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大结局上
这个过程很慢, 慢得殷姝只能听?见闷闷的沉音,在死一般的沉寂中唯一的存在。
她知道姜宴卿定会找来自己的, 可竟不知道他?这样的快。
正在此时,不可抵御的桎梏席来,扶着她腰侧往上提,而后被摁着进了男人的怀里。
秀挺的鼻硌在冷硬的甲胄上,有些疼。
然较之这,更令殷姝难受的是,那弥漫在姜宴卿周身的冷肃, 那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血腥和暴戾气息。
不用猜也知道,姜宴卿杀了许多人,身上也染了很多人的血。
可他?就是这样紧紧抱着她, 她身上的衣裙也浸出了血迹。
似菟丝花般的缠绕还在继续,双臂愈收愈近, 将她狠狠的箍在怀里。
微风一吹,厚重黑云下的月华得见, 流光荡漾。
“唔。”
兀得,殷姝被姜宴卿一把扛了起来,美眸潋滟过一丝慌措,急声唤。
“宴卿哥哥,宴卿哥哥。”
然男子没?理她,单臂扛着她愈走愈快。急阔的步子里, 能看出他?的急切和一丝蛰伏在冷面底下的鸷猛。
“宴卿哥哥……”
殷姝不敢再乱动了, 乖乖伸手?圈住人的脖子, 脑袋蹭了蹭, 软软趴了上去?。
如此,总算察觉姜宴卿身形软了一分, 那双落在前方道路上的鹰隼锐眸也揉出柔和。
一路穿行在内宫深处,底下横七八竖的尸·体堆积,暗红的鲜血摊了一地。
除此之外,还有烈火燃烧在尸·体衣物上滋啦的碎响,秃鹫长嘶,这一切都恍如人间炼狱。
殷姝呼吸急促,紧紧闭着眼睛,却也知道这是何?种场景。
姜宴卿的人似还在追杀着最后负隅顽抗之人。手?起刀落,干净利落,不给?丝毫的机会。
若问姜宴卿残忍吗?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可殷姝明白一将功成万骨枯,朝廷更替自然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何?况姜宴卿是众望所归的太?子。
他?将所有作恶多端的宦官厂臣冰消覆灭,是为了江山,为了社稷。
“在这里守着,没?有孤的令,谁也不许上来。”
姜宴卿低沉的嗓音让殷姝神思回转,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被带到了哪儿,纤弱的娇躯随着男人的抬脚,一颠一颠的上了台阶。
一步一步,殷姝却恍惚觉得这是由沉疴日?重的大姜走向新的时代,从此姜宴卿站在最高?处,守江山,又护山河,成为睥睨天?下的王者。
心尖止不住发颤,直至被男人放了下来。
“呜我怕。”
不过匆匆一瞥,殷姝便吓得将头又重新埋进姜宴卿的胸膛深处,软绵的声调溢出呜咽和委屈。
姜宴卿抿着唇没?说?话,却对小?瓷娃娃下意识的依赖很是受用,晕着寒霜的幽眸破开一丝裂缝,环着人儿细腰的手?臂微使力,将殷姝转了个方向。
离了安全滚燙的胸膛,高?楼的寒风直面拂在脸上。
几乎可俯视整个京城的最高?点?,风声鹤唳,远处的灯火阑珊,烈火炽炽,甚至依稀能看得见滚滚的浓烟。
宫变已平,至了最后的收尾阶段。
殷姝站在这种地方,吓得腿软,亦是被冷风灌得四肢有些发冷。
她想往后退,然姜宴卿自身后揽得极紧,他?逼迫着要她俯瞰这一切。
“睁开眼睛。”
身后轻轻捻出低磁威压的沉音,就如青松枝头立在的雪。
“乖。”
清透的泪无意识顺着脸颊往下滚,殷姝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害怕,她只能睁开眼睛,一双手?儿紧紧攥着姜宴卿环在腰上的铁臂。
脚底下的楼宇高?墙一览众小?,一切都似如踩在了脚底下。
姜宴卿喉咙里氲着低哑的笑,贴蹭着少女的脸颊,“喜欢吗?”
见少女咬着唇瓣不说?话,宛然是吓得孱弱幼猫般的楚楚可怜。他?微牵唇,含住粉嫩嫩的耳垂重重一吮阭。
果然,得一声长长的嘤咛呜咽,他?拥着人儿不断颤栗的娇躯,又问了一遍,“乖宝贝,喜欢吗?”
喜欢脚底下属于他?们的一切,荣华,富贵,定位,至高?无上的权力……
殷姝微微扬起脸蛋,面上的泪痕被一只大掌拭去?,默了许久,她知道姜宴卿想听?什么答案,软唇轻声嗫喏,“喜、喜欢……”
话音刚落,果然便听?见他?阴测测的低笑,明明是笑,殷姝却觉仿佛过面的一阵寒风。
“那姝儿做我的皇后好不好?什么都是你的,包括我。”
掷地的嗓音沉沉有力,幽深的碎光在姜宴卿眼底晃动,却是定定锁着殷姝,不错过这张花容娇靥上一丝一毫的神情。
殷姝努了努唇瓣,还没?说?出什么来,已被托着细颈,亲吻狠狠覆下。
“宴……”
近乎啃噬的辗着唇瓣,只变得红润润的,又挤进檀口里去?搅弄翻滚。
香甜的蜜泽快要让姜宴卿发疯。
罪恶、血·腥、杀·戮,维续多时的紧绷都在这一刻得到释放。狂躁和渴翻天?覆地的蔓延,尽数化为对怀中娇娃娃的占有和裕。
姜宴卿的心跳不断加速,肌肉紧绷,直将绵软的娇躯狠狠摁揉进骨子里去?。
“唔嗯~”
用的力大了,少女可怜兮兮的溢出一声嘤咛。
姜宴卿没?停,控着纤嫩的玉颈,疯·狂汲着少女檀口中的丁香小?舌和甜蜜香息。
直亲得水啧咂响,少女四肢发软。
离开时,两人唇齿划开一道银意,殷姝眸光蒙了水雾轻纱,脸颊微微潮红。
她有些艰难的喘气,刚刚缓过来,又被狠狠摁着亲了下来。
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着,只能尽数倚着他?。
思绪已经彻底混沌,她听?见他?一边亲阭着耳垂一边恶狠狠朝她宣告。
“殷姝,我要你。”
我要你……
有形的东西似在无声膨胀,染满血迹的甲胄衣裳尽泄,咯噔随意一抛掷在地板上。
丝绸般的里衣被垫在底下,直至被抱着躺了上去?,殷姝神思才稍稍回了一些。
然接下来也来不及多想什么了,唇舌不得空隙,被死死的吻住,一双纤嫩葇夷十?指紧扣摁在头侧。
细密的吻带着掠·夺的强势往下辗转,脸颊、下巴,又至玉颈……
大大小?小?的细花在绽放,绝美精致的容颜之上也弥出旖旎的粉绯。
宫变之前留下的痕迹还在,蓄出来的白玉藕粉已经干涸。
姜宴卿眼底更暗灼,“姝儿就这样跑出来了?”
一看便知娇艳的海棠花经过菩提水滋润不久。
“唔。”
殷姝微嘟红唇,将水眸瞥向旁处,无暇回这个问题。
然终是长阔,始终会有苦头。
她紧紧咬着唇瓣,好不容易被姜宴卿舔舐干净的泪又从眼眸里酝出。
到底之际,清透的泪终是凝成一行淌下,顺着眼尾一路浸进了鬓发。
噗嗤噗嗤。
姜宴卿一点?一点?吻着少女蝶翼上的泪,又哑着嗓音唤她。
“姝儿……”
春意盎然的少女浓比花娇,莹莹又孱颤。姜宴卿额间划过滚烫的汗,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顷刻之后,沉音自薄唇里挤出来,“留下来,留在我身边。”
见少女不说?话,微俯身亲了亲染了蜜意的唇瓣,一边紧紧挽着已化作菟丝花的少女。
极致紧绷的沉湎酣·畅,男人眼底因杀戮所起的隐晦猩红渐渐散泛,最后集结成了浓烈的爱和占有。
“殷姝,做我的皇后。”
他?沉沉捻出一句,躬身百忙之中未停,玉糕也不忘捏控着往嘴里咽。
殷姝意识不清的被姜宴卿拉着拽入深渊,只能淅淅沥沥的应着他?。
“……好。”
过了许久,低哑的嗓音还一直在耳边低喃,“姝儿,姝儿……”
“乖宝贝……”
殷姝方阖动一下红唇,又被亲住了。
“叫夫君。”
“宴卿哥哥……”殷姝微阖眼皮,然又在昏沉中敛了下去?,氲着的清透珍珠还挂着,要落不落。
“嗯?叫我夫君。”
姜宴卿抵着少女的鼻尖,低磁的声线早已染上迷醉般的蛊惑。
殷姝难受蹙了下眉,终是软软唤出,“夫君……”
姜宴卿满意的笑了,“乖宝贝再叫一声好不好?”
“夫、夫君。”
娇泣间细绵绵的小?嗓子唤了出来,酥酥麻麻的直击心房,姜宴卿心早已被少女融化,俯身又吻住少女的唇瓣……
……
浓黑的天?幕泛出了一丝青,直至一缕阳光自厚重的云层罅隙中射出来。
朦朦的光线渡在娇弱的少女身上,嘴唇嫣红,上翘的纯澈眼眸早已潋滟开旖旎的媚色。
美好的有些虚幻。
“宴卿哥哥,好困……”
殷姝回过身,秋水笼眸,“想睡觉了。”
“乖,再亲一下。”
姜宴卿细细吻开少女迷蒙蹙起的娇丽眉眼,再扶着那粉润的细颈,让人儿趴在自己胸膛深处。
“睡吧,乖宝贝。”
晨时的雾薄如蝉翼,两人拥抱得极紧,蜷缩在男人怀中的少女早已有些神志不清。
太?过孱孱柔嫩了,似支离破碎的娇瓷娃娃。
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然姜宴卿并不后悔,在小?瓷娃娃浑浑噩噩溢出一声细弱蚊蝇的轻咛后,气息一重,又吻了一下。
粉嫩的唇瓣反反复复被阭在嘴里吻噬,已是又红又肿。
然还有肿得更厉害的。
姜宴卿鹤颈微敛,见膨胀的透明的粉薄。
这次真?的喂了很多。
幽眸久久凝睼,直至小?姑娘的脸蛋在赤着的胸膛蹭了几下才回过神思。
“姝儿。”
就这样下意识的唤出声来。
姜宴卿一愕,待反应过来一声低笑,向来知道怀中的小?丫头对自己的致命蛊惑。
看着看着,那微微张开的蜜唇竟又含在了自己嘴里。
“嗯唔,姜宴卿……你坏。”
睡梦中的少女得了惊扰,想抵开,可全身无力,只能于事无补的嘟了嘟唇。
如斯,似更方便了男人的霸道,有些发麻的小?舌头再度被勾着颤着。
可她没?力气了,只能任姜宴卿掠·夺,最后,连呼吸都是由他?哺过来的气。
一吻毕,少女红艳艳的唇瓣上又被搽了蜜似的润泽。
姜宴卿这次是真?的未再闹小?姑娘了,将人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势搂在怀里。
似还不够,又将少女的葇夷握在手?心里才肯罢休。
黑夜散去?,不知何?时日?光披上浅光映射出来。
姜宴卿下颌抵在少女的额上休憩,待人有一丝丝的举动,便睁开了眼睛。
“乖宝贝。”
低低唤了一声,暗哑的嗓音里说?不出的餍·足和魅惑。
殷姝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停的。
可现在醒来,恍回到在东厂初次醒来的那日?般,酸涩难忍。
没?力气,她也便乖乖趴在姜宴卿胸膛处不乱动一丝一毫了。
修长的大掌熟稔的在腰窝处捻着揉着,殷姝茫茫然扑朔了几下蝶翼,又如羽毛般轻轻刮拂过姜宴卿的肌理。
不痒,却一路酥进了心底。
姜宴卿享受着这样糯糯软软的沉寂,直到殷姝轻轻唤他?。
“宴卿哥哥……”
“错了。”
他?及时打断少女的开口,眸光柔柔偏进殷姝眼里。
“该唤夫君才对。”
殷姝竭力眨巴了几下眼睛,还没?反应过来,被姜宴卿揽着支起身来。
虽坐起来了,可也仍是倚躺在他?怀里的。
直到身上盖着的衣裳下滑,现出纤薄雪净的肩,冷风恰逢迎来。
殷姝才反应过来,姜宴卿一直未带她离开那不胜寒的高?楼。
重新裹进了温暖之地,她听?见姜宴卿在耳边说?。
“天?亮了。”
殷姝望过去?,仍是有些害怕,白日?里能看得更为清楚。
她又赶紧将头埋了回去?。
过了会儿,似想起自己“逃跑”又被姜宴卿抓回来惩罚,殷姝抿了抿发疼的唇,小?声道:“宴卿哥哥,这次我离开永宴殿,但不是要跑的。”
“嗯。”
姜宴卿应着她,如玉般的指有一下没?一下捻着她的面颊,“我知道。”
他?知道……
一个念头轰然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下意识被惊得心跳加速。
姜宴卿知道她会离开永宴殿,那便是早就料到了。
所以……
殷姝软背一寒,昨夜攻进来的人马很快便被铲尽,姜宴卿如此周密,便绝无可能会让云清行至寝殿,再放任她将自己“偷偷摸摸”的带走。
所以他?什么都知道!
知道与他?合作的哥哥定会趁宫变之时想将自己带走,也知道云清一直的目的。
可他?既然将所有都掌控在股掌之间,放任她离开哪里是他?惯来的作风?
虽不解于此,但殷姝仍有些后怕,如果昨夜自己当真?随着哥哥走了,那姜宴卿的人便会及时出现拦住他?们吗?
他?会很生气,说?不定会……
殷姝不敢想了,心有余悸中竟是顺应男人将她狠狠往怀里摁。
——他?知道自己想到这里了。
沉吟了许久,殷姝缓缓启唇,“我从永宴殿出来,只是想见一面哥哥,告诉他?,我、我想……想……”
话到了嘴边,殷姝却觉有些难以为情的说?出来。
她索性也便不说?了,藏进姜宴卿为她盖着的衣裳里。
然下一刻,她还是被捞了出来。
“告诉我,姝儿,你想什么?”
“不要。”
娇酥酥的嗓音带着羞赧娇憨,然姜宴卿惯是有对付她的法子,只单单又亲了下她的眼睛,殷姝便没?办法将视线瞥向旁处了。
闯入视线的仍是那双明亮又深邃的幽眸,如墨玉般深不见底。
可现在,尽是温和旖旎,就连不经意晃动的碎光里也尽是溢的出水来的蜜意。
方才晕开的凉寒散得干净,又被酥暖取代。
经历这么多次,殷姝当然知道只有面对自己,狠辣薄情的男人才会这样。
轻轻捏在腰侧的手?拉回她的思绪,殷姝回过神来,知道自己今日?不说?出来姜宴卿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然,却还有另一个办法……
殷姝小?脸一红,在男人又俯近一丝距离之际,心念一动,猛得仰头吻了上去?。
亲在了他?的侧脸。
空气冷凝了一瞬,只剩下了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殷姝分不清是谁的,过了会儿她抬起眼见姜宴卿的神情还有些怔。
如是,鼓着勇气,又吧唧亲了一下左脸。
这下是真?的拔了恶龙蛟蟒的逆鳞了,她能清晰看见那倒映自己身形的幽眸里墨色在翻涌。
而后毫不掩饰的聚起晦色和沉裕。
又是因自己而生的。
下一瞬,还没?来得及反应,殷姝被恶狠狠的箍进了他?怀里。
灼热的吐息落在颈侧,姜宴卿深深埋在她颈窝,狂悍的铁臂似要将她整个人都捏碎了。
殷姝嘤咛一声,却得颈间的刺痛。
他?又在咬她了,这次很久才松开,纵使殷姝看不见,都能想象那样黏腻滚燙的眼神。
就像蛰伏在潮湿阴暗里的恶狼,对自己猎物留下烙印的垂涎鸷猛。
“乖宝贝,”
耳边他?近乎病态的低呢,“这下是生生世世都不能放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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