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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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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的,脱去西装,抽掉领带,衬衫领口松开两粒纽扣,在施楠身旁的空位上坐下来。弹出一支烟叼在嘴上。

    施楠连忙拿出打火机,手掌弯曲笼着火苗,帮季青临点烟,“股东大会的事,我还真说不上话,一向是我们家老爷子拿主意,帮你探探口风什么的还行。”

    施楠家里拿的股份不多,只有8个点,不到山穷水尽,季青临也不必绞尽脑汁从这些旁系小股东身上找支持。

    意料之中,没有太多意外,季青临抿着烟点点头,“那先谢了。”没有继续交谈,只象征性地拿起威士忌与施楠的那杯碰了一下。

    “客气了,老弟。要不明天帮你约你们那股东,陆总的女儿再探探?听说她可还惦记着你呢。”施楠笑得意味不明,他没什么大本事,但吃喝玩乐在行,再加上挺上道会来事儿,在圈里人缘不错。

    季青临弹了弹烟灰,“别啊,不至于。”

    集团股东大会在即,内部风声鹤唳,早有董事会对季青临不满要将之踢出局的传言,更有说施家两兄弟水火不容的小道消息满天飞,集团内部人人自危。

    照理说施慕程也只是依着去年股东会时的同样操作,签署不参会声明。可今年不同往日,施良飞原本以为季青临这个流落在外的便宜外甥更好拿捏,想挟天子以令诸侯。没成想打错算盘,相比较亲大哥在位时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季青临反而油盐不进,不利于他各种暗箱操作,悔不当初。

    施家是从传统的家族企业一路走来,虽然后来上市融资也出让了一部分股权,但绝大多数还是拿在施姓自己人手里。

    老施总施良才弥留之际,到底对流落在外的大儿子心生愧疚,给了15个点的股份继承权。而小儿子施慕程,则继承了来自父母双方的25个点。

    施家两兄弟加小叔施良飞20个点的股权,以及施楠家的8个点,正好超过三分之二。让他们在董事会里能拥有绝对话语权,这也是当初上市融资时老施总的底线。

    谁能料到,不过一年多的时间里,瞬息万变,施家人内部反而针锋相对起来。

    施良飞处心积虑想踢季青临出局,所以急着早早让施慕程签字不出席股东会,他不出席即代表弃权表决权。此外,再拿下表弟的8个点,以及获得一部分外姓投资客的支持就足够了。

    而外姓投资人,表面不言说,但心里有杆秤,总是利字当头,谁给得起条件就支持谁,且贪心,不到最后关头都还在想是否能拿更多,绝不轻易表态。

    倒扣在茶几上的手机,随着音乐声震动得热闹,季青临拿起看了眼,又放了回去。

    从酒吧出来已经凌晨快两点,有司机的被司机接走,没带司机来的,做为组局的并且唯一还能走直线的,季青临叫了代驾,一一将人安排妥当。

    用指纹按开门锁,客厅一片灯火通明。

    听见门开启的声音,客厅里等着的人立马迎出来,是季青临的母亲,季洁。

    季洁刚过五十,年轻时是舞蹈演员出身,医美又做的勤快,看起来说是四十也不为过。

    “怎么身上全是烟味酒味,干嘛去了这是?”季洁一脸嫌弃,甚至掩着鼻子。

    “跟施楠几个朋友在外面喝了几杯。”季青临弯腰在玄关换鞋。

    “从前就反复告诫你,不要跟施家旁系几个亲戚走得太近,为了这些无意义的社交浪费时间消耗身体,不值得。”季洁从小管儿子很严,身边的朋友更是重重把关,摁灭过儿子无数友谊的小火苗。

    季青临满脸应酬后的疲惫,“妈,能不能尊重一下我,做什么心里有数。”

    季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就是不肯听妈妈的话,才弄成现在这副鬼样子,也不怪你爸看不上你,临终还宁愿把公司留给那个不成器的傻小子。”

    疲惫感几乎到达极限值,关于这个问题季青临跟她讨论的够多了,“别这么说。我已经拿到自己应得的那份。”

    季洁几乎是尖叫着喊出来:“应得?施家所有都赔给我们,才是我们的应得!我这辈子都被他毁了!”

    季青林面无表情地提醒:“别忘了,他是娶了小程的母亲才有了今天的一切。很晚了,先去睡好不好?”他不想再做无意义的争吵,径直往二楼走去。

    季洁不满的语气更加升级,有些歇斯底里,“你也知道很晚了?打了你一晚上电话,本来就想问问几点回来,结果一通都不接。”

    “你可以先睡的。我都这么大了。”季青临在季洁第一通电话打来时就调成了静音,一晚上的乌烟瘴气,他实在不想再在这种时候和季洁吵架。

    这会拿出手机一看,果然,三十三通未接来电,无一例外都是,妈妈。令人窒息的,面目狰狞的,所谓母爱。

    季青临好不容易把季洁哄好,这才疲惫的回房。

    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梦里又回到了跟着妈妈第一次见施良才的那天。

    场景太过真实,以至于他醒来时仍忘不了梦里,施良才看向他的眼神——吃惊而又充满诚惶诚恐。那一刻他明白,自己并不是那个被期待的孩子,而是一个待解决的大麻烦。

    施慕程因为午觉睡得晚,醒来时天都黑透了,空无一人的卧室里,突然袭来的孤独感,让他的心狠狠空了一下。下意识伸手去床头柜抽屉里拿药,这才意识到这里并不是他的卧室。

    跌跌撞撞地下楼去找人,拖鞋都忘了穿,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楼下厨房里传出抽油烟机的动静,心踏实了下来。

    晏遂安背着身站在炉灶前,脊背挺拔,低着头脖颈修长,弯出好看的曲线,即使只是在做饭,也是赏心悦目的。

    赤脚踩在地板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施慕程从后面抱住他,下巴搁在他宽阔的肩上。

    “醒了?”晏遂安没有回头也知道是他,继续煎着牛排,黄油融化在牛排和迷迭香上,“我发现你怎么这么黏人啊。之前的酷都是装的吗?”

    “哼。”不仅粘人脾气也不小,腰腹的手一松,就要走人,被晏遂安左手按回去。“起床气还挺大啊,小朋友。”

    牛排翻了个面,炉灶关到最小火,晏遂安转身拥着施慕程,跟他交换了一个吻。

    亲完才发现有人光着脚丫,眉头轻轻皱起,“怎么鞋都没穿。”说着就将人举起来,抱到旁边的吧台椅上坐下。

    平底锅里牛排滋滋响着,肉香味也逐渐浓郁,晏遂安连忙赶回炉灶前关了火,牛排盛出。又用锅里剩余的油煎了点芦笋番茄。

    蔬菜表面在热锅里急速缩小变皱,晏遂安翻着面,一派淡定地说:“你睡着的时候你哥哥给你打电话,我接了。”

    “哦,”施慕程有些不解,“他找我干嘛?”季青临很少直接找他,大部分情况下都是通过苏逸恒这个中间人。

    “问你最近是不是签了一份不出席股东大会的文件。”晏遂安将牛排仔细切成小块,这才端出去。

    施慕程叉起一块牛排,不以为意答道,“是啊,怎么了?”

    晏遂安揉了一把他的头,“没怎么,先吃饭。”只要人在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次要的,所有的难题都只需要被处理,不值得情绪随之摇摆不定。

    吃过晚饭,餐具丢进洗碗机。俩人在影音室腻歪着把上次的电影接着看完了,老老实实地仅限于脖子以上的亲密接触。

    无论如何,施慕程明天都得回学校上课。

    虽然晏遂安还只是个没有名分的,负一百分的预备役,但正牌男朋友的权利一点也没少透支。

    他死乞白赖地跟着施慕程回家睡,这次当然不是睡在一楼客卧,而是大摇大摆地躺在二楼的主卧大床上,定制海斯腾床垫迅速贴合身体曲线,足够接纳他们的任何姿势。

    时间接近午夜,可施慕程一点睡意也无。即便如此不规律,这两天他的睡眠质量却称得上是空前得好。

    半年前整宿整宿睡不着,躺在床上睁眼到天亮的日子,现在回想起来仍然无法想象。

    而现在,即使同样是睡不着,也是天差地别的境况。他窝在晏遂安的怀里,床头落地灯照出暖黄光晕,一室温暖。

    晏遂安拿着施慕程的手把玩着,摩挲着,最后与他十指交扣,“要不要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啊,小朋友?”

    施慕程缩了缩脖子,咕哝一声:“幼不幼稚啊你。”

    “从前,有个小朋友,听了睡前故事才能睡着......”

    头顶上方传来晏遂安低低的温柔嗓音,施慕程枕在他的胸口,与他共鸣共振着。

    虽然嫌弃人幼稚,但还是很配合地问:“然后呢?”

    “睡前故事,好了你该睡了。”

    “无聊......”嘴上说着无聊,嘴角却早已翘起,心里更是愉悦。

    晏遂安伸手将床头灯拧灭,眼睛还没法适应,卧室里陷入一片黑暗。

    “真的给你讲个故事,一个小男孩的故事。”

    “好,你讲。”施慕程翻了个身,重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与他相拥。

    【从前,有个很可爱的小男孩......

    那年,季洁还是个小姑娘,季青临不过五岁。穿着一套小西装,乖乖地牵着妈妈的手,吃着棒棒糖。

    头天晚上兴奋得睡不着,因为他马上就要见到爸爸啦。这样,幼儿园里的小朋友就再也不能说他是野孩子了。

    可是他连家门都没进去,只是最后被领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区,从此生活在这里,也很少有机会能见到爸爸。这让季青临从此对甜食都产生了阴影。

    施家祖上就是浙闽一代的商人,40年代移居香港,从事贸易行业。什么赚钱倒腾什么,财富代代相传。可到底只是做着生意有些闲钱的普通人,并无法挤身上层圈子,更别说站稳脚跟。

    到了老施总施良才这代,施家终于觉悟,想方设法搭上人脉。季洁就是在这种背景下结识施良才。

    那时她刚考入舞蹈团不久,花一样的年纪,又自小习舞,杨柳细腰盈盈可握。再加上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施良才只看了一眼就再也忘不掉。

    三天两头来捧季洁的场,鲜花花篮就不用说了,名贵珠宝奢侈品加甜言蜜语,直接让一个初出社会的小女孩被砸得晕头转向。在这种攻势下,也不怪季洁没矜持多久就放弃了抵抗,工作也不要了。

    跟着过了大半年快活的富太太日子,这才幡然醒悟,自己永远也不会被施家接纳。

    可季洁也不是普通混青春饭的姑娘,她读过书,正经舞蹈院校毕业,也是个有野心的。用了些手段,没多久就悄悄怀上了孩子。

    跟别人不同的是,她不声张也不哭闹,躲了起来,直到生下孩子,如她所愿是个儿子,长得也十分可爱。

    可没出月子,就传来施良才的婚讯,万念俱灰,儿子就是她最后的希望,是跟命运赌红了眼的季洁押下所有赌注的最后一搏。

    季青临也就是在她变态般的严苛要求下长大的。

    别的孩子还在牙牙学语念儿歌时,他已经在背拗口难懂的古词。

    别的孩子因为考了98分会得到妈妈的夸赞,他只要不是一百就会被责骂。

    在季洁眼中,只有满分和第一。即便达到她的预期,拿回满分试卷,仍得不到一句夸奖,因为这是季洁自认为倾其所有换来的,是做儿子的本分,是应该的。

    可以说季青临的童年,是成长在无止境的高压教育阴影之下,他必须事事绝对优秀于弟弟,才有机会被爸爸看到一眼。

    直至施良才出事,他得到自己的股权,外界才知道他的存在。】

    “故事讲完了,你睡着了吗?”

    “睡着了。”

    “别这么可爱。”这会眼睛已经能适应黑暗环境,晏遂安低头亲了亲施慕程的额角,“现在这个小男孩遇到了一些困难,你愿意帮他么?不愿意也没关系,你还是你。”

    51|抓住他

    两年一度的佛罗伦萨当代艺术双年展, 终于在达巴索古堡拉开序幕。

    施慕程此次有四幅系列画入展,为了准备这四幅作品,耗费了他大量时间和精力, 后期的一段日子几乎没日没夜的关在家里,反复修改调整。要不是被晏遂安这个预备役假男友盯着,一日三餐肯定是不会好好吃的, 觉也是不会好好睡的, 更别说有亲热的时间。

    被强制分居了近一个月,每天只有趁着送饭的时候,看一看,顶多亲一亲, 晏遂安敢怒不敢言。

    开展前一晚, 施慕程主动敲响晏遂安家的门, 来给他送展会门票。

    门打开,小画家在晚风中笑得灿烂。

    只对视了一眼,刚进家门的下一秒, 火花四溅, 迫不及待在院子里就亲上了。

    两双脚步皆凌乱, 一路踉踉跄跄,踢翻了门口的绿植盆栽, 蹭歪了入户玄关处的人身狮面画像, 撞翻了客厅的落地阅读灯, 发出金属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

    晏遂安忍着后背的刺痛, 如愿把人压在沙发上,灰色真皮沙发深深塌陷下去, 承载着两个成年人的重量。原本捏在施慕程手里的画展门票,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掉落在沙发边角, 他甚至忘了,自己原本只是来送张票。

    衣服都被揉乱,领口歪斜,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锁骨,晏遂安低头在上面烙下一片印迹。

    施慕程双臂揽在他的颈侧,眼眸里是化不开的情/欲,分明在说着干我。眼看气氛愈演愈烈,只是晏遂安的手刚探进宽大的T恤下摆,就被按住。

    “今天不行。”施慕程压低着嗓音说。

    他是真的怕了某些人的禽兽行径。明天开展第一天,老教授势必要带着他见好些人,别说休息,恐怕要站一整天,今晚说什么都不能为所欲为。思及至此,才想起来自己是干嘛来的。“哎,我票呢?”

    刚想起身找票,就被晏遂安按回沙发上,“只撩火,不负责灭,那怎么行?”

    刚吻完的嘴唇泛着盈盈水光,些微的肿着,施慕程笑了一下,“谁说撩了就得负责,就不负责,报警抓我吧。”

    唇瓣被晏遂安大拇指指腹重重压过,手指临摹着他好看的唇形,来回摩挲着,逐渐由粉色变成滴血般的红。

    继而施慕程听到耳廓边传来带着魅惑的声音:“那就再想想办法。”眼神逐渐由清明变得迷离。

    嘴唇和口腔,都因为摩擦而灼热无比,甚至带着点刺刺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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