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退休61天

    两个又气又急的男人, 当众大打出手！

    他们就像是两头凶悍的猛兽，抛开了伪善的外衣，一拳一脚都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 看得周围的女生们一脸心惊。

    顾明宇作为顾家的继承人, 从很小就开始学习拳击，乔琛夜之前因为要拍戏，也特训过一段时间的军体拳, 因此两个人身手都很好，一时之间难分上下，脚底下尘土飞扬。

    导演急得眼睛通红，直掐大腿，好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他们两个给拉开啊！”

    奈何打得太凶了，工作人员都找不到插手的机会。

    还是徐菲急匆匆推了徐江一把：“你上！”

    徐江也没含糊，上前逮到机会，把离他更近的顾明宇给抓住了，钳制着他的胳膊往后拽。

    多亏他是运动员，体力好，不然还真拉不开。

    也就是这几步路，顾明宇又挨了乔琛夜两拳，都在脸上，打得颧骨都青了, 偏偏他还无法还手, 气得直咆哮：“放开我！草！”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 把乔琛夜给拉开了, 让暴怒的两人隔得远远的。

    徐菲挡在他们两个中间, 寒声说：“你们冷静一点！当务之急是快点找人！”

    像是被一盆冷水浇下, 两人的面色俱是一白。

    崖下，海浪仍旧在呼啸，他们却有些没勇气往下看。

    那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如果真的没了……

    同样的悲怆，席卷了他们的心头，刚刚还恨不得你死我活的两个男人，现在都泄了力。

    徐江见状，先松开了顾明宇，但还防备地看着他。

    乔琛夜扯了扯胳膊，其他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撒开手。

    “你们是不是可以联系外界？”他深深地看向导演，问。

    导演点点头。

    “把设备给我。”

    导演不敢怠慢，让人把卫星电话拿了过来，一共两部，他和顾明宇一人一部。

    其他身强体壮工作人员，都被他派去找姜岁和顾明森了。一个是乔寒霆的妹妹，一个是顾明宇的弟弟，他现在根本都不敢想这两个人要是死了，他会承担怎样的后果。

    最起码，活要见人，死要……

    悬崖不低，大家只能从旁边绕，行色匆匆。

    而乔琛夜和顾明宇拿到电话后，就拨通了号码，面色凝重地说着什么。

    徐菲脚力不行，让徐江跟着大部队去下面找人，她和蒋佳怡留在这里看着乔琛夜他们，免得他们再爆发冲突。

    乔琛夜联系上了乔寒霆，电话接通的那一刹那，乔寒霆冷冽的声音传来：“我已经联络了距离霞光岛最近的救援队，他们开快艇过去，还有一个半小时就能到。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乔琛夜深呼吸一口气，尽量冷静地说：“姜岁和顾明森下落不明，节目组已经派人去找。”他哽了哽，声线微微颤抖，“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和她分开。”

    “现在不说这些，我已经在机场了，航班半小时后起飞。其他人我让他们在南城待命，随时接应咱们。”

    “嗯。”

    “你现在用的是卫星电话？”

    “是的。”

    “把电话带着，保持联络，救援队没到之前，你也去岸边找找看。”

    “好。对了，你把救援队的联系方式给我。”

    乔寒霆报了一串数字，随即挂了电话。

    乔琛夜想到他们三个人在小群里的时候，互相插刀是经常的事，这一次，却没有任何人指责与埋怨。

    可是此刻的冷静，就像是暴风雨的前夜，爆发的那一刻，不知是怎样的惊涛骇浪。

    沉住气，乔琛夜不再想之后的事，大步向海边走去。

    顾明宇那边还没挂电话，但是他也已经行动了起来，牵着蒋佳怡的手，和乔琛夜走的是同一条路。

    徐菲担心地看着他们，在心中祈祷姜岁和顾明森没事。

    人还没下到崖底，乔琛夜手中的卫星电话响起来。他以为是乔寒霆或者是救援队的人联系了他，接起来才发现，是鹏源集团的负责人！

    对方急促地说：“我们夺回了手环的信号！已经定位了！”

    乔琛夜精神一震：“在哪里？”

    那边说了一个坐标，竟然在岛上！

    顾明宇听到动静，已经快步走了上来，瞳孔死死地盯着乔琛夜。

    只有一个坐标，会是谁的……

    他们两个紧张地心怦怦直跳，都希望是他们自己的弟弟妹妹。

    乔琛夜低声问：“这是谁手环的定位？”

    “是他们两个的啊！他们在一块！”

    乔琛夜瞪大眼睛，看向顾明宇，后者恨不得夺过电话，问：“他们的身体状况怎么样？”

    “没有生命危险！”

    这个答案，让两个人心里的大石头轰然落了地。不再和对方多说，他们叫上附近的工作人员，朝着坐标点前进。

    与此同时，有人站在轮渡的围栏边，望着翻涌的海面，笑得愉悦。

    戴上一副黑色墨镜，他毫不留恋地转身，登上快艇离去。

    ＊

    霞光岛上，这么一大批人开路，十几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个小小的山坡下，生长着低矮的灌木和绿色的草丛，不知名的黄白色小花，一簇簇地点缀在草地上。

    山坡下方的两个人，不是姜岁和顾明森又是谁！

    姜岁站着，朝着他们的方向挥手，顾明森则是坐在地上往这边看。

    一瞬间，乔琛夜鼻子一酸，竟然有了想哭的冲动。

    太好了，姜岁他们还活着！

    他朝着姜岁狂奔而去，迅速来到了她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和分开时相比，她现在特别狼狈，衣服破了，头发乱了，手上有伤，还在渗血。

    那些衣服遮挡的地方，不知道会不会伤得更重。

    除此之外，她脸上一道一道的黑灰，像是木头燃烧完，灰烬涂在了脸上。

    不过她神色颇为轻松，黑色的眸子清亮，微笑时一口牙整齐又洁白。

    “你们再不过来，我就准备去找你们了。”她如是说，声线清悦。

    乔琛夜凝视着她，胸膛剧烈起伏两下，张开手，猛地将她抱在了怀中。

    担心她受伤，他没敢用力，胳膊因为紧绷而微抖。

    怀中纤细的女生僵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放松下来。

    “没事就好。”他闭了闭眼睛，沙哑地说。

    姜岁感觉得到他的担心和庆幸，心里忽地一暖，没有挣脱开他的怀抱。

    她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可是话到嘴边，都出不了口，最终只乖乖任由他抱着。

    好在乔琛夜几秒后松开了她，面色有些不自然地说：“既然你没事了，我先去给大哥打个电话报平安，大家都很担心你。”

    “嗯。”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姜岁和顾明森的安危上，没察觉到乔琛夜说的是“大哥”而不是“你大哥”。

    顾明宇和蒋佳怡也来到了顾明森的身边，关切地问：“明森，你感觉怎么样？”

    顾明森平常就苍白的脸色，现在更是一丁点血色都没有，嘴唇发青，情况显然很不好。

    但是他平静地说：“大哥，我只是暂时站不起来了，没事。”

    顾明宇半跪在他面前，眼尾红红的：“医护人员马上到，你再忍一忍。”

    “嗯，你别担心。”

    顾明宇顿时更心疼，声音沙哑极了，“是我没保护好你。”

    “宇哥，这怎么能怪你呢。”蒋佳怡也蹲下来，挽着他的胳膊，“明森又不是你推下悬崖的。”

    被她这么一提醒，顾明宇也反应过来了，冷下脸，狠厉地看向姜岁。

    “你有什么仇怨，冲着我来，为什么要害明森？枉他以前掏心掏肺地对你好，你的心都淬毒了是不是！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下狠手，把你赶得远远的！”

    蒋佳怡“同仇敌忾”地帮腔，“姜岁，就算你讨厌我，明森是无辜的啊，你怎么能这么做？”

    乔琛夜挂了和乔寒霆的电话，上前一步，以保护者的姿态挡在了姜岁的面前。

    “事情原委都没问清楚，你们就指责上了？”

    顾明宇：“无人机都拍到了，还用问什么！行，正好他们两个都在这，让他们说清楚！”

    姜岁在身后拍拍乔琛夜的肩膀，示意他别急，自己则上前一步，淡淡地说：“我的确把顾明森推下了山崖。”

    除了顾明森外，其他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她，没想到她能把“杀人”这件事说的这么坦然！

    “听到了吧，她是故意的！”顾明宇咬牙切齿，“杀人未遂，我要让你进监狱！这次谁也别想护着你！”

    顾明森：“哥……”

    “你给我闭嘴！命都要没了，还这么拎不清呢！”

    乔琛夜怔怔地望着姜岁，不敢相信她竟然真的承认了。

    她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短短几天的相处，他以为她多少了解了她一些，现在又不确定了。

    他期盼这其中会有什么隐情……

    “啧。”姜岁浅皱眉，“我话还没说完呢。”

    蒋佳怡一脸“我看你能狡辩出什么花儿来”质疑神色。

    “无人机是只拍到了我推他下悬崖的画面了吗？”姜岁问。

    顾明宇：“不然？”

    “空中追着他的蜂群呢？还有地上的毒虫？”

    大家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那是什么？蜂群不是已经飞走了吗？”

    姜岁沉吟一瞬。看来这个无人机拍到的，只是幕后的人想让其他人看到的画面。

    “蜂群没飞走，它们在空中转了一圈儿，又回来了。当时地上都是毒虫，我们已经无路可退。”

    顾明宇不相信姜岁的话，问：“那无人机呢？”

    “坠海了。”她跳下去的时候，把绑了石头的登山绳向空中抛去。

    当时她和顾明森那两台无人机挨得很近，她特地找的角度，利用石头转圈的速度和重量，把两个无人机缠在了一块，又狠狠地掷向了山崖，四分五裂后，撒手任由其掉在了海里。

    蒋佳怡嘟囔：“无人机都毁了，还不是你说什么是什么。”

    乔琛夜看不下去，冷飕飕道：“你们是不是忘了还有个当事人在这里？”

    顿时，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顾明森的身上。

    医护人员已经赶到，顾明宇让开了位置。顾明森躺在担架上，说是气若游丝也不为过。

    顾明宇不忍心，放缓了语气：“先处理伤势，等明森脱离危险再说。”

    乔琛夜冷笑他的双标。不过他也不想让姜岁在这种状态下被质问，便低声问她：“你怎么样？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了？”

    姜岁不怎么在意地摇摇头：“都是轻伤，养一养就好了，不过手上的伤口要用药止血。”

    她试了物理止血的方式，没完全止住。

    乔琛夜一听，便叫了个医护过来，帮姜岁清理伤口，包扎。

    这片山坡较为平坦，节目组便在这里安营扎寨，除了蒋佳欣之外，其他嘉宾也暂时被安顿在了这里。

    之后，节目组在网上发了一条通告，大意为姜岁和顾明森已经找到，两人都没有生命危险，请大家放心。

    各大社交媒体的热搜榜都被《兄弟冲》占据了，公告一发，许多人第一反应就是假的。

    【我们在直播里看的清清楚楚，姜岁把人从悬崖上推下去，顾明森还能活？】

    【为什么找的是两个人？姜岁也掉下去了？】

    【事情的经过呢，怎么不说清楚啊！】

    【节目还录不录了？】

    可惜节目组人仰马翻的，暂时没空去回应大家的问题。

    霞光岛上，太阳渐渐西斜，灼热的温度有了降低的迹象。

    顾明森在帐篷里休息了一会儿，腿虽然还很疼，但是精神好了许多，看着守在帐篷外的顾明宇，低声问：“姜岁呢？她手上的血止住了吗？”

    “应该已经止住了吧。”顾明宇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厌恶地皱眉。

    他问：“所以坠崖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明森凝视着帐篷顶端，思绪被拉入了当时的情景里。

    姜岁在推他下崖前，他的确看到了包围着她的诡异虫潮。仔细回想，的确有蜂群靠近的嗡嗡声。

    最关键的是，姜岁在推他的时候，说了让他抱紧，然后也跟着跳了下来。

    那个时候他听到的“砰”声，大概就是无人机撞坏发出的。

    之后，她用刀插着悬崖壁，缓冲了两人下坠的速度。

    以为她要坚持不住，顾明森对她说，让她放开他，她竟然照做了。

    那瞬间，失望，愤怒，伤心……种种情绪席卷了心头。

    不过这些情绪只持续了短短一瞬，因为他竟然掉在了一块凸出的石台上。

    那石台只有半米宽，颜色和崖壁一模一样，从悬崖上方往下看，根本没发现。

    不过如果姜岁没有缓冲速度，他们应该不会正正好好掉落在石台上。

    确定姜岁不是要抛下他，他的心情就像是坐过山车，从谷底向空中攀升。

    “往左边挪。”

    姜岁出声，他用胳膊撑着身体，下意识照做。

    女生轻巧地跳到了石台边缘，这要是踩空一寸就掉下去了，可她的神色是那么淡定自若，就像是踩在平地一样。

    “滴答”，有什么飘到他面颊，他一摸，发现是鲜红的血。

    “你流血了。”他瞳孔一颤。

    “没事。”姜岁扫了眼，略过了这个话题，问他，“还能站起来吗？”

    他试了下，惨白着脸，摇摇头。

    姜岁站在石台边缘，往左右观察。

    顾明森想帮忙，仰头往上看：“那些虫子不会追下来吧？”

    “应该不会了。”

    “它们为什么会聚集起来围攻你？”

    姜岁漆黑的瞳孔里划过幽冷，淡声说：“不清楚。”

    顾明森总觉得她瞒了他什么，又不好问。坠崖的时候，耳麦已经掉了，和节目组的人联系不上。

    他便问：“手环可以定位，要在这里等着吗？”

    “不。”姜岁冷静地，“手环大概率已经失效了，这崖壁上有鸟窝，咱们留下来，会被鸟攻击，掉到海中很危险。”

    顾明森点点头。虽然他会水，但是在双腿用不上的情况下，能在激流海洋中撑多久呢？

    “只剩那条路了。”姜岁指了指侧面。

    他们目前的位置和悬崖一侧只挨了两米的距离，如果能从这里爬过去，再走一段砂石路，就能到山坡上。

    身下的平台没连通那边，落脚点很窄，姜岁一个人努努力有可能过去，自己不行。

    好像又回到了刚刚的情况，顾明森苦涩地说：“你爬过去吧，然后去找节目组的人来救我。”

    姜岁没拒绝，也没同意，她只是休整了片刻，把手在岩石上磨了两下，提了一口气，朝着悬崖另一边爬去。

    她爬得很小心，落脚点都是细细挑选过的，也是得益于这份小心，有几处松动的石头，被她蹬落，掉在了海里，连和浪花都没激起来，就被浪潮吞噬了。

    几分钟后，姜岁到了悬崖那一侧，又原路返回。

    顾明森错愕地问：“你怎么回来了？”

    姜岁扶着崖壁，垂眸看他，语气镇静：“我不会留你一个人在这。”

    顾明森的心，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

    海鸟的鸣叫声越来越大，捕食者回来了。见到他们这两个“入侵者”，鸟鸣陡然变得高亢。

    它们在空中盘旋着，随时都准备进攻的模样。

    姜岁说完那句话后，就把她自己和他的外套都脱了下来，打了个结实的结，然后背对着他蹲下来，让他趴到自己的背上。

    顾明森看着她纤薄的背，犹豫着说：“真的行吗？你一个人最起码能平安离开，带上我，有可能两个都保不住。”

    “没发生的事不要去揣测。”姜岁坚定地道，“上来。”

    咚，咚，咚。顾明森的心脏，跳得飞快。

    他咬了咬唇，一字一顿严肃道：“这次如果能脱险，我一定会报答你。”

    说完，他慢慢爬到了姜岁背上。姜岁用衣物缠住了他们两个，算是上了第二重保险。

    在海鸟俯冲向他们的那一瞬，姜岁背着他，开始向悬崖侧边爬去。

    他什么都帮不上，努力保持着身形的稳定，大气都不敢出。

    “别紧张。”短短三个字，像是一针强心剂，他竟然真的没有那么紧绷了。

    甚至在海鸟再次攻击的时候，他还敢腾出一只胳膊来，去轰着鸟。

    海风愈大，有两次他感觉他们两个都要被吹下去了，多亏姜岁死死攀住岩壁，才稳住。

    也是因为如此，她手上的伤口变得严重，爬过的地方，留下了血红的指印。

    顾明森的心，被针重重扎了下。对之前的他来说，这是几乎没有体会过的情绪，但是这两个月在姜岁面前，却常常能感到。

    为什么会这样？

    “啾！”有两只鸟啄向了他们，打断了他的思绪。

    海风太大，他不敢用手去驱赶，只来得及护住了姜岁的头。

    那鸟喙如果啄在他头上，力度足够给他开瓢！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就在疼痛袭来之前的一刹那，背着他的姜岁脚下猛地一个用力，带着他扑向了悬崖侧面！

    碰，两个人成功落地！

    但是因为这里都是砂石，也很陡峭，姜岁没能站起来，向下滚去！

    仓促间，她只来得及调整了滚动的方向，与悬崖成锐角，斜向下。

    石头、树枝硌在身上，很痛，天旋地转的感觉，加重了危险的感觉。

    姜岁已经由背着他的姿势，变成了抱着他，在滚动的过程里，还尽量护住了他的头。

    那一刻，顾明森明白了他的情感。

    是在意，是心疼，也是……喜欢。

    他喜欢姜岁，会因为她的远离而烦躁；会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想要逃避；更会因为她的保护，而感到无比的欣喜。

    他不知道等待着两人的是什么，只是这一刻，这一秒，他竟然感到很满足，紧紧地拥住了她，反客为主，把她护在了怀中。

    最后，两人滚落到了那个山坡下方，又受了一些轻伤。

    终于脱险，姜岁长出了一口气。

    因为他不能动，姜岁就准备休整一会儿，去找节目组的人。

    “……她还没动身，你们就来了。”省略了他对姜岁动心这一段，顾明森将经历讲给了顾明宇和蒋佳怡。

    两人震惊地讲不出话来。姜岁竟然是救了顾明森的人……她怎么会有这种本事？

    偏偏事实就摆在他们面前，他们无法反驳。

    “哥，你不该为难她的。”顾明森严肃地说。

    顾明宇觉得脸有点热。他甚至不好意思告诉顾明森，他还和乔琛夜大打出手了！

    有几道脚步声传来，抬头看去，姜岁走在最前方，身后跟着乔琛夜和节目组的总导演。

    他们两个是娱乐圈中地位颇高的人物，姜岁半点没被他们的气势压下，像是天生的领导者。

    走到近前，导演开口：“顾二少怎么样了？”

    “好多了。”顾明宇回答，没好意思和姜岁对视。

    “那就好。我们过来，是为了了解下当时的情况。”

    顾明宇硬着头皮，把姜岁救了顾明森的事情说了。导演看向姜岁，震惊地眨眨眼。

    乔琛夜却自豪地笑了。他就说，姜岁才不会害顾明森！坠崖了还能救人，真不愧是他妹妹！

    “原来是这样……太好了。”导演长出一口气。这个结果，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还有个事，咱们这节目是不是要暂停了？”导演哭丧着脸说。

    “出了这么大的变故，确实不好再录制了。”

    顾明宇话音刚落，姜岁开了口：

    “你们确定？宝藏的位置已经可以确定了，节目只差这最后一环。”

    “什么？”顾明宇吃惊地问，“节目组把位置告诉你了？”

    导演：“我没有啊！”

    那姜岁怎么知道的？

    “等等，”乔琛夜道，“节目的事不急。”

    他看向顾明宇，嘴角噙了笑，“顾总污蔑我妹妹杀人这事，还没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