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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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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句刺激到了昏迷不醒的他。

    栾熠淡淡问了一句:“白珝呢?”

    “太子殿下!动不得啊动不得!”

    没听见答案他怒吼了一句,“我问白珝呢!”

    宫医无从下手,怕扯着伤口了,又不知怎么答话。

    栾熠见到雪主,他的记忆有些错乱,回到了断头台那日,他的脑海中出现白珝跪在血迹上,一遍遍的解释自己没有那么做,一遍遍的问他对他而言她算什么,那么绝望的眼神,对他那么的失望,他却没有理她,留给她冷漠的背影,下了道无情的旨。

    他杀了她吗?他是不是杀了她?!

    这些就想积压在他心底的噩梦,是他最害怕的事,如今变成了幻觉在他脑中无限放大,甚至摆在眼前一般。

    他声音微颤:“珝珝,我要白珝!我没有杀她!我没有杀她!”

    雪主紧蹙着眉,“你在说什么?”

    栾熠踉踉跄跄要往外跑,身形不稳,抬手去扶时撞到了门旁的花瓶。

    他脑中错乱,浑身爆戾,花瓶砸在地,四分五裂的声音让他清醒了些,他盯着花瓶中掉落出来的物品看。

    里面塞了一副画,一张休书,一封信。

    那封信中,一句怪罪都没有,只有平淡的日常。

    栾熠闹着要见白珝,雪主派送餐的婢女去喊,等到深夜,白珝始终没来。

    屋内点满了灯,站满了人,屋外细雪孤寂的飘。

    他平静了下来,躺回床上,半醒再没昏过,身上的痛一寸寸刺向他的心脏,不再去看窗外的雪,闭上了眼。

    “她不愿意来。”

    当日夜里白珝做了一个梦,栾熠危在旦夕,她猛得惊醒过来,急匆匆往屋外去。

    屋里的灯已经黑了许多时日未换,她夜里醒来偶尔会去到院子里,独赏月色,对于黑中那条路,她早已熟悉。

    长廊上挂着的灯,也无法再亮。

    院子里布满了紫色玉兰花,奔过时,衣摆卷起早已枯萎的花朵。

    白珝一路踩着花去,深紫色的花泥沾在她的脚底,踏上桥时留下一串着急的脚印。

    她跑到宫门前,两手握在门环上,正要往里拉时,一朵紫玉兰从树上掉了下来,被风刮起,砸在了白珝侧脸上。

    脸上传来一丝痛感,琼芳逐渐消失的灵力,雪随不大,风却似刀,给脸上的疼又划了刺骨的一道。

    她默默将手收了回来。

    他若想见她,自然是会来,他若受了伤,她去又能帮上什么忙?除了给他添乱什么都没有,不受待见,还会给他徒增烦恼。

    她坐到了紫玉兰树,手臂轻扫开压住画的花,寂凉的月色映照着花,她枯坐一夜。

    44、堕魂1

    阿齐一手压在絮宗山弟子的肩上, 迫使他跪直面向玄平。

    絮宗山弟子脖颈被玄平掐着,后槽牙不服的磨了磨,冷嘲一声,挤出一句。

    “呵, 玄宗主是不是戏左文的救命恩人和我们有关系吗?和现在有关系吗?”

    玄平道:“你们絮宗山都是这么称呼你们那位老祖宗的?”

    “他听到了怕是要被你们气活。”玄平像丢垃圾一样一把甩开他, 拍了拍手。

    一手搭在棋桌上, 一手握住茶杯,眼眸垂下, 抿了口。

    “想要那支笔的人多得是, 你倒不如说清楚你们来的目的。”

    絮宗山弟子从地上爬起来,眼中凶恶盯着玄平。

    玄平惬意喝了口茶后, 拿起一旁的拂尘抚了抚毛端。

    “玄宗主不是想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吗?”

    絮宗山弟子开了口, 下一刻他突然腾起, 挣脱困住手腕的绳,手中多了柄匕首。

    他余光瞄准身侧的阿齐, 朝他刺去,“这就是目的!”

    “珝珝!”栾熠正抬手要杀了那名弟子。

    被玄平抢了先, 拂尘化为一把剑,他动作飞速, 早早就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剑重扎在絮宗山弟子的胸口。

    白珝被栾熠一喊, 脑子忽地有个叮铃声, 醒了一下,注意力集中去看,事情发生的快速, 玄平弓身握着剑, 直接将人扎在了地上。

    栾熠方才本是要出手, 看清玄平动作后,闪到了白珝身旁。

    阿齐则是被沫沫往后拽了一下,姜修自然的挡在他们面前,抢过了那把匕首。

    唯一没反应过来的人就是白珝了。

    “你们……”

    她身手真是大不如从前,反应这么迟钝。

    絮宗山弟子挣扎了两下,两手在空中乱挥,玄平将剑又往他胸口用力一抵,搅动一圈,最后他头一歪彻底断了气。

    玄平眼中布满恨。

    这些门派从三百年前就在针对文心道,有多少弟子皆是被暗算暗杀而死,没有证据指向那些门派,但大家都心知肚明,沫沫是他唯一保下来的弟子了,得以成仙。

    她和白珝只是爱玩,修炼从来都不弱。

    但盖其锋芒,藏起她的优势,对外那些门派怎么说的,沫沫就是个和白珝一样的傻子,不受待见,可尽管是这样也没少被盯上,好几名弟子都是为护沫沫而死,白珝若不是嫁去了琼芳,她怕也早死与他们毒手。

    下手真是狠,修炼不见增长,阴谋诡计是涨了不少,灭文心道倒是成了他们百年传宗的大事。

    玄平拔出剑,带出一股血,溅在了周围的画上。

    “画都脏了。把他给我丢去絮宗山门口,送上字条,文心道大礼。”

    他把剑丢个阿齐道:“拿去洗洗。”

    又对着地上尸体厌恶地踹了一脚,“把他拖走。”

    “是。”阿齐一手握剑,一手拎着絮宗山弟子的后领像拖着垃圾出了殿。

    白珝是第一次见到玄平出手,平日见他只会下棋,没想到身手这么好。

    不由夸赞,“师父厉害啊。”

    玄平横她一眼,“我可是你师父。”

    沫沫从姜修身后闪了出来,拍马屁,“师父不愧是师父,哪见老啊,那些人瞎,这身手那不比年轻小公子厉害?”

    她一巴掌拍响姜修的肩,“是吧,快叫师父。”

    姜修撇她一眼:“我叫什么师父,他叫我师父还差不多。”

    白珝听到后默默竖起大拇指,“厉害厉害。”

    沫沫踹了他小腿肚一脚,“叫师父。”

    姜修不耐烦道:“你们女人真是很麻烦。”

    “你叫不叫。”

    姜修懒得和她争,对着玄平敷衍一句,“师父师父。”

    玄平:“你叫谁师父?”

    姜修:“你叫我师父。”

    沫沫两手抱臂,怒视他,有些来气:“挂星神官。”

    玄平说:“这婚事我不同意。”

    沫沫急了,“师父……”

    “打住。”玄平抬手阻止她。

    什么!婚事不同意?姜修瞄了栾熠一眼。

    完了,不会把那位爷婚事给搅和了吧。

    他还不想被抛尸。

    态度立马就变了,端正姿态,一本正经。

    姜修清了清嗓子,拱手对玄平道:“师父,方才有些无礼,还请原谅。”

    能屈能伸,好男儿!不就是喊师父吗?没问题!那和小命比起来,小事啊!

    玄平眉角一挑,望向沫沫,坐回桌位上,看向姜修,“你说什么?太远了听不清。”

    姜修掷地有声:“师父!”

    玄平揉了揉耳朵,“你声音这么大,是要和我干架?”

    干架?他可不敢,等下把人打残了,他还是逃不过被抛尸的命运。

    姜修取了个适中的声音,“师父。”

    玄平指骨敲敲桌面,“茶没了。”

    什么意思!他还要给人添茶?!他什么身份,只有别人给他添茶的份!

    姜修打了个寒颤,被这几个人盯得发毛,尤其是最高那位。

    得咧!小的这就来!

    标准笑容,添茶小二。

    “喝吧。”

    玄平看了眼,“就这样?”

    姜修刚准备开口说,不然还要哪样。

    他就又感受到白珝警告的眼神。

    “……”又被威胁了。

    他端起茶杯,微躬身递给玄平,浑身不乐意,却还是道:“还请师父饮茶。”

    玄平接过品了口,“叫我什么?”

    “师父。”

    “嗯,不错,这婚事允了。”

    姜修一下站直,两手一拍,笑呵呵对栾熠道:“看到没?”

    骄傲地抬抬下巴,满脸写着我厉害吧,快夸夸我!

    栾熠表示肯定的点了点头。

    白珝说道:“不错不错,心想事成啊沫沫。”

    姜修没听清白珝说的什么,就看到栾熠点头,心里乐呵的不行。

    沫沫满脸潮红,害羞地捏着衣袖,“挂星神官也喜欢我吗?”

    姜修听清了,一脸懵转过头,“喜欢什么?你?我……”

    他嘴被栾熠一捂,往外拖走。

    姜修两眼瞪大,手掰着栾熠,呜了半天什么也没呜出来。

    白珝起身跟在后面,赔笑道:“哈哈,他说喜欢喜欢。”

    沫沫站在原地有些出神,“师父是同意了吗?”

    玄平点头,“同意啦,有什么问题?”

    沫沫摇头,“没有问题。”

    玄平仰下巴,“把那堆弄脏了的画拿墨点点,把血盖过去。”

    沫沫应了声走过去,趴在地点画,却发现有一张血渍太多盖不住,她拎起来,“这怎么办。”

    玄平撇了眼,几乎整张纸大半都被染到了,他手指一指,“丢箱子里去。”

    沫沫打开箱子时,里面还是原来的聘礼一件没少,有几副红色的画压在上面,她沉默了会,把那一叠画卷了起来,摆在里边,盖上箱盖,又把手上这副沾了血的,卷起藏到了箱子后。

    玄平望着她一举一动,没有说话,转头望向窗外细细品茶。

    殿外姜修被栾熠甩在长廊上后,嫌弃的去院子里的小溪洗手。

    姜修一屁股坐在长廊沿边,“你们干嘛啊?”

    白珝两手抱臂站在他面前,审视他,“你对沫沫什么感觉?”

    姜修:“你问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就不信你在人间这么久,不知道那是个小仙。”

    “我知道啊,所以呢?”

    “你出门会带上她,下意识会保护她。”

    “那不是老大该做的事吗?”

    “你碰到她会脸红、心跳加速。”

    “男女授受不亲,碰到都会。”

    白珝眯起眼,“你碰女鬼就不会脸红心跳。”

    姜修:“那是女鬼啊。”

    白珝搓磨下巴,思考了会,“那天界有谁比较好,官位好、人缘好、温柔体贴,我要为沫沫物色一位。”

    姜修狐疑看她,“你要干嘛?”

    “自然是把她嫁了。”

    “不行。”姜修果断就道。

    “为什么不行?”白珝质问。

    姜修:“一个小仙谁会要。”

    白珝翻了个白眼,“你不要,她还不想要你呢,你谁啊,可真是。”

    姜修道:“她现在可是我的手下,她的事都要经过我的允许,嫁人这事我不允许,可别霍霍了其他神官。”

    白珝怼道:“她什么时候是你的手下,她是我手下,我是仙尊。”

    若说到他们两个的官职,有些想似,一个是众神首官,一个是众仙首官。所以挂星繁忙,大事小事他都得管,管神又管仙。现在栾熠渡劫失败,他还被天尊轰下来助他渡劫。

    “你不是我管的?”姜修咬牙切齿小声威胁道:“你小心我也不允你的婚事。”

    白珝丝毫不慌,不咸不淡道:“你小心小命不保。”

    姜修吵不过她,冷哼一声扭转头,“总之她现在在人间还是我的人。”

    白珝:“你的人你的人,没人和你抢,但你可得看牢了,今天没有,谁知道明天会不会有。”

    “你说对吧,栾熠。”她回头对蹲在溪边认真洗手的栾熠道。

    栾熠抬首对她笑道:“珝珝说的是。”

    白珝得到他的回答,又瞪回姜修,“你听见没,小心人跑了。”

    姜修道:“呵,还没有谁能从我眼皮子底下跑了。”

    居然在质疑他的能力?

    栾熠洗干净手后,起身走来,对姜修道:“我安排你的事情,可以去做了。”

    白珝好奇问道:“什么事?”

    姜修看着他们两个眉来眼去的,心里不爽。

    他可真是个劳务命,管天管地还得给这位爷扛聘礼媳妇。这究竟是聘礼还是栾熠的嫁妆。

    “什么事?大事小事,好事坏事,都是我的事。”

    白珝摆手赶他走,“噢,那没事了,你快走吧,记得进去同师父和沫沫知会一声。”

    知会知会,去干个活还得报备,不去!

    姜修扭头就走了,嘴中还不停叨叨着,“吱吱吱。”

    白珝看着栾熠,指着姜修的背景,“他就这么走了?”

    栾熠搂住她肩回到殿中,“不管他。”

    45、堕魂2

    姜修回了东朝国。

    夜里玄平派人收拾了栾熠原来的寝室, 就在白珝这山的半山腰上。

    而白珝和沫沫则是住在山顶,竹屋旁是一颗茂盛的树,一侧是山林,一侧是悬崖。

    “师姐, 你怎么还不睡?”

    沫沫趴在床上翻了个身, 发现白帘后还亮着一盏昏黄夜灯, 白珝的身影模糊的映照在帘子上,两片帘被风吹的晃动, 缝隙间她看见白珝坐在榻上, 望着窗外的山崖,高挂的明月发呆。

    白珝这边正是对着山崖的方向。

    她低头看了眼杯中水面映上月光, 羽睫微垂, 遮挡住眼中的精光, 表面看起来文静,心里小算盘打得可欢了。

    “你先睡, 我一会就睡。”移开眼,吹熄桌上的烛光。

    降低自己的呼吸, 坐在那一动不动,让周围静下, 好让沫沫尽快入睡。

    半柱香时间后,白珝小声地试探一唤:“沫沫?”

    帘的另一头没及时回复, 半晌后才咕喃一句:“怎么?”

    白珝知道她睡着了, 掩上窗,提起鞋踮起脚,勾起白帘瞄了眼, 见沫沫背对着自己才轻手轻脚打开了屋门, 出去后又小心关上。

    出门后把鞋往脚上一套, 一手握着微泛金光的木簪,一手一把拎起裙摆往山下跑。

    披在背后的长发,似月色波澜的瀑布,白色裙摆随着奔跑灵动飘扬。

    栾熠坐在寝室中,两指轻捏从窗外伸进来的树叶,手腕上那根断掉的半截红绳晃动了一下,接在尾部忽隐忽现的金丝忽地波动。

    他猛回头望向屋门的方向,眯起眼,指尖捏着金丝感受片刻后,起身去打开门。

    白珝奔下山,栾熠的屋已经近在眼前,伸手可触的范围,正想停下步子去敲门,门就被从内打开。

    她怔了一下,左脚绊右脚踩了脚裙摆,整个人往前扑去。

    栾熠眼疾手快的跨出屋,往前一步,稳稳将她接在怀中。

    白珝猛地停下,身后的乌发惯性从她两侧的肩往前,滑过他的肩,最后拂过腰落下。

    栾熠只穿了件里衣,清晰感受到她的发丝在腰侧扫过的轻痒。

    一股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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