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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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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榆在沈家许久,直到天擦黑才回去。

    这段时间里,他放任自己徜徉在毛绒绒的海洋中,摸摸这只撸撸那只,感觉自己像极了乐不思蜀的昏君。

    离开的时候,福宝还抱着韩榆的手腕不肯撒手,喵呜喵呜地叫唤。

    叫声软糯绵长,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你,任谁也狠不下心来推开它。

    但韩榆同样也舍不得韩松在家当空巢老人,捏了捏福宝的粉色爪爪,向它保证:“福宝乖乖,等下次有时间,我一定再过来陪你玩。”

    福宝是一只乖猫猫,似乎听懂了两脚兽的话,松开他的手腕。

    韩榆把它放到地上,不经意对上沈华灿揶揄的目光。

    拍了拍滚了一身的毛毛,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

    “榆哥儿真是得福宝它们的喜欢。”沈华灿指了指韩榆身后,被大狗一脑袋顶得坐到地上的席乐安,“尤其是有安哥儿做对比的情况下。”

    韩榆噗嗤笑了,上前把欲哭无泪的席乐安拉起来:“我也很喜欢它们。”

    沈华灿不可置否。

    毕竟没有人能拒绝毛绒绒。

    “走吧,我送你们出去。”

    三人一道去向沈祖父辞别,由沈华灿送到门口,目送韩榆和席乐安相携而去。

    回去的路上,席乐安握着拳头,信誓旦旦地表示:“等再过两年,我一定要养一只猫一只狗。”

    有猫有狗=人生赢家

    韩榆深表赞同,同他兴致勃

    勃地说起了那只存在于未来计划中的黑猫壮壮。

    两人说了一路,在沈家肉铺门口分开,韩榆顶着暮色小跑回去。

    韩松给他留了门,韩榆只一推,门就开了。

    “二哥我回来啦!”

    韩榆喊了一声,把装书的布袋放回屋里,出来找韩松。

    去韩松屋里找一圈,没见人影。

    又去灶房,韩松果然在里面。

    韩松蹲在地上,背对着韩榆,不知在捣鼓什么。

    “喵呜~”

    软软的猫叫响起,韩榆在门口掏掏耳朵,纳闷地嘀咕:“难不成是在灿哥儿家听猫叫听多了?”

    所以出现幻觉了?

    韩榆哒哒跑上前:“二哥我跟你说,下午祁兄将笔记借给我了......诶?”

    韩榆看着盆里的煤炭球,整个人惊呆了,愣愣杵在原地。

    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再定睛看去。

    巴掌大小的猫崽子后腿绑着一小根木棍,蔫答答地趴在破旧的木盆里,不时甩一甩短了半截的尾巴。

    水汪汪的绿色猫瞳,比宝石还要好看。

    韩榆捂住怦怦乱跳的心口,失声道:“壮壮?!”

    韩松给猫崽子喂水的动作一顿,没有抬头。

    修长的手指托着它的下巴,防止猫崽子一头磕在木盆的边缘。

    “二哥,这猫是哪里来的?”

    韩榆惊喜地蹲下身,绕着木盆团团转,试图从各个角度观察这位家庭新成员。

    韩松看喂水喂得差不多了,把猫崽子放回去:“路上捡回来的。”

    韩榆轻唔一声,眼睛亮晶晶

    的:“这猫是给我的吗?”

    韩松淡声道:“它的伤是人为所致,我看它可怜,就带回来了。”

    简直是答非所问。

    韩榆只当他口是心非,嘿嘿笑两声:“谢谢二哥,我很喜欢。”

    即使知道眼前这位是重生的,韩榆也很难与他疏远。

    韩松总是用别扭的方式爱护他这个弟弟,所做的每件事都能戳到韩榆的心坎上,让他开心很久。

    这样的好兄长,怕是打着灯笼也难寻。

    韩松只作没听见,端着木盆回屋去:“我带它去看了兽医,兽医说这两日要好生照看,你怕是不行。等好些了,再放它出来。”

    韩榆亦步亦趋跟着他,双眼不离猫崽子,口吻殷勤得很:“那就辛苦二哥了,我给二哥倒水喝。”

    说罢一溜烟跑去灶房,给韩松倒了碗水,双手捧到他面前:“二哥,请喝水~”

    声线一波三折,足以彰显出韩榆内心的雀跃。

    韩松坦然受了,慢条斯理喝两口。

    韩榆忽然想到什么,摸了摸衣袖的内袋:“对了二哥,给壮壮治腿花了多少银子?”

    亲兄弟明算账,韩榆可不会贪这个小便宜。

    壮壮是他的猫,理应由他负责。

    “没几个钱,只接了骨,抹了点伤药。”韩松手头有点存银,不至于让小孩子掏钱,“明年我打算下场,它就交由你照看,你给它起个名字吧。”

    至于壮壮什么的,韩松没当真。

    不过是稚童的一句戏言,他很难把瘦骨嶙峋的猫崽子和

    威武雄壮的“壮壮”二字联系到一起。

    韩榆不解:“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我要是有猫,就给它取名壮壮。”

    韩松默然,抬手揉了揉眉心:“确定了?”

    韩榆嗯嗯点头,试探性地去碰壮壮脑袋上的毛毛。

    虽然沈家的猫猫狗狗很喜欢他,但韩榆没有忘记前世的自己有多鸡嫌狗厌。

    他此时有些忐忑,伸出的手都卡成了一帧帧的慢动作,小心翼翼着来,生怕吓到壮壮,又担心自己遭了壮壮的嫌弃。

    正应了韩榆的猜想,手指还没碰到,壮壮就拖着伤腿躲到一边,喉咙里发出色厉内荏的咕噜声。

    韩榆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

    果然,他还是不讨喜的。

    韩榆每根头发丝都充斥着失落,恹恹缩回手。

    韩松长指安抚地摸了摸壮壮的背,兀自猜测道:“它因为受伤的缘故,对人心存警惕,并非是不喜欢你。”

    韩榆半信半疑:“当真?”

    韩松哪里知道,不过是安慰人的话。

    但韩大人素来不会下自个儿的面子,故而神色不改地道:“当然。”

    又睨了眼韩榆衣襟处橘色的绒毛,轻点了点:“另一个,你之前在沈家接触了太多的猫猫狗狗,估计是被它闻到味道了。”

    猫也有领地意识,当它闻到陌生同类的气味,肯定会炸毛的。

    韩榆紧忙低头闻了闻,只有淡淡的皂荚香气,再无其他。

    不过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洗手洗脸,顺便换了身衣裳,焕然一新地出

    现在壮壮面前。

    韩榆坐在桌前,默默给自己加油打气,再一次向壮壮伸出手。

    这回壮壮的反应没有先前那样激烈了,只动了动jiojio,其余一点反应都没有。

    韩榆狂喜,小手一遍又一遍地在壮壮背上轻轻抚摸。

    “它的毛毛好软和!”

    “呀,它的尾巴尖尖竟然有一点白色,像雪一样。”

    “小煤球壮壮,嘿嘿嘿嘿嘿......”

    韩榆眸光闪亮地看着壮壮,发出逐渐变态的笑声。

    韩松:“......”

    他其实对这些猫啊狗的无感,若非韩榆实在喜欢,又恰好顺利升班,他才不会把这小家伙带回来。

    “你在这儿看着它,我去做饭。”

    “好哦。”韩榆仰起脸,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我给它取名壮壮,是想它猫如其名,日后也能长得壮壮的,二哥觉得如何?”

    韩松卷起衣袖:“随你。”

    先前算是他误解了韩榆。

    既然是真心喜欢,便大胆去做。

    待韩松离开,韩榆一屁股坐到地上,继续吸猫。

    只不过因为壮壮受了伤,他的动作很是小心,唯恐一个不慎碰到伤处。

    韩榆放出小白,给它看自己的新伙伴:“小白你看,我也有猫啦~”

    “你是小白,它是壮壮,你们都是我的家人。”

    以前韩榆只有小白,现在有了很多关心爱护他的家人。

    韩榆觉得这样超级棒。

    有猫的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到了晚上,韩榆看完祁高驰借给他的笔

    记,而后又请韩松为他答疑解惑。

    都是学过的知识,韩松解答起来很是游刃有余。

    兄弟二人探讨许久,结束后已经是戌时三刻,远超过平时的休息时间。

    韩松合上书本:“时辰不早了,回去睡吧。”

    韩榆打了个哈欠,漆黑的眸子在烛光的映照下浮着一层水光:“好,我这就回去。”

    但随着壮壮一声“喵呜”,韩榆又可耻地没了原则,跑到小木盆面前撸猫。

    韩松:“......猫在这儿又跑不了,快回去吧,明日还要去看院子,没问题的话当天就搬过去。”

    韩榆脆声应好,转而对壮壮说:“明天咱们就可以搬家了,壮壮高不高兴呀?”

    壮壮哪里听得懂人话,懵懵懂懂地喵喵喵。

    韩榆也不气馁,傻乎乎笑两声,一副有猫万事足的模样,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韩榆陪壮壮玩了一会儿,这才起身:“二哥你也早点睡,睡得太晚当心长不高。”

    韩·前世身高八尺·松:“......好。”

    韩榆抱着书本回屋去,不忘给韩松带上房门。

    至于对面的韩宏庆是何时回来,关在屋里的那位又如何闹腾,谁又在乎呢?

    反正是最后一晚了。

    韩榆飞速洗漱好,躺到床上,漫不经心地想。

    ......

    翌日一早,韩松提前两刻钟带韩榆出门,赶在约定时间之前和祁高驰的那个亲戚碰面。

    祁高驰的亲戚开了家规模不大的牙行,且是镇上唯一一家。

    平日

    里镇上哪家要租赁房屋,都是奔他这边来。

    双方碰了面,祁高驰亲戚上来就再三致歉:“实在对不住,之前那人拖家带口地来,满足他们要求的就那一个院子,他们要得急,我只好......”

    商贾大多利益至上,韩松倒没觉得有什么,直言无碍。

    祁高驰亲戚松了口气,虽然这对兄弟俩年纪小,但他总觉得年纪大的那个很不好糊弄。

    尤其是那眼神,看得他有些发憷。

    他跟韩松打包票:“这回的院子你们尽管放心,绝对符合你们的要求,里头的东西也都有七八成新......”

    祁高驰亲戚一边说,一边领着二人往小院去。

    两进的小院逛一圈,韩松确实没发现什么问题,甚至比韩宏庆租住的院子更好。

    关键是,租金只比韩宏庆的多一半。

    祁高驰亲戚见韩松没问题,又看向韩榆。

    韩榆站在门口,仰头盯着房梁。

    另两人皆一头雾水,不知韩榆在看什么。

    半晌,韩榆扯了扯韩松的衣袖:“二哥,你看房梁上是什么?”

    韩松眸色一厉,祁高驰亲戚也登时一个激灵,忙去扛了梯子来,爬上去一探究竟。

    韩松在下头扶着,眼睁睁看他取下一个玉质摆件。

    祁高驰亲戚吓得都结巴了:“这这这是哪来的?咋还在房梁上?”

    韩松细细打量着摆件,虽不如他上辈子喜欢的那几件,但在太平镇这地方,算得上十分罕见了。

    把跃跃欲试想要凑上

    前的韩榆拉到跟前,韩松提议道:“应该是这院子原本的主人留下的,烦请祁叔联系他们一下。”

    祁高驰亲戚不敢迟疑,忙不迭去找人了。

    幸好这院子的主人住在镇上一座更大的宅子里,因着托牙行代为租赁的关系,很轻易就找上门了。

    一番交谈后,被告知这个摆件是传家宝,在去年丢失,家里找遍了都没找到。

    主人家委实没想到,传家宝会在他们短暂居住过的院子里,而且还被放在了房梁上。

    得知传家宝是被将要租赁院子的兄弟二人发现,主人家为了表达谢意,大手一挥,将租金砍到原本的一半。

    祁高驰亲戚一脸复杂,把主人家的话悉数转达:“若是没问题,就可以去牙行签契书了。”

    韩榆:“!!!”

    韩松:“......”

    韩榆二话不说,拉上韩松直奔牙行。

    至于珍贵的传家宝为何会出现在房梁上,就不是他们该管的事情了。

    签好契书,又交了一年的房租,赁房的事儿总算接近尾声。

    接下来,韩榆韩松又回去把不多的行李送去新住处。

    离开时,韩宏庆打着哈欠从东屋出来,一脸的睡眼惺忪:“你们这是......要走了?”

    韩松颔首:“总不能一直把三婶关在屋里,她这种情况,最好多出来透透气。”

    韩宏庆嘴角抽了下,就黄秀兰那疯癫劲儿,不高兴了连他都敢挠,哪能放她出去。

    嘴上打着哈哈,催两人赶紧

    离开。

    都走出一段路,韩榆还是没憋住,连打好几个喷嚏。

    脑袋里嗡嗡响,耳朵也是。

    “三叔身上的味道好刺鼻,熏得我鼻子直痒痒。”韩榆小声嘟囔,“每回都是,我每回也都要打喷嚏。”

    韩松腾出手来,丢给他一方帕子:“往后再也不会闻到了。”

    算算时间,也就这几日的事了。

    提及新住处,韩榆瞬间忘却了韩宏庆带给他的不快,脚步轻快地跟上韩松。

    新住处已许久无人居住,多多少少落了点灰。

    然屋子太大有时候也不见得是好事,光打扫起来就不是一件容易事。

    所以韩榆跟韩松商量,直把常用的几间打扫了,其余空置的暂且不必管。

    韩松并无异议,挽起衣袖开始忙活。

    韩榆不甘示弱,也有样学样。

    值得一提的是,这院子里有个水井,再不用像之前那样,打水都要跑很远。

    兄弟俩一人打一盆水,一头扎进屋子里,热火朝天地忙开了。

    四间屋,韩榆占了一间半。

    可就算是这一间半,也把他累得够呛。

    等一切收拾妥当,已经累得瘫在床上,手指头都懒得动。

    小白主动现身,为主人缓解疲惫。

    韩榆戳了戳他,闭眼小憩。

    待满血复活后,继续练习八股文。

    听说罗先生已经教丙班的学生作试帖诗了,韩榆还未接触过,对所谓的试帖诗是一窍不通。

    但是没关系,他有韩松。

    于是乎,等练完两篇八股文,韩榆就让韩松教他如何作

    诗。

    韩松被缠得没法子,只好应下:“只半个时辰,教完我还要抄书。”

    韩榆笑眼弯弯,很是期待地应了声好。

    “试帖诗多为五言六韵或八韵排律......”【1】

    韩榆笔直端坐,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听。

    韩松不愧是做过帝王师的男人,小小试帖诗,压根难不倒他。

    有他悉心教导,韩榆很快心领神会,主动要求自作几首试帖诗。

    韩松乐见其成,还十分贴心地为他出了题。

    只是现实太过骨感,韩榆虽然听明白了,真正运用起来,还是不够得心应手。

    韩松自然觉察到这一点,在浏览完看起来像是七拼八凑而成的试帖诗,并未开口训斥,而是好言安抚。

    “无事,十首不行就一百首,总能进步的。”

    一、一百首?

    韩榆悄咪咪倒吸一口气,感觉自己小小的肩头上压了一座大山。

    “你算是有天赋的,不要急慢慢来。”韩松瞥了眼韩榆的短手短腿,意有所指道,“你至少要几年才能下场,日子还长呢。”

    韩榆低头,默默拉伸胳膊,抻长双腿。

    经过一番努力,看起来似乎长了那么一丢丢。

    韩榆:“......”

    自闭.jpg

    韩松以拳抵唇,轻咳一声:“好了,继续。”

    韩榆闷闷应了声,再次抓耳挠腮作诗。

    整整一下午,韩榆都在作诗、自我怀疑中度过。

    直到夕阳西斜,韩松才放过他。

    韩榆感觉浑身被掏空,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

    身体上因为小白的缘故感觉不到疲惫,更多的是精神上的。

    试帖诗,你可真够丧心病狂的!

    “喵呜——”

    木盆里的壮壮发出嗲嗲的叫声,仿佛在呼唤韩榆这个主人。

    韩榆跟弹簧似的,一下子蹦起来,冲到“猫窝”面前。

    双手抱起壮壮,让它趴在自己的臂弯里,轻声细语地问:“壮壮怎么啦?是不是饿了?”

    韩松不禁扶额:“下午刚喂过。”

    韩榆抬眼看他。

    壮壮也用绿色的猫瞳盯他。

    两双眼都是圆溜溜的,让韩松有种他同时养了两只猫崽子的错觉。

    韩松:“......”

    韩榆把壮壮放在腿上,避开它受伤的地方,有一下没一下地rua着。

    他于百忙之中腾出一只手,把刚作好的试帖诗推给韩松:“二哥看看我这篇,是不是有点进步了?”

    “进步是有的。”对上韩榆满含期待的眼,韩松把到了嘴边的“但不多”咽了回去,“再接再厉。”

    韩榆可不知二哥心里头的弯弯绕绕,当场欢呼一声,低下头和壮壮贴贴。

    韩松吐出一口浊气,别过脸去。

    要知道,就算他担任帝王之师,也从未像今日这般,说一半留一半。

    为了韩榆,韩大人真是操了一百二十个心。

    好在他的一番努力没有白费,一切都卓有成效。

    看着韩榆毫无阴霾的笑脸,韩松提笔悬腕,继续抄书。

    ......

    事实证明,韩榆一切的辛苦都没有白费。

    在经过一天半惨绝

    人寰的试帖诗训练后,韩榆的进步堪称神速。

    有些人,生来就是读书的料。

    所以韩松又给韩榆布置了几篇试帖诗任务。

    韩榆:QAQ

    休沐日结束后,罗先生也将丙班的教学重点从八股文转移到试帖诗上。

    讲授完毕,又让学生自行作诗。

    韩榆很快就作出一首,罗先生见他停笔,便上前查看。

    韩榆心里没底,但又抱有“披着重生皮的男主教我作诗,我不得让全班都炸了”的心态。

    韩榆咬着笔头,在心里默读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索性撒手不管。

    等到提问环节,韩榆首当其冲,第一个被先生叫起来。

    韩榆绷紧面皮站起来,把自个儿的诗作放声朗读一遍。

    读完了,便怀揣着忐忑低头,等待罗先生的毒舌审判。

    然而,想象中的批判并没有。

    先生抚掌而笑,严肃的面庞多了几分柔和:“作得不错,为师记得并未教过你试帖诗相关的知识。”

    韩榆面皮薄,一被夸就耳根通红,忍着赧然点点头。

    罗先生又问:“可是韩松教的你?”

    韩榆不意外他能猜到,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罗先生笑着摇摇头:“你二哥是个好先生,你也是个好学生。”

    低呼声迭起。

    正应了那句“全班都炸了”。

    有个丧心病狂的木板墙常驻选手也就罢了,自己还这么争气,真是不给他们活路!

    好在罗先生没打算让韩榆成为众矢之的,夸了两句就让他坐下。

    等下了课,坐

    在前面的两位小伙伴立马转过身来,借走他的诗作一阅。

    韩榆两手托腮,很有耐心地为他们解答诸如“这个字为何用在这里”“如何斟酌推敲出来的”等问题。

    待韩榆解答完毕,惊觉身边有好几位同窗:“你们这是?”

    其中一人笑眯眯地说:“我们觉得你说得挺有道理,或许会有帮助,特来旁听一二。”

    韩榆咳嗽两声,连连摆手:“不敢献丑,只是略有心得罢了。”

    同窗们只笑笑,回去揣摩自己的诗作了。

    傍晚放课,韩榆和韩松回家去。

    和他俩同行的,还有席乐安和沈华灿。

    起因是韩榆“一不小心”将壮壮的存在告诉他们,并对壮壮的可爱发表了一场长达一盏茶时间的演讲。

    到最后图穷匕见,邀请他们来家里看壮壮。

    小伙伴都是爱猫人士,自是一口应下。

    于是,就有了四人行的一幕。

    回家之前,四人去了趟书斋。

    买书的买书,韩榆和韩松则是抄书。

    离开前,两个罗家私塾的学生正高谈阔论。

    “听说了没?昨日知府大人派人来县里,捉拿县令大人,将他投入大牢了!”

    “还有这等事?”

    “我爹昨儿去县里进货,说县里都传遍了。”

    “可知府大人为何要捉拿县令大人?”

    “据说是他私自抬高赋税,还贪了桃花村山崩之后本该补偿给村民们的银粮。”

    “真的假的?这也太可怕了......”

    韩榆下意识看向韩松,从他眼中

    捕捉到一丝名为意料之中的情绪。

    正欲试探,那位同窗看向韩榆二人:“你们可知,知府大人如何知道县令大人的事儿?”

    韩榆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只见那人一拍桌:“正是因为甲班的韩宏庆!”

    韩榆:“???”

    平日里在私塾不声不响的,结果一玩就玩了个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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