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退休40天
有一瞬间, 乔寒霆很想走过去问她:你和秦覃恒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我没看错吧,姜岁?”忽然,一道诧异的女声响起。
姜岁停下脚步看去, 盛蔷穿着珠光色礼裙, 提着限量版手包,眼睛跟X光似的扫着她。
在盛蔷身边还有个女人,同样是一身名牌, 二十多岁,妆容精致。
不过她看向的,是姜岁身后的卢颖。
两人甫一对视,卢颖脸颊便是一白。
盛蔷提着手包,款款走向姜岁,红唇勾着笑,眼神却颇冷:
“还真是姜小姐,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
姜岁淡淡地回:“盛小姐。”
盛蔷的同伴将目光从卢颖脸上收回来,走近盛蔷,好奇地问:“蔷蔷,这是你朋友?”
她笑了下,好像是在说:我怎么会认识这么穷酸的人。
嘴上回着:“有过一面之缘。”
在她们说话的功夫,卢颖整理了下薄披肩,垂下眼,和秦覃恒一块向宴会厅里侧走去。
姜岁本想跟上, 却被盛蔷拦住了去路。
她笑笑, 问:“姜小姐是和谁一块来的?”
鉴赏会的门槛很高, 她这是料定姜岁抱了谁的大腿。
“我自己一个人。”姜岁浅浅蹙眉, “盛小姐想叙旧的话还是等下次吧, 我还有事要处理。”
“等等。”盛蔷抬手拦住她, 眼中闪过挑衅,“什么事又不差这两句话。珊珊。”她叫身侧的朋友。
郑向珊看过来:“嗯?”
“我太久没回国了,对很多事情都不了解。这个鉴赏会我没记错的话,有一项规定是要资产超过多少,才能参与吧?”
郑向珊点点头:“嗯,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个人资产五千万以上,才有可能被邀请。”她顺势看向姜岁,微笑着问,“怎么,这位姜小姐不过关?”
盛蔷“噗嗤”一声笑出来,“似乎还负债上千万呢。”
郑向珊颇为疑惑地看了姜岁一眼,不明白保安是怎么把这种人放进来的。
“冒昧问一句,姜小姐有邀请函吗?”郑向珊客气地说,“鉴赏会算是私人聚会,如果没有邀请函,恐怕要请你先离开了。”
盛蔷讥诮地牵牵嘴角,等着姜岁出丑。
结果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你们是在怀疑鉴赏会的安保吗?”
两人转头,见一身阴郁之气的乔寒霆走了过来。镜片后,男人狭长的眼眸深邃。
对于这位在南城跺跺脚都会震三震的人物,盛蔷还是颇为忌惮的。
她收起脸上的调笑,同乔寒霆解释:“当然不是……我们只是担心有人钻空子……”
“那我可以告诉明确地告诉你们,她是凭着真正的邀请函进来的。还有什么疑问吗?”
盛蔷和郑向珊不吭声,面子都有点挂不住。
乔寒霆都想好了,如果她们再追问,他就说那邀请函是他给的。区区五千万资产而已,他还拿不出来了?
好在她们也明白和乔寒霆弄僵没好处,干笑了声,道:“既然这样,我们就放心了。”
“乔总,我们先失陪一下。”两人相携着匆匆离开。
姜岁注视着乔寒霆,心情略微有点复杂。就算盛蔷她们拿邀请函做文章,她也可以解决,没想到他先站出来了。
她也不是不领情的人,同乔寒霆说:“谢谢。”
乔寒霆的俊脸闪过一丝不自然:“你不是有事吗?去做吧。”
“嗯。”姜岁颔首,转身离去。
可惜从大厅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卢颖的人,看来只能等鉴赏会正式开始了。
宴会厅休息区,郑向珊好奇地问盛蔷:“你和那个姜岁有过节?”
“没错。”提到她,盛蔷就牙痒痒,“就因为她,我现在连睿睿都见不成了。”
郑向珊想到姜岁那娇艳绝色的脸,不屑地笑了一声。
“现在这些小姑娘真是能走捷径。以霍劭的出身,什么没见过,她真以为能套牢人家?”
盛蔷鄙夷地说:“所以说啊,她知道小孩子更容易下手,哄得他团团转,呵。”
“可是睿睿又做不了霍家的主,别说老爷子是站在你这边的,就说你是睿睿亲生母亲这一点,霍劭就不可能一辈子拦着你。至于那些莺莺燕燕,哪个男人身边没有,不闹到你面前,就别往心里去了。”
盛蔷看着她:“我倒是都忘了,处理这种事,你比我有经验。刚刚那个穿旗袍的女人,就是你未婚夫身边那个吧?”
郑向珊冷笑了一声,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样子:“是啊,跟着商延好些年了,商延还给她经营了一个画廊呢。就算如此,她还不是连和我对视都不敢?小三就是小三,上不了台面的玩意。”
盛蔷听了这话,心里舒坦了不少。
很快,鉴赏会正式开始。这次鉴赏会的形式是一部分参加宴会的人,拿出她们的藏品,供大家一块鉴赏,以艺术会友。
在这个途中,若是价钱谈拢,收藏者可以割爱。或者收藏者会以一个比较低的价格将藏品售出,宴会结束后,再将这笔钱捐出。
看似在鉴赏文物,其实鉴赏的是人。
盛蔷拉着郑向珊的手,“走,带你去看看我带过来的画,保证惊艳。”
“嗯嗯,好。”
侍者已经将一件件藏品搬到了大厅中,揭开了藏品上遮着的黑布。
很快,大厅内便响起了惊叹声:
“竟然是出自威尔逊大师之手的油画!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还有这汝窑天青釉葵花洗,距今已经有九百年的历史了,考古价值颇高!”
“很久没见过水头这么好的帝王绿手镯了!保守估价要上亿了。”
大家三三两两聚在一块,兴致勃勃地交流着。
姜岁见卢颖从楼梯上走下来,便迎了过去:“莺怜老师。”
卢颖看向她,眼神略无奈,语气却滴水不漏:“姜小姐,幸会。”
“上次的事情,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抱歉,今日我不想谈鉴赏以外的事。”
说罢,卢颖向前走去。她们身侧的藏品,被侍者揭开了遮挡。
姜岁余光注意到熟悉的一抹红,定睛一看,不禁一怔。
怎么是《红裙子》这幅画。
来不及思索这幅画是谁带过来的,姜岁叫住卢颖:“老师,你看这幅画如何?”
卢颖站定,抿抿唇,终究是没再说拒绝的话,抬眼看起画作来。
她的眼睛先是一亮,然后微微倾身,想看的更仔细些。
“二位对这幅画感兴趣?”盛蔷的声音传来。
姜岁看过去,没答话。
盛蔷笑眯眯地解释:“这幅画是我上个月带回国的,基本的信息应该不需要我多说了吧,它在整个油画界都是很出名的。”
这话就是说给姜岁听的。一个和艺术圈几乎不擦边的人,怎么可能懂这幅画呢。
郑向珊勾唇笑了笑,接了一句“自然不用”,轻飘飘就把姜岁隔绝在外。
刚刚姜岁和乔寒霆说了两番话,宴会厅中其他人对他们两个的关系都很好奇。
虽然看不上姜岁这身装扮,碍于乔寒霆的面子,可不敢找姜岁的麻烦。
但是盛蔷就不同了,逮到机会,就想挖苦姜岁两句。
乔寒霆这会儿被几个合作伙伴拌住了脚步,就算是注意到姜岁这边的局势,也无法立刻赶过去。
刚巧秦覃恒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经过,他叫住了他。
秦覃恒平静地看过来,琥珀似的瞳孔,无波无澜,荒芜一片。
“你去姜岁那盯着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乔寒霆不好多说。
“嗯。”秦覃恒没拒绝,朝着姜岁走了过去。
待他离开,几个合作伙伴还恭维乔寒霆:“听说秦老师是您的亲弟弟?真是一表人才,前途无量啊。”
“令弟和您感情真和睦。”
乔寒霆在心里笑笑。他听话哪是因为关系和睦,而是懒得拒绝罢了,看他那反应,就知道不管是自己还是姜岁,他都不在意。
不过有他在,其他人想为难姜岁,总要掂量掂量的……吧?
秦覃恒走过来的时候,盛蔷正和姜岁说:“既然姜小姐来参加鉴赏会,想必也有自己的一些心得,不妨和我们说说?”
郑向珊应和:“莺怜老师正好也在,她如今可经营着一家优秀的画廊呢,眼界自然是不浅。要是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莺怜老师还可以帮忙纠正,让我们跟着长长见识。”
卢颖本来迈开的脚步,闻言僵在了原地。
姜岁看了一眼画作,平静地接话:“我没什么独到的心得。”
“那就把你听过的和我们大家说说啊,”盛蔷盯着她,“我相信姜小姐能收到邀请,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注意到秦覃恒的靠近,盛蔷下意识挺直了后背,让自己仪容更优雅些。
“您说是不是,秦老师。”
秦覃恒扫了她一眼,目光落回到画上,声线平稳清冽,“无所谓。”
盛蔷略微有点尴尬:“……”
郑向珊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往心里去,秦覃恒一贯如此。
“姜小姐,既然大家都想听你说说,你就别谦虚了。”她冲姜岁做了个请的手势,摆明了要赶鸭子上架。
要是姜岁磕磕绊绊说不出来,可就好笑了。
卢颖看了她们一眼,帮姜岁解了个围:“一千个读者的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欣赏画作本来就是很私人的事情,姜小姐只要说说你看到这幅画的感受就好。”
姜岁凝视着卢颖,心里的天平,微微倾斜。
如果她真的一点都不在意自己,为什么会帮忙?她到底是有什么苦衷?
可惜没等她探究,卢颖就把目光收了回去。
她这一句话,令郑向珊的脸色微冷。
“蔷蔷,等鉴赏会结束,这幅画就让莺怜老师带走吧。”
卢颖抬眼,诧异地望向她。
盛蔷倒是不意外:“你是希望她把这幅画放在画廊里展示?”
“是的。”
卢颖不认同地微微蹙眉:“郑小姐,这幅画作与最近画廊的主题并不相符……”
“可是它足够名贵,不是吗?”郑向珊有意给卢颖一个教训,“别忘了你那个画廊幕后的老板是谁,我难道连一副展品都支配不了?还是你想让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卢颖涂着口红的唇都黯淡了几分,垂下的眼颤了颤,手缓缓攥紧,略有些屈辱地开口:“好……”
“不是要听我的感受吗。”姜岁淡淡地打断。
大家的目光,一下汇聚在了她身上。盛蔷暗暗嗤笑,这个姜岁真是蠢,矛头都已经对准卢颖,又被她给拉回自己身上了。
行,她倒是听听,她能说出个什么花儿来。
眼睛闪了闪,盛蔷提高了声音,以便让不远处那几个鉴赏家都能听到:“期待姜小姐的讲述。”
其他人顺势看过来,惊艳地说:“竟然有人带来了《红裙子》?这幅画最起码五十年没有参加过展会了!”
“不是说这幅画拍卖出了天价,被放在国家博物馆了吗?”
“我怎么听说是被某个低调的财团大亨收藏了?”
动静越来越大,不多时,许多人都汇聚了过来。
秦覃恒终于表现出了一点不喜的模样,静静地扫了一圈,抬腿靠近了姜岁。
只有她身边,人是最少的。
自己的带来的画如此受瞩目,盛蔷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同样,看向姜岁的神色更为得意。
这么多人等着呢,你可要好好讲讲啊。
姜岁姣好的面孔上,没有出现丝毫心虚、或是怯场的神色。
她轻启樱唇,声线清悦地开了口:“这幅画绘制于距今五百年三十二年的欧洲,当时……”
她的讲述清晰、流畅,语速不徐不缓,不听内容都是一种享受。
随着她的讲述,周围的鉴赏家们连连点头,表示赞同,目光也变得欣赏起来。
盛蔷却怔住了。姜岁怎么对这幅画这么了解?她说的一些小细节,自己甚至都不知道!
再看大家的反应,显然她说的是对的!
艺术品鉴赏和单纯的科普不同,是需要足够的阅历的,许多在大家族中耳濡目染出的孩子,恐怕都没姜岁这样游刃有余!
她从哪学的这些东西?
盛蔷脸色难看起来。她不该让姜岁发表看法的!没为难成不说,还帮她积攒了名气!
卢颖也颇为意外。难道姜岁因为创作剧本,查阅过类似的资料?
可是笔触走向,绘画习惯这种小细节,资料上大多不会写那么详尽的……
至于姜岁为什么知道的这么多?当然是因为韩准给她讲的啊!
人家作为拍卖行的总负责人,自然是相当有实力的。
姜岁记性好,听过一遍,就把他的话全都记住了。
几分钟后,她结束了自己的讲述,冲在场的人微微一笑。
油画里,女人穿着红裙,笑意明媚;
油画外,姜岁简单的米色套装,姿容姣好。尤其那从内而外散发出的自信,令人不由自主地赞叹、折服。
有人带头鼓起掌来,“听了你的讲解,真是受益良多。”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对艺术品竟然有如此深刻的见解,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不知你的名字是?”
搞艺术鉴赏的人,往往有着很高的眼光。能让他们主动结识的人,可以说是相当有闪光点了。
盛蔷简直气得不行,青着张脸,低声说:“她叫姜岁,是个编剧。想必为了写剧本,特意了解过这幅画吧?”
这话一出,打消了一些人想要结交的心思。
他们转头殷切地问盛蔷,这幅画能不能割爱。
盛蔷那顾骄傲劲儿又回来了,笑道:“我已经答应了珊珊,要将这幅画借给她展览。”
郑向珊虽然也挺意外姜岁懂这么多,但是她不仅不像盛蔷一样生气,还很为这幅名画的昂贵价值感到高兴。
她接话道:“是的,这幅画后续将在春莺画廊展览,感兴趣的可以来品鉴。”
“好,一定!”大家激动地说。
卢颖抿唇看着郑向珊,憋屈地欲言又止。经营画廊并不是展览的画越名贵越好。
真把这幅画带回去,后面两三个月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可她偏偏又是商延的未婚妻,自己一个字也讲不出口……
“我建议不要展览这幅画。”忽然,姜岁的声音清晰传来。
连秦覃恒都看向了她,似有不解。
盛蔷等人就更不明白了,“为什么?大家爱画,我无偿借画,还有问题?再者,莺怜老师都已经和我们达成了一致,你以什么身份插手?还是你瞧不起这幅画?”
“是啊,我还想去画廊欣赏呢!”
“姜小姐,请不要禁锢大家对艺术的交流和渴望。”
“夺人之美可不好。”
“我并非对这幅画有意见,而是……”姜岁目光清幽幽划了一圈,最后落在盛蔷的脸上,正色道,“这幅画是赝品。”
伴着一阵哗然,盛蔷猛地瞪大眼睛,“你,你胡说什么!”
她被气得直笑,“我怎么可能带假画过来!这可是我高价在一个收藏家手中买过来的!姜岁,你别以为你鉴赏个一二三出来,就可以判断名画的真假了!你看过几幅名画,有足够的眼力吗?”
“我没有胡说,这幅画就是假的。”比起她的气急败坏,姜岁非常淡定。
郑向珊肯定是站在盛蔷这边的,不认同地看着她:“既然你说是赝品,那你拿出证据来!秦老师,”她望着秦覃恒,“您的艺术水平是业内顶级的,你觉得这幅画是赝品吗?”
秦覃恒:“看不出来。”
盛蔷的目光马上扎到了姜岁身上:“听到了吧?在场这么多鉴赏家都没看出。怎么你一个小小的编剧就看出来了?别信口雌黄了!”
此言一出,大家都用质疑的目光看着姜岁。
“本来以为是个好苗子,没想到……”有人摇摇头,“连这种不着边际的谎话都敢说。”
姜岁怎么知道这幅画是假的?当然是因为她参与鉴定过真品!而且韩准说,真迹刚运往欧洲没多久。
既然如此,盛蔷一个月前带回来的画,绝对有问题。
“发生什么事了?”乔寒霆的声音穿过人群。
大家自动给他让了一条路,见他一步步沉稳地走到了姜岁身边。
盛蔷解释:“乔总有所不知,我们在这好好品鉴着画,姜岁竟然污蔑我带过来的是赝品!”
郑向珊:“是啊,这对蔷蔷也太不尊重了。乔总,您也是南城艺术协会的重要成员之一,可得帮我们说句公道话。”
“对!”盛蔷委屈地说,“不然传出去,我的名声就毁了!”
乔寒霆先看了秦覃恒一眼,心情很是无奈。
让你来看着姜岁,你还真单纯地“看”啊!还不如不吩咐你了!
还有,姜岁好端端的,干嘛说人家的画是赝品?
今天这场合,大家都要挣份脸面,她的话简直就是把盛蔷往脚底下踩了。
他清楚姜岁几斤几两,私底下又和盛家有合作,按理说应该帮着盛蔷……
但是想到那次姜岁问起遗产,他彻彻底底误会她后,姜岁冷漠离去的背影,他的心口就闷闷的……
短短几秒钟,乔寒霆做出了决断。
他侧头看着姜岁,认真地问:“你会这样说,是有什么依据吗?”
姜岁略微意外。乔寒霆竟然没上来就呵斥她,让她别胡闹了快闭嘴?
怔愣一瞬,姜岁反问:“你们谁有纳高拍卖行的联系方式?”
“我就有。”乔寒霆说。
“你现在打个电话问问。”
大家听得云里雾里的,盛蔷还狠狠白了姜岁一眼。
“怎么还绕到拍卖行上去了?虽然纳高是世界顶尖的拍卖行,但是他们也不会插手私人藏品的事吧?”
乔寒霆冷飕飕地看过去,盛蔷悻悻地闭上了嘴。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专门为他一人服务的艺术品经理的电话,简单问了两句。
对方恍然:“乔总说这件事啊,现在外面流通的,的确都是赝品。”
“哦?你们确定?”
“九九成把握。您是看到有人展出了《红裙子》这幅画吗?如果是的话,可以请她到拍卖行,我们免费为她鉴定。”
“好,我会帮忙转告。”
挂了电话,许多人的面色惊疑不定。虽然乔寒霆没有开免提,但是通过他的话推断……姜岁说的很可能是真的!
“这……拍卖行的人的应该不会说假话。”
“听说前段时间他们升级了系统,说不定是那个时候查出来的?”
“对,我也听说了,那个系统特别厉害,我已经花高价预约了检测,希望结果是好的。”
盛蔷如遭雷劈,耳朵里嗡嗡作响,恨不得屏蔽外界的所有声音。
“绝对不可能!我也是请了专业的机构鉴定的!”她羞耻地喊。
乔寒霆:“盛小姐不妨再次去鉴定一下,如果是真品当然好,如果不是,也能尽快向你的上游卖家追责。”
“是啊,”其他人附和,“如果是赝品的话,确实不方便展出了……”
“我,我……”盛蔷百口莫辩,脸火辣辣的,恨不得现在就找个地缝钻进去。
哪有那么容易!真证明了是赝品,不仅她,盛家也会沦为笑柄的!
暴怒之下,她看向姜岁,眼里都是冰冷的光:“都是你!你为什么要污蔑我!”
说完,她气势汹汹抬起手,想要教训姜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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