如同含着他的手指。

    雪昧被她柔软地含得神色微霁,眯着眼摸她的小牙,声线沙哑:“没关系,以后我都会补偿给你,而且季则尘那样清瘦的男子,一向是中看不中用,我比他年轻,样样都比他好。”

    “……”

    她对他翻白眼。

    雪昧当她是给了自己一记媚眼,心情很好,脸颊埋在她的脖颈:“待你试过就会懂了。”

    嗅着她身上传来的淡香,心满意足地覆在她的耳边:“你以后就是我的了。”

    另一边。

    陆朝央将接下来的事宜安排妥当后,还没有踏出书房,侍卫连滚带爬而来。

    “王爷,人不见了。”

    陆朝央脚步一顿,冷峻的眉眼驻留风雪,语气阴冷:“你说什么?”

    侍卫跪在地上把刚才的事,原封不动地说了一遍。

    本以为雪少主带走的,真是随意看上的侍女,谁料根本就不是,而是屋内的唐袅衣。

    听着侍卫的禀报,陆朝央掌心捏紧,手臂青筋凸起,面色冷沉下。

    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冷笑吩咐:“关注季则尘的动向,只要他出来,就先除掉季则尘。”

    陆朝央面无表情地望向前方。

    只要除去了季则尘,按梦中顺序,接下来她逃离雪昧后,自然就会没了去路,最后还是会回到他的身边。

    少年腔调古怪的歌声,不断在耳畔响起,像是延绵不断的溪水,抨击她的心神。

    深陷沉睡中的唐袅衣想要醒来,眼皮却如千斤重。

    听着越来越明显的歌声,她眉头轻颦起,绛红朱唇抿出一道深痕。

    少年的心情甚好,还在唱。

    唐袅衣隐约察觉,他好似将自己塞进了木桶中推着走,头昏脑胀得厉害。

    不知过了多久,摇晃感终于停下了。

    她半梦半醒的被抱起来,放在木板上,随即有冰凉的东西,开始在脖颈爬。

    黏糊糊得像是长虫,又像是细小的蛇。

    好恶心。

    她眼皮抖簌,挣扎要睁眼。

    耳畔响起清晰的嗤笑声,少年笑得很肆意,甚至还恶劣地捏住她的鼻子。

    窒息感铺天盖地而来,她憋红脸颊,倏然掀开眼皮,看见少年昳丽的脸庞近在眼前。

    他垂着头,亲昵地靠着她,而两人的脖颈上,缠着一条蛇。

    蛇的脸正对着她的脸,极其恐怖吓人。

    察觉到她总于醒来了,雪昧抬起笑吟吟的脸:“妹妹醒了啊。”

    缠绕在两人脖颈上的蛇松开尾巴。

    唐袅衣用力地推开他,奈何身子无力,手撑在他的胸口,像是在娇嗔地抚摸。

    他眨了眨眼,然后垂下眼睫,看着压在胸口的手,漂亮的眉眼绽开欣喜:“妹妹真热情,醒来便这样摸,我很喜欢……”

    唐袅衣动作僵住,被他的话说得脸色涨红。

    这变态。

    不想搭理他,她打量着周围环境。

    身下有石头颠簸感,还有驱马的声音,马车在路不平的小道上。

    雪昧整暇以待地看着她,期待她醒来发现自己被掳走,玉软花柔的脸上露出惶恐。

    谁知道她醒来后很冷静,半分花容失色的怜人神情都没有。

    少年松开桎梏她的腰,软绵绵地倒在一旁,百无聊赖地勾着她的衣带,卷在指尖玩。

    唐袅衣被松开后,瞬间蜷缩在角落,还想要把他指尖勾住的衣带也抽回来。

    一用力,束腰便松开一寸,吓得她连忙按住。

    雪昧的视线往上游走,定定地看着她的腰,把玩腰带的指尖缓缓顿住,神色不明,不知在想什么。

    马车一阵安静。

    唐袅衣不经意抬起手,状似无意地搭在窗沿上,实则用手暗自推了推,结果发现窗户是假的。

    雪昧觑她转动打量的眸,歪头神情无辜地恐吓:“别想了,你出不去的,你若是想趁我不备逃走,林子里的蛇会将你咬死的。我可不希望妹妹漂亮的身子,被那些东西咬死。”

    唐袅衣抿唇,语气尚且稳定地问道:“你这是要带我去何处?”

    雪昧挑眉,含笑反问:“你猜,我要带你去何处?”

    反问完,雪昧也没等她回答,兀自又自答道:“其实我之前与妹妹说过,要带你回苗疆做我的夫人,此番自然是带你去做我夫人的。”

    看着他的眼神,唐袅衣心中不安:“你想要对我做什么?”

    她绝不信他说,要带自己回苗疆做夫人的话,定是对她有所企图,才会一直阴魂不散,跟在她身边。

    雪昧眼含笑意,盯着少女:“不会做什么,只是我对妹妹背着我,曾与别人欢好过很是难过,所以在去苗疆之前,打算还是要妹妹吃点苦头。”

    唐袅衣转头看周围,很难逃出去。

    门也被他锁着,马车四面亦是封闭的。

    雪昧喜欢她的眼神,忍不住撑起身,伸手拂过她的眼皮,浅笑道:“别怕,我并不会真的忍心看妹妹受苦的,只是借你帮我要个东西而已。”

    “你想要什么。”唐袅衣后背紧贴在马车壁上,杏眸警惕地盯着他,青琥珀色的裙裾散开如青荷。

    雪昧凤目微挑,勾起她腰上绦带,道:“其实也不难,先要陆朝央的命,他莫名其妙追杀我这么久,我都不知道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得罪过他。”

    他无辜地耸肩,腔调郁闷,神色难言愉悦。

    想要陆朝央的命,那便自行去取,又与她何干,为何要抓她?

    唐袅衣抿住下唇,杏眸盯着他:“虽不知你与他是什么恩怨,但你要陆朝央的命,抓我也没有用,只怕是抓错人了。”

    雪昧无辜地叹息,摇头:“不算抓错人,就算杀不了陆朝央,还有一样东西,需要靠妹妹拿到。”

    唐袅衣闻言眉心微蹙。

    他顿了顿,目光掠过她:“本来妹妹只需要好生替我养着蛊,我也不用去找季则尘的,但我本就只有两只蛊,给了妹妹一只,另外一只被季则尘吃了,现在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说得无辜又可怜,唐袅衣从他话语中听出了个大概。

    蛊。

    原来他阴魂不散,是为了蛊。

    她险些忘记了,他在借自己的身养蛊。

    雪昧觑她僵住的表情,似安慰般将人抱紧怀中:“别担心,好在现在有现成的药人喜欢妹妹。”

    “本来借用妹妹的身子炼成药人,然后再来养蛊,但我早已是后悔了,只要季则尘愿意为了妹妹,成为我的蛊人,我自然不会伤害妹妹的。”

    明暗斑驳的光影落在他的脸上,神色难明:“毕竟……我也是真的喜欢妹妹,等我身上的毒解除了,便能与妹妹永远在一起了。”

    唐袅衣不解他心中所想,道:“那你更抓错了人,你应该抓季则尘。”

    雪昧摇头,“都说了,没有抓错人,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就将你喂蛇。”

    不可理喻的疯子。

    她抿唇,别回头。

    许是看出她的委屈,雪昧大发慈悲,将她抱上膝盖,修长的手指不经意地拂过她的下唇,勉强好心与她解释:

    “季则尘如今离不开你,他定然会寻来,只要他寻来我就能囚了他,若是抓不住他,我也能用妹妹为诱饵,让他心甘情愿当我的蛊人。”

    唐袅衣躲过他的手,心中腹诽。

    要季则尘,应该费尽心思去抓季则尘,抓她去,万一季则尘不同意,不就白忙活一场吗?

    被她抗拒地躲开了,雪昧脸上并无怒意,而是又想起了旁的事。

    说来,这两人还是他撮合而成,如今想来,他只觉当时冲动,不理智。

    不过已经过去之事,现在再来懊恼也无用。

    雪昧低垂眉眼,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微抿的朱唇,倏然璀璨展颜:“别觉得季则尘不会安心当我的药人,其实妹妹比我想象中的有用,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

    说着,他语气陡然一变,捏住她的脸颊,不屑道:“你与他夜夜夫妻,这恩情还不得还给我,当个药人也不亏,亏的可是我,你本应该是我的。”

    听着他的疯言疯语,唐袅衣垂下长睫,知晓他的所有目的,不再搭理他,安静的由他抱在怀里。

    要季则尘听话成为蛊人,还不如将她做成药人,再重新培养一只蛊要来得轻易。

    眼下她失踪了,也不知有没有被人,知晓是被雪昧带走的。

    逃不出雪昧,她暂且寄托至季则尘身上的蛊,希望看在蛊的份上,他不会放弃她。

    接下来的马车,一日都没有停过,一路沿着往南边行去。

    雪昧嘴上虽是说不担心她逃走,但实际因为她身上每至午夜,便不受控制的蛊,非吵嚷着要见夫君。

    本就听不得她唤别人夫君,一副爱入骨子的矫情样。

    想骗她,说他是她夫君,结果碰她一下,她便哭得双眼长啼,又打又骂。

    被闹烦了,雪昧直接给她下了软骨散,换耳根子清静。

    所以这几日,唐袅衣浑身酥软,连手都抬不起,甚至用膳喝水,都需要他抱着亲自喂。

    在马车中,她也不敢多吃多喝,生怕他又烦了。

    不仅如此,令她越发胆颤心惊的是,这个小变态完全将她当成了一只小猫,整日爱不释手地抱在怀中。

    他极其喜欢抱住她,不是揉肚子,便是将整张脸都埋在她的侧颈,不停地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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