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退休46天

    乔寒霆今年二十八岁, 白手起家创立了寒霆集团，并将其经营成南城的龙头企业，自诩也是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的。

    可是最近在姜岁身上发生的这些事, 总有种超出他掌控的感觉。

    让司机送自己到警局后, 他在问询室见到了姜岁。女生穿着简单的白色卫衣和蓝色牛仔裤，正淡定地和身旁的警察交谈着。

    “这份监控数据不会出错。”她说。

    “姜小姐，不是我们不相信你, 只是无法杜绝造假的可能。我们已经联络了专家，很快就会有回复了。”

    乔寒霆蹙了蹙眉，问：“什么造假？”

    有人为乔寒霆解释了一番。原来姜岁带来视频过于清晰，又无法提供修复了数据的人的信息，警方对她并不信任。

    现在他们需要等专家那边把录像修复好，再和姜岁的做对比。

    他们没和乔寒霆两人透露的是，因为这份监控，他们审讯的方向也做了相应的调整，但嫌疑人那边如今只承认了名画造价的事，其他都不松口。

    乔寒霆听完解释，冷笑了一声。

    姜岁看向他，不知道他这愠怒是冲着谁。如果是自己，她也不意外。

    乔寒霆却将矛头对准了那些怀疑她的人：“就因为她朋友比专家修复得要快，质量又好，你们就怀疑她造假？头一次见到优秀还有错的。”

    他身上的气场太强, 半晌没人接话。

    乔寒霆又冷声问：“那几个废物专家还要多久才能把数据修复？要是他们一辈子修复不了, 这案子就这么搁置了？”

    “……已经在加急修复了, 今天就能有结果。”

    “他们最好能做到。”说完, 乔寒霆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姜岁身边, 坐下。

    姜岁有点诧异地看着他, 低声问：“你相信我？”

    乔寒霆面对她，神色虽然没有缓和，语气却软了几分。

    “你是我妹妹，我不相信你，相信谁？”

    说完，他不自然地移开了眼，压低声音道，“等回去再和你算你自作主张跑来警局的账。”

    姜岁浅浅一勾唇。

    ＊

    在某个名叫“天天当侦探”的小群里，三个代号为“青龙”、“朱雀”、“白虎”的人，正在交流着。

    青龙：【你们那部分怎么样了？我这边还有十多分钟就差不多好了】

    朱雀：【在弄了在弄了，真是烦躁】

    白虎：【嗯】

    青龙：【姜岁从哪找的人，比咱们几个还快？】

    朱雀：【那份监控如果是真的，我就承认人外有人，如果是假的……呵呵】

    青龙：【快点干活，等全部修复好，对比一下就知道了】

    白虎：【嗯】

    半小时后，他们终于把修复的监控给警方发了过去。

    影音室里，有人将投影打开，播放视频。

    画面蓝光一闪，伴着过点一样的杂音，时不时乱屏的画面，被投射在大屏幕上。

    按下快进键，画面一卡一卡的不说，还有许多雪花。

    终于，时间来到姜岁那辆车被送去修理店三天后的夜晚。

    大家屏着息，一眨不眨地盯着投影。

    “滋啦，滋啦”，又乱屏了几秒，画面上，出现了一个男人！

    身形瘦弱，个头不算特别高，衣物也和姜岁提供的视频里一模一样！

    对上了！

    监控还在正常播放着，可是大家的心思都已经不在屏幕上了。

    那些质疑过姜岁的人，此刻脸色都有些尴尬。

    姜岁看起来还是那么淡定，显然对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意外，但是乔寒霆就不同了。

    他观察完其他人的神色，长腿已经翘了起来，靠在椅子上，眼中暗含得意和自豪。

    明知道结果，他还故意问姜岁：“你提供的录像和这个一样？”

    姜岁：“不太一样。我的比这个清晰。”

    乔寒霆差点笑出声来。他狭长的眸子扫了眼其他人，“看来我妹妹没作假。”

    “是啊。”一个警察硬着头皮接完话，出门去安排接下来的事宜了。

    留在房间里的同事清咳了一声，问姜岁：“你的这位朋友考虑当我们的特聘顾问吗？”

    就冲着这份视频，都能看出对方的潜力有多大了！如果有这个人帮忙，办案效率说不定会大大提高！

    视频是悠悠修复的，显而易见，作为星际时代的产物，她现在不适合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

    不过姜岁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道：“我回去问问她。”

    “嗯嗯，待遇我们都可以商量。我给你留个联系方式，她如果有意向，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的。”

    同时，姜岁提供的视频，也被三位专家播放了。

    小群里，寂静了许久许久。

    青龙：【群被封了？】

    白虎：【。】

    朱雀：【靠，我好嫉妒。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大神啊！】

    青龙：【太猛了，我也想会会她】

    朱雀：【我现在就去和小邓联系！】小邓是他平常的联络人。

    过了一会儿，他在群里咆哮：【啊啊啊对方不肯透露身份！我好急我好急！】

    白虎：【…】

    青龙：【不行，我也和李哥说说去！】

    姜岁丝毫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为了她抓心挠肝，把自己这边能提供的和警方提供后，就和乔寒霆回了华晨别墅区。

    有了录像这种铁证，当天审讯就出了结果。

    那位在她车子上做手脚的人，是被他上头的一个老板指使的，他提供了老板的信息，还有几个常住的地址，警方已经紧急出动警力抓捕了。

    至于他老板为什么要他这样做，他并不知情。

    乔寒霆得到消息的时候，脸色铁青：“谋财不算，害命的事也敢做！真是丧心病狂！”

    姜岁在玄关处换着鞋子，神色平静：“一幅假画如果成功转手，最少也是上千万的利润，反正被抓住下半辈子就要在监狱里度过，他们已经不在意自己的命了。”

    现在她只想知道，到底是谁要害她？

    这几天她从棋友们的口中，获取了不少信息，配合悠悠的监控，锁定了这个艺术品造假组织。

    假画流传范围这么广，足以说明这个组织有完善的产业链。

    她想过，是自己帮纳高拍卖行升级了系统，断了这些人的财路，才会被追杀。

    可是，她的车子被动手脚那会儿，她还没接这个活呢。

    这个组织的人，总不能未卜先知吧？逻辑不通啊。

    单纯的巧合？姜岁也觉得不像。

    车辆爆炸，和她上次在银城差点被绑架，或许有着某些她还没发现的联系。

    换好鞋子，她和乔寒霆一道出了门。警方的抓捕信息是完全保密的，他们准备去警局等消息。

    今天多云，从早上开始，天就是灰沉沉的。

    此刻还不到傍晚五点，天几乎完全黑了下来。

    空气浑浊又沉闷，路上的车子麻木地摁着喇叭。

    像要下雨了。

    两人在警局等到了快七点，乔寒霆在她身侧，低声问：“你饿不饿？”

    姜岁摇摇头，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他：“你饿了？”

    简单的一句话，被乔寒霆理解成了关心，浅浅地勾唇：“我也没有。不知道的警方抓捕行动怎么样了。”

    “希望能顺利吧。”姜岁道。

    乔寒霆的手机震了起来，这已经是他们坐下后，来的第八个电话了。

    她认真地说：“你如果有事要忙的话，可以先离开，我一个人在这就可以。”

    乔寒霆直接挂了这烦人的电话，“不忙。”

    终于，快到八点的时候，传来了消息。

    犯罪嫌疑人，竟然在一个五星级酒店，畏罪自杀了！那酒店还是寒霆集团的产业。

    “什么？”乔寒霆和姜岁齐齐站了起来。

    和他们对接的警员挠着头：“我们赶到的时候，对方已经没了生命体征。”

    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苦苦追查的线索，到这一步断了。

    乔寒霆峻脸比外面的天空还要阴沉，呼吸格外粗重，下颚绷得死紧。

    姜岁也不甘心地问：“现场没留下什么信息吗？他的关系网呢，都排查了吗？”

    警员为难地说：“具体信息，暂时还不能透露……他的通话和邮件记录，我们已经在全力调查了，请相信我们想破案的心和您一样急切。”

    姜岁和乔寒霆离开警局的时候，阴沉的天空，终于下起了雨。

    大滴大滴的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车身上，雨刷机械地工作着。

    乔寒霆看向姜岁，女生望着车窗的方向，背影纤细，气质沉着。

    他出声打破了寂静：“我陪你一起查，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姜岁转过头，漆黑的眸子看他一眼，平静地道：“明天我就搬回去。”

    乔寒霆不认同，“你那里不安全，还是再留一段时间。”

    “不用了。”

    轰隆，窗外打下了一个惊雷。

    那天她的车子爆炸，也是这样的巨响。

    命运的齿轮已经转动，她就像是风暴的中心，哪怕什么都不做，都会将身边的一切，裹挟进来。

    乔寒霆还在严肃地劝她：“姜岁，这是关乎性命的事，你不要任性。”

    “我没有任性。”

    乔寒霆注视着她片刻，呼出一口气，终于像是妥协了一样，开了口：

    “我承认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说的话不中听，我向你道歉。”大概从来都没这样服软过，他的表情甚是不自然，语气却是认真的，“这次我是真的想帮你。”

    第一次和姜岁谈话的时候，她在他心中，和陌生人没什么不同。

    他开出两千万的价格，希望和她彻底断绝联系。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变了呢？

    从她骄傲地、头也不回地离开，还是从他抱住支撑不住晕倒的她？

    是从看到网上有人散播她的谣言会感到生气，还是从她一声又一声的“乔总”？

    亦或者是，他得知她在养父母家庭里受的苦，一点都不比他在孤儿院少？

    久而久之，他都不明白，他对她的感情有多复杂。

    那些情绪就像是一根根丝线，将他的心一圈圈缠绕，在她的车子爆炸那一刻，骤然收紧！

    他不得不承认，他现在不仅无法对她放任不理，还发自内心地希望，她能留下。

    或许，他们有朝一日真的能像寻常兄妹那样，一起生活时拌拌嘴，分开时盼望对方安好……

    “我知道。”姜岁的话语，将他从思绪中抽回。

    见她没有答应的意思，乔寒霆有些无力，“知道为什么还执意回去？姜岁，现在不是和我置气的时候。”

    “乔寒霆，”姜岁头一次叫了他的全名，“我也没有和你置气，从一开始就没有。”

    这个回应，并没有让乔寒霆感觉到开心。因为她的言外之意是……她一直都不在意他。

    他的好与不好，她都不想接受。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接下来的事，请让我自己处理吧。”

    车已经在别墅门前停下，车内的气氛格外凝滞。

    前排的司机一动不动，尽量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姜岁的手搭在车门上，看向乔寒霆，平静地道：“这几天谢谢你的照顾。”

    说罢，推开车门，顶着雨下了车。

    哐，车门被她从外面关上，但还是有冷风卷席着冰冷的雨水，打在车内和身上。

    司机悄悄地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

    那位执掌着庞大商业帝国，杀伐决断的男人，此刻垂着眼，脸色苍白如纸。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男人自嘲地笑了一声。

    ＊

    姜岁第二天早上就从乔寒霆的别墅搬回了她明珠小区的老房子。刚进门，她就察觉到房间里的东西被人动过，哪怕它们都还在原本的位置。

    是之前在小区蹲点的警察吗？姜岁不确定。

    皱了皱眉，她打了水，认认真真地把房间从里到外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窃听的设备。

    坐下后，她看了一眼手机，乔琛夜给她发来了消息：【第一期节目录制的时间定在下周三，节目组联系你了吗？】

    她退出去，果真有节目组发来的消息，还有一条加群邀请。

    点击了同意进群后，一条提示她和其他成员不是好友的系统消息，跳了出来。

    看着那些熟悉的昵称，姜岁扬了扬眉。

    群里本来有人在聊天，姜岁加进来后，就像是摁下了暂停键。

    负责带他们的赵姐艾特了一下姜岁，道：【姜老师，常驻的三组嘉宾都在群里了，我为您介绍一下。＠顾明宇＠顾明森 这两位是顾氏的总裁和二少，＠蒋佳怡老师是知名演员，这是她堂妹＠蒋佳欣。还有一位就是乔琛夜老师了，您应该认识。】

    姜岁心道，不光是是他，其他的不也是熟人么。

    她回了个：【嗯。】

    赵姐：【一会儿您记得把群名字也改成本名哦，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私聊我】

    姜岁：【好的。】

    她一走，群聊再一次停滞了。姜岁怀疑，顾明宇他们可能还有个小群，说不定正在群里骂她呢。

    她猜的没错，他们的确有个小群，但是没骂人。

    蒋佳欣：【哇，刚刚真是尴尬死我了。】

    顾明宇：【该尴尬的应该是她吧。】

    蒋佳怡：【噗】

    蒋佳欣：【还有新人要进群吗？我记得应该是四组嘉宾吧？】

    蒋佳怡：【第四组是飞行嘉宾，每期都不一样，节目组那边不肯透露是谁。】

    蒋佳欣：【还玩保密？＠顾明森你怎么不说话呀？】

    等了会儿，顾明森没回应。

    顾明宇：【可能是在忙，我也去开会了】

    蒋佳怡：【我这边开拍了！回聊 】

    姜岁这边，乔琛夜发来了新消息：【进群了？】

    虽然只有短短三个字，姜岁却看出了“有时间回群聊，没时间回我消息”的不满。

    她道：【嗯。】

    乔琛夜：【听大哥说，你已经搬回明珠小区了。】

    姜岁：【是。】

    乔琛夜：【搬回去也好，自己的房子住着比较自在。一个人住，注意安全。】

    姜岁：【嗯，谢谢。】

    乔琛夜看了两遍和她聊天记录，切回了他们兄弟三人的群聊。

    这两天，三个人说的一直是姜岁的案子。

    秦凌枫：【现场的照片还没弄到？】

    乔寒霆：【哪有那么容易。】

    秦凌枫：【人是在你的酒店死的。】就差把“没用”两个字打出来了。

    乔寒霆：【。】

    乔琛夜挑起别的话题：【最近网上都是和名画造假案有关的新闻。】

    秦凌枫：【这次的案件性质恶劣，国内这批人肯定要重判了，国外的分销渠道还有的查。得谨防有漏网之鱼，报复姜岁。】

    乔寒霆：【我安排了人暗中保护她。】

    发出这行字，乔寒霆暗嘲自己没出息。都被姜岁那么明确拒绝，还是无法不管她。

    乔琛夜：【人手不够的话，我可以帮忙聘请一部分。】

    乔寒霆马上接：【够了。】

    秦凌枫：【看大哥每次出行的排场，就知道他不缺人。按理说住你那里是最稳妥的，姜岁怎么就不住呢？别是讨厌大哥吧？】

    乔寒霆骤然握紧了手机，气得脸色一沉。

    乔琛夜还帮腔：【有可能。】

    乔寒霆冷笑一声，道：【她最起码在我这住了几天，哦对了，她还给我赢了个奖品】

    说完，往群里发了一张图片，是那个穿着迷彩服，抱着枪的兔子玩偶。

    群里寂静下来。

    乔寒霆：【我说了不要，她非得给我，这么幼稚的东西，哪个大男人会喜欢？】

    下一秒，屏幕上跳出系统提示：“秦凌枫已经退出群聊”、“乔琛夜已经退出群聊”

    ＊

    晚上吃过饭，姜岁打开了电脑，登陆微信。

    她送监控录像去警局那天，和一个警官交换了联系方式，此刻他第三次发来消息，问她那个朋友考虑得怎么样了。

    姜岁思索了片刻，回道：【他可以当顾问，但是只能在线上联络，也不能提供个人信息。】

    那边沉默了几分钟，发来：【能和他单独谈谈吗？】

    姜岁创建了个新的微信号，取名“擎锋”，这是她上辈子操控的机甲的名字。

    又随便选了张风景图当头像，加上新微信号的好友，然后把名片分享了过去。

    经过一番谈判，姜岁和对方达成了共识：

    １、如果姜岁能通过他们的考核，就可以成为他们的特聘顾问。

    ２、每次协助办案前，要签署保密协议。

    ３、因为她不提供个人信息，所以机密核心内容，无法接触到。

    对方的效率很高，考核就安排在这天晚上。

    时间一到，姜岁同时收到了三份“防火墙被攻击”的提醒。

    她笑笑。真是来势汹汹啊。

    活动了一下手腕，姜岁将悠悠的数据导入到电脑。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她的防火墙已经有溃败的趋势。

    负责考核她的三个人，就是代号青龙、朱雀、白虎。

    他们在小群里开着语音聊天：“这就是大神的水平？差点意思吧。”

    “是不是有人冒名顶替的？”

    “嗯。”

    刚说完，姜岁就开始反攻了！节节溃败的防火墙一瞬间就被修复，并且同时发出了三线的对抗！

    “靠！好快！”

    “这是人能运行出来的速度吗？我这边要顶不住了！”

    “额。”

    三个人起初还有闲心说话，到后面，耳机里只有噼里啪啦敲键盘，和越来越沉的呼吸声。

    五分钟后，三个人双手齐齐离开键盘。

    因为，他们的电脑被完全攻克了！

    对方还挑衅地在他们电脑上播放奥特曼！

    三个人看着奥特曼举起一棵大树，使劲儿往怪兽嘴里塞的画面，同时沉默了。

    另一边，姜岁笑着同悠悠说：“你快点把视频关了。”

    她担心太高调，让悠悠放了水，不然一分钟就能结束战斗。悠悠肯定是觉得不过瘾，所以才使出了这么一招。负责考核的人以后也会是她同事，她不想闹得太尴尬。

    好在悠悠很听她的话，把对方电脑上的视频给关了。

    姜岁准备去问问她这算不算是通过考核了，对悠悠说：“你去自己玩……”

    话还没说完，屏幕上骤然跳出一个对话框，里面是猩红的感叹号！

    接着，对话框就像是病毒一样，疯狂复制，感叹号转眼就填满了她的屏幕！

    是那三个人卷土重来了？

    不。姜岁瞬间做出了判断，这是陌生的敌人！

    悠悠已经启动了防御系统，但是无法抵抗住对方的入侵！这个人的实力，竟然在现在的悠悠之上！再这么下去，悠悠的核心代码可能会被毁掉！

    姜岁沉下眼，迅速地下达命令：“悠悠，休眠。”

    同时，她的手放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起来！

    在她的帮助下，悠悠成功脱困，启动了休眠模式。

    至于姜岁——她盯着屏幕，一串串荧光的代码，从手指倾泻而出。

    原本已经千疮百孔的防火墙，就这样被她给拉了起来！

    不仅如此，她还放出了反追踪代码！

    她有预感，这次攻击她电脑的人，一定和两次袭击她的团伙脱不开关系。

    正愁找不到线索，就有人来送人头了。

    那就让她好好会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