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节

    。】

    柯妍看过许星衍的比赛，她本来就能做到。

    不是因为什么爱的力量之类虚无缥缈的东西。

    是因为许星衍付出了足够的努力，十几年如一日的训练。

    跑出更好的成绩是她应得的，和自己无关。

    “姐姐，让我抱一会。”许星衍终于忍不住了，转过头一把保住了柯妍，将脑袋落在她肩上。

    “明明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姐姐，理智，冷静，又温柔坚定。”许星衍蹭蹭柯妍的肩头，声音含含糊糊，夹杂着撒娇：“可我还是觉得很不公平。”

    “我为了姐姐急得课都不想上，姐姐居然还有心思做实验。”

    柯妍知道许星衍不是真的责怪自己，倒不如说许星衍实际上怪的是她自己。

    她拍着许星衍的背，退开了。

    【可我喜欢的就是热烈又直白的你】

    即使是只有许星衍能读懂的手语，在自己工作的实验室里说这个，柯妍还是一不小心红了脸。

    许星衍楞了一下，飞快靠了上去。

    安静的午后，林城研究所的实验楼里，许星衍和柯妍第一次正式见面的地方，少女温柔的唇落在柯妍唇上。

    “姐姐你啊，去了德国千万不可以喜欢别的什么人，我会吃醋的。”

    “吃很多醋。”

    柯妍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即笑了。

    她目光落在许星衍盯着自己的眸子里。

    【你在国内才是。】

    【不要喜欢你身边那些孩子。】

    【就算他们比我年轻、比我有趣、比我更懂你、比我更能陪伴你。】

    不仅仅是许星衍会吃醋。

    她也是会的。

    许星衍有些惊讶地看着柯妍，下意识地自言自语：“姐姐好像第一次吃醋，还是莫名其妙的飞醋。”

    她小声嘀嘀咕咕的时候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可爱。

    稚嫩又喜欢撒娇的少女、完全不该有的强烈占有欲，二者在许星衍身上显得微妙却不为何。

    柯妍伸出手抱了抱许星衍。

    即使做这个决定时她带着完全的理智，劝说许星衍的时候也完全考虑着两人的情况。

    但如果她会说话的话，许星衍打来那个电话的时候，她就会说：“来陪我吧。”

    这句话，此时此刻，她绝对不会再说出口。

    但那一瞬间，她不知道该庆幸自己不能说话，还是懊恼自己不能说话。

    许星衍看了她一会，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柯妍的情绪，伸出指尖点了点柯妍的唇：“姐姐，给你变个魔法，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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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最近老是生病搞得我很丧，我努力振作一下……今天的妹妹，一个占有欲极强的爱国girl

    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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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妍要出国的决定做下之后, 留给她和许星衍的时间就只剩下三个多月了。

    九月刚开学，校园活动一茬接着一茬开。

    柯妍在实验室里安静了没两天，许星衍发微信来了：【下周一我学校运动会, 姐姐来参加吗？】

    许星衍问归问, 实际上早就知道柯妍一定会去。

    果不其然, 柯妍只回了一个字：【来】

    虽然现在才周一, 然而许星衍已经开始期待下一个周一了。

    没过多久，柯妍就收到了许星衍的回信：【姐姐，那你会做便当带来吗？】

    隔着手机屏幕，几个简单的黑体字, 柯妍都能想到许星衍脸上的表情。

    有些得意，又有一些期待的, 属于许星衍的，也只属于她的表情。

    想到许星衍会有的表情，柯妍不知不觉舒展了眉眼, 默默给她回了信息：【可我做的又不好吃。】

    【没事，我可以教姐姐怎么做便当呀。】

    柯妍看着信息哭笑不得。

    许星衍分明就是为了约会随意找了个借口, 还找得像模像样。

    自己来教女朋友给自己做便当，有些过分可爱了。

    柯妍以为许星衍只是说说的，然而周五下午, 熟悉的车准时停在了研究所门口。

    许星衍溜进实验楼后蹑手蹑脚摸到了实验室。

    柯妍还在忙着收拾实验器材, 身后有手拍了拍她。

    看见许星衍溜进来，裴俊成从超净台上抬头, 看了一会, 重新把头埋了回去。

    接收到裴俊成的目光, 许星衍拍拍柯妍：“姐姐快去把白大褂换了吧, 我接你回家。”

    实验室已经下班了, 柯妍出去后只剩下了裴俊成和许星衍。

    “你成了啊。”裴俊成甚至没用疑问句。

    许星衍也没有遮掩，点了点头：“嗯，前不久的事。”

    “我听说了，你用私人飞机接师姐和我们老板去德国参加论坛，你还帮师姐做了翻译。”

    “怎么？”许星衍微微紧张了一下，以为裴俊成要酸些什么。

    然而裴俊成只是漫不经心地接下去道：“虽然早就觉得师姐对你和对我是两种态度，不过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自己好像从一开始就输了。”

    “不过你放心，倒不是觉得自己输给了富二代之类的，只是觉得我在师姐身边也很久了，但还是不够了解师姐。”

    许星衍楞了一下，追问他：“什么意思？”

    “虽然我也很努力地想了解师姐，但她好像从来没给过我这个机会，大概在师姐眼里，我一直都只是个学弟而已。”裴俊成微微带着些自嘲，停下了手里的实验。

    他转过身来看着许星衍：“你要对师姐好点，师姐就要去德国了，她一个人不方便，你是打算也去德国，还是？”

    “我不去。”许星衍直截了当回答他。

    “怎么都不带想想的？”裴俊成问完自己反应过来：“师姐不让你去吧？”

    许星衍迎着裴俊成的目光，点了点头，满脸不情愿：“嗯，我会经常过去的。”

    尴尬地沉默了一下，许星衍估摸着柯妍要回来了，和裴俊成道了个别：“那么师兄再见了，可不许再惦记我女朋友了。”

    “我惦记也得有用啊，她喜欢你又不喜欢我，倒是你得对她好点，不要辜负师姐。”裴俊成说完，看见许星衍脸上逐渐爬上笑意。

    “安心吧，我才不会给师兄留半点机会。”

    看见柯妍的身影从门外玻璃窗口透出，许星衍拔腿走了过去。

    夕阳的影子里，两道纤细的影子穿过走廊，许星衍揽着柯妍肩头：“姐姐走，小厨师课堂今天开课啦。”

    柯妍嘴角扬起了几分弧度，跟着许星衍上了车。

    【你想吃什么？】柯妍象征性地问了问，反正不管是什么，她都不会做。

    许星衍余光看了一眼柯妍在说什么，不禁失笑：“姐姐你能一个下午学会的恐怕也没几个，我们简单点来吧。”

    听见许星衍的话，柯妍不动了，把头扭向窗外。

    “姐姐？”许星衍喊了她一声：“姐姐你不会是不好意思还闹别扭了吧？”

    柯妍就是不好意思还闹别扭了。

    许星衍忍不住笑着逗她：“好了，我知道了，姐姐什么都能学得会，是我会做的菜不够多。”

    她分明是在瞎扯淡，然而说得却一本正经，柯妍脸一热，干脆装作听不见了。

    许星衍看柯妍真的害羞了，终于放弃了继续逗她，乖乖把车挺好，带着人上楼奔着厨房去了。

    “嗯，我想了想，姐姐要不从煮荷包蛋开始？”许星衍提了一个最保险的建议。

    【我觉得我可以。】

    【我之前看过资料，水温不能太高，鸡蛋要过滤一下……】

    柯妍比划得头头是道，许星衍点了点头，觉得稳了。

    五分钟后，柯妍捞出了一个破了的荷包蛋。

    “没事，这个糖心很完美了！只是操作手法有些不好！”许星衍好不容易想到了一句还算鼓励的鼓励。

    柯妍点了点头，重复了一次操作。

    五分钟后，柯妍再次捞出了一??x?个破了的荷包蛋。

    许星衍：“……”

    柯妍看着许星衍，没说话。

    面对小心翼翼的目光，许星衍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不得不开口：“要不……我们试试煎小香肠？”

    日剧里最常见的，切成八爪鱼的小香肠，许星衍想来想去，这次应该不会有问题了。

    十分钟后，许星衍看着锅里一堆断了触手的小八爪鱼欲哭无泪。

    柯妍自己也忍不住了：【我觉得，我可能不适合做饭】

    “味道还是很好的，虽然它不好看，但它味道很好啊！”许星衍拈起一块碎了的香肠，哭笑不得地吹彩虹屁。

    【要不，我再练练？】

    柯妍默默拆了一包新的，再次开始试着切出花来。

    许星衍从背后靠在她肩头，小声道：“其实姐姐你只要人来了，就算带两盒泡面来，倒上水，我也可以管它叫姐姐亲手做的便当。”

    柯妍听了，手上动作顿了顿，力道下狠了，小八爪鱼还没下过就身首异处。

    “太惨了，心疼。”许星衍已经习惯了这般惨相，趴在柯妍肩头点评。

    “啧，这个更惨了，五马分尸啊。”

    “哇，大卸八块了这是。”

    许星衍已经彻底放弃了教柯妍做饭，从背后环着她胡乱点评柯妍的刀工。

    终于，柯妍切断又一只八爪鱼腿之后，回过了头。

    “姐姐，这次不错哦，只断了一只——唔！”

    柯妍放下菜刀，就着许星衍的姿势，在她怀里转过去，亲了上去。

    明明她是主动的那个，然而分开时柯妍的脸比许星衍的更红。

    她被许星衍的评价说得无地自容，实在忍不住才回头出了下下策，刚一分开，就被许星衍按了回去。

    柯妍挣了一下，没挣开，也没真的打算挣开，就靠在料理台前，被许星衍环着。

    入了秋，就算腻歪在一起也不会让人觉得闷热，空气是最舒服的时候，许星衍身上暖暖的，恰好盖住了入秋的微凉。

    柯妍将手搭在她腰间，被放开的时候眼角都泛着水色。

    许星衍头抵着她，没骨头一样蹭着：“姐姐你现在看起来还像个高中生。”

    柯妍想了想，的确是的。

    许星衍比自己高大半个头，腰细腿长，是个穿潮牌，染粉毛，开着豪车的小富婆。

    她倒是日常卫衣、运动鞋，方向盘都不怎么摸。

    见柯妍居然真的在思考自己说的，许星衍蹲下一点，仰起头从下方凑上去，又亲了一口柯妍：“算了，不做饭了，姐姐下周等着吃我做的吧。”

    比起做饭，她更想多和柯妍腻歪一会。

    “看个电影还是下去散散步，或者叫个外卖，还是等我做点什么？”

    柯妍楞了一下，瞥见许星衍头发边上沾着东西，伸手替她摘了下去。

    指尖恰好碰到许星衍耳垂时，她的睫毛颤了颤：“姐姐的指尖还是烫的。”

    柯妍也说不清是刚才做菜被捂热了，还是……刚才那会儿的亲昵让自己连血液都变得烫了起来。

    犹豫了一下，她抬起手：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我有时候会想，等去了德国，看不见你了，可能会很寂寞。】

    “那就……”许星衍看着柯妍盯着自己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气：“要不，姐姐在离开前，先搬来和我住一阵子吧？”

    柯妍彻底愣住了。

    不论许星衍看起来多成熟，也不管她是不是很快就要十九岁了，她都还是个高中生。

    和高中女生谈恋爱就已经够离经叛道了，搬来和读高三的女朋友同居，柯妍觉得这听起来简直像是犯罪。

    【我觉得不好，至少得等你高中毕业了吧。】

    许星衍对柯妍的回答倒也不意外，眨了眨眼将眼睛里的期待掩去：“我就知道姐姐会这么说，虽然我觉得没什么，不过谁让我喜欢姐姐呢。”

    “姐姐说什么都可以，不过，姐姐你可能想多了，我只是想和你多相处一些时间。”她眼睛里带着笑，看着有些局促的柯妍。

    柯妍意识到，她的确想多了。

    “所以，姐姐至少周末偶尔要来住住吧？”

    柯妍点了点头。

    “还有，姐姐拒绝了我，不给点补偿吗？”许星衍得寸进尺起来。

    接收到许星衍的意思，柯妍凑上去，轻轻啄了一下许星衍的脸颊。

    “姐姐，你真的甜死我了。”像是刚才没有被拒绝任何事一样，许星衍雀跃地扑进柯妍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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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更了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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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几年, 林城大部分高中的校运会都办得多姿多彩。

    枫林路因为是国际高中的关系，校运会更是项目颇为丰富，也格外强调学生与老师、同学、家人之间的互动与合作, 因而每年都会对学生家长开放。

    许星衍之前对校运会并不怎么上心, 大部分时候只是听从班里的安排跟着参加一下项目。

    然而这次柯妍要来看, 许星衍从一周前就兴奋了起来。

    周日的晚上, 柯妍住在了许星衍家，还请了周一的假，将实验安排都调整到了周日。

    第二天清晨，柯妍是被楼下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的。

    许星衍一早就起了床, 在楼下准备便当。

    她非常有仪式感地准备了一个巨大的三层便当盒，用奶油生菜分好了一个个小的隔断, 炸鸡、饭团一类的食物五花八门排得格外好看。

    看见柯妍睡眼惺忪站在楼梯上，许星衍抬起头：“姐姐你醒啦？”

    柯妍被少女清脆的声音让柯妍彻底清醒了，不好意思地比划：【明明说好我做便当的, 结果连围观都没围观一下。】

    许星衍让开了一些身子，面前是正在沸腾的水：“没事, 姐姐你来。”

    在许星衍的注视下，柯妍从楼梯上走下去，看着一锅沸腾的水。

    一枚鸡蛋塞进柯妍手里：“姐姐把这个蛋放进锅里吧。”

    柯妍从善如流地将鸡蛋放了进去, 换来许星衍明朗的笑意：“好啦, 现在便当也有姐姐的一份了，我会先吃这个蛋的。”

    等许星衍做好便当, 和柯妍到学校的时候, 运动会差不多快要开始了, 各班的班主任都站在队伍最后等校长讲话结束。

    上面校长在说着话, 许星衍悄悄跟到了队伍末端假装自己没有迟到。

    瞥见偷偷摸摸溜进队伍的许星衍, 吴辰摇了摇头，但也没计较——许星衍之前的运动会也都不怎么积极，毕竟从来不会有她的家里人来参加。

    去年下午的趣味项目，许星衍干脆就早退了。

    刚要觉得又是一个普通又寻常的许星衍早退的运动会，吴辰回过头，看见了静静站在操场后方的柯妍。

    因为参加高中活动的关系，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