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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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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得靠夫人多多关照。”

    却倾向桌边走来,伸出左手时,顿了顿,还是端起酒杯。

    “那些个繁琐的、杂碎的,我可不愿管。谁还不知道光禄卿最是长于这些的,你便自己管。再不济呢,我给你娶一房小老婆,帮着你管,如何?”

    江端鹤原是笑着的,一听这话便皱起眉头,迅疾放下酒杯,驳道:

    “这叫什么话,我才不会娶。”

    “怎么生气了,我不过一句玩笑话。”

    却倾撇撇嘴,说道。

    “这种事怎么能作玩笑?”

    江端鹤愤然坐下,故意别过脸去,不看却倾。

    尹却倾仿佛有些茫然,却还梗着脖子,不愿意道歉。

    “怎么,你们蟒蛇,竟倒也有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一说么?”

    江端鹤忙道:

    “不论是蛇,还是人,都没有……”

    此话一出,他忽然愣住了,抬眸望向却倾。

    却倾不解其意,神色中充斥着疑惑。

    尹却倾身为凡人,所有异能者于她而言,都是特殊的。

    ——她先前也曾唤过臧禁知为“金雕姐姐”,想来并不曾注意过这个。

    可江端鹤本就非人,此言便足以教他警觉了。

    ——难不成却倾,看出他的真实身份了?

    却倾面色呆愣,江端鹤足足端详上半刻,也看不出什么。

    “怎么了?”

    尹却倾被瞧得有些窘,忙是退却一步。

    她自己不知道。

    ——垂下的一张脸上,晕开一抹云彩似的,或浅或淡的赤色。

    “没什么,”江端鹤按了按下颌骨端正了面色,才复又解释起方才的事:

    “蛇是不会,有些人也不会,可是我与却倾能。”

    “哼。”

    却倾偏过头,佯作恼怒状。

    稍时,她便不耐烦道:

    “这酒还喝不喝,不喝我可是要先歇下了。”

    江端鹤闻言,忙用左手举起酒杯,走到她身侧。

    “这婚房里,也就这时候才讲规矩了,你还不愿守着么?”

    尹却倾闻说这话,初时尚还觉着没什么,见他偷着眼笑,才逐渐反应过来。

    “这叫什么话,从前你倒不曾这样,可是在当差时,听了不干不净的东西,把不该学的浑都学去了?”

    江端鹤见了她羞赧的样子,更要调笑:

    “怎么,现在再要悔婚,可是来不及了。”

    “哼,我不能悔婚,我还不能休……”

    “嘘,不许说,也不许那样做!”

    江端鹤伸出两指,抵在却倾唇边。

    ——他神色严峻,似是如临大敌。

    却倾笑起来,总带了几分憨气,动作却是灵活,猛地在江端鹤指尖咬了一口。

    “好,那我不说便是了。”

    “嘶——”

    江端鹤瞧着她,倒一时说不出话。

    “坏了,我浑都忘却了。”

    “大喜的日子,可不兴说‘坏了’,这也是我从官场上学来的。”

    江端鹤凑在她耳边道。

    “哼,我是想着,按规矩,这合卺酒,得是要右手来举。”

    却倾望着自己的手,有些为难道。

    “规矩是规矩,我们用左手,不就得了。”

    江端鹤满不在乎。

    却倾当下便抓准了,他话中的漏洞。

    “嗳,你方才不是还说,这婚房也就这点规矩,还不守着?”

    “这合我心意的,才算是个规矩,不合心意的,便什么也不是。”

    却倾眉眼弯弯,欢笑几声,才道:

    “你这个人真是霸道,这天下又不是你家的,难不成天下人的规矩你都要改。”

    “不是我家的,便让他们都成了我家的,不就成了?”

    江端鹤仍是不十分在乎,仿佛这些于他,不过是件寻常小事。

    却倾当下便滞住了。

    ——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

    江端鹤见她愣了神色,牵起她的左手,与自己的手绕在一起,又补充道:

    “好了,旁人的事我管不得,你的事,如今可也算是我的家事了,那还管不得么?”

    却倾一听这话,眉头当下便皱起来,发狠了碰上江端鹤手里的酒杯。

    “教你瞎说!”

    江端鹤遭了她一撞,杯中酒洒个满怀。

    却倾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的,见状也不多说什么。

    她只饮罢自己杯中的酒,便回身而去。

    江端鹤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想着要喝,见却倾走了,只得赶忙放下,跟上去。

    “却倾,你既愿意,这样好的酒,赏给我的衣裳便是了。”

    “哼,你也知道可惜我那上好的梨花酿,我还当你只惦记着自己的衣裳呢。”

    “怎么,这时候便开始分起你我,娘子这是要与我分家了?”

    江端鹤向却倾的身边挪了挪。

    却倾并没理会他,自顾自地夸耀起来:

    “我那梨花酿,可是亲手制的,因着单手不便利,统共才只有两坛。一坛方才便揭了,另一坛尚还埋在院中,可惜贵着呢。”

    江端鹤则趁着她絮絮叨叨的时候,攀上她纤柔的腰肢,附和道:

    “嗯嗯,可不是,却倾亲自酿下的酒,比之外边卖的,可不知要好上多少。”

    却倾不曾注意到他的举动,仍在自说自话道:

    “喝,那可不,你还不知道呢吧,从前我娘亲在时……”

    说到此处,她忽然顿住了。

    “我原不该说的,这样大喜的日子。”

    “却倾,”江端鹤抬起她的脸,一双金灿灿的瞳仁紧紧凝聚在她双目上。

    “在我这儿,不必守着那些个没道理也无趣的规矩,你知晓做你自己,做尹却倾,爱讲什么,便讲什么。”

    “江端鹤……”

    却倾眸色烁烁如星。

    这样一句话,初听时并没觉着怎样。

    ——而今再听,却已许是她终生都再难闻说的。

    她从来便不是铁石心肠之人。

    恰恰相反,她一向是心思最细最柔软的。

    或是江端鹤的声音魅惑性太强,亦或许是旁的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缘由。

    却倾攀上江端鹤的脖颈,轻轻吻了上去。

    江端鹤周身皆是冰冷的,自然包括嘴唇。

    尹却倾才初初碰到他,便感觉到唇上寒凉。

    ——她本能想向后退却。

    江端鹤却早已伸出手,向她身后探去。

    ——待到却倾反应过来时,已遭人紧紧箍在怀中。

    28 未度春光

    “唔——”

    却倾赶忙松开左手, 挣扎着向后倾去。

    江端鹤搂着她,顺着其人歪倒的方向发力。

    ——二人便就此向床榻上倒去。

    尹却倾有时候总在想,江端鹤这样式的一个人, 怎么竟能如此“周全”。

    不单身上使力, 顺却倾的动作俯下去;手上也不停歇,忙个不停。

    他只柔和地吮吻着却倾,并不急着攻城略地。

    到底是从前军中扬名万里的江中郎将,立功无数, 对兵法更是精通。

    ——他最知道轻重缓急。

    边是吻得轻柔,好使她为之所惑, 渐渐便放松警惕, 对他手上的动作便没有及时的戒备。

    ——如此, 便只会教他趁虚而入。

    江端鹤便是拿准了却倾顾头不顾尾的单纯个性,偏生他又是最为狡猾的。

    如此一来, 却倾挣扎的左手, 也渐渐减缓了动作。

    江端鹤伸出右手,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她灼烫的手, 轻轻探入,十指相扣。

    同时, 他也担忧着却倾的右手被压到, 挽起臂膀,安放在床榻边。

    人在沉溺于某一器官感受时,旁的感触极难注意到了。

    ——以至于却倾耽于唇齿间逐步深入的试探与掠夺,仿佛并未察觉到二人间的水啧声正不断在房中传响。

    否则她若是有所感知, 必是要又羞又恼, 少说也是要推开他才好。

    二人都是同样的沉沦,他们仿佛很少如此。

    可夫妻本该如此, 共同陷入,共同地沉沉浮浮。

    ——天地也难将此情转改。

    江端鹤终于是松开了却倾,心满意足地望着她蒙上水雾的双眼。

    却倾面有痴色,似乎尚还未从欲海中脱身。

    她不知道自己的前衫已经为人解开。

    此时躺在床上的却倾,内里一件轻轻薄薄的罗纱已半露在外,腰肢曼妙,在层层叠叠覆盖着的纱衣间,若隐若现。

    从前那时候,二人也曾在床榻上相依,可举止并不曾太过。

    况且却倾当时也并未穿过如此繁杂的服饰,江端鹤更是对女子的服饰并无研究。

    因此,今日瞧见此情此状,他才得不禁喟叹一句:

    “这纱制得还真是清透,到底也是隔了这样许多层。”

    ——该瞧见的不该瞧见的,都照样尽收眼底。

    却倾现下才想起怕羞,闻言先是一滞,随后便反应过来,立刻便挣扎着要起身。

    当然是来不及了,江端鹤怎么会容许她逃避。

    他从来便不能允许本该相依为伴之人生出异心,甚至叛逃。

    ——他自然情愿使一些小手段,却绝对不能容忍任何事物脱离自己的掌控。

    江端鹤复又将却倾按回床榻,迅疾覆上她的唇。

    方才反应过来后,却倾便不情愿了,只挣扎着,试图推开他。

    可江端鹤一直擒着她,不让她脱身。

    却倾一着急,便在江端鹤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倒还是有些用处的,江端鹤很快便起身。

    尹却倾凝望着身上之人。

    他唇上仿佛是破了,鲜血溢出,落在却倾面上。

    “对不住。”

    却是江端鹤先开了口,他抹过她脸上的血。

    ——随后他便侧过身,想去取了丝帕来替她擦拭。

    却倾双眼朦胧间,目光微微颤动着。

    许是有些愧疚,她方才还挣扎的躯体当下便软了。

    愧疚是最磨人的,她忙扯住江端鹤。

    “不必了。”

    话音才落,她便半支起身子,直吻上江端鹤的唇。

    江端鹤怕却倾一只手撑得辛苦,便紧搂着她,依回床上。

    二人唇齿相依,鲜血便从却倾唇边流淌而下。

    谁也没空去管,任凭殷红的血染上他们新婚的枕榻。

    未有几时,江端鹤忽又松开却倾的唇。

    尹却倾愣了愣,眉间微颦。

    ——仿佛对他的骤然脱身,有些不满。

    “却倾,”江端鹤与她相对而望,说道:

    “我为你娘,修筑了坟墓,过些日子便会完工。婚事到底是太匆忙了些,否则也得先去祭拜过。”

    “江端鹤……”

    却倾未曾料到他会突然提及此事,只一味地愣神。

    “对不住,我是怕你始终放心不下。”

    却倾神色长久地凝滞着。

    她从未想过江端鹤情愿打断二人春宵一度,也知道她可能会因此失了兴致,也要说清此事。

    “我本是存着,待要工程了结,诸事安定下来,再同你说的,可实在是安心不下,我……”

    这世上的女子,谁人不希冀着与身体、样貌,亦或任何外在之物无关的感情。

    却倾也算是与江端鹤相处得久了,自然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江端鹤,谢谢你。”

    却倾只能用一只左手,便就此与他紧紧相拥。

    这一句道谢,她早该是要说的。

    ——全然不是出于客气,更非是为让他之后还能护着自己。

    后来许多时候,她或许会笑现在的自己傻气。

    竟在枕榻之上,谈论真心。

    可即便是那时,她也仍然将此时此刻,最真切的悸动,长久地镌刻在心上。

    ——不论过去多久,再忆起时,心间也都是相似的回响。

    “是我不孝,为着保全一己之身,连守孝都不顾了。”

    却倾倚在江端鹤怀中,凄然道。

    江端鹤也回抱着她,和声安慰道:

    “却倾,你不必自责。如若你真因此遭难,岂不是辜负了你娘亲的一片心愿,那才是最大的不孝。”

    “江端鹤,你总是情愿说这些好话,真是为难你了。”

    江端鹤是才抬起她的脸,拂去她面上的泪水,轻声念道:

    “却倾,这世上所有的一切,本不该是如此。”

    “我要,这世上的一切,从此,皆合如你心意。若是有所不然,那便也不必存在于世间了。”

    却倾笑着抬起头,捂上他的嘴。

    “大喜的日子,可不许说这样骇人的话。”

    ——口上虽为制止之意,面上却可瞧出,她是实实在在的欢喜。

    她的声色中仍染着哭腔,红烛明暗之间,更是暧昧。

    “嗯,知道了,惹红娘子。”

    江端鹤笑了笑,应声称是。

    “嗯,”却倾才应了一声,又忽然反应过来,忙询问道:

    “你方才说的,那是什么?”

    江端鹤只面带笑意,并不解释,搂着她道:

    “该是要歇下了,否则夜露寒凉,着了寒便不好了。”

    却倾任凭他抱着自己躺下,江端鹤正整理着被角时,她忽然说道:

    “我倒也不困,陪我说说话吧。”

    “嗯,你说。”

    江端鹤微微颔首,后又捻灭了几只红烛。

    “留一只吧。”

    却倾制止他道。

    江端鹤遵从了她的话,随后便躺回床榻,重又将她拥入怀中。

    却倾知道他躺好了,便絮叨起来:

    “江端鹤,院落间的花,太少了些。我总想着虽已过了春日,可人还总要是看花的。”

    “嗯,明日我便教他们在府中栽植花草,另再送些盆栽的花草来。”

    “我想起来,从前小时,虽说穷得很,院落里也没多大地方,娘亲却总是要留出一小方土地,专用于栽花。”

    江端鹤听见尹戴华的事,不由得将却倾搂得更紧了些。

    却倾轻轻抚过他的手,轻声道:

    “我没事。”

    感到江端鹤渐渐安定下来,却倾便继续说道:

    “初时我并不明白,她为何要单单留一块地方养花。后来那一小丛花开了,虽说少了些,也非是什么名贵的品种,倒也姹紫嫣红的,煞是好看。”

    “从此我便一直觉着,春日便是最好的时节,所有的好事都在春天了。”

    却倾扬起头,向着江端鹤说道。

    “是啊,我们相遇的那时候,也是春天,漫山遍野的翠草芳花。”

    江端鹤听了她的话,也为之神往。

    连他自己有时也觉着,自己仿佛是愈发有人的感触、人的情绪波动了。

    其实江端鹤哪里知道人的内心究竟是如何,不过是自以为的罢了。

    ——正如却倾,从来也不能真正懂得他。

    外边的夜已然很深了,月光依旧有如白练,铺张地散落满世间。

    臧禁知坐在一处高楼顶上,身边放着一坛酒。

    酒会使她的伤口灼烧似地发痛。

    ——疼者自知。

    可禁知还是往口中猛地灌下一口酒。

    伴着微凉的夜色,她的身影显得更加孤寒。

    她远远地望向一处。

    ——听闻那是江端鹤同尹却倾的新居。

    其实江端鹤大人大量,也给她发去了请柬。

    她一个字一个字看过的,读了多遍。

    ——最终还是没去。

    她所听闻的,不知是这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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