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节

    忌惮。”辰郬岫觉得改变江湖风评的路还有很长，目前只有纴州对他的印象转好，其他州大概都像鹇州一样，对自己避之不及。

    系统明白了瓷器商为何跑后说：“原来是这样。不过主人大可放宽心，我们下一个要去的地方正是鹇州，既然主人能在纴州改变风评，在鹇州也可以。你让今日那瓷器商去街上转转，如今纴州都对你称赞有加，我想他很快会改变对你的看法。”

    瓷器商找到了和“郬岫刺绣”店联动的店铺，准备购买联动绣品。

    “李老板！”瓷器商到达店铺才发现这是熟人开的店。

    “方老板怎么从鹇州来了？”李老板两年未见故人，此时亦是大喜。

    “我从鹇州带了新款瓷器来，打算换购纴州的新款绣品，担心手下挑的眼光不准，所以亲自来选货了。”

    李老板听后对方老板说：“原来前段时间传的要来纴州卖瓷器的鹇州商队是你的人，那我带你去看看绣品，这价格都好说。”

    “好，早知道就先来你这店了。我最开始只是听说联动绣品的创新绣法是出自‘郬岫刺绣’，就先去了那里，不曾想‘郬岫刺绣’店居然是辰郬岫那魔王开得。话说回来，你怎么会和那魔王合作？”

    听到方老板还是称辰郬岫魔王，李老板纠正他的说法：“辰大侠人品很好，之前你听得都是以讹传讹。”

    “辰大侠？你且说说为何是以讹传讹？”方老板记得大家只是当着辰郬岫面才叫他大侠，他若不在，众人谈论他都是魔王。如今李老板怎会心服口服叫他辰大侠。

    “他经商时从不克扣工人工钱，而且定期给大家发补助。商品一直是低价出售，但绣品质量从不会降低，甚至有些绣品是他亲自刺绣。之前他穷困时，住在一家客栈，一连一月都未付房费，但老板却未赶他走。后来他不仅交清了房费，还一直记挂老板恩情，前段时间听说老板要装修普通客房，他亲自找了木匠，出了费用，将那客栈普通客房装修了一遍。”

    “这……可我怎么听说他是故意白住那里一个月？”方老板不敢相信李老板说的是辰郬岫。

    “故意白住一个月忽然良心发现，之后还一直记挂着客栈老板恩情？这怎么想也不太合理。所以他应该是一直品性极好，被江湖谣言害了。”

    李老板为人诚实，方老板对他的话还是比较相信的。

    方老板想起来辰郬岫曾让自己去纴州转转，想必就是让自己打听一下他的风评。

    看过联动绣品后，方老板说：“李老板，你这联动绣品为何没有名为‘琼花翠峦’的联动绣品？明明我在‘郬岫刺绣’店见到了。”

    李老板解释：“此次联动品有两样是分别出售，一个是‘琼花翠峦’，在辰大侠店里单独销售，一个是‘纴湖烟雨’，在我这里售卖，辰大侠那里没有。”

    “原来是这样……”方老板看上了“琼花翠峦”绣品，如今看来还是要返回辰郬岫那里购买。

    “李老板，我决定在你这里换购一批‘纴湖烟雨’绣品，你何时随我去看看瓷器？”

    “方老板制得瓷器都是精品，我不用看，你随便选了送来就是。”

    “那好，改日我定给你送来最新款的瓷器。”

    李老板和方老板签了订单，第二日双方就交换了货物。

    但是方老板还是想购买“郬岫刺绣”店的“琼花翠峦”绣品，于是各方打听，发现辰郬岫在纴州目前风评极好。

    这日清晨，辰郬岫和系统前往店铺。

    还未至门前，系统就看到了店门口等待着一个人：“主人你看那不是之前那个鹇州瓷器商吗？”

    方老板也发现了辰郬岫，急忙迎了上去：“辰大侠，我今日来是想用鹇州瓷器换购‘琼花翠峦’绣品，不知你意下如何？”

    辰郬岫说：“可否让我先看过你带来的鹇州瓷器再做决定？”

    “没问题。”

    等到店铺的员工来了之后，辰郬岫让他们帮忙照看店铺，自己跟着方老板去看瓷器。

    在路上，辰郬岫通过和方老板闲聊得知了方老板的基本情况，也了解到了自己在鹇州现在的风评，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差。

    见到方老板带来的瓷器后，辰郬岫才知道了为何李老板这么想率先换购这批瓷器了。

    这瓷器是今年的最新款式，其上绘制着不同于纴州的山水，想来应是鹇州当地景色，且纹路清晰，毫无裂痕。

    辰郬岫轻轻敲击瓷器，回音清脆若山涧飞漱，看得出来这瓷器乃上品。

    方老板问辰郬岫：“不知辰大侠对我从鹇州带来的这些瓷器可还满意？”

    “这些瓷器确实上佳，可以进贡皇室了。”说到这里，辰郬岫忽然想到方老板的瓷器店并不是皇室钦定的御用瓷器供应店，于是询问原因。

    “成为皇家钦定的制瓷店固然好，可是毕竟天心难测，万一制瓷中出了一点差错……”方老板还是觉得不将瓷器供应皇室稳妥些。

    系统听后说：“方老板，你和李老板的想法正好相反，李老板之前可是托我主人向纴州刺史推举他家刺绣店。”

    “李老板办事细心，比我考虑周全。刺绣和瓷器不太一样，所以他若成了皇室御用刺绣商，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而且纴州和鹇州文化不太一样，纴州商人的最终目标多是成为皇室钦定的供应商，而鹇州商人更注重在海外和民间市场上占领鳌头。”

    辰郬岫从方老板的话中了解到了关于纴州文化风俗的新信息和鹇州的一些情况。

    辰郬岫同意了方老板用瓷器换购绣品，并与其签订订单后当日就交接了货物。

    这日，辰郬岫在编写着《丹国风物志》，而系统则是在观赏着瓷器。

    “鹇州的瓷器做工真好，但我们还要一个月才能前往鹇州。”系统想现在立刻达到鹇州，然而方老板一个月后才会从纴州返回鹇州，辰郬岫与方老板约定了到时候跟随商队一起走，现在只能等。

    “一个月内我要把《丹国风物志》的纴州篇章编订出来，时间很紧张。”辰郬岫看着自己记录所见所闻的本子，已经写满了整整一本，而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把这些总结提炼写在《丹国风物志》上，若想编订的条理清晰，内容精细齐全，一个月确实时间确实很紧。

    经过一个月的笔耕不辍，辰郬岫终于将纴州的风物习俗编订完成。

    这日，辰郬岫和系统按照约定时间和鹇州商队会面。

    “辰大侠，你把鹇州瓷器这么处理了？”方老板见辰郬岫只带了一个包裹。

    “我销售给李老板了，在城南的房子我也卖了。”

    由于辰郬岫店铺经营得非常得当，每月都在盈利，所以这次城南的那个房子很快就卖了出去，并且是以正常市场价出售，使得辰郬岫又得了一笔盘缠。

    辰郬岫在城中心的店铺也返还了朝廷。

    “这么说辰大侠是不打算回纴州了？”

    “说不准，但是不可能在纴州久住。”辰郬岫打算完成《丹国风物志》的编订后就立刻返回现代。

    和老板闲聊了一会儿后，辰郬岫对方老板说：“方老板，等到了鹇州，帮我参谋下瓷器店选址。”

    “辰大侠可是要转行经营瓷器？”

    “是，不然今日我为何绣品和刺绣工具都未带来？”

    方老板虽不知辰郬岫为何要忽然投入售瓷行列，但还是答应了下来：“既然辰大侠主意已定，我会帮你参谋的。”

    6|实地选址

    商船沿着纴鹇江顺流而下，经过两个州后终于到达了鹇州。

    辰郬岫来到鹇州的第一件是就是买房子。

    在方老板的带领下，辰郬岫买到了一个离瓷器店聚集区和制瓷厂都近的房子。

    系统盘点了花费后说：“主人，这里的房子没有纴州的贵。”

    “确实，由此推测，这里店铺房租应该也比纴州便宜。”辰郬岫打算明天就寻找适合的店铺租赁。

    虽说辰郬岫在纴州经营刺绣已经积攒了不少资金，但为了防止意外变故，辰郬岫还是决定在鹇州经商。鹇州最有名的便是瓷器，所以在未到鹇州时，辰郬岫就想好了在鹇州进行瓷器销售。

    翌日，辰郬岫找到方老板，请他带自己进行瓷器店选址。

    “有两个地方最优，一个是在城中，一个是在南郊。”方老板决定带辰郬岫到这两个选址地都看看。

    城中心的瓷器店众多，辰郬岫发现有一条街所有店铺都是瓷器店。

    走在这条街上，方老板向辰郬岫介绍：“这条街就是名满天下的纴州瓷器街，这街上店铺有七成是专供皇室的，所以你将店开在此处，说不定有机会将瓷器销售入京。”

    辰郬岫问方老板：“既然这里条件如此好，那还有空店？”

    “这里有间店铺是老板自己建的，那老板经商多年，如今不想过于操劳，所以打算将店铺租赁出去。但这房租太贵，一般商户不愿购买，所以至今也未租赁出去。但此地段确实极佳，我想到你在纴州经商所得积攒也不少，所以才将此处说与你，租赁与否，还要你自己考虑。”

    方老板带着辰郬岫去了他所说的那家瓷器店。

    方老板直接说明了来意：“张老板，你这店铺目前可还出租？”

    “租，当然租。”张老板连忙让人给方老板和辰郬岫倒茶。

    张老板也养了只鹦鹉，看到系统后，立刻让人将平时给自己鹦鹉吃的上好谷物给系统盛了一大碗。

    系统不用吃东西，即便吃也是选择熟食。

    看到青花瓷碗盛的生谷物后，系统婉拒了：“多谢老板好意，我不吃这些。”

    “这位公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鹦鹉？”张老板本以为自己的鹦鹉已经很机敏了，没想到面前这年轻人的鹦鹉不仅能随机应变，还能用谦词表述自己想法。

    辰郬岫还没回话，方老板先抢了话：“张老板，我们还是先来谈论租赁店铺一事，一会儿再闲聊如何？”

    “对对，先谈租赁一事。”张老板经常会偏题，方老板的话让他回到了租赁店铺的事上。

    “张老板，听说你在这里经营瓷器多年，这店铺又是你自己建造的，那不知我租赁后可否进行装修或者更换店名？”

    “你想改什么名都可以，只要按时交房租。”张老板还说若是租赁他家瓷器店，店里的货架等物品可以直接使用，不会额外收费。

    辰郬岫询问了张老板一些问题后，决定去南郊的店铺看看后再做决定。

    来到南郊，辰郬岫发现这里有许多新建成的空店。

    方老板说：“沿着南郊这路再向南走，就到了海边，所以若在南郊租店，方便联系海外市场。这些空店刚建成，房租较城中便宜许多，不过若是租赁这些空房，店内一切都需要你装修，营业首月大概不会赚多少。”

    辰郬岫考虑了一番后决定租赁城中心的那间店铺。

    张老板见方老板和辰郬岫到来，急忙迎了上来：“方老板，可是这位公子打算租赁我这瓷器店了？”

    辰郬岫直接回答了张老板：“是，我觉得此地段繁华，还是比南郊更适合开店。”

    其实，更主要的是这里经商多年的商户较沿海多，辰郬岫觉得在此处更容易了解到鹇州本地的文化习俗。

    张老板为店铺终于租出去，自己可以多些闲暇时间而开心：“好，那明日就请公子拿租金来，我们签订租赁契约。”

    翌日。

    辰郬岫拿着银两和系统一起来到瓷器店。

    张老板先请辰郬岫签字，辰郬岫签完字后将租赁契约递给张老板。

    张老板看到落款后瞬间脸色煞白，面前这人居然是魔王？方老板什么时候和魔王认识了，居然还带他来租赁自己店铺。

    之前张老板听方老板称辰郬岫为辰大侠只是以为他是江湖人士。在鹇州，既在江湖又从商的也不少见，而且张老板对江湖事了解不多，所以并未将辰郬岫和魔王联系起来。

    张老板决定不将店铺租给辰郬岫：“辰大侠，我想了想，租赁一事不应急于一时，所以你还是另找其他店铺吧，不好意思。”

    “这我们都签过字了，你现在反悔？”系统很是不悦。

    魔王的鹦鹉都生气了，那魔王……张老板连忙对辰郬岫说：“辰大侠放心，这契约文书我还未签字，算不得数，对你不会有任何影响。”

    辰郬岫并未气恼：“无妨，张老板慢慢考虑。只是这店我只会来签这一次租赁契约。”

    “多谢辰大侠，实在是不好意思。”老板此时已是满头冷汗。

    辰郬岫见老板惊吓至此，也就没再说其他话，带着系统离开了。

    路上，系统愤愤不平地对辰郬岫说：“主人，他昨天可是极力让我们租赁他的瓷器店，今日就因为看到你名字就忽然变卦，实在是气人。”

    辰郬岫平静地说：“毕竟我们刚到鹇州，之前魔王名声又那么差，张老板不了解我，他那反应也能理解。”

    “主人，那我们现在去哪里租店铺？”

    “方老板昨天不是说了，除了瓷器街，另一个最适宜经营瓷器之地就是南郊，我们去租赁南郊的店铺。”辰郬岫打算现在就去南郊。

    “早知道昨天就应该直接租赁南郊的店铺……哎呦！”

    由于系统一直在向辰郬岫谈论张老板的事，没看好路，撞到了一家店铺的匾额上。

    系统回过神来一看匾额，瞬间愣住，匾额上写的是“郬岫瓷器”四个大字。

    系统飞到了辰郬岫身旁：“主人，这店铺是以你名字命名的。”

    “还真是，而且这店居然在这闻名鹇州内外的瓷器街上，看来这家店名气还不小。”辰郬岫决定改日有空来这家店看看。

    到了南郊相看过店铺后，辰郬岫租赁了位于正中的那间空店。

    回到家后。

    “主人，我们店铺的租金虽然比张老板那少，但店里什么也没有，全部要自己购置，甚至店铺内漆都没刷。”系统大致算了下，以现在的市场价，把店铺装修好，所需费用要远超于租赁张老板的店铺。

    “只是眼时花销多，等开始营业后就不会了。倒是从哪里进购瓷器，是该仔细考虑。”辰郬岫知道对于瓷器店，售卖瓷器何种品质直接关乎利润。本地瓷器商尚且重视，何况自己这种半路入行者，所以若想在鹇州稳定发展，必须先找好制瓷厂。

    系统问辰郬岫：“那我们明日还去问方老板？”

    “如今也只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