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大结局—喜烛长燃
殷姝愣愣着听完这句话, 不知怎得,心跳得愈来愈快, 四肢百骸都有诡异的酥刺刺之感。
落在颈侧的滚燙灼息渐渐被缠绵的细吻取代。
姜宴卿本是心疼着喂少女的疲累,没?结束时,委屈又可怜的哭着哼唧求饶。然清纯娇媚的少女不知道,她愈是如此,便愈发嚣扬。
就譬如现在这样,光是在他怀里,吐气幽兰的喘息都似给自己下了蛊似的撩抚魅惑。
“姝儿, ”
姜宴卿沉吸了口气,压着眉骨噬咬着利齿间?的小耳垂,道:“乖些。”
“……”
没?头没?脑的一句让殷姝疑窦眨了眨眼, 反应过来后嘟起了唇。
——又要她乖,可现在明明不乖的是他。
如是, 殷姝嗡里嗡气哼了声,也不知从哪里来的胆量和余力, 酸涩的一双藕臂捧起那张埋在自己?颈窝处的俊脸。
两人目光对视,殷姝自然不敢多看其中?的隐晦幽深,眼一闭,再一次将?自己?的唇瓣覆了上去。
这次吻的是姜宴卿那轮廓极是好看的薄唇。
胆大包天却又诡异的愉悦。
殷姝心跳快了几分,却在这时感受到自己?兀得被?浪头激到了天上似的。
她受了苦楚,下意识的收紧贝齿, 却咬在了姜宴卿的唇上。
于撑凿膣蜜间?, 姜宴卿反客为主, 早已将?她的嘴儿侵·占, 急切的搅,追着她的舌尖吸吮, 如此蛮横,当?真要将?她捣嚼到骨子里去。
“看来姝儿这次得在寝殿休息三日了。”
休息三日。
这就意味着,姜宴卿是要狠狠惩罚她了。
殷姝默默流着泪,后悔已是无用,挽开的玉绸藕缎不觉被?搭在了姜宴卿宽阔的肩上……
……
香烟氤氲,暖香袅袅似如掺了豆蔻般的甜腻。
殷姝这一觉是睡得天昏地暗,待再次颤着蝶翼醒来,已经连手指的微微蜷缩都能?感受到弥天的酸楚了。
做了太多次。
最?后的记忆仍是姜宴卿抱着她不知倦的亲,不知倦的榫卯合缝。
她心有余悸,弱弱吐了口气,视线环了一周,得以看见阖得严实的垂幔珠帘。
自己?是回到东宫寝殿来了。
撑着手想起身,可没?力气,更何?况酸得似要断掉的腰使不上什么力。如是,身形支起一两寸,又骇然跌躺了回去。
底下垫着的褥子绵软至极,倒是感受不到任何?的硬·硌,可这样的折腾,将?合不拢的关键之处刺得辣疼。
偌大僻静的宫殿无人,鎏台上的烛火滋啦散出?沉闷的声响。
殷姝很难受,又很无助。
直至听见外头隐隐的齐声拜崇之音,她听不清,但?直觉那是对新帝的恭贺跪拜。
从此不再是太子,而是九五之尊的帝。
殷姝睡不着了,思?绪囫囵想了许多。
直到听见门外侍女恭恭敬敬的唤着:“叩见陛下。”
随之,厚重的门扉被?推开,殷姝听得见姜宴卿进来了。
一阵玉组佩环叮当?脆响,那脚步声已经落在了帷帐之外。
殷姝急促扑朔眼睫,索性敛了下去装睡。
沉吟许久,殷姝听见窸窣的褪衣身,很快,纱幔被?撩开。殷姝纵使闭着眼睛,也仿能?看到落在身上那黏腻的眼神。
出?落在被?褥之外的一只莲足骤然被?滚燙的大掌捧住。
殷姝不经意颤了下蝶翼,悄无声息。
纵使装睡装得极好,可也耐不住那微微的湿痒。
起初是那只带着薄茧的如玉大掌在柔柔摩挲,可到了后来,一个个吻竟又落在了上面。
他似又跪了下去了,虔诚的在珠圆玉润的脚背上烙在浅吻。
吻一路弥进了心底,殷姝心砰砰的跳,面儿也变得有些红。
直至被?满满当?当?的抱进怀里,熟悉的冷香包围,殷姝才恍若“惊醒”般弱弱睁开眼睛。
嗓音糯糯的有些绵,“宴卿哥哥,你回来了。”
回答她的是自身后收得更紧的拥抱,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如此一来,灼热的吐息燙红了那一片印着红痕的肌肤。
可他似还觉得那些红痕不够,又轻轻噬咬着,又留下大大小小的新鲜的。
玉糕团酥控在了手里,是要捏出?最?完美的形状。
“宴卿哥哥……”
殷姝轻轻唤了一声,声线止不住有些发抖。
“乖姝儿。”
似掩抑在喉间?的一声低呢落下,殷姝听着,脊背有些无可抑制的发软。
“姝儿好乖,小兔子也好乖。”
莫名的一句又让殷姝烧红了耳垂,她咬着唇瓣不说?话。
又听见姜宴卿朝她牵唇道:“做的时候一蹦一蹦的,现在还能?掌控在手里,等变成大兔子,姝儿说?会不会蹦走?”
姜宴卿哑着低笑,知道小姑娘脸皮薄羞成了一朵娇艳的花,偏偏他不肯轻易放过,唇瓣含住了已然殷红的耳垂,重重一阭。
果然听见人儿娇滴滴的一声呜咽,娇软无骨的少女顿时变成了一摊春水,最?是凶悍的蛟蟒能?埋于底,伏翻绛雪。
殷姝竭力咬着唇瓣,才不让自己?不争气的又哭出?声。
许久之后,她终是没?忍住控诉,“你怎么能?这样……”
明明这些时日几乎没?停过几次,虽上过药,可还是刺辣的。
“呜呜我真的会死的……”
回应她的是榻脚更迅的蹬地声,珠帘纱幔似被?揉碎憾摇。
“姝儿又不乖了,”姜宴卿眉骨压得极低,眼尾不经蔓出?了绯色,粗粗喘了一口气。
“明明是姝儿要我死……”
这么久,仍稚若初次。
“呜。”
殷姝可怜无助的哼唧着,直至漫长的时辰过后,姜宴卿又喂她喝下新鲜出?炉的白玉藕粉。
她想避开,神志不清喃喃,“不要,太烫了。”
然姜宴卿狠狠箍着她,那铁臂都爆出?了可怕的经络弧度。
“乖,这个必须喝。”
直至最?后,喝不下去的徐徐溢了出?来。因?饱胀凸起的肚子被?男人的大掌抚住。
“别怕,会慢慢消化的。”
殷姝困得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却又恍惚听见他还在一直轻轻的唤她,唤她“小姝儿”。
又和她说?了许多事,说?辛帝被?长公主毒成了一个废人、又说?东厂李钦大人那日护驾有功,还说?云清和哥哥相安无事,关押在地牢里的长公主大势已去,变得疯疯癫癫……
翌日醒来时,似已天光大亮,殷姝还有些未从这气血不足中?缓过神来,轻轻蜷了小被?握紧的指节,便得更不可挣动?一丝一毫的桎梏拥抱。
“宝贝,再睡会儿。”
沙哑的声线柔柔溢出?,姜宴卿翻了个身,侧躺着与少女距离更近,如是,怀中?的娇娃娃也埋在胸膛处更深,呼吸渐渐匀长下去。
帐子中?馥郁的麝香暧昧气息渐散,只留下迷醉的暖香。
这一觉,两人相拥着睡得极长,时至殷姝真的醒来,却是又无姜宴卿的身影了。
她下意识探了下身侧,余留体?温。
身上一片清爽,看不下去的的床褥早已经换过,那处也已经上过了药。
殷姝想起这几日,也不经觉得太过荒唐,羞赧之余,也不经暗赞姜宴卿怎那般的……厉害。
明明筹备平乱的那几日早出?晚归,也没?怎么休息,到了宫变那日,先是做了两次故意将?自己?弄沉睡过去,接着马不停蹄进入战场。
之后竟扛着自己?去那最?高处做,回来了,又……
算起来,昨夜是他如此之久以来睡的第一个好觉。
那么现在,他又去哪里了呢?
这个时辰,早就过了早朝了。
殷姝咬了咬唇瓣,嗅着留有他味道的被?褥,无可抑制的有些……想他。
小脸一红,她摇了下金玲。很快,春桃进入内室,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
“姑娘醒了。”
由“小督主”唤为自己?“姑娘”……
殷姝想起来,大姜已无东厂西厂,再无宦臣只手遮天。最?重要的是,自己?曾经这小提督的女儿身身份,昭然若揭。
可竟无一人敢置喙。
她抿了抿唇,问:“太……陛下呢?”
“陛下刚走,似是去见……“春桃有些犹豫,沉吟稍许,说?道:“见姑娘您的哥哥。”
殷姝一听,连想支起身来,可她忽略了自己?的情况,难受的蹙紧了眉。
“姑娘,由奴婢侍奉您吧。”
说?罢,便躬身上前。
待整理好装束,殷姝径直朝主殿而去,眸光清亮,就是走路有些别扭。
待至门口,四处阖得严实,听不清里头在说?什么,殷姝正犹豫着是否要进去。
骤然听见一阵噼里啪啦声,是有东西掉在了地上。
打起来了?
殷姝一急,顾不得太多,连推开门。
乍然映入眼帘的是姜宴卿正中?一拳的画面,被?凶猛的力道打偏了脸。
“哥哥!你住手!”
殷姝连叫停正是失控的殷不雪,男人回过身看见少女的身形,愣了一瞬。
再回首看姜宴卿,被?打偏的俊颜已回了过来,嘴角下颌处肉眼可见的青涩。
方才那一拳姜宴卿绝无可能?会躲不开,分明是他自己?刻意撞上来的!
“陛下可真卑鄙。”
殷不雪捻出?一声,已见自家妹妹提着裙摆奔来,心疼坏了似的连扑进男人怀里。
这样的画面,殷不雪虽是心塞,但?也知道自己?此刻是多余。
“哥哥,你别打了。”
素来在自己?面前乖顺的性子少有的硬气。然如此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殷不雪勾着冷笑看进少女的眼底,轻声说?:“妹妹为了这个外人要忤逆哥哥?”
“哥哥……”殷姝阖了阖软唇,坚定道:“他不是外人。”
话音刚落下,殷不雪笑了,“那是什么人?”
显然,姜宴卿也很期待少女的回答,深邃暗沉的瞳眸定定的锁着面前细弱的娇躯。
大掌扣着盈盈一握的柳腰往自己?怀里摁,无声宣示着主权。
殷不雪清清楚楚看见这动?作,脸一沉,目光移到殷姝脸上。
“妹妹,我出?去等你。”
说?罢,头也不回的跨出?殿门。
直到男人的身影离开视线,殷姝自慌措的思?绪神思?回转,“宴卿哥哥,你怎么样了?”
踮起脚尖才能?看清男人的伤势,青涩泛上了红,甚至嘴角泛出?了一丝血色。
“疼吗?”
“不疼。”
姜宴卿眸里揉着旖旎的笑,将?人儿搂紧往怀里摁,自己?顺势又亲了下少女尽是心疼的花容娇靥。
“姝儿方才想说?我是你什么人?”
大掌熟稔的按摩在少女的腰窝处,低声的问。
殷姝扑朔几下蝶翼,想挣开环住自己?的铁臂桎梏。
素日里如何?也挣不开逃不掉的束缚这次却轻而易举的松开了。
抬起头来,毫无意外的是那种冷凝下来的面色,沉冽的似凛冬里积厚的霜雪。
然那双幽深的眼直直的囚着她,似在等着她最?后的答案。
是跟着哥哥离开,还是留在他的身边。
少有的不确定在一向运筹帷幄的容颜上呈现,殷姝想多看一会儿,并未直接同姜宴卿说?,而是提着步子转过了身。
朝外走了两步,手儿还被?紧紧攥着。
殷姝觉得,她仿像话本里写的那种始乱终弃的男子,又像养了一只黏人的大宠物。
当?新帝喻作宠物,殷姝是如何?也不敢让姜宴卿知晓的,她敛下眸,轻轻捏了捏手心里的指节,细声说?:“宴卿哥哥,你先放开我。”
“还回来吗?”
殷姝本也想恶劣的逗他一下的,可骨子里还是有些怕他,便咬着唇瓣没?说?话。
待手被?松开,便转身出?了殿门。
高大的身形在转角处的檐下等她,她走上去,唤了声,“哥哥。”
空气中?默了良久,殷不雪转过身来,锐利的目光在少女身上巡梭一阵,清晰可见如玉娇颜上还残留的暧昧痕迹,玉颈上一层布着一层。
浑身的气质俨然一副经持久的滋润。
这在昨夜见时,还没?有。
也就说?明,自己?离开的时辰里,自己?这单纯柔软的妹妹正……
消下去的怒火又冒上来些,然现在这些都已经没?了意义。
“妹妹喜欢他。”
不是问,而是肯定的陈诉。
殷姝听来心尖一颤,她到现在也不甚懂喜欢的,可她姜宴卿的感情,只能?用喜欢解释。
她深吸两口气,应道,“是。他是我……喜欢的人。”
以前她害怕他的无情残忍,心狠手辣,可不知什么时候起,那些可怕的脾性面对她时,已尽是柔到骨子里去的蜜意。
他待她极好极好,可谓是宠溺到天上去了。
除了……强势霸道的抱她,亲她,甚至乐此不疲的做那种最?是亲密的事情。
以前这些她都是害怕又抵惧的,可日子一天天过去,是她自己?也没?想到的沉湎。
睡觉时,会贪婪他抵足缠/绵的相拥而眠;害怕时,也渴望他那令人心安的怀抱。
她会担心他,会想他……
“哥哥,我……”
殷姝还想说?什么,却被?殷不雪打断,“妹妹决定好了要留下来?留在这皇宫里。”
“是。”
殷姝毫不思?索应话,潋滟清凌的美目微上翘,尽是坚定。
已经到这一步了,殷姝吸了口气,继续道:“哥哥,我是真的想留下来。”
微风拂在两人的面上,许久,殷不雪吐了口气,“既你已经做好选择,哥哥便不会再逼着你离开。这几次接触,哥哥对他的印象不会改变,在哥哥的心底,他仍是阴险狡诈之人,但?能?看出?来,他对你的心是真的。”
“若日后他对你不好,便让云清带你回我们?北川的家。”
“北川?哥哥要回北川了吗?”
殷不雪点了点头,半晌笑了一声,“这新帝确实厉害,骗走了我的妹妹,底下人还拐走了我的心腹。”
殷姝一愕,猜测是云清姐姐也是想留下来了,而这自然是为了秦明。
待推开殿门,她看见的是就径直坐在那玉阶之上的姜宴卿。
高大的身形坐在那暗处,隐晦的看不清。而他的身旁,还匍匐着那只“大猫”。
一主一兽,莫名都有些恹恹的。
“宴卿哥哥。”
殷姝软软叫了声,还没?走近,就被?摁着箍进了怀里。
力道一如既往的似要将?她揉碎,殷姝被?抱得鼻子疼。
可还没?喊出?疼,又被?狠狠的抬着玉颈往上提。
唇瓣被?缠绵的亲着,呼吸都顾不上了。
亲了许久,舌根被?阭的发麻,粉腻的唇瓣红润润的透满银意,全身又没?了力气。
然姜宴卿还没?亲够,又故意吞噬出?咂啧的水声,待将?小姑娘亲得嘤咛轻哼,索性一把抱起来,走了几步一扫案几上的笔墨纸砚。
噼里啪啦一阵脆响,殷姝被?小心翼翼放了上去,还没?回过神,又被?摁着腰和后脑不知倦的亲。
似亲了几盏茶的功夫,他终于放过了少女,又狠狠的往怀里摁,头埋在少女的颈侧,贪婪的汲着馥郁的甜香,沉沉唤:“姝儿。”
“小姝儿。”
“我在。”
“乖宝贝。”
“我在。”
“乖宝贝。”
“在。”
……
他一声一声的喊,殷姝纵使弱弱的喘息,也艰难着应。
直至落在耳边的是一声,“娘子。”
殷姝愣了愣,半晌阖动?唇瓣,“……嗯。”
遂即,又是天翻地覆的深吻,滑腻缠着勾着丁香小舌吮阭,扣着她似要将?肺腑里的空气都要吸光。
新帝即位,万象更新,又逢良时吉日,帝后大婚,大赦天下。
当?日,殷姝还在晨雾中?便被?宫娥嬷嬷们?闹腾着醒来。
乌泱泱的簇拥成一团,将?睡得朦胧的少女自榻上捞起。
殷姝受了惊,下意识问:“陛下呢?陛下呢?”
空气冷凝了半会儿,便是宫女嬷嬷们?捂着嘴偷笑。
还是吴嬷嬷率先咳了声,打趣道:“今日大婚,方才好不容易才将?陛下劝走,娘娘醒来竟也是这般黏着陛下。”
“嬷嬷……”
殷姝脸烧得通红,却被?拉着下了榻。
身上拥着的薄毯一拉,妙曼的身躯毫不掩饰的落入众人眼底。
雪润皙白的玲珑娇躯上缀满遍野的细花,姹紫嫣红,一层铺着一层。
哪里都有,尤是那最?关键之地。
饶是年长的嬷嬷们?见多识广也不禁羞红了眼,不敢多看。而未经人事的小宫女们?见了这等场面更是羞得耳目通红。
四周沉寂下来,殷姝也闭上眼睛,羞愤欲·死。
待身上笼上火红的嫁衣,这才稍自然了些。
看着落地镜中?拖曳数尺的裙摆,殷姝心中?不禁一颤。
凤凰于飞,熠熠生辉。
“娘娘,陛下亲自为您选的嫁衣可真好看。”身侧人由衷感叹。
殷姝没?说?话,流转春水的眼儿也凝了神。
她知道的,这嫁衣是姜宴卿选的,就连她的尺寸也是他拿软尺在极羞人的情形下一点一点量出?来的。
而头上的珠钗步摇、凤冠,一件一件也出?自他选。
最?后的火红盖头,也是他绣的……
想着想着,隔着数座宫墙之外的钟声荡如耳迹。
将?至良辰吉时,吴嬷嬷提着绣鞋走上前,将?要为美人穿上,却抢先一步被?一只大掌捧起那齿痕宛然的一双莲足。
殿内众人战战兢兢,连叩跪下去,然得了眼命,又不敢喊话。
如是,在一片沉寂中?,殷姝被?伺候着穿好了红绣鞋,又骇然一下被?抱了起来。
守在外头的刘德全见新帝抱着新后出?来,心中?大惊,想劝诫“于理不合”的话也生生咽了下去。
皇宫处处,已是火花一片,乃至整个京城也是遍布红妆。
锦缎绯红随风翩跹,殷姝被?抱着坐在凤與上。
一路缓缓前行,行了曾经上早朝的数里,越过了三道门,凤與终于停了。
笼在火红盖头底下看不见什么,只能?透过罅隙看见朝自己?伸来的一只修长如玉的手。
殷姝探出?手,被?满满当?当?的握在了手心,男人带着她,走过长长的一段路,跨过马鞍和火盆,殷姝都还没?反应过来。
除此之外,更多的便是紧张。
帝后大婚,行册立和奉迎礼,是要在文武百官的共同见证之下。
“姝儿别怕,我一直在。”
身旁传来清磁的悦耳嗓音,殷姝心稍稍安定了些。
一切做完,殷姝终于得了歇息,如坐在龙凤喜烛的洞房之内。
四周静了下来,殷姝心仍是跳得厉害,头似也嗡嗡的作响。
她和姜宴卿成婚了,成了皇后。
一如登上提督之外的前夜,她什么都不懂,纵使已学了好些时日,可一国?之母哪是那么容易便做好的?
殷姝神思?飞远,待紧阖的大门敞开。
她不由得一颤,闻到了些许淡淡的酒香。
锦缎火红翡丽,掺了红豆的甜香缱绻。
而灯火阑珊的垂幔纱帘处,正坐着一娇俏妩媚的美人。
姜宴卿心中?发软,耐住那险些止不住的心跳走上前去。
红盖头如云流水倾泻,倾城绝代的少女受了惊轻轻一声嘤咛。
晕染春色美眸轻轻发颤,氲着羞意抬起来看他。
秋水笼纱,漾漾柔情,撩媚人心。
花钿黛眉轻染,潋滟的花容娇靥于龙凤喜烛中?盛放。
而他的小姑娘——
不,应当?是他的小皇后怯怯含娇的清透澄澈美目流转中?,姜宴卿似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最?后停了。
世界里唯有眼前的一抹亮色。
他的小娇娃娃美得惊心动?魄,轻而易举便勾走了他的心魂。
冰肌玉骨嫩如白瓷,受过精雕细琢,盈盈潋滟,稚嫩的楚楚青涩和经他多次的滋润已是娇艳欲滴,浓比花娇。
是真的长开了。
“宴卿哥哥。”
失神间?,一声娇酥软软的轻唤拉回他的思?绪。
殷姝艰难翕动?染了口脂,小声说?:“你别看了。”
这样的眼神再看下去,她都要被?烧起来了。
话音刚落,却又是那样强势霸道的吻,就像饿了好几百日的狼一样贪婪又恶劣的吞噬缠阭。
口脂被?吃没?了,却晕上红润润的湿亮。
“宴卿哥哥……”
她娇嗔一声,却被?单臂托抱了起来。
一瓢葫芦被?执着到了她嘴边,“来,姝儿,该同夫君喝合卺酒了。”
如是就这样似孩童般的被?抱着,殷姝接过那半瓢葫芦便缓缓的饮了下去,刚艰难的喝完,却见那浮着腥邪狼光的幽眸直勾勾的锁着她。
饿狼扑食,已是蓄势待发。
殷姝无端有些怕,还没?反应过来,相连的葫芦被?姜宴卿随意一抛,不知到了哪儿。
深深的吻径直落下。
“嗯唔~”
清甜的酒被?他渡了些过来,可最?后也不知到底被?谁喝下了。
姜宴卿一边亲她,一边给她卸头上的凤冠珠钗,待用温水浸泡的湿帕洗净面上的脂粉,他也是将?她满满当?当?抱在身上。
方洗净了,便又是缠绵的深吻。
少女被?吻得呼吸不畅,那馥郁的清冽男子气息早已蔓进了心底。
佩环叮当?,裙琚如流水尽数卸下,三千青丝倾洒,似雪玉般莹润的娇躯置在红彤彤的喜床上,更是白得灼目。
姜宴卿邪火早就溢了出?来,将?珠帘曳地,床腿蹬地。
很快,馥郁的麝香气掺着甜腻的少女清香便散了一室……
在烟海浮沉中?,殷姝淅淅沥沥哭出?声,脑海却想着姜宴卿对她说?的那句,“要坐一夜的红烛。”
“呜……”
泪珠迷蒙的蕴蓄,可还没?掉,便被?柔柔吻了干净。
殷姝迷迷糊糊的想,皇后真的不好做……
——全文完
【全网热门完本耽美小说
www.dmx5.cc 手机版阅读网址 m.dmx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