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预收已开，欢迎预收呀！? (49)
质药品要优质许多。不会让人产生依赖，还能赐给人一夜好梦。
她轻轻卷起被子，两眼放光的看着身下毫无知觉的女孩儿。殷红的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慢慢俯下身子。
第二天镇子上出了件大事，数辆警车和救护车围在迈克家外面。
迈克的家人在第二天一早提前回来，没给迈克收拾的时间。迈克的哥哥詹姆斯回到自己房间时，发出了一声巨大的惨叫。
纳斯和伊芙琳浑身血淋淋的抱在一起，托因昏死在床底下，双唇被生生缝到了一起。
警察来试图将纳斯和伊芙琳分开，两人身上被当做画板，用玻璃片在上面画了各种各样的图形。凶手连玻璃片都没拿出来，就这么插在两人的伤口中。
房间里没有大量的血，但三人的惨状还是让不少人跑出去呕吐。
好在三人捡回了一条命，算是唯一的好消息。
整个周末小镇都笼罩在凶案的阴影里。
“听说了吗？纳斯和伊芙琳……”学校里几人就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他们不关心案件有多惨，只关心三人间的桃色绯闻。
“伊芙琳和托因因为纳斯反目成仇？”
“那兰栖危险了，上周在派对里我看见纳斯和兰栖聊得很开心。”
兰栖一到学校就被团团围住，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了？”
“兰栖，你要当心！凶手是在报复纳斯，你和纳斯说过话，下一个可能是你！”克莉丝汀显然被吓到了，拉着兰栖叮嘱个不停。
兰栖一一接受了同学们的关心，那天她走得早，没人怀疑她。
迈克家附近没有摄像头，警方只能通过走访周边的住宅和商铺来查找线索。可那天是周末，不少人都出门玩了。加上晚上下雨，待在家里的人更不会出门了，有用的线索一个都没有。
参与聚会的学生太多，警方倒是想一一盘问，但被学校和家长阻止，理由是怕刺激到孩子们的心。
小镇已经许久没发生过犯罪事件了，一时间人心惶惶，除了兰栖。
兰栖开着车在镇子上转悠，很快就撇开导航能自己找路了。她看着空旷的街道笑得停不下来，不过是给那三人一个小小的教训，就能把全镇的人都吓到不敢出门，实在有趣。
作者有话说：
好孩子不要学兰栖！?
? 284、海外篇
纳斯和伊芙琳醒来后对当晚发生的事完全没有记忆, 纳斯是一头雾水，伊芙琳怀疑兰栖调换了她们的水杯，否则她出了事, 兰栖却一点事都没有？
但她不敢和警察说，如果说了，那不就暴露了她给兰栖下药的事？伊芙琳犹豫不觉得, 不敢说，可也不想就那么放过兰栖。
托因精神受了极大刺激, 在医院躺了近一周才醒过来。她甚至不敢照镜子, 那天兰栖亲手给她缝上嘴唇时, 她就算看不到自己的惨状, 把人撕裂开的疼痛也时刻提醒她有多悲惨。
托因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要见警察, 她要向警方说明一切！兰栖别想逃脱制裁！
兰栖在放学途中被警察拦住带走，常小渝不放心：“警察先生, 我能一起去吗？”
高大的白人警官看了她一眼，想到当晚就是她接兰栖回去的, 说不定从她身上能找到新线索，便点头同意。
两人坐在警车后座, 常小渝握住兰栖的手：“别怕, 有我陪着你。”
兰栖摊开手掌，扣住常小渝的手：“谢谢你, 忘寒，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语气低沉，半垂着眼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脆弱得像易碎的玻璃娃娃。
开车的警官从后视镜里瞟了眼兰栖, 相比于托因、伊芙琳以及纳斯, 兰栖的身材在他们面前丝毫没有优势, 他心里是不相信凭兰栖一个人能对他们三人造成那么大伤害。
况且现在的学生，因为一点事就能反目成仇，托因说谎也是有可能的。
到了警局，兰栖被带进去单独问话，常小渝身边只安排了一位女警过来问话。
“兰栖，根据托因的证词，你是制造这起严重伤人案件的凶手。”
警察打开录音，托因虚弱的声音传出，说到激动处她还剧烈的咳嗽。虽然整段录音断断续续，但大致意思明了。
托因指认兰栖是伤害他们的凶手。
兰栖抱着双臂缩在椅子上，宽大的椅子衬得她更娇小了。
“警官，我和托因无冤无仇，干嘛要伤她呢？”兰栖柔弱地抬起眼眸，声音有些颤抖：“你们应该能查到，当晚托因和伊芙琳还去我家化妆打扮了。我们是一起去迈克家的。如果我们真有矛盾，她们怎么会来我家？”
兰栖说的警方都事先了解过，确实如她所说，几人之间并没有摩擦。甚至纳斯在当晚之前，和兰栖没有半点交集。
“我也不知道为何兰栖要这么说。”
“那么纳斯呢？”
兰栖吐出一口气，无奈道：“那天晚上托因和伊芙琳介绍给我认识的，在那之前我不认识纳斯。”
警官点点头：“说说吧，那天晚上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兰栖蹙起秀眉，似乎陷入了回忆。良久她开口说：“那天晚上没什么特别的……伊芙琳和托因介绍了纳斯给我认识，我们喝酒聊天……纳斯喝醉了，我和伊芙琳就扶他回房间。”
说到这里，警官坐正了身体：“继续。”
“我看伊芙琳在照顾她，就先出去了。然后在楼下遇见托因，她要找伊芙琳，我就把她带去二楼，她进去后我就走了。”
警官犀利提问：“你没跟着进去？”
兰栖摇摇头：“没有。”
“你为什么不进去？”
兰栖露出疑惑的表情：“我有什么理由要进去吗？”
警官被问住了，兰栖的确可以不进去，这不构成任何疑点。
“我们在伊芙琳和纳斯体内都检出了药物成分，你和他们进房间的时候，没有半点异样吗？”
兰栖惊讶地瞪大双眼：“什么？我完全没注意。药物？这太可怕了。在我们花国，一切违禁药物都没法用的……”
警官看她慌张的模样心软了几分，他想起花国，对持有违禁药物的处罚是世界出名的严格，至少比他们国家要严格多了。
兰栖来自花国，而且刚来小镇没多久，可能连小镇路线都还没摸清，又要去哪里买药物呢？
警官再次询问了她几个问题，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于是亲自开门送兰栖出去。
“这是我的名片，若是你突然想起什么请联系我。”
兰栖点点头，接过名片，上面有警官名字以及一串电话号码。
“我会的，伟德警官。”
……
“警方有为难你吗？”兰栖一脸抱歉：“都是因为我，你才会被牵扯进来。忘寒，对不起。”
“没有，况且当晚我都没上过二楼。”常小渝担忧地看着她：“倒是你，没事吧？”
警方把兰栖带去单独的小隔间问话，一问就是近一个钟头。常小渝虽然知道兰栖很聪明，不会被警方抓住马脚，但难免有些担心。
兰栖笑了，从她的瞳孔里常小渝能看见自己忧心忡忡的模样：“忘寒是在担心我？我好开心。”
“你还笑得出来？被警方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常小渝叹了口气：“这里的警察可没有花国的温和，他们随时会……”
“我知道，开木仓嘛。”兰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我又没有犯罪，他们做什么朝我开木仓呢？”
“好了，我们先走吧，我都饿了。”兰栖紧紧搂住常小渝的手臂，常小渝呼吸微重，默默移开了视线。
兰栖拉着常小渝去了咖啡馆：“为了谢谢你陪我，我请你吃晚餐。”
常小渝没有拒绝，两人在咖啡馆里待到晚上7点多才起身离开。
小镇到了晚上，大多店铺都关门了，除了路灯还在亮着，街道两旁的商铺一片漆黑，偶尔亮着一家也是正在关门。
两人边走边聊天，大部分是兰栖在说，常小渝偶尔说上几句。
兰栖有意了解她的事，常小渝便装作懵懂般将自己的生平和盘托出。反正原主的生活很平淡，没有任何值得隐藏的秘密。
常小渝看着兰栖进屋后，转身离开。
兰栖站在一楼窗边，撩开窗帘一角目送常小渝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见她的身影了，兰栖才将窗帘拉下。
整间屋子密不透风，兰栖很喜欢这种安全感。
笔记本亮着，她盘腿坐在床上，屏幕里正是那晚她和常小渝躺在一张床的画面。
她看着自己俯身凑近女孩儿，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兰栖半眯着眼，开始回味那晚的触感。她盯着屏幕，手顺着肩膀滑落，想象着这是女孩儿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兰栖脸色红润，迷离的双眼似乎无法聚焦。
她侧躺在床上，恼怒地瞪着屏幕，不上不下的感觉让她急躁又愤怒。屏幕里的画面变得碍眼，哪怕其中一方是她自己。
不够，远远不够。
她不满足于只是透过屏幕看着女孩儿，她想要真实的接触。
常小渝回到家后给兰栖发了短信报平安，两个小时后才收到回复。她暗笑，这人不会又在偷偷看自己以至于忘记了时间吧？
她向往常般洗漱，赤-裸着身子从浴室出来，一点点将身体上的水珠擦干后才穿上睡衣。
躺在床上照例看会儿书，房门就被敲响了。
霍梅走进来，在床头放了杯牛奶：“忘寒，这周末我和你爸要去看望一个朋友，得你自己在家，你可以吗？”
常小渝没多想：“可以啊，你们去几天？”
霍梅松了口气：“周五一早就去，星期天晚上回来。估计赶不回来吃晚餐，你自己要好好吃饭。我和你爸会放些新鲜的蔬菜和肉，你得自己做来吃。”
常小渝点点头，自己的厨艺虽然很糟糕，但填饱肚子是没问题的。
“最近小镇不太平，你要注意安全，放学就……”霍梅想到女儿平时不怎么出门，但还是多叮嘱了几句：“放学就赶紧回家，别在外面逗留了。”
“好。”
兰栖咬着指甲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这周末忘寒都是一个人在家，这可是个好机会。
……
婕斯走进教室，一眼就看见正在翻书的兰栖。
她目光冰冷，在兰栖斜后方的位置坐下，这是为了更好的观察兰栖。
警方没有找到证据，甚至打消了对兰栖的怀疑，但她不会。她相信托因说的话，兰栖一定有问题。
克莉丝汀抱着一堆零食走进来分给大家，这都是她的爱慕者送的。她推脱几次都没成功，只好把零食分给大家。
“兰栖，巧克力给你。”
兰栖微笑接下：“谢谢你。”
克莉丝汀顺势在兰栖身边坐下，挡住婕斯审犯人一般的目光。
两人就兰栖的事早上才吵过一架，她不明白婕斯为何对兰栖成见那么大。就算她对婕斯有好感，但不意味着婕斯能控制她交朋友。
她以前没发现婕斯是如此不可理喻、难以沟通的人，克莉丝汀觉得自己要重新审视两人的关系了。
“不客气，你喜欢就好。”克莉丝汀看向她，心疼道：“你太瘦了，得多吃点。得把身体锻炼好，这样遇到不怀好意的人，你也能将他制服！”
兰栖被逗笑：“这就是你每天跑步的原因吗？”
克莉丝汀点头：“是呀。”她眼睛一亮；“你要加入吗？我们可以一起晨跑，还有个伙。”
“不用了，早上的时间我想多睡会儿。”
克莉丝汀不再强求，转而邀请兰栖放学去参观她们啦啦队排练。下个月就是和隔壁镇高中的篮球赛，她们这段日子正加紧排练。
“兰栖，如果你能来看我排练，我会很高兴的。正好我也介绍别的朋友给你认识。”
克莉丝汀觉得兰栖老是和程忘寒走在一起，是因为暂时没有交到别的朋友，她得多介绍些人给兰栖认识，这样她身边才不会只有程忘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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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5、海外篇
克莉丝汀没想到, 兰栖会邀请程忘寒一起来，她更没想到程忘寒居然答应了。
程忘寒向来独来独往，从来不和谁亲近, 更别提参加集体活动。
她瞪大眼睛，对常小渝的出现很惊讶。因为惊讶，她的声音都高了好几度：“天呐！程！你居然会愿意来！”
克莉丝汀夸张的表情和肢体动作让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看到兰栖和常小渝出现，纷纷跑了过来。
“克莉丝汀, 这就是兰栖？”
“你好, 欢迎来玩！”
啦啦队的众人很热情, 围着兰栖问个不停。对常小渝则没那么关注, 渐渐的, 常小渝被挤到人群外独自站在一边。
克莉丝汀怕常小渝太孤单，走到她身边聊天：“程, 你今天怎么会来？”
“反正也没事，正好兰栖约我过来玩, 就来了。”常小渝看着人群中的兰栖，对方正好脾气地一一回答众人的问题。
直到教练进来, 啦啦队员们才散开准备排练。
“不好意思忘寒, 她们太热情了。”兰栖和常小渝坐在一起，看向她腿上摊开的书：“你在这里还能看进去书？”
她只想把书丢了, 程忘寒的眼神只能落在她一个人身上。
常小渝把书放回书包里：“随便看看而已。”
兰栖和她坐得很近，她穿了百褶裙，坐下去时大腿露了一截出来。两人的腿在兰栖有意为之下若有似无的碰了好几次, 兰栖对这游戏乐此不疲, 即便身边人传着牛仔裤, 她也喜欢这种贴在一起的感觉。
克莉丝汀走神好几次, 眼神不受控制地就要往兰栖身上瞟。球场看台上，位置明明那么多，兰栖和程忘寒竟然贴那么近，她们关系有这么好吗？
克莉丝汀看得太入神，忘了手上的动作。
“停！”教练一声怒喝：“克莉丝汀！你出来！”
克莉丝汀只好垂头丧气地接受教练的呵斥，之后的排练她努力不忘兰栖那边看，总算把今天的任务完成了。
她收拾好出来，意外地看到婕斯也来了。
婕斯站在一边，似乎不想和兰栖靠太近。
“克莉丝汀，我有话跟你说。”
克莉丝汀拎着包，为难地看了眼兰栖。婕斯气极，当即拉着克莉丝汀要走。
兰栖突然出声：“婕斯，克莉丝汀不想跟你走。”
婕斯更生气了：“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不关你的事！”
克莉丝汀被婕斯弄疼，手腕红了一片：“婕斯，你冷静点！我们现在不是适合单独说话。”
“是吗！不适合？难道你和兰栖就有话说了？”婕斯一生气就口不择言：“我看你是被她迷惑了！你连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克莉丝汀也怒了，她可以侮辱自己，但绝不能侮辱自己的朋友：“婕斯，我真是看错你了！”
“婕斯，你再这样我要叫老师了。”兰栖也拉着克莉丝汀，一副怕婕斯伤人的模样。
克莉丝汀心里暖烘烘的，至少兰栖会为了保护她挺身而出。
婕斯是篮球员，身材和力气都比兰栖和克莉丝汀大，她猛得挥手，兰栖没站稳一个踉跄就要摔倒。
“兰栖！”克莉丝汀惊呼。
兰栖跌进一个柔软但有力的怀抱，她回头正好对上常小渝黑漆漆的眼睛，她怔住了。
“没事吧？”
“我……我脚好像扭了。”兰栖站不稳，虚靠在常小渝怀里，为了稳住身体，她环住常小渝的腰。
常小渝扶住她，冷漠地看向婕斯：“婕斯，你闹够没有。”
婕斯不屑地瞥了眼兰栖：“我找克莉丝汀，是你们自己找事。”
兰栖没说话，乖乖趴在常小渝肩头。她已经什么都不想顾了，程忘寒身上的味道太好闻，她用尽全身力气才忍住没张嘴吻向近在咫尺的脖颈。
克莉丝汀见兰栖没摔，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酸楚。两人抱在一起的画面，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最终克莉丝汀还是被婕斯拉走了，兰栖脚扭伤了，常小渝带她去了医务室。
医生检查没大碍后，就让两人离开了。
兰栖根本没扭到脚，她只是想趁机抱抱常小渝。
“忘寒，今天上课有个地方我没听懂，你能帮帮我吗？”
常小渝点头：“没问题，你来我家吧。”
兰栖压抑住狂喜，轻声问：“会不会给叔叔阿姨添麻烦？”
“不会，他们今天一早就出远门了，要星期天晚上才回来。”
兰栖窃喜：“好，那今晚我做饭给你吃吧，感谢你当我的老师。”
……
托因已经出院回家疗养了，伊芙琳伤势没有她重比她提早出院，此刻两人正坐在房间里，回忆那晚发生的事。
婕斯带着克莉丝汀过来时，两人正说道进房间的事。
克莉丝汀离婕斯远远的，一副不想说话气鼓鼓的模样。她转头对伊芙琳和托因说：“伊芙琳、托因，你们好些了吗？什么时候可以回学校？”
伊芙琳：“好多了，我想下周就能。”
托因点点头，有些欲言又止。婕斯瞪了她一眼，托因只好把前因后果说了。
克莉丝汀听完张大嘴：“所以你们要给兰栖下药？”她豁然起身，指着两人：“你们太过分了！”
婕斯拉住她：“克莉丝汀，你冷静点！重点是兰栖！她太可怕了！”
托因想起那晚，至今都害怕得发抖：“克莉丝汀，我身上的伤还不足以证明吗？兰栖就是凶手！是她用酒瓶把我打晕，还……还在我意识不清时，封上了我嘴！”
伊芙琳也激动地说：“我失去意识，一定是兰栖搞得鬼！她肯定知道了我和托因要下药，但我们没想怎么她啊！就是一个恶作剧！我们只是想给她下安眠药，把她和纳斯放在一起……没想伤害她啊！”
克莉丝汀气红了脸：“这还不够吗？给女生下药，然后把她推给男生，这还不叫伤害？！要我说，你们是自作自受！”
婕斯变了脸色：“克莉丝汀！”
托因满眼泪水：“克莉丝汀！你被兰栖骗了！她是个疯子，你早晚会付出代价！”
克莉丝汀根本不信她：“如果兰栖是凶手，那么她会被抓紧警察局，而不是每天还照常上课！”
托因怒道：“那是因为警方不相信我！”
“那你拿出证据啊！只听你的一面之词，我也很难相信！”
克莉丝汀的话让托因和伊芙琳都陷入了沉默，她们的确没有证据。
“一定被兰栖销毁了！她离开之前我晕了过去，伊芙琳和纳斯没有意识，兰栖做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克莉丝汀冷笑:“那晚那么多人，怎么就没一个人看见兰栖行凶呢？”
托因有口难言，因为她的确找不出有力的解释。
“至少我确认了一点，你们对兰栖有偏见，还付诸了行动！婕斯，你知道她们做这一切吗？”克莉丝汀把矛头指向婕斯。
婕斯解释：“我不知道，她们醒来后才告诉我这一切。”
托因垂下头，颓败地说：“我们……本意是想兰栖离你远一点……这样……你和婕斯就能……”
克莉丝汀打断她：“托因，你做错了！你得和兰栖道歉！”
“凭什么！我和伊芙琳才是受害者！”托因激动地大喊大叫：“我的嘴巴被缝起来了！这是正常人会做的事吗？！”
克莉丝汀冷静下来：“托因，你现在情绪非常不稳定。你仔细想想，兰栖那样柔弱，怎么会有力气伤害三个人？那晚大家都喝了酒，会不会是你看错了？把凶手记错成兰栖？”
“不可能！我看的很清楚！”
托因不止一次和警方说过兰栖是凶手，可警方除了盘问过兰栖一次，后面就没再找过兰栖，甚至连她的话都不信了。
伊芙琳也很恼怒，兰栖买卖药物的证据没有，倒是没警方发现了她购买大量安眠药，她更没有立场去指责兰栖。
“克莉丝汀，我很认真地和你说，离兰栖远一点，她不是好人！”伊芙琳只能一遍遍强调兰栖的危险性。
克莉丝汀拂开她的手：“我受够了！兰栖初来乍到，我不指望你们欢迎她，但至少不要伤害她！她不过是一个女孩儿，在异国他乡本就不容易，你们却这样欺负她！”
婕斯站起来：“克莉丝汀，你想过没有。兰栖真的很奇怪，她留学为何不去大城市，而是来我们这个小镇？我们小镇多少年没出过犯罪事件了？她刚来没多久就发生恶性事件，你难道不怀疑吗？”
克莉丝汀冷冷道：“这是警方需要做的事。我要回去了，你们简直在浪费我的时间！”
托因想去拉她，被婕斯阻止：“算了，她现在被兰栖骗得厉害，我们说什么她都不信，让她自己冷静一下吧。”
克莉丝汀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知不觉她来到兰栖家附近，天色已经暗了，屋子里却一片漆黑。
兰栖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不害怕吗？克莉丝汀看着夜色中的双层小屋，附近房子离得远，若真出什么事，兰栖一个人怎么应付？
这么晚兰栖还没回来，又去了哪里？她打电话给兰栖，接起来后却让她惊讶到说不出话。
“喂？你找兰栖？她现在不方便。”
是程忘寒的声音，她们又在一起？
克莉丝汀紧紧握着电话，心绪是极度的不平静。?
? 286、海外篇
兰栖的厨艺就算常小渝不吃也知道也多好, 毕竟她家爱人做过无数顿饭给她，常小渝早已将那些美味记在心里。
吃完饭，两人窝在一起把作业都完成了。
兰栖有些热, 半垂着头有些害羞：“忘寒，我想洗个澡……”
“可以，去我房间吧。”常小渝把人领进房, 翻出一套睡衣：“这套我穿过，但是洗干净了, 你将就穿一下？”
兰栖接过：“怎么能叫将就, 我求之不得。”
她说完就抱着睡衣进了浴室, 刚关上门, 兰栖迫不及待地把脸埋进睡衣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满是程忘寒的味道。
她激动得指尖都在颤抖。
兰栖小心地将衣服放好，看向洗漱台, 上面摆放了洗漱用品，旁边还挂了毛巾, 都是程忘寒用过的。
镜子里，兰栖□□, 手里拿着牙刷。
她一张脸红得快滴血, 平日里清纯文雅模样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病态般沉醉的神情，微翘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妖冶, 绯红的眼角像是晕染了红酒带着撩人的醉意。
兰栖颤抖地拿着牙刷，从自己的嘴唇开始，一点点从锁骨往下滑。就好像程忘寒的唇, 正在自己身上游走一般。
光是想想, 兰栖都快兴奋地昏过去。
在浴室玩够了, 她才开始仔细清洗自己, 顺道把弄乱的洗漱台都收拾干净。
她轻轻平复过快的心跳，体内的余韵还没有彻底消散。她匆匆将自己洗干净，这才穿上睡衣出门。
这间卧室她已经十分熟悉了，可切实地站在这里还是第一次。
兰栖看到自己送的玩具熊安静地放在书桌上，正对着床。
“兰栖？”
听到声音，兰栖忙应了声：“我在呢。”
常小渝拿着她的手机：“克莉丝汀给你打电话了，我怕她有事擅自接了。抱歉。”
“不要对我抱歉，我的电话你可以随便接。”兰栖走近她，贴着她的耳朵吐气如兰：“因为我们是朋友呀。”
常小渝低头，正看看进兰栖拉低的领口。
兰栖略比她矮一点，身材却比她好太多。前凸后翘，尤其是穿上她这套睡衣，本是保守的款式，穿在兰栖身上莫名变得惹人遐想。
或许不是衣服的问题，是常小渝本来就觊觎她。
“不回电话吗？”
兰栖摇摇头：“没什么事，我不想有人打扰我们。”
克莉丝汀虽好，但不及程忘寒的万分之一。
兰栖满意地打量正背对她铺床的女孩儿，不是什么人都能入她的眼。程忘寒各方面都很让她满意，她从来没找到过能和她如此契合的人。
只要在程忘寒身边，她体内的不安因子就能奇异地安静下来。
兰栖很高兴，程忘寒就是她想要的，她一定要得到她。
晚上躺在床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兰栖刻意引导，将话题转到感情上。
“忘寒，你谈过恋爱吗？”
“没有。”
兰栖心里一喜：“我也没有。”
“你这么漂亮，在花国的时候没人追吗？”
兰栖在黑暗中露出诡异的笑容，在花国追她的人可太多了，不过最后下场都不怎么样，否则她也不会跑到米国这个不知名小镇来。
“没有。”
常小渝没有多问，兰栖突然问：“我很想知道接吻是什么滋味，你想吗？”
“我……”常小渝憋着笑，兰栖又直白又委婉，故意说得天真，不就是想让自己上钩。
兰栖侧过身：“要不，我们试试？”
“啊？”常小渝轻声说：“可是……朋友间可以接吻吗？”
“当然，男生还会互相帮忙解决呢，女生也可以啊！”兰栖书得理所当然，好像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常小渝犹豫了会儿，就在兰栖快憋不住再度开口时才说：“好吧。”
兰栖一颗心差点蹦出嗓子眼，这个答案太悦耳了。
“那、我来咯。”
“嗯。”
常小渝闭上眼睛，等着兰栖的靠近。
兰栖深吸一口气，这是第一次在程忘寒清醒状态下吻她。
兰栖靠过去，缓缓含住常小渝的唇瓣。她顿时头皮发麻，浑身都在战栗。
她撬开常小渝的唇，加深了这个吻。
常小渝被动承受，竭力控制住自己不要抢过主动权。兰栖太勾人了，她差点没忍住。
一吻结束，兰栖没舍得完全退出，含住她的唇边吻边问：“怎么样？”
常小渝含糊道：“感觉很棒。”
兰栖眼睛一亮：“那再试试吗？”
常小渝没说话，用行动代替了自己的回答。
这晚两人不知吻了多少次，直到双双嘴唇发麻，常小渝的唇瓣被兰栖咬破才停了下来。
兰栖嘴唇红润，清纯和柔媚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水润的目光就这么看着自己，常小渝差点又把持不住。
现在还不是时候。
常小渝声音沙哑：“睡吧。”
兰栖依旧看着她，舍不得闭上眼睛。
她已经不满足于接吻了，她想要更多、更多。
自从在常小渝接过吻，接吻仿佛成了两人相处的一种常态。
无人的教室、图书馆、车里、食堂角落，两人逮到机会就会贴到一起深深吻向彼此。
“唔……”
兰栖很满意常小渝的进步速度，已经能拿过主动权，将她吻得全身发软。
她软软地靠在女孩儿怀里轻轻喘息，呼出的热气故意打在对方脖子上。
常小渝有一瞬间的僵硬，时刻注意她的兰栖敏锐地抓到，暗自笑了起来。
这天学校组织校外事件活动，在小镇附近的森林里，两人抓住自由活动的空挡，靠着粗壮的树干接吻。
同学们都在不远处，甚至耳边还能听见嬉笑声。
兰栖再度凑上去，咬着常小渝的嘴唇玩：“好像就这样一直吻下去。”
常小渝由着她玩，兰栖似乎很喜欢咬东西，像只正在磨牙期的小猫。她的手臂和大腿内侧、脖子都被兰栖咬过。
接吻有时候不会让兰栖满足，她在自己身上拿到的许可权越来越多。
常小渝耐心十足，陪她玩这场狩猎游戏。
托因和伊芙琳已经回到学校，她们对兰栖又狠又怕，虽然想立刻报复兰栖，但短时间内不敢轻举妄动。
中午吃饭时，兰栖拿着两罐可乐放到伊芙琳和托因面前：“恭喜你们回学校。”
简单的一句话，伊芙琳和托因听得浑身不自在。尤其是对上兰栖的眼睛，发现她的笑容是那么模式化，好像戴着面具，让人猜不出在想什么。
伊芙琳冷着脸，故作强势道：“我们不需要。”
托因点头：“我们要走了。”
兰栖轻笑：“你们好像很怕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托因深吸一口气，这人怎么还能做到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伊芙琳一把拉住她的肩膀，冲她摇了摇头。
两人看了眼兰栖，转身和婕斯坐在一起。
婕斯转头对上兰栖的目光，狠瞪了她一眼后转过头和两人聊天。
常小渝走过来：“我们喝。”
兰栖摇头：“不行，这是给伊芙琳和托因的，她们必须喝。”
常小渝没坚持：“好吧。”
兰栖深深地看了眼伊芙琳和托因的背影，敢惹到她，就没有能全身而退的，一切才刚刚开始。
反正最近也无聊了，玩玩也不错。
兰栖眼底重新浮现笑意，挽起常小渝的手坐下：“看，这是我给你准备的便当。”
克莉丝汀有些苦涩，身边虽然有朋友围着，但没有兰栖她总觉得空落落的。程忘寒有什么好，让兰栖这么喜欢？
她一直偷偷观察兰栖，婕斯她们说的话听起来很没道理，但也在克莉丝汀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可她看来看去，兰栖都和普通学生没什么区别，克莉丝汀实在不知道她哪里危险了。
“克莉丝汀，这是我做的饼干！”
兰栖把一小袋饼干递给她：“可以分给同学们吃，不好吃的话也别嫌弃呀。”
克莉丝汀一扫心里的怀疑，笑道：“哇！这些都是你做的？兰栖，你太厉害了！”
她立刻招呼身边的人一起吃饼干，大家都赞叹兰栖的手艺。
唯独婕斯三人，默默坐在一边，和热闹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
“兰栖太狡猾了，我们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伊芙琳有些失落。
托因越看越气，明明是冷血的魔鬼，却装得像个普通人：“我不甘心！”
婕斯突然开口道：“我有个舅舅是州警官，我可以拜托他调查兰栖。”
“真的？！”伊芙琳眼睛亮起：“那要快点才行！”
婕斯下定决心，晚上回去就要联系舅舅。
“你们先聊，我去趟卫生间。”
婕斯起身，看了眼正和兰栖聊得开心的克莉丝汀，心里升起一股烦躁。自从兰栖转来后，一切都乱套了。
她往卫生间走，摸到口袋里的烟盒。
卫生间设计成下沉式，要走下陡峭的阶梯才能到。婕斯准备先吸口烟再下去，她站在垃圾桶旁，刚掏出打火机身后一道猛力袭来。
“啊！”
正在笑闹的众人被一声尖叫吓到。
一个短发女生跑过来：“快来人啊！婕斯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克莉丝汀第一个起身冲向卫生间，婕斯摔倒在卫生间门口不省人事，右腿向外折成扭曲的弧度，了无生气地耷拉在地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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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7、海外篇
课外实践活动因为婕斯受伤而提前结束, 婕斯被送去医院，克莉丝汀、伊芙琳和托因陪着去了，其他学生先各自回家。
“怎么回事？难道那个凶手跟来了？”
“为什么会盯上婕斯？”
“先是伊芙琳和托因, 然后是婕斯……天啊，凶手是盯上她们了！”
婕斯和伊芙琳、托因还有克莉丝汀关系好众所周知，如今其中三人都相继遭遇毒手, 那下一个岂不是会轮到克莉丝汀？
警方过来时，看到病房外等着的人愣了愣, 伊芙琳和托因, 他们不久前才见过面。
伊芙琳一看见警察就扑上来：“警官！凶手一定是兰栖！”
克莉丝汀怒喝：“你乱说什么呢！今天兰栖根本没单独离开过！”
托因突然说：“她离开过！”
克莉丝汀回头看她, 托因越过她对警官说：“大概在婕斯去卫生间之后不久, 兰栖就离开过！”
克莉丝汀实在受不了她们对兰栖的指认：“可她几分钟就回来了！”
又和兰栖有关？两位警官面面相觑, 其中一位去问了老师。得到的回答是学生离席很正常，当时本就是自由活动, 很多学生都散开了。
警方问完后，无法将嫌疑人锁定为兰栖。
驻地只有进出口有监控, 里面没有任何摄像头，所以婕斯是怎么摔下去的还要等她自己醒来后才知道。
婕斯的手术持续了近四个小时, 医生出来后说：“病人没大碍了, 休息三个月然后做复健，恢复得好可以和以前一样运动。”
婕斯的父母松了一口气, 迫不及待地要去病房看自己的女儿。
“我……我没看见。”婕斯脑袋还有些懵：“当时我是背对凶手……而且我没听到任何脚步声。”
婕斯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她猝不及防被推下去，甚至没来得及回头看一眼。在滚下去时, 她费力朝上面看了一眼, 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听完婕斯的话, 两位警官对视一眼。
凶手下手十分果断, 将婕斯推下去后就立马离开丝毫不作停留。看起来手法老道，不像初犯。
“你觉得兰栖怎么样？”年轻的伟德警官坐在副驾驶，靠在座椅上没有急着系上安全带。
另一名女警便没发动车子，手指轻巧方向盘，想了想说：“兰栖看起来很柔弱，稍微重点的东西恐怕都提不起来。可是……”
“可是？”
“我也不知道。”女警目光看向医院的方向：“总觉得她似乎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伟德喝了一口热咖啡：“妮可，说说你的想法。”
“还记得上次我们把她带回警局吗？兰栖太冷静了，她似乎一点都不怕。不，倒不如说是一种笃定，笃定她一定没事。”
妮可感觉自己好像要抓住什么，最终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这种情况，要么她是无辜的，要么她是凶手。”
伟德笑了笑：“怀疑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似乎不是你的作风。”
妮可不自在地撇过头：“我只是说出我心里的想法，以一个警察的直觉。”
伟德收起笑容，虽然兰栖暂时看起来没有疑点，但连续两起伤人事件都和她有关，这不得不引起警方的重视。
兰栖明显感觉到跟踪自己的视线变多了，多亏了小镇地广人稀，平日里经常去的街道突然多了一两个行人和车辆就十分引人注目。
她把买好的食材从推车拎起来放进汽车后备箱，然后坐上副驾驶。
妮可跟在她后面，停在兰栖家外的街道边。
她已经连续跟踪兰栖三天了，这三天兰栖按时上下学，偶尔会带同学回家或是在外面吃饭，行踪看起来丝毫没有任何问题。
伟德去学校试图调出兰栖的档案，他想知道兰栖在花国的事，以及她为什么会转学到小镇上。
一切都在暗中进行，这是妮可的提议。
到了深夜，小镇里的温度开始降低。车窗上蒙了一层水汽，妮可看不太清，她抬手擦掉雾气，正好对上窗外一双清冷的眼睛。
她吓得往后一仰，手里的咖啡洒了一裤子。
“你干什么！”妮可惊魂甫定，看向门外站着的兰栖。
兰栖无辜道：“抱歉警官，我是看这么晚你还在这里，想给你送张毯子。”
妮可皱着眉瞟了眼她手里拿的毯子，抽出纸巾擦拭身上的咖啡渍：“该死的！”怎么擦都擦不掉，伴随着低温，冷空气从湿透的裤管里直接灌进她的皮肤，从骨头里窜出来的湿冷让她打了个冷颤。
兰栖眨着小鹿般湿润的眼睛，语带担忧：“警官，你要进去暖和一下吗？家里有干净衣物可以给你换。”
妮可本想说不用了，但想到或许能从兰栖家里找到线索，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她趁兰栖低头开门时给伟德发了信息，随时报告自己的工作进度。
“你怎么知道是我跟着你？”
妮可不着痕迹地打量客厅，所有东西都摆放的异常整齐，足以显示兰栖严谨的性格。
她在沙发上坐下，接过兰栖递来的干净衣裤。
“可能对您来说有些幼稚了，但这已经是我最成熟的衣服了。”兰栖语气轻快，仿佛坐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个警官，而是她的朋友。
“没关系。”妮可根本不在意衣服样式：“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不急，妮可警官。”兰栖泡了杯热茶放到她面前：“我们边喝边聊。”
伟德收到妮可的短信时刚哄4岁的孩子睡下，他面色冷峻，让刚从浴室出来的妻子吓了一跳。
“弗莱德，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一些工作上的事。”伟德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注意力全然在手机上。
“如果你实在放不下工作，可以现在就去警局。”
伟德这才放下手机，从背后抱着妻子：“丽卡，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为了工作不顾家庭的人。只是最近小镇上出了点事，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小镇上或许出现了一个变态杀人魔，为了我们的儿子，还有全小镇居民的安全，我必须振作起来。你能理解吗？”
“那有人死吗？”丽卡知道丈夫说的是对的，但她实在不满这几日丈夫的态度。在家心不在焉也就算了，陪儿子的时候也双眼不离手机。
“暂时还没有，我怕……”伟德叹了口气：“已经有三个学生接连出事了，凶手虽然没有要他们的命，但行凶手法非常凶残，谁也不能保证凶手下一步不会杀人。”
丽卡沉默了，她全家都生活在小镇上，尤其是还有一个4岁的儿子。有时候只需要一个不稳定的因子，就能打破小镇多年来的平静。
而着平静一旦被打破，就难以回到曾经美好又安宁的生活了。
一道闪电划过，妮可猛然从沙发上惊醒。
数秒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所在何地，她揉着脑袋从沙发上坐起来。屋子里漆黑一片，外面是瓢泼大雨。
这段日子小镇总是下雨，天气也不怎么好，连带人的心情都是压抑的。
妮可看了眼时间，凌晨3点半，她很少半夜惊醒。或许是换了环境，或许是那道闪电，总之她现在十分清醒完全睡不着。
她想起睡前和兰栖的聊天，后者年纪虽小但思想很成熟。没有这个年纪少女会有的叛逆和故作矫情的孤独感，是十足的乖乖女。
难怪她的父母放心让她一个人出国留学。
妮可借着手机电筒的光，在一楼转了转。没什么特别的，除了东西不多，和普通家庭没什么区别。
她坐回沙发，看到伟德的回信。
这个点她不想打扰伟德，想第二天再给他回复。
妮可躺在沙发上，半睡半醒的状态一直持续到雨停，兰栖从楼上下来。
“妮可警官，我要去学校了。”
兰栖穿戴整齐，黑色帽衫内搭学校的制服衬衫，穿着百褶裙和擦得锃亮的小皮鞋，看起来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啊……我这就走。”妮可坐起来整理了下头发，在兰栖的注视下叠好了被子，又将沙发整理好。
兰栖的眼神似乎有种魔力，让她不敢掉以轻心。
妮可跟着兰栖从房子里出来，下过雨的清晨空气带着清新和冷冽。
她忽然看见台阶下站着一个人，是她认识的，镇上唯一花国餐厅家的程忘寒，那天她们在警局还聊过。
“程？”妮可有些出乎意料，但并不意外。
那天程忘寒陪兰栖去警局，就知道她们关系很好。
常小渝看了她一眼就移开视线：“妮可警官，早上好。”
兰栖软下眉眼，小跑到常小渝身边：“忘寒，我呢？”
常小渝瞟了她一眼，把挂在自行车头的早餐递给她，沉默地跨坐上自行车。兰栖歪了歪头，有些不解但也很快坐到后座。
到了学校，兰栖黏在常小渝身后：“忘寒，你怎么了？”
“怎么不说话？”
“你今天都没和我说早安。”
“忘寒……”
常小渝拉着她的手腕一路走到操场看台下面，看台里是镂空的，偶尔会有学生窝在里面玩。此时是上课时间，一个人都没有。
兰栖心里隐隐开始兴奋，面上一片惶然：“忘寒？”
回应她的是一个比任何时候都要粗暴的吻，兰栖很快被动接受，主动沉溺在强势的热吻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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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8、海外篇
上午的课两人都没去, 躲在操场看台里不停接吻。兰栖感觉浑身都被点燃了，扶着常小渝的肩不断交换彼此的气息。
她喜欢掌控别人，但更喜欢被支配的快-感。
嘴唇甚至被咬破了, 微微的刺痛感进一步麻痹兰栖的神经。她双眼靡离，带着温度的眼神似要把周遭的空气都点燃。
常小渝终于舍得放开她后，用指腹轻轻擦过她唇上淡淡的血迹：“抱歉, 没控制好力道。”
兰栖望着她，灵魂都在叫嚣。她甚至希望力道更大一些, 最好能在她身上留下永远无法磨灭的痕迹。
“没关系。”一开口, 兰栖的声音比平日里沙哑百倍, 又轻又柔, 比飘落在心尖的羽毛还要让人心痒。
常小渝圈紧她的腰, 把人锢到自己怀里：“妮可警官怎么会从你家里出来？”
兰栖轻笑，没有率先回答而是戳了戳常小渝的脸颊：“忘寒这是吃醋了吗？”
常小渝握住她作乱的手指, 轻轻“嗯”了声。
兰栖被极大的取悦，整颗心都快飘起来了：“妮可警官好像怀疑是我把婕斯推下楼梯的, 她昨天一直在跟踪我。晚上下大雨，我就让她进屋子里躲一躲。忘寒放心, 她睡在一楼, 我们没怎么接触。”
常小渝当然相信她，可心里还是酸酸的。就算不是妮可, 任何一个人从兰栖房子里走出来都会让她醋劲大发。
她有些惊讶，她和爱人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都快数不清了，可她就是没有厌倦的时候, 仿佛怎么都爱不够。
哪怕到了今时今日, 这份爱意依然没有冷却, 一点小事都能让她吃醋。
“你不相信？”
兰栖声音有些低, 她咬住近在咫尺的耳垂，用牙齿轻轻研磨：“那我要怎么证明呢？”
“嗯……”常小渝故作思索：“兰栖，你为什么要跟我证明呢？我们是什么关系？”
兰栖愣住，这个问题两人好像还真没摊开讲过。她本想诱惑程忘寒先习惯亲密接触，之后在做更为亲密之事就水到渠成了。
“你想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就是什么关系。”
兰栖不想用简单的“情侣”二字来概括，她有种强烈的直觉，她和程忘寒之间的关系会像藤蔓一样彼此缠绕，任何一种感情都无法形容。
……
伟德在办公室里看到妮可松了一口气，虽然他十分信任妮可的实力和身手，但凶手要真是兰栖，她一定狡猾又诡计多端，妮可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昨晚有发现吗？”
妮可叹了口气：“没有。兰栖能大胆邀请我进她家，就说明我肯定找不到有用的线索。”
伟德却不这样想：“说不定她就是猜准了你这种心态，才故意邀请你进去的。”
妮可笑起来：“我们现在是认定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是穷凶极恶的犯罪吗？”
伟德晃了晃手里的咖啡：“一切皆有可能，你可不能小看现在的高中生。”
妮可摇了摇头，哑然失笑。
婕斯在床上躺着，行动不便。她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半个身子都歪了就是够不到。克莉丝汀一进病房赶紧替她拿了水杯：“你可以叫护士，要是把被子打碎受伤怎么办？”
婕斯不想让护士帮助，好像自己是个没用的人般。
“我想自己来。”
克莉丝汀知道婕斯要强，便没有多说。两人之间的气氛难得好上许多，婕斯想她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下个月的篮球赛，我不能上场了，真是可惜。”婕斯很遗憾，她为了球赛做了很多准备。
克莉丝汀安慰她：“球赛以后还有，你的身体是最重要的。”
婕斯很受用克莉丝汀的温言软语，她们已经许久没这样说过话了。
温馨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伊芙琳和托因来，两人还带来了一手消息。
“我听说警方好像盯上兰栖了！”伊芙琳难掩兴奋：“我早就说了，她一定是凶手。”
托因也点头：“我嘴巴现在还疼着呢，兰栖绝不能逍遥法外。”
“要是有证据，警方早就抓人了！”克莉丝汀最不喜欢听她们说兰栖的坏话，毕竟她和兰栖是朋友：“兰栖只是一个高中生，还那么柔弱，怎么可能是凶手。”
伊芙琳还想争辩，托因扯了扯她的衣角：“好吧，那些事就交给警方。我们今天是来看婕斯的，不要说无关紧要的人了。”
伊芙琳这才作罢，只是气鼓鼓的不想和克莉丝汀说话。
“婕斯，你恢复得怎么样？”
“还行，没有头一天醒来那么痛了。”婕斯脸色还有些苍白，她腿伤得最重，头部也有轻伤：“至少现在不会头晕了。”
“那就好。”
几人又聊了会儿，伊芙琳和托因就离开了。回去的路上，伊芙琳愤愤不平道：“兰栖究竟给克莉丝汀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这么相信兰栖！”
托因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不如我们自己去查，揭开兰栖的真面目？”伊芙琳提议道。
“还是算了，查案的事交给警方就好，我……我没这种能力。”托因回想起那天被兰栖一针一针缝起嘴巴的场景，猛得打了个冷颤。
她确实是怕了，她捡回一条命是运气好，她可不会浪费这种好运。
伊芙琳失望而归，暗骂托因就是个胆小鬼。
她像往常一样打开信箱，几封信被压在一罐可乐下面，一张明信片立在可乐旁边。
伊芙琳狐疑地拿出来，明信片上写着：“你的可乐。”
字迹清秀规整，没有落款。
伊芙琳却感到一股寒意，她猛得回头。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安静得可怕。
她冲进屋子里，第一时间给托因打电话。
“托因……”
电话那头托因的声音也很抖：“你也收到了？”
可乐是那天课外实践兰栖给她们的，她们都拒绝了，没想到今天会出现在自家信箱里。
小镇本就不打，住址更是没有隐私。
托因吓得躲在房间里直发抖，相比于恐惧，伊芙琳更多的是愤怒。
她操起棒球棍，拿上可乐和信封就往兰栖家走。
她受不了了，兰栖要是有能耐就和她正面打一架，在背后搞小动作算什么！
伊芙琳决定给兰栖一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她找到兰栖家，按了几次门铃都没人应，看来是还没回来。
伊芙琳找不到人，只好把气撒在房子上。她猛得挥动棒球棍，把兰栖家一楼的玻璃窗都打碎了。她从窗户翻进去，见到东西就砸，很快一楼就已经一片狼藉。
她拖着棒球棍上到二楼，依旧是见到东西就砸。
她推开兰栖卧室的门，深蓝色的床铺和白色地毯，根本不像是一个十几岁女生会喜欢的风格。
伊芙琳穿着鞋子往床上踩，神情疯狂地在兰栖房间里搞破坏。
忽然，她看到书桌下的箱子。
她掀开盖子，里面规整地放着数盘录像带。她好奇心被勾起，随意挑了一卷开始看。
屏幕里的场景让她发热的大脑瞬间冷却，兰栖居然在偷窥别人！
这个事实让伊芙琳挪不动脚，她完全愣住了。
“哎呀，让你发现了。”
门口传来一声轻柔的惊呼，落在伊芙琳耳里无异于恶魔的低语。
“伊芙琳，你知道吗，房子也是会痛的。”
伊芙琳将棒球棍放在身前：“莫名其妙！兰栖，你完蛋了！我已经报警了！”
兰栖一步步走进来：“是吗？我好怕呢。”
她关上卧室的门，顺手将门反锁。
伊芙琳冷笑：“上次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让我失去意识，但今天我可不会再遭了你的道。”
兰栖身材不如她壮，要制服这样一个女孩儿，她单手就可以做到。
“今天，可不会像上次那么简单。”
伊芙琳刚一挥动棒球棍，腰上传来激烈的电流，她瞬间摔到地毯上爬不起来。
兰栖握着电棍：“这电流也太小了。”
她面无表情地将电流调到最大，狠狠按在伊芙琳的脖子上。
不知睡了多久，伊芙琳是被冻醒的。睁眼是阴冷潮湿的地下室，只有一颗灯泡吊在半空发出昏黄的光。
她低头看，自己衣服被扒光，被反手绑在柱子上。粗粝的麻绳勒的她手脚刺痛，嘴里被塞了抹布，她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使劲挣扎，不惜用后脑勺去撞身后的柱子。
常小渝狐疑地问：“什么声音？”
她今天陪兰栖整理满是狼藉的客厅，玻璃已经换好了，两人正合力将新地毯铺上。
“可能是有老鼠吧。”兰栖不以为意。
“不对，声音好像越来越大了。”
兰栖停下手里的动作，目不转睛地看着常小渝。
“兰栖？怎么了？”
“你真的想知道？”兰栖牵起一边嘴角，露出微笑。
这个笑容不似平时那般温柔明亮，带着阴暗的诡异，还有一丝迫不及待的兴奋和疯狂。
“想。”
“那你跟我来。”
兰栖伸出手，勾了勾手指。
常小渝跟着她，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兰栖掏出钥匙打开地下室的门，半弯腰笑道：“请。”?
? 289、海外篇
伊芙琳眼看要挣脱手上的麻绳, 传来的脚步声让她不敢动弹。
看清来人后，伊芙琳再度剧烈挣扎起来，眼里是迫切的求救。她蠕动着身体, 如同案板上的濒死的鱼。
然而下一刻，伊芙琳生生止住了动作。
她看到兰栖悠然的表情，丝毫没有被撞破的惊慌。
伊芙琳瞪着两人, 要么程忘寒也是被抓来的，要么她们俩是一伙的。她几乎立即相信了后一种猜测, 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
婕斯摔下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看见, 大家都把怀疑的目光头像兰栖, 却忘了和她关系很好的程忘寒！
伊芙琳目眦欲裂, 嘴里不断发出呜咽声。
“怎么样？”兰栖紧紧盯着常小渝的背影, 不想错过她任何一种表情和反应。
在原剧情里，更过分的事兰栖都做过, 囚禁一两个人在常小渝的意料之中。
“你之前不是问我得罪过什么人吗？”兰栖绕到伊芙琳身边，冰冷的指尖刮过伊芙琳的侧脸：“就是她呀, 被我当场抓住了呢。”
兰栖渴望得到赞赏，目光炯炯地看着常小渝：“我是不是很厉害？”
常小渝不知说什么才好, 从理智上来说, 兰栖这是在犯罪。但从情感上，常小渝舍不得指责她一句话。
兰栖久没等到回答, 沉下脸：“你觉得我做错了？你也跟其他人一样，觉得我是个疯子？”
“回答我！”兰栖几乎是尖叫出声，和平日里安静乖巧的模样大相径庭。
她疯狂、极端, 有一套自己的行为处事法则。
兰栖几个跨步冲上前, 狠狠咬住常小渝的唇瓣。鲜血被她的唇舌搅动, 空气里很快弥漫出铁锈的味道。
粘稠的血液顺着嘴角滑落, 一滴一滴地坠在地板上。
常小渝承受着兰栖狂风暴雨般的掠夺，包容她近乎撕咬的吻。她口腔里已经痛到麻木，却还是抬起舌尖，轻轻扫过兰栖的贝齿。
兰栖奇异地安静下来，常小渝忽然尝到一丝咸味。
她豁然睁开眼睛，才发现兰栖哭了。
常小渝轻轻拭掉她的眼泪：“哭什么。”
兰栖又变成了温顺的小猫，她蹭了蹭常小渝的指尖：“你说，说你还喜欢我。”
常小渝和她对视，深棕色的瞳孔里暗藏着汹涌的波涛，她甘愿沉溺在这汹涌的浪潮中。
“我喜欢你。”
常小渝指尖擦过兰栖温热的侧脸：“我爱你。”
兰栖双眼亮得吓人，狂喜让她恨不得就在这里把常小渝扒光。
她再度献上双唇，这次温柔缱绻多了。
伊芙琳看得目瞪口呆，她万万没想到两人是这种关系。
兰栖拉过常小渝的手放在自己腰际，眼中的暗示不言而喻。
常小渝瞟了眼伊芙琳，低声说：“你想在这里？”
兰栖暧昧地笑了笑：“我们来玩个刺激的。”
她从常小渝怀里抽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黑色麻布。她将麻布拴在伊芙琳额头，遮住了她的双眼。
“咦？”注意到伊芙琳手上松了许多的麻绳，兰栖猛得将绳子拉紧。
伊芙琳吃痛，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伊芙琳什么也看不清，但耳边很快想起了激烈接吻的声音，紧接着是暧昧的喘息和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忘寒……”
兰栖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紧紧攀附在常小渝的肩膀上。
“忘寒……你也逃不掉了……”
在伊芙琳面前，兰栖半是诱惑半是强迫的拉着常小渝做了她肖想已久的事。不仅是为了满足心中的兴奋和渴望，也存了将她拉下水的心思。
兰栖要把常小渝紧紧绑在身边，要让常小渝永远无法离开她。
两人从地下室辗转到浴室里，直到兰栖再也承受不住，常小渝才抱着她擦干身上的水珠，一起回到卧室。
“伊芙琳怎么办？”
兰栖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我讨厌从你口中念别人的名字。”
常小渝咬着她的耳朵：“那怎么办呢？”
兰栖半睁开眼，轻轻在她腰上挠了一下：“今天可以放过你。”
常小渝低笑，从她的耳垂吻到鼻尖。兰栖如餍足的小猫般舒服地眯起眼：“明天再处理她，你过来抱着我睡。”
伊芙琳在地下室又冷又饿，她眼睛依旧被猛着黑布什么都看不见。
她感觉自己额头很烫，像是发烧了。她很想叫喊，但是喉咙异常干涉，哪怕是发出一丝声音都让她疼痛难忍。
她不知道还要被关多久，在这里时间好像没有流动过。
她期望父母快点找到她，警察能顺藤摸瓜抓到兰栖，这次她说什么都跑不掉了。
还有托因，自己失踪了，托因一定会报警举报兰栖。
伊芙琳在脑海中幻想过太多次被解救的场景，可等待她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地下室湿冷的空气。
伊芙琳的失踪的确引起了她的父母和托因的注意，警方接到保安后立刻开始排查。
小镇上安装监控的地方不多，除了在学校、警察局、政府部门等相关场所，只有几家餐馆自愿安装了监控。
监控里的确拍到了伊芙琳的身影，她拿着棒球棍，行色匆匆似乎是要去找某人算账。
看监控画面太零碎了，只拍到了她出现过的场所，具体的行动轨迹无法拼凑出来。
伊芙琳的失踪，也是小镇近四十年来第一起人口失踪案件。
“一定是兰栖！你们去她家搜查啊！”
托因把对兰栖的怀疑以及可乐的事都向警方说了，但这些都是她的猜测，无法确定送可乐的人就是兰栖。
毕竟警方没有在可乐和明信片上找到任何指纹。
但是兰栖一再被指认，终于让警察局重视起来，伟德和妮可被派去兰栖家里问话。
妮可按了兰栖家的门铃，五分钟后才传来开门的声音。
“怎么是你？”
来开门的并非兰栖本人，而是常小渝。
“两位警官，有什么事吗？”
常小渝站在门口，挡住了两人往里瞧的视线。
“我们有些事需要找兰栖。”伟德亮出证件：“兰栖呢？”
常小渝没有要挪开的意思：“她还在睡觉。”
妮可严肃道：“你这是要阻挡警察办案？”
常小渝没有被她突如其来的气势吓道，而是冷静地说：“妮可警官，你们有搜查令吗？若是没有的话，我们也可以告你们擅闯私人住宅。”
“你！”
“妮可。”伟德按住妮可的肩膀，软了语气说：“程，我们只是找兰栖聊聊而已。”
“忘寒，让两位警官进来吧。”
兰栖披着外套站在楼梯口的阴影处，逆着光让人看不清神情。
妮可的神经莫名开始紧张。
“你们的同学伊芙琳，已经失踪快四天了。你们有听说吗？”伟德开门见山，一双老鹰般的眼睛紧紧擒住兰栖。
“有听说，伊芙琳怎么了吗？”兰栖坐在常小渝身边，两人紧挨着彼此。
“有人来报案，说伊芙琳的失踪和你有关。”伟德一字一句说道：“你最后一次见伊芙琳是在哪里？”
兰栖皱眉，回忆了下说：“那次课外实践，后来就没怎么见面了。我们选的课不一样，平时也很少在一起上课。”
伟德点点头，在笔记本上记录。
妮可把视线转到常小渝身上：“程，你怎么会在这里？”
伟德的视线紧随其后，相比于妮可，伟德显然更难缠。
“昨天我请教了程一些作业上的问题，时间太晚她就住下了。”兰栖小心翼翼地问：“这和伊芙琳失踪有什么关系？”
妮可摇了摇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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