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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福运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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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些都是对锦鱼一无所知的人。

    他们倒也没想错。

    虽然江凌才是个五品, 就算卫五娘子封了诰命,也不能叫夫人,只能叫宜人。

    可这卫五娘子才多大点儿?

    这么年轻就能封个诰命, 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

    她居然还敢跟皇上说什么“但是!”

    便都抱了看笑话的心。

    几乎已经打好了回家宣传八卦的腹稿。

    可也有不少人是了解锦鱼的。

    听到这个“但是”, 第一个反应是“好戏总算开始了。”

    其中就包括一直冷眼旁观的敬国公。

    听说夫人把当日玩笑变成了现实, 他倒也不反对。

    多个像卫锦鱼这样的伶俐能干的干女儿, 着实不错。

    若说有什么遗憾,大概就是没能让这卫锦鱼也当众认了他这个干爹。

    可是刚才见锦鱼在皇上面前反应迟钝,他不免又觉得有些丢脸。

    难道这卫锦鱼也不过如此?

    还当她真的不畏权势呢,原来那日只是没把敬国公府看在眼里,见了皇上, 还是露了怯。

    不想突然听到锦鱼说了声“但是”,所有人都大惊失色,他不由又觉得好笑。

    这才像他认识的卫锦鱼嘛。

    胆子大着呢, 反应也快。当日在国公府,他不过一时疏忽,就被抓到了把柄。

    岂能真是呆傻之人?

    虽不知道卫锦鱼要说什么, 不过他倒也不担心。

    若是真的惹恼了皇上, 少不得他这个便宜干爹就出个面, 替她说个情, 也算是见面礼了。

    锦鱼自然不知道敬国公会等着替她说情, 她听到殿中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背心一紧, 有些冒冷汗。

    可是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闯下去了。

    她沉了沉嗓子, 软声道:“但是锦鱼却觉得皇上所虑极是。我确实年纪太小,怕还无福领受这诰命。可是……”

    说到“可是”, 她又顿了顿。因为她听到殿内又响起一片倒抽气的声音。

    她不敢抬头,可是莫名地就觉得屋里空气好像重了几分,压在脖子上沉甸甸的。

    她不由暗想,她也不过说了句“但是可是”,这些人就惊成这样。

    真想不到天家威严,一至于此。

    可是,这对她也是千载难逢的良机,错过今天,怕以后再没有这样的机会。

    最多什么也捞不着,总比没试过的好。

    反正得不得诰命夫人,对她也没什么。

    当下也不再迟疑,决然道:““可是我夫君既替我向皇上求了这个恩典,我既为人妻,又岂能辜负了夫君的这一番情义?”

    不想话音刚落,就听到上头有人“噗嗤”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在皇上面前都敢如此放肆。

    却听皇上道:“老四,你有话说?”

    锦鱼:……她话还没说完呢。这诚亲王居然又跑出来捣乱,不由额角微汗。

    可她也不敢跟诚亲王抢话,只得忍着。

    就听诚亲王道:“父皇,儿臣只是突然想到了曾子杀猪的故事罢了。实在唐突,还请父皇责罚。”

    锦鱼一时没明白她怎么就跟曾子杀猪扯上关系了。

    这曾子杀猪的故事呢,是说曾子的妻子要出门赶集,儿子哭闹,他妻子就随口哄儿子,说如果儿子不去,回来就杀猪给他吃。她赶集回来,发现曾子真要杀猪,就拦着不让。曾子便道:“婴儿非与戏之也。婴儿非有知也,待父母而学者也,听父母之教。今子欺之,是教子欺也。母欺子,子而不信其母,非所以成教也。”

    这故事是说做父母的要言而有信,才能教导子女诚实。

    跟她怎么也扯不上关系。

    “好端端的,你如何会想到这个典故?”就听皇上问。

    想来皇上也跟她有同样的疑惑。

    “儿臣只是想,这天下有些女子,最会随口哄人,话不能当真。刚才卫五娘子明明说她年纪太小,无福领受这诰命,转过头来,却又说不能辜负了夫君情义。因此儿臣才一时忍俊不住。”

    锦鱼:……

    就知道这诚亲王开口就没什么好事。

    果然是想方设法要找她的麻烦,这是在说她刚才欺君!

    真真是讨厌。

    她不敢插话,可也不想束手待毙,便微微挪动了一下膝盖,仿佛很是不安。

    果然就听皇上道:“锦鱼,你有话说?”

    锦鱼心头大喜,不敢再绕圈子,忙说出心中打算:“今日锦鱼因插花得皇舅父降下隆恩,饮水思源,我这插花原是我姨娘教的,便想求请皇舅父把这诰命封赏给我姨娘!以报我姨娘生我养我之恩!”

    说完,郑重肃拜三遍。

    她对诚亲王刚才泼的脏水置之不理,却两句话便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百善孝为先,她既然年纪小,不好领诰命,转送给她娘,不过份吧?

    至于江凌,她相信他不会计较的。

    殿内寂静一片。

    她甚至能听见不知哪个老臣嗓子里呼啦呼啦的喘气声。

    反正话也说出去了。

    皇上不允,最多觉得她不懂事,这份功劳最后还是回到江凌身上。

    “皇上,事亲以敬,美过三牲。她尚年幼,愿意将这诰命赠给她生母,倒也是孝心可敬。还望皇上成全。”

    锦鱼听到这声音十分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但心中不免感激。

    不过若是她亲爹在场,她倒更希望是他站出来替她求情。

    “哈哈哈,她亲爹还没着急,你这个做干爹的倒是急了?!”不想皇上大笑。

    锦鱼不由吃了一惊。原来刚才说话的竟然是敬国公?实在是想不到。

    这时又响起一个声音:“皇上,小女莽撞无知,还望皇上念她一片赤子孝顺之心,不要怪罪。她姨娘……虽是出身不高,却也性情娴柔,人品端方,并非无知村妇。”

    锦鱼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暖流。

    她爹居然也在场?!还帮了她一把?

    这事就算最后没成,想来她娘也会十分开怀。

    却听皇上道:“这功劳却是江凌所立,他所求也是让渡于你。你却又想让渡他人。江凌,你意下如何?”

    江凌一直跪在她身边,锦鱼不由飞快地瞥了他一眼。

    却见江凌也肃拜三次,道:“孝子之至,莫大乎尊亲。内子至孝,臣自敬之爱之。臣乞求皇上成全。”

    江凌的回答本在锦鱼的预料之中,只是听他这样说时,心中莫名一跳,突然想起,江凌立的大功,若要求诰命,其实该先给江凌的生母,而不是给她的母亲。

    可是话已到此,事不过三,她已经一再跟皇上“但是可是的”,如今皇上问江凌,江凌也一口答应了。

    再要换人,怕是皇上也要不耐烦了。

    而且也不好收场。

    人家岂不是会质疑江凌。有了功劳为什么不先给自己的生母请封,反而把媳妇放在了前面?

    心中虽然大感愧疚。可也只好暂时缄口不言。

    皇上又大笑几声,道了一个:“准!”

    锦鱼大松了一口气。

    不由转忧为喜,自己今天生日确实是福气爆棚啊。

    她曾经异想天开,要是她娘有个诰命就好了。

    原本想着这愿望一辈子也很难实现,谁能想到,头一回进宫,这天大的愿望,居然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实现了。

    如果不是诚亲王要收拾她,她就不可能被单独召见。

    不被单独召见,就不会有插花认干娘的事情。

    没有插花认干娘的事情,就不会有皇上跑到后宫来凑热闹。

    没有皇上跑到后宫来凑热闹,她娘的诰命就不可能到手。

    这一步步,曲曲折折,转折过来,根本不是人力可为,只有四个字可说:福运天降!

    虽然脑门上撞了个大包,吃也没吃好,但是能够替她娘要来一个诰命,锦鱼对于这次进宫的成果十分满意。

    其实她有些想主动请缨到朱镜殿后的红梅园中再摘一些红梅,重新插上一束,献给皇上作为谢礼。可想了想,今日的重头戏是选妃,一再被她扯往莫名其妙的方向,她还是见好就收,不要再喧宾夺主了。

    她便想谢恩,退出大殿,却被皇后娘娘“亲切”地留住了,还让宫人给她在敬国公夫人身边加一张椅子。

    锦鱼谢恩,心里对于自己这突然提升的待遇,颇有些如在梦中之感。

    坐定,远远地瞧了一眼江凌,却见他虽如玉雕一般不动如山,却于眼角眉梢处都露出一丝旁人不易觉察的忧虑。

    之后,皇上便又召见了十五位赈灾有功的姑娘。

    自然都各有赏赐。

    却又格外召了王青云上前,褒奖了一番,说她:“毓自名门,度娴礼法,佩环有节,端良著德。”

    还特赐了一柄灵芝头白玉刻兰亭贴如意。

    王青云穿一身真红天下乐锦的裙袄,红得像一株灼灼盛放的梅,进退有度,郎朗颂圣谢恩,礼仪一丝不错。

    锦鱼睃看皇上与皇后娘娘,就见他们全程满面笑容,显然对于这个未来的儿媳妇都十分满意。

    不过倒也没冷落了袁云书。

    也召了上前,赞她:“钟祥世族,含章蕴美”。

    情势如此明显,锦鱼却见袁云书厚厚刘海下的一双眸子静静欢喜,并无半点失意焦虑之态。也不知道是对这事仍抱希望,还是心胸宽阔,不争一时。

    可想了想那日袁云书在国色天香的表现,又觉得,她也有可能只喜欢风花雪月,对权势地位并不热衷,不愧是真正的清流人家。

    反倒是柯秀英的表现让她有些意外。

    面见皇上,殿中又有这么多人,所有的姑娘都脸色端肃。有些姑娘,在偏殿时还敢嚣张,如周家寒婷,可真见了皇上,嘴唇都紧张得直哆嗦。

    可柯秀英却是一直面露笑容。

    她本长得粗眉浓眼,英气勃勃,一笑之后,脸颊上露出两个深深的笑窝,十分讨喜。

    皇上与皇后娘娘见了她,态度中也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锦鱼虽觉有些奇怪,倒也没多深想。

    这京里的人家,千丝万缕的,谁知道皇上与皇后娘娘这态度是什么原因呢。

    那一日,他们一直在宫里盘桓到申时末刻才出宫回家。

    一上江府的马车,锦鱼便拉住江凌的手,摇了摇,双眼带些内疚,把之前的顾虑与江凌说了:“夫君,你不会怪我吧?明明是你挣来的诰命,我没想着先让给你的生母,却只想着我的……”

    不想却见江凌冷着一张玉雕般的脸,淡声道:“你我彼此,定要分得如此清楚么?”声音里多少有些不快。

    锦鱼心头猛地一跳,好像与江凌之间那根看不见摸不着的细绳子,猛地扯得紧了近了。她眉眼一转,扑到江凌怀中,蹭了蹭,搂住江凌的脖子,仰着脸儿看他,柔声道:“是我想错了。夫君罚我吧。”

    饱满的红唇几乎就要蹭到江凌泛青的下颌。

    明明天寒地冻,车子又停得久了,里面寒气逼人。

    可这一刻,车内气息仿佛春意盎然。

    从锦鱼的角度仰视上去,江凌的下颌线条流畅如云,红润的唇、挺直的鼻、饱满的额,她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填满了,要从嘴里涌出来,她不由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舔唇瓣。

    江凌似乎也感觉到这种暧昧不明,微俯了脸,眸里升起淡淡的雾。

    太近了,她不敢再看,轻轻合上了眼,怕唇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不想额上落下凉凉的一点。倒是不痛,只是有些痒。

    她突然想起,自己的额头受了伤,之前倒是完全忘了,忙要坐起,却被紧紧按住了。

    “难怪!可是诚亲王?!”

    江凌的声音比车内渗骨的寒气还要冷上几分。

    锦鱼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难怪。

    可是那个“可是诚亲王”听上去是个问句,语气其实是肯定句。

    她只得继续歪在江凌怀里,把诚亲王为难自己的事说了一遍。

    江凌的手指轻轻地划过她的额头,似乎在轻轻颤抖,说出来的话,却是一字一顿,狠厉非常:“若不叫他付出代价,我枉为人夫!”

    锦鱼伸出两个指头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我也算因祸得福。夫君不要生气了。”

    见江凌不作声,想了想,又轻轻扯了扯,道:“夫君,你放心,我一定想法子,替婆婆也讨个诰命。”

    江凌挑了挑眉,瞪她一眼:“活人比死人要紧。你不是心心念念想要个诰命么?”

    锦鱼:……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可是她也不想解释了。

    江凌这样努力地想替她挣个诰命,她感他的情义就好,何必还要去打击他呢?

    她想了想,道:“之前我说要去祭拜婆婆,给她修坟,再在宏福寺立个长生牌位,你总说缓缓。不如我回头先在晓光院替婆婆立个牌位,四时香火,略尽孝心?”

    江凌却专注地动着修长的手指,努力想替她把头上那个苗族的额饰取下来,没有说话。

    锦鱼见他不好用力,便稍稍坐直了身子,把头凑过去。

    江凌费了好大功夫才总算摘下了那额饰。

    这才道:“生恩不如养恩。母亲待我极好。分户之前,我不想伤了她的心。”

    锦鱼不由抱紧了他。

    她想得真是不够周到。

    她在江家生活这些日子,确实发现,白夫人才称得上是这京里第一贤德之人。对庶子庶女,姨娘媳妇,都极慈爱。

    虽然她觉得,以白夫人的修养心地,他们就是在晓光院祭奠江凌的生母,白夫人也未必真会介意。

    不过江凌说到分户,如今他已经升了五品,也不得不分户了。

    这孝心确实不必急于一时。

    两人回到永胜侯府已经是申时。

    虽然今日掌管饮食的胡氏也要进宫,但还是提前吩咐厨房替锦鱼准备了生辰宴。

    此时离生辰宴还有一个时辰,他们便先回了晓光院。

    一进屋,豆绿就瞧见锦鱼额头上青紫一片,倒像在眉心挂了一串紫藤花,虽不难看,可还是心疼得眼圈都红了:“姑娘在宫里受了罪?还有别处伤到么?我去拿玉肌膏。”

    锦鱼点点头,由着丫头们上前替她换过衣衫。

    一时豆绿拿了玉肌膏来,江凌却从豆绿手上接过,叫她坐在罗汉床上,亲手替她抹了药。

    锦鱼心里其实本来并不想江凌亲自动手。

    豆绿是做惯了这些的,手上把握得住轻重。

    可江凌从来没弄过,之前在车里替她摘那苗银额饰,可是费了不少工夫。

    不过见江凌紧抿着嘴,一脸严肃,便不好拂了他的好意。

    只得乖乖坐直了,好在江凌虽然手慢些,抹得她额头痒痒的,倒也不痛。

    一时抹完,她便急不可待地往后一倒,拉起薄被,趁着这点闲工夫,赶紧睡一觉。

    毕竟今天起得太早,这番进宫也是波折不断,累得很。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半睡半醒间,觉得颈侧微痒,抬手想挠,却触着了什么,勉强睁眼,却见一张漂亮的脸孔,可疑的粉色,好像是江凌。

    她迷迷糊糊侧过身子,又睡了过去。

    睡得正香,却听得有人在说话:“……累……,……别吵……我……成。”

    这声音极轻,听不真切。

    “姑爷,我们知道您最是心疼我家姑娘。可是今儿江府的人,上上下下都等着你们回来,要给姑娘庆生。就连宜姐儿都跑了好几趟。倒不好伤了他们的心。”

    这声音却是说得震耳欲聋,正是豆绿。

    锦鱼从睏意中挣扎了一下,醒了过来。

    还是豆绿靠得住呀。

    这是她嫁进江家后的第一个生辰。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家似乎不约而同地都很热心。

    生日前两日,众人的礼品便都陆续送了来。

    除了王青云钟微长宁郡主,钟哲王青山也有礼来。

    景阳侯府那边,几乎一人不缺。

    除了老太太,连大嫂刘氏二嫂杨氏锦柔楼姨娘等都有礼。

    最叫她吃惊的还是许夫人和锦心。

    许夫人送了她一整套的赤金嵌青玉头面。

    她想大概是因为从王妈妈处得知,她帮了锦心。

    而锦心那边,是王妈妈亲自送来的,一只玳瑁梳篦流苏簪,甚是精致漂亮。

    锦熙锦兰不用说。

    锦熙送了一串沉香木的香珠。

    锦兰送了她各色共十二匹宜男百花锦。

    唯一一个没有往来的就是锦芬了。她也不放在心上。

    江家人也如此。

    从大到小,都有礼送来。

    大到侯爷压箱底的沉甸甸的玉狮子,小到宜姐姐亲手绣的小荷包。

    今晚的宴会,她怎么可以缺席?!

    忙一个轱辘爬起身来,叫豆绿赶紧给她梳洗。

    江凌瞪了豆绿一眼,倒也没再说什么。

    宴会仍在喜福堂。

    他们刚到门口,就听得里面欢声笑语不断。

    进去一看,就见屋子里还跟以往一样摆好了桌椅。

    家里人少,只放着四张桌椅。

    永胜侯与白夫人在首桌。

    其余人等分成三桌。

    除了永胜侯与白夫人,大家都正围成一圈,大嫂胡氏有些咋咋乎乎的声音传出。

    “那蔡公公一直就往三郎媳妇那桌去了……”

    说的正是今天宫中发生的事情。

    众人不免一惊一乍,一个劲地问:后来呢?后来呢?

    可胡氏也只不过是听得传言,对于正殿里发生的事,不过是略知一二,被问到细节,哪里答得出来,一时结结巴巴。

    众人都笑成一团。

    见江凌和锦鱼进来,白夫人远远地朝他们招手。

    众人这才看到二人,都笑着道:“可算是来了,再不来,我们就要冲到晓光院去捉人了。”

    江凌便笑着带锦鱼给众人请了安。

    白氏便硬拉锦鱼,要她坐在自己身边:“今日你是寿星,该坐这里。”

    锦鱼哪里好意思这样坐?

    之前家里也办过胡氏顾氏的生辰,可没这个规矩。

    江凌笑着上前拉着她的手道:“母亲疼她,她本不该推辞。不过一会儿我们有要紧事跟大家商议,她还是跟我坐一处方便些。”

    白氏目光一暗,片刻,笑着点了点头。

    见她如此,锦鱼心里倒有些隐隐的难过。

    她大概猜得出,江凌要跟江家众人商议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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