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节
去走会吧,逛逛夜市。”
白珝抿唇,咽下不适,胸口积的气咽下后,她问道:“栾熠,你晕船吗?”
船晃了一下,栾熠一把将她搂到怀中,“是有些晕了。”
她其实已经忍受不住了,但又看路程划了过半,十分纠结,栾熠这么一说,反倒给了她一个决定,既然不适,就不要再勉强,剩下半段路程,不舒服硬挺着,也无法去欣赏风景,倒不如换个方式,下船平坦的走走逛逛。
“多谢船夫,就在这靠岸吧。”白珝掏了块银子给他。
靠岸后,夜已近黄昏,街上店起了灯,栾熠收了伞,五指扣住她的手,步伐缓慢。
他们牵手走过长街短巷,走进万火通明处。
前方这条长街,头顶上挂满灯笼,与倒挂的各式花纹的红伞,白帘上墨写初次相遇、久别重逢的诗词,一节节垂挂,随风而摆,长街里飘着一股酒香与茶香,左侧是酒、右侧是茶,各取所爱。
街道宽阔,行客多却不觉挤,两侧商铺摆了桌椅在外,既能感受灯火夜空,又能感受清风贯过。
白珝拉着栾熠进了家茶铺,买了饼好茶。
又去了前方选了个灯笼,百盏灯笼中,白珝一字一字,看着上面的字,相识相守再相遇。
她专注的一个个翻来看,最后喜上眉梢,选中了一盏在所有灯中,外表看着最普通的一盏,灯上提字为“青青与风见,怦然无别离。”
说不上来为什么选它,单纯看顺了眼,在百盏灯中,寻到一盏心满意足的,自是悦人心。
他们在街边找个处酒家,吃了顿晚饭,店中选了个靠河的位置,这处的河没有树的遮挡,来往人群热闹,喧哗声不断,河上映着各色倒映,明月高挂于夜空。
他们坐在二楼,白珝侧坐靠围栏,手搭在红色栏杆上,下巴抵在手臂上,手中灯笼伸到外面,轻轻晃了晃,灯留下昏黄晕圈,她的发被风轻抚,吹乱挂在鼻梁上。
耳中隔开各种声音,她的心尤为的静,就好似她被包裹于夜空下的绿野中,月光下的绿草为青色,风抚草尖而过,一片绿草倾倒,她能嗅见清新的味道,心中突就狂跳。
坠于这夜这色这风于绿野,风再来时,她的心会短暂滞住,屏住呼吸,放空身心等待再次的怦跳不停。
余光多了一人身影,她睫毛微颤,半眨转眸去看。
栾熠捧起她的脸,两瓣热唇压了上去,她的唇带有凉意,而他的唇似燃起的火,炽热烧得人从头到尾都燥热起。
她的唇柔软,他像是在深吻细雨,直至冷雨有了温度。
他撬开她的贝齿,加深这个吻。他的鼻尖刮在她的脸上,鼻上那丝发也挂在了他的鼻梁上,这个吻强势又不失柔情,明明没酒味,却让她沉醉其中,直至彼此气息凌乱,她的头脑昏沉一阵天旋地转。
睁开眼时,眼前的人藏在水烟雾后,睫毛抖了下,她再次闭上眼,甘愿坠入。
栾熠不舍的离开她的唇,一抹光丝牵住他们彼此。
白珝的气息弱了许多,唇感到凉意,她飘远的思绪也跟着回来了。
而栾熠则是急促喘着,却唤地轻:“珝珝。”
白珝睁开眼,人也缓了过来,双目依旧似波澜的潮汐未退,面上呆滞,她看见他的唇动了几下,说着什么,但她耳边被自己“扑通”的心跳占满,什么也听不见。
栾熠扶起她,接过她手中的灯笼,拿起纸伞。
直到,外面的风吹起裙摆时,她才彻底回过神,回想起他的唇语,他方才说要去买个花瓶。
白珝脸颊与耳朵上的火,还未被晚风刮熄。
挑选花瓶时,她的眼眸没有一刻离开他,就像是被勾走了魂。
回文心道时,他一手拿着伞,怀中抱着精挑细选来的花瓶,另只手牵住白珝。
她手中的灯笼,照亮前路,灯光微晃,她愣愣一问:“栾熠,对你而言我是什么?”
栾熠唇角上扬,声音撩人心怀,“吾妻。”
53、堕魂第一世10(三合一)
白珝睁开眼时, 栾熠正穿衣服,她还有些迷糊,这一幕看起来就像五年前她进冷宫,他们最后见的那日, 早晨他也是背对她, 将发理到身前, 低头套上里衣。
当时她看见了他背后身为神时存在的伤痕,而今疤依旧在, 肉眼可见, 是他们逃出来那日留下的,这伤太深, 怕是要留一辈子。
白珝坐靠起, 用薄被挡住一丝|不|的自己, 初醒的嗓子微哑,“你要去哪?”
栾熠刚套上里衣, 就连腰带都还未系上,听见她的声音, 回过头来。
她靠在那,眉眼带笑, 嘴唇上扬,白玉的双肩露在外, 发披在肩前, 脖颈留下一些深深浅浅未消的痕迹。
栾熠取下她搭在架子上的衣物,坐在床边,为她披在肩上。
“我去买些食材来, 珝珝想吃什么?”
白珝配合得身往前倾, 让他从后为她披上, 听到这句眼眸“叮”一闪。
“你今日要下厨吗?”
栾熠指尖勾住她的碎发别到耳后,手捧住她的脸,在她唇上亲碰了下。
“是,要试下我的手艺吗?”
“我也要去。”
“不多休息一下吗?”
“不用,一点不累,你照顾的很好。”白珝跪坐起,搂上他的脖子,扑过去毫无技巧的一顿猛亲。
被子从身上滑落,薄薄一层里衣,盖不住她的姿色。
栾熠圈上她的腰,用被子搂住她,把两人藏起来。
虽是夏日却也怕她着凉。
他任由她放肆的亲,压在他的身上,就好似要把昨夜没占到的便宜,统统夺回来,直到亲到心满意足,她坐起身,看着他的唇被她啃得通红,就像抹了层胭脂,可开心的乐笑。
栾熠故意一副被强迫吃干抹净的苦情样,让她占尽上风,她倒是笑得更大声了,趴在他颈肩笑得一抽一抽。
他的胸口紧贴她柔软的肌肤,薄被里温度不断飙升。
无奈轻笑:“珝珝,你再不起来,我们只能吃晚饭了。”
栾熠摸着她微颤的小脑袋,望着天花板,两眼这下不是装出来的了,是克制后的痛苦。
白珝就像个磨人的小妖精,他掌心里的细腰还扭了下,笑得猖狂,她对着他耳蜗吐了口气,唇碰在他耳朵上,唇上温度一下热起,她齿咬上他的耳垂,轻轻磨了磨。
“我家夫君,喜欢我吗?”
栾熠知道她就是在报复昨夜的他,捏了下她腰侧。
白珝腰上一痒缩了下,安分了。
他抱着她翻了个身,自己占上风。
望着她清澈能映出他身影的双眸,手为她理开糊脸上的发,在她唇上一吻。
“吾爱吾妻。”
“所以,珝珝,是想吃晚饭吗?”
他一把捞起她的腰,贴住自己,对她不怀好意地笑笑。
白珝别开脸害羞推开他肩,“还是、还是吃早饭吧。”
栾熠扶她起身,白珝借这起身动作,又在他唇上啄了下,随后裹着里衣溜下了床,站在那笑他。
他叹了口气,也跟过去,为她更衣。
白珝为了占他便宜,为他更衣的时候,十分热情。
收拾好,栾熠再次为她持伞,下山去镇上买菜。
白珝路过萝卜摊位,停下脚步,“我煲个汤吧。”
栾熠接过摊主递过来的萝卜,“你想吃什么?”
白珝:“你会做什么?”
栾熠笑道:“看来没给我家娘子做过饭还真是不行,你想吃什么,我就会什么。”
白珝眉一挑,报出一堆菜名。
“这么多,吃的完吗?”
“那就选几个简单的吧,我要糖醋排骨、番茄炒蛋、再来一个土豆。”
“好。”
他们一路往前,去买食材。
其他食材都买好了,就差排骨,他们站在肉铺门前排队。
前面还有十几个人。
身后已经没人再来了,他们晚了点,不知道还有没有卖的。
白珝玩着红色吊穗乐此不疲,一会勾手指上,一会吹着玩,一会又拍着玩。
“珝珝,你在这排一会队,我一会就来。”栾熠这话似乎是纠结半天后说出来的,说一句顿一会,最后还是说完了。
“嗯?我们还有什么忘买了吗?”
“没有,都买齐了。”
白珝回眸,栾熠在看到她时,眸中带着温柔,可白珝还在抓到一丝幽深,那深处有他的秘密。
许是怕白珝看出他的神色,他垂下了眸,别过脸,望向别处。
她故作轻松一笑,“我知道了,你去吧,我在这等你,早些回来。”
听到这句话,他没有正首回看她,还在犹豫,侧面的眸,无法将情绪藏得那么好。金色的光穿过长睫泻进眼中,亮棕色的眸也盖不住里面的阴郁。
白珝羽睫颤了下,想了想又改口道:“看队也没那么快到我,我一会让店家帮我斩断,估摸着也要一会,不着急,你去吧,慢慢来,我就在这里,不会走。”
踮起脚,手掰正他的脸,吻上他唇,松开后,还意犹未尽的作势舌尖舔一下自己的唇,对他眯眼一笑。
“去吧,伞给我,可别把我晒坏了。”白珝朝他展开手心。
栾熠浅笑声,吻在她的眼上,作为回礼,将伞放到她的手中。
“等我。”
“嗯,等你。”
栾熠转身要走时,白珝突然喊住他,自己留了点银俩够买排骨,剩下的连钱袋一起塞给了他。
“珝珝?”
白珝颠了颠自己手上的银两给他看,够买排骨了。
“拿着吧。”明朗一笑:“夫君,以后我养你呀。”
早晨被白珝久亲的唇色还在,他含笑浅勾,微张说出一声。
“好。”
白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瞬星眸淡沉,回首继续望着红色吊穗,没了玩的兴致。
前面排队的人,聊了起来。
“听说了吗?最近这不远处驻扎了一支军队。”
“琼芳亡国的消息你知不知道?”
“琼芳?就是之前和文心道联姻那个吧。”
“对对对,就是那个,一半年前亡国了啊,你是不知道有多惨烈,我听说他们那个太子跑了之后,城里开始扼杀百姓,好狠,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不放过。”
白珝蹙眉,杀百姓,为何这事她一直没听到,是不是文心道封了消息,原来那几个月不让他们下山,是还有这层事,怕是以为几个月过去了,声音应该也没了,没想到今日正巧她听见了。
“唉,你想想看,太子要是不跑,那下场不比百姓还惨?巫国那群人,不得折磨死他,跑就对了,要我,我也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所以那山头,不会就是太子聚起的兵吧。”
“什么意思,太子在文心道?”
“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那日上山采药,就在那山里看到了几个文心道弟子在种地,但是你看他们哪像种地的,围了一圈,不让任何人靠近,分明就是帮着护着。”
“所以文心道要和琼芳国联手了?”
那人摇摇头:“不像,文心道离他们军营有些远,我猜是背后护着。”
“军队有多少了?”
“琼芳国,你不要看那个雪主,只护不打,他分布的军,可护了不少城,要不是国师叛变,巫国和那几个修仙门派联手了,琼芳无论如何都不会亡。万幸分开了,不然都得死琼芳城里。”
“现在太子怕是开始整合了,怎么这一点声响都没有。”
“呵,文心道可是清空了一座山,一条路,不然你以为怎么进来的。我还听说这背后多了个地下钱庄,不只是这镇中多了,方圆百里的城镇,都多了位主。”
“钱庄?干嘛的?”
“干嘛的不知道,但听说在招兵买马。”
“若这些都是他的,这太子还真是个狠人。这还是让人不小心发现的,谁知道背后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他们相互猜测这位太子殿下许久,直到买完肉,互不认识的几个人,因为一个话题,聊起了劲。
白珝听着他们的声音逐渐远去。
“姑娘,你要买什么?”
她回神,“排骨。”
“要斩吗?”
“要,多谢。”
怪不得玄平许他们下山后,栾熠有时说与师兄去修炼,她去找却不见人,也难怪他们每次来镇里闲逛时他知道哪条街有好吃的,有时白珝找着急了,他总能出现,给她带好吃的安慰她,她居然一点都没起疑,只以为他仅仅是下山为她买吃的去了。
白珝买完后,站在街边等他回来,实在无聊,就又打起吊穗,只是现在的情绪沉重不少,面上都没了今早的喜色。
几炷香后,他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汗流不止,一路跑回来的。
白珝收起情绪,对他莞尔一笑,用衣袖为他拭去汗,他很配合的弓下腰。
“珝珝,久等了。”
“不久,我也才买好。”她抬起手上荷叶包裹的排骨,晃了晃:“走吧,让我尝尝你的手艺。”
栾熠怔了一下,莫名感受到她压抑的情绪,问道:“你怎么不说我家夫君了?”
白珝噗一声笑出来,看着他满怀的菜,把排骨和伞也塞给他,挽住他的胳膊,“是是是,让我尝尝我家夫君的手艺。”
他们口中那位狠人太子,方才抱着一堆菜去了他的地下钱庄。
派门前,栾熠忽地止步,“你怎么不问我去哪了?”
白珝摸摸下巴,“你是不是去卖艺了,为了每次偷偷出去给我买好吃的吗?”
“珝珝......”
白珝打断他,警告道:“我可告诉你,卖艺可以,卖身绝对不行。”
栾熠笑搂上她的腰,捞到自己面前,俯身吻去,“我只折磨我家小妖精。”
白珝像个做大哥的样,拍拍他的肩,“嗯,小妖精准你折磨。”
她附耳对他道:“小妖精也想折磨你这个冷酷的俊俏公子,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就最喜欢你这种。”
指尖挑逗勾勾他的下巴。
“那你要一直喜欢我一直折磨我。”
“嗯,一直喜欢你一直折磨你,让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珝珝,你还会养我吗?”
“那你要卖身。”
“不是不让我卖身吗?”
“你可以卖给我。”白珝两指掐上他透光泛红的耳尖。
他侧低下头,让她不会举手太累。
“好,日日夜夜都卖给你。”
“是生生世世。”
栾熠:“那永生永世吧。”
白珝指尖用力,在他耳尖压了道浅痕,就像个发誓的印章。
“你敢反悔,我就把你捆起来绑屋里,从此不让你出门,让你过上昏天暗地,永无天日的日子。”
栾熠牵住她的手,走进文心道,“从前没看出来,你原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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