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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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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可以?”

    带子搭在手心,他慢慢移开手,让它自然垂下。

    “很快,很快就可以……”

    白珝两手环住他,抽泣道:“亲一亲总归是可以的吧。”

    在他正头那刻,吻住了他。

    理智就像即将被扯断的麻绳,出现明显裂缝。

    二人体温蓦地升高,喘出的气都是暧昧滚烫的。

    栾熠愈想推开她,她自己倒是先一步退开。

    声音带着祈求,对于他的拒绝,泄了气。

    “我等了你三百年。”

    “三百年……”

    “如今……你只会说你爱我,可我感受不到。”

    目光看着他避开的眸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深吸了一口气。

    “我曾经爱过一个人,可我再次回想起来,不知怎得心不会再像从前想到他时那般慌乱的跳动……我知道我是爱他的,应该爱他的……我想证明我爱他,也想证明他爱我。”

    栾熠虎躯一震,心里像扎了千万把刀。

    她汹涌而出的泪,糊了满脸,无措的眼神望向栾熠。

    他还是不愿看她。

    白珝自嘲一笑,别了眼,望着浮动的白帘,垂下环住他颈的手,就像放弃了一般。

    往白帘那抬步去,擦肩而过时,轻飘飘道了一句。

    “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再爱我。”

    “栾熠……我想师父了……”

    理智的麻绳彻底崩断,栾熠抬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扯过来面对自己,将人逼到墙上,手压过头顶,勾起她下颚,强势又侵略性的吻她。

    他明白过来,她无法独自一人化解悲伤,她需要他。

    贪婪她的味道,好似她把醉意渡给了他。

    白珝面色潮红就要提不起气,他松开来,她的手无力的垂搭在他肩,就在以为他放过她时,却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双腿挂在他腰上,身后抵着早已炽热的墙。

    “栾熠……抱……”

    没等她话说完,他自觉的抱紧了她,沾上雾的眸子半阖注视她的面容与红唇,再次欺身而上,话被堵在嗓子,变成一声气音轻哼飘出。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辰,白珝脑子已经一片浑浊,肩上的里衣早垮到了臂弯,而他不只单在唇上留下了他的记号。

    不知在哪咬了一口,白珝吃痛皱眉。

    “熠哥哥……你还没有回答我……”

    “……珝珝,这个时候不要这样唤我……”

    克制后的声音有些沙哑。

    他带着白珝来到白帘另一侧,铺满月色的卧寝。

    正对窗前有张桌子,总坐窗榻上侧头望景,久了会脖子酸,她便放了张桌在这,喜欢面窗而坐,发发呆看看景,能将窗台紫花一同入眼。

    而她现在被搁放在了桌上,背对窗坐,能见到所有美景,天地紫花与她的人,是栾熠。

    冬季的寒在今夜哪怕窗大敞也感受不到一丝凉,是个暖夜……

    白珝的手指停在了他腰带上,勾着没动。

    “师父……”

    栾熠握住她手,“啪嗒”腰带落了地,其它衣自然也是不保。

    他伏身去,在她耳边道。

    “珝珝,放开所有来爱我吧。”

    情至深,就连月色也含了羞,躲在薄云后,屋里月光暗柔。

    白珝指腹清晰的触碰过他背后每一道伤痕,是天界的战神栾熠,在让她去爱他。

    两行眼泪是开阀的泉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吻去她的泪。

    “我记得你,不曾忘记,说话算话守了信用。”

    “我知道,我在等你亲口告诉我,幸好……你愿意说,我也等到了。”

    “我也爱你,只爱过你,没有旁人,用永世向你证明。”

    他吻在她的耳尖,当作一个誓印。

    “栾熠……我爱你,也会很久很久很久。”

    “那你也要说话算话。”他握住她的手带到自己耳尖,让她轻轻捏了捏。

    情到深处时,白珝抚过他额间的薄汗,声音含糊的问。

    “对你而言我是什么?”

    栾熠怔了片刻,这句话是他臆想梦魇中,积压在心底的恐惧,断头台上白珝眼角带泪,是绝望的眼神,不似此刻这般的含情。

    她问他:对你而言我是什么。

    尽管是他的幻觉乱想,但这话想起来都能让他心中害怕的一震,栾熠埋在她的颈窝,唇上传来的是她有力的脉搏跳动,不是那个无论如何都唤不醒的冰冷尸体,她有温度,是炽热的。

    他的唇吻过她脖颈上被他用灵力盖上的疤,悄悄的他收了灵力,能清楚感受到凸起的旧伤痕,很长一道疤,他细细的吻,小心去抚。

    最后在她耳边说道:“吾妻。”

    “珝珝,唤我一声夫君吧。”

    “夫君。”

    在她轻声唤完后,栾熠便一发不可控制……

    85、吾妻7

    白珝倒是睡得安稳, 只是这梦里总会蹦出昨夜的画面,例如窗外吹进的凉风,能让人清醒的凉风,她才感触到一点, 就变成了使人迷糊的暖风。

    那飘逸的白帘总是不经意骚|扰她, 扫在胳膊上一阵酥痒。还有那紫花, 低头时发现许多都掉在了她身上,有一些还是从他发端滑下来的。

    不止如此, 她还面向崖景看紫花纷飞, 就是扬起下颚有点累人。

    再后来,窗台的花瓶被移开, 那成了她的位置, 有个声音富有磁性撩人心魂, 在耳边说着让她看看朦胧的月,看看崖边的树, 远处的山。

    她实在是困倦无力,哭得也累了, 动也不想动,隐约记得天已蒙蒙亮, 她被抱进浴桶,靠在某人怀里, 有只手很温柔的为她清洗, 洗头,声音在她发端而来。

    “早这般,不拒绝与我共浴, 又怎会受这罪。”

    他声有些自责, 带着歉意:“我的珝珝, 累着了。”

    “眼睛都哭肿了。”

    感受到柔软的唇小心翼翼覆在她眼睛上,片刻后眼睛便感受不到涨了。

    她像个乖巧的布娃娃任人摆动,一会抬手一会抬腿,有人在给她按摩,在给她上药……

    ……耳边一阵呼呼呼呼的闹声,凉风灌入房中,床上的白珝下意识缩成团,翻了个身。

    睁开眼,就瞧见阳光洒进屋里,伴随紫花金光闪闪。

    桌前坐了一人,侧撑着额,背对她,另只手中拿了个不知道哪来的纸风车,他注视风车悠悠转着。

    她的视线定格在桌上的两支簪子上,眸光黯淡下来。

    一阵大风卷入屋中,沙沙喧声突然响起,将脑子里的混沌、悲伤,清扫了干净,只剩一派舒适。

    她这才注意到,屋里放了许多小玩意,风鼓、风车、小花灯……

    在她望向那些时,有个目光也温柔的盯住了她。

    “醒了?”

    “栾熠……”

    他走到床边,蹲跪下身,扶她坐起,仰头看她。

    递上自己手里的风车,托腮笑道:“饿吗?”

    白珝接过他的风车,手指波动一下,它便转了几圈。

    她知道,他想分散她的注意力,所以就像一切都无事发生,这只是个再平常不过的清晨,他在耐心哄她,还刻意布置了一番。

    “你什么时候出去买的。”

    “早晨。”

    “那现在什么时辰了。”

    栾熠低笑道:“下午茶时辰,我为你做好了饭菜,起来吃些吗?”

    白珝长睫抬起。

    “看着我做什么?珝珝累到下不来床吗?那我抱你。”

    他伸手就要去抱起她,白珝抓住被子拦住他的手。

    白珝:“没穿衣服。”

    这人昨日真是疯了,压抑了三百年,她差点散架,要不是后来他耐心好,花不少心思细心照顾,她今日怕是动不得了,哪还像现在一样浑身清爽,没有一丝酸痛感。

    还真是挺会弥补犯下的“罪”。

    “哪没见过?哪都喜欢。”

    栾熠凑过身去吻她,随后将她抱了起来,搁到桌上,昨日的位置,为她更衣。

    “你故意的。”

    白珝坐在这脸都烧了起来。

    栾熠不避讳回道:“嗯,就是故意的,在哪脱了要在哪穿回去。”

    白珝:“……”

    变了,这人彻彻底底的变了。她冷漠矜贵的上神呢?温柔体贴的夫君呢?

    变成了……臭不要脸的无赖。

    下山路上,尽管她一点都不疼,但他还是不容反对坚持要抱她。

    她也就由他去了。

    昨日还是一片血色的文心道,在短短几个时辰里被清扫了干净,仿佛她见到的满山血只是一场梦,一场喝醉后的梦。

    若不是没在山里见到一个弟子,她恐怕真的会觉得那是梦。

    “你一夜未眠?”

    栾熠道:“我精力旺盛。”

    不怀好意笑着,在她腰上捏了把。

    白珝绯红一瞬上脸,忙别过头,当听不懂他话中之意。

    文心殿里,喜字换了新,红绸换了新,棋盘换了新,就好似他们离开那日的布置,可唯独不见那扇屏风,那扇谢延送于师父的兰花屏。

    山里的白鹤受了惊吓消失几日,今早才飞回来,它窝在竹窗外的绒草上入眠。

    棋桌上摆着饭菜。

    她与他相视而坐。

    “在他棋桌上画画他都要唠唠叨叨半天,这要是让他知道我在这吃饭,还不骂死我。”

    边说边端起碗夹菜吃。

    “白姐姐……”

    子敬不知何时来了。

    白珝扯出抹笑:“子敬,你怎么也在这。”

    不止如此他身后跟了好几人,还有人陆陆续续从外往里走进。

    皆是暗护都的人。

    所以,栾熠连夜让人赶来修整文心道?而他自己又是处理大殿,又是逛街买小玩具布置竹屋,还时间掐那么准确知道她何时醒,在醒前做了顿饭,这饭还热乎着呢。

    白珝垂下眸:“谢谢。”

    栾熠:“你在对谁说?”

    “对你,谢谢。”

    “为什么要对我说,你昨日唤的我什么你还记得吗?”

    “熠哥哥。”

    “不对。”

    白珝疑惑抬首看他:“嗯?”

    仔细回忆了一下。

    “夫君。”

    栾熠托腮凑前,眼里被白珝占满,笑道:“嗯。所以你永远不用对我说谢谢。”

    有人被带了进来,白珝侧眸发现是姚仪。

    她在脑海里捋了一遍,余光瞥见栾熠看向那处阴冷的眸子。

    猜出一二,子敬发现不对劲,找到了姚仪抓了她,同时还命人去叫了栾熠。

    白珝看向对面的人,他只是对她一笑,没有责怪的意思,她这才松口气,对姚仪道。

    “我正好有事问你。”

    她们去到竹窗外,栾熠两手环臂倚靠在落地竹窗旁,眼神冷淡的盯住她们那方,对姚仪透着杀气。

    白珝:“苍梧山什么时候出现的变故?”

    “想必你应该知道你们文心道不久前附近出现过絮宗山的人,并且还被你们抓住了。”

    “什么意思?”

    “玄宗主定然是审问过那些人,那些人还不知道他们老祖宗是谁。”

    白珝蹙起眉,没听明白。

    姚仪继续道:“你的师父带上弟子杀进絮宗山,抢了不少好东西回来。”

    白珝越听越不对劲:“你究竟想说什么。”

    姚仪道:“苍梧山就是在那时变的天,盒子是我给的,里面的东西我早些年就看过了,它就放在我的卧室里。你师父早便知道那些人根本不是絮宗山的人。”

    白珝浑身一震,所以玄平早就猜想到了,在文心道不断被骚扰的日子里,他派人暗中查过了,猜出是谁,所以最后抬剑把那弟子杀了,并且把聘礼全部藏在了孤山里,他早就料到了会被报复?会有这一日?

    那日浩浩荡荡一群人全是精锐弟子,说去絮宗山抢东西,其实就是探个虚实?

    孤山她昨日回来时去过了,那里的荒草,只有前面一点被斩了,之后可能那些人看这就是长满草无人搭理的山,也没什么值钱东西所以就走了。

    搬聘礼那时,玄平还特地强调过不要给他折坏了周围的草,所以走得很慢,弟子费了不少力。原来就是怕出个什么意外,有人抢了她的聘礼吗?

    白珝:“那……他说从絮宗山抢来的东西……”

    姚仪:“他带着弟子帮了苍梧山一回,打压了那个逆贼,那是苍梧山赠予的,而盒子是我偷偷放进去的,几百年前的事,留在我那也没什么用,事情真相总该是要知道的。”

    白珝神情恍惚:“就是在那时结了仇?”

    姚仪别开脸:“我们本以为他不经一击,确实……轻敌了,我只知有人对苍梧山不善,对我不善,却不知是谁。养虎为患,他伪装的很好,野心极大,文心道苍梧山絮宗山,我那个大师兄他早就盯上了,只等一个时机罢了。”

    回想起来,白珝当时在九凝山时就见过他,他远远跟在姚仪身后,低调混在一众弟子中,现在想起,他的眼中就是虎视眈眈,对九凝山,对所有门派。

    白珝:“初见你,你身旁跟了两个女弟子。”

    “嗯,他的眼线。”

    不止盯着姚仪,还盯上了白珝。

    “姚淮苍青楼里费力把你送走说了什么?”

    一直靠在一旁没吭声的栾熠,忽地开口问了句。

    姚仪:“他的想法和大师兄的一样,想要一掌整个修仙界。”

    “他给了你一颗金丹。”

    姚仪愣了一下,随后想起昨日群鬼躁起,他一双血眸,浑身之气比姚淮苍还要吓人得多。

    能猜到金丹恐怕也是正常。

    “我那时不知道背后对我不利的人是谁,也不知道身旁人就是眼线。我只使了一次那颗金丹修炼,这消息就走漏了出去,我只以为是谁说漏了嘴……后来被偷走,我也不敢声张。”

    不过她也确实是用不来,那东西能提高修为,但她没那个能力,不然在第一次用时就能全部吸收了。

    又怎么会在后来才知道被大师兄偷了去。

    白珝低头沉思了会儿,抬首对姚仪道。

    “我会帮……”

    “珝珝。”

    她的话被栾熠打断了,他的语气有些寒,白珝扭头去看他。

    在她转过头时,他的眼神就变了,眉眼上翘,若无其事,温柔问道。

    “饭吃饱了吗?还想吃些什么?”

    “今早我在山下看到了蜂巢糕。”

    白珝:“镇里没有蜂巢糕。”

    她住这么久她会不知道吗。

    “那可能是我看错了,糖葫芦总是有的,你想吃吗?”

    “我……”

    “想吃,那一起去买吧。”

    白珝感到不对,挑明了问:“你们又做了什么交易。”

    栾熠凝望着她,半刻后,无奈笑道:“珝珝,最近变聪明了。”

    白珝有些不悦:“这次不打算告诉我吗?”

    “没有。”

    他走前去,将她从姚仪身旁捞了过来,对额心一吻。

    “你答应的什么事,我会替你去做,所以你也不该瞒着我的。”

    白珝静了会,确实是她有错在先,没先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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