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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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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殷姝被亲得晕乎乎的, 全身似有?小虫子在噬咬,她反应一阵, 也忆起姜宴卿说的藕粉是……

    是那惊天骇地的大蟒化成的蛟,狂硕巨大,气势磅礴。

    尤且梭挤攻击前,那龇着森寒的獠牙,待狠狠钳近了人,要许久许久才会迸射毒液。

    殷姝想到?此?,眼眶里的泪蓄成了一汪春水, 可又流不下来,只能咬着唇瓣嘤咛,“不要, 不要吃藕粉。”

    姜宴卿耐着性子,又柔声问:“那要吃糖葫芦吗?”

    晕染墨色的邪光黏在少女红润润的唇瓣上, 一张一翕的,泛着香甜的、诱人的蛊惑。

    他情难自禁, 挽开细花藕腿,吻了上去。

    一边啄,一边引着诱着,“宴卿哥哥喂你吃些,垫垫肚子?嗯?”

    紫药抵蕊,姿容艳丽无双, 薄澈的花瓣禁闭, 却柔美细腻氤氲着淡淡的甜香。

    殷姝不知何故瑟缩一下, 似被燙得, 又似惧得。

    “宴卿哥哥……”

    她试着叫了一声,发?觉自己的声线又有?些猫爪子似的绵绵无力。

    姜宴卿心将被融化了, 可眸底的晦涩愈发?蹿腾,他抚着少女的腰抱起身。

    “那带姝儿去骑马?”

    说罢,盈着细柳的手一松,少女无力支撑不由得滑坠了下去,满满当当跨坐在马鞍上。

    “啊呜姜宴卿!”

    少女混沌的眼儿骤时清明,碎满水光的眸瞳孔紧缩,似因苦楚和惊惧在细细发?着颤。

    底下的马鞍与金羁白马之上的华美大相?径庭,并非在之上垫的软褥子绵软,而是有?石更灼的肌理?。

    最重要的是,还有?榫卯乍擎柱的合缝。

    殷姝哭出了声,她知道自己无用,是驾驭不了烈马的。

    更何况这烈马桀骜不羁,恣肆残忍。狠颠中会将她狠狠甩下去。自己这小身板会摔得流血,说不定腿也会断。

    “我不想学,”

    殷姝难受的咬着唇瓣,微张着唇瓣颤巍巍的喘息,“不想学……”

    “乖,姝儿,马儿是你的。”

    姜宴卿额间聚起汗珠,紧抿着唇,“姝儿多些耐心,它会乖乖听你的话,会臣服于你。”

    “呜……”

    殷姝长长呜咽一声,手撑着小心翼翼挪着腿儿想自马鞍上下来,她怕底下的烈马“嗖”的一下狂妄的冲出去,不顾她的生死。

    可微微试了试,更是撑胀酸楚,全身的灵魂都抽丝剥茧的汇聚,张成一张密网,又无声无息密密麻麻的将她席卷包裹。

    她浑身没力气,又无从依仗,只能将柔弱无依的手儿紧紧攥在护在腰肢上的那只铁臂。

    一阵饕餮狂风刮起,帐子猎猎的作响,似在催促御马的主人应当挥动缰绳纵马飞驰了。

    姜宴卿更是不好受,他竭力掩下难耐又苦楚的幽眸,喉结艰难上下滚动,声线若淌过岩浆的涩。

    “姝儿,别怕。”

    他探手十指紧扣住少女无措又发?着细颤的纤指,一步一步教导:“来,将缰绳控在手里。再慢慢试着放松,保持平衡。”

    男子掩抑的声线凝重肃穆,殷姝却觉得苦涩,她别无他法?,只能可怜兮兮的照姜宴卿说的一步一步来。

    “烈马难训,姝儿试着轻轻动一动。”说着,姜宴卿握着少女纤雅的腿儿放在马腹的两侧,这微微一动,膣蕊因惊惧嘬缩,他不经?一声闷哼。

    皙如?凝玉的娇躯氲了粉潮,姜宴卿再难自控,沉声道:“我们御马去追小兔子好不好。”

    话音落下,矫健精悍的烈马得了指令开始缓缓的前行。

    纵使脾性难训,但有?着缰绳的束缚和对小主人楚楚怯懦的爱怜,不羁的烈马也控着自己的恣睢烈性,平稳如?船舷碧海,慢慢踱行于浮云间。

    久而久之,殷姝贝齿紧咬的唇瓣也松开了些,马儿行得慢,颠簸的也不强,倒是适应了些。

    可还有?些陌生的说不出来的感觉,一直酥酥麻麻往心底里灌。

    可现在她无暇顾及那么多,方才?还乖乖听她话的马儿跑得速度又加快了,她双手紧紧攥握着缰绳,也快稳不住身形了,她快要颠下去了。

    引颈酥吟,红润的唇瓣溢出淅淅沥沥的呜咽。

    “马儿太快了,你让它慢些……”

    她没办法?,只能求助道貌岸然的骑射师傅,“我怕。”

    “……好。”

    姜宴卿柔柔回?应她,凝睼她的眼神似带着教会得意门生的满足,不仅如?此?,还晕染着浓浓化不开的宠溺和爱抚。

    “姝儿,姝儿……”

    他一声一声的叫着她,似情难自禁的低呢慰哄,殷姝听过太多次,也不禁软了心尖。

    不知骑着马儿行了多久的距离,虽颠簸得狠,但仍受她的控制驰骋得缓慢。

    水雾潋滟中,殷姝看见姜宴卿的眼睛,生出一种当真将其驯服的错觉。

    敛去了危险暴戾的隐晦内里,只乖乖的由她握着束缚自由的枷锁。

    乖乖的……

    乖乖的只会为她俯首称臣。

    不过一秒,殷姝便被脑海这荒诞的念头吓得纤肩发?颤。

    可接下来,她便无余力再想那么多了。

    稚嫩的小主人初次训得烈马乖乖听话已?是不易,可她身娇体弱,不过控着行了极短的距离,便有?些精疲力尽。

    “累了,姜宴卿……”

    她翘着唇嘟囔,染了盎春的眼神迷离,甜酥的嗓音有?些发?哑。

    “乖,趴好。”

    姜宴卿抚着掌下的娉婷细柳,支起身让小姑娘下巴搁在肩膀处,抱得极紧,“我带你骑回?去。”

    殷姝纵使意识不清,也软软糯糯着说着,“不要骑马了,好累……”

    娇促难挨了许久,她总算被抱着安置在了榻上。

    她依稀记得姜宴卿又喂了她喝下新?鲜出炉的白玉藕粉。

    又稠又多,刚出锅更是极燙,燙得她恨不得立即吐出去。

    可姜宴卿钳着她喂下,纵使她被燙得发?抖也不愿意放过她。

    “呜呜……姜宴卿,你就?知道欺负我。”

    她无力的哭诉,被箍得却愈来愈紧,眼角才?将蓄出的泪,不出一瞬便被姜宴卿一一舔拭去。

    “不哭了不哭了,乖宝贝。”

    男人抱着她裹在温暖的毛毯里,柔情似水的哄饲、啃吻,似如?何也亲不够。

    “乖……”

    嘤嘤的埋在他胸膛深处哭了好一会儿,殷姝便没力气了,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待她醒来时,姜宴卿已?经?不在榻上紧紧的搂着她。

    她探手摸了摸身侧,没有?什么温度,看来离开了很久。

    心底又些微涩,她又试着支起身来,浑身酸楚的厉害,尤是那处,被狂硕颠顶的实质似还在脑海。

    她闭眼摇了摇头,支身起来,发?觉自己浑身清爽,应当是在睡梦中被抱着洗过还上了膏药。

    视线流转,落在交叠在榻尾的衣裳,殷姝又情不自禁想起睡之前才?起床穿好的衣服被扯坏了丢弃。

    她还没穿过几次呢……

    “姑娘醒了。”

    忽地,门帷被掀开,一个小侍女被帐内扑面?而来的暖意刺激不禁浸得一哆嗦,她在外侯着听见了窸窣的动静,直指屏风后头行去。

    虽见过一次那美人一次,可也不过是惊鸿一瞥。

    如?今近距离瞧见榻上少女的如?玉娇颜,她仍是不经?有?些楞神。

    帐子内葳蕤的烛火映射在少女姣美的脸庞,莹润如?珠玉般的雪肤更是透亮泛着美好的光泽。

    然与纯洁无暇又稚涩的眼眸不同,美人半湿云鬓散乱,周身染着些许淡红粉嫩,俨然被精心爱怜浇灌过后的妩媚花儿。

    而这些,至于是谁带给的……

    小侍女心照不宣,想起太子那张温润儒雅的俊脸来。

    身姿那样?的清隽俊雅,容貌亦是惊为天?人的绝伦。

    “太子殿下呢?”

    软糯的声线轻轻溢出。

    与初次匆匆一瞥同样?的问题,殷姝也不知自己怎就?下意识问出来了。

    反应过来,她自己也是不禁哑然,咬了咬唇瓣,软软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自到?了北川便一直待在这帐篷里,倒是不知天?地为何物,几乎皆和姜宴卿黏在一块儿。

    “回?姑娘的话,将至亥时了。”

    说罢,身形丰腴的侍女荷香将手中的食盒揭开,“姑娘,先将饭吃了吧。”

    虽不知榻上的美人是何种身份,但能看出太子对其的怜宠珍视。

    本以为千娇百媚的美人或会依仗此?而跋扈刁蛮,谁料是这般乖乖软软的粉嫩温和,饶是身为女子的自己见了,也不禁心生柔意。

    如?是,雨荷胆子大了些,话也情不自禁多了一些,“姑娘,太子殿下对您可真好。叫了水之后便事事亲力亲为,出门的时候特意叮嘱奴婢万不可吵醒您。”

    边说着,雨荷将食盒里的参汤和糕点一一拿出摆在案几上,又上前助少女拢着衣裳。

    乍然贴近的伺候,殷姝仍是有?些不习惯,下意识看向自己前襟,见并非裹着素绢,恍惚一阵意识到?自己而今是女儿身示人。

    她道:“我自己来便好。”

    “姑娘,”雨荷笑脸盈盈,“让奴婢伺候您吧。”

    她为殷姝笼着丝绸柔滑的潋滟裙纱,视线虽控制着,也不禁睨见了那纤嫩莹透的玉颈上布着的暧昧痕迹。

    太过惹眼,光是这,都看得有?些让人眼红心跳,更遑论她侯在外面?,听见了些那等场面?……

    殷姝察觉人视线久久凝着自己,小脸一红,连捂得严实。

    “奴婢有?罪。”

    雨荷自知逾矩,“咚”的一声便跪了下去。

    “你……”

    殷姝清亮的水眸微缩,没想到?这侍女明明没犯什么大错,竟跪得这样?斩钉截铁。

    “你起来,无需这般拘谨。”她扶着人起身,上前凭几而坐端起那参汤饮了几口。

    抿了抿,微涩甜的味道似和东宫喝的一样?,又是什么滋补养气的补药。

    每每饭前,被姜宴卿亲手哄着喂着喝了太多次,她已?经?习惯这味道,如?是便端着碗咕噜咕噜饮了下去。

    雨荷眸色微怔,也没想到?看起来柔弱娇俏的小美人喝起这般难闻的补药竟这般有?魄力。

    “姑娘,”

    想起那个问题,她道:“太子殿下匆匆离开,似去处理?军务了。”

    殷姝低低应了声,囫囵往嘴里扒着饭菜。

    她确实有?些饿了。

    晃动的烛火葳蕤,待用完饭,殷姝便叫侍女回?去歇着了。

    她不喜人贴身伺候着,更何况现在时辰这般晚,侍女也该回?去就?寝了。

    阔大的账内静下来,殷姝凝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有?些失神,心底又无法?遏制的游离想到?了些别的。

    想起姜宴卿每每亲她的模样?,还有?姜宴卿冷着脸凶她、打她屁/股,更有?俯首称臣般三番五次在自己面?前跪下,用那弧度好看的薄唇吻那儿……

    思绪囫囵忆起很多事情,但总是姜宴卿那张俊脸,危险的、薄情的,如?何也挥之不去。

    自己最近怎么老是想起他?

    殷姝又摇了摇头,不禁听见军帐外点点碎响,她朝门的方向走,手一掀门帷,便迎面?被一道寒风刮得打了个喷嚏。

    似雪水浸进脖颈里,殷姝一哆嗦,连将手收了回?来。

    外面?竟这样?冷。

    视线流转,瞥见那铜盆里头正熊熊燃烧的炭火。殷姝心下了然,怪不得帐子内不冷,一切皆是因为姜宴卿。

    就?这么百无聊赖的待在军帐里许久,殷姝看见那正对大门挂着的谋局地图,及堆在矮几上的些许书册。

    外面?些许零碎的兵械操练声响,她极清楚自己身处在在何地。

    姜宴卿不久前对她说,他要亲自领兵平北川的乱,这里应当便是军队驻扎的军帐了。可他这个主帅的帐子里,那些书册和铺着的急报竟丝毫也不避讳她。

    然她也无心去看,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看了也看不明白。入夜愈来愈深,殷姝窝在榻上昏昏欲睡,门帷传来了些动静都不知道。

    姜宴卿顶着寒冽饕风进了帐子,冰霜沉寂的眸率先瞥过那屏风之后,虽看不见,但不经?意晕开了一丝柔情在里头。

    跟在后脚的秦明自是发?现了这微小却又震人的变化,他习以为常,禀起机密早无避讳了。

    “殿下,卑职这就?吩咐下去,三日后便起军。”

    “嗯。”

    秦明得了命令,方要退下却被姜宴卿叫住,“去将这急报交于他。”

    清磁的缓缓吐字,其中的那个“他”指的是谁,秦明自然知晓,他下意识一瞥那屏风的方向,随即领命退了下去。

    涓埃之微的碎响殷姝朦朦胧胧中听得并不真切,但她大抵猜出姜宴卿回?来了。

    可眼皮沉,她挣不开,窝在虎皮毯底下的莹润指儿蜷了一下也便没了动静。

    姜宴卿净过身便越过那道阻隔,看到?那榻上的一团玲珑的隆起,周身的寒肃骤时也被那软糯融化掉。

    紧抿多时的唇瓣不禁勾了些弧度,他褪去衣裳,将娇俏楚楚的小姑娘捞进了怀里紧紧抱着。

    果然,温软的甜香渐弥裹束全身,四?肢百骸得以舒展开来。

    “乖姝儿,”

    他挤进少女捏紧的手儿,十指紧扣握着,沉沉埋在少女雪净纤媚的玉颈深处深吸了口气,似要将那惑人的甜香汲净。

    “我回?来了。”

    姜宴卿缓缓吐字,半晌,得了小姑娘一声嗡里嗡气的嘤咛。

    “……嗯。”

    姜宴卿低笑,借着晃动的烛火贪婪又黏腻的凝睼着阖着美目的少女。

    隔得如?此?之近,娇靥雪肤透亮白腻,一掐便能溢出水来。

    如?此?撩拂人心,尤是那红润润的唇儿,散泛着甜媚缱绻。

    “想我了吗?”

    他哑着嗓子问,没忍住恶念生起,蠢蠢欲动。

    默了好一会儿,殷姝迷迷糊糊得吐字,“想……”

    话音落下,姜宴卿已?耐不住覆了下去,狂躁的气息化为贪婪,将少女的唇瓣啃氲的近乎妖冶,而后又霸道的探入檀口,绞住那软嫩嫩的丁香小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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