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节
后才递上一根糖葫芦与蜂巢糕。
子敬:“没有我的吗?熠哥哥。”
栾熠将另一个递给了他,赏赐他说了他想听的话。
“谢谢熠哥哥!”
栾熠:“旁边去。”
子敬得到糖葫芦,心满意足往旁边移动,空出个位,栾熠便挨着白珝而坐,夹在两串糖葫芦中间。
白珝靠上他肩的同时,披风也裹了上来,她举起糖葫芦放在他唇前。
“来一颗吗?”
她知道,这两串糖葫芦是他特地为她和子敬买来的,没想他自己。
栾熠咬了颗,含嘴里,酸甜味在口腔中扩散开,“多谢珝珝了。”
白珝笑道:“客气了,这位熠哥哥。”
明明夜里没有雨,他却莫名为她打着伞。
旧伞旧人旧相思。
没有雨当风也不错。
伞两侧的红色吊穗荡着,白珝玩灯笼的手,改去玩伞上吊穗。
三人并肩而坐,望着远处灯火阑珊,人烟熙攘。
树下灯笼暖意照耀,风徐徐而来,红色吊穗欢悦跳动。
70、惟有3
黑子经营一家客栈, 他为医馆的人免费安排了住处。
陶治远强烈反对栾熠同白珝住一间屋子,可惜反对无效,栾熠还是死赖过来了,现在又不知是去了哪里。
夜里, 白珝闭着眼靠在浴桶侧舒适泡澡, 浴室中温热白雾缭绕, 她听见房门被推开关上的声音,再然后就是浴室门。
她实在犯困, 两眼皮撑不开, 索性也就不理会了。
脚步声走近,停在了浴桶边, 随后便是一阵衣物窸窣声, “哗”一声全部落了地。
沉重的呼吸声逐渐贴近她的脸旁, 声音勾着水雾吐在她耳蜗。
“珝珝,这么睡会不舒服。”
他的唇故意碰在她的耳垂上, 本就因泡澡而红起的耳垂,殷红一瞬蔓延整只耳。
白珝累得不行, 闭着眼任然想陪他闹会儿,翘起嘴角, 慵懒地道:“那你告诉我,怎么会舒服些。”
“让我抱着你, 你觉得呢。”
他明明可以直接进来, 还问她一句。
白珝无奈半睁开眼,长睫上挂着的雾珠,落在水面掀起一圈涟漪。
栾熠吻在她眼角, “你不回答, 那便是答应了。”
他往浴桶中撒上药粉后, 跨了进来,抱住她,埋在她颈窝,一手虚搂她腰,一手波着水花散开药。
“今日你有多喜欢我一些吗?”
“我为你买了糖葫芦和蜂巢糕。”
白珝抓住他圈在她腰上的手腕,翻了个身面对他,与他对视,那双蒙着水雾的眸子笑望着她。
她跪在他□□,将他手压过头顶,强势霸道的抵在桶沿边。
薄薄白衫随着她的动作却是与她气势相反,带丝困意懒懒在水面浮起柔和浪花。
空着的手撑在他腿上,伏身吻他,而栾熠扬起头,喉结滚动,右手圈上她的腰。
她的吻并没在一处停留太久,它四处游离,他的眉眼他的鼻尖,一路从上至下,吻在他下颚,顺着他因扬头而暴起青筋的脖颈,在喉结处短暂停留,留下抹浅印,直到唇碰触水面,才抬起因困倦而朦胧的眸。
“很喜欢,一日比一日多。”
她松开他的手腕,两手拥上他因她一系列动作,不得不克制而板直的硬朗的腰。
贴身过去,微微侧身缩在他怀中,头靠在他颈窝。
波澜的水面,白衫内的肌肤落隐落现,栾熠是连眸都不敢低一下,突然后悔自己想的什么馊主意,把自己撩拨起来却无人能灭火。
而她还若无其事的缩在怀里,他是推开也不想,不推也不是,只能板着身板,喉结滚了一下又一下,试图降下喉咙的干涩火辣。
白珝无视这迅猛升温滚烫的水,刚刚已经耗费完她的力气了,现在一动不想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眼小歇了。
“方才是去取药了吗?”
二人挂在肩上的发,在水面相遇纠缠不休。
栾熠无奈,为她揉着小腿肚,缓解她走了一日的酸痛。
“嗯。”鼻间沉重回应一声。
“你师父没有骂你吗?”
栾熠轻笑一声,连带绷直的腰干也放松了一些。
“你觉得呢。”
“肯定又骂你不矜持了。”
“喜欢你这件事不需要矜持。”
“那需要什么?”她声音越来越轻,像是睡着前,还在下意识回复他。
“需要放肆……”
明明是句强占有的话,但他说的很轻。
他应该要转身压过她,放肆吻她,占有她,他是这么想的。
可现在,他没有那么做,一动不动,只是在睡着的她发端蜻蜓点水般温柔一吻。
怕自己动作太大扰了她的美梦。
自言自语又接了句:“应该要放肆的。”
“你觉得呢,珝珝?”
他知道她睡了,不会回答,但他还是给她留了回答时间。
半晌后又道:“你不回答,那便视做答应,我要放肆了……珝珝。”
嘴上说着要放肆的人,指尖按柔小腿肚的动作,却是不由放轻放缓。
她的呼吸声很浅,暖气喷在他颈窝,一阵酥痒,呼吸间一下又一下,仿佛给冷硬如白玉的颈雕琢出淡粉色柔美流畅的线条,乃至他的脸颊至耳尖也逐渐透红起来。
为她缓解了片刻酸痛后,他转而又玩起她水中的发,与自己的相缠,指尖一勾,如青柳佛水般,她的秀发在他指尖撩拨了一下,又溜走。栾熠玩得不过瘾,各自拎起一缕,系了个结,心满意足,将她拥入在怀。
栾熠靠在浴桶边,不知不觉也泛起了困,他也不想起来,计划短歇一会,才阖上眼,屋门传来一阵轻又急促的敲门声。
他眉心微蹙眸中柔水凝结成冰,沉思会终是起了身,随意换了件干衣衫,出门前回望一眼靠在浴桶边的白珝后,走出浴室打开屋门。
一位暗护都卫风尘仆仆站在门前。
栾熠:“说。”
暗护都卫放轻声音:“殿下出事了。”
此时已是深夜,长廊中只有他们二人,其他人早已入梦。
栾熠抬起长睫,示意他继续说。
暗护都卫:“陛下驾崩了。”
栾熠那双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紧接着迅速冷静变化成一摊黑水,深不可测。
“多少人知道此事?”
暗护都卫:“除宫中几人外,再无他人知晓。”
子敬奉命带着“太子”的求救信出城时,就特地调了大部分暗护都卫背后保护陛下,所以一出事,消息立刻被封锁。
栾熠:“何因?”
暗护都卫:“不知。”
怪就怪在这,陛下死的异常突然。自暗护都调配过去后,就怕出事,所以每餐陛下的用食一律严查,没任何问题。驾崩当日也并无刺客,陛下只是说夜里睡不安稳,想微服出宫去城中看看太子归来没有,前脚刚跨出宫门,后脚人直愣倒下,断了气。
栾熠半眯起眸,走廊上仅有的一盏红灯笼,藏在笼中的烛火明明不见风,却忽明忽暗摇晃,撑起笼的竹骨撑破了笼纸,边角裂开不易察觉的缝隙,风趁机钻了进去。
而脑海中有什么东西,逐渐汇起。
那封不属于太子的求救信,与魔扯上了关系,等待杀太子的时机,便是陛下出宫即死。
陛下并非毒死、暗杀,虽然突然但若是查不出原因,就会被算做自然死亡,太子为保国全定能顺利继位,而那封假的太子求救信,又能证明不久前太子还活着,暗护都卫受陛下之命去救,实际上会变成目睹太子而死,带尸而归。
至于他们什么时候能看到尸体,全取决于青衣鬼什么时候散雾给路。
等的就是陛下出宫,猝死。
他和白珝的出现,暗地操控一切的人算漏了,又或者是算了,但是他们在那人意料之外,回城回早了。
如果太子死在出征时,那么这一切……最受利的便是他这个二殿下,他会顺理成章顶替太子之位,做太子本该做的事,而不会受任何人反对,找不出一点把柄,顺得不能再顺。
陛下因思虑过度而死,太子出征而死,二殿下为保国安顺利继位。
他能一统天下,成就霸业。
这算盘……
但为何又要暗护都在背后目睹两方之死。有人想让他坐个傀儡皇帝,助他得到权利,又要让他留下一丝随时会改变局面的遗留之物。
他匆匆忙朝屋外走,去唤太子即刻回城。
白珝感受不到栾熠的温度,在他从浴室离开没多久后,逐渐转醒,视线迷糊晃了圈,没见着人,便自己换了身干衣裳,白色外衣松垮套在身上,她出了浴室门,屋门大敞却不见他人。
他不会如此着急到明知她在屋,却还忘关门,想来这次确实是很着急的事,他又有事要瞒着她了。
她双目空洞盯看了会儿门,失落转身,他不愿告知,她便不问了。
栾熠走了段距离后,停下了步子,立即回首往回奔去。
他来到门前时,正巧见到白珝孤零瘦小的背影,她套错了他的中衣,双袖长垂,衣摆拖地,她低垂的头,披在身后的湿发贴在单薄的背上,满是伤心失落却又不想言之意。
栾熠心中仿佛被千斤锤重锤一记,抽痛难忍,跑上前从后将她拥在怀中,丝毫不在意冰凉的湿发贴在自己的胸口。
“我没有走,在这里,没有走。”
白珝忽地被一双手搂住,捞进熟悉又温暖的怀中,炽热的温度包裹住她,心口凉意一瞬便被捂热。
她也没想到他会折回来,抬起眸,呆愣在原地,半晌后手才握在他的手臂上。
暗护都卫跟着赶来,等待栾熠的旨意,“殿下。”
栾熠侧眸道:“你去叫上太子与子敬,我们收拾好立刻启程,陶治远同他说一声,让他明日再走。”
他们连夜走了,至少还有人留下来解释一番,陛下驾崩可不是小事,很容易引起慌乱与□□,各方不服东朝管制的组织也会浮出水面,趁机捣乱,现在一时半会可没空搭理这些事。
栾熠嘱咐一句:“低调行事,顺便去找几匹马,一会镇门汇合。”
“是。”暗护都卫应了声,便去执行栾熠派下的任务。
栾熠则是横抱起白珝,关上了屋门,他坐到床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指间汇起灵力,穿进她发间,暖意从头梳到尾,逐渐将湿发变得干燥。
白珝望向他为她认真束发的脸:“你怎么回来了。”
“没走。”他凑去蹭了蹭她,解释道:“陛下驾崩,我们要尽快带太子赶回。”
他离开浴室前,为她保持了恒温,本是想让她再泡会放松片刻,先去唤太子,再回来找她。
可又怕她离了他的味道,醒了找不到他,着急。又怕她沉睡,浴桶壁靠不住滑了下去,呛水。所以立刻折回,选择先来找她,交代清楚事情。却见她落寞背影,连忙抱起来解释一番前因后果,以及他的猜测。
忙前忙后替她梳发更衣,收拾行囊,一切妥后,才牵她往镇口去。
50、惟有4
连夜赶回东朝城, 栾熠令子敬回暗护都召集侍卫加强对城里的暗中防护,派了几人先带太子回宫,独自带着白珝先回了玉兰府。
栾熠牵她入府,穿过两排紫玉兰树, “珝珝, 我这几日会在宫中帮太子处理好一切, 等我回来接你,我们一起回文心道, 之后便不再回来了。”
他停步在屋檐下的水音铃旁, 两条织带随风飘荡纠缠,带尾挂在他发顶钗的木枝头上。
白珝笑道:“你这是真打算嫁过去?”
“一直是这么想的。”他的吻落在她发端。
白珝:“我知道了, 你在宫中多注意休息, 别太累了。”
抬眸时瞧见木枝上的飘带, 伸手去够,但他太高了, 踮起脚也够不着。
栾熠垂眸瞧见她费劲抬手的样子,怔了下, 她的眼眸清澈,里面倒映许多美好之物。
飘带尾部轻扫他的耳尖, 酥酥麻麻的痒,知道是那不听话、无论解开多少次都会随风而起, 缠住不散的两条织带挂在了他发顶的木枝上。
明明自己抬手手指一勾就能轻易取下的事, 却默不作声低下了首,让她凑上来帮他取下,嗅见玉兰花丛中属于她的淡花香。
“真好闻。”
白珝勾下织带后, 抬起的脚跟才沾地, 又被栾熠一把搂腰拎了进来, 贴着他。
“你说什么?”她不明问。
栾熠在她额间一吻。
“我说我知道了,会很快回来找你。”
白珝揭穿他:“你方才说的是真好闻。”
“你听见了还问我,是想在听一遍对吧。”他凑到她耳边,声音撩人,气息温热,“我的珝珝真好闻,等我回来,我们成亲。”
话音落时,恶作剧般舌尖在她耳垂刮了下。
白珝整张脸都烧了起来,“你不是着急去宫中吗?”
栾熠:“坐皇位的又不是我,我先把你安顿好。”
他松开禁锢她腰的手,牵着她往里走去,让前来拜礼的小厮去膳房端来膳食。
“我去帮你收拾屋子,吃完饭你休息会。”
白珝被他摁坐在餐桌前。
他说完后独自往后院去,前脚刚走一会儿,膳食就摆了上来,分明是早有准备,只等她坐下。
一路上来他控制马儿走得很慢,怕她颠簸。陛下驾崩这事又十分着急,他便令子敬尽快带太子赶回,原来除了让他去暗护都,还让他来了趟玉兰府准备她所喜欢吃的东西。
份量不多,菜式倒是有不少,吃起来没压力,又能品尝到不同的味道。
白珝无奈浅笑,扫视一圈后便起了身。
栾熠来到白珝屋中,放下手中行囊,第一件事便是从怀中掏出几片皱碎布。
摊平后,布上有图画有文字,他眼底带笑,指腹摩挲了片刻,取出花瓶中枯萎的花搁放在台面上,单手抱起花瓶,将碎布藏了进去。
转身之际,他余光瞥见有个身影站在院子里,侧首而去,白珝抱着紫玉兰对他勾起红唇,淡淡一笑。
两人就这么呆在原地相互对望。
心中不约而同道:被发现了。
一个绘画,一个藏画。
一个对视,两人又不约而同,心中知晓,却不打算言说。既然都已经知道了,也没有什么说出来的必要,保持这样的氛围挺好的。
白珝抱花走来,淡定地说道:“是时候换些新花了。”
栾熠将花瓶搁回台面,接过她的花,插|在瓶子里,“珝珝同我心有灵犀。”
待新花摆放好后,白珝道:“一起吃顿饭吧。”
栾熠进到屋中替她简单收拾行囊:“好。”
白珝靠在入门架子前,手中转笔,抽了张纸,低头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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