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退休39天

    秦凌枫侧眼看向盛行简, 费解地问：“你对这种活动感兴趣？”

    盛行简回答着秦凌枫的话，目光却依旧落在姜岁的脸上。

    “嗯，你不觉得有趣吗？”

    秦凌枫在心里轻笑。有趣的话, 你刚刚怎么拒绝那么多来邀请的人？

    忽然改变主意, 不会是因为姜岁吧？

    这个认知让秦凌枫微妙的不悦。

    盛行简是他留学时认识的朋友，贵族嫡系，家境优渥, 天生一副好皮相，因此深受女孩子的欢迎。

    但他对什么都不热衷，没一个女生能跟在他身边超过一个月。

    前段时间他回了国，趁着今天有空，两人便出来聚聚。

    他们和姜岁的卡座离得不远，其实秦凌枫早就注意到她了，但是没上前打招呼。

    她和朋友们聊得那么开心，完全都没注意到他，他主动凑过去干嘛？

    只是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和盛行简聊天时的心不在焉。

    “这有什么有趣的。”秦凌枫扯了扯嘴角。

    盛行简不再接他的话，态度诚恳地再次征求姜岁的意见：“可以组队吗？”

    姜岁看了看宋小妍和小绵，两个人都用格外期待的眼神注视着她，生怕她不答应似的。

    她只好同盛行简说：“可以。”

    “太好了，谢谢。”

    宋小妍和小绵激动地握住了手，友好地表示：“欢迎你！一会儿咱们好好合作！”

    盛行简：“好。”

    他抬腿走向他们的卡座, 刚好姜岁这边有空位, 盛行简便坐在了她身边。

    靠近时, 她鼻尖嗅到了他身上的气味, 像雪松, 清冽又干净。

    她并没有提及见过他的事。

    既然秦凌枫不参加, 宋小妍她们的注意力就都放在了盛行简的身上。

    “听秦律师说你叫盛行简是吗？我叫宋小妍，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姜岁，小绵，方宇。”她介绍着。

    盛行简凤眸划过姜岁的脸，瞳孔深处泛着点点笑意，颔首。

    姜岁被他跟羽毛似的目光看得不大自在，索性直视前方……正好撞进秦凌枫的桃花眼里。

    她：“？”

    秦凌枫：“？”

    “你怎么还没走？”

    “……”

    压下心里的不爽，秦凌枫拿盛行简当借口：“他对国内的酒吧不熟，我要留下来看着。”

    盛行简含笑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姜岁也不再问，默默听宋小妍她们聊天。

    盛行简人长得帅，对女士温和有礼，时不时将话题自然地抛到方宇身上，让他也没被冷落。

    短短几分钟，宋小妍他们对盛行简的态度更热络了。

    等ＤＪ宣布第一轮游戏开始时，服务生们端着一托盘的苹果，走了过来。

    “帅哥美女都组好队了吧？这轮游戏是开胃菜，为了让大家多多熟悉彼此！我来讲一下规则：大家需要男女穿插着站成一排，然后用肩膀、脖子和脸颊传递苹果！整个过程里大家不可以借助手或者身体其他部位！所有传递成功的队伍，都会获得我们的精美周边一份！”

    有人喊着：“手不能碰苹果，那能碰队友吗！”

    ＤＪ和其他玩家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姜岁这边，宋小妍和小绵频频看向盛行简，想站在他左右。

    尤其是小绵，姜岁感觉她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那咱们开始列队吧！”宋小妍接过苹果问大家，“怎么站？”

    姜岁抬了抬手：“我站第一个吧。”

    盛行简：“那我挨着她站。”

    小绵抢着说：“我第三个！”

    晚了一步的宋小妍：“……”算了，反正后面还有机会。

    几个人商量得好好的，一直充当背景板的秦凌枫终于忍不住开口：“姜岁，你真要玩？”

    姜岁：“不然？”没看她都站起来了。

    秦凌枫心口丝丝地火气往上冒。虽然不知道盛行简这个家伙怎么回事，但是玩这个游戏，他们两个肯定会有肢体接触的啊！

    姜岁也不担心被盛行简占便宜！

    就算盛行简长得帅，也不能这么□□熏心！

    秦凌枫收敛了玩笑的神色，直接同她说：“不行。”

    姜岁淡淡地回应：“我想我不需要征求秦律师的同意。”

    秦凌枫灼灼地盯着她，更火大了。

    他在是“秦律师”之前，更是她血缘上的哥哥！这件事，今天他还非要管了！

    眼看游戏要开始了，局势却僵持下来，宋小妍拿着苹果不敢动。

    “既然你铁了心要玩……”秦凌枫目光转向盛行简，“你把位置让出来给我。”

    盛行简笑着眨眨眼，像是在说：刚刚你还说没兴趣。

    秦凌枫面色一顿，假装没看出他的取笑。

    盛行简好脾气地摇摇头：“好，那你过来吧。”

    短短几秒，姜岁身边的人就换成了秦凌枫。

    姜岁可不想和秦凌枫组队，微冷了脸，正要退出。

    结果音响声骤然大得震耳，台上的ＤＪ大喊：“三，二，一！开始！”

    宋小妍一愣，连忙把苹果放到脖子的位置，用脸颊和肩膀夹住，递给了方宇。

    周围都在热火朝天的玩游戏，方宇也被影响，赶紧去接宋小妍的苹果。

    两个人没默契，磨蹭了一会儿，脸颊和胸膛避免不了接触，只好用笑声掩饰加快的心跳。

    方宇把苹果传给小绵的时候，因为两人抖得太厉害，苹果差点没掉了。

    伴着节奏感明快的舞曲，ＤＪ还在眼尖地喊：“哎呦，十号卡座的苹果在中途掉了！要重头开始传递！加油加油，还有机会！”

    姜岁往周围扫了一眼，有的男女都抱上了，姿势很是暧昧。

    她后知后觉地想，要是盛行简不老实，她怕不是得一拳砸他脸上，到时候场面得多尴尬。

    换成秦凌枫，肯定不会发生这种事，毕竟他们互相看不上。

    终于，轮到小绵给秦凌枫传递苹果。

    男人微微侧头，线条清晰的下颚靠近小绵，高大的身材在她面前投下一片阴翳。

    独属于男性的荷尔蒙气息，让她紧张地屏住呼吸，脸颊发热。

    只是还没等她多享受两秒，脖子上一空，苹果已经被秦凌枫给夹走了，两人只有衣角稍微接触了下……

    小绵遗憾地在心里直咬手帕！

    目光顺着秦凌枫脖颈处的苹果移动，注意到姜岁是最后一个，她还“咦？”了一声。盛行简没站到姜岁那边去吗。

    扭头一看，他正低头摆弄手机呢。

    “就差姜岁了，加油加油，千万别掉啊！”宋小妍紧张地说。

    秦凌枫就算偏头夹着苹果，也比姜岁高出了半个头。

    他垂眸，目光落在她脸上，有点挑衅似的说：“你接住了。”

    姜岁没理他，上前一步，和他之间的距离几乎缩短为０。

    心里比量了下高度，她微微踮着脚，要去夹那个苹果，但是不好用力。

    “你倒是低一点。”

    秦凌枫轻哼了一声，身子弯了弯。

    姜岁下巴一抬一压，夹住了那个苹果，触感是硬的，微凉。

    之后，她跟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似的，后撤了半步。

    苹果传递成功了，但是宋小妍和小绵的表情，都有点一言难尽。

    就……哪怕她们和方宇那么熟，刚刚靠近的时候都会害羞，姜岁和秦凌枫两个人怎么不尴尬啊！一点粉红泡泡都没的！

    没等她们搞清楚，ＤＪ又宣布了第二轮的游戏规则。

    这次是每队派出两组异性，用他们的胸口夹气球。

    先把两个气球压破的十五队可以晋级到下一轮角逐当中。

    秦凌枫：“我和姜岁一组。”

    小绵：“那我和方宇一组吧。”

    上一轮其他队伍的氛围都那么暧昧了，这轮游戏要男女抱在一块玩，可想而知，现场气氛得有多热烈，到处都是笑声、起哄声。

    宋小妍看到不远处卡座有对男女抱在一块，被朋友起哄得都不敢看对方，半天也没夹破气球，脸羞了个通红。

    小绵和方宇也不好意思，闷声夹着气球。

    这回姜岁和秦律师那组应该会尴尬了吧？

    抬头一看——秦凌枫把气球托在胸口，淡淡地同姜岁说：“你用力别偏了，要是气球飞了还要重新夹。”

    姜岁冷冷回：“你站稳就行了。”

    然后，她快速上前，在秦凌枫松手的瞬间，把身体重重往他身上一撞，“砰！”气球爆了，她又面无表情地退后。

    宋小妍：“……”

    为什么你们俩一身正气啊！

    而且大家比起输赢，更享受这个过程，你们两个就这么有胜负心！

    小绵和方宇磕磕绊绊夹爆了气球，他们的队伍挤进了前十五名。

    越往后，游戏就越过格，参与游戏和不参与的，几乎都被这暧昧的浪潮裹挟。

    只有姜岁和秦凌枫是其中的一股清流。“害羞”这玩意，从他们身上完全见不到！

    也正是因此如此，他们整个组都被他俩带飞了！

    遗憾的是，他们在第五轮游戏还是被刷掉了。

    这轮的规则是女孩子要拿一个乒乓球，从男生的裤腿塞进去，然后隔着裤子移动球，经过那个部位，从另一边的裤腿送出。

    拿到球以后，姜岁的嘴角抽了抽。

    这都是谁最先想出来的游戏规则啊……真会玩。

    不光是她，其他组也有不少人觉得这游戏玩起来太不好意思，准备弃权的。

    可是她从一开始和秦凌枫较劲儿到现在，要是先说了弃权，岂不是很没面子？

    于是她捏着乒乓球，对秦凌枫说：“坐沙发上去。”

    秦凌枫的眉心跳了跳。

    她还真要玩？

    目光锁着姜岁，秦凌枫绷着肩膀，慢慢走到了卡座里坐下，两条逆天的长腿向前伸着。

    等姜岁一步步走过来，他心中不免打鼓。

    可他就是较着劲儿，不出声。

    很快，姜岁在他面前半蹲下来，手中的乒乓球靠近了他左边的裤腿。

    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没控制住腿肌肉的抖动。

    动感的音效加重了紧张的情绪，姜岁在迷离灯影里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动作却很稳。

    那个球开始顺着小腿向上移动，痒意也顺着头皮往上窜。秦凌枫终于败下阵来，咬咬牙说：“停！”

    姜岁其实也快到极限了，闻言，在心里松了口气。

    “嗯？”她抬头，明知故问。

    “我不玩了。剩下的奖品，我折现补给你们。”

    “那好吧。”姜岁捏着乒乓球，站了起来。

    秦凌枫今天穿了剪裁贴身的西装裤，其实乒乓球顶多送到小腿肚。如果他不出声阻止，姜岁准备用这个理由，拒绝继续游戏。

    好在，他比她先没绷住，哈哈。

    宋小妍和方宇他们一听，也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其实我们也不好意思再玩了，奖品什么的就不用了。”她同秦凌枫说。

    “嗯。”秦凌枫整理了下衣领，清咳一声，站起来，“既然游戏结束，我们就回去了。”

    说罢，也不顾盛行简的心思，拽着他就往外面走。

    盛行简扭头冲着姜岁摆摆手：“岁岁小姐，下次见。”

    秦凌枫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见什么见！”

    他们没在自己的卡座多留，结了账就出了酒吧。站在门口，还能从门缝里听到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秦凌枫不爽，拿出一根烟点燃，放在了口中。

    那副本就多情的皮相，此刻更为妖孽，瞥着盛行简的眼神微冷。

    “怎么，你相中姜岁了？”

    盛行简展颜一笑：“不行吗？”

    “……”秦凌枫吸烟的动作顿住，“不行！”

    “为什么，难道你们？”

    “别瞎说，那是我妹。”这话一出口，秦凌枫顿时觉得舒坦了不少。

    盛行简笑意更浓：“那不是正好？”

    “……好个屁，你离她远点。”

    他笑意未收，不置可否。

    “怪不得你要叫停最后一轮游戏。”

    秦凌枫吸了口烟，为自己挽尊：“她胡闹，我不能跟着胡闹。”

    “是么。”盛行简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他的裤子。

    秦凌枫不明就里地往下看，这才发现，他穿的这条裤子完成不了游戏！

    刚刚光顾着防备姜岁了！靠！

    他的俊脸黑了，烟也抽不下去了。

    盛行简偏过身，肩膀抽了抽，肯定是在笑。

    秦凌枫倍感尴尬，和盛行简匆匆告别，让司机开车送自己回去。

    路上，他收到了盛行简发来的照片。昏暗灯光下，他弯腰，姜岁踮着脚，来夹他脖子上的苹果，两个人好像很亲近。

    他回：【你拍这个干什么。】

    盛行简：【觉得有趣就拍了，不想要？那我撤回。】

    秦凌枫运指飞快，把照片给保存了下来。然后说：【撤回吧。】

    盛行简：【你肯定保存了哈哈哈哈】

    秦凌枫：“……”人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打开相册，盯着照片看了半晌。想到她在酒吧的嫌弃劲儿，不知怎么回事，一点也生不起来气，还有点想笑。

    心念一动，他把这张照片发在了朋友圈，设置“兄弟”分组可见。

    这个组里，只有乔寒霆、乔琛夜和秦啸三个人。至于秦覃恒，他没有微信。

    照片没配字，发出后也没人给他点赞。他不确定那三个人能不能看到，反正自己是爽了。

    宁枝之前怎么说来着？乔琛夜人好？

    他人好，最后还不是自己和姜岁玩的游戏。

    秦凌枫翘起了腿，愉悦地晃了晃。

    事实证明，他运气不错，那三个人都看到照片了。

    乔寒霆还和乔琛夜说：【老三的朋友圈怎么回事？姜岁去找他了？】

    乔琛夜拧眉：【不清楚。上次你和姜岁见面后，有再联系吗？】

    乔寒霆：【没。】

    乔琛夜：【她把这个月的违约金付清了，是你帮的忙？】

    乔寒霆：【不是你吗？】

    聊天页面沉寂了数秒。

    乔寒霆：【老三还真是心机。】

    乔琛夜：【没错。】

    至于秦啸，比他们的心情更复杂些。他和几个哥哥鲜少联络，这会儿戳开秦凌枫的对话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姜岁是知道不能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所以去找了秦凌枫吗？她是不是也在利用他？

    他有心提醒秦凌枫，可是手指垂在键盘上，半晌一个字也没打下去。

    因为他隐约察觉到，他想给秦凌枫发消息，并不是出于好心，而是微妙的嫉妒。

    姜岁要的难道他没有吗？为什么去找秦凌枫？

    当天他加练到凌晨三点，杀穿了无数盘对局。

    ＊

    姜岁压根就没加秦凌枫的好友，自然也不知道这几个男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她这段时间一直关注着卢颖的动向，通过和拍卖行的人脉，得知由南城艺术协会牵头的鉴赏会，将在下周举行，卢颖也会代表春莺画廊参加。

    鉴赏会需要内部邀请函，她想了想，给上次和她接触的拍卖行负责人韩准发了一条消息，询问能否有渠道获得。

    韩准爽快地回：【我这边就有！这就让人给您把邀请函送过去！】

    姜岁：【多谢。系统现在正常运行着吧？】

    韩准：【运行着！最初那副《红裙子》真品已经被送往欧洲，我们陆续又鉴别出了多幅赝品。这些赝品足以以假乱真，也不知道是出自什么人之手，多亏有你升级的系统。】

    当天，邀请函就被送到了姜岁的手上。她按照上面写的时间，驱车前往了南城艺术协会。

    协会坐落在南城底蕴深厚的老城区，建筑是欧式风格，庭院里一草一木都颇有艺术气息。

    门口的保安检查过她的邀请函后，多看了两眼她的车子，放了行。

    原主这辆车落地六十多万，花了她大半年的稿费，平常用来充门面足够了，但是在这种场合，完全不够看。

    能来参加这个鉴赏会的，要么是颇有威望的收藏家，要么是有头有脸的富商、明星，各个开的都是百万以上的豪车。

    姜岁的小汽车和他们停在一块，格格不入。

    不光汽车，她的衣服也不是什么奢侈品牌，没有佩戴珠宝首饰，因此走进鉴赏厅后，有数道打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很快又移开。

    鉴赏厅很大，吊顶颇高，精心设计的灯光，完全和典雅的装修风格融为一体。

    正中央有一个小型交响乐队，穿着礼服，演奏着音乐。

    上流社会的人眼睛很毒，看出姜岁不是他们这个圈子的人，因此没人上前和她交谈。

    姜岁也不在意，一个人站着，注意着进门的位置。

    临近宴会开始，随着侍者将两侧的大门打开，一个挺拔昕长的男人，出现在视野中。

    剪裁贴身的黑色西装，银丝边眼睛，俊美无俦的脸颊，冷漠阴郁的气质……是乔寒霆。

    “乔总来了。”有人热烈地说。

    若是从宴会厅上方往下看，就会发现四面八方都有人在朝着乔寒霆走去。

    他驻足，神色矜贵，游刃有余地和众人交谈着。

    偶然间一抬眼……目光落在姜岁脸上，怔了下。

    他同身边的人道：“失陪一下。”

    人群自动给他让开了一条路，目送着他……径直去到姜岁面前。

    许多人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乔总怎么去找那个寒酸的女生了？两人什么关系？

    乔寒霆身材高大，往姜岁面前一站，打量姜岁的目光被他隔绝了大半。

    他注视着姜岁，心里说不上是惊喜多些，还是疑惑多些。

    “你怎么会来这？”他问。

    “来参加宴会。”姜岁淡淡答完，侧头往门口看。

    门再次打开，这次是打扮得体的卢颖和秦覃恒相伴着走了进来。

    乔寒霆没意识到他碍了姜岁的眼，挪动一步，又把她的视线给挡住了。

    “可是……你懂艺术品吗？”说完才意识到，这话像是瞧不起姜岁似的。他这次真的没想挖苦她。

    好在姜岁不在意地说：“不懂。”

    “那你……”

    “乔总找我有事？”

    “没有……”

    “那失陪了。”姜岁客气地点点头，毫不留恋地离开。

    乔寒霆望着她的背影，心里就像是打翻了酱坛子似的。

    姜岁这反应，仿佛他们是彻头彻尾的陌生人……可他和她分明有血缘关系！

    他有一肚子的疑惑想问：她一个无权无势的人，怎么得来的邀请函？这种都是势利眼的场合没人带着，不怕被人鄙视吗？明明和他多说几句话，大家就会卖她面子，她怎么偏不肯？

    等他看到姜岁走向的是秦覃恒，心口酸酸涨涨的感觉一下变得强烈起来。

    原来比起自己，她有别的目标……

    作者有话说：

    真想一键快进到姜岁和五个哥哥在“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里互损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